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华抽出自己手,放在背后,“你刚才不是说冷嘛?”

  他可怜兮兮地瞅着她,直将她看的心生罪恶感,才眨巴着不大的眼睛,嗲声嗲气地说:“我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年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我怎么这么难受?”他将自己单薄的睡衣向下一拉,顿时解开一粒扣子,露出健壮的胸膛和性感的锁骨,浪声叫道:“啊!我好热~我快热死了~年华,快摸摸我,求你快摸摸我,用你冰凉的小手摸我~”

  沈年华迅速向后面退了一步,躲开他伸过来的魔爪,满脸质疑地看着他。

  她见他还在一粒一粒地向下解扣子,吓得跳了起来,急忙蹿到房间门口,一手扶在门的把手上,“你再脱我就走了啊!”

  宁靖装作正经地咳嗽了一声,用正常语调虚弱地说:“不好意思年华,吓到你了,可我真的很热~”将裸|露的胸膛用衣服盖好,扣子没有扣回去。

  沈年华还是站着门口,“你药也吃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刚刚还柔弱的宁靖气势陡然一变,沉着脸道:“我就这么可怕么?过来陪我一晚都不愿意?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不是来了么?”她犹豫着,“太晚了,也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男女朋友!”他声音凌厉,马上又软下来说:“再说我不过是想生病的时候有个人陪着而已。”语气凄凉落寞。

  这句话一下子戳中她心窝里去,每次生病时,她都希望有个人在她生病陪陪她,可她永远都是一个人,父亲母亲都有了各自的孩子,事业又非常忙,一年能见个几次面就不错了,哪里有时间照顾她,恐怕她生病,他们都不知道吧。

  可她也知道,这么晚不好待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想了想之后建议:“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就去医院打个点滴吧?校医院这个时候应该关了,军城医院离这里不远,你穿上衣服,我们马上去医院。”

  有没有生病他心里有数,他好不容易将她哄来,哪里肯走,虚弱地说:“刚刚吃了药,我已近感觉好点了,现在困的很,想睡觉了,再说明天我还要上班,不休息怎么行?我年轻身子强壮,睡一觉明天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你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你睡吧!”

  见她还是急切地要回去,他只能收起心思,瓮声瓮气道:“我就想让你陪着我。你放心,我绝对不碰你!”

  得了他的保证,她平静下来,坐回到床边的椅子上,“那好吧,你睡,我坐在这里陪着你。”

  宁靖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引起她的惊呼和激烈的挣扎。

  他脸红脖子粗地说:“你当我是什么人?说了不碰你就不会碰你。”他压在她身上抱着她,“我睡着你坐在椅子上,你叫我怎么睡的着?”见她不再挣扎,他心里偷偷笑了笑,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颈项,“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动你。”

  她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在他以为已经成功说服她留下,心里正偷着乐的时候,她才轻声道:“好吧,不过你得先给我找件睡衣,我总不能穿成这样睡觉吧?明天衣服该皱了。”

  宁靖一听,心里那股子邪火噌就上来了,压抑着嘴边的淫|笑,屁颠屁颠的起来给她找了一套他的睡衣,心里美的跟什么似的,只要想到她柔软白嫩的小身躯穿着他的睡衣,他的下半身就不由自主地昂起了脑袋,雄纠纠气昂昂地整装待发。

  他调整好表情,装作淡然地将睡衣丢给她。

  她站起身,自己身上的衣服没脱,就直接将他的睡衣套在外面,又宽大的睡裤套在了自己的衣服外面,还接下自己的腰带在外面打了结,看的他目瞪口呆。

  穿好后,她在他傻眼的表情下嫣然一笑,“好了,这样衣服就不会起褶皱了!”

  第十七章 无语凝噎【宁靖番外】

  他直接傻眼了,心里直呼了一声:奇葩啊!

  晚上美人在怀却不能享用,他抱着她呼吸粗重,一直折腾了大半夜都睡不着,她去窝在床的一角,睡的不知道多香,还不时地微微动动,撩拨的他多少次都差点化身为狼,看她那安心的睡脸,一次次将那邪火压了下去,第二天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打了一夜瞌睡。

  第二天精神自然不好,他以他病得更厉害为由,又让她留下来照顾他,并表示绝对不会碰她。

  她点点头,全副武装之后放心地睡了。

  连续两个晚上被折腾,宁靖是痛并快乐着,心底的小算盘也打的啪啪响,像狼外婆似的继续诱哄她留下来陪他,她见他果然守信用,戒备心自然降低,第三晚等她睡着之后,他那狼手悄悄将她腰带给解了,眼中绿色光芒绽放,化身为狼向她扑了过去,她惊醒之后挣扎半天才发现在打斗的过程中他居然将她衣服脱了个精光。

  他那个时候哪里还有半点理智可言,禁欲了三年多的他心里眼里看到的都是送到嘴边肥美白嫩的肉,双手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在身体两边,双腿挤进她两腿之间,嘴巴紧紧将她吻住胡乱地啃噬。

  宁靖是个非常享受生活的人,做事也力争做到最好,包括接吻。

  他的吻就像一杯又香又醇的美酒,让你不自觉地沉醉其中跟着他细细品尝,待你身体瘫软的被他带入到他的节奏中去之后,你已身陷泥沼。

  当然,这个时候深陷泥沼的人是宁靖。

  他过去有过一个女朋友,十分会调情,那双手就像有魔力一般,轻轻安抚着她的身躯,让她身体渐渐放松,沉醉在他的温柔的亲吻当中,待发现身下有异物时,再挣扎已来不及,一根粗|大的异物不管不顾地挤了小半截进去,痛的她嗷嗷连叫,双腿向上曲起,身体本能地往后缩,试图将那疼痛的源泉摆脱。

  她退一寸,他就进一寸,疼的她僵硬着身子在那里动都不敢动,眼泪直流,哭着喊:“宁靖你个骗子,你说了你不动我的,你个骗子!”

  宁靖也疼,□被紧紧夹着,仿佛要夹断了般,舒服到极致又痛到极致。身上的汗水跟珠子似的一颗一颗沿着他的额头往他颈脖间滚动,进她也疼着哭,退她也疼着哭,一时间两人维持着一个极为尴尬地姿势,动弹不得。

  沈年华背后是被子和枕头,背部被垫着,屁|股被枕头高高地抬着,双腿翘在半空中,宁靖整个人就跪在她双腿之间,直立着上半身,停在那里给她擦眼泪,嘴里直哄着:“好了好了,我不动,我不动你,你别哭了。”他轻抚着她光洁的颈项,手指灵活地向下滑动,在她饱满的胸|脯上流连,挑逗她敏感的神经,在她稍微好点了之后又浅浅向里面推进了半寸,痛的她身体整个僵在那动都不敢再动,只是流泪,喊着:“出去,宁靖你个骗子,快出去!”

  “你别动!别动,放松一点我出来!”宁靖抱着她的后背,慢慢摩挲,待她身体酥软了些之后,咬着牙轻轻退了出来,丝丝血迹也跟着他的动作顺着她的股沟流到被单上,因有了鲜血的润滑,退出时才没有进去时那样生生撕裂似的痛。

  他只觉鼻尖一热,一股粘稠的液体就顺着他的鼻腔流了出来。他连忙抬头抽出纸巾止血,就像是被人打断了鼻梁骨似的,那鼻血就不要钱的往外冒,床上的落红映着床下的鼻血,沈年华呆了似的,也忘了哭,怔愣地看着他满手心的鲜血,居然还很好心地抽了张纸巾远远地递给他。

  他老脸涨得通红,伸手弯腰将掀起被子哗一下盖在她身上,逃似的奔进了洗手间,打开水龙头仰着脖子开始冲水,血迹洗干净之后在鼻孔里塞了两个小纸团,打开窗户冷风哗啦啦滴迎面吹着,足足待了十多分钟大脑才清醒些,捂着鼻子一本正经地从洗手间出来,才看到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巴一张,那鼻血就再次喷出来,因鼻子被塞住,鼻血就从他嘴里漫出来,他连忙再跑回洗手间,对着冷水冲了半个小时的澡身上的温度才渐渐冷却下来,满心不甘地回到房间,发现她已经裹着被子身体歪在枕头上睡着了,脸上泪痕未干。

  懊恼的他用力的扒了扒剪短的小寸头,双手使劲地搓了搓脸,无奈地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干净毛巾,回到卫生间放了热水洗过,回来给她擦了擦脸。

  她睡觉十分沉,属于雷打不动的那种,小时候她老家那地方有个老大的电影院,一次晚上放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她父亲怎么叫她都醒不过来,后来没办法,她爸她妈只能自己相携着去看了场电影,第二天还拿这事笑话她,说她睡着了就跟小猪似的。

  宁靖擦完她的脸,回去又将毛巾洗了洗,轻轻掀开被子,替她擦拭身下已有些干涸的血迹,他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还是这么折磨的伺候,他先是擦着她花瓣的四周,然后就盯着那粉嫩诱人的花心愣了神,眼睛里就只剩下那一片粉色,咽了口口水,伸出手指拨了拨,戳了戳。

  她许是觉得难受,呻|吟了一声,身体动了动,挺翘的屁股就露在了外面,他顿时只觉血脉喷张,想到那销魂滋味儿,他鼻子又开始冒血,捂着鼻子仰望天花板无语凝噎。

  他真是气得无语了,这丫头居然可以对他这么放心,就这么睡着了,还挺香,剩他一个人在坐在这里睁着眼睛到天亮,她知不知道他无数次克制不住都想扑上去直接想撞进去上了她?她还真是放心啊,说什么她都信。

  她倒安静的跟只猫似的,香喷喷的,冷的时候还主动往他身上贴,在他身上取暖。

  早上他又顶着个大黑眼圈去上班,满脸菜色。

  同事见他那样笑着取笑他:“小宁,你悠着点,纵欲过度伤身啊!”

  宁靖吐血,直接飞了个鄙视的眼神过去,“什么眼神啊?老子这明显是欲求不满好不好?”他又使劲扒了扒板寸似的头发,“天啊!烦死了!”

  第十八章 再不相干【宁靖番外】

  宁靖躺在医院的输液室里,满脸的胡茬子,不知道多久没刮了,才二十七八的人,憔悴的像是三十七八的大叔,颓废而沮丧。

  他是个卑鄙的男人,他一直都知道。

  在沈年华还没有离开他的时候,他甚至想过找个条件好的女人结婚,在事业上帮助他,然后包养她一辈子。在他工作的那个环境中,不是没有富婆说追他,愿意支持他的事业,也不止一次的心动过,只是每次回到家,看她恬静温柔的脸庞,那满腔的野心通通都化为了一滩污水,从心底流失,只是次日的疲惫和心力憔悴让他心里防线一次比一次薄弱。

  至少他认为她是配不上他的,他值得更好的女人,在事业上对他有帮助的女人,就连陈培都可以。

  陈培的老家在这个国家最繁华富饶的省份里一个商业城市,这个城市里的商人举世闻名,被称为中国犹太人。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从小就具备了聪明市侩会算计等特点,她懂得利用周围一切能利用的资源和人脉,知道怎样以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这种精明的女人会在事业上给他帮助。

  她的家庭条件也不错,她父亲和几个亲戚在老家合伙开个小超市,现在已有好几家分店了,生意不错,又是独生子女,以后在房子问题上也能给予他一些帮助,这样压力也不会那么大,他可以有更多的时间、金钱、精力留给沈年华。

  好多次,他怕自己控制不了心底勃勃的野心和欲望,提出先跟她去领证,都被她已一毕业就结婚给拒绝。

  除了经济方面的压力,还有来自他父母的压力,每一个地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些排外的思想,他父母也希望他能娶一个本地女子,每年过年回家都逼着他去相亲。

  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提她家人的事情,提醒她她家庭有多么不堪,她和他门不当户不对,她配不上他,又将老谢夫妇家里是怎么支持他们的事情一遍一遍挂在嘴边。

  他说:“年华,你只适合当个情人。”

  沈年华先前还温柔微笑的脸顿时一变,皱着眉问他,“你什么意思?”

  “唉!你太单纯了,太没心机,这样在外面是要吃大亏的你知不知道?”他眉头打起死死的一个结,“你还学什么企业管理,这个专业你以后怎么找工作?还有你这张脸,长的这么漂亮很容易被公司老板潜规则的你知道吗?那些人你别看着个个都衣冠楚楚,其实个个都是禽兽!”他打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语气颇为无奈,“你也幸亏是遇着我,不然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他又是轻声地嘟囔一句:“真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他那时候就起了包养她的心思,他追了她整整一年才追上她,又相爱了五年,他爱她,想养她一辈子,给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买最奢华的珠宝首饰,穿最美丽的华裳,开最华丽的车子,给她最优渥的生活,像个公主一般住在城堡里,永远那么单纯而快乐着,不染人世间一点污垢。

  她要是想工作,就考个公务员,上上小班,生个孩子,周末他会陪着她和孩子开着车子去各个地方旅游,住最好的酒店,吃各种美食,给孩子最好的教育。

  就算不是陈培也可以是另外一个不爱却能在事业上给他帮助的女人,平时他会带着那个女人出入各种各样的大场合,演绎伉俪情深,他将婚姻给那个女人,将爱给沈年华,他有信心将这两个女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他甚至愿意娶个人老珠黄但家财万贯愿意帮助他的老女人,各取所需。

  婚姻不过一张纸,他却可以给她更好更奢华的生活,这样既满足了父母的要求,事业上也得到了帮助,还能跟她在一起,只是少了一个名份而已。

  他爱她,全部的爱都给她,一个名份有那么重要吗?

  他对未来的各种构想都是围绕着沈年华的,牺牲婚姻也好,奋斗拼搏也好,得到的所有都是给她,可她现在走了,很潇洒地拍拍屁股离开了,他构筑的世界轰然倒塌,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都仿佛找不到意义,没有了支撑,他不知道为什么去做这些。

  他就像失了魂一样,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医院里,身边再没有江南吴侬软语般的温柔嗓音,他发脾气发牢骚再没有她好脾气的微笑,他冷的时候再也没人安静地紧紧抱着他陪着他,他生病的时候再没人半夜来照顾他,在他要求喂饭的时候,无奈地笑着喂他。

  只要不是过份到触及她底线的要求,她几乎能通通满足他。

  两人刚开始时他问她:“你脾气怎么这么好啊?我说什么你都答应?”

  她歪着头看他,眨眨眼睛无所谓地笑道,“一点小事而已。”

  “沈年华,你有没有脾气啊?有点自己的个性好不好啊?”

  她愣了一下,眉宇间有些受伤,看了他半响才轻声说:“那是因为是你啊!只是一点小事,需要计较吗?大家在一起开心不就好了吗?我没觉得自己吃亏或委屈了。”

  除了他,也就苏林、陈培被她这样对待过,有种无底线地被宠着的感觉,可以让你尽情任性,一旦习惯,就视作理所当然,忘了她其实是有底线的。

  他和陈培都被宠得有些忘乎所以,轻易地越过了那个底线。

  他怎么忘了她随和的背后还有固执的一面,只要她做的决定,三头牛也拉不回来。

  比如她学企业管理这件事,多少次他都建议她换专业她都不为所动,你若威胁她说:“你真怎么样你就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