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天却躺在草地上,高高地翘起了二郎腿晃悠着,俊脸上没有一点担心,“只要我们不在南坎国的手里,这事就好说。南坎国这一次竟然敢同时对我们下手,看来他们也已经有了准备,如果挟迫不成,恐怕他们是想要动手了?小舞,你准备好了吗?”

凤千舞冷哼一声,“在他们敢对你下手,又栽赃给我们金凤国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准备攻打南坎了,原本还想让他们活多几年的,他们要找死,也怪不得我们。”

萧临天唇角勾起一个迷人地笑,“你就这么有把握?”

凤千舞轻瞟了他一眼,“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集结慕容山庄、金凤国、北微国的军事力量,难道还不够对付一个南坎国?”

“小心为上总是好的。”

萧临天说完这一句,突然俊脸一沉,一脸认真地问,“小舞,你登基这么久了,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天盛大陆,每一个国家的皇权背后,都隐藏着一个强大的势力?我所说的强大,并不是一般的强大,而是像你们金凤的老祖宗、我们的梵萨国师、北微的玄真上人这一类的高手。”

凤千舞悚然一惊,“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凤千舞的峨眉轻蹙,“难怪我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在收伏北微国的时候,阿烈就曾经跟我说过,只要我是冰宫的圣主,那么,占领北微国就易如反掌,我曾经猜想过,没有想到果真是这样。”

萧临天点头认同,“他说得没错!如果你俘虏了我,又再得到梵萨国师的认同,那么,我们东啸国也会和北微国一样,你随时能不战而胜。”

凤千舞不解,“可你不觉得这太容易了吗?我怎么总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感觉啊?为什么每个人都对我这么好?我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只要你是天命所归之人,上天自会赋予你一切的。也许中间会吃一些苦,但只要你坚持走下去,总会水到渠成。而且,你也别小看了你自己,也许你不清楚你身上的优点,可我们这些男人都不是瞎子,见过的女人也有成干上万,你能得到我们的心,自然是因为你有特殊的魅力在吸引着我们靠近。这种靠近是不知不觉的,有时候,在我们没有发现的时候,它已经进入了我们的心,像是对我们施了魔咒一样,让我们的心里只有你一个。”

“瞧你说的,那我岂不是真成了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美人了?呵呵,不过,萧临天,你这个马屁拍得好呀,听得本姑娘我心花都开了。”

看着凤千舞脸上洋溢着的笑容,美如昙花盛放,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幽香,萧临天忍不住低下了头,一把吻住那张嫣红的小嘴。

他唇舌放肆地侵入她的口腔,细细地品尝起她的温润甜美,轻吮着,轻啄着,轻咬着,逗得凤千舞欲拒还迎,想要抵抗,一动却又被他一个翻身给紧紧压在身下。

“小舞,给我好不好?”萧临天英挺的脸上写满了渴望,双眸发出一种掠夺式的光芒,看得她心肝直颤,总觉得哪里不好?却又说不出拒绝他的理由。

最后,她干脆闭上了眼。

萧临天一看到她默许了他的请求,大掌便迅速抚上她胸前的丰盈,一边吻着,一边迅速脱去她身上的衣衫,以草地为床,以空间为被,与她共谱一曲缠绵。

激情过后,凤千舞被萧临天抱进温泉池里泡着。

想着慕容圣天和拓跋烈正在为他们奔波煎熬,可他们却在这里缠绵不休,她的心中有些愧疚。

都是这个该死的萧临天,又来色诱她!

“萧临天,我们赶紧想办法联系圣天和梵萨国师吧!我们整天躲在这空间里,总觉得不是个事啊!我们不可能在这里躲一辈子吧?”

萧临天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刚刚得到满足的他,俊脸看起来更是光彩夺目,笑起来也特别地眩目迷人。

“你放心好了!只要我们没有被他们控制住,气息有放开,梵萨国师会找到我们的。上一回,你跑那么远了,还不是被他找回了吗?”

“但愿如此!”就在萧临天和凤千舞一边逃一边培养感情的时候,慕容圣天的心却快要操碎了。

那天他出去探探情况的时候,刚一出门,便发现有个黑衣人抱着一个人从隔壁的房间跳了出来,他心头一惊,迅速追了上去。

对方的功力非常之高,至少不在他之下,慕容圣天卯足了劲也没能追上他。

而那人却好像是在故意绕圈子,追了一会,慕容圣天就感觉不对劲了,想到小舞一个人在房里,他突然感觉到大事不好。

他中了别人的调山离虎计了!就算他飞得再快,赶回来的时候,还是不见了凤千舞的身影,找遍整间客栈,也没找到她的人,再看隔壁的那帮人,也已经离开。

一问那掌柜,掌柜的竟然一问三不知,气得慕容圣天当下直接拍碎了他的脑袋。

他一刻也不敢耽搁,迅速将信息通知拓跋烈和梵萨国师,一边在这客栈等着他们前来会合,一边将消息散布到慕容山庄的点内,四处寻找凤千舞的踪影。

拓跋烈和梵萨国师略迟一天就和慕容圣天会合了。

梵萨国师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皇和贵国陛下都有消息了!正在前往南坎国的京城移动,我们迅速赶上去。”

连一刻都没有停留,他们这一帮子人又骑马驰骋,急急地赶往南坎的京城。

一路狂奔,慕容圣天心急火燎,生怕千舞会有半点不测。

足足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程,他们总算看到了南坎京城的城门。

梵萨国师一路走,一路测着他们的踪影,一刻也没有放松对千舞和萧临天的气息控制。

他们带着几百侍卫到达人家的京城,自然要以官方的形式拜见,慕容圣天和拓跋烈以慕容山庄的名义和北微国冰宫的名义上名帖拜见。

梵萨国师则和几个东啸国的侍卫、以及慕容山庄的几个高手装扮成普通人混进了城,暗中搜索凤千舞和萧临天的踪影。

南坎国的天气,四季如春,景色怡人。

皇宫内的御花园中,更是风景秀丽,花红柳绿,假山回廊,荷塘揽月,各处景色,独树一帜,却又互相辉映,谱写出一幅如画美卷,赏心悦目至极。

此时,御花园中的万春亭内,一张棋桌,两个男人各执一子,正杀得难分难解。

一今年近六十的男人,穿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瘦长白皙的脸上,浓眉斜挑,一双三角眼布满寒光,喝年近六十,可整个人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年青人远远不及的锋锐之气。

他正是南坎国的皇上朱迎朝。

而他对面坐的那位年青男子,身上的气质却恰恰与南坎皇上相反,一身儒雅之气,白皙的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圆润的下巴略尖,一身淡蓝色的锦衣,让他身上的儒生之气更甚。

他就是南坎国的太子朱承诺。

朱迎朝的棋风杀戮甚重,大刀阔斧地走棋。

朱承诺却稳打稳扎,一丝不芶,总是在不经意中扭转了自己的颓势,看似不着力,其实棋棋暗含杀机。

当最后一棋落下,朱承诺输了半子。

朱迎朝高兴得哈哈大笑,“诺儿,你果然是有大智慧之人!父皇将储君之位传于你,果真没有传错人哪!父皇见你有此等心计智慧,这心里宽慰啊‘”

朱承诺受到皇上褒奖,儒雅的脸上还是挂着淡淡地笑,“父皇过奖了!儿臣只是尽自己能力做好本份之事而已。”

“你呀,不但这外表像你娘,就连这淡淡的性子也像你娘,哎,要是你其他的兄弟能像你一样懂事,膜就算闭眼,也无忧了!你身为太子,又为长子,要多多为其他兄弟姐妹做做榜样,他们有什么行差踏错的地方,你也得说说他们,别让他们出了事,再来找膜的麻烦,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

就在此时,一个侍卫迅速地跑到亭前跪了下去,“启禀皇上,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圣天与北微国冰宫传人拓跋烈呈拜帖,说有要事需觐见皇上。”

朱迎朝三角眼一眯,喃喃地说了一句,“这么快就来了?莫非事情有变?”

太子朱迎朝低垂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心,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垂手立在一侧。

随即听到朱迎朝问,“他们现在何处?带了多少人来?”

“回皇上,他们带了二百侍卫,如今还在城门口等候皇上圣意。”

“好!你让他们俩进宫,随行侍卫一个也不准进城。”

“是!”

朱迎朝转头又吩咐朱承诺,“诺儿,你去替父皇迎接他们进宫,记住,不该问的不要问,不该说的,也不要说,把他们带进宫,一切自有父皇定夺。”

“儿臣知道,那儿臣就先行告退!”

朱迎朝大手一挥,“去吧!”

“来人,摆驾金鸾殿!”

朱迎朝心里此时正打着鼓,他派出去的六皇子和护国公,一个未回,这会人家倒是先找上门来了,这不是一个好预兆啊!

他原想着施计挑拨东啸国与金凤国的关系,挑起他们的战争,自己才好得渔人之利,等他们打得两败俱伤了,自己再一举出手,将金凤国和东啸国纳入囊中。

想法是美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

这朱老儿怎么也没想到,他的这些计谋都迅速被人破解,他的计谋不得没有得逞,反而将这些男人一个个推进了凤千舞的怀里,让她一统天下的大业得以成就雏形。

而他的南坎国,在他的黑手推动下,也离灭亡之日越来越近。

金鉴殿上,很快摆满了迎客的宴席。

朱迎朝端坐在龙椅上,一脸高深莫测,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个手拿拂尘的太监急急地走了进来,“启禀皇上,太子已经将慕容山庄庄主和冰宫的拓跋公子请进宫了,如今正在宫门外侯旨觐见。”

朱迎朝轻吐出一个字,“宣!”

“宣,慕容山庄庄主、拓跋公子觐见皇上!”

随着司礼太监一声嘹亮的唱响,很快,太子朱承诺的身影率先出现在朱迎朝的眼里,紧随在他身后的,便是一身白色锦服的慕容圣天。

朱迎朝双眸一眯,看着这一身充满嫡仙之气的慕容圣天,走下龙椅,笑着迎了上去,“慕容庄主大驾光临本朝,怎地不见通知一声,也好让朕好生准备一下啊!如今你看,只能匆匆而就了,还请慕容庄主见谅啊!”

慕容圣天淡淡地笑道,“皇上客气了!是圣天的不是,仓促前来,惊扰陛下,还请陛下宽恕才是。”

“客气客气!慕容庄主,快快请坐!”

朱迎朝随即又看向慕容圣天身后的拓跋烈,一身黑衣配火红披风的拓跋烈,头用蓝色丝带随意扎着,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冷傲冻人的不羁气息,就连朱迎朝也被他身上的冷冽之气给寒了一下,心里对这个拓跋公子自是另眼相看。

“这位就是拓跋公子吧?”

拓跋烈拱了拱手,他和慕容圣天一样,都没有行跪拜之礼,至于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

慕容圣天的地位自不用说,他的庄主之位从来都是与各国皇上平起平坐。

而拓跋烈的冰宫,乃隐世门派,掌控着北微国皇宫,拓跋烈现在虽未亲自坐上北微国的龙座,但他的身份地位却早摆在了那里,朱迎朝身为一国皇上,又岂有不知之理。

虽然心里被慕容圣天的超然和拓跋烈的狂傲所刺激,但朱迎朝还是笑眯眯地招呼着他们。

各就各位,朱迎朝一直打着哈哈,随意东拉西扯地侃着。

慕容圣天倒是直接开门见山,“不怕皇上笑话,此次慕容前来,还给皇上带了一份厚礼,请皇上笑纳!”

“哦,慕容庄主实在是太客气了!”

“来人,把礼物抬上来!”慕容圣天微微一笑,笑得高深莫测,让朱迎朝心生寒意,不知道他带来的究竟会是什么厚齐。

卷三【美男军团】第104章 一网打尽

箱盖一打开,朱迎朝便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就算他想压抑住心底的怒意,脸色却还是控制不住地刹时黑了下去。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这个孽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不死在外面算了?还给人抓住送到这金銮殿上来威逼朕,让服难堪,真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太子朱承诺也吃了一惊,偷瞄了朱迎朝一眼,看到他青中带黑的脸色,再加上慕容圣天等人的突然前来,聪明如他,又怎么会猜不出这其中的缘由。

对于皇上太过急进,瞒着他做的这些事,朱承诺不但不怪,他反倒觉得是一身轻松,大有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之意。

若不是自己身为长子又是太子,不得不肩负起自己该有的责任,按他的生性,他早就会成为那“天早任鸟飞,海阔任鱼跃”的自由者,四处逍遥自在地尽情玩乐,哪还会像如今一样,被紧紧地困在深宫,只能偶尔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来聊以慰藉自己那颗越来越寂寞和孤独的心灵。

他这个六皇弟倒是和父皇的性子极为相像,不但野心勃勃,喜好杀戮,还急功近利,处处想要表现,也难怪父皇有事都喜欢交待他去办,而自己倒是觉得高兴,省得揽事上身,麻烦一大堆,乐得在一边清闲凉快。

在朱承诺冷眼旁观的同时,六皇子朱允诺一见到朱迎朝,便已经哭喊了起来,“父皇,救我!救我啊!”

朱迎朝一巴掌挥了过去,“朕没有你这样的孽子,说!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竟然被慕容庄主这么给脸的直接绑到这金銮殿上来了?”

“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啊!求父皇为儿臣作主啊!父皇…”朱允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嚎着。

慕容圣天还是淡淡地笑,如果不看他的那双眼睛,你一定会以为,他现在正在愉悦地看着好戏,交叠的双手甚至随手准备鼓掌表扬一下戏子的出彩。

但只要你一对上他的眼睛,你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下从三伏天掉入了冰天雪地里,那种刺骨的寒冷,会直接将你冻毙.

看到这朱迎朝和朱允诺父子一唱一和,甚至还在含沙射影地指责他不该把这事闹上金銮大殿来,慕容圣天心里头冷笑着,既然你敢做,我就敢让你丢尽老脸。

慕容圣天淡淡地站了起身,明明是那么俊美出尘如谪仙的一个男人,本该是让人如沐春风才对,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却偏偏能让殿内的所有人均感觉到无比畏惧。

“皇上,慕容这里有一张六皇子亲自签过名画过押的供词,他对自己最近所做的一些事早已经供认不讳,如果六皇子以为,回到了这京城,就可以把做过的事情当成没事一样,一笔勾销的话,那本庄主还是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看到朱迎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六皇子的脸上也呈现出一片灰败之色时,慕容圣天微微勾唇,又继续说道,“如若皇上要包庇六皇子的行为,那么,我慕容山庄、金凤国、以及北微将会一起举兵,踏平你南坎国。”

朱迎朝被慕容圣天毫不留情的话给气得一口气上不来,直翻白眼。

吓得朱承诺赶紧喊道,“快!快扶父皇进去,宣御医!”

随即,他又走到慕容圣天的面前,拱手躬身,带着歉意微微笑道,“慕容庄主、拓跋公子,两位远来是客,又一路辛苦,不如先在宫中住下,这件事,本太子相信,父皇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慕容圣天心里冷笑,这朱老头的病来得可真是时候。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个说话不卑不亢的朱承诺,他有一双清亮透微的眼睛,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高华,脸上漾着让人舒服的浅笑,言行举止之间也温文有礼,一身的好气质,让人一见就油然生出一份好感,会莫名地想要跟他亲近。

看来,这朱太子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朱承诺也一直在观察着慕容圣天,他傲视天下的霸气,他犀利得一针见血的话语,朱承诺忍不住在心里轻叹,慕容圣天就是天生的王者。

自己与之相比,简直就是沙砾和珍珠,不堪一比。

朱承诺这是自谦了,他没有那么差,只不过,他的志气和慕容圣天不一样而已,所谋不同,所虑不同,自然生出来的气质也不一样,他其实不必如此妄自菲薄。

不过,换个角度来说,又有多少男人,会在慕容圣天这样出色的男人面前表现出自己的优越感来呢?

论外表,他那一身超凡脱俗的气质,那像谪仙一般完美的容貌,有谁及他?

论权势,他慕容山庄权倾天下,甚至连各国皇上都要拉拢,人人畏惧,谁能及他?

论内在,他慕容圣天出口成章,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诗词歌赋无一不晓,又有谁能及他?

他,是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啊!

见朱承诺态度很好,又听到他诚恳说话,慕容圣天的态度也放缓了。

“太子,六皇子之事此为其一,还有另外一件事,才是最重要的!东啸国的皇上在参加完我们和金凤国陛下的大婚之礼晚宴之后,就突然失了踪,据当时我们查探的结果是,此事亦跟你们南坎国脱不了干系。之后,我们的女皇陛下亲率众侍卫,一路疾追,但到了前天,我们中了敌方的调虎离山计,我们的女皇陛下被人抓走了!”

如今,东啸国皇上和我们的女皇陛下皆下落不明,所以,如果太子若真有心缓和局面,请告知贵国陛下,趁早将东啸国皇上和我们的女皇陛下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留情面,本庄主还是那句话,如若南坎国不配合,那我们将踏平南坎国,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们的实力,大可以试试看!”

慕容圣天这一番话,听得朱承诺是胆颤心惊。

他当然相信慕容圣天一定说得出,做得到,以他们现在联合二国一庄的实力,恐怕想要吞并任何一个国家,都不是难事。

这天下,恐怕迟早也是他们的了!

当下便也笑道,“本太子相信慕容庄主所说乃是大实话,请庄主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们一定会给庄主和拓跋公子一个交待的。还请你们先下去歇息一番,容本太子与父皇商量一番,再给庄主和拓跋公子一个答案如何?”

慕容圣天拱手相应,“如此也好!本庄主与拓跋公子就给你们三天时间,等你们的好消息。不过,我们乃自由惯了的人,就不在贵宫中打扰了,若太子有消息的话,请到京城第一客栈找本庄主即可。”

朱承诺没有勉强慕容圣天,差人将六皇子朱允诺打入大牢,又亲自将慕容圣天和拓跋烈送出了宫门外,这才回了皇上的寝宫,与朱迎朝商量应对之策。

“父皇,现今如何是好?他们可只给了我们三天时间啊,如果三天我们还交不出人来,那若是真的打起来,我们南坎国这亏可是吃定了!”

朱迎朝的脸色一下似是老了十岁,他握住朱承诺的手,轻轻叹道,“诺儿,父皇不跟你说这些,是不想让你卷入这个是非里来,这么些年,父皇知道你不喜欢这个位子,却勉强地将你留在这里,只因为你是他们这些皇子中最为聪慧的孩子,父皇觉得,只有你才能当一个仁君。”

朱迎朝说得急了,有些气喘,朱承诺赶紧帮他顺着气,“父皇,您慢点。说!”

他摆了摆手,示意他没事,深呼吸一口气,又继续说,“父皇年岁已高,在知道金凤国想要一统天下之意后,原本也是想着进行最后这放手一博,希望能免去南坎被吞并的厄运,没有想到,事情败露,却反而更快地将南坎国送进了绝路。”

朱承诺没有说话,如果他知道这伴事,他一定会阻止。

依他用观星术来看,金凤国一统天下之势已经隐有雏形,怕这也是天命所归,大势所趋。

在这个关键时刻,他们南坎国本该固守本份,让他们没有借口攻打南坎才是,可如今,父皇他们做的事,摆明了是给他们找好一个借口,直接攻上门来啊!

父皇一向精明,怎么在这伴大事上就糊涂了呢?

朱迎朝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一定是以为我糊涂了吧?朕没有糊涂,护国公的观星术比你更胜一筹,他早已经看出天下将会大变,原以为有他出手,这事肯定不会有意外,没有想到,他至今也没把人给带回来。”

朱承诺忍不住说了一句,“父皇,请恕儿臣直言,若那人真是天命所归,必有天赐奇能!我等行事,又岂能逆天改命?”

“朕不甘心!朕不甘心哪!南坎国开国百余年,历经数朝,如今却葬送在我朱迎朝的手上,你让服九泉之下,拿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朱迎朝一激动,一口气喘不上来,又使劲地咳了起来。

朱承诺的眼底闪过一丝怜惜,“父皇,您就别再说了,先歇会吧,龙体要紧。”

朱迎朝歇喘了半天的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我们这一次事败,看来真是我南坎的气数尽了,你把护国公召回来吧!”

“儿臣遵命!”

朱承诺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他一脸凝重地向朱迎朝禀报,“父皇,护国公说,南坎不是父皇一个人的,是他们守护的,他们不允许南坎就这样落入他人手中,他们…,会誓死守护南坎!”

“誓死守护?呵呵…”

朱迎朝笑得有些悲壮,有些无奈,也有些落寞,“好啊,誓死守护,拼死一搏,再斗不过人,我朱迎朝也有脸去见老祖宗了。让我们看看,我们南坎国的护国力量到底有多强,他们是不是有本事逆天改命?诺儿,你持朕的令牌,去吩咐三军,准备迎战!”

“父皇…”朱允诺欲言又止。

朱迎朝疲惫地闭上了眼,摆明了是不想再听他多说。

朱承诺心底所想,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一战,势必生灵涂炭,可是,当别人侵占自己的领土时,一个帝王,最应该带领自己的卫士们保家卫国,而不是丢盔弃甲地投降。

他朱迎朝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也要死得其所。

慕容圣天和拓跋烈一出宫门,便看见梵萨国师正在焦急地伸颈盼望。

“国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