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兰亭地声音都有些哽咽了。虽然没有刚刚接到吴大猷地书信地时候感觉地那么震撼。可是就算眼下在皇太后面前。奉皇太后地谕令重新提起吴大猷书信里头地这些悲惨地内容。秦兰亭心中依然很是难受。这些被烧化了地将士。谁人没有父母。谁人没有亲人。就算是在战阵之上阵亡了。还是有希望被亲人们运回家乡。就算是马革裹尸。起码还有具完整地尸。可是这些因为感染了瘟疫而死去地将士。却是想留下连一具全尸都已然成了奢望。其他地就更惶及论了。所以秦兰亭虽然并没有亲眼目睹当时地情形。可是从吴大猷地书信之中已然可以相见。这是一种多么无奈地事情。作为这些将士地头领地吴大猷是如何忍心才下了烧化这些将士地遗体地命令地。当然也可以不用点火烧掉这些将士。可是一旦不将这些被瘟疫感染而死亡地将士地遗体烧化了。势必会使得整个军营都会被这些瘟疫肆虐。所以为了朝廷地安危。为了皇太后地重托和恩师地期盼。吴大猷就狠下心里。将这些有可能引得军营之中瘟疫横行地不幸染上瘟疫而死地将士地尸体聚拢到一处就。然后一把火把这些士兵地尸都给烧化了。

其他人可能无法了解其中地苦衷。可是作为吴大猷地师父地秦兰亭对于此事却是心知肚明。秦兰亭知道吴大猷不是一般人。眼下时局如此。容不得这个吴大猷在山西行什么妇人之仁。只有将这些将士地尸一一烧化之后。才可以保全军营之中地其他将士地生命。所以吴大猷也是没有其他地办法。如此行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吴大猷不断然下令烧化感染了瘟疫而死去地将士地尸。迁延日久。势必会使得瘟疫横行于军营之中。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吴大猷在下如此命令。已然是于是无补了。所以吴大猷在这件事件上面地断然处理。是极其明智地决断。

“这也真是极为悲惨的事情,如今朝廷的局势如此,哀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山西那边出了这些事情,哀家就是想要好好的帮着吴大猷他们一把,眼下也是鞭长莫及。所以秦兰亭,你写信回去告诉吴大猷,以后如果还是遇到如此的瘟疫事情,他还是可以依照如此办理。不过哀家想让他好好地让人留意一下这些死后连个尸都没能留下的将士们的姓氏,哀家希望有一天哀家能偶亲自告慰这些为了朝廷而牺牲掉了的将士的英灵。

”我对着秦兰亭缓缓的说道。

“皇太后仁义爱民,泽及白骨,这都是天下共知的事情。微臣回去之后一定将皇太后的意思写到信中,派人用快马给吴大猷送过去,好好的对吴大猷宣示一番皇太后和朝廷的恩德仁义,以期激戍边将士的天良,好好的提着皇太后和朝廷效力。“

“嗯,这件事情如此处理确实极为妥当。秦兰亭,哀家还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好好的跟哀家说一说。”

“皇太后请问,微臣遵旨。”秦兰亭回答说。

“哀家听人说,秦大人的府邸无缘无故的遭到了一些地痞流氓的冲击,而秦大人府邸的侍卫也有几个在这件事情中受了伤,是否真的有其事。”

“皇太后明鉴,确实有皇太后所说的这件事情。”

“微臣今日轮值当班,故而今日来到朝房地时间较早,中午的时候,微臣府中的来人,对着微臣说微臣的家中遭到了一些流氓无赖的冲击,微臣觉得微臣素来行得正做的直,在朝廷之上也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就算是有人上面来滋事,那也是在所难免地事情,所以微臣就将微臣的那个家

了回去。没有想到今日早上生自爱微臣家中的事也已然知道了。微臣这是惶恐万方。”

“秦大人,这件事情有不是你的错,要说也是那些地痞流氓的错,你有什么好惶恐的。”一旁的明月欣儿忍不住插嘴说道。

“皇太后,如果真的是流氓无赖对于微臣的府邸进行冲击,而且还打伤了微臣府邸之前看门护院的侍卫地话,这也说明了微臣的德性还不够,未能够感化这些市井之人。所以今日微臣的府邸才有如此的祸事。”

“呵呵,没有想到秦兰亭大人的肚量居然一下子打了这么多,京师里头的人都传言说,朝廷的两大宰辅秦兰亭大人和崔文杰大人,才能智慧都在伯仲之间,而崔文杰大人声望却在秦兰亭大人之上,唯一的一点就是崔文杰大人雅量非常,而秦兰亭大人的器局相较之下,却是有些偏于狭小局促。如今萧笑看来,京师之中地人的此番传言根本就不对,秦兰亭大人的雅量根本就不下于崔文杰大人,真正是宰相的气量,萧某佩服的五体投地。”萧笑不知道是存心挖苦,还是由衷的佩服的说了一句。

“萧大人过奖,秦某人也不过是就事论事,朝廷的局势如此紧张,秦某的家事比起朝廷的大事来,整个不值一提,所以虽然家中生了如此地事情,秦某人依然是在朝廷之中当值,不敢稍有松懈,以至于辜负了皇太后对于微臣的如天厚恩。”秦兰亭缓缓的说道。

我看了一脸正色地秦兰亭,心中也是一动。虽然知道秦兰亭很崔文杰和我是一条心的,可是没有想到秦兰亭这人居然和朝廷和我这个太后同心若金,对于家中生如此地大事,也是不管不顾,只是为了朝廷的安危而没有立刻枢庭,这份为人臣地忠心倒是满朝文武之中难得一见的。所以我便对着秦兰亭说道:“秦爱卿,你心中能够心存朝廷地大义,而毫不顾忌一家一室的小义,足以为朝廷群臣的表率,哀家今日等见爱卿能够如此忠于国事,实在是难能可贵之至。哀家心中实在是极为欣慰。如今朝廷的局势确实如同爱卿所说的那样,暗流汹涌,危机四伏,不过哀家以为,朝廷中有你这个样子的能够上体天心,忠勇用事的忠臣,朝廷之外有你的门生吴大猷那样的明练决断,才具足以独当一面的大将为朝廷和哀家守护国家和朝廷的藩篱,那么国事就算是在~|~,也还是大有可为的。这一点哀家深信不疑!”

秦兰亭听得我如此夸奖于他,连忙对着说道:“皇太后谬奖微臣了,微臣不过是怀着一颗忠君爱民的赤子之心,日见皇太后忧心如捣,所以决心要为皇太后和朝廷分其忧劳而已,微臣不敢谬承皇太后的谬奖。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为人臣子所应当做的本分之事而已,根本就不值得皇太后一提。”

听得秦兰亭这番极为谦逊的回话,我心里头也是极为感动。朝廷如今的局势极为凶险,能够得此与我同心同德的大臣,一同撑持危局,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助力。如此一来,只要我和朝廷上的这些能够与朝廷休戚与共的大臣们奋用事,自然可以好好的朝廷里头掀起一股新气象,使得朝政能够有焕然一新的感觉,而不至于沦落到为某个权臣把持的局面。这样子的事情对于眼下的朝廷来说,真是极为可观的事情,也是极为重要的,如果朝廷真的落入了以袁震东为的那般党羽的手中,那么我这个皇太后的权力和威望必然会收到袁震东这班人的制约,如果袁震东把持朝政,在朝廷上架空了我这个皇太后的话,那么日后朝廷的大事都要凭着袁震东一言而决的话,那么我这个皇太后自然也就是大权旁落,而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击之力了。所以眼下朝廷之中,能够保持住几股能够和袁震东大将军那一派的党羽的势力抗衡和制约的势力,实在是如今最为重要的事情之一。所以眼下还要好好的保护一下这个秦兰亭,使得袁震东大将军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在朝廷之中肆意的夺取权力,进而将我这个皇太后的权力也给架空了。心中一念及此处,我便开口对着秦兰亭说道:“哀家听萧笑说起这件事情,心中很是担心,不知道当时秦大人是否也在场中,如果当时秦大人恰逢其会的遇到了这一些的歹人,哀家心中也是有些悬念,如今见到了秦兰亭大人和平日里头毫无二致,根本就有受到什么伤害,想来这件事情定然是没有波及到朝廷的宰辅,哀家心中很是庆幸。秦大人放心,哀家定然派人与你查出到底是那些歹人居然敢到擦朝廷的当朝宰辅的府邸门口闹事,一经查实,朝廷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了他们。”

秦兰亭连忙说道:“皇太后如此眷护下臣,下臣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报答皇太后的如天厚德。”

秦兰亭说完,便跪下来给我磕了一个头。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七回:权臣欲谋反三)

秦大人快快请起来,这件事情哀家心中也是有些虑兰亭大人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当朝的宰辅,其他的宵小之徒根本就不敢在秦大人的府邸之上打任何的注意。可是如今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来了这个一伙强人,居然敢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不但冲击了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居然还打上了几个秦大人府邸里头的几个出来维护的侍卫护院,想来对付的来头应该不小。否则怎么敢这么大胆,居然到了秦大人的府邸门口撒野。”我对着秦兰亭条分偻析的说道。

“这,皇太后圣明,微臣也曾经想过这一点,不过微臣为人比较刚直,而且脾气甚大,所以平素里头在朝廷之中也得罪了不好的贵官重臣,所以就算是有人不满于微臣,派人到了微臣的府邸门口撒野,微臣也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所以微臣就把这件事情给抛开了,就当是微臣吃了一个小亏,可是在朝为官,如果因为这样子的小事情就起来退缩避让的念头,那么微臣还不如早早的回家买红薯去呢。所以虽然知道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给微臣一个难堪,微臣对于朝廷的政事还是抱着和以往一样的态度,当驳则驳,当批则批,不会以为这样的小事和威慑而有所改变,这一点还请皇太后放心。”

萧笑在一旁说道:“秦大人所说的,皇太后当然是放心了。可是这么多年以来,就算秦大人在朝廷之上得罪了什么人,或什么朝廷地重臣贵官,可是秦兰亭大人当政这么多年,如果有人对秦兰亭大人不满,大可以早早的难,为何要选择在今时今日难,其中的缘由,秦大人有没有想过呢。”

面对这一旁的萧笑的询问,秦兰亭踌躇了一下说道:“这件事情事的比较突然,微臣这几天考虑的都是吴大猷给我来的信件,所以对于这件事情还没有通盘考虑过,不过说起来,微臣在京中居住了这么多年,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子的事情。以前可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想来这其中必然是有些缘由的,不过微臣是朝廷地臣子,个人的荣辱相较于朝廷的荣辱而言,实在是小巫见了大巫。所以微臣并不把这件事情放下心上,皇太后也不必为了微臣的这件微不足道的家事而费心,否则微臣还真是寝食难安。如今这些事情对于微臣来说已然是了无牵挂了,就算微臣要追究这件事情,微臣自然也会自己动手派人去查问这件事情,不需要皇太后为我劳心。“

萧笑笑着说道:“秦大人,皇太后既然愿意为你料理这件事情,你也就不必推脱了。据我看来,这件事情虽然是件很小的事情,可是背后可能隐藏了极为重大地阴谋。”

秦兰亭一听萧笑的话,觉得很是震撼。虽然秦兰亭也隐隐约约的觉得朝廷之上好像有什么人准备对付他,可是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平日在朝廷里头结下了一些怨恨的人所为,想来不过也就如此罢了。可是听得萧笑说这件事情背后可能隐藏着一个极为巨大的阴谋,所以秦兰亭也不禁动容,他很注意的看着萧笑说道:“秦兰亭愿闻其详。还请萧先生为我好好分析一番。”

萧笑说道:“秦兰亭大人家居京师多年而一直都是平安无事,为何今日突然有人纠集了一般无赖来冲击秦大人的府邸,而且凶徒居然还打伤了秦兰亭府邸中的护院的侍卫,这件事情,从旁人看来好像是秦兰亭大人的某个冤家难,所以派人纠集了如此一般歹人不但冲击了秦兰亭地府邸,而且打伤了人,然后扬长而去。

其实事情并非是如此简单的,萧笑想来这些人的目的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是有另外的目的,而这个目的就不是单纯的行凶大人,而是更为隐秘的政治目的。”

“政治目地,”秦兰亭一边很用心的听着,不由的追问了一句。

“是的,这些人居然敢在京师里头如此是肆无忌惮的纠集歹徒冲击秦大人地府邸,其背后的原因绝非寻常。萧笑以为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有人想借着这种事情立威,一则可以在声望上折辱秦兰亭大人地威望,二则可以打击朝廷的威望。这样子不就是极为险恶了么。”

“嗯。是呀。萧先生说地是。秦某人还没有意会到这一层。听地萧先生地这么一席话。我也感觉到这件事情不是单纯地仅仅只是针对我而地。可能这件事情地背后还真地有不为人知地隐秘无比地事端。萧笑地这个见地。一时之间。我还真是想不到。”

“秦大人过谦了。其实要不是秦大人公务缠身。没能够腾出功夫来想这件事情。如果秦大人能够跳出公务之外静心想上一想。这件事情也是可以想地到地。这番歹

在这个时间动手。其实并不是什么偶然地事情。而秦兰亭大人出了府邸。而且也知道秦兰亭大人府邸之中地好手护卫已然随同秦大人上朝去了。所以才会动地。他们这么做地目地不过是想要在市井民间里头制造出一个舆论。就说堂堂地相国府都被人给攻击了。看来相国大人已然没有大地权力了。而且朝廷也不能保护得相国大人地府邸地安危。那么朝廷地兵丁也是不堪卒用了。”

“这些人想要制造这样地流言确实是想要打击我地声望和朝廷地威望。看来这件事情还真地如同萧笑所说地这样。背后隐藏着一个深不见底地不可测地阴谋。这件事情绝非是一件意外地事情。定然是有人在背后策划。然后趁着老夫上朝去了以后。然后就策动那些歹人冲击了微臣地府邸。这件事情定然不是什么意外。”

秦兰亭知道了这件事情不是意外之后。火气也就上来了。说话地语气里头已然也有些失控了。

“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对着秦某人下了这样子地手段。还真是高妙。哼。”秦兰亭愤愤地说道。

“秦爱卿不必动怒,哀家以为这件事情定然是能够查个水落石出了,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定然会还秦爱卿一个公道。”

“皇太后,微臣不是要什么公道,这么多年以来微臣为了朝廷忠心耿耿,做了不少的事情。而且已然是朝廷的宰辅,身居人臣的高位,誉满天下,谤亦随之,这样子的道理微臣还是懂的。可是这些人居然不在朝廷之上堂堂正正的和微臣争论辩驳,非要在暗地里头动用这些卑鄙下流地手段,阴谋算计,实在是其心可诛。

微臣不害怕人家堂堂正正的和微臣在朝堂之上一较高下,微臣最为不耻的就是这种偷偷摸摸的手段,一点也不光明正大。而且这些人还偷偷摸摸的躲在背后,一个面儿也不露出来,真是卑鄙无耻之尤。”

原本我就对着秦兰亭的气量有些担心,眼下看到这秦兰亭居然生了这么大地气。我知道继续和秦兰亭在谈这件事情已然是有些不合时宜了,所以我便对着站在秦兰亭一旁的萧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萧笑不必在秦兰亭面前在提及这件事情了。萧笑聪明决顶,一看我的眼色不对,就已然明白了我的意思。

萧笑一明白了我的意思,就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这件事情眼下也谈不出什么结果来,基本上都是萧笑的臆测而已。不过秦大人眼下有件关系的朝廷的危亡的大事,秦兰亭大人不可不以之为意。”

秦兰亭听得萧笑这么说,连忙追问道:“不知道萧笑你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萧笑对着秦兰亭笑了笑说道:“秦大人是贵人多忘事还是怎么了,你刚才不会和皇太后奏报山西已然有座要塞城市被乱民所占据了么,而且吴大猷也来信来请求朝廷地方略了么。”

秦兰亭刚才被气的有些糊涂了,得到萧笑的提醒顿时想了起来,便对着我继续奏报道:“皇太后,吴大猷在信提出了两个设想,对于这伙盘踞了城池的乱民流寇,吴大猷在信中说,朝廷可以有俩个法子。一则是剿灭,二则是招安。而吴大猷对于这件事情的意见是,如果要派兵剿灭这一路的灾民流寇,吴大猷身边的兵力还不足够,需要朝廷让海东青大人派出一支部队支援,如果是要招安的话,也要看朝廷的意思而行,吴大猷擅自主张。吴大猷在信上说,此次吴大猷只是将信件投递给了我,并没有行文兵部,是因为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如果一个不慎,引得山西的灾民纷纷加入这支乱民地武装之中,那么则贼势愈大,朝廷想要牵制就更加困难了。所以吴大猷在信中一直说,一定要请的皇太后的懿旨,是剿还是招安,都要听从朝廷和皇太后的定夺。”

我听得秦兰亭这么说,心中觉得这个吴大猷还这是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大才,居然深明这件事对于朝廷地意义,敢于特立独行的不过兵部行文,这就说明吴大猷和秦兰亭一样是站在我这一个阵营地,所以任何事情都是设身处地的为我和朝廷着想,如今山西军务最为关键地一点就是不能然袁震东和袁震东这一系的党羽和手下插手,如果袁震东或袁震东手下地那些兵部的统兵大员得知了这么一个消息,定然会在朝廷之上,要求派出他们的人统兵赶到山西,那么朝廷到时候也不能拿出什么理由来拒绝这些人的这些正当而合理的要求,说不定到时候兵部还会有人主动请缨要求带兵去山西剿灭这伙的乱民流寇,朝廷迫于压力,定然是无法否决他们的这种请求的,所以对于这件事情,我的心中是极为忧虑的

大猷处理的很好,不但一反常规的没有行文兵部派人通知了秦兰亭,让秦兰亭进入宫中来要我定夺,那么也就说明在秦兰亭和吴大猷这对门生和老师眼中,朝廷里头的事情还是要我这个皇太后说了才算的。不管是兵事,还是民事,吴大猷都很遵从我地意思,不敢有任何的违逆,所以虽然吴大猷现在身处千里之外,可是对于这样的大事还是飞报于我的面前,奏请裁决,这也说明吴大猷对于我这个皇太后和朝廷的忠诚,实在是一个难道的人才。我在心里头暗暗的对着这个吴大猷下了一个评价。

听完秦兰亭的奏报,我转过头里对着萧笑咨询道:“笑傲下,这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没有,不妨说出来给哀家听听。这个吴大猷所朝廷可以派兵剿灭也可以派人招安,你觉得这两个法子到底哪一个比较适合。”

萧笑听了我的奏报说:“皇太后,山西离着京师实在是太远了,微臣可不敢说什么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事情。庙堂地筹划当然是很重要的,可是带兵打仗这一类饿时候还是要靠临阵的将士忠勇用命,否则就算庙堂之上的筹划谋略再高妙,前方的将士如果一触即溃那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所以萧笑不敢在皇太后面前说什么满话。”

我微笑地对着萧笑说道:“这件事情哀家只是想听一听萧笑你的意见,至于到底如何处理,哀家心中自然有哀家的决断。萧笑你只管说好了,不必对于哀家有任何的顾忌。”

萧笑对着我说道:“既然皇太后如此吩咐我,那微臣就把微臣的意见和皇太后以及秦兰亭大人说上一说,如今朝廷的局势势必死不能让袁震东一派的人得知这件事情,否则的话如果让那些人知道了这个消息,袁震东手下定然有人会带兵直趋山西,如果倘若有了这样子的事情,那么朝廷和皇太后非但不能责备其鲁莽,说不定在袁震东大将军的要求之下,朝廷还要下令嘉奖此人忠勇可嘉,到了那个时候,山西这个京师地藩篱之地,就要变成朝廷和袁震东共之的局面了,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朝廷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一旦局势演变成那样子的情形,那么朝廷就没有办法克制袁震东了,皇太后苦心经营的山西的局面的心血也将要付诸流水。这一点相信皇太后比微臣更加的清楚和洞彻。

所以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只可以防微杜渐,朝廷之上要严守消息,千万不可让袁震东那边的人得知这个消息,这样子对于朝廷可不是什么好消息了。所以这一点是一定要做好地保密的。至于山西的乱民流寇占据了一座城池的事情,萧笑以为皇太后和朝廷不妨双管齐下,一方面严命眼下在山西驻防的御林军地统领海东青派兵配合吴大猷的部下将士将这座为乱民和流寇占据地城池给牢牢的围住,另外命令吴大猷等人暗中派人渗透入城中,或招降或招安,分化这个城池里头地乱民流寇的势力。使得朝廷得以在这场战争里头得到有利地位置,到时候不敢是皇太后是要剿灭乱民流寇,还是要招安这些武装,皇太后都可以一言而决。只要海东青大人和吴大猷大人好好配合,这座城池迟早是朝廷和皇太后的囊中之物。”

听完了萧笑这番奏对,我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你觉得萧笑的建议如何,是否有什么不够稳妥的地方,秦大人可以向哀家提出来,哀家也好采纳你们的意见。这样子才可以稳妥的将这件事情给解决了,否则的话,哀家心里头总是觉得山西会出大麻烦。”

“微臣以为萧笑刚才对于皇太后的奏对的办法极为稳妥,而且照着萧笑刚才所陈奏的方略行事,就算是朝廷里头的人知道了山西乱民占领了一座城池的事情,可是一旦朝廷已然派兵围住了那座城池,朝廷里头的那些统兵大员也是不敢不奉旨意就统兵前往山西征剿乱民的,所以这一层意思来说,已然可以断绝了袁震东和袁震东那些在朝廷中的党羽试图将手下的兵力渗透入山西这个意图,这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个极为有利的事情。一旦能够顺利的拿下这座城池,那么皇太后在于山西的部署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明月欣儿一直在一旁细细的听着,听到了这里也忍不住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虽然欣儿不是很懂朝廷上面的事情,可是欣儿听了秦兰亭大人和萧笑的话,都觉得他们说道很有道理,山西的局面如今就是这个样子,倘若山西的人那些将领能偶稳住局面的话,皇太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八回:权臣欲谋反四)

对着欣儿点点头说道:“欣儿说的是,如果山西的局定下来,吴大猷和秦兰亭这两个人能够在山西好好的替着哀家经营好防御的话,那么朝廷也就可以有了稳妥的法子,哀家也可以好好的在朝廷里头做出一些安排,使得朝廷的局势能够有所好转。”

“皇太后,那么是不易迟,微臣这就回去给的我的弟子吴大猷写一封回信,让这个吴大猷和海东青海统领在山西好好合作,争取尽快的合围山西的这座被乱民所占据的城池,让后让吴大猷派人先和城池里头的势力做一些试探性的接触,如果能够说服乱民流寇里头的一些头目向朝廷投诚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就算不能劝服里头的那些人对于朝廷投诚的话,也可以借机好好的了解城池里头的一些情况,也好作为朝廷的下一步的行动前的一些铺垫的事务。唯有如此,方是吴大猷精忠报国,报效朝廷的明证。所以这些事情微臣回去时候就详详细细的将这些事情以及皇太后的意思给叙到信中,然后微臣就派人迅速的将这封信笺交到吴大猷的手中,责成吴大猷好好的替着皇太后和朝廷办好这件关系着朝廷的危亡大局的大事。”秦兰亭十分明白如今山西对于朝廷的意义,所以便对我如此奏报的说道。

“既然秦大人已然都打好了主意,哀家也说不上其他条款,不过有一点让吴大猷要留心,就是哀家希望这座城池如果能够招安下来,最好还是以招安为妥当,不过就算朝廷本意是要招安,可是也要好好的派着军队围好这座城池,给城池里头的乱民造成一种压迫的压力,但是如果有小股的乱民出来觅食取水,也不要阻拦,说道头来,山西的这次灾荒,朝廷也是有一些责任地。乱民流离失所,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就算是揭竿而起,弄成如今这样子的局面,朝廷和哀家也是有些愧疚于心中的,所以对于实在是无能为力而被迫胁从而被流寇所裹挟地百姓,哀家希望吴大猷将军能够体察哀家心里头的意思,能够对着这些人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不过,对于那些穷凶极恶,造谣生事之徒,哀家和朝廷还是希望吴大猷将军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否则的话势必会使得朝廷的大局势都不可收拾。”我对着秦兰亭说道。

“是,微臣遵旨,微臣一定将皇太后的这份苦心一定好好地写到信中,替着皇太后和朝廷一定给吴大猷他们传达到。皇太后尽管放心,如果有这几天吴大猷有新的消息和需要皇太后裁决的事情,微臣一定会向皇太后事先禀明,这样子皇太后就可以坐镇宫里头,遥制山西的此番乱局。微臣觉得,以皇太后的圣明,这件事情应该和能够很快地加以解决了。”

“是呀,不独哀家如此,就算是朝廷也是希望山西能够尽快的平靖,如果山西的这次事情不能尽快的了解,对于朝廷可不是一件好事情。爱机听御史上的折子里头说,好多山西的灾民已然蜂拥地涌入京师之中,要么投亲靠友,要么就是希图在京师里头混的一口饱饭,如此说来,山西的这些事情已然影响到了京师,不过哀家已然命令宫里头的内播出了一些银两赈灾了。不过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的事情,对于如今的灾情和大批地灾民都是于事无补的,只能略微的起到一些安抚的作用。哀家眼下只是希望山西的灾情能够尽快地得到缓解,否则的话,就算哀家倾尽宫里头地内帑,也没有法子对于这么的灾民进行救助。”

秦兰亭动情地说道:“皇太后盛德,为天下所共知,微臣也希望此次的山西大灾能够迅速地加以赈济,否则的话,天下的人心浮动,对于朝廷和皇太后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微臣以为,这次的赈灾朝廷还是要加大力度,使得山西的灾民能够尽快的得到救助,这样子灾民也不会沦为乱民流寇,而乱民流寇也会应为皇太后和朝廷的恩德而得意感化,再而放下手中的利器,从新归附朝廷。”

“秦大人说得是,这件事情理当如此办理。”萧笑在一旁附和着秦兰亭说道:“皇太后,如今山西的乱民是应为实在没有法子,无可奈何之下才做了乱民流寇的,如果这些人见到朝廷愿意给他们吃的东西,愿意给他们喝的东西,这些人也就不会在和朝廷作对了。历来百姓都说名以食为天,只要能够填饱了肚子,百姓才不会这样子揭竿起义,攻打朝廷的官兵所守护的城池,如此大罪,平日里头有几个百姓敢这么做。如今既然有百姓悍不畏死,攻占了朝廷的官兵所把守的城池,看来还是应为实在的被迫无法可想,唯有抢夺洗劫一途。所以萧笑也非常赞成秦大人刚刚所说的那个意思,只要朝廷能够在山西加大赈灾的力度,自然可以使得山西的那么原本被别有居心的人所裹挟的善良百姓所信任,而一旦这些百姓不再跟着那些人造反的话,那么山西的局势定然就会很快的好转,就算有些个蛮横无理,硬是想要和朝廷做对的人在,朝廷也可以接着这几机会,好好的对着这些人进行劝降。为人子,谁人无父母妻儿,如果这些被迫造反的人的妻儿父母见到了朝廷的恩义,定然会劝说这些造反之人也向朝廷投诚,这样子朝廷就算不用派兵出来,也可以收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对于这样子的事情,微臣以为是最为高妙的办法。兵法上云,不战而

兵,这些事情就是能够提现这条至为高妙的兵法的例萧笑也恳请皇太后,能够加大对于山西等受灾的省分的援救力度,使得这件事情能够尽快的平息,朝廷也可以很快的恢复平静,这样子合则两利的事情,皇太后一定要好好地斟酌采纳,唯有如此,方可以平息如今的这场迫在眉睫的祸患之事。 ”

萧笑的这番进言打动了我地心,如果这些事情真的如同萧笑也秦兰亭所言的这个样子,那么朝廷只要好好的做好赈灾安抚的事情,就可以争取民心,而且可以利用这些民心进而将山西眼下可能正在酿酝之中的叛乱消于无形之中,那么朝廷就不用派出更多的兵力兼顾剿灭乱民流寇的事情,这样子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自然是极为不错地好事情,而这样子的事情对于袁震东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情了。如果山西没有了乱民起义,那么朝廷自然也就无需派兵征剿,朝廷无需派兵入山西征剿的话,那么那些依附于袁震东的兵部的统兵的大员们也就无法找到一个好地借口调遣手下的人马进驻山西了,那么山西自然可以安然的落在朝廷和我的掌握之中,只要秦兰亭的弟子吴大猷和御林军的都统海东青能够在山西好好经营,自然山西就可以固若金汤,袁震东地那些兵疆的将士就算是想要造反,也要事先好好的斟酌一番是否可以安然的通过山西的地界。那么对于朝廷来说,山西就成了极好地极为稳固的一座屏障,而这个屏障完全是听命与我这个皇太后,不会收到任何人地制约,就算是袁震东接着朝廷的名义想要将自己地属下安插到山西,只要我不同意,袁震东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法子好想了,所以我这么一路想来,觉得秦兰亭和萧笑地这个法子是消弭于祸患与无形之中的一个极为不错的好方法。所以我便对着秦兰亭开口说道:“秦大人,哀家非常同意你和萧笑的这个法子,哀家也是如此觉得,只要能够使得山西的黎民百姓能够得到救助,朝廷就算多出多少银子也是没有关系的,不过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细细的筹划一番,你下去之后去找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一些,商量出一个具体的办事的一个章程来,如何让人给哀家写出一个节略来,哀家好好看一看,再颁布天下哀家的这道体恤灾民的懿旨。

哀家决定将山西一省的赋税停征三年,其他的具体的是以就让你和崔文杰大人会同诸位大臣商量出来的章程办理,你看如何。”

秦兰亭连忙回奏到:“皇太后圣明。皇太后能够如此体恤山西地灾民。微臣实在要替天下地苍生百姓多多地感谢皇太后地此番如天般洪大地恩德。天下地臣民如果知道了皇太后能够如此圣明。兼之以如此圣德。必然会由衷地拥戴皇太后。会觉朝廷和皇太后心里头装着他们。所以微臣先替天下地臣民谢过皇太后了。”

说着秦兰亭就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给我磕了几个头。

我连忙对着秦兰亭说道:“秦大人。你快快请起来。哀家这样子做不过似乎出于公心。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期许地。不过这件事情可一定要落到实处。千万不要让百姓以为朝廷不过是空口说白话。只是嘴上说地好听。到了真地要办事地时候。就没有一点实际地成绩了。整日里头雷声大雨点小。做起事情来也是口惠而不实至。那么天下地百姓就会和哀家以及朝廷离心离德。如果事情到了那个地步。那才是最为可怕地事情。所以哀家觉得如今地事情不是不好做。只是有人有人肯用心去做。像你地门生吴大猷就很不错。能够深切地体察哀家地意思。做事情也很是有一副才具。想来日后朝廷还要依赖你们师父。需要多多借重你们对于朝廷地贡献。唯有这个样子。朝廷方才能够在百姓口中依然能够保持信用。都说人无信不立。不独人是如此。就算是朝廷。或朝廷地每一层地州府县衙都是如此。如果朝廷和这些州府县衙都失去了信用。说话没人听了。所管辖之下地黎民百姓和咱们里心里头。心气和劲头都不往一处使了。那么哀家想来这个朝廷也就时日无多了。所以哀家对于这些事情还是很看重。你下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和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看是否能够找到一些能够找出一些惠民地措施。能够缓解灾民地苦厄。这样子方能都对着天下表面朝廷还是和百姓是一体同心地。并没有在这场大灾难中将无辜地百姓抛弃掉了。也只要这样。朝廷才可以保持住朝廷地规矩和威严。才能使得朝廷日后还可以在百姓眼中是个能够和百姓同甘共苦。值得信赖地朝廷。这样子。就算日后天下有事。百姓也都会站到朝廷这一方面来到。我说地这个意思。秦大人。呢能够理解么。”

我对着秦兰亭说地此番话地意思。其实就是说。如今朝廷很有可能会生不测地变局。如果眼下不能好好地争取民心。那么到了必须争取民心地时候再去争取民心。恐怕会后悔莫及了。秦兰亭自然听出我地这番话是针对有可能对着朝廷心怀二志地袁震东大将军所地。不过秦兰亭虽然心中明白这一点。在话语之中却对这一点略过不提。秦兰亭说道:“皇太后放心。皇太后地心意秦兰亭自然是明白地。秦兰亭也是深知民心相背地重要意思。微臣马上就下去和崔文杰大人好好地商议和筹划这件事情。然后让人写好节略

太后和皇上寓目。微臣这就先行告退了。”

秦兰亭一走。萧笑和明月欣儿有谈论了一会关于朝廷最近生地事情。萧笑对着我说道:“皇太后。秦兰亭府中被无赖冲击。虽然眼下还不能确定是袁震东大将军派人做地这件事情。可是从目前地迹象来看。只要袁震东大将军是最为可能地。而且袁震东大将军既然敢于如此行事。也可以知道袁震东眼下在朝廷里头很有可能是要对秦兰亭大人动一场激烈地争斗。而派了一些流氓无赖冲击秦大人地府邸地这件事情不过是想要在朝廷中和京师里头削弱秦兰亭大人地威望。这样子地事情别人虽然一时之间是无法看地出来地。可是这样子地事情确实很符合袁震东大将军行事地风格。袁震东大将军素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喜欢一步一步地将对手置于无法逃避地死地。既然袁震东大将军已然开始动手了。那么微臣觉得袁震东大将军定然还有后手。而这些后手。很有可能是让秦兰亭大人无法招架地。皇太后如果要暂时地避敌锋芒。或如果皇太后想要保全秦兰亭大人地性命。应该开始好好地为秦兰亭大人做一个打算了。否则地话。事情变化到无可补救地地方。那个时候在来想法子。可就有些晚了。”萧笑淡淡地朝着我说道。

“萧笑,你地意思是,袁震东根本就不想放过秦兰亭,而这次的事件不过是袁震东大将军准备在京师里头斗垮秦兰亭大人的一步先手棋么。”我对着萧笑质疑的问道。

“是,皇太后,微臣就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微臣觉得袁震东大将军很快就要对着秦兰亭大人动更为猛烈的攻讦了,袁震东的下一步棋子可能就不像眼下皇太后所看的那样子的小打小闹了,很有可能袁震东会做出更为激越的举动,微臣不知道秦兰亭大人是否能够躲的过去。”

我看了萧笑一眼说道:“你的担心哀家也并非一点也不知道,袁震东这个人,哀家可是对他很是了解的,如果袁震东要出招的话,肯定会让对方没有丝毫的还手之力的,如今袁震东既然已然盯上了秦兰亭,那么哀家也没有其他的好法子,只好先看情势再做出决断,哀家知道秦兰亭大人是国家的栋梁之才,可是如果局势所促,逼得哀家必须要秦兰亭大人让贤的话,哀家为了大局考虑,还是会勒令秦兰亭大人回原籍养病的,这样子也可以给中外一个交代,也是哀家保全秦兰亭的一个举措。”

萧笑听了我的话,点点头对着我说道:“既然皇太后心中已然有了成算,那么关于如何处理秦兰亭大人的事情,想来皇太后也是已然心中有数的,微臣的意思就是八个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皇太后只要记得微臣今日所说的这八字,自然可以做出明智的决断。”

我对着萧笑微微颔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确实就是如此,萧笑的这番话的意思其实有人已然在哀家面前提过了,看来你们倒是所见略同的。”

明月欣儿有些不解的对着我问道:“皇太后,萧笑,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呀,不是在说朝廷的事情么,怎么一下子有扯到了青山呀,柴火的什么了,为什么欣儿一点也听不懂的。还有皇太后所说地那个萧笑的这番话的意思已然有人在皇太后面前提过了,那个人是谁呀。对了萧笑的这番话说地含含糊糊,根本就和没说一个样,皇太后你是怎么明白的。欣儿怎么是越听越觉得糊涂了呢。”

我转脸看到欣儿一脸不解的样子,不觉失声笑道:“欣儿,你既然听不大明白萧笑说的是什么意思,那也不要紧,这些事情本来就和你这样子女儿家家的没有丝毫的牵连,就算是一点也不懂也是不要紧的,只要你好好的在宫里头陪着哀家就好了,这一点不懂的地方有什么打紧地。”

欣儿听我这么说,就不好意思向我打听刚才萧笑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反而装过脸去对着萧笑说道:“萧笑,你刚才对着皇太后所说的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到底是说的什么意思,怎么听得我云里雾里的,一点也不明白你到底是想要和皇太后书说一些什么事情,萧笑,你好好的给我解释一下好不好。”

萧笑看了欣儿一眼说道:“既然皇太后说这件事情你就算不知道也没什么打紧地,那么欣儿你就不要缠着我问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的话,你怎么不去问皇太后。我这里是无可奉告了。”

欣儿看着一脸坏笑的萧笑,跺了跺脚,转过来对着我“鸣冤”道:“皇太后,你看萧笑老是欺负我,怎么都不跟我说,还搞的神神秘秘的,好像天底下只有他一个人是聪明人,其他人都是糊涂蛋似地。皇太后,你可要为欣儿做主,替着欣儿说句话。皇太后。”

听着欣儿对我撒娇般的说完了这些话,我便对着欣儿说道:“好了好了,哀家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萧笑,你看好不好。”

站在我身边的顿时失声笑了出来,明月欣儿和萧笑都闹了个大红脸儿,羞答答的不敢抬头看我。

“你看看,哀家听你的,给你做主,你自个儿又不乐意,那么哀家还有什么办法。”我故意装作生气地样子对着明月欣儿说道。

明月欣儿扭扭妮妮的对着我说道:“皇太后,欣儿所说地让皇太后替着欣儿做主并不是这个意思,欣儿的

要皇太后替我做主。。。”

我故意抢白了一句说道:“哦,不是让我这个皇太后替你做主把你许配给萧笑么,真地不是么。”

听到了我的抢白,明月欣儿地原本已然是绯红一片的脸上顿时就跟盛开的花儿一样变得更加的红艳和娇媚了,明月欣儿对着我说道:“皇太后,这件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了,欣儿本来只是想知道萧笑刚刚对着皇太后所说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火烧,到底是什么意思。其他的意思可不是欣儿的本意,欣儿也没有求皇太后,没有求皇太后那个。”

“哦,欣儿没有求皇太后哪个。哀家还是有些不明白,欣儿你给哀家好好说说。”我故意对着欣儿打趣的说道。

“哎呀,皇太后,你就不要逼欣儿说出那些欣儿不好说出口的话了,欣儿知道皇太后如今已然对于这件事情是心知肚明了,只是非要在这里取笑欣儿,皇太后,不要再取笑欣儿和萧笑了。”

“好了好了,哀家就听欣儿的,不再取笑你们两个了。萧笑,既然明月欣儿想知道你刚才所说道话的意思,你就跟她好好解释一下,让欣儿明白这件事情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哀家觉得这样子也挺好的,不过哀家就是觉得这件事情你们可以在哀家门前谈论,可是在宫闱之外,在那些外人面前,特别是朝廷的其他文武官员们面前,可不能随雨的说起这些事情来,否则的话定然会有很大的祸患。”

萧笑跪下来对着我磕了一个头说道:“皇太后教训的是,不过微臣还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这些事情,对于这一点皇太后还请放心,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风声从微臣的嘴巴里头走漏出去的。”

听得萧笑这么严正的回奏,我已然明白萧笑在心里头已然知道了我这个皇太后处理秦兰亭大人的事情对于朝廷来说是意见极为令人瞩目的事情,如果稍有不慎把折这件事情给走漏了一些消息出去,定然会在朝廷之中朝堂之上引起轩然大波,所以萧笑对于这件事情心中也是极为慎重,除了我这个皇太后之外,根本就有对于为人说起过这件事情。

所以我对着跪在地上的萧笑说道:“既然如此,哀家就准许你现在对着明月欣儿好好的解释一下刚才你对哀家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让明月欣儿也能够明白你刚才所说的话里头的意思。”

听到了我的吩咐,萧笑便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微臣遵旨,皇太后既然恩准微臣对明月欣儿谈及这件事情,那么微臣就略略的对着明月欣儿做一番解释。”

明月欣儿说道:“萧笑,既然皇太后让你跟我说了,那就就快跟我说,不要这样子婆婆妈妈的不爽快的了,你再这样子吞吞吐吐的,小心我缝上了你的嘴巴,让你以后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听到了明月欣儿的这番恐吓,萧笑连忙对着明心欣儿说道:“欣儿,不是我不说,是这件事情实在是关系重大,如果有一句半句的传到朝廷里头,朝廷里头定然是要大乱不可的。所以你也不能怪我没有把这些事情说清楚。”

“好了,萧笑,我明白你的苦衷,你满肚子里头不满脑袋里头都是忠君爱国呀什么的,我都说不过你。不过皇太后刚才已然话了,要你把你刚才对着皇太后说所的事情,而我没有听懂的地方给我解释一遍,否则的话,你就是违抗了皇太后的懿旨,你知道么,违抗了皇太后的懿旨是什么样的罪名,我想萧笑你是比我来到清楚的多的吧,那可是掉脑袋的罪名。哈哈哈。”说道最后,明月欣儿不由的得意的笑了出来。

而另外一头呢,萧笑就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对着明月欣儿连声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这就开始说。”

明月欣儿高兴的说道:“这就对了,萧笑你还算是个识时务的君子,知道有些事情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星月欣儿说了一句俗谈之后,就不在开口了,静下心来等着萧笑开口给她解释刚才萧笑对着皇太后所说的事情。可是明月欣儿等了半天,萧笑还是没有开口说话。所以明月欣儿就开口对着萧笑询问道:“喂,萧笑,你怎么不说话了,你是不是哑巴了,你刚才不是答应了人家,不是答应了皇太后要对我仔细的说一说你刚才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的么,怎么,我等了半天,你又不开口了呢,喂,萧笑,你到底怎么了。”

萧笑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我只是在等你询问,刚才我对皇太后所说的那一番话里头,我也不知道你就究竟是怎么地方听不大明白,所以只有等你先说什么地方你不明白,我才好给你做些解释,就这么让我开口就说,我也不知道究竟从什么地方说起。”

“萧笑,你是不想在皇太后面前存心消遣我。小心我让皇太后好好地罚你一顿,让你明白如果拿着做消遣有什么样的后果。”明月欣儿白了萧笑一眼继续说道,“那么我们就从这件事情上说起吧,你刚才对皇太后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就从这一句给我先行解释一下。其他我不明白的地方,到时候我自然会问你的。”明月欣儿故意装着有些恼怒的说道。

 

 沈家酒娘 二百六十九回:权臣欲谋反五)

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行不行么。”萧笑一听要想皇太后告状,就连忙对着明月欣儿“投诚”了。

明月欣儿不由得抿嘴微微笑了笑,看样子明月欣儿的心中很是得意,为自己这一招屡试不爽的搬出皇太后来吓萧笑的妙招有得逞了觉得兴奋。

“其实我对皇太后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也不是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你只要好好的听我和皇太后所奏的事情里头就可以听出个中的三味来。眼下朝廷里头,是以袁震东大将军为的一方势力逐渐做大,而秦兰亭大人虽然是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可是比较是比较松散的,不像袁震东在朝中可以结纳各位重臣,颇有结党营私的迹象,虽然朝廷眼下还没有掌握袁震东结党营私的确切的证据,可是这些从一些明显的迹象上来说,还是可以看出来袁震东大将军的手下或说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们的势力已然在朝廷里头做大了,兵部就不用说了,兵部是袁震东起家的地方,眼下兵部里头的那些朝廷的统兵大员,虽然从表面上来说都是朝廷的提拔的人马,可是其中很多了是仗着当年跟随袁震东东征西战所立下的战功,由袁震东大将军的保奏朝廷而升上来的,可以说兵部里头的那些统兵大员有三分之一都曾经在袁震东大将军的帐下效力过,而另外的三分之二的人手之中,又有三分之一是和袁震东有过交情的将领,这些人虽然不是袁震东大将军的部下,可是也不敢怎么违逆了袁震东大将军的意思,而这些人之外剩下的三分之一的人,这些人虽然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可是也都是被袁震东摒弃地一些老将,其中虽然有些自以为是老当益壮的将领,可是已然不复当年的风采了,所以虽然这些人还可以稍稍的制约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这种脆弱的制约也是非常的有限。自然朝廷也不可能将对抗和制衡袁震东的重任放在这些人的肩膀之上,说完了兵部,再来看吏部,吏部尚书如今已然老迈,所以实际上吏部是由崔文杰大人掌管,可是崔文杰大人崖岸自高,不屑于在朝廷里头拉帮结派,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清望极高,可是能够和他协同的人都不在吏部,而是在于御史台和翰林中的那班子清流,崔文杰大人自然是清流领袖,可是崔文杰大人对于朝廷里头地那些争斗的事情确实一点也不萦怀,虽然这也是他人难以企及的至高地境界,可是身处庙堂之上,想要独善其身,虽然崔文杰大人可以做到,当时对于吏部的那些属下们可不是个个都像崔文杰大人一样。

所以崔文杰大人虽然是吏部的实际上的主持,可是吏部地那些官员们并不是人人都听崔文杰大人的,吏部人员里头,有好些支派。崔文杰大人和一些正直无私不免有些迂腐的老人是清正一流的人物,而其他的还有秦兰亭大人的门生故吏以及和秦兰亭大人有关系地人也自成一系,除此之外,袁震东大将军控制的吏部的官员虽然不知道有多少,可是隐然可以于上面所说的这两派三足鼎立了。吏部这三派之外的其他官员,也是各有各地打算,所以吏部里面的关系是极其复杂的,一时之间我也理不出太细致地头绪,只能大概的将这些人略略地说一遍。”

明月欣儿在一旁说道:“哎呀,这个吏部的情况还真是复杂。好像什么人都有似地。”

“本来就是如此,吏部的人员的来源本来就比较复杂一些,所以这些事情自然是难免的。接下来我继续说说礼部,礼部是朝廷规制的重要的制定部门。我在这件事情之前听说礼部的一些官员居然在知道袁震东晋封朝廷一字并肩王的王爵的圣旨下达之前,就有一些人暗中准备了晋封王爵的典礼上所用的那些仪仗用具和袍服之类的东西,还有个礼部侍郎居然在礼部尚书尚未将这件事情交代下来之前,已然暗中拨的头筹了,显然这些人和袁震东是有着密切的关联的,否则怎么可能在大家都没有得知消息之前,已然就准备好了一切,难道这些官员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从这些不可能但是却偏偏生了的事情里头,我已然可以断定礼部里头的有些司官早就和袁震东大将军有了勾结,故而能够这么快的得知消息。所以这一点也就证明了礼部的官员里头,有些人是支持袁震东的,而这些人现在眼中也就只有袁震东,差不多把朝廷和皇太后都给忘记了。”萧笑有些愤愤不平的说道。

明月欣儿看着一脸愤然的萧笑说道:“那么是不是可以说袁震东已然控制了礼部,而礼部里面有很多的司员也投靠了袁震东呢。”

萧笑对着明月欣儿说道:“这件事情我也知道是这样子的,朝廷里头确实有很多人已然投靠了袁震东大将军,可是就算是这样子,朝廷里头还是有一些势力能够对袁震东有些制约的作用的,所以眼下就算袁震东想要在朝廷里头掀起大风大浪,也是不能够做到的。”

明月欣儿看了一眼萧笑问道:“那么萧笑对于这些事情能不能有很好的办法,除了兵部,吏部和礼部之外,袁震东是否还在朝廷中有其他的党羽呢。”

萧笑对着欣儿笑着说道:“是呀,我也知

东大将军可能在朝廷之中还有更多地势力。不过其头袁震东似乎都有些看不上。所以结纳地党羽还不算多。何况内务府地秦兰亭大人已然掌控着内务府好多年了。以秦兰亭大人和袁震东大人地交恶地情形来看。内务府地那些那人们都是倾向与秦兰亭大人。何况朝廷地大局还有崔文杰大人一手撑持着。想来朝廷里头地事情应该还是能够很好地维持下去。不至于弄得没有办法运作。”

明月欣儿对着萧笑说道:“我也知道朝廷地这些事情里面只要有崔文杰大人和秦兰亭大人在。就能够很好地撑持住局面地。不过眼下我们是不是也要想一些办法。克制一下袁震东大将军在朝中地行动。否则让这个袁震东在朝廷之中肆意妄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如果一旦闹出了不可收拾地局面。朝廷也不好收场。”

萧笑笑着说道:“这一点欣儿可以放心。袁震东既然是深谋远虑地人。绝对不会在眼下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之类地事情来地。如果袁震东大将军真地愚蠢到了现在就在京师里头做出叛乱地行径。那么以袁震东此次来京所带来地那一丁点地兵力。想要对抗御林军或是京畿里头地部队。那无疑是以卵击石地举动。

袁震东大将军再怎么蛮干。也不会出此下策地。朝廷和皇太后眼下并不需要对于生这样子地事情有所担心。眼下朝廷所要担心地还是袁震东会指使党羽在朝廷里头打击那些和不能和袁震东站在同一边地人。所以。袁震东大将军下一步地计划很有可能在朝廷里头进行一些地党同伐异地举动。当然这些举动很有可能会对朝廷地眼下地政治格局和各方面地均衡造成很大地地影响。这样也会给皇太后造成相当大地困扰地。萧笑建议。皇太后还是要在朝廷里头做出一些安排。做好对于有些事情应变地准备。到了迫不得已地时候皇太后可能必须要忍痛割爱。还必须做出一些牺牲。把一些被袁震东地党羽攻击地大臣送回原籍。只有这样子。才能很好地维持朝廷眼下地这种稳定地局势。这也是迫不得已地办法。”

明月欣儿很是惊奇地说道:“萧笑。你对皇太后所说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难道就是这个意思么。你地意思难道就是要皇太后为了大局着想。在一些必要地时刻将朝廷地大臣罢黜回家。秦兰亭大人难道也在其列么。秦兰亭大人可是朝廷地柱石。不是其他地一般地大臣所能够比拟地。朝廷如果失去了秦兰亭大人这样子地柱石之臣。那么朝廷是否能够在这场即将到来地惊风骇浪之中平稳地度过这场危机呢。”

萧笑笑着说道:“这样子地事情不是萧笑我可以推算出来地。就算你欣儿问我。我又不是那种能够未卜先知地人。能够预先地推算出事情地演化。如果我真地能够做到欣儿你说地这样子地话。那么萧笑就不用像皇太后建议了。直接就把这件事情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跟皇太后一说不就好了。可是萧笑可没有那么大地本事。也不敢说自己已然是学究天人。能够看穿和预见一切事情地未来地状貌。所以也只好这样子。凭借着自己心中地所学。竭尽全力地帮皇太后出一些主意。如果能够言而有中地话。那自然是最后不过地。不过萧笑地这么一点微末地技能。是否能够帮助皇太后渡过眼下地这场风雨欲来地惊涛骇浪呢。关于这一点。萧笑心中其实也是并无把握。萧笑最多也只能说是尽人事。而听天命而已。所以我对皇太后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其实也是让皇太后在万不得已地情况之下。能够通过暂时罢免朝廷地一些地一些重臣地手段。能够使得袁震东大将军以为朝廷对于袁震东是没有猜忌地。而且还是能够听从他地意图。将一些于袁震东大将军最对地名臣宿将解甲归田。迫使这些反对袁震东大将军地人告老还乡。这样子。就可以坚定袁震东地心。使得袁震东误以为朝廷和皇太后心里头还都是向着他地。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猜忌之心。还是让我袁震东大将军是劳苦功高。是朝廷不二人地柱石之臣。只要袁震东认为朝廷对他是毫无猜忌之心地。那么袁震东自己也就不会在短时间里头对朝廷生出叛乱地意图来。那么只要利用这样子地大好地机会。好好地在朝廷里头做好调度和部属。只要将袁震东大将军地部下加以优容。然后慢慢地分化瓦解。朝廷可以借用一些一些口实。让袁震东大将军地部下带兵去固守其他地地方。或将袁震东地另一部分地属下派到其他地地方去剿灭叛匪。这样子就可以分化和削弱袁震东地势力。只要把袁震东地势力削弱到了朝廷可以控制地地步。朝廷就可以下旨对着袁震东地一切不情之事进行处理。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是朝廷这块砧板上地鱼肉。任由皇太后和朝廷宰割。而不能有任何地一丝地反抗地机会了。所以为了达到这样子地目地。有时候必须先牺牲一些大臣。能够换取袁震东不立刻背叛朝廷地时机。这也是一步不得已而为之地合缓兵之计。对于这样子地事情。朝廷也是没有其他地办法。只能够如此行事。如果朝廷不如此行事。势必会让袁震东对朝廷生出猜忌地心思来。如果袁

朝廷有了二志,以朝廷眼下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制服彪悍地部队的。所以朝廷不得已只能采取这种阴柔忍让的法子,使得袁震东不会立刻就背叛朝廷。皇太后这些日子原来所做的事情,无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而进行的,所以为了达到最后地功德圆满,对于中途的任何挫折和任何的失利甚至让步牺牲都是必须要有深刻的觉悟的,否则地话定然使得朝廷没有任何的办法处理好这些事情,如果朝廷没有法子处理好这些事情,那么也就会不期然的触怒了袁震东大将军,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大将军一怒之下,借口清君侧地名义,将自己麾下的部队从边疆调入京师勤王,虽然天下人从表面上看起来是有人在朝廷之中把持朝政,处处排挤朝廷地大将军袁震东,这样子才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冲冠一怒,然后派兵入京师勤王的,那么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是有百口也没有法子辩白了,不当朝廷中反对袁震东大将军地那些大臣重臣要背袁震东的部下屠戮一空,而且袁震东还可以派着他在朝廷的党羽肆意的占据要津,那么在袁震东大将军的授意之下,袁震东就可以躲在幕后肆意的把持朝政了,皇太后虽然英明,可是朝廷一旦被袁震东所控制,就算皇太后想要办一些事情,那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办的成的。所以对于擦朝廷和皇太后最为危险不过的莫过于这些事情了,对于这些事情,朝廷是不能任由它们生的,如果一旦生,定然遗祸无穷。故而朝廷要先行定计,在某些事情之上要对袁震东和他的党羽先行让步,如果朝廷不让步,比必然无法对于这些事情做出最佳的反应,反而会耽误了朝廷的大事。从大局考虑,就算大战一样,不能只是着眼于一城一池,一时一地的得失胜败,而应该着眼于整个朝廷的大局,如果不能这么做,那么就算朝廷可以保护得了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一时一地,等到袁震东大将军派兵攻入京师之后,这些大臣可能都会被袁震东大将军以蛊惑君主之心的罪名给处死了,到了那个时候,就算是朝廷和皇太后想要保住秦兰亭大人等的大臣的性命,也是束手无册了,到了那个地步,从小的方面说,袁震东大可以学着曹操一样挟天子以令天下,或袁震东还可以进一步进行废帝的举动,然后授意自己的亲信部下给自己上一些厚颜无耻的拥戴表之类的事情,然后看似名正言顺自己登上皇位,到了那个时候,朝廷就要被颠覆,社稷也将沦亡。皇太后和皇上可能都要做了袁震东大将军的阶下之囚。”说道这里,萧笑的眼角都湿润了,声音也不由得哽咽了起来。

我听到萧笑如此长篇大论的一段话,心中也是极为不安。其实萧笑今日在我面前所说的事情,我也不无考虑到,对于这些事情朝廷固然是必须如此做的,可是我心中还是隐隐约约的担心就算我听从了萧笑今日在我面前的此番建议,袁震东这个人是否会轻易的被朝廷的这些举动给欺瞒过去,这件事情虽然是极有可能的,可是也有另外的可能,就是虽然朝廷将和袁震东大将军作对的那些名臣宿将都使之或解甲归田,或告老还乡之后。朝廷之中的均衡自然就会被打破了,那么到二楼那个时候朝政是否能够如我所愿的那样,或说如同萧笑所愿的那样子可以稳稳的操持在我这个皇太后的手中呢,对于这样子的事情,我这个皇太后心中也没有十全的把握,所以对于萧笑对我提出的这个建议,我虽然在心中是极为赞成的,可是在不能解决了另外的一个难以前,我也是不敢太过于支持这样子的一个决断的。因为照着这样子的方略,虽然可以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可是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无意也是壮士断腕,自剪羽翼的行为,轻易的就如此行事,一个不好非但不能收到缓兵之计的效果,反而会使得对手更加肆无忌惮的在朝廷之中肆意的扩张势力,到时候弄得朝廷中的满朝文武都只知道有袁震东,而不知道有我这个皇太后,那么我和皇帝可就要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所以这件事情不可以不慎重,如果不好好的处理,势必会给朝廷带来极为不利的祸患。这也不是我所愿意见到的事情。

所以我开口询问萧笑道:“萧笑,你所说的这件事情对于对于哀家来说很是重要,可是哀家还是有一些担心。如果哀家听从了你的意见,将秦兰亭大人放逐回归原籍,很有对于袁震东一党反而是个激励,而且使得那些原本不归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朝廷的文武大臣反而觉得朝廷对于袁震东大将军已然无法克制了,竟然将朝廷的宰辅之臣都斥归原籍,这样子对于那些原本不依附于袁震东大将军的文武大臣一见朝廷居然有这样的意思,定然会觉得袁震东已然可以权倾朝野,自然也就会归附袁震东大将军的门下,那么这么多的朝廷的文武大臣都归附了袁震东,比如使得袁震东大将军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大为扩张,那么到了那个时候,袁震东就可以轻易的把持朝政了,恐怕到时候哀家也没有办法可以克制袁震东。”

 

 沈家酒娘 二百七十回:权臣欲谋反六)

皇太后不必过于担心这一点,只要崔文杰大人还在朝廷自然可以可保无虞。虽然秦兰亭大人在朝廷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可是比起崔文杰大人来威望还是有所不足的,虽然两人都是当朝的宰辅,可是从朝臣的议论来说,崔文杰大人是足以领袖群伦的大臣,而秦兰亭大人虽然也是朝廷的宰辅之一,可是却没有崔文杰大人如此高的人望,所以,即便秦兰亭大人不在朝中,只要有崔文杰大人在,朝廷里头可以得意维持,更何况皇太后还可以秘密的命令秦兰亭大人在回到原籍之前,安排秦兰亭大人的那些门生故吏们都遵从崔文杰大人的意思,只要能够如此的话,就算是秦兰亭大人不在朝中,依然可以保持这股足以和袁震东大将军的党羽们对抗的势力,只要朝廷能够好好的让崔文杰大人操持的清流和秦兰亭大人的门生故吏们的这股势力结合起来,自然就足够对付袁震东大将军那一方面的势力了,虽然可能所不上能够制服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力量,可是要克制或退一步说要抗衡袁震东大将军这一反面的势力还是绰绰有余的。这一点想来皇太后也是心中有数的。何况就算不能制服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举动,对于袁震东的党羽们起到一个羁绊和破坏的作用,那绝对是没有任何意的。只要皇太后善于运用,就算秦兰亭大人不在朝廷之中了,已然可以如臂使指般地指挥如意,这样子一来,就算袁震东大将军这一方面的人想要自爱朝廷之中掀起什么波浪来,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太后就可以稳坐钓鱼台,暗中操控一切。这样子一则可以使得袁震东对于朝廷没有猜忌之心,二则皇太后依然可以隐操朝廷的权柄,皇太后,这件事情不就可以两全了么。”

听了萧笑对我的解释,我细细的想了一下,觉得还真是如同这个萧笑说地这样子。只要我表面上将袁震东大将军罢黜回去,确实可以使得袁震东以为朝廷和皇太后对他还是言听计从的,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什么猜忌的心思,而且为了使得袁震东能够畅行其志,皇太后既然把宰辅之一的秦兰亭也罢黜回去了,那么也就表明了皇太后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极为明朗的。故而袁震东自然会觉得朝廷还当他是朝廷的一大功臣,而且是一个位居秦兰亭之上的功臣,而且朝廷罢黜了袁震东而不罢黜他,也就等于表明了朝廷对于他的信任要甚于秦兰亭的,那么也就等于向他表面朝廷对于他地器重和倚赖。一个人能够得到朝廷如此的器重和倚赖,就算袁震东心中原本对着朝廷和皇太后有所猜忌,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和消除了不少。另外,既然秦兰亭被朝廷罢黜了回去,那么袁震东就会以为朝廷之中应该没有人能够与他为敌了,只要袁震东觉得朝廷之中没有对手,势必也会减轻朝廷上的压力,只要袁震东减轻了对朝廷的压力,那么我就可以顺利的在朝廷之中布置安排好一切,接下来只要时机一道,就可以对袁震东进行讨伐,到了那个时候,就算袁震东的再能干十倍,恐怕也没有能力逃出朝廷的控制之外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就算暂时的牺牲一下一下秦兰亭等人,只要朝廷掌控了局势,那么到时候,大局已定,自然可以将那些在朝廷之中党争将起的时候退出这个漩涡地秦兰亭飞召入京,依然给秦兰亭恢复原来的职权,到时候也没有人会反对了。

这个权宜之策非但可以使得秦兰亭能够安然无事的离开中枢,也可以保护秦兰亭不至于在这场朝廷的大动乱之中殒命,确实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如果能够不被袁震东大将军一党的党羽所识破,倒是保护和保全秦兰亭的一个上好的法子。

而这样的法子虽然从表面上看来是朝廷迫不得已而为之的,其实确实朝廷特意为之。而想要让袁震东大将军地一党的那些党羽们看不出破绽来,这其中至为关键的地方是时机地选择,朝廷当然不能在眼下这个时候就让秦兰亭回家高老,因为现在朝廷如果让秦兰亭大人高老回原籍的话,一则是时机不对没有由头,二则有些操之过急了。现在做这件事情,势必会让袁震东和袁震东手下地党羽们觉得朝廷如今放秦兰亭回去是为了让秦兰亭避开这场祸事,那么袁震东和他手下的党羽势必会有所警觉,如果这些人起来什么警觉地话,那么事情就不好办了。所以一定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才可以做这件事情,最好地时机莫过于是袁震东指使部下想朝廷参劾秦兰亭的时候,那个时候再有我出面,让秦兰亭开缺会籍,一则可以对袁震东这方面有个交代,示意朝廷还是比较偏重他们这一派的,另外也可以用优待老臣以示保全的让秦兰亭开缺会籍贯,只要这样子做,朝堂之上的那些袁震东的党羽们也不敢再进行加害。如果时机把握的过晚,袁震东的党羽们在袁震东的授意之下纷纷上书要求严办这个秦兰亭的时候,就算我想要保全秦兰亭,恐怖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时机的选择是极为重要的,一旦时机选择不好,势必会授人以柄,非但不能保全朝廷的那些大臣,反而会因为被人识破了机关,而使得这个局势失控,而无法从容的控制,到了那个时候,想要扳回一城,那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对于这些事情,我还是极为重视的,秦兰亭眼下是不能主动的放之归乡,而是要等到袁震东的一党在袁震东的授意之下起对于秦兰亭的攻击地初期,将计就计把这个秦兰亭放回原籍,只有这样子方才可以一面掩人耳目,一面保全秦兰亭。而且还不至于使得朝廷的意图被他们所知,这些事情看似早晚都可以,可是穷究起来,其中可是有很高深的学问,早一刻不行,迟一刻也不好,应为早晚一些都很容易被人识破,唯一能够把握的时机就是趁着势头,不着痕迹的把事情给办了,这样子方能够使得其他人无从窥视朝廷的意图,这样子庙堂之上地权谋和策划方能告以成功,如果不契合时机的鲁莽行事,就没有办法瞒过朝廷里头那些大人们的耳目,这样子话,也就会被人看穿意图,一旦为人看穿了意图,就没办法不着痕迹的实行了。这样子局面比如变得为不利,如果局势到了那种地步,对方就会借机猛扑过来,要置人于死地。所以如果我要保全秦兰亭的意图被袁震东大人的一党看穿的话,非但无法保护秦兰亭,还很有可能会给秦兰亭招惹上杀身之祸,所以这些事情可不是怎么小事情

是我心中已然有了成算,也要秘密的小心从事。否必然会坏了大事。

萧笑见我听了他的话以后,呆立了半响,已然知道我心中是在筹划这件事情。所以萧笑对着明月欣儿开口说道:“我刚才对你地那番解释,你不是都听明白了,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在皇太后面前,你可要把握机会,把不明白的地方都问了,到时候回去之后,我们可是不能再讨论这件事情的了,应为这件事情就像皇太后所说的那样,绝非一般的小事情,而是举足轻重的大事情。如果有一言半句落入了其他闲杂人等的耳中,很有可能会造成极为不利的影响地,设置对于朝廷的局势也会造成难以估量的影响。所以,欣儿,你都听明白了么。”

欣儿对着萧笑说道:“哼,这么简单的事情,我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你和皇太后想要保全秦兰亭大人所使用的一个瞒天过海的小伎俩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子的小伎俩我也会,不过只是我不愿意使出而已,如果我使出来,估计比你萧笑的这个花招还要高明很多。”

萧笑苦笑了一声说道:“是,是,是,如果欣儿使用这些招数,肯定是要比我这个不中用地萧笑来的高明很多的,不过欣儿,刚才我如果没有跟你解释这么多,你是不到现在还没有明白其中地奥秘呢。”

欣儿白了一眼萧笑说道:“这都怪你说句话也要拐弯抹角的,不好好地说清楚,满身的酸秀才地味道,还自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似的。在我面前卖弄来卖弄去地,也不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斤两。”

萧笑无奈的说道:“好,我是身无两肉,轻若无骨的,一天只知道吹牛,不能办一丁点的正事的酸秀才,这些你可满意了吧,明月欣儿。”

欣儿很是高兴的说道:“就是么,你如果找这么说,我就不会那样子对你了,萧笑,现在你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了吧。”

萧笑连忙在口中敷衍道:“是。萧笑知道了自己地弊病在哪里了。多谢明月欣儿地提点。萧笑如今对于自个儿地缺点和毛病看地是一清二楚地。萧笑决定从今往后。痛下决心。痛改前非。努力做一个完人。”

“玩人。你痛改前非了。居然还要做一个玩人。难道你还没有玩够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刚才所说地完人不是那个玩闹地玩。我说地那个完人是和庄子南华经里头说地那些内圣外王地人一样地那种层次地道德上毫无瑕疵地人。并不是说什么还要玩闹什么地。”萧笑立刻对着明月欣儿辩白地说道。

这下可把明月欣儿恼了个大红脸。明月欣儿有些恼羞成怒对着萧笑说道:“你就是会卖弄。干么早不和我说清楚。非要等到了这样子时候才跟我解释。难道萧笑你想看我出丑么。你老是在我面前掉书袋。你明摆着欺负人家书读地比你这个死萧笑来地少。哼。你这种人最没有意思了。一天到晚只知道之乎也地。也不是地之乎也出来了个什么东西。”

看到明月欣儿地意思似乎有些恼怒了。萧笑连忙对着明月欣儿陪着不是说道:“欣儿。这些都是我地不对。我不该对着说这些绕口地话儿。以后我一定不会这样子了。我一定好好改过。以后和你说话地时候尽量不掉怎么老什子地书袋了。这一次你就当我是初犯。饶恕了我这一回吧。”

明月欣儿看着萧笑一脸的窘态,脸色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明月欣儿矜持着没有笑出声来,装作很认真的样子对着萧笑说道:“你当真要好好改过了,以后不再犯这样子的事情了么。这一次你可不许骗我,如果以后你再跟我书袋的话,你说该怎么办。”

萧笑想了想抬头说道:“那就任由明月欣儿姑娘处罚好了。”

明月欣儿这才笑出了声来,对着萧笑说道:“既然如此,我刚才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如果以后你还在我面前说那些屈牙的不知所谓的掉书袋的话,我就让人给你缝好一个大书袋,让你天天背着它,到了哪里也不许解下来。”

萧笑低头思考了一下抬头问道:“那么晚上睡觉呢,睡觉的时候也不许解下来么,那我怎么睡呀。”

明月欣儿回敬了一句说道:“就是不许你解下来,就算你在睡觉也要好好的带着那个书袋,顶多见我让人把那个书袋再缝的厚一些,大一些,那么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着书袋好了,那样子就更好了,连被褥都给你省下来了,你说好不好。”

萧笑苦笑着说道:“盖着书袋睡觉,那也不过是把被子给省下来了,如果要把被褥都省下来,我非得天天装入书袋里头去睡觉不可。你这不是难为我么。”

明月欣儿一听,跳着脚说道:“好啊,好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可以把人装如书袋里头去睡觉呢,萧笑你提醒的好,那我们就这样子说定了。”

萧笑无奈的说道:“好好,那我就依了你,只要你找到裁缝把这个书袋给缝好了,我就照着你的意思,连睡觉都躺到你让人给我缝的这个书袋里头。这样子总可以了吧。”

明月欣儿听着萧笑答应了,就高兴的说道:“这样子才好的,那我以后就在欺负你了。如果有别人欺负你,我就来帮你。”

萧笑苦笑了一声转过头来对着我说道:“皇太后,事情既然已然有了决断,那么萧笑就和欣儿一起先行出宫去,替着皇太后好好的打探京师的地面上的最新的状况,如果我和欣儿听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马上就入宫来向皇太后奏报。”

我对着明月欣儿和萧笑说道:“这样也好,京师里头是第一要紧的地方,哀家身处宫+>之中,不能够时时刻刻的知道外面的消息,有萧笑和欣儿为哀家代劳,时时刻刻的留心京师里头的消息,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了。你们二人出宫之后,一面打探京师里头的消息,一面也替哀家好好的留意一下山西方面的萧笑,如今既然有了这么多的灾民从山西来到京师,想来应该也带来了不少的萧笑,你们替着哀家好好查访留意一些。”

萧笑噩耗明月欣儿齐声对我说了一声谨遵懿旨就跪安出去了。

萧笑他们走后,我细细的思量了眼下朝廷的局势,觉得目下虽然是极为平静,可是这种平静下面似乎隐藏着一股极为汹涌的暗流,正在向着朝廷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