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荒而逃?还是镇定地放开他。为了颜面故作不以为意地各自安歇?

她是他妻子,他有权力得到她,却因为尊重她的意愿,而让自己变得狼狈不堪。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窦昭想想都心疼。

早知道这样,当他把自己压在身下的时候,自己就应该明确拒绝的。

窦昭深深地后悔。

可现在再拒绝,已经太晚了。

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迟疑,宋墨箍着她腰肢的胳膊不由地紧了紧,在她唇齿间流连的舌尖变得更加恣意,握着她酥胸的手也开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来。

强烈的酥麻从她身体的深入一波又一波地涌向她的四肢百骸。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害怕。

熟悉,是她也曾经短暂地体验过这种激情;陌生,是这种感觉已经离她太遥远,遥远到她几乎已经快要忘了。

“宋砚堂!”窦昭的声音从宋墨的唇间溢出,显得有些支离破碎微,更透露着不容错识的惊慌。

宋墨突然放开了她,定定地凝视站她的眼睛,好像要透过她的眼睛,把她的身心都看个清楚明白似的。

窦昭很是不安。

觉得自己说什么都不适合。

可什么都不说,好像也不合适。

事情怎么会走到了这一步!

宋墨还只是不识情欲的少年。

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

窦昭又觉得有点懊恼。

宋墨却突然一笑。

清浅的眼眸中笑意荡漾,连那微微翘的唇角都旖旎起来。

窦昭看呆。

宋墨开始脱衣裳。

窦昭不禁睁大了眼睛。

他的身材极其均匀,腰间的线条更是极为优美,看上去瘦,却瘦不露骨,肌肤更是如玉石,在朦胧的帐子里,有着淡淡的光泽。

宋墨大笑:“寿姑,寿姑,你怎么这么有趣!”

他俯身吻着她的眼睑,十分的亲昵。

窦昭心砰砰乱跳,脸涨得通红:“不是…我…”却沮丧的说不出话来。

再怎么辩解,也不能否认自己刚才一直盯着宋墨赤裸的身体的事实。

“寿姑!”宋墨笑着喊她,“我很喜欢寿姑这样看我。”他轻柔地道,欢喜从他的眼角一点点的溢出来,有了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

真是太丢脸了!

窦昭的脸火辣辣的。

宋墨捧着她的脸,温柔地亲吻着她额头,长眉,眼角,红唇…仿佛她是稀世奇珍,整个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倍受珍惜与呵护。

窦昭胸口涨涨的。

宋墨却变得激烈起来。

他用力地吻着窦昭。舌在她的唇间肆无忌惮咬逗,狂野地翻搅,好像要把她吞噬了一般,让窦昭有些喘不过气来,在他的身下扭动着。

衣襟散开,衣服一件件的被剥离。

等窦昭发现时,她全身只着一件亵裤,娇嫩的酥胸如带着几分青涩的水蜜桃。傲然地挺立在宋墨的眼中。

这混蛋…竟然无师自通…

不知道为什么,窦昭很想笑。

宋墨乌黑的瞳仁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埋下头,把那花骨朵般般的蓓蕾吞进了口时,肆意地吮吸、噬咬着。

窦昭倒吸一口冷气。

却有股麻痹般的快感从酥胸传来,让她全身都开始灼热,甚至宋墨因偶尔过力而传来的疼痛,也变成了丝丝的甜蜜,让她颤栗。

窦昭骇然。

从前,她并不是这样的。

她讨厌一切粗鲁。认为是一种不尊重她的表现。

可现在,同样的事情放在宋墨的身上。她却觉得甜蜜。

“宋砚堂!宋砚堂…”窦昭慌乱地喊着宋墨。

宋墨抬起头来。

乌黑的眸子里有团火在跳跃。

而她玫瑰花般的蓓蕾却因为宋墨的舔咬呈现出娇艳的光泽。

窦昭不禁添了添丰盈的红唇。

宋墨的眸子一下子变得如子夜般深沉。

他猛地褪下了窦昭的亵裤,就那样闯了进去。

窦昭低呜一声,死死地抱住了宋墨的脖子。

“寿姑,寿姑!”宋墨贴着她的耳朵绵绵细吻,热乎乎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她的脖子,无限的柔情蜜意,“一会就好了…一会就好了…”他闭着眼睛。喃喃地安慰着她,身体却丝毫不见停顿地撞击着,而且还越来越快。

真是鲁男子!

窦昭疼得直冒冷汗。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怎样的在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

就像个顽皮的孩子,探索着未知的幻境。

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地抚着宋墨的脊背。

他肌肤烫手,背上全是细细的汗。

窦昭心中一软,身体渐渐松懈下来,那疼痛也变得能够忍受。

她的身体就在他的律动中渐渐地被打开,变得湿润。

感受到她的异样,宋墨慢了下来,咬着她的耳朵咬喊了一声“寿姑”,只是还没有等她回答,他已握着她的纤腰猛地一挺,穿过层层紧裹的花瓣,深深地撞在了花心上…

他不是第一次吗?

第一次不是都很快的吗?

怎么他却有完没完?

窦昭一声闷哼,白皙的额头有细微的汗珠沁出来,身体又酸又胀,不可抑制地火热起来。

她不由抱紧了宋墨,忍不住呻吟地缠上了他的腰…

※※※※※

清晨的阳光照了进来,窦昭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身体又酸又胀,好像昨天夜里搬了几百盆花似的。

窦昭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内室里静悄悄的,她穿着家常的月白色中衣,干干净净地一个人睡在镶楠木的雕花大床上。空气中是清新的茉莉花香,案几上甜白瓷的花觚里插着的那枚黄菊还保持着昨天的姿态,只有枕边鸳鸯戏水的枕头微微凹陷,仿佛在告诉她,明天的一切并不是个梦。

她不禁喊了声“素兰”。

门“吱呀”一声打开,素兰和甘露捧着洗漱的工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