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没法下跪,哀家就允许你不用下跪了。你就那样子站着回话好了。”

“谢谢娘娘,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也知道该死,那么你就说说你什么地方该死。”我冷冷的问了一句。

“奴才不应该来偷听太后娘娘的谈话,奴才该死,竟然胆大包天的去偷听太后娘娘的话。”

“宫里头的规矩你也是知道,你犯了这样的事情你自己说是什么样的大罪,依照宫里头的规矩奴才一定是要被砍头的。“说道这里头,这个小太监自己整个身子也都颤抖了起来。

“嗯,你也知道这是砍头的大罪,既然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子做。难道你真的不怕掉脑袋么。”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也是一时贪财起意,所以才会做出这样子的事情的。”

“哦,这么说是有人许了你什么好处,给了你不少的金银,所以你才这样子做的了。你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好了。”

“皇太后圣明,奴才不敢欺瞒太后娘娘,事情是这样子的,奴才和宁寿宫里头的那个一个太监总管是个朋友,又一次这个太监总管来找奴才到了一个偏僻的御花园里头的假山边上说话。奴才去了以后,那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一见面之后随手就给了奴才三百两一张的银票。奴才很是好奇,平日里头奴才和这个总管太监也不过是熟悉而已,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太监竟然这么大方,手面如此阔绰的一下子给了奴才三百两。奴才就说无功不受禄,不敢要他的银子。便准备把银子还给那个太监总管了,可是那个太监总管接过银票之后又塞到了奴才的腰间。然后对着奴才说这些东西都是小意思,只要奴才替他办一件小事情,这些银子就归奴才所有了。如果手头紧了还随时可以向他要,八百一千都不是什么问题。奴才见财起意,就问那个太监总管要奴才做一些什么事情,那个太监总管笑着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很困难的事情,就是把皇太后召见臣工的时候想法子去听一听,如果听到了什么都和他说。如果能够探听到有什么重大的消息,还可以给奴才一大笔的钱,几千两银子也不在话下。奴才觉得这倒是一个生财的好路子,就尽量的到太后的跟前来探听消息了。那天奴才见太后召见冰凝,而居然把太后的门阀都给带上了,奴才猜想太后应该是有很重要的话要和冰凝郡主说,奴才知道如果能够探听到太后和冰凝郡主说了一些什么话,一定是一个很重要的消息,所以奴才就大着胆子,想要悄悄的从太后呆着那个屋子的后面的窗子那里去偷听,不过不知道怎么的,奴才还没有靠近窗子的时候就被冰凝郡主给发现了。冰凝郡主在里面呵斥了一声,然后奴才就见冰凝郡主打开了窗子。

奴才愣了愣马上就回过神来跑走了。回去之后,奴才整天都是心惊胆战的,后来有人来通知奴才说明早上大伙都要去长庆宫的宫门口聆听皇太后的慈训。奴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大对头,很有可能昨天冰凝郡主已然记住了奴才的面容,所以太后才会有这样的谕令。”

我转过头来笑着对着冰凝和道:“你看看,这个奴才倒是蛮聪明的,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够想得出来,杀了还真有些可惜。”

冰凝知道我的意思是想要好好的宽慰这个太监的心,好让他把实话都说出来。所以冰凝就顺着我的意思附和道:“冰凝觉得太后的这句话说的挺对的,这个小太监年纪轻轻的,杀了确实有些可惜。冰凝以为只有这个小太监能够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跟太后娘娘说了出来,皇太后不妨法外施仁,给他一个恩典,免去这个太监的死罪好了。”

正文 二百三十三回:蛛丝马迹现(上)

“嗯,”我转过脸来对着那个太监沉声说道:“冰凝都听见了么,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把所有的事情都和哀家说清楚了,没有一丝隐瞒的说清楚了之后,哀家就依照冰凝郡主的意思,饶了你的这条小命。”

“所说的都是实话,不管有一句欺瞒皇太后的。”

“那么我问你,你说的这个宁寿宫的总管太监是哪一个来着。”我呵斥到。

“是陈永贵陈总管。”

“冰凝,你让人,赶紧把这个陈永贵叫过来,不,抓过来。”我拍着案子说道。吓的那个小太监浑身跟筛簸箕似的抖个不停。

“是,冰凝立刻让人去把宁寿宫的总管太监给太后娘娘带过来。”冰凝说了一句之后,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马上就出去找太监宣我的懿旨去了。

“你继续说,哀家想知道你得知前日你在听说哀家要在昨日的早上召集长庆宫的太监之后,你都做了一下什么事情。”

“奴才,奴才马上就去宁寿宫里头找到了陈总管,陈总管一听之下大骂奴才怎么如此不小心。后来陈总管定下心里,想出了一个点子,然后就让奴才去宁寿宫寻了一个小太监,然后让这个太监换上奴才的衣服冒名顶替去了。”

“那么,陈永贵还说了什么话没有。”

“有,陈总管在走得时候跟我说,如果这次糊弄不过去,那么事情可就糟了。陈总管还说,他这几天就做好准备,找个机会就放我出宫去避避风头。”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样了。”

“第二天早上奴心惊胆战地躲在一个地方。结果还真地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奴才以为这次地事情已然不会有什太多地问题了。所以奴才就大着胆子回去了。今天早上。奴才就照原来地约定。在宫门附近地地方向那个太监要会了奴才地衣服。而且还给了那个太监一些银子作为酬谢。不过奴才没有想到奴才还是没能躲过皇太后地圣明洞鉴之外。还是让皇太后派人给找着了。奴才听到那个太监口含天宪。知道事情已然是坏了。所以就推开了那个太监。准备跑掉。结果还是被人给抓住了。结果五花大绑地给绑到了太后跟前来了。”

我听了这个太监地陈述。和冰凝对看了一样。都觉地知道事情可能已经坏了。那个陈永贵如果知道了这个消息。可能已然不在人世了。

果然。没过几分钟之后。一个太监近来奏报说:“太后。不好了。奴才们到了宁寿宫地时候。那个陈永贵已然服毒自杀了。连身子都有些凉了下来。肯定是救不活了。”

冰凝连忙问道:“你确定这儿陈永贵是服毒自杀地么。”

那个太监想了想回答到:“奴才不能确定。不过奴才看见那个陈永贵地尸首地时候。发现这个陈永贵不但七窍有些血迹流出来。而且面目异常狰狞。死状看起来是服毒自杀地没错。不过奴才没有读过医书。至于是不是真地是服毒自杀地。奴才也不敢肯定。回太后地话。是不是宣御医进宫来看看。”

“不必了,”我连忙拦着说道,“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对于宫里头反而越不好,你去找个地方把那个陈永贵给好好安葬了,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哀家自然会另外派人料理的。”

“奴才谨遵太后懿旨。”这个太监对着我说了一声。

“太后,这个太监到底如何处理呢。”冰凝问了我一句到。

“这个太监虽然做事荒唐,但是毕竟是被人挑唆地,哀家就给他一个生路,让朝廷将他发配到宁古塔那边去充军好了。这样子也算是有个交代。”

“是,冰凝也是这么认为的。皇太后娘娘深具菩萨心肠。”

这样子的事情,如果真的发生在前朝。那么这个太监早就没了性命,如今我法外施恩,对于这个小太监手下留情,这个小太监心里头觉得我这个太后这次对他真的算是很宽容了,所以禁不住呜呜的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哀家这次没有定你个死罪,你不要觉得哀家能够容忍这种的情形。你去了宁古塔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为朝廷出力,切不可为了一点银子就出卖了自己的良心。宫里头对于你们这些太监也算不薄了,吃喝不愁的,每个月还有定额地月银可拿。可是你们呢,做那些事情的事情怎么不先想想太后和皇上。如果你们能够先想一想太后和皇上的话,就会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对的还是错的。有没有可能做了亏心的事情,白天做的事情在晚上心里头想着能过了去自己的良心不。你明白么。哀家此次赦免你的死罪是因为你虽然做了违反宫里头地规定的事情可是毕竟你还很小,另外你是受了别人的利诱和教唆才如此行事的。所以哀家觉得定你一个死罪对你来说有些不公平,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宫里头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哀家看,如果哀家此次赦免的你地过错,那么以后宫里头的人做错了事情,都拿出这件事情来援以为例,那么哀家也没有办法慑服后宫地这么多人。所谓悠悠之口,是难以堵得住的。”

“奴才明白,奴才愿意听从皇太后地发落,前往宁古塔那边为朝廷效劳。奴才叩谢皇太后不杀之恩。”

“嗯,既然你明白了哀家的意思,哀家也不难为你,哀家就派人把你送到那边去。”

“多谢皇太后。多谢皇太后”已然泣不成声地小太监得到了这样的恩典连忙对我连连称谢。

“陈永贵已然故去,这件事情哀家也不愿意深究了,你们都听好了,哀家不愿意深究的意思,就是不想你们以后还在宫中对这件事情嘀嘀咕咕的,哀家如果听到什么人胆敢在宫中在提起这件事情,那么定然不会轻易饶了他,重则砍头,轻也要送到边疆苦寒之地去服从劳役。你们这些人,都听清楚了么。”

跪在地上的几个太监都齐声说道:“皇太后的吩咐奴才们都听清楚了,奴才们下去之后一定会遵从太后的吩咐,不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嗯,哀家就是这样子的意思。如果有人不听从哀家地嘱咐,在宫里头肆意嚼舌根的话,哀家就把他的舌头也拔出来,让他以后就是想要说话也说不成。”

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地下的太监们个个都是全身一振,他们知道,太后这次是很认真的,如果真的违反了太后的告诫的话,可能遭遇打地下场比太后说的这个把舌头拔掉的下场还要悲惨的多。所以心里头都起了畏惧和警惕的意思,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出了,生怕触犯了我,第一个就被我责罚了。所以整个大殿上沉寂了很多,

太监也吓得连哭都不敢哭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一落在地上估计那个声音都是清晰可闻地。

过了半晌,一个太监壮着胆子跟我请示到:“太后,这个小太监是不是让小的们带下去。”

“你们把这个太监带下去吧,交给宫门禁卫处的那个李国宝都司,就说是哀家说的,让李国宝都司把这个人先关到他那里头的牢狱里头几天,然后等着哀家的旨意一到,就派人把这个人给送到宁古塔去。”

“奴才们知道了。”

几个太监七手八脚的把这个捆的跟一个粽子一样的小太监给抬了出去,一路往宫门口那边去了。

“冰凝,你看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有些蹊跷呀,那个陈永贵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皇太后,冰凝以为这个陈永贵服毒自杀的事情倒是不怎么可疑,据这个小太监所说,陈永贵既然是昨日已然和他碰过头了,而且甚至给这个小太监做好了潜逃地准备。那就说明陈永贵已然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要败露的,所以才会布置好了这条后路。可是陈永贵没有想到他的那个计谋虽然成功了,可是还是让皇太后找到了那个小太监,而且只是短短的两天之内就找到了,这就说明陈永贵可能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早就被圣明的皇太后给揭穿了。”

“你的意思是陈永贵在昨天已然做好了服毒自杀的准备么。”我沉吟了一下,然后缓缓的问了一句。

“是的,皇太后,依照这个小太监的陈诉,陈永贵已然在和他地言谈之总透露出来事情如果不谐,就要做最后的打算的意思。”

“你是说陈永贵对那个小太监说的如果这次糊弄不过去,那么事情可就糟了的话就是指如果被哀家知道了这件事,肯定不会有什么善了。随意陈永贵在那个时候已然萌发了死志。”

“圣明不过地是皇太后了,冰凝也觉得陈永贵在和这个小太监见面的时候已然知道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会穿帮,所以已然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

“你说地这条后路是什么。是死么。“

“冰凝以为,陈永贵应该是做好了两手准备,如果这个小太监没有被皇太后发现的话,估计陈永贵很快就会安排这个小太监出宫去躲起来或者干脆就把这个小太监接出宫去之后杀掉了,这样就一了百了了,宫里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会怀疑到陈永贵地身上去。而陈永贵的另外一个打算就是如果这个小太监出了事情,那么他自己显然就会暴露出来,到那个时候,就是想要活着都没有办法了。可能陈永贵拿了外面地什么人很多的钱,如果让陈永贵背叛自己的那个金主,陈永贵可能觉得心中有愧,而皇太后如果问他是谁在背后指使他的,他也不能不会的。如此,陈永贵就陷入了进退维谷的两难的境地,就这样子好好的把这件事情都说了出去,那不是陈永贵愿意的,所以陈永贵就选择服毒自杀,把这个背后指使他的人的名字这个秘密永远的带到了地下,这样子,陈永贵可能觉得这是能够使得自己心安的唯一法子、”

我沉吟了半晌,对着冰凝郡主说道:“你说道倒是不无道理,陈永贵哀家也是知道的,像你所说的那样子陈永贵倒是真的很有可能。不过哀家心里头还是有个疑问不能释怀。”

“皇太后有什么事情尽管跟冰凝说,如果冰凝知道的话,一定会和太后娘娘明白回奏的。”冰凝看我的面色有疑难的神色,马上就对我如此说道。

“冰凝妹妹,按说哀家派人去抓这个小太监,只是长庆宫里头的人知道,消息怎么会走漏到了陈永贵的耳朵里头呢。据那个去抓陈永贵的太监所奏报的那样,陈永贵应该是在那个小太监被抓之后不久就服毒自杀了。应为哀家派人过去的时候,那个陈永贵的尸体都凉了。那么显然不是刚刚自杀的,而是在小太监被抓之后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可是长庆宫和宁寿宫是不通消息的。怎么陈永贵在哀家派人过去抓捕之前就服毒自杀了呢,哀家还是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太后,陈永贵是宫里头的总管太监,做事情显然是很有分寸的。他既然能够想出那个李代桃僵的冒名顶替的计策来,那么说明这个陈永贵显然是很有心机的人。那么太后你在想一想,试问这么有心机的一个人呢,会把自己的所有的心血和希望都花在那个小太监一个人身上么。”

听得冰凝的这句话,我顿时悚然而惊。冰凝的这句话里头尤有深意。冰凝说这句话隐隐约约就跟我点明白了这个陈永贵在长庆宫里头根本就是只展了那个小太监一个人做耳目,而是发展了不止一个人。其他的人是谁,眼下陈永贵已然死去了,显然不能从陈永贵口中获知了。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在小太监被人捆着送到我这里头的时候,长庆宫里头另外有人去和这个陈永贵告知了这件事情,陈永贵得知这个小太监被太后给抓了过去,显然也就能够推算的出来自己已然暴露了,所以不得不走上了最后的绝路,服毒自杀了。那么这个最后去告知陈永贵的人到底是宫女还是太监,是一个还是两个,目前显然都是无从得知了。只能凭借猜测,不过那也是说不准的事情。如果眼下在长庆宫为这件事情掀起一个大的波浪,显然会被朝廷和宫外所知道,这显然违背了我初衷。所以我就试探的问了一下冰凝对这件事情是持着什么看法的。

我开口问道:“冰凝,那么你看这件事情是否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哀家还是很想听听你的意见。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追查下去的必要,哀家一定鼎力支持你把这件事情彻查清楚。哪怕在这个长庆宫里面挖地三尺,或者把这个长庆宫整个而都翻了过来都可以。”

“冰凝以为如今朝廷正值多事只求,那么宫里头最好是不好出什么太大的乱子。如果宫中出来很大的事情,势必会影响到朝廷。到时候,两个地方都弄得无法收拾,局面必然会失去控制。冰凝以为宫中目前最好的是抱定安静这个宗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有宫里头安静下来,太后才能够有精神和气力处理朝廷的大事情。至于这件事情,冰凝以为可以继续往下查,不过冰凝以为最好是暗地里头悄悄的查一查,只有悄悄地不被人发觉的暗中继续追查,这样才能让宫闱之中安静无事,不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这样子于国事也是有益处的。”冰凝静静的跟我回奏到。

 

 正文 二百三十四回:蛛丝马迹现(下)

冰凝如此看法,认为冰凝说的这番话是否在理:过头去问我的贴身宫女道。

“是的,也觉得冰凝郡主说的安静这两个字的宗旨很有道理。宫中本来就应该这样子,如果闹的太厉害的,势必会让人觉得朝廷的体制怎么连宫中都管理不好,闹得如此沸沸扬扬的。所以很是支持冰凝郡主的这个意见,宫里头一定要抱定安静这两个字的宗旨,绝对不要出什么不好的事情。这样就有违皇太后的本意了。”

“嗯,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

听的也是赞同冰凝的主意,我知道她们的态度和我是一样的。为了大局考虑,宫+>里头还是应当以安静为要事。

“哀家的意思也是如此,宫闱之中还是应当秉持安静的宗旨。攘外必先安内,宫里头一定得安静。冰凝你知书达理,极懂得规矩。哀家得你挺身而出,安排宫中禁卫,分守各门,力求安静,这在于哀家来看,是极其欣慰的事情。当然,事情也不是一概而论的,哀家也不是怕事情的人,如果有人胆敢在宫里头遍布耳目,宫里宫外私通消息,扰乱宫闱的事体,那么哀家一旦知道的话,也是定然不会视而不见,故做不知的。所以哀家就让你们两个好好替哀家留心宫里和宫外的一些动静,如果发现有什么蛛丝马迹的话,定然要追根寻源,把策划这件事情的幕后之人给哀家揪出来。倘若不能如此,宫+>之中,发生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传到朝野之上,自然也是很难堪的一件事情。”

“是,遵旨。”

“是,太后的话,冰凝也记住了。如今冰凝身负整顿宫闱的重任,这些事体本来就是冰凝应该做的事情。”

“哀家就不明白,什么人居然如此大胆,竟然胆子大到天上来了,连哀家在寝宫里面和臣下的召见和奏对,都要细细的安插耳目探听过去。如此说来,偌大地后宫之中,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落入这个别有居心的人的耳朵里头。哀家想起此事,都觉得忧心忡忡。”

“皇太后不必烦恼,冰凝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这个人背后的大人物冰凝还是可以猜的出来地。”

“哦,你说说看,这个人背后的大人物会是谁呢。”我问冰凝道。

“太后。你想如今满朝文武之中。还有哪个人能够心中存有不臣地念想。有人生怕自己会步明日鹤地后尘。所以就在朝廷之上广植亲信和党羽。这些人在朝中结党营私。显然已经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为可恶地其中有人为了迎合那个人居然对皇宫之中地消息也遍插耳目加以探查。

这不能不说是已然到了无法无天地境地。如果不是这样子地话。怎么会出今日这种宁寿宫地一个总管太监指使小太监偷听皇太后和冰凝商议地事情。而今这个总管太监畏罪自杀。其实也正说明一点。这些人已然控制了宫中地一部分地太监和宫女。否则这个总管太监也无从得知那个小太监被太后抓住地事情。”

“嗯。冰凝此话很有道理。宫中显然也和朝廷中一样。有了一个不受哀家节制地一股力量。如果这股力量再慢慢地增加。哀家都不知道能够镇地不这些居心叵测地人了。”

“太后所见甚是。所以冰凝以为。不但长庆宫要力行整顿。冰凝以为整个后宫都应该好好地整顿一番。冰凝恳请太后。派遣得力地人员。于后宫地个个方面都加以整顿。如果发现有于宫+>之外地人互相通消息地人。都抓起来。严格地加以拷问。以期迅速找出那个幕后指使之人。”

我沉吟了一下。对着冰凝说道。“这件事情是一定要做地。不过哀家希望能够稍稍地缓一缓。哀家也很想知道这件事情背后地主事人是谁。不过鉴于这个主事者背后地大人物眼下还在京师。哀家目前还不想要对这个大人物做出什么举动来。所以哀家以为眼下还不必如此大动干戈。冰凝。你只要将长庆宫先整顿一番就可以了。其他地地方等到时机成熟地时候再说。”

“冰凝遵旨。”

“对了,我日前和钦天监那里问了问给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地日子,钦天监说明日就是黄道吉日,是个极好的日子。哀家已然下旨,让朝廷的文武官员,明日都去京师西面贤良寺那边去迎候袁震东。冰凝,明日你和我也去京西看看。”

“太后,这万万不可,太后千金之躯,什么可以贸贸然去迎候袁震东呢,以为这件事情是万万不可行的。”一听我居然要去迎候袁震东,立刻跪下来奏报到。

“你放心,哀家不是去迎候袁震东,哀家不过是想要微服去京西看看情况,这样的事情哀家也冰凝已然做过很多次了,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用替哀家担心了。”

“可是太后,往常有海东青海统领暗中保护太后,这次海东青大人被你派去了山西,保护太后的人选就落空了,所以还是觉得太后此去,似乎有些不妥当。”

“海统领虽然不在哀家身边了,可是还有其他人么。”我想了想觉得的这个意思也不错,确实应该找一些人呢暗中保护。我转念一想,一个人的身影立刻就浮现在我的眼前。我对着说道:“你去给李国宝都司传旨,让他明天不用到宫门口坐班,挑选几个得力的下属,直接换上平常的衣服,再寻来两顶普通的轿子预备好了,然后在暗中保护哀家出宫。记住了,要李国宝预备的轿子一定要普通,越不起眼越好。”

“这,”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结果看到我坚决的态度,知道反对也是没有什么用处了,所以就放弃了反对的念头,匆匆的跑出去找李国宝宣旨去了。

“冰凝,我看明日我就扮成一个农家老太太去凑凑袁震东晋封一字并肩王的热闹。”

“那么冰凝就先去给皇太后预备好一声平常的老太太的衣服去,免得到时候时间仓促,没有办法找到那样地衣服。”

“是呀,后宫里头还没有那样子的衣服,是应该先去预备一下。那么冰凝,你就先去给哀家找好这么衣服。明早上就给哀家带过来。”

“冰凝遵旨,冰凝下去之后定然妥妥当当的给皇太后找到一件衣服。让皇太后明天无论谁见了,都以为是个农家的老太太出来凑热闹。绝对认不出来是太后所扮的。”

“就是要这样子才好呢,如果让人家识破了哀家地身份那可不是一件好事情。冰凝你快去办吧,你办事,哀家素来都是很放心的。”

第二天一早,冰凝就过来跟我请安来了,并且随身带着一个黄袱包,望之就知道是一包衣物。我带着冰凝进入寝殿后轩,冰凝等我坐定之后,就慢慢的把带过来的那个黄袱包给结了开来,我定睛一看发现原来里头包着的是一套半旧不新的布衣布裙。

旁边地伺候这的很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个衣服的款式倒是很衬我们的太后,挺素净地。

太后如果穿起来后应该是很好看的。”

“是么,”我接口道:“说我穿起来会很好看,那,冰凝,这里是哀家的寝宫的后轩,一般的太监宫女们都不会进来的,如今既然没有外人,你们就赶快服侍着哀家把这身的衣服给换上好了。”

“是,遵旨。”

旁边地冰凝马上上前来一同帮着,把我外面的衣服给卸了来下,然后摘下了我头上的珠花。接着就给我套上了冰凝从宫外带过来的布衣布群。我穿上之后,前后顾盼了一阵,觉得冰凝郡主的眼睛就是毒辣,给我弄来地这身衣服真是蛮合身的。便向冰凝问道:“这件衣服你是从哪里弄过来地。”

冰凝顿时掩口笑道:“太后,你最好是不要问冰凝这个问题。这件衣服来的地方冰凝如果说了出来,恐怕太后是会怪罪冰凝地。”

“哦,你这么说,哀家可就来了好奇心,就非想知道不可了。你快给哀家说说,这身衣服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后既然这么说,那冰凝就说了,如果太后要责罚冰凝,冰凝也就认了。昨天冰凝封着太后地懿旨出宫去寻衣服去了,因为太后昨天说要扮成一个凑热闹的农家老太太,所以冰凝就去个个店铺看了看,结果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适合的衣服。不是料子太好了,就是款式不太适合的。或者不合太后的身量的。冰凝走得有些乏了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的一家当铺里头罗列了好些衣服,冰凝一眼就瞅见了这一件。觉得这件衣服倒是挺合适太后的身量的,冰凝就进入了那家当铺,掌柜的说这件衣服是个上京师来投亲的一个乡下婆婆的,结果来到京师的时候,没有寻见亲戚。就当了一些衣物做盘缠回去了,一直没有人过来取。所以掌柜的就把这件衣服和一些其他的过了档期也不见原主人来赎回去的东西都挂出来卖了。不过京师里头的人都绫罗绸缎的穿惯了,所以就一直没有人买走。掌柜的就两百文钱半卖办送的给我了。”

“两百文钱,确实挺便宜的。”在一旁掩口笑着说。

“是呀,不知道是不是冰凝你这个丫头故意苛刻,不想让哀家出宫的时候穿上好看的衣服。所以就捡了一件两百文钱的便宜衣服打发哀家。”我对着冰凝打趣着说道。

冰凝连忙跪下来说道:“太后,冰凝万万没有这样子的打算,冰凝怎么敢有这样子的打算呢。冰凝实在是看这件衣服很衬太后的身量,所以才买下了这件衣服。而且昨日太后

凝说最好是扮成一个乡下的婆子,不容易让人家识才费尽心机的去找来这么一身的半旧不旧的衣服,希望能够让太后办的更像太后所说的乡下婆子一点。”

“冰凝快快请起,哀家根本就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哀家这么说只是想要逗逗妹妹。”我连忙扶起来跪在地下的冰凝。

“那么太后就在镜子前面再看看,看哪里有没有什么不合适地地方。”冰凝又从包裹里头取出一双平底鞋递给。

连忙服侍这我把鞋子给换上来,我穿着换好的鞋子在梳头用的大镜子面前转悠了一圈,觉得还挺舒服的。整日里头戴着宫里头那些什么贵重的珠花什么地头式,如今取下来之后还真是难道的轻松。

“不好,太后,还有一个大纰漏,有些疏忽了。”看着我转着圈儿,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什么纰漏,你说来给哀家听听。”我看这询问到。

“太后,你的这身衣服和鞋子,外面的人肯定是认不出来你的身份来了,可是太后地头上的发髻是宫里头的式样,如果出了宫,定然会被人认出来这个式样不是民间的式样。

到时候就麻烦了。”

冰凝刚才也很困惑的,现在一听这么说顿时也就明白了过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也怪冰凝疏忽了,照着说地,如果皇太后只是换了一身衣服,不改发髻,冰凝也以为依旧难掩真相,到时候真的很有可能被人家识穿了,原本是要让人家注意不到的,结果适得其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美了。”

“嗯,你们说的有道理,哀家如果顶着这个样式的发髻出京师去看热闹,就算不被那些乡民们识破,可是今天还有朝廷里头的很多官员估计都会去,那些的京官个个都是见多识广地,何况还有好些是内务府出身的官员。这些官员于宫中的式样可是很熟悉的,如果让他们撞见了,比如可以看出哀家的身份来。这样子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吧,你赶快去把经常给我梳头地太监老刘找来,让他给我梳一个宫外面的式样地发髻来。”

“明白了,马上就去找那个老刘过来。”答应了一声,便迅速退了下去。

“照你看来,今天去京师西郊的官员会不是都是袁震东地同党。”我对着冰凝问了一句到。

“以冰凝看来,今天去西郊的大多是袁震东地同党,不过如今袁震东的爵位如此显耀,相信朝廷之后许多贵官都是要过去了。这些人可能还没有依附袁震东做他的党羽,不过既然是这样的盛事,这些人在面子上还是要过去给袁震东捧场的。”冰凝思考了一下,跟我如此回答道。

“是呀,这件朝廷的盛世,很多人都盼着呢。当时哀家在朝廷上和群臣商议这件事情的时候,哀家在商议以前还认为这比较是破坏祖训的事情,反对的人呢应该不在少数。可是令哀家失望的事,很多大臣迫于袁震东的权势,根本就不敢出头反对这件事情,而另外的一方面,那些袁震东这几年在朝廷之中培植出来的那些大臣们却个个踊跃,力争能够促成袁震东封一字并肩王的事情。这些人表面上说起理由来倒是冠冕堂皇的,说这么袁震东大将军为朝廷劳碌了这么多年,朝廷给他这个一个爵位作为酬庸也是应该的。这话说的好像朝廷如果不给袁震东一字并肩王这样的王爵就是欠了袁震东一屁股债似的。都是朝廷的用人之权操之于上,可是哀家看那些袁震东的党羽的意思非得让哀家封赏袁震东一个这样子的爵位才过得去一样。哀家当时都有些想要处置这些无君无父,一心想要在袁震东面前邀功请赏的小人们,可是哀家还是忍气吞声,还给袁震东赏赐了那么个王爵,你知道哀家到底是为了什么么。”

“以冰凝看了,小不忍而乱大谋,皇太后是想要暂时安抚住袁震东,然后再徐徐图之。”

“徐徐图之,嗯,你说的没错,冰凝,你真是我面前不可缺少的智囊,如果你是个男的,哀家早就赏赐你一个想崔文杰那样子的宰辅之臣的位置给你做了。哀家看来,你的才华,更本就不下于朝廷里头的两大宰辅,崔文杰和秦兰亭。你的见识甚至比秦兰亭还要胜过一筹。”

“太后实在是谬奖冰凝了,冰凝是何许人,怎么敢和朝廷里头的宰辅争峰呢,崔大人和秦大人都是太后和皇上的股胘之臣,远的不说,太后当年也是看着这几个人的帮衬才能以登上如今的大位。冰凝这点微末之才,怎么敢和崔大人和秦大人那样的皓月争辉呢。”

 

 正文 二百三十五回:一字并肩王(上)

是啊,哀家当年实在袁震东和崔文杰秦兰亭这几个能够顺利的登上如今的高位的。说起来袁震东对于皇上的拥立之功,是朝廷里头哪个大臣都比不上的,可是这又能怎么样的。如今袁震东还不是照样会对江山社稷虎视眈眈,哀家只怕如果哀家一日不在,估计袁震东早就把江山给夺去了。”

“太后,你先请宽心。眼下还没到那样子的地步。可以说这些事情暂时是不可能发生的,太后不必太为这些事情烦忧了。”

“嗨,我这个皇太后也不想烦忧,可是事情逼得你不得不烦忧。如今朝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很平稳的,而且各处的战乱也已然平定。说起来还这是歌舞升平的盛世,可是我这个太后呢,还是日夜忧心如捣,应为哀家知道,如今朝廷虽然看起来表面上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可是朝廷里头已然是暗流涌动,时时刻刻都有可能发生不测的大事情。而边疆虽然平靖,可是每年拨发到边疆的粮饷银可是比打仗的年份还好多出四成。这多出的四成,一多半是拨发到了袁震东那边去了。所以哀家可以说,如今的袁震东是借着朝廷的银子养着自己的兵。各处叛乱平定之后,本来就是可以上书请求裁撤兵勇的,可是袁震东呢,反而一反常态,和其他的各路兵马都督们联合,一面向朝廷请功,另一面却拿着防范边患再起的借口,希望朝廷能够增兵增粮,这不是变相的向朝廷施加压力是什么。朝廷眼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克制这个袁震东,所以之后准了袁震东的奏请,给他增兵增粮,想起这件事情来,哀家就觉得心乱如麻。朝廷外边有这么一个大将军,必然不是什么朝廷的福气,可是朝廷眼下对于这个袁震东还真是无可奈何。”

“太后,这件事情太后既然已然抱定了徐徐图之的宗旨,也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了。”冰凝见我此说,便宽慰了我一句道。

“哀家是抱着这个宗旨的,就不知道事情的变化能够如哀家所愿了。”

“太后不必过于心,如今局势的发展还是在太后地掌控之中的。所以太后尽可以宽心。”

这个时候门外想起来脚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跪下来启奏道:“皇太后,奴婢已然将经常给太后梳头的刘涛太监给带了来,如今他正在屋子外面候着。要不要奴婢将他带进来。”

“等等,哀家不;让老刘看见哀家穿着这身衣服,这样吧,你就让老刘稍稍等一等,等哀家换好了衣服,然后再让他进来。”我对着吩咐道。

“是,明白。”

和冰凝七手八脚的帮我换原先穿的那身衣服,然后我就端坐到了梳头地镜子面前,然后让替身宫女出去把刘涛太监领进

刘涛一打帘子走进来。立马跪下给我行了一个大礼道:“老奴刘涛叩请皇太后玉体金安。”

“免礼。你起来吧。”我从镜子看着刘涛行了礼之后。便让他起来了。

“奴遵旨。叩谢皇太后娘娘地恩典”刘涛慢慢地站了起来。

“刘涛。哀家这次唤你过来。是想让你给哀家梳个头。”

“是。不知道皇太后想要奴才给皇太后梳个什么样子地发髻。”

“宫里头的样式哀家都梳过了,虽然说好看倒是好看,不过梳过来梳过去都是那几个样式,哀家都有些厌烦了。今天哀家请你来,就是想让你给哀家梳个宫外头地样式。”

“这,启禀太后,老奴不敢。”没想给我一开口提出了这么一个条件,这个李涛有些惊慌失措的回答道。

“你为什么不敢呀。”我对着李涛太监询问道。

“宫里头的规矩,太后应该梳着怎么样地样式发髻都是有定规的,不要说太后了,就说其他的嫔妃,才人,贵人什么的,改梳什么样子地发髻也是有一定的规矩的,哪怕是一名小小的宫女,也不能胡乱梳头。太后的发髻奴才就更不敢马虎了。”刘涛太监低声跟我回奏道。

“没事,哀家让你梳,你就照着哀家的意思给哀家梳一个,哀家是不会怪罪你地。你也知道,哀家在宫里头天个都是那几个样式的头,哀家都有些厌烦了。如果你能够给哀家梳一个宫外头地样式的发髻。哀家不但不会怪你,而已还会给你一些好处。”

“是呀,刘公公,太后都这么说了,你还犹豫什么呢。”拿起子塞到了刘涛地手里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伺候皇太后梳头呀。”对着刘涛太监提示了一

刘涛太监一看没有法子了,就咬了咬牙,开始给我梳起头来。

刘涛太监梳头的手艺是宫里头地一绝,手法又轻又快。三盘两绕,很快就给我梳好了一个发髻。

我对着镜子端详了一回,绝的刘涛这回给我梳的这个头还真是好看,偷着新鲜。就对着刘涛问道:“刘公公,你这次给哀家梳的这个发髻好看新鲜,叫什么名字来着。”

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刘涛一听我这个说,知道我对这个他梳的这个发髻很是满意。所以心头上顿时一畅,跪下来说道:“回皇太后娘娘的话,这个发髻是宫外头比较流行的“坠马髻”。我对着镜子兀自又端详了一回,后头挽着一块,觉得这个坠马这两个字还真是贴切。

“哀家要赏赐刘公公十两银子。你领着刘公公下去领赏去。”

“奴才叩谢太后娘娘的赏赐。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刘公公,请随我来。”一面说着,一面领着刘涛太监出去。

“姐姐,这个发髻还真是漂亮,冰凝在外面也没怎么见过。”

“这个发髻姐姐倒是见过。”我对着冰凝笑笑说道。

“哦,姐姐,你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子好看的发髻。”冰凝好奇的问道。

“说出来可能会吓着你,哀家以前在一些酒里头见

“这倒是没有什么吓人的,只是有些奇怪,酒肆里那些跑堂的不都是一些男的么,怎么会有男的梳着这种发髻呢。”

“妹妹,你想错了,哀家说在酒肆里头见过,可是没有说是在看见那些酒肆里头跑堂的人梳着这些发髻。而是哀家以前见过一下在酒肆里头卖唱的清吟小班里头地姑娘梳过。后来就流行开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冰凝冰雪聪明,已然知道我说的那些酒肆里头卖唱的清吟小班里头的姑娘就是那些卖艺不卖身地歌姬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略略的说了声:“这个还挺好看的,一个我也找这个刘公公给我梳一个好看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