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玉哭的有些激动,就在圣主的肩膀处一抽一抽的把眼泪流成了小河,天知道掉到悬崖,他又半死不活的,罗溪玉有多害怕,但又强忍着想各种办法,又要照顾他又担心有野兽来袭,又没水没吃的,多大的压力和心慌啊,可是她都没掉一滴眼泪,因为知道掉也没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所以她一直忍着忍着,满脑子想一切办法能弄到点吃的喝的。

那时上为着火还憋着一股劲儿,总觉得她可以,一定可以的,但是当眼前这个人醒过来,她又一下子泄了劲儿,觉得自己没有他真的不行,而憋在心底的那些委屈慌恐,再加上刚才生死一线的惊险,顿时全部都涌了出来,哭得是稀里哗啦,边哭还边嘴里不停的说。

“这里没有吃的,圣主又受了伤,我都不敢给你擦伤口,因为没有干净的水怕你感染了,还好有鸟蛋,我只吃了两个,剩下的都给你吃,每天喂两个,鸟蛋都是在火里烧的,你知道打着火有多不容易,没有打火石火折子,就一直用石头打啊打,打得胳膊都断了……可是鸟蛋很快就吃完了,水也不够了,我就去接上面掉下来的果子,每天每天都守在洞,可是果子只接到两个,再也没有接到,长在裂缝上面的紫枣也只剩三串了,可是我根本够不着,但是又没有一点吃的了,只能掂着脚去够……”

下面不用说,圣主都明白了,他把女子纤细的腰身又搂得紧了紧。

罗溪玉则掂着脚下贪婪的搂着他脖颈,简直是发自肺腑的一直道:“你终于醒了,你以后都要好好的,别再吓我了,好不好,好不好……”她下意识的重复的问。

天知道在知道有个人可以依靠时,那种全身力气都抽空,只想赖在他身上不想下来,不想去想身在绝境中下顿吃什么,没有水怎么办,以后怎么办,几乎连着自己都交给这个人,不愿意再用细弱的肩膀死撑着的那种身心交付的感觉。

而说实话,在没有发生这些事之前,罗溪玉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她对圣主最多的便是龟死,脾气差,难以伺候,有时更不可理喻,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处优点,可她还必须要小心的不能惹他发脾气,日子过的简直是出奇的苦逼憋屈,有时甚至想如果能离开有多好,她就能有自己的时间,想做愿意做的事。

可是,在身处绝境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他,而他身上那些个缺点都一个都记不起来,脑中所有的想法就是他不能死,他怎么能死呢,没有他她根本活不下来,如果他能活着,以后他就是再龟毛一点,脾气再差她都愿意忍受。

罗溪玉觉得这个想法让她整个人都不对劲了,但是在他昏迷的时候,她抱着他手臂心里都是这么哀求的,每天都是,那些个她鄙视的习惯毛病,在他醒不过来时,都成了无关重要的东西,她愿意继续忍受这些,只求他醒过来。

圣主静静的站在那里,他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欣喜,高兴,亲近和依赖,甚至为他又哭又笑的流着眼泪,这种感觉让他很陌生,却又让他将人搂得更紧,似乎要溶进自己的身体里。

心也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那些字字句句如果非常要说的,很啰嗦无用,絮叨的很没重点也不简洁,这是圣主最为厌恶的说话方式,他的耳朵一向不是用来听这些废话的。

但是此时听起来,却不知为何,似乎觉得永远也听不够般,想听到她一直说下去,哪怕是只是些重复的话语,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可能女子的声音比较悦耳,又或者她字字句句都包含着深深的关切和喜悦,他脸上竟是没有半丝不虞,而是伸手轻触了触她只是用一根枯根挽起的黑亮长发。

从来没有人,只为了他这个人的存生,而激动的流泪,即使葛老其中大部分也是遵从历代圣主的遗愿,而十二剑虽忠心,却是被训练出来,没有如此热烈的情感,只是听着看着便能烫着心口,甚至影响心境。

她一直在问好不好,圣主只是怔了下,半天才回了一个字:“好……”

罗溪玉可没想到他会回答,并且这些话对她来说,都是情感的发泄,心中堆积了太多,如果不说出来不哭出来,感觉整个人都不阳光了,所以她要说,可是却没想到他会回答,一时本来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扭了扭,声音也停了下。

大概一秒左右,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挣开圣主的手,想到刚才哭的丑态,没出息至极,又是一阵不自在,不由的叉腰红着脸瞪着他道:“圣主伤好了吗?好了就帮忙把果子勾下来吧,我饿了!”

这个挺霸气的吧?她觉得也是!

不过一看到圣主沉下来的眼神,她又没骨气的萎了,叉了不到两秒,就又狗腿的过去讨好关心的问:“伤口是不是还疼,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先运功疗伤?我刚才的话是开笑话的,果子其实不着急,那个我自己能勾的着的,我还给你留着一个最大的鸟蛋呢,还有一小杯干净的水,一会儿圣主吃了吧……”罗溪玉转着圈要扶圣主往回走。

结果圣主听着她的话,沉着脸看着她:“我的鞭子呢?”

“鞭子?”罗溪玉想起了那黑色沉得要死的骨鞭,“那个,实在太沉我拖不动,还放在原来的洞口,圣主……”看看圣主的脸色,罗溪玉有点小心冀冀的说。

圣主看了她一眼,道了句““站着别动。”

说完,圣主便走向洞口,站在悬崖边,手臂微微一抬,手指便如插豆腐般插,进了一侧坚硬的石壁中,腿尖顺势一点身影直接消失在原地,闪入旁边的石缝中。

取回鞭子,他脸臭的要死,脾气能好吗?那枯骨鞭上面全是蝙蝠脏乎乎难闻的血,看他那脸皱在一起的样子,罗溪玉急忙转身取了干净的软草,然后沾了剩下一些不能喝的雨水将鞭子擦了擦。

刚才还激动的觉得圣主醒过来简直是最好的事了,结果现在她就在苦逼兮兮的沾一手脏血,而那大爷竟然就臭着脸站在那里,手还伸着等着她去洗,比小孩都不如啊。

给他擦完手,他还指着鞭子道:“擦干净点!”

擦尼玛干净啊?天天求着盼着你醒不是给你擦鞭子的好不好!

几丈长的鞭子啊,她都把罗袜脱了,光着脚穿鞋给他擦这根跟宝贝似的鞭子,简直费了牛手二虎之才勉强清理干净,可是圣主拿在手里还是嫌弃,不过他也知道她尽力了。

随即握着鞭子看了眼上面她所说的紫枣树,“就是那棵?”

还不等罗溪玉应声,圣主的手一动,鞭子便如一条蛇般缠了上去,微微一动连那一棵树都连根从石裂里拔了出来。

罗溪玉看着面前一棵完整还带泥的树,看着上面完整没掉的三串紫枣子,顿时又是高兴又是埋怨,不由的上前将三串枣给轻摘了下来,用干净的枯草叶盛着.

一边还道:“圣主啊,这枣树靠裂缝里那点土活着,还能结果多不容易,怎么也得给它留个根呐……”

这悬崖峭壁之上连颗树活着都不容易啊,好歹给它留个根,不过她也知道这要求对圣主这种心硬如铁的人来说,太强人所难了,根本无法理解她这种有吃的还可怜一棵树的想法,大概在他来说就跟蛇经病一样一样的。

果然圣主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真是嫌弃又鄙视,怎积看都是看神经病的眼神。

人命同蝼蚁,还怜惜一棵树?搞笑呢吧?

罗溪玉立马改脸色拿着串紫枣去哄他,这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样,得尊敬,于是她真心道:“圣主你真的好厉害,我勾了好几天都勾不下来,你一挥手就连果带树都勾到了,简直天下无敌,独一无二,横扫千军绝无敌手哇,来,吃一颗,你中午都没吃东西呢,这个枣很甜,一点都不酸,你尝尝,先坐下先坐下,身上有伤呢,小心点,这石头平……”

在罗溪玉无微不至的伺候讨好献媚下,圣主吃了半串,的确是熟透了的,满嘴的紫甜,维生素花青素养份满满,本来不爽的圣主这下子满意了些,于是耐着性子等着她也吃了一些,这才起身:“还有哪里?”

这悬崖周围凡是能看得到的地方,就没有罗溪玉没琢磨过的,可惜离得近她又能勾着的只有这棵紫枣树,其它的只能望而兴叹,想尽了办法也拿不到,此时圣主一说,她立即高兴的指了几处。

“那里,右上,看到了吗,被石头遮到一半的只露半面枝,那棵好像也有果子,偶而还从石头上滚下来一颗,是黄色的……”都不必她详细解释,话还在嘴里呢,连树带果就被扯进了洞。

“还有?”

“还有那个,像蘑菇的东西?一大堆不知道能不能吃,能弄上来吗圣主?”本来还担心圣主身体,但见他动作毫无妨碍,再想起玉兰的花功效也就放心的指使了,而且越指使越兴奋,还有什么比手到擒来,弄越来越多的食物更让人兴奋的。

“还有那个,树上有野桃子,很小但密密麻麻结了很多,又红又白的那个,前两天我看到有熟透了掉下来的,应该很好吃的……”说得罗溪玉嘴馋的要死,天天光看着却吃不到的滋味不好受。

一说完那满树结得李子大的野桃树就被带根的拔进了洞,这次不必罗溪玉再说了,圣主已经把周围看了个遍,凡是能看得到的,全部一一连拔带稍的都拖进了洞里。

这些野果圣主似乎根本看不上眼,索性鞭子一甩,尖口插,进了岩石中,圣主身影一晃,便立在了几丈长的鞭体之上,手扶着岩石,鞭身一弹整个人就轻身攀上,手中的枯骨鞭就跟活着的一样,不断插,入圣主的落脚地,而圣主身体轻飘飘的如一片树叶,在竖立的悬崖之上如履平地。

本来见圣主跳了出去,吓得要死的罗溪玉,此时冲到洞口看到这个情形,顿时目瞪口呆的,不怪她不呆啊,因为身法实在是太好看了,甚至还看到圣主在空中没有踩任何东西行走了几步,就像空无一物的地方置有台阶一样迈步。

这是什么武功啊?难道是天龙八步?能在空中行走那种,简直刁爆了好吗?

不大会儿的工夫,圣主就用鞭子卷回一大堆东西,差点连洞口都进不来,把罗溪玉激动坏了,之前是没东西吃,现在是东西太多了不知道吃啥好。

鸟蛋?圣主足足带回来三窝,个个都比鸡蛋大,数一数有三十多个,还有各种野果,有一种比拳头大点的绿皮瓜,用来解渴是最好不过了。

红的紫的绿的白的,大大小小的果子,罗溪玉只一样摘一两个,不敢摘太多,吃不完不好保存,放到树上还能多放几日。

在看到圣主带回的那十几个鸟儿时,罗溪玉眼晴放亮了,这几日她就在瞅呢,这悬崖上的鸟儿实在是太幸福了,有那么多无人问津的奇珍异果可以吃,只只肥得要死,虽然说要保护鸟类,但是这个古代不是现代,人多鸟少的,现在情况正好反了过来,是鸟多人少,所以帮它们种族减轻点食物负担应该可以吧。

这些都是在鞭子下死掉的,圣上顺便合树藤一起裹了回来,罗溪玉看到时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她吧唧一下就亲了圣主一口,然后乐颠颠的一一拣了,到洞口去打火。

洞里有不少干树枝,还有一大堆的鸟巢,不缺烧的东西,在圣主帮忙下,她终于打着火,然后开始烤鸟蛋和鸟雀吃,细心的从些石缝里抠出土,将蛋埋在里面,鸟儿上面只铺浅浅一层土,然后上在面小火慢烧着,待觉得有香味儿了,烧得差不多,就将火移到一边,然后扒开土,几个蛋都烧的皮有些发黄,有的还裂开了小口,露出里面白色的蛋清。

鸟身上的毛也被烧的差不多,黑乎乎的几只,去了毛也特别肥,罗溪玉在地上摔了摔,外面一层黑炭的东西裂开,露出里面白的香喷喷的熟肉。

有多久没有见肉味儿了,她不由的咽了口口水,用雨水洗了洗手,然后便剖了蛋皮,烧好的三个鸟蛋放到一张枯草叶上,接着将几只鸟肉弄干净撕好,放到她用大的枯叶叠的草碗里。

然后再弄几个水果便捧着放到正练完功的圣主面前,这可是她这些日子弄的最丰盛的东西了,蛋香肉香,还有水果呢,她馋的都快要哭了真的,这两天没吃什么东西的肚子饿的要命。

这次圣主可没有嫌弃,罗溪玉主动坐在他身边,伺候的喂他一口,然后自己吃一口。

“哎呀,没想到这鸟肉这么好吃!”里面可是没加任何调料的,只是用火烤了烤,她也不知道火候怎么样,结果吃到嘴里,那是一个鲜香可口啊,“一样的鸟,这个鸟怎么就这么好吃呢?”罗溪玉又喂了圣主一块,自己吃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赞不绝口。

圣主吃完才慢悠悠道:“这几只是蛇涎树周围的,常年以蛇涎果为主食,它的肉吃一口要赛过平常的百年参,对气血有好处……”久病成医,圣主对于一些药果也有所闻。

罗溪玉一听,吃一口肉赛过百年参,简直吓到了,这可比唐僧肉还要金贵啊,一口鸟肉就抵一个百年参,那十口不就是抵千年参?想罢,她赶紧用手拨了拨,数数还有几口,然后又多喂了圣几块,他现在是病人,要多进食营养。

圣主看着她以他为先的举动,虽然不是很喜欢鸟肉,但很是满意受用,对她送到嘴边的食物来者不拒,罗溪玉也伺候的周到,一口鸟肉一口水果,偶而再一人一半鸟蛋,罗溪玉爱吃蛋清,圣主吃有营养的蛋黄,两人在吃食上的搭配特别和谐。

“啊对了圣主,哪个是蛇涎果啊,罗溪玉用有鸟窝里拣到的刀片,然后磨去诱洗净了将瓜切成几小块,边说边喂了圣主一块,这瓜水份特别大,吃了解渴,算是间接解决了饮用水的问题。

圣主手一动,指向了一个怪异的果子,罗溪玉一样摘了一种,其它都动了,就那个因为太丑了,所以连碰都没碰,因为实在是太丑了。

“是这个?这个怎么吃?”罗溪玉将它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只要掰开即可,这是长在蛇窝上的蛇涎果,外表跟蛇有几分相像,不过别怕,它没有毒,不仅无毒还是大补之物,葛师说过,东狱的女子都爱食此果,食后颜色娇艳,你多吃一些……”这是圣主难得的关心话了。

“嗯。”罗溪玉听着很开心,忙将果子掰开,里面是白色的果肉,有点像白白椰果果冻的样子,闻着有种奇异的清香,她切了两半,给了圣主一半,自己急忙咬了一口,虽然初时有种怪味,但是却很好吃,而且滑滑的越吃越香。

待两人吃完饭,罗溪玉收拾好,外面竟然开始下起雨来,圣主极厌恶雨天,脸色又有些难看,加上有伤在身,罗溪玉急忙让他进了山洞内侧,反正有不少树枝,便一直在他身边燃着一丝火堆,以驱赶圣主身边雨天的阴湿。

罗溪玉想到什么,急忙让他脱了衣服给他换上袍子,然后自己将里衣脱下来,换了袍,圣主练功,她便开始在洞口洗起衣服来,这难得下一场雨,如果不趁机收拾好,还不知下一场什么时候到来,加上还要清洗水坑然后蓄些干净的水用,她几乎是忙到了晚上。

圣主练完功,她就拿过来叶子叠的盒子装着雨水让他擦洗,她则生起火,用石头在洞口另一边熬起一了锅水果蘑菇汤,一块石头中间掏了个空,刷干净底下填上树叶炖。

反正也没有什么调料,主要就是吃个热汤物鲜吧,没想到不放盐的水果蘑菇汤还挺好喝,即鲜美还很甘甜可口。

总之很对圣主口味,两人吃了饱饱的一顿。

因为洞里为驱湿气燃着火堆,所以罗溪玉没有像往常一样天一黑就跑到圣主旁边抱着他战战兢兢,圣主现在醒了,她就什么也不怕了,晚了还在洞水接水呢,接完又伸在水中洗脸洗手腿,顺便擦了擦身才裹了袍子,刚要转身,便觉得上面掉下来什么东西,大概被雨打的,咕噜一声滚进洞。

罗溪玉借火光一看,竟是那个紫色猴头大的果子,不由高兴的拿在雨中冲了冲上面的泥,平时怎么接都接不到,今日竟是自己掉进来,莫不是这个果子成了精,知道圣主醒过来,特意来讨好?哈……

她兴冲冲的将刷了的鞋子放到洞边,然后光着腿套着临时用几张大枯叶叠在一起做的“凉拖”高兴的走向圣主。

因衣服都洗了,她全身只套了件黑袍,那半戴白玉的小腿还露出,嫩嫩的脚丫套着绿色的草鞋,越发显得的白生生好看。

可她对此没什么自觉,反而拿着紫果便凑到铺好的草铺上,正对着火堆坐着的圣主道:“你看,这就是前些日子掉下来的紫果,我天天守着用衣服接着,才只接到两个,个头还大,省着吃咱俩能吃一天呢,刚才它又掉了,还滚进洞,平时接都接不到,现在它自己掉进来,真是气人啊,不过这东西吃得有些上火,你看我嘴角都有干的裂口了……”说完便凑上前给圣主看了看她有点红红的嘴角。

岂不知正坐得直挺挺情绪不怎么爽利的圣主,在看了看她的嘴巴,又瞅了瞅她的汲着软叶鞋的嫩脚,最后落在紫果上,看了半天,不由眼神有些怪异道:“你说你给我吃的紫果就是这个?”

“是啊?是不是很大?看着像个猴头,你说可不可笑,不过里面的果肉很甜,圣主你要不要尝尝?”

圣主将其接在手里看了看:“这是紫炎猴果,确实像颗猴头,葛师曾吃过不少,只不过他说过,此果男人可以吃,吃得越多越好,但女人却不能……”

“为什么?”罗溪玉刚还在找刀片要切果了,这么一听不由顿住。

“似乎吃了会变成男人……”

“什么?”罗溪玉听完瞪大了眼晴,满心满眼都是怎么会有这样的事?一时间简直吓得魂都快飞了,比掉入悬崖时更甚。

圣主却是将她手里的紫果取过放到一边,然后好以整暇的动手抽着她的衣袍带子,边抽边道:“所以,解了袍子我看看,身体是不是有什么变化……”

罗溪玉里面什么也没穿,衣服都趁着有雨给洗了,所以一抽出系好的带子,整个袍子便滑开大半,露出了里面白生生,即晶莹又柔嫩的身体,大概是腰身又细瘦了些,显得那一对鲜鲜的白玉桃更加饱颤。

☆、第六十三章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还伴着风刮石壁带来的回响,石裂里有些阴冷,可是燃着火堆又会觉得些许暧意,罗溪玉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身前这个男人,白天正经的时候,又是龟毛又是高冷,脊背永远挺的直直的,不满的时候不会顾着你的脸面,通常会拿眼尾去扫你,最多也是瞪着你,连个笑脸也没有,高兴也最多是脸色和缓,想让他阴山窟的脸融化成暖阳,简直想都不要想。

但就这么一个人,在夜深人静无人时,对着罗溪玉却像个孩子一样,又是好奇,又是探索,几乎可以说是极为执着和着迷了,每天都要,时时刻刻的搂着尝着,还偏又像是捧着什么宝贝似的不敢下力,明明悬崖下的那些无人问津的百年千年奇珍异果,他毫不怜惜的连拖带掉,对这两颗玉桃却是情有独钟。

那脸上的高冷呢?阴沉呢?挺直的脊背呢?如寒流的眼尾扫人呢?

都特么的不见了啊啊啊。

白天和夜晚简直是两个人啊!

谁能了解她此时的心情?

眼前这就是个讨不着糖的男孩,讨到了就含在嘴里咕噜来咕噜去,像只小狗一样,只有在这时候,罗溪玉才会了解,原来圣主也不是除了盘膝就是坐,他也会跪着。

圣主也不是每天冷嗖嗖的,他也有欲,望,眼晴也会变得火热。

他也不是这个不吃那个不吃,带一点脏味儿就受不了的瞪人摔盘子,那些只是因为他不喜欢不对口而已,对口的东西,罗溪玉都觉得难以启齿脏的地方,他都不嫌弃,还有滋有味的吃得上瘾。

他也不是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多看一眼都嫌累的,他也能仔仔细细的查看一样东西,每一处都要细细观察,仿佛从来没有见过,好奇欲爆棚。

而且他有个特别奇葩的,可以说是习惯吧,就是他不在意的东西,从不多看一眼,但是他若是在意上心的东西,那简直是就跟犯了病一样,就算看个十遍百遍千遍也不厌倦,都像是第一次看到一样,爱不释手,爱不释嘴,这是个什么毛病?

换个角度理解,这也许算是个优点,从不随意沾花,喜欢会一直喜欢下去,无情又专一?

罗溪玉哭笑不得的坐在那里,抱着胸前这个不断动着的头,心里甜滋滋的往好的地方想,其实这样单纯的男人也有好处嘛,跟这个好处比,那些坏处都可以忍一忍的。

此时洞里有风,不断吹动着火苗,但是已没有人觉得冷,此时简陋可以说是难看的石洞内,一角有火光的地方,正有个如仙子般的女子,全身不着一缕的坐在那。

那一身的肌肤在火光下越发显得通透如玉,简直不像人间女子所能拥有,她面颊酡红如醉酒,表情却又如糖如蜜,又存一丝异像的痛苦。

慢慢的似坐不住了一般,柔软无助的软倒,头发铺了一草铺,显得那样黑亮如缎,更衬得她整个人如玉如画,四肢有时展开动作,远远看着就如一朵欲绽的白玉兰,那么清美而绝色。

而那男子几乎隐在了黑暗里,整个面目都被黑影遮挡,看不真切,可是从女子本来轻轻的呢喃,到后面越来越大的声音,可以预见其舒服与舒畅。

此时的罗溪玉简直是欢愉与痛苦并存,自从圣主吃了那滴蜜以后,就似上瘾了一般,又像发现了新大陆,不断的凑上前索取,非要吃个够才罢休,她都不能反抗的。

可是他根本就什么也不知道,还以为她就产这东西,找不着道只会胡乱的吃雪糕,吃得她全身跟过了电一样,一会上一会下,简直要意乱情迷了。

以前的时候只是上围部分,她还能控制时间,现在根本控制不了,她的脚在空中蹬了蹬,但是很快就被抓住了,“圣,圣主……夜深了,该休息,休息了……”她眼神迷蒙,说话都有点说不清的感觉。

天知道这具被玉兰改造的异样的身体,大多数缺点遍地,唯一的一处优点也是要与痛苦并存,关健是太舒畅太舒服,太高高低低的也不好,欢快多了也是种负担啊。

对于她这种催促的话,圣主根本是不理会的,几次三番后,罗溪玉只得缴械投降,为了自己更欢愉,不会因为他杂乱无章的力道而不舒服,于是开始断断续续的教。

雪糕应该该怎么吃呢?先吃尖还是先吃尾?还是尖一口尾一口,或者从边上往中间吃,接着化掉滴下来的直接吃,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罗溪玉也只是见过猪跑而已,两人都是慢慢的摸索,最后没过一会就摸索的特别和谐。

这也是圣主一点就通的天赋,这种天赋导致的后果就是,罗溪玉再也没啥理智管着自己声音了,不过此时此地还管什么声音啊,反正悬崖之中,除了鸟虫啥也没有,就算连夜尖叫也没人投诉,她大可以放下束缚,真性情一把。

事实她也这么做了,那简直是,顺从身心,声音婉转如莺,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比外面的鸟儿叫得让人脸红多了,也好听多了,这么一来圣主又一时半会完事不了。

一时间干柴地火的,连整个火堆烧得旺了些。

随着声音渐渐缓了下来,罗溪玉有些汗湿的头发,圣主也不嫌弃的在发上吻了吻,将她紧紧的搂着。

这么一块冬暖夏凉的美玉,哪个人能不喜欢,能不想搂着呢,就算圣人也不会嫌弃的。

罗溪玉这个时候早软成一摊水儿了,听话服从的他怎么弄怎么是,她紧紧的偎着的圣主,轻轻的喘息着,仰头便在他脸颊上亲了亲,脸红通通的,有几分难得的羞涩。

可她心里却在想,没想到圣主人前人后差别这么大,说出去谁信啊,这种事很少有男人会做到,在这个男权的社会,根本也不可能有男人这么做,自尊就受不了的,没想到圣主会做得这么自然又主动,虽然他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动作总能感觉出一二吧。

不过想来这种外域教派在这方面没有五洲的人那般框框角角?哎呀,这可真是个大优点。

她高兴,圣主也高兴,手放在她翘臀上眯着眼慢慢的动着。

自从圣主像剥开竹笋一样,把她剥开后,就再也不能容忍两人晚上睡觉时,她穿着衣服了,就喜欢贴着她身体,直接接触她温凉如玉的体肤。

初时罗溪玉还不适应,但是习惯后也就接受裸睡了。

不过这时,罗溪玉难以忽视他的反应,实际上,也不知为何,以前还没觉得怎样,今日却有些怪,有点受不了碰触一样,而圣主的自制力那么强,每次他都像什么事也同有一般,已经能将那种感觉控制自如。

那强大的自制力足以让所有只会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汗颜。

现在反而她没什么自制力的,夹了夹脚,想到什么,不由的环着他的脖子问,一开口就是难掩的嗲嗲声,弄得罗溪玉全身一震,自己给自己恶心到了。

但没办法,整个身体还处在兴奋中,控制不了颤动的嗓音,而且圣主似乎极喜欢她这种声音。

原来男人真的都喜欢这种像浸了蜜一样撒娇音啊,冷傲的圣主也不例外。

“圣主,你之前说的果子真的会把女人变成男人嘛?你一定是骗人的……”说完她嘟了嘟,好歹也是十六岁的女生,做起来又自然又好看,一点都不作。

圣主将手微微松开,看了看她的脸,目光移到了她嘴角上,眼中似闪过丝笑意,但很快一闪而逝,他道:“少吃没事,猴果升阳气,你拿的那颗大小应该有二百余年,若吃足一个几天就要长出胡子,好在大多都喂了我,恐怕你只吃了两三块,现在也只是阳气外发,嘴角裂了而已,没什么关系……”

说完这些,圣主的目光在火焰的映照之下显得那么柔和,虽然只是个果子,但是那时他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可这个女人在没有吃的情况下,却将好东西大多喂给了自己,她只吃了边边角角,如果这果子吃得多,恐怕就不是嘴角微微发红。

以前他对于这个女人时不时的舍财助人,将银钱像撒米一样往外送,那种种举动,难以让人理解。

可是这时,他想,不理解也无事,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如此待人,但是一想到她那种不止是对他,还无条件对任何

外人好,就又阴下目光,不满而用力的将她紧了紧。

大概是心情倏的不好了,搂一会儿,就又将她提了提,埋进柔软的胸口。

罗溪玉都迷迷糊糊的要睡了,蓦然的就被这么惊醒,她抱着圣主的头有些不知所措,怎么突然的又犯病了,到底要怎样才能给他戒奶啊!睡前必须要含着什么,也要考虑考虑她的感受啊!

不过在感觉到他那种没有安全感依赖的举动,不由的又习惯的摸了摸他浓密的发,感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