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这样的盟友,窦家的未来会变得辉煌。

窦世枢呵呵地笑。

大家也不用兜圈子了。

他肃然地压低声音,道:“你是否拒绝了皇后娘娘的好意?”

事关重大,宋墨的声音也低了几分,道:“我不是拒绝了皇后娘娘,而是拒绝了辽王。”

这和窦世枢猜测的一样。

他道:“有没有可能定国公和你一样,也拒绝了辽王?”

宋墨抿着嘴,半晌没有说话。

福建,是走私的窝子。

在定国公去之前,那里豪门大户没有一家手脚是干净的。

定国公去后,开始抽成。

既约束了那些乡绅,又贴补了卫所的开销。

自然也就挡了一些人的路。

何况造反又是件极耗银子的事。

窦世枢轻声道:“只有这样,这件事才解释的通。丁谓窥破上意,决定顺势而为。梁继芬顺水推舟,谋定而动;皇后娘娘…”

适当的添油加醋,就足以让定国公死无葬身之处!

宋墨眼睛微湿。

死在这些人的手里,大舅,太不值得了!

他闭上了眼睛。

不想让窦世枢看见他眼中的眼水。

窦世枢长叹了口气。

入仕,越往上走,越是如临 bó冰,再警醒也有被算计的时候。

所以盟友太关键了!

他道:“虽然说你地位超然,但你现在的职位关键。是东还是西,你要快做决断。”又劝他,“该断不断,反受其害!”

“我知道。”宋墨点头,想到了远在辽东的蒋柏荪。

如果五舅知道大舅的死有可能与皇后娘娘和辽王有关,他还会寄期望让辽王给蒋家陈冤昭雪吗?

他呷了口茶。

窦世枢什么也没有说。

宋墨还没有及冠,让他在面前着生死关头立刻就做出判断和选择,莫免有些强人所难。

念头闪过,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自己的两个儿子比宋墨年长,如今却为先生布置的时文犯愁。相比宋墨,差得太远了。

以后两个孩子的科举和仕途自有窦家的人照顾,可遇到困境的时候,恐怕还得请宋墨帮着多多照应。

想到这些,他看宋墨又顺眼了几分。

“这件事你好好想想。”窦世枢的声音不自觉得就变得比刚才更温和,“实在为难,佯装惶惶不可终日地借口生病辞职也未尝不可,反正怕皇后娘娘的人也不止你一个。”最后一句话,他语气有些促狭。

这,是不是待他太亲近了些?

宋墨还有些不自在,他笑着起身告辞。

窦世枢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口才回书房。

一直关注着书房动静五太太端着热茶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