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玉箩姑娘好可怜啊。从小父亲去世,跟着母亲相依为命。现在母亲也去世了,原本是想去投靠亲戚,却不料亲戚早就搬走了。结果又遇到了刚才的那群恶霸,你说她一个弱女子如果单独行走,是不是很危险?”

轩辕昂扬眉,原来如此。这就是那名叫玉箩的女子所说的可悲身世吗?也许换了别人会相信她,但是他却有保留。虽然还没有找出可怀疑之处,但是她却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而他更相信这个玉箩不会是像裴然雪所认为的一个弱女子,她出现在这里到处是意外?还是有所预谋的?

“的确令人同情。”

轩辕昂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有所怀疑。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不管这个玉箩有什么目的,相信终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一腔侠义热情的裴然雪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既然如此,我们带着玉箩姑娘一起上路吧。也好保护她。”裴然雪又冲着轩辕昂说道,一双眼睛眼巴巴地瞅着,但是却已经透露了她要带孙玉箩上路的决心了。

轩辕昂勾了勾唇,原来这就是那个玉箩的目的吗?跟在他们身边?还想做什么?又是谁让她来的?他很感兴趣,于是浅笑着点了点头答道:

“好啊,既然玉箩姑娘一个人,不如就跟我们一起吧。也好有个照应。”

孙玉箩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但是这也好,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的目的不就是要跟在他们身边吗?

“太好了,玉箩,跟我们在一起,你就不用担心有坏人打你主意了。”裴然雪对着孙玉箩说道。

孙玉箩点了点头,朝着他们微笑:

“多谢冷公子和裴姑娘。”

轩辕昂勾了勾唇,三人各有心思。

接下来,孙玉箩正式加入了两人一行,但是身为幽梦宫少宫主的她会为轩辕昂和裴然雪之间带来什么呢?

翌日,裴然雪想像中的恶少并没有重新纠结人回来找他们报仇。她以为那恶少是被轩辕昂给吓倒了。其实是也不是,因为轩辕昂在私底下找官府上门去跟恶少‘勾通’了一下,对方一听得罪的人是不能得罪的,哪还敢回来给他们好看呢。

“奇怪了,那群人真的吓破胆子了吗?”裴然雪还是奇怪地呢喃着。

轩辕昂微笑,不作声。

孙玉箩眸光微闪,见状已经明白是他的原因。这个男人果然深不可测,但越是这样越让人好奇。不过听到裴然雪唤他轩辕那样的自然,看来对方名字中的轩辕倒是真实的。也许她该从这个方向去让人调查他的身份。

“对了,玉箩,你有什么打算?想继续寻你的亲戚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就陪你去找他们…”

裴然雪望着孙玉箩说道,她本身就没有目标。当初再次离谷也有部份原因是因为要躲开轩辕昂,可是现在既然要考察他了,当然也等于默认了一半。也许一路而行,还会遇到更多不平事,这让她热血沸腾。虽然不敢说她能够闯出爹爹玉扇神君那样的名气,但也会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而且万一以后真的要进宫做皇后,那这样美好的日子肯定少有,所以更要抓紧现在,不浪费一点时间,闯出名堂来…

轩辕昂不语,反正现在他是追妻。尾随着裴然雪走就是了,更何况现在让孙玉箩跟在身边正好弄清楚她的目的。

孙玉箩看了轩辕昂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带着几分忧愁说道:

“不用了,天大地大,我也不知道他们会搬到哪里?更何况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乐意见到我。以后的人生就走一步是一走吧…”

她的话让气氛有些低沉,裴然雪自然是同情,可是她也不希望看到孙玉箩如此忧伤,于是笑着安慰道:

“这也不错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像我,老是被爹爹管制,不准这、不准那的,搞得烦死了。很多次想要是能够自由自在就好了…”

孙玉箩微微笑,当然看得出来是她在安慰自己。如果她真是一个如此命运多劫的孤女也许她会感动她的善良,可是她是幽梦宫的少宫主,她只会更欣然利用裴然雪的善良…

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孙玉箩随着轩辕昂和裴然雪两人一起到处走。只到她有了自己的目标后,也许再做分离…

正文 轩辕昂番外十三:面纱下的容颜

江南,朦胧水乡,垂柳依依,景色带着独有的温柔之美。就如同江南的女子也是个个水灵灵的,柳腰娉婷,格外的温柔动人。

以往的江南官员都懂得利用这里的优势,将一个个的美人往自己府里,也往更大的官员,甚至是皇宫里送,以换来更多的利益。但是自从轩辕夜废除了后宫三千佳丽,江南的美女自然也无法在后宫占据一席之地了。

不过这些官员并不死心,是官也是匪,居然勾结一些青楼老板,甚至自己也出任幕后老大,将一个个如花似玉的女子往火坑里扔,以为他们赚来大把大把的银子。这还不够,还将毒手伸向了更多无辜的女子…

这日,轩辕昂他们三人离开了苏州,朝着杭州前行。而到了杭州,才发现这里远比苏州更加的锦锈富饶。而让他们来得极巧,正赶上了杭州的采荷女比赛。

所谓的采荷女就是一些专门采莲的女子,这些女子身份多半比较贫困。即便是有些女子长得很漂亮,也只落得嫁人、相夫教子的命运。也许就是某些人看中了这一特性,而以举办比赛,改变命运为由来吸引这些采荷女以达到自己赚取利益的目的…

所以当轩辕昂他们看到杭州湖边一艘艘小船上各自站满了各有千秋的采荷女时,还真愣住了。

“她们这是在做什么?”裴然雪问道。

轩辕昂摇头,不过看起来像是什么比赛之类的。

听到他们的话,旁边的围观人就开口了。

“几位是外地来的吧,难怪不清楚。这里在举行采荷女比赛,谁要是采的荷最多,但是整个人却又同时保持住最美的一面,不会被泥哪,河水弄得很狼狈的,就是今天的赢家…”

“原来是这样。”

裴然雪他们点了点头,但是这个采荷女比赛有什么意思呢?

“这位大叔,这赢家又会怎么样?”裴然雪好奇地问道。

那个先前说话的中年男子望了她一眼,眸里闪过对裴然雪娇美外表的惊艳。很乐意为她解迷惑。

“姑娘,你不知道。这采荷女的身份多是贫家女子,一生的命运也就注定了嫁人生子,平淡而贫困地过一生。可是一旦成了采荷比赛的赢家,那就出运了啊。也许一个弄不好还会成为达官贵人的小妾,这可比她们原来的生活强…”

裴然雪撇了撇唇,不以为然,难道做人家的小妾会比当采荷女更幸福?

“啊,小心。”

突然,人群里传来了一阵的惊呼。

裴然雪他们抬头一看,只见到原来那湖面上的一叶采莲舟在转弯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叶采莲舟,结果那小舟一摇晃,两个采莲女也摇摇晃晃起来。看起来好像要掉进湖里一样,把旁边的人都看得心惊胆颤的。

裴然雪一看,当然就要去救人。但是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抢在她之前,已经足轻点湖水,朝着那两名女子飞了过去。

裴然雪的动作一怔,然后看到那名黑衣男子先是左手揽起了一名采荷女,然后又另外动手揽过另一名采荷女,借着舟沿的力飞回了岸边。

众人一见,心头的石子落定,紧接着是一遍响若雷鸣的掌声。

“真是一个好人,一个真正的侠义之士。”

裴然雪对那男子救人之举看起来颇为心赏,在一边说道。

轩辕昂心里颇不是滋味,冷眸瞥了眼那个黑衣男子。不过就是救两个姑娘,有什么了不起。将来他做了皇帝,可是会为全天下谋福祉。更何况那采荷女应该早习惯湖上采荷的生活,在他看来两个姑娘肯定会没事的。

黑衣男子朝着众人点了点头,放下两名采荷女后转身就准备走。结果众人见他要走,都一蜂捅地围了上去。

孙玉箩也在观察那黑衣男子,结果没注意时居然被旁边蜂拥的人扯掉了面纱,她顿时脸一凉,正准备重新戴回面纱时,却被裴然雪眼尖地发现了,惊呼道:

“玉箩,原来你这么漂亮。”

裴然雪这么一喊,所有人的注意力又被拉到了孙玉箩的身上。

孙玉箩一惊,她并不希望被旁人看到自己的面容。就连在幽梦宫的时候,她也是一直戴着面纱的,她的脸只在义母面前露出过。义母告诉她,太美的女人会不幸,所以一定不能将脸在其他人面前露出来。虽然她不解为什么义母会为了她嘴里的祸事不断收集新的面皮来美化自己,可是一旦戴面纱成了习惯,她也并不想摘下。她重新拿起面纱,就要戴上…

“等等—”裴然雪不赞同地伸手阻拦她,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么漂亮的脸为什么要遮起来?”如果不是她的面纱被人扯掉,恐怕日后他们分离时,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孙玉箩如此的漂亮。

面纱下是一张与自己完全不同类型的脸蛋,不是精致,而是透着她独有的气质,明明五官条线非常的美丽而温和,就如同江南的景色一样,可惜,她的神情却又有几分的淡漠,但这并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更加奇异地揉和了两者的矛盾,也让她多了几分神秘,让人非常想探求她心里的秘密一样…

裴然雪想,也许是因为孙玉箩是孤儿,经历了许多的苦难,所以才会跟别人保持着一些若有若无的距离吧。

正文 轩辕昂番外十四:似是故人来

“请裴姑娘放手。”

孙玉箩一边淡淡地说着,一手伸手推离了裴然雪的手,将白色的面纱重新戴到了自己的脸上,也遮住了那张美丽的容颜。

“可—”

裴然雪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轩辕昂伸手拦住了。

轩辕昂对着她摇了摇头,戴不戴面纱是人家玉箩姑娘自己的事情,他们不过是萍水相逢,实在没有理由干涉人家。不过他倒是对孙玉箩那张脸印象深刻,不是因为她的美,而是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画像一般。

裴然雪也明白了轩辕昂的意思,自然就此打住。

“我们走吧。”

孙玉箩对采荷女比赛一点兴趣也没有,转身就要走。

裴然雪他们见状,当然是跟了上去。毕竟孙玉箩在她眼里是没有武功的弱女子,他们当然要保护她。

但就在三人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名原本要走的黑衣男子却突然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了,而且出声挽留他们:

“三位请等等—”

轩辕昂他们听到他话都回过头却望着他,不知道他唤住他们有何事?

“这位兄台有事吗?”

轩辕昂扬了扬眉,深邃若幽潭的眸子打量着黑衣男子问道。

“在下郑少允。”那黑衣男子朝着轩辕昂他们拱了拱手说道,眼睛一边望向重新戴上了面纱的孙玉箩说道:

“刚才在下偶见这位姑娘的容貌,发现跟在下认识的人非常相似。不知道姑娘芳名?”

郑少允表面还算平静地望着孙玉箩问,但是心里早就波涛澎湃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他却看到了一张跟娘亲一模一样的容颜。而恰巧,他原本是有一个妹妹的,但却在十四年前,妹妹才两岁的时候失踪了。而眼前的女子从年龄上看跟妹妹差不多,更别提长相,她有可能是自己的妹妹吗?

轩辕昂和裴然雪听他这么一说也将目光望向了孙玉箩,但是却在心里琢磨:有这么巧吗?还是对方根本是被孙玉箩给迷住了?

孙玉箩微愣,她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仅瞬间,她又恢复了淡漠。淡淡地点了点头:

“是吗?我姓孙,应该跟郑公子的朋友没关系。”

“姓孙?”郑少允有些失望,眼神黯了下来。但是却不肯放弃,一直追问着,“姑娘本就姓孙吗?冒昧问一下,你有父母吗?”

这话一出,不但孙玉箩变了脸。连轩辕昂和裴然雪也觉得相当的突兀失礼。

“郑公子什么意思?”

孙玉箩寒起了俏脸,一双眼睛更似结了冰般地瞪着他。她的目标只有裴然雪他们,这个郑少允又是哪里跑出来的?她直觉对他没有好感,甚至有种莫名的预感,他的出现会改变什么?这让她相当的排斥。

“郑公子,你的话的确相当的冒昧了。”裴然雪也冲着郑少允皱了皱眉头说道,尤其她听孙玉箩提起其身世,更加对这个郑少允感冒。亏她先前还对他救人之举很佩服呢。

“抱歉。”郑少允见她们的反应,当即拱起了手表示歉意。但是眼睛望向他们,却非常的真诚。

“在下知道自己太过冒昧,不过实在是这位孙姑娘跟在下的一位前辈年轻时太相像了,几乎可以说是一模一样,所以才会如此的失礼。还望孙姑娘原谅在下的失礼…”

他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既然人家都不是故意的,当然孙玉箩也不好发火,于是点了点头。

反倒是裴然雪很好奇,真有那么相像的两人吗?

“郑公子,玉箩真跟你那位前辈长得一模一样?”

“嗯。”郑少允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望了他们一眼,说道。“不知道三位有没有空,既然相遇就是有缘,不如咱们找个茶馆坐一会儿,在下也将我那位故人的事情说一下…”

轩辕昂心里早明白,这个郑少允身上只怕有故事。而那个故意说不定会让他顺利地探出孙玉箩的真实身份,于是他轻颔首。然后将目光望向裴然雪和孙玉箩两个姑娘,就看她们的意思。

裴然雪对此事原就好奇,于是点了点头。

而孙玉箩虽然不想跟这个名叫郑少允的男子多有牵扯,但见裴然雪他们都同意了,也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一行三人变成了四人,到了街旁一家茶馆坐下闲聊。

“听几位的口音似乎不是江南人士?”郑少允望着轩辕昂他们三人说道,三人当中,白衣的姑娘有着不同于孙玉箩的美丽,而且看起来是个练家子;那紫衣少年也相当的俊美不凡,而且身上有着股高贵内敛的气质,再看衣料质地,必是非富即贵人家的子弟了;而那名孙姑娘跟娘亲长得一模一样,他有直觉她就是自己失踪十四年的妹妹,但是这十四年里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跟旁边的两人有什么关系呢?他还需要慢慢弄懂。

“对,我和雪儿是从北方来的。”轩辕昂淡淡地答道,没有将孙玉箩包含在一起,也明白地告诉郑少允,孙玉箩并非他们一路人。

“哦?”

————————————————————————————————

开始恢复更新,先更妖后,一会儿去写女皇和明星老公。。

正文 轩辕昂番外二十:孙玉箩受伤

夜幕星星点点,但并不十分璀璨。反倒是星光有些黯淡,就像此刻孙玉箩的心情一样。遇到郑少允绝对是一件意外,而跟他们家扯上关系更是意外。

也许是在幽梦宫十几年的生活让她变得淡漠,对于突如其来的亲人,她并不觉得激动,更不热衷于想认回他们。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他们不要掺合起来。省得事情更麻烦…

关上了窗户,她回到房间里。这个房里的每一个摆设都能够显出老夫人对珊儿的思念与疼爱,但这不属于自己。它太温馨、太华丽,而自己注定了该在幽梦宫那个虽然冰冷却无拘无束的地方…

纤手一扬,桌上的烛火熄灭,她拉下了罗幔,闭目慢慢进入梦乡。

夜半三更的时候,两道身影出现在珊苑的外面。避开了巡逻的护院,黑色的身影也融入了黑夜之中,让人分辨不出是人还是夜?

那两道人影都蒙着黑色的面巾,仅露出两双眼睛。

两人相视一望,然后由其中一个身影较娇小的黑衣人躲在外面。而另一个高大的黑衣人则悄悄潜入了房间里。

房间里,孙玉箩在感觉到有外人入侵的气息后,立刻睁开了眼睛。但是却没有出声,而是不动声色地屏着呼吸。她倒要看看是谁在三更半夜进入一个女子的房间?是郑家人?还是宵小之辈呢?

在孙玉箩猜测之中,那个黑衣人已经直接往着床这边而来。

孙玉箩在心里琢磨着,难道不是宵小之辈?不过也是,毕竟是郑家庄,哪有那么容易让普通的宵小之辈混进来?就在她继续胡乱猜想的时候,却见那黑衣人站在床边停住了。

他想做什么?

孙玉箩被下的手不着痕迹地捏住了随身贴放的软刀,戒备着。要是这黑衣人一有什么举动,她不会客气。

那黑衣人站在床前,眼睛望向罗帐内。刻意地改变了音色,压低嗓子低语:

“看来就是这个女人了,哼,怪你运气差,居然在这个时候回郑家庄。打乱了人家精心布置的计划…”

黑衣人的话让床上的孙玉箩眉头蹙了起来,她回来破坏了谁的计划?难道这郑家庄里还有什么阴谋在开始不成?

黑衣人不给孙玉箩揣测的时间,直接撩开了罗帐,一剑劈向孙玉箩。

孙玉箩一惊,身子一滚,避开了那凌厉的一剑。

黑衣人眸子掠过诡异的光芒,快得让人抓不住。不过紧接着又朝着她挥剑刺去,似乎不给孙玉箩逃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