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他的错,凭什么说下来却像是她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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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这个词在小白身上不太合适,因为她没有封王,所以用了明朝的首辅,这个首辅制,几乎架空了明朝某些皇帝的皇权,最有名的当然是张居正了。

第112章 执念成伤

一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样的设计她,算计她!

挣扎之中,她力气颇大,一下子就将百里初的脸扇得偏开来,唇角也破了,一点血色慢慢地流了下来。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

百里初慢慢地转过脸来,看着她好半晌,她别开了脸,不去看他。

他舔了舔唇角的血腥味,半边脸还是麻木的,他淡淡地道:“你为什么生气,小白?”

“是因为被我说中了心事么,又或者是因为我看出来了你心中的不平、不甘和野心?”

他忽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随后凑近她的脸,眼对着眼,鼻尖对着鼻尖,轻声道:“小白,你不要再骗你自己了,你是喜欢闲云野鹤不错,喜欢潇洒江湖,但是你心中没有不甘心么,没有野心么,如果你真的像你说的那么淡然,我只是给你开了一个局,但是不甘、愤怒和想要让人正视你的野心,带着你走进这个局的人是你自己,江湖太小,容不下你的!”

与他温柔幽凉语气不同的是他冰凉手指的力度大得几乎掐入她下巴。

她只觉得她的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她冷冷地瞪着他:“滚!”

“呵……。”他轻笑了起来,幽魅的眸子里一片阴沉幽凉:“小白,你在恼羞成怒,为什么,因为我比谁都早看穿你的心么,看穿你同样喜欢每一次得胜之后的喜悦,你是江湖人没错,江湖人有几个不好斗!”

他低下头,按住她的肩头,低头凉薄地在她耳边恶劣而诱惑地轻语:“承认吧,小白,我比谁都了解你,从里到外,你的每一寸肌肤,你的每一寸柔软,和你的心。”

他的手指微用内力,竟然诡异地慢慢穿透她层层衣服,轻薄的软甲和束胸,覆上她的左边胸房,仿佛在抚摸她的心脏一般。

他掌心暧昧的冰凉一下子贴上她柔软敏感的肌肤,寒意直透心底,让她有一种自己的心脏被他捏在掌心把玩的错觉。

这个魔头!

秋叶白脸色微白,耳根直冒热气,她咬着嘴唇,恨恨地瞪着他,却没有法子张口否认他的话。

当初她对周宇说的那些入朝的话,她自己自然是记得的,有些东西是她自己都无法否认的。

那些面对‘秋家四女’的不甘心,那些老仙对她说过的话……

为什么她要躲,身为来自异界的灵魂,她比谁都清楚秋家四女的预言有多荒谬!

却为了这样的预言,她不得不躲起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她是不甘心的……

而每一次胜利确实都让她喜悦,她骨子里是江湖人,而就像他说的,她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江湖人,没有不好斗的,否则就不会有武林大会。

但是这不代表她会愿意被他这般算计!

尤其是在经历过梅苏的事情之后,枕边深爱的人忽然看起来和那个面目可憎,带给她足足将近三个月折磨的男人没有区别,她实在是无法接受!

“百里初,你放开我!”她冷冷地看着他,再次一字一顿地道:“别逼我揍你!”

她现在是爱他,不代表她不会揍他!

他却没还是擒着她的下巴不放,只轻笑着舔了舔腥红嘴唇角的伤痕:“小白说得没错,我是混蛋和梅苏对你的执念没有任何区别,所以我才容不得他活着,我太了解这种执念能让人变成什么样子,但是……。”

他顿了顿,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幽暗深沉的目光盯着她,一字一顿极精温柔地道:“我和梅苏那个蠢货不同的是,我才是最了解你的那个人,你的温柔、你的薄情,你的轻慢、你的不甘、你的野心,我让你背负最沉重的包袱,却也给你最广阔的天地,这就是我和蠢货的不同。”

他顿了顿,慢慢低头吻住她的唇,她想要别开脸,却还是被他捏着下巴,动弹不得。

他轻笑,声音温柔到了极处,也森然到了极处:“别把我和任何别的雄性蠢货相提并论,小白,否则我就杀光他们。”

他受够了她身边的出没的那些雄性生物,虽然明白她无心招惹,也明白她不是闺阁里的少女,出入朝野,在男人之中摸爬滚打,她再像个男人,也总免不得慧眼识珠的看见她的美好。

偏生还得为了她,忍耐下那些男人的存在!

“百里初……唔……你这个……这个……混蛋……。”她气不打一处来地想要挣扎,却莫名心头微颤。

因为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无可反驳。

他看得见她心底每一寸的柔软和坚硬,卑劣与高尚,不甘和……野心。

为她铺路,为她默默在身后挡去那些明枪暗箭。

人生难得一知己,当欢喜才是。

可是……

那种仿佛最私密的一切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的惶然感,让她忽然在这一瞬间不知道如何自处。

尤其对方还是这么一个危险又恶劣的男人。

那种不被尊重的感觉,让她难受,虽然她知道作为这个时代的人,他已经给她与别的男人完全不同的宽容,但还是……

那种她始终逃脱不了他的掌控的挫败感,让她真是想捏死他。

可是……

她的手撑在他的脖子上,鼻息间都是他唇间、身体里的靡靡香气,熟悉的恣意的吻让她忍不住闭了闭眼,一把推开他。

“百里初,你明明知道的,被最亲近的人算计,你想过我的感受么!”

“你不明白么,小白……你对我的意义。”他忽然停下了动作,在她唇边轻道。

他忽然将脸埋进她的肩窝,笑声冰凉到黯淡:“你还记得我在青龙大街上,我抱住你那一刻,你说的话么,你说我终于找到你了,你还记得你在他的身边,却一直都想要回到我身边是为什么吗,小白?”

秋叶白推拒他的手一顿,随后闭上眼,眼里已是有了泪。

她如何会忘记?

担心他前路孤寂,担心他会更封闭自己,担心他没有了光,会再次变得没了人性。

曾经他身上那些自己最不喜的品性,在那个时候,却都成为她的牵挂。

“百里初,百里初,我为什么会中意你?”

这世上最恶、最狠、最霸道、最阴险、最该杀却又……执拗幼稚得让人心疼的家伙。

他抱着她,忽然轻声道:“执念成伤,小白,你是我此生最深的执念,我放不过你,放不过自己。”

秋叶白一愣,她神情异常的复杂,握住他肩头的手,深深地捏就他的肩头。

他忽然她耳边极轻、极轻道“我爱你。”

秋叶白彻底地怔然,微微睁大了明眸,看着晃动的步辇顶,几乎疑心自己听错。

她这辈子都没有想过能听见他说这三个字,虽然她比谁都知道他的心,但她知道他是那样骄傲的人。

那样的……

“小白,小白……。”他抱着她,一声声地在她耳边轻喃,低柔幽凉的声音像一首缠绵哀伤的歌。

她闭上明眸,眨去眼里一点泪光,忽然一把扯住他的乌发,喑哑着嗓音:“你给我起来!”

百里初平静地道:“不!”

秋叶白咬牙,厉声道:“你起来!”

“你会走!”他继续不动,四肢紧紧地压着她,闷声冷道。

秋叶白闭了闭眼:“你这个幼稚的白痴,你脖子上的血、手上的血还没有止住!”

百里初低低地笑了一声,笑声黯淡而凉薄:“与你何干?”

她简直无奈,明明知道身上的魔头在使苦肉计,却……还是会心疼,不舍得真对他那一头乌缎一般的长发下手。

她冷笑两声,淡淡道:“百里初,你别得寸进尺,我气还没消,你要真把自己折腾完蛋,我便带着你家江山,纳了你家老三、老五、老八逍遥快活去!”

百里初一下子就抬起了头,眯起眼盯着她:“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都敢这般算计我!”她冷笑。

百里初抿了唇角,才要说什么,却忽然顿了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地冷笑了起来:“这时候你出来作甚,等着看本宫的笑话么!”

秋叶白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用那种古怪怄气一样的语气自言自语。

“这时候出来卖乖了……唔……。”百里初忽然似头疼一般,一下子身子发僵,随后身体一颤,狠狠地骂了声:“好了,随你……你若是不能让她……唔。”

但随后,他似自语未完,身子便彻底地软在她身上。

秋叶白一把支撑起身子,推了一把他:“你没事罢!”

她从来没有看见过他这副奇怪的样子,简直像是分裂……分裂?!

她忽然心中一顿,顿时有所觉,伸手一把扶住他微微发僵的肩头:“阿初……阿泽?”

他不动,她也不敢大力地推动,直到快一刻钟之后,她忍不住都要去唤一白他们别扛着他们在宫道里兜圈子了,赶紧回明光殿去寻大喇嘛。

那伏在她身上的人才勉强地缓缓抬起脸来,有些无力而虚弱地看着她,一双银色的眸子里迷迷离离,似含了一汪清泉:“白……。”

秋叶白默然,果然是元泽出来了!

“白……不要生气,都是贫僧的错。”元泽扶着额头,仿佛颇为难受地颦起精致的修眉,隐忍着道。

“贫僧……。”

“好了,你先躺下!”她真是觉得被‘他们两个’折腾得快没脾气了。

尤其是阿泽,她一看见他清澈而隐忍的眼睛,便心中一下子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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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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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身体里这种两个性子的无缝切换,她从一开始的恼火和茫然到现在的完全淡定,还有一点……无奈。

“白……。”元泽低下头揉着眉心,仿佛极为难受的样子,让原本还有些气闷的秋叶白只能立刻先放下腹中的闷气,微微颦眉看着他:“你怎么了?”

“贫僧……贫僧无事。”元泽勉力地抬头,淡淡一笑。

她看着他那模样,眉心颦得更紧:“元泽,你吃了吃,是不打诳语的!”

元泽见她脸色冷了下来,又要支起身子:“白,你别恼,贫僧……。”

说话间,他身子却又一下子软了下去,忍不住低地闷哼一声:“唔!”

“你这是怎么了?”秋叶白见状,立刻一翻身将他扶着躺下,一摸他的手心,竟然都是冷汗。

她心中顿时焦灼了起来,一掀帘子:“一白,立刻回明光殿,殿下不适!”

“是!”一白脸色一变,立刻应道,看向鹤卫们:“起!”

原本之前他是见着殿下轻敲步辇三下,那是示意他们不要立刻回明光殿的暗号,他便知道殿下和四少有事情要谈,却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一干鹤卫们立刻足下一点,提气径自飞上房顶,向明光殿飞去。

……

“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哪里不舒服!”秋叶白看着他那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白皙的脖子上刺目的鲜红让她心头一痛,立刻伸手取了白帕子和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帮他上药。

虽然不过是些薄薄的皮外伤口,但是只有他裹好了伤,她的心方才放下,看着元泽手上的伤口,她轻叹了一声,她虽然心情在那时候恼恨得几乎想要杀了百里初,但是却又何曾真心想动手伤他,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她一边替他包扎伤口,一边道:“可疼,对……。”

原本要出口的道歉却被元泽搁在她唇上的指尖按住了:“不要说对不住,白,这是我咎由自取,这句‘对不住’该是贫僧来说?”

他顿了顿,看着她,一字一顿地道:“白,贫僧明白人生之事,原不可强求。”

他的声音温柔异常,像清浅的溪流一点点流过她心头。

秋叶白看着他平静而虚弱的样子的,心头愈发地窒闷,轻叹了一声:“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这和你无关。”

“白,贫僧和阿初是一个人,他心中的执念,便是贫僧的执念。”元泽顿了顿,看着她,眸光清澈而安静:“只是……贫僧执念成魔,却并不悔,因为那执念是你。”

“你……。”秋叶白看着他的美丽而虚弱的银眸,纯净到固执,她心情异常的复杂,也不知道是悲还是喜,但是心中的震撼和悸动却让她瞬间无言,只握紧了他的手。

“唔……。”步辇微微一颠簸,元泽忽然又紧紧地颦眉,脸色更苍白了。

“你这到底是怎么了?”秋叶白看着他,愈发担忧。

“无事……只是晕得紧,大概是因为耗损有些大,贫僧也是强行出来的,阿初虽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贫僧,但是终归还是不太情愿。”元泽闭了眼,似在平复他的眩晕。

“你怎么那么傻。”秋叶白看着他,轻叹了一声。

“贫僧答应过白的事情,并没有忘记,原本也不想这么出来,但是一来后日之后,也许再见白也不知什么时候;二来,若是白你恼了贫僧,也不知再醒来的那一日,可还能见到白在等候。”他极慢、极慢地说着话,轻笑了下,声音里带着一点黯然和忧伤。

秋叶白看着他,微微动了动唇,还是道:“我不会走的。”

元泽一愣,梭然睁开银眸望着自己面前的人儿:“白,你说的可是真的?”

秋叶白看着他,随后转过头看着窗外,淡淡地道:“嗯,我就算想要走,也走不了罢。”

说完,她似自嘲地轻笑了一下:“江山为笼,朝堂为锁,百里初泽,你确实是这个世上最了解我的人。”

了解她的不甘、了解她的不平,了解她的野心。

女子为何不能有野心?

就只能甘居后室,折断羽翼,只为了男子的尊严,收敛起光华,宜家宜室么?

她自打踏入江湖那一日,便从来不喜此言。

他成全她的天地,也用这天地困住了她,偏生,她在知道在这一切之前,倒也算甘之如饴,一步步的都也朝着她想要实现的目标走去。

现在,难不成要矫情地说,因为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所以为了表现我的品格高洁,所以她抛弃一切,再缩回江湖去,做个面上潇洒江湖,实际上暗里终日惶惶‘秋家四女’身份的江湖人?

担忧哪一日再被全国通缉?

担忧再有一日再有一个梅苏找上门来,告诉你要么你做我的禁脔,要么便揭发你?

“小白……。”元泽看着她的背影,银眸微怔。

秋叶白伸手掀开红色的幔帐,冰凉的雪花夹杂着寒风一下子卷了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让她微微眯起眸子。

她看向远处无边的地平线和起伏的山峦,淡淡地道:“既然天命不予我,我便自己改命逆天,自己重批天命,不假他人之手!”

既然不能借着他人之手直接重批天命,那么她就自己来!

反正已经走到这个地步,生生死死那么多次,她还有什么好畏惧和害怕的?

但求此生无悔!

元泽看着她,银眸渐渐深,精致的薄唇微微弯起一道与他原本的清浅出尘笑容不同的靡丽而深邃的笑容。

是赞赏、是了然,却也带着三分莫测的妖异。

只是她忽有所感地陡然回头,却见他已经收敛了那样的笑容,只是眸子里的神色却并没有变化,还是带着一点子异常妖娆的丽色。

她看着元泽,忽然伸手轻拨开他额边的发丝,看着他的银眸:“告诉我,你是谁,百里初,还是元泽,不要再骗我。”

他静静对看着她,并不闪避她懂得目光,银色的眸子依然澄澈而幽深:“百里初就是元泽,元泽就是百里初,白,这是你告诉贫僧的不是么,执念之前,这世上并没有什么国师活佛,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这是他第一次用我来自称。

秋叶白看着他美丽而眸子和依然虚弱的神情,还有依然鲜艳潋滟的腥红薄唇,那一瞬间,她有些茫然,她分不清楚眼前的人是她安静温柔而贴贴的小和尚,还是她那只阴狠、傲娇该杀又爱又恨的兽。

“白……你会等贫僧的,是么?”元泽看着她,再次轻声问。

她看着他眼中的不安与担忧,再次颔首:“我会等你的。”

元泽笑了,这一次的笑容,清浅而纯净,温柔而欢喜。

像是在那一瞬间,他便得到了大自在、大欢喜。

看得她心头一片温软,也只得暗中轻叹,她算是败给他们了。

她的阿泽和阿初到底是独一无二的。

“咳咳……。”他忽然那轻声咳嗽了起来。

她见他难受,立刻担忧地伸手去触碰他的额:“可是发烧了?”

同时,她伸手去取了一杯茶递到他唇边,喂他喝。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茶,稍微缓和了下身子的不适,顺手握住了她的柔荑:“白……。”

她看着他:“嗯。”

元泽迟疑了一会,垂下眸子,轻声道:“贫僧可以……。”

“什么?”她有些没有听清楚他后面说什么。

他一咬唇角,稍微提高了下声音:“贫僧可以亲你一下么。”

秋叶白一愣,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因为咳嗽带着一点病态的嫣红,又垂着曳丽的眸子,长长的睫羽微颤,像是在担忧,又让她想起自己看见过的某种罕见而害羞的美丽白鹿,让人心怜。

她顿了顿,淡淡一笑:“阿泽,你不是说你就是阿初么,他性子霸道任性,从来不会问我可以不可以。”

“贫僧……。”他一愣,像是有些不知所措。

她看着他,唇角笑意渐深,带着莫名的意味。

这是她的试探。

早前她历劫归来,阿初又一次亲昵的时候,也曾几乎让她有一种奇怪的错觉,仿佛亲吻她的那个人是阿泽,而不是阿初。

而方才,阿泽又让她有怪异的错觉,那一瞬间,她几乎以为看着她的人是阿初。

会不会……

是她想的那样?

“嗯。”元泽顿了顿,再次道,随后伸手拉了她,让她慢慢地靠近自己,随后闭上眼,迟疑了一会,微微颤抖着将嘴唇印在她的额头。

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却又似乎不舍得她额间的温暖,只将薄唇印在她眉心,却又不移开。

秋叶白顿了顿,好一会,才抬眼看他,却见他紧张的鼻尖都冒了一点子薄汗,脸上嫣红更甚。

她轻笑了一声,她的小和尚还是这么害羞。

她忽然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随后抬头将自己的嘴唇印在他的薄唇上。

元泽顿时一惊,随后竟下意识地伸手不知要做什么,但是仿佛又意识到什么,便将手僵硬地搁在她的肩头。

她看着元泽愣愣地睁大了眼,似相信她会这般主动,一双精致修挑的长眼被他瞪得大大的小鹿一般,倒是看得她有点……觉得自己在轻薄他一般。

“闭眼!”她在他唇边轻道,舌尖挑开他的薄唇,轻点了他的舌尖一下。

元泽方才闭上眼,伸手试探性地抱住她肩头,有些发颤,含糊不清地低喃:“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她忍不住低笑,有些揶揄:“阿泽,你早前可就破过了色戒,这会子才来阿弥陀佛,不觉得晚了点么?”

她可记得出征前,他那次差点就扑倒她了,这会子他的勇气又没了么。

元泽闻言,浑身一僵,似想起以前自己做过的事,顿时咬了嘴唇,结结巴巴地道:“贫僧……贫僧……。”

似觉得自己这般模样是越描越黑,他薄薄的脸皮愈发地泛起红来。

秋叶白见他模样好笑,便伸手将他搁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拿下来,放在了自己的腰肢上,轻笑道:“环着颈项这种动作是女子才会做的,男子是搁在这里,傻瓜。”

元泽见她眼底揶揄的笑意,终是忍不住,一下子翻过身去,面朝辇内,只闷声喃喃道:“报应,报应,都是报应,十方普萨见贫僧破戒的报应……阿弥陀佛。”

秋叶白见他那害羞又窘迫的样子,忍不住捂住唇无声地闷笑。

花开两面,人生魔佛间,但是每次看见他们两个这么大的差别,她就是在忍不住想要笑。

偏生元泽脸皮太薄,不似他另外一面发作时候的厚脸皮。

她只得无声闷笑了好一会,才伸手轻拍他肩头:“好了,不笑你了,咱们要到明光殿了。”

元泽这才不说话了,低着头,臊眉耷眼地想要起来,不想才起身,又是一阵头晕目眩,直往她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