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踪，去无影！
杜轩的注意力在那个小马形状的灯笼上，等到他反应过来，发现刚才帮着赢了灯笼的大哥哥不见了。
“哎？”杜轩诧异，“那个哥哥呢？”
“咱们又不认识，人家已经走了啊！”杜九妹道，为了转移弟弟的注意力，“那边还有很多好看的花灯，咱们去那边看看。”
被转移注意力的杜轩，跟在姐姐身边，一起去看更多的灯笼。
一年到头，杜轩只有这个机会可以出来玩，他已经很开心了。
街上的行人很多，突然街上有一股骚动，很多人一起往这边涌动，身边短发越来也多，杜九妹赶紧拉紧杜轩的手。
恒九，恒十，紧紧跟上，保护杜九妹和杜轩。
“走水了，走水了…”随着这声呼喊，骚动愈发强烈，人们跟着人流往东面跑去，正是杜九妹这边的方向。
恒九，恒十虽然有武功，但突然多了这么些人，也让他们有一丝慌乱。
第七百四十七章 同时出现
恒九当机立断，不能跟着人流跑。
“十弟，你抱着小少爷，我背着九姑娘，咱们上房顶。”恒九道，上前拉起杜九的手，准备飞身而起。
恒十，也不敢有片刻耽搁，抱起杜轩便运用轻功飞起来，到了屋顶。
杜九也被下面的疯狂吓了一跳，任由恒九叔把她抱起来，到了房顶之后，还是傻愣愣的。
居高临下，杜九看到前面大约五六十米的地方着火了。慌忙跑走的人们不管不顾，好多人摔倒，被踩踏，惊呼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九叔，十叔，你们去救下面那些摔倒的人吧。小满儿这里有我。”杜九妹道，这个时候，她脱离了危险，就希望可以救其他人。
“九哥，你保护少爷和姑娘，我去救人。”恒十说道，他们两个是不可以同时离开的。下面的人可怜，但是两位小主子的安全更重要。
恒九点头道：“好，我保护少爷和姑娘，你赶紧去救人。”
恒十这才放心离开。
杜九妹抱着杜轩坐在房顶上，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走水之处，今天的风并不大，那团火焰并不大，没有扩散。
可人心的恐惧随着越来越多的人慌忙跑走，变得更加惊恐，行色匆匆。烧杀不死人，但摔死或者踩踏而死的人不少。
“姐姐，我怕！”杜轩紧紧抱着姐姐的脖子。肉呼呼的身体不停颤抖，显然是受到了惊吓。
“别怕，没事的。”杜九妹安慰弟弟。紧紧抱着弟弟，“火已经控制住了。”
听到姐姐的话，杜轩才微微平静，可仔细听到下面哭喊声，惊叫声，杜轩仍不敢睁眼看下面的情景。
杜九妹一直关注下面恒十叔，看到他救下了好几个人。并且拦住了很多慌乱跑走的人。
随着火势越来越小，人们纷纷停下脚步。躁动小了一些。
京城的巡逻士兵，尽快疏散人群，统计伤亡人数，把有伤的人赶紧送去医馆治疗。
就在这时。两个俊秀男子，分别从两边飞奔而来，纵身一跃，两人几乎是同时上了房顶。
“小九儿，你没事儿吧？”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十分关切。
恒九见有人过来，赶紧挡在少爷和姑娘的面前，道：“什么人？不准靠前！”
天黑，看不清楚。恒九不准任何人靠近少爷和姑娘。
杜九妹定睛一看，原来是冷水寒和阮灏君。
这两人怎么同时出现了？真是让人头痛。
恒九是认识冷水寒的，但并不认识带了人皮面具的阮灏君。
“你是谁？”冷水寒问道。男人特有的预感，让他觉得眼前的男子很讨厌，像是要抢他东西似的，想金匮驱逐此人。
“你就是冷水寒？”阮灏君眯着眼睛看向冷水寒，上下打量，果真有一副好皮囊！
冷水寒一愣。对面的年轻男子认识他，但他却不记得曾经见过这个男子。
虽然杜九妹从没有勾三搭四。但此时两个男人，而且其中一个是曾经准备提亲，另一个则是现在准备提亲，着实让杜九妹不知道如何面对。
既然如此，她准备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对恒九道：“九叔，咱们回酒楼吧！出了这样的事情，爷爷和娘亲想必一定会非常担心。”
“是！”恒九见两人并无恶，也不搭理，毕竟姑娘还是姑娘家，不好在两个男子面前多逗留，早早离去，是为上策。
恒九一边一个抱着两人下去，不理会那两个年轻男子。
冷水寒，阮灏君紧跟其后。
到了下面，杜九妹对两人道：“你们两人，各回各家吧！”
“小九儿…”
两人同时出声，可杜九并没有回头。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杜轩调皮道，转身对两个准备跟他抢姐姐的人，做了一个鬼脸。
见杜九妹走远，冷水寒转头看向身边的青年男子，问道：“你到底是谁？”
阮灏君耸耸肩膀，道：“不用担心，某程度上讲，你还算是我的恩人呢！”
哈哈，没有冷水寒被赐婚，他还赶不上呢！
说完，阮灏君便纵身一跃，离开了冷水寒的视线。
不得不承认，此人有非常好的轻功！冷水寒的心情低落，故而并没有时间仔细琢磨离开男子的话，等到他明白之时，已经是他心仪的女子成了别人新娘的时候了。
广陵王等人见杜九回来，便准备回家。
原本因为贤平郡主无礼变差的心情，又因为走火了，更加不好了。既然没有看灯会的好心情，那就没必要留下了。
回到家里，杜九妹躺在软软的，暖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继续在心里给李贤平扎小人：李贤平，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亲眼看你哭！
翌日一早，杜九妹起来给娘亲，父亲请安。
“昨天吓着了吧？”杜大山关切问道，昨天发生走水，没人被烧死，反倒是被踩踏致死的人多达七人，伤者二十多人。
杜九妹摇摇头道：“父亲，昨天的情况如何？”
“哎，被踩踏致死的人多达七人，伤者二十多人。官府已经处罚了走水的商铺，赔了钱！”杜大山沉声道，不管是前世今生，这样的事情，都有发生。
“那是什么铺子啊？”杜九妹问道，往年元宵节灯会都好好的，为什么就今年出事儿？
杜大山想了想，道：“那个铺子你应该挺熟悉的，卖香皂的。咱们府里也买了一些，我看着非常精致，跟前世刘敏拿过来的一样！”
说到这，杜大山一愣，旋即看向杜九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不过现在身边还有其他人，不好跟女儿说，还是私下里跟女儿好好交流。
“哦，原来是那个铺子啊！”杜九妹点点头，“知道为什么起火吗？”
“那个铺子灯笼很多，而且人也很多，挤翻了灯笼，所以才着火。”杜大山回答，“幸亏里面的人反应快，及时扑灭了火，要不然会死更多的人。”
“哎，那家铺子就罚了款？没有抓住主事人吗？”杜九妹问，一般都是要有人出来垫背，平息伤亡者的怒火。
第七百四十八章 玩笑
这个香皂真是膈应人，现在还没有查到是从哪个人手里拿到的。
杜大山叹息一声道：“那香皂的铺子生意那么好，没人敢染指，可见那铺子的东家很有势力。除了这样的事情，东家不会有事，掌柜子被打了三十大板，赔偿伤者二百两银子，亡者五百两银子。”
是啊，能在京城开铺子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死了几个平民怎么会处罚东家呢？花点钱，就可以摆平的事情，官府也不会深究。得了赔偿的家人，也不会继续闹。
杨氏刚才在隔壁忙，没注意这边，现在过来，见两人一直谈论昨天走水的事情，觉得一大早说这个事情不吉利，便道：“你们妇女二人不要说昨天的事情了，今是正月十六，正是舅舅的生辰，我们要去给舅舅贺寿呢。”
杜大山一愣，旋即笑笑道：“我这边正好有件好东西，可以作为生辰礼物送给舅舅。”
杜九妹也记得舅姥爷的生辰，早就准备好礼物，道：“娘亲说的是，今天是舅姥爷的生辰，大好的日子，的确不适合说这些事情。”
“那你给你舅姥爷准备了什么礼物？”杨氏问道，这个小女儿平时做事不靠谱，她得提醒一下，别到时候拿不出合适的生辰礼物，舅舅知道了一定会非常失望。
杜九见娘亲不相信的眼神，很是无奈，看来以往她做了不少不靠谱的事情。让娘亲都不相信她了。
“我做了一个靠垫，放在椅子后面，这样坐着。腰部就会舒服很多。”杜九妹回答，“这个靠垫是我亲手做的，里面有上好的棉花，还有上面的绣花都是我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舅姥爷不缺钱，只要亲自动手，才显得珍贵。
见小女儿还算用心，杨氏微微放下心来。道：“这次你还算靠谱，要是再像上次那样。我定然不会饶了你。”
杜九缩缩脑袋，上次父亲生辰，她送了一张漫画版的杜大山的画像。那个画像被娘亲吐槽，太难看了。谁的眼睛这么大？鼻子这么大？
杜九妹精心画作被娘亲认为不用心，好几天没给杜九妹好脸色，理由就是，自家人都不放在心上，是个小没良心的，白疼她了。
娘亲如此，让杜九妹更加尊敬娘亲，因为她重视亲人，认为家人最重要。这样可以让杜九妹觉得不管家人出现什么情况。娘亲都不会放弃任何人。
今天大家都约定好了，事先不跟风清扬说，故而吃早饭的时候。大家谁都没说。风清扬这把年纪了，并不在乎生辰，不喜欢大办，但没有一个人提起，还是让风清扬心情失落。
杜八郎在后面偷笑，爷爷失望了。
不过失望越大。待会惊喜就越大。
杜九妹亲自让下人们做了生辰蛋糕，杜七妹也从婆家回来了。给风清扬做了一件好看的衣服。
今日风清扬心情低落，跟广陵王下棋，也是心不在焉。
广陵王不时在心里偷笑，则个舅兄真是口不对心，之前说根本不在意生辰，不需要大办，现在大家都不提，他倒是先急了。不过他是不会说的，他要多看看这个一向以稳重自居的舅兄着急的样子。
听上去很无良，但很有趣。
又输了一盘，风清扬把手中的棋子一扔，带了几分恼怒道：“不下了，心烦气躁，也赢不了。”
虽说不让大办，可小办一下，还是可以的嘛，毕竟他这把年纪了，过一个生辰，就少一个生辰了。
“舅兄，您今日为何如此心烦气躁呢？”广陵王明知故问，假装不知道的样子，十分不解。
风清扬见这人还没想起来，心里很是失落，起身就要走。
“舅兄，舅兄…”广陵王坏心在后面喊道，脸上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杜八郎捧着蛋糕，后面跟着杜大山，杨氏，杜九妹，从月亮门那里走过来。
“爷爷，孙儿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杜八郎笑道，“这是我和妹妹特地让厨房做的生辰蛋糕。”
风清扬一愣，这时候才明白杜啸这小子是在捉弄他，转头恼怒看向广陵王道：“是不是你联合孩子们看我笑话啊？”
“哈哈！”广陵王大笑，“你刚明白过来啊？”
“哼！”风清扬冷哼，不过脸上却挂满了笑容，“今天是我生辰，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原来大家没有忘，只不过是在和他开玩笑，让他失落一个上午，一个个都该打！
一家人给风清扬过了一个简单而又丰盛的生辰，一整天，风清扬都非常高兴。
到了晚上，广陵王还有一个大礼给风清扬。
风清扬回到休息的寝房，发觉屋里多了一个人，一开始还以为是收拾房间的人，风清扬并没有进去，想等人收拾好再进去。可里面的人，迟迟不出来。
风清扬觉得奇怪，道：“收拾好了，就出去吧。”
里面传来轻轻地脚步声，细细密密，快到风清扬身边的时候，那人轻声道：“既然你开口了，我可真要走了。”
风清扬今天喝了不少酒，微有些醉意，正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呢。
可耳边这个熟悉的声音，让他迅速睁开了眼睛，定定看向不远处的人，不敢相信他的眼睛，连忙又闭上，再次再睁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还在。
“怎么不说话？”女子再次问。
“你…你怎么在此？”风清扬结结巴巴问道，她不应该在天涯海阁吗？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啊？”女子反问道，“还是你不想见到我？”
风清扬面上有几分窘迫，连忙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珍娘，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那…你你是什么意思？”那个叫珍娘的女子，带羞含嗔，低下头，不敢看风清扬的脸。虽然他老了，但在她心里，还是那个风姿俊朗，才华横溢的男子。
两人已经蹉跎了二十多年，他老了，她也老了！
第七八四十九章 再续尘缘
风清扬逐渐平静下来，问道：“珍娘，我的心意，你应该知道的。你若是同意，我们早就可以在一起了。可你一直说放不下天涯海阁。那是你的选择，我不勉强。你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为，你不会管天涯海阁的事情，而选择留在我身边吗？”
风清扬说不些话的时候，声音有些颤抖，显示内心很激动，非常不平静！
风清扬很激动，那个叫珍娘的女子又何尝不激动呢?
“以前的珍娘，已经死了，我要开始新的人生。”珍娘轻声道，再也不离开这个男人了。
“好，真好！”风清扬笑道，“以后咱们好好的。”
珍娘抬起头，摘掉脸上的面纱，露出脸上的一块疤痕，满眼含着泪水，哽咽道：“可我已经毁了容，你还喜欢我吗？”
“哈哈！”风清扬爽朗一笑，“再美的女子，总有一天都会容颜不再，变成红粉骷髅。再者，我这把年纪了，在意的根本不是容貌。在人生最后几年，有心爱女子陪伴，也是难得幸事。”
听了风清扬的话，珍娘痛哭流涕，泣不成声。
好一会儿，见珍娘哭声减小，风清扬问道：“你现在脱离天涯海阁了吗？如何做到的？”
他比较关心这个，当年他用尽心思，没有改变珍娘的决定。
珍娘惨笑一声，道：“上次狄戎和我们的合作。走漏风声，晋武帝便派了很多人监视天涯海阁。头领大人为了给国内大臣和天王一个交代，便把我推了出来做替罪羊。他们杀了我。把我推下了山崖，是广陵王派的人救下了我，所以说我是一个死人，我重新获得生命，什么也不想，只想着和你在一起。”
若是风清扬那天去了，她也跟着去。
风清扬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广陵王不声不响就把人给他带过来了。
“好，你放弃过去。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咱们好好珍惜以后的时光。”风清扬道，往事如烟，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珍娘幸福地靠在风清扬的怀里。闭上眼睛，享受这难得的独处时光。她今年五十五岁，风清扬七十四岁，或许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了，可这又如何呢？
她已经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了，从今往后，每天陪着心爱的男人，这已经足够了。
翌日一早，风清扬起来。睁开眼睛之后，入眼的是珍娘那张有残缺的脸，他这才完全相信。这不是梦境，而是真实的。
“早啊！”珍娘起身，服侍风清扬穿衣服，端茶送水，伺候地面面俱到。
风清扬拉住珍娘的手道：“这些让丫鬟做就好了，你不需要亲力亲为。我希望你来我身边，可不是让你来吃苦受累的。”
珍娘听了心上人的话。虽然两人的岁数加起来有一百多岁了，可仍然感觉很幸福。
“这些事情，我可以做，我就想多做一些，这样我们相处的时间就长一些。”珍娘笑道，“而且这些事情都是我想做的，一点也不觉得累！”
“那你也要好好保重身体，以后咱们还有很长一段日子一起度过呢。”风清扬轻轻拍拍珍娘的肩膀，温和地看向珍娘。
洗漱好，两人用了早膳，相扶相持在花园里散步。
风清扬要带珍娘去见其他人，但被珍娘拒绝了，她不想见太多人，就待在这样的小院就好。同时她也不希望自己给广陵王府带来麻烦，故而只要继续做个下人，好好陪伴心上人就好。
风清扬来到广陵王的院落，见广陵王正在喝茶，便走了过来。
“呵呵，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怎么来了？”广陵王喝了一口茶，轻轻笑问道，揶揄地看向这个大舅兄。
风清扬今日过来，原本是想感谢广陵王的，可这人一张嘴一如既往的讨厌。
“哼！”风清扬气哼哼坐下，“多谢你救了珍娘！”
广陵王笑笑，摇摇头道：“不用谢我，我和灵儿这辈子不能重逢了，可你喜欢的女子还活在，那就尽量在一起，别到了临死之前，还念念不忘，徒留遗憾。”
见广陵王提到自己的妹妹，风清扬面色好看了一些，道：“你说得对，我也不想留下遗憾。我已经到了古稀之年，也没几年活了，能跟珍娘在一起，的确没有遗憾了。”
“是啊！”广陵王道，“珍娘的身份就是你的婢女，以后你身边有贴心人，我们也能放心一些。”
说完自己的事情，风清扬想到小九儿的婚事，问道：“现在那霍老夫人来提亲了，你是怎么想的？”
广陵王挑眉，轻笑道：“这是好事儿啊，证明咱们小九儿还是很讨人喜欢的。”
“是的呢！”风清扬点点头道，“如果没问题的话，下次，霍老夫人再提，这婚事就定下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早日定下，我也能安心，免得又被人抢了婚事。”广陵王苦笑，吾家有女初长成，家世好，人才好，但因为某些原因，婚事上有点难。
“呵呵，女儿家就是操心，你现在明白我当初的苦心了吧。”风清扬无良笑笑，当初妹妹出嫁，他就和嫁女儿没两样，辛苦地很啊！
“明白了！”广陵王道，“七妹出嫁，我这心里头，总觉得少了东西似的；等小九儿成亲，估计我会寝食难安。”
“呵呵，即使舍不得又如何，还不得嫁人？”风清扬道，“疼在心口的宝贝，就这样成了别人家的，心里能好受才怪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闲话，难得没有抬杠，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膳时间。风清扬并没有跟大家一起用膳，而是跟珍娘在小院子里吃饭。
大家都很好奇，纷纷看向广陵王。
“爷爷，舅姥爷，不舒服吗？”杜九问道，“昨天好好好的，不像是染上风寒的样子啊！”
广陵王笑笑道：“你们舅姥爷现在有人陪吃饭，不是身体不好。”
杜八郎转了转眼珠子，恍然大悟：“我知道了，爷爷给我找了一个继祖母！”
第七百五十章 “继祖母”
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什么？”众人一愣，显然是不相信，“这话可不能乱说，破坏舅姥爷的清誉！”
毕竟舅姥爷可是一代大儒，高风亮节，想必不会“晚节不保”吧？
杜八郎像是胸有成竹，道：“我今日给爷爷请安，看到一个女子跟爷爷在一起，举止亲昵，就像爹爹和娘亲在一起一样黏糊！”
杜八郎的话，让杨氏闹了一个大红脸。
准备儿子当面这么说，即使是无意的，杨氏也很尴尬。
“乱说什么啊！”杨氏嗔道，伸手拧了杜八郎的耳朵，“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别乱说话。”
“哎呦！”杜八郎呼痛，赶紧躲开娘亲的魔抓，“我老实，老老实实，我这不是在说爷爷嘛，又没说你和爹爹，你干嘛拧我耳朵？”
“快说，到底怎么回事儿？”杨氏催促，忍不住要听更多。
“咳咳！”杜大山咳嗽两声提醒，父亲还在一边呢，居然带头议论长辈。
杨氏一愣，旋即发现自己失态之处，讪讪笑道：“呵呵，我这也是关心舅舅，并没有其他意思。”
杜大山真想捂脸，媳妇儿居然也有如此逗趣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