休书,一封休书…她竟然要他休了自己!

满腔悲戚难抑,成凯勋不觉后退一步,嘴唇嗫嚅:“为、为什么?”

她不是等了自己这么多年么?如今他按照承诺的那般回来了,可是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她是变心了还是死心了,抑或只是用这种方式惩罚他?

“因为我现在喜欢的人,是公子。公子也喜欢我,他对我很好,我在街上被人为难的时候他挺身而出,我提不动东西的时候他帮我拿,我不敢过河的时候他会背我,我落入土匪手里的时候,也是他来救我…公子一直陪在我身边,从来没有离开过。无论我是笑是哭是悲是怒,只有公子一个人在意,我高兴他陪着我高兴,我难过他会逗我开心,他的世界里只有我,所有的我,他把我当成手中的明珠,呵护备至。你说,这样的人,我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想和他在一起?”

听到酒儿这般说,成凯勋目光一黯,暗自想道:其实,她还是怨他的吧?怨他缺失了这五年,怨他错过了她的喜怒哀乐,怨他不能这般照顾他。

于是成凯勋又道:“这些我都可以做到!只要你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保证会做得比他好。酒儿,你相信我!”

酒儿默默摇了摇头,声音淡淡的:“我不会相信你了。当初你一声不吭便悄悄走了,这一去就是五年有余,杳无音信。你叫我如何信你?你有哪一点值得我信?”

此话宛若惊雷炸耳,成凯勋瞪大眼,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我哪里一声不吭就走了?我留给你的信呢?你没有看?!”

第六十三章 一纸诺

酒儿一阵风似的冲回了家,然后钻进房里翻箱倒柜起来,把东西弄得乱七八糟。

南宫霖跟在她身后,看着一地的书籍衣裳被扔得杂乱不堪,而且都是她娘的旧物,可酒儿还在一个大木头箱子里找着什么。

他问道:“酒儿你找什么?我帮你找。”

酒儿不理人,只顾东翻西找,终于找出一本蓝皮册子,好像是诗集之类的东西。她忙不迭就翻了起来,才掀开两页,一张黄色的纸就从里面飘落下来,掉在地上。

酒儿拾起这张纸,颤抖着手打开。浓墨已黯,信笺泛黄,闻着略微发霉腐朽的灰尘味儿,酒儿被熏得直想哭。

一纸承诺…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一年,春红柳绿,云淡莺鸣。

易老爹的病来势汹汹,才把女儿的亲事说定,便撒手人寰了。相依为命的亲人一下离去,酒儿瞬间变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女。

虽然有邻里的帮衬,还有成家的照拂,可孤零零一个人的日子,终究是太难熬了。原本开朗活泼的酒儿,居然也变得沉默起来,整日整日闭门不出。

成凯勋时不时过来看她,可是酒儿还未及笄,两人也未正式成婚,为避闲话,两人接触没有太多。他只是过来帮忙做点劈柴担水的活,要不就是捎来成大娘做的东西,除此之外未有多言。

酒儿还沉浸在丧父之痛当中,所以未曾发觉成凯勋变了,变得沉默寡言,时常看着她欲言又止,到最后却是一声不吭,咽下了堵在喉咙口的话。

她被隐瞒得太多,她什么也不知晓,她甚至不知道,在易老爹临终的前几日,私下找了成凯勋谈话。

可是酒儿不知道的成凯勋都知道,他忽然觉得自己不该如此生活,不该甘于在这乡野碌碌无为,不该种地耕田度过一生。他应该走出去,去见识更广袤的天地,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他父亲一样的男人。

成凯勋对自己的父亲几乎没有印象,可是他知道父亲是一个真正的英雄,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因为他发现过家中箱底暗藏的甲胄。

精钢甲片,皮革绳条,粗粝的表面上刻有道道伤痕,无处不彰显着甲胄主人在战场上厮杀的惊心动魄。这是一套勇士的盔甲,他的父亲,是一名战士。

怪不得他会被取名凯勋。携带功勋凯旋而归,父亲是这个意思吧?

成凯勋看了眼正在给茶花树浇水的酒儿,粉粉的面庞,小小的身子,犹如树枝尖上含苞待放的茶花。她是如此柔弱小巧、与众不同,怎么能让她像村里其他女人一样,被柴米油盐给摧残得过早开放,又过早凋零?

不过须臾之间,成凯勋主意已定。他刚要开口说话:“酒儿…”

“什么事,成大哥?”酒儿别过头来,询问的目光看向他。

一双大大的黑眼睛,犹如刚刚睁开眸子的小鹿,无辜稚嫩,天真无邪,仿佛不知人世间的一切污浊。

成凯勋突然就不愿说下去,随口诌了一个借口:“没、没什么…我想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书本?我想看看。”

“哦,你等等,我去找给你。”酒儿丝毫不觉成凯勋有异,乖乖应了一声,之后去房里找了本她娘的诗集出来递给他:“成大哥给。”

成凯勋接过书本,看也没看是什么东西,只是一味盯着酒儿看,试探着问道:“我…如果离家一段时间,你觉得如何?”

酒儿杏眼迷惘,不解地问他:“你要去柳州城里吗?记得早点回来呀!”

成凯勋忽然就笑了,伸手摸摸她的头,斩钉截铁地说:“嗯,一定尽早回来。”

原来他的承诺,早在这一刻就许下了。

“别来杨柳街头树,摆弄春风只欲飞。还有小园桃李在,留花不发待郎归。”

成凯勋在纸上抄了一首诗,少年字迹稚嫩,笔画却是细心勾勒,工整而又沉重。他在这张纸的背面又写道“卿若有情,待吾来娶。五年为约,归期不违。”

待郎归,原来他有说过叫自己等他回来,原来他不是不告而别。

酒儿看着这纸迟来的承诺,心头百般滋味难以言明。有懊悔,懊悔她当日没有翻一翻这本诗册,有苦涩,苦涩她曾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等过五年,还有深深的叹息,造化弄人,如今之势已非她可操控。

成凯勋随后也来了易家,他看着酒儿手里发黄的信笺,涩然开口:“还记不记得我走的前一日来找过你?我把诗册还给你,还叫你一定要看一看。谁知道…”

谁知道那日正是酒儿娘亲的阴寿,她在家摆上香烛祭拜,满心都是悲怨,哪里还有心情读什么诗册,更遑论去睹物思人了。

酒儿捏着信纸没有开口,南宫霖这时说话了:“留张破纸就想叫别人等你?别说没看见,就算看见了又怎么样?酒儿凭什么要等!”

南宫霖有些庆幸,幸好酒儿未曾看见过这纸留信,否则按照这丫头死心眼的程度,定是铁了心要等着姓成的回来的,那他们说不定连相遇的缘分也不会有。

成凯勋不理南宫霖,暗沉沉的眸子看着酒儿,继续说道:“就算你没有看见我留下的书信,可是你明明知晓我离开,你却还是自愿嫁进我家不是吗?我走的时候就给娘说了,如果你不愿意,亲事可以作罢…”

“我当初并非完全自愿。”酒儿抬眼,目光沉静如水,“彼时还有十来日便要成婚,你却突然就走了,我不知晓该怎么办,于是去问婆婆。是婆婆告诉我说你肯定很快就会回来,叫我放心入门,所以最后,我还是上了花轿。”

成凯勋惊愕:“这怎么可能?!我娘她…”

他突然明白了。

往事历历在目,当年他娘哭喊的声音犹如在耳:“你休想!只要我活着就不行!你别想走你爹的老路!战场厮杀、刀剑无眼,你爹他就这么抛下我们母子走了!你居然还要学他去从军?!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我白养你这么多年!打死你…”

藤条打在背上火辣辣地疼,少年成凯勋跪在地上,背脊挺得笔直,满脸桀骜,坚定不移。他闭口不言,只是一味坚持着自己的初衷与理想。到最后成大娘打累了,扔掉藤条嚎啕大哭,他却在这时跪着上前,恭恭敬敬给母亲磕了几个头。

“娘的养育之恩,儿子没齿难忘,只是男儿志在四方,我如今心意已决,还望娘亲成全!”

重重的磕头声,一下下叩在成大娘的心上,她看着自己的儿子,身躯笔直挺拔,性格倔强不屈,他越来越像他的父亲了,他已经长大了,他再也不是那个在娘亲怀里撒娇的稚童。

而她却老了,她再也束缚不了他振翅高飞的愿望。

黄昏日落,墨夜黑沉,成凯勋拿着包袱跨出家门,一步步走出渺小的许家村,没有回头。成大娘在家里望着燃烧的蜡烛流了一夜的泪,最后,她拿起剪刀,用红纸剪出一个个的“囍”字。

走就走罢,为人娘的,会在家里等着游子归来,会在晕黄灯下一针针纳着衣裳鞋袜,一次次在心里默念,回家回家…一如当初,她等待丈夫归来的模样。

经不住再次的思念煎熬,成大娘病了,这时候酒儿上门来探望,并吞吞吐吐问了成亲一事,流露出些许犹豫。

眼前的小姑娘是多么水灵乖巧,虽是含苞待放,但不难窥见日后成熟时的艳丽甜美,既然她是儿子心尖上的可人儿,那就决不能轻易放走她!

于是成大娘隐瞒下成凯勋的去向,面上浮起慈爱的笑容,软言好语地劝慰酒儿,安抚着她焦虑的心绪,让她只顾放心进门。酒儿那时尚且年幼,又失了父母,哪里会想得到这里面的弯弯道道?既然订了亲,她就把成大娘看做是自己的最亲近最值得信赖的人,亲人自然是不会骗她的,所以她信了成大娘,义无反顾地嫁进了成家。

所有人都只道成凯勋是突然跑了,只有成大娘知晓他实际是去了北方军营。她了解作为军人妻子的感受,且不说那独自一人过活的漫长时光,单是对丈夫性命安全的担忧,也能生生要了为妻者的命。

所以成大娘没有告诉酒儿真相,她害怕酒儿知晓以后反悔,她甚至还作出毫不知情的样子,四处托人打听成凯勋的消息。在她看来,这样也是为酒儿好,酒儿不知道成凯勋身在何方,只会盼着念着他,而不是整日整夜担惊受怕,害怕帝诏出征,他随万千兵士奔赴战地,身死沙场。

只是到了最后,她依旧经不住骨肉分离的痛楚,怅然离世。那些原本可以说出的秘密,也随之进入棺敛,长埋地下。

一场欺骗,其实只是一个母亲的私心,她想为儿子留住一个人,一个可以代替自己在家等他归来的人。

暮色苍凉,悲彻寒鸦。风吹云去,经年已过。

当二人理清来龙去脉,心中唯有沉重叹息,这一切称不上什么算计,顶多是一场阴差阳错的误会。可即便这样,今时今日的他们,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南宫霖此刻也有些莫名的怅然,他走到成凯勋跟前,幽幽一叹。

“放手罢。”

两日后,酒儿随着南宫霖离开许家村,去了柳州城与夜泽汇合。成凯勋同那名清秀男子,名叫顾辰的,也一路随行。

成凯勋自觉有愧于酒儿,先是一走了之,后是母亲骗人入门,况且酒儿也等过他五年…种种加起来,他终于同意给酒儿一封休书,以作了断。

只是这表面上放手了,可是心里呢?那么多年的执念坚持,支撑他走至今日的祈望,当真就可以这般放弃?他这样做,也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更配得上酒儿啊!

成凯勋望了眼和南宫霖亲密无间的酒儿,心头酸涩至极,那种眼眶泛热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罢了,只要她喜欢,他就愿意成全。他只是希望,自己还能有机会在遥远的地方默默看着她,或者是他日偶遇,她还能笑着唤他一声,成家哥哥。

进城以后至客栈门口,夜泽见人赶紧迎了上来:“公子您可回来了,说好只去两三日,这都晚了好几天了,我还正说明儿去寻你呢…诶?公子你额头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南宫霖挥挥手:“没事,不小心弄到的。客房在哪里?骑半天马都乏了,我想休息。”说着他转身问酒儿,轻声细语的:“你也累了吧?要不先去睡一觉?”

“嗯。”酒儿乖乖应声,目光却看向客栈门口的成凯勋,“可是他…”

虽说是彻底了断,可往日情谊尚存几分,酒儿心中仍旧有些不忍。但是她又不能离成凯勋太近,不能再给他希望,这封休书,必须拿到手。

南宫霖拍拍她的手安慰道:“你先去休息,我去同他说。”

酒儿担心两人再打起来,再三叮嘱以后方才一步三回头地上楼去了客房。

南宫霖大刀阔斧地走到成凯勋面前,原本想恶狠狠地威胁一番,可是一看对方那垂头丧气十分沮丧的模样,又不好意思发作。于是淡淡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君子一言九鼎,你既答应了就要作数。我现在便叫人端来笔墨,你就在这里写罢。”

成凯勋背脊一下紧绷,拳头也握了起来,几乎想要一刀结果了眼前这个嚣张的家伙,只是念及到酒儿,他不得不强逼自己咽下这口气。不过他现在不和南宫霖计较,并不代表他就可以任人踩踏,所以成凯勋把头一偏,视线望及别处,轻飘飘地吐出一句话:“我写好自会差人送给酒儿,不关你事。”

什么叫“不关你事”?他现在是酒儿相公,凭什么不关他的事?!

南宫霖瞬间炸毛:“喂!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叫你写你就写!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才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毛我们老大有你好受的!”那清秀男子顾辰也吼了起来,接着劝成凯勋劝:“老大你别让着他,这小子忒不知好歹了!”

成凯勋深吸一口气,隐忍到了极致,撂下一句话:“我并非出尔反尔的小人,答应给的一定会给,明日写好我亲自送上!”说罢他转身就走出了客栈,高大身躯,后背微驼,衬着古旧街景,愈显寂寥。

顾辰急忙抬脚追了出去:“老大你等等我…”

南宫霖朝着二人背影冷哼一声,遂折身入后院,上到阁楼去找酒儿。他推门而入没有见到人影,赶紧唤了一声:“酒儿?”

屏风之后传来酒儿声音:“公子你来啦,我在换衣裳,马上出来。”说着她扬手往屏风架上搭了一件薄衫。

南宫霖看见眸子一亮,转身就钻进了屏风后面。

一路回来都是尘沙,酒儿方才随便清洗了一下,这会儿换上干净衣衫,才穿好内衫小裤,南宫霖就出现在了眼前,惊得她轻呼一声,随即数落起人来。

“公子你吓死我了!不出声就悄悄过来。我马上就好了,你等一下。”

南宫霖走近一步,星眸带笑地唤道:“酒儿…”

酒儿拿着条裙子正要穿,见他过来伸手搡了搡:“你出去啦,这里这么窄,我都没法穿衣裳了。”

“没法穿就不穿了呗!”南宫霖一把抓过她手里的衣裳扔在地上,然后欺身压近,大掌搂住她的腰,紧紧贴了上去。

肚兜还没系带,南宫霖逮住轻轻一扯便滑落下来,他指尖挑着这块柔软小布,冲着酒儿挑挑眉:“这个也别穿了。”

“还给我!”酒儿赶紧伸手去抢,南宫霖立马把肚兜往屏风外一抛,不怀好意地笑道:“就不还给你。”

酒儿恼怒地捶了他一拳:“快去给我捡回来!会着凉的!”

“不会着凉的,我有办法。”南宫霖一掌就覆在了柔软丰盈之上,揉揉捏捏,“这样不就好了?”

…坏胚子!

酒儿赶紧去扒拉他的手:“你快把手拿开!不准摸!”

“早不知道摸过多少次了,你害羞个什么?”

“…无耻!”

南宫霖先是在这水嫩的身体上抚摸许久,过足了手瘾,然后抱住酒儿让她背对自己,接着紧紧贴上她的后背,把人压在了墙角。

酒儿双手前撑扶住墙面,肌肤凉飕飕的,可后背却又被湿濡的火舌扫荡,犹如身处冰火双重之中,激得她阵阵打颤,如小兽呜咽般求饶:“不要这样…痒…”

南宫霖沿着她背脊一路吻下,到达腰际下方的时候,看见一小块白绢遮着那最令人**的密地,于是他扯住白绢一撕,裂帛之音猝然响起,接着酒儿下|身一凉,被彻底剥了个干干净净。

白如羊乳的身体,完美曲线沿着笔直的背脊向下,在腰间划出一抹优美的弧度,双腿修长,雪臀微微翘起,好似在盛情邀请。南宫霖伸指往两腿中央一探,指尖立马触及到软嫩桃源,他又略微前进些许,侵入其中。

“呃…”酒儿禁不住哼了一声,她侧头哀求道:“公子…”

南宫霖顺势把头靠过去,舔舔她的耳垂:“你想要我怎么样?”说着他动动手指,搅得桃源漾起波澜,溢出桃津。

酒儿被撩拨得难受不已,细细哼着出声:“别、别这样…”

“那你想怎么样?”南宫霖又是一问。

“手…”酒儿都快哭出来了,“把手拿出来…”

手指骤然抽出,不过却一直停留在桃源之外轻抚挑逗,南宫霖一边亲吻着酒儿耳后,一边用蛊惑的嗓音问道:“拿出来了,现在呢?”

经过方才那么一闹,桃津如小泉般潺潺流出,不一会儿桃源外湿润一片,南宫霖的手依旧在那里撩动,欲走还留。

酒儿现在如猫爪挠心,可偏偏不好意思开口说一个字,只得在那里难受地嘤咛,不觉之中,纤腰下沉,雪臀又翘起几分。

“公子…”

“说呀,你想我怎么做?开口说出来。”

“快、快点…”

“快点什么?”

“…进、进…来…”

终于得到满意答复,南宫霖以最快速脱去身上束缚,然后扶着自己的炙热,缓缓进入桃源之中。狭窄紧致的桃源犹如一张诱人的小嘴,一点点吞下他的粗壮,惹得他喉咙里低吼一声。

他这次没有向以往那么着急,而是缓缓地进去,又缓缓地出来,看着桃源小口一张一合,一吞一吐,还有亮晶晶的桃津润泽着自己,他愈发激动,随即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力度也猛了起来。

“嗯啊…嗯啊…嗯啊…”

酒儿的感觉从未有过这么强烈,身体里是满满在在的充实感,她不由自主地叫喊出声,胡言乱语地求饶,一会儿在说不要了,一会儿又说快一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

最后南宫霖抵住桃源深处中心,在**美妙地夜莺娇啼声中,精流喷薄而出,洒了一地火热。

第六十四章 憾生悔

白天做过了不说,当晚又是一番**,酒儿被折腾得筋疲力尽,一完事儿便抱着被子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仿佛觉得有人给她清洗身子,再换上了干净衣衫,不过她懒得睁眼,只顾自个儿去与周公相会了。

当酒儿醒来之际,已是翌日午时,曜阳当空。身下是柔软的褥垫,身上也盖着薄薄的锦被,可是四周却有些摇晃,仿佛下面不是平实的土地,而是虚绵的云朵。

酒儿扶着头坐了起来,喉咙里有些干痒,她咳了两声:“咳咳…公子?公子?”

在外间的南宫霖听见声音,掀帘走了进来:“你醒啦?”

酒儿揉揉眼,看着房里的摆设有些不一样,疑惑问道:“公子这是哪儿?我记得昨晚不是睡这里的呀?”

南宫霖见她一副睡眼惺忪的娇憨模样,笑着伸手去捏了捏粉颊:“小懒虫!睡得那么死,把你偷去卖了都不知道!这里不是客栈,这是船上,我们都出了柳州地界了。”

“真的?!”

酒儿一惊,赶紧跳下床,光脚就跑到窗边推开窗户,只见外面青山绿水,竹海沿河铺成,碧水绿树相互映衬,满眼都是翠色。

“先把鞋袜穿上!地上寒气重!”

南宫霖在后面唠叨无果,只得亲自拿起酒儿的鞋袜,走到窗边弯腰给她穿起来,边穿边训人:“才起床就光着脚乱跑!身体底子本就没多好,要是真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酒儿笑呵呵的,睁大眼满脸好奇:“公子我们多久上的船?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才怪了!”南宫霖站起来转身去拿过衣服,又给酒儿穿了起来,“我天没亮抱你上来的时候,你睡得跟小猪似的,拿脑袋在我胸口蹭了蹭,还哼哼了两声!”

酒儿皱起鼻头,还翻了他一个白眼:“你又胡说,我才不会那样呢,我睡觉很乖的,连被子都不踢。”

南宫霖趁势去捏住她的鼻子:“你就编吧你!不知是谁抢被子那么厉害,连被角都不给我留一点,害得我大半夜被冻醒!”

“哼!那你自个儿睡去,不准爬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