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一世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海里。

她虽然不想再和魏廷瑜做夫妻,却不能否定她曾经做过魏廷瑜的妻子,她又怎能毫无芥蒂地和别的男子一起生活能?

和宋墨在一起的时候,她是很矛盾。

理智告诉她应该忘记过去,可情感上却又很难控制地感觉到羞赧。

特别是宋墨对她的身体表现出特别的迷恋时,那种感觉犹为强烈。

前世,她不以为然。

这一世,这一刻,却突然有些庆幸。

如果宋墨喜欢,她为什么要矫情?

就算是她上一世是魏廷瑜的妻子又怎样?

这一世。心疼她的人是宋墨?宠溺她的是宋墨?让她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是掌中珠的人是宋墨?

宋墨喜欢,她又何乐而不为!

“砚堂!”窦昭咬着宋墨的耳朵。任唇齿间的气息热气腾腾地打在他的脖子边,“那我们说好了,若是下了雪,你要带我去西山看雪,你可不能食言…”

窦昭第一次这样和他说话。

娇娆的像个花精。

宋墨哪里还打持得住,翻身就将她压在了身上,身体的亢奋直指她的花蕊。

如果是往日。窦昭十之八、九会红着脸推搡着着他,羞恼地说着“别这样”,可这一次。窦昭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抬起修长的大腿,软若无骨地缠上了他…他立刻感觉到了她的湿濡和火热…他还知道,前面让他窒息的密实和紧致…

刚才还让他别闹,转眼间却缠上了他。

“寿姑!”虽然不知道窦昭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可宋墨从来不会和自己的好运气作对,他纵身跃入那灼热的花海中…

太用力。

窦昭觉得有些痛。

但她还是放开了怀抱,容纳着他的放纵。

“寿姑!寿姑!”宋墨身体火热,她能感受到他的激动。

窦昭喜欢这样的宋墨。

热情,恣意,肆无忌惮。

她的身体跟着燃烧起来…她在他怀里喘息、挣扎。

宋墨正是心醉之时,但还是支了身子,低声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不是!”窦昭轻轻地喘着,一翻身,将全身放松的宋墨压在了身上,“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她笑望着他,春水般的眸子波光盈盈,骑在他的身上缓缓地摆动着纤细的腰肢,展现着她如山川般秀美玲珑的曲线…

宋墨倒吸了口冷气。

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坠入了仙境。

“你这妖精!”他不耐烦地坐了起来,扶着她的腰肢,大力地套弄起来。

窦昭这下子知道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她不由抓了他的肩膀,脸色也有些发白。

一直观察着她表情的宋墨立刻慢了下来,温声问她:“不舒服?”

窦昭“嗯”了一声,依在了他的肩头…身体渐渐又热了起来…宋墨忍不住又轻狂起来…窦昭身子一紧…宋墨只好又慢下来…如此往复几次,还是宋墨服侍着窦昭…

宋墨忍不住笑:“真是娇气!”

窦昭恼羞成怒。

宋墨忙哄着她:“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高兴。”然后密密地吻她。

窦昭把脸躲在他的脖边,扑哧地笑,又含着他的耳垂妩媚地问他:“那你高兴不高兴?”

那潋滟风情,让宋墨心里砰砰乱跳。

窦昭就揽了他的脖子,仰着头问他:“那我给你生个女儿可好?”

雪白酥胸上的一抹桃红就这样映入他的眼帘。

窦昭咯咯地笑。

宋墨回过神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啪”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身下…

窦昭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的肿胀…还有他在她身体里掀起的狂风雷雨…从前种仿若风吹散去…

从今以后,她是宋墨的妻子!

她要为宋墨生儿育女。她会和宋墨一起教养儿女,她会做一个好母亲,一个好妻子…

窦昭紧紧地抱住了宋墨,不再压抑自己感受,随着他吟呻着…

※※※※※

昨夜的一场冬雨,打落了枝头最后的几片叶子,让院子里一片狼藉。

陈嘉站在庑廊下,任清晨的冷风吹在自己的脸上。

他问垂手恭立在他面前的虎子:“你真的没有听错?”

虎子有些委屈:“陈大哥。我真的没有听说!这个事真定的人都知道,庞家的少爷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因为这个,到现在还没有成亲。据说他们家的聘礼都开以了五百两银子。”

陈嘉听着一乐,道:“不如我们做了这买卖如此?买个扬州瘦马,然后当成清白人家的姑娘嫁了过去,赚了那五百两银子…”

“陈大哥,您别开玩笑了!”虎子嚷道,“庞家可和王家是姻亲!”

陈嘉却突然沉默下来。

世子爷知不知道他娶了如此一个悍妇呢?

他吩咐虎子:“你再去趟真定,想办法打听清楚。英国公府有没有人去过真定?”

如果有人去过,世子爷肯定知道自己娶了个怎样的妻子…他还能对窦氏如此的看重。可见窦氏是如何的厉害了!

※※※※※

颐志堂内,窦三爷窦秀昌则坐在临窗的大炕上,透过镶着玻璃的窗户朝外望。

他们来京都的第二天,英国公世子就和窦昭去了槐树胡同,窦世枢还特意请了一天的假在家里作陪,窦昭也没有客气,让他们隔天来英国公府对账。窦世枢没有拒绝…这让窦秀昌不禁暗暗猜测窦昭和槐树胡同的关系。

赵良璧走了过来,指了其中的一项支出笑道:“三爷,这笔款子注明是没有收回来的。之后就没有了下文,您还记得不?会不会是和其他的账记到一起去了。”

窦秀昌抬头。

花厅东边由钟秉祥领着七、八个颐志堂账房的好手打着算盘,在核对账目,并没有谁多看他们一眼。可窦秀昌愿意打赌,这些人的耳朵只怕全都支着,就等着他交待这笔款子的走向了。

窦秀昌下了炕,从箱子里翻出一本写着大红“廿廿”的账册,翻到其中一页,道:“这笔款子四妹妹发话,给免了。”他指着签了窦昭的名字,盖了窦昭印章的纸角给赵良璧看。

赵良璧笑着应了一声,在账册上做了个印记,回了花厅的东边。

算盘声更密集了。

窦秀昌长叹了口气。

对账,如同撕了最后一块遮羞布,让人兵刃相见。

三叔父恐怕知道会有这种事发生,所以端着长辈的架子把自己推到了英国公府的吧!

他重新在炕上坐下,悠闲地喝着茶。

※※※※※

宋宜春却有些坐不住了。

窦秀昌是晚辈,又是窦昭娘家的人,来英国公府,于情于理都应该给宋宜春问个案。

宋宜春倒是把长辈的款摆得十足,和窦秀昌说了几句话,就直接问窦秀昌来干什么。

关于这件事,窦家早就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