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石壁,昏昏欲睡,一身不吭,甚至没有点头或是摇头表态。他伸手掐了一下沉玉的脸,疼得她立马清醒过来:“在这等着,我回来之前都别睡着了。”

沉玉轻轻点头,设计皇帝地石匠向来要陪葬,若此洞真是他们所挖,出口必然在极为隐秘的地方。只要能上去,一切都好办。

江怀闲回头看了她一眼,调整内息,足尖一点,在石壁上借了一次力便跃了上去。刚舒了口气,猛地弯下身,捂着嘴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一缓,他眼观四方,乱石枯树,远远能望见山头的火光,看来已是摆脱了追兵。一条小路延绵,几声乌鸦的怪叫,更添了几分阴森与荒凉。

倒是一处隐秘的地方,江怀闲暗忖着,辨明了方向。寻思着按照他的脚程,天明前就能赶到一处暗桩,集结人手铲平这里。

若是带着病重的沉玉,不但要耽误时间,还容易暴露了行踪。可是留她一人在此处,难保不会让柯柔的人发现…

思前想后,江怀闲转过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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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八十九章 情难自禁

沉玉把额头抵着冰冷的石壁,硬是让自己清醒一些。静谧的夜晚,虫鸟阵阵鸣叫,乌云掩去了明月,如同那一夜…

蜷着身子躲在角落,夜风渗了进来,她不由瑟瑟发抖。额头滚烫,沉玉吸了吸鼻子,迷糊中不知江怀闲离开了多久。

他还会回来么…

独自逃了,还是被人发现了…

手臂抱着膝头,沉玉感觉身子越来越冷,眼皮也越来越重。胡乱想着那人虽然有副好皮囊,可小气又阴险。不过话说回来,手臂有力,怀里也很暖和,不算一无是处。

江怀闲其实大可以趁她睡着,把人丢在墓穴里,悄悄离开。现在带着她出来,是不是代表,心里对自己仍有些在意?

沉玉把脸颊站在膝上,无声地笑了。许是病了,开始胡思乱想。再坐下去,铁定更冷。她索性站起来,来回在洞内踱步。看着脚尖,心里默默数着,一、二,三…

身体回暖了一些,腿脚却是一阵发软,她扶着石壁,喘了口气,走两步停一步,当做打发时间。

“…小玉儿在做什么?”头顶一道声线传来,沉玉仰头一看,虽然背着光,依旧能见着江怀闲唇边的笑意。

她伸手紧紧抓住落下的绳索,扯了扯嘴角:“回来了?”“绑在腰上,我拉你上来。”他见沉玉仔细绑好了,另一端绑在树干上,这才慢慢将她带出了洞外。

解了绳索,江怀闲把它抛到洞内,扶着沉玉站起身来。她怔怔地望了过去,忽然笑道:“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江怀闲美眸一闪,调侃道:“少了小玉儿。日子怕是要闷得紧。”

沉玉一笑,拍了拍脸颊,打醒了精神。^^君 子 堂 首 发^^看见他鞋上的泥土,眨眼道:“公子那绳索从何处来?”

牵着她往前走,他低笑道:“自然从来处来了。”

沉玉撇撇嘴。这人等于没说:“莫不是…从哪里偷来的?”

咳嗽了两声,江怀闲转开了话题:“我们得加快脚程。小玉儿可受得住?”

“我尽量,”沉玉满脸红晕,只觉眼前摇摇晃晃,依旧站得笔直。

他满意地一点头,两人便上路了。

他们专门寻着没有人烟的偏僻小路行走。两人皆是伤员,晚上又没半点星光月色,直至天明才走了一半的路,可沉玉已是摇摇欲坠。

江怀闲盯着怀里面色苍白的人。剑眉微皱。她额上热得烫手。再这样下去,他们没被追上,这女人怕也熬不了多久。伸手掬了一捧水,斜斜地倒在沉玉的口中,却顺着嘴角落了下去。

瞥见她干裂的粉唇,江怀闲终是低头喝了手里地清水,俯身哺进沉玉的嘴里。许是渴了。她不自觉地含着他的唇。似是想要更多。

覆在薄唇上的柔软,丁香轻轻舔着。而后突破唇齿探了进来,勾起江怀闲的舌尖吸允。

沉玉无意识地动作带着几分蛊惑,江怀闲气息不稳,捧着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响起几声不适地闷哼,他才喘息着抬起头,指腹摩挲着沉玉恢复红润的唇,思忖着自己何时变得这般禁不住诱惑?

美目渐渐凝着冷霜,或许这段时间,他是太放纵自己了…

不能停下,只得把沉玉背着,继续前行。幸好走了不到小半个时辰,一辆去市集回来的牛车刚好经过。江怀闲显然不会错过机会,匆匆拦下,用三寸不烂之舌编造了回乡省亲遇上强盗丢了包袱妻子生病等众多理由,不忘借着漂亮的脸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色。^^君 子 堂 首 发^^赶车地大叔好心,看见他背上晕过去的苍白女子,便顺路捎带他们一程。

当沉玉从昏睡中醒来时,听着江怀闲左一句“我家媳妇儿”,右一句“内子”,愣是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咧嘴一笑,她悄声低语:“公子不作那说书先生,倒是可惜了“好说,好说。”江怀闲也不恼,笑着拍了拍沉玉的肩膀。

前头赶牛的大叔见着,心道好一对恩爱地夫妇。可惜没看见沉玉背对着他,一脸痛苦地表情。

“公子手上再加一点力,我这骨头就得碎了。”揉着肩膀,她呲牙咧嘴地抱怨道。

俯下身,江怀闲温柔一笑:“小玉儿,你该叫我一声夫君。或者,你更喜欢唤我官人?”

乌目一瞪,沉玉撇开脸:“我才不要。”

瞥见她双颊通红,不知是发热还是羞涩,倒是显出几分娇艳。江怀闲掌心覆上沉玉的双眸,淡淡道:“睡一会,还得走上两个时辰。”

不知前面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沉玉低低应了一声,原本也是硬撑着,这精神一松,转眼便睡着了。只是梦中还紧皱着秀眉,显然睡得不踏实。

伸手抚平她的双眉,被大叔瞧见,不由笑道:“小伙子看似年轻,倒是会疼人。不像我家那侄子,动不动就打骂妻儿,真是作孽啊…”

许是平日独自上路,难得多了个伴,大叔放开心怀,絮絮叨叨地说起旧事。江怀闲仅仅用上一分耳力听着,其余的注意力皆是在周侧。虽然脸面用尘土稍作遮掩,难免会被有心人察觉,端得是十二分小心。

时间一长,听这家常话未免有些厌了。若不是还有需要这村夫的地方,江怀闲早就不耐,一掌了结这人的性命。只是如今一伤一病,寸步难行,这才压着烦躁敷衍地答了几声。可他又怎会浪费精力应付,不但仔细询问了附近地地形与城镇分布,还旁敲侧击,把锦国守兵地位置也猜出了七八分,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浅笑。

一路相安无事,沉玉睁开眼时,见着大叔笑得连眼角的皱纹都看得清清楚楚,挥手向他们告别,心底倒有了几分惊奇。还以为江怀闲这般为人,定然不会让车夫如此轻易离去。即使没有杀人灭口,也得打晕藏匿数日再让他回去。

瞄了他一眼,难不成近日转性了?

似是看出沉玉地疑惑,江怀闲含笑道:“这车夫每月都要去市集一趟,帮几个村子的人把织布和陶器拿去换些钱财回来。如果突然失了踪,不仅惊动了邻近的村庄,怕是要把官差引了来…”

闻言,她了然地默默点头。果然,这男人的心思总是转了好几个弯,非常人能及:“我不过眯了会眼,公子倒是打听了不少消息回来。”

虽然睡着了,可也隐约听见那车夫说得不过是平日的琐事,间或江怀闲问上几句,也是稀疏平常。谁会料到,就这么些普通的对话,都能让他推测出一连串有用的东西来?

沉玉心里一寒,暗道以后说话还是要斟酌再三,不然一失口成千古恨啊…

跟在江怀闲后头走了一炷香的功夫,进了一处荒郊小镇。沉玉累得不行,脚步蹒跚,直想寻个客栈厢房,睡个天昏地暗。怎知前头这人偏偏抬脚进了一间角落的酒肆,她无可奈何地随他入了去。难不成这大白天,被追杀的某人还有心情品酒?

远远瞅见江怀闲薄唇一动,袖中手势微抬,掌柜便领着两人上了二楼,进了一处雅座。沉玉扶着椅子就想坐下,江怀闲长臂一伸,把人拉在身旁。正要开口谴责他如此不懂得怜香惜玉,好歹她还是个病人,只见掌柜拿起墙上的字画,眨眼间打开了一道暗门。

“大人,请!”掌柜躬下身,恭敬地拱手道。

江怀闲不过微微颔首,搂着沉玉快步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迅速关上,眼前霎时一片黑暗,沉玉眨眨眼,面前突然一亮,桌上的烛火瞬间被点燃。地上跪倒的五人,黑衣蒙面,她靠在江怀闲胸前,歪着头想了一会,指着他们忽然笑道:“他们这身装束,还真像是采花大盗。”

众人一听,几欲吐血。五人均是直属江怀闲麾下的精英之士,才智武功无不出色,如今居然被这么个丫头片子说是采花盗之流,一世英名尽毁,岂能不恼?

谁知江怀闲挑眉一笑,反倒饶有兴致地勾起沉玉的下巴调笑道:“采花大盗,莫非小玉儿见过?”

她满脸惋惜,摇头道:“山下刘大婶说的,采花盗常常穿黑衣蒙上面,最爱进徐娘半老的女子屋里…”

见属下额角青筋隐约暴起,江怀闲忍不住笑出声来。

众人见他这一笑,俱是诧异不已。

开头看两人蓬头垢面,一身泥污,知道将军怕是受苦了。未作梳洗便来召见众人,心知事情重大,眼底难掩担忧之色。如今江怀闲还有心思开玩笑,神情轻松,五人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了些许。

谁知江怀闲突然笑容一敛,美目淡淡扫了过去:“半日之内,把挡路的都清除干净了,再将长史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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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章 骤然变天

闻言,为首一人脸色迟疑,终是开口道:“将军,有人泄露了大军的行迹,引得锦军围攻。半日之期,未免…”

江怀闲美目一眯,淡淡道:“锦军将领是谁?”

“张虎与吴汉钟,锦军统共有五千余人。”

微微颔首,江怀闲命人取来文房四宝,在纸上写了几句,交到其中一人的手上:“把此信送去给张虎,除了他,不得有第二人知晓。”

“是,属下遵命。”蒙面人恭谨地接过信函,迅速离开。

沉玉昏沉中听到“张虎”二字,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背一下,皱眉道:“你想对小虎做什么?”

“放心,只是让他帮忙解决当下这燃眉之急。”江怀闲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径自推开另一扇暗门,入目的是一处精致奢华的寝室。

把沉玉置于软榻上,她歪着头昏昏欲睡,隐约听见江怀闲出去低声交代了几句,便慢慢陷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醒来,只觉全身酸软无力,低头见自己穿着一袭干净的薄衫,清清爽爽,应是有人帮忙沐浴清洗。沉玉挣扎了一会,始终坐不起来,只得继续躺着。

忽闻一声轻响,有人推门而入,她转过头,对上一张熟悉的容颜:“雁儿?”

“姐姐,”雁儿一笑,拧干了帕子,轻柔地帮沉玉擦拭了脸颊和双手,又斟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姐姐一睡就是两日,真是吓坏人了。”

润了喉,沉玉的声音这才不似方才那般嘶哑:“这两日都是雁儿照顾我吗?”

“可不是,公子手底下的人都是男子,照顾姐姐也不方便。幸好阮大人派我到这里办事,公子才命我火速前来。JunZitang.coM看见姐姐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子滚烫,幸好这里的大夫和药都是现成的,不然公子还不得把这里拆了?”雁儿笑脸娉婷,三两下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引得沉玉一笑。

只是。她既没有说清楚要办的什么事,也未交代江怀闲的去向甚至透露半点暗桩地事。数日不见。理当刮目相看。原本只是平常的姑娘,不过一段时日,就变得如此世故与谨慎,沉玉不由有些好奇,江怀闲究竟如何办到的?

“看我只顾着说话。姐姐睡了两天,该是饿了。这是肉丝红枣粥,特意让厨房另开炉灶给姐姐煮的,尝尝味道如何?”雁儿扶着她靠着软枕坐起。捧着粥勺了一小口。送到沉玉嘴边。

她确实是饿了,有人服侍自然是好的。白粥熬得久,细细软软,香味浓郁。温热又刚好,不会烫着嘴。不到一会,瓷碗便见了底。沉玉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却见雁儿一笑。端着碗汤药走来:“姐姐刚醒。不能一下子吃太多。来,先把这药喝了。”

闻着药味。沉玉皱皱眉,捏着鼻子灌了下去。雁儿连忙递来一杯清水,她刚漱了口,便见江怀闲大步踏入:“醒了?”

“公子万福,”雁儿起身行礼,收拾好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好好一个姑娘,怎么才几天,就变成这副德性?”沉玉抿着唇,想起当初那个大方热情地雁儿,如今变得拘束而卑微,不禁感叹一声。

“我身边素来不留无用之人,若不改变,死的便是她了。”江怀闲淡然答着,看向她越发消瘦苍白地脸容,挑眉道:“原本小玉儿的容貌还能看得过去,如今怕是连中等之姿也及不上了。”

沉玉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本姑娘的面容污了公子的眼,真是罪过了。^^首发 君 子 堂 ^^”

他轻笑一声:“刚好小玉儿也醒了,明儿我们就离开此地。”

“去哪?”要离开显然事情已经摆平了,沉玉病怏怏的,也懒得探究细节,随口问了一句,也没想过这人会认真回答她。

“回芮国,我地王府。”

听罢,沉玉吓得几乎要跳起来:“这就打道回府,这场仗你不打了?”

“打完了,自然就该走了。”江怀闲美眸微闪,笑道:“昨儿锦国皇帝已经交出了玉玺,愿意臣服于芮国。剩下的烂摊子,我就没必要留下奉陪了。”

才两日,锦国就变天了?

沉玉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半天才寻回了声音:“短短两天,公子怎么做到的?”

想起那日江怀闲写的信,她秀眉一皱:“难道…你利用小虎做了什么?”

他凉凉一笑:“也没什么,只是告诉他。那日你突然出现在山上,最后堕崖而亡,少不得吴汉钟地推波助澜。”

居然是离间,像小虎这样豪气直爽地人,最受不得背叛。当初吴大哥定然是瞒着他出兵攻山,难怪那时小虎望见山顶上的她,神色如此惊诧…

“虽然小虎心思简单,没有城府,可这来历不明的消息,怕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别人说的话他自然半信半疑,若果是子何公子特意派人告知的呢?”

看着江怀闲如玉的俊颜似笑非笑地神色,沉玉只觉窝火。敢情他又利用自己地美色,欺骗单纯的小虎…

“所以,他去找吴大哥算账了?”

“不,”江怀闲摇摇头,叹道:“单打独斗又能改变什么,要重挫那样心高气傲地人,不如就让他一败涂地。”

沉玉心下一紧,瞪圆了眼:“小虎不可能会这样想,你教他的?”

“正是,不然事情又如何这般容易解决?”垂下眼,他勾唇一笑:“凭张虎的榆木脑袋,除了找吴汉钟拼命,还会做什么。再说,我也只告诉了他一句,按兵不动…而已。”

“好一句按兵不动,两军对垒,这关键时刻却起了内杠。小虎不动,只有吴大哥一人支撑,恐怕难以抵挡公子的大军。”沉玉冷笑一声,缓缓开

江怀闲瞥了她一眼,继续道:“若果这吴汉钟正好是统领两军之人,又如何?”

沉玉一惊,不解道:“这样一来,旁人定会以为吴大哥为了抢功,命小虎原地待命,不得插手…公子为何,这般针对吴大哥?”

伸手覆上她的脸颊,轻轻抚摸,江怀闲俯身,柔声道:“这话也是我想要问的,小玉儿为何对姓吴的这般执着?”

沉玉撇开脸:“我不明白公子的意思…”

“不明白?”钳着她的下巴,四目相对,江怀闲低笑道:“他为了杀我,间接将你推下了悬崖。为了诱我上钩,不惜以你为饵。明知道你在我手里,还挥军而来,丝毫没有顾及你的性命…但是至此至今,小玉儿还唤他一声大哥,这是为什么?”

沉玉胸口一痛,乌目中流露出丝丝复杂的神色。颤着唇张了张口,终是选择了沉默。

见她不应,江怀闲松开手,不怒反笑:“知道为何吴汉钟能破格升至如今的军职?因为军中有吴政的旧部,看在他爹的面上才追随左右。”

“上次几乎全军覆没,将我打下了悬崖,可惜芮军中不缺替身,锦国的人并不相信这位吴公子的所作所为。因而此回他领军三千,在崖下搜索,定要拿下我,一雪前耻。只可惜,又失手了…”

“事不过三,这次收到密报贸然前来,若是再失败,小玉儿认为这姓吴的还能在锦军中呆多久?”

“你…就不能放过他?”沉玉怔怔地看向江怀闲,眼中带着一分祈求。

“吴汉钟一而再再而三地挡路,本王为何要放过他?”江怀闲靠向她,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装若亲昵。若果不是他眸底的寒光愈甚,这番姿势确实暧昧至极。

“锦国已经臣服,将军是最后的赢家,何必难为区区一个小人物?”沉玉往内挪了挪,近在咫尺地面对他的逼视,她柔弱的小心肝可受不了。

“小人物?小玉儿真是看轻他了,留下这人的性命,难保以后不会兴风作浪…”江怀闲语气一顿,低头对着那泛白的唇瓣啃了一口,听见沉玉一声痛呼,这才满意地笑开了:“也罢,就应了小玉儿这一回。“此话当真?”捂着嘴巴的沉玉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面上的神色明显地就差写上“不信”二字。

“小玉儿总喜欢质疑我说的话…”本是柔和的声调,却让人不寒而栗。

沉玉脖子一缩,非常没骨气地朝江怀闲讨好地笑了。

好久没出门,去了图书馆一趟,坐车坐得腰酸背痛,郁闷!

带着手提,谁知电源插头图书馆一个都不符合,折腾了半天那个空阿。。。更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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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九十一章 永不相见

锦国皇帝这般轻易投降,确实出乎沉玉意料之外。她还以为撑不过两三年,八九个月总可以吧。谁知不过睡了两天,胜负已定。

她自然不明白其中的曲折,尤其低估了江怀闲的雷厉风行。且不说他离间张虎与吴汉钟,为芮军解围,单是其命霍青与赤英放弃回头救援,而是按照原定计划,直捣黄龙,一日内攻陷锦国皇城邯都,足见他胆色过人。

至于柯柔之流,江怀闲更是没有放在眼内。此举失败,即使他不动手,这女子背后的势力亦不会轻易饶恕她。原本不想费周折追寻,可惜已是答应沉玉将胡梓救出,江怀闲倒是言而有信,不出半月,便得到了确切的消息。

“…送去了安全的地方静养,公子什么意思?”沉玉倚在榻前,闻言抬起头,诧异地问道。

“小玉儿心里明白得很,一来他头部受伤,需要大夫慢慢将淤血清除;二来,我们并不方便带他上路。”江怀闲坐在桌前,轻抿着香茶,朝她微微一笑。

沉玉瞪着他:“扣下他,不也方便公子来要挟我么?”

“非也,”他摇摇头,叹道:“待他伤愈之时,我便放他离开,这样小玉儿可满意了?”

从来不觉得这人会如此好心,沉玉狐疑地望向他:“公子不像是吃亏的人,有什么条件么?”

“小玉儿对我真是知之甚深。”江怀闲美眸微垂,轻笑道:“很简单,你们至此之后永不相见。”

“为什么?”沉玉困惑地皱起眉,不明白他怎会提出这样地要求。

指尖勾起她的一束乌发,江怀闲抿唇一笑:“因为。我要小玉儿眼里和心里。只有我一人。”

沉玉眸底掠过一丝愕然,转而扯了扯唇角:“公子真会说笑,小女子何德何能。\\\Junzitang.\\\得你如此青睐?”

头皮一痛。她乌目微湿,被逼仰起了脸。江怀闲俯身,目光在她脸上流连:“不给小玉儿一点教训,似乎时常记不牢…”

不等沉玉回应。薄唇重重压上了她的粉唇,恣意啃噬。忽然她大力推开江怀闲,咳得满脸涨红。

他剑眉一皱,抚了抚沉玉的后背帮她顺气,大声唤道:“来人,立刻请大夫过来。”

按照路程,原本这两天就能驶进芮国边境。可惜沉玉受寒在前。又未曾及时医治。身子好得慢,只得放缓了速度。今儿一行人到达樊城已是入夜。便宿在别院之中。

雁儿已完成任务,便随行在侧,服侍病中的沉玉。这会听见江怀闲地惊呼,火速命人把大夫从温暖地被窝中挖出来,又动用轻功将其送至房前。

老大夫原是御医,退休后请旨出宫颐养天年,便隐居在芮国的边疆小镇中。谁知竟让江怀闲寻了出来,只能背着医箱住进了别院。

喘着粗气,还不忘行礼,老御医这才蹒跚着走向榻前,为沉玉把脉后,摸着下巴雪白的胡子,煞有介事地娓娓道来:“这位姑娘先前受冷发热,未能根治,又长途跋涉。古语有云,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因而…”

正说得兴起,感觉到江怀闲朝他冷冷一瞥,老御医吓得忘了之后地长篇大论,好一会才憋出几句:“王爷放心,这位姑娘底子不差,再调理大半个月,便能痊愈。”

瞄了眼沉玉红肿地唇,他低着头又添了一句:“这姑娘的病气怕是要对王爷的身体有损,再说王爷曾寒气入体,需得慢慢调理。JunZitang.coM近两个月,最好能静心休养,这闺房之事…”

听见这老御医吞吞吐吐的话,江怀闲俊脸一黑,沉玉则是转过头捂嘴偷笑。说了一堆,实际上不就是让他别近女色…看着她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确实让人很难不想歪。

“…退下吧。”

他这一开口,老御医终于松了口气,眨眼间房内地人走得干干净净,沉玉才敢放声笑了开来:“公子,那老大夫倒是有趣。”江怀闲冷哼一声,若不是那御医医术了得,又实在关心他的身子,早已掐断脖子扔到乱葬岗去了。

沉玉笑够了,便回到床上,有些困倦地半合着眼。余光见他褪下外袍,抬步走来,不由挥手道:“公子,刚才大夫说了,女色近不得,要不让雁儿收拾好隔壁的房间,我到那里睡就好。”

懒洋洋地坐起身,她正要开口,身上一暖,被江怀闲搂着倒回了床上:“夜深了,睡吧。”

沉玉抬眸睨了他一眼,往那暖和的怀抱缩了缩。身上冷得紧,难得有这么个现成的暖炉,她自然不会错过。大咧咧地伸手抱着江怀闲的腰,舒声一叹,美滋滋地睡去了。

他不自在地僵直着腰板,身手把沉玉往外一推,谁知这女人冷得一抖,反而贴得更近了。不悦地皱起眉,忽然听见怀里的人小声嘀咕着什么,好奇地凑过去一听。

“红烧猪蹄…笋丝炒肉片…白斩鸡…咕噜肉…唔,好吃…”

江怀闲嘴角微抽,感觉到胸前湿润了一小片,猛地坐起身,甩袖离开。床上酣睡地某人地双眼睁开一条细缝,贼笑了好一阵,这才抱着被子睡得香甜。

别院那么多房间,还来抢她的床。雁儿天天伺候在旁,就算嘴上不说,心里总是不舒服地。那男人还天天若无其事地来调戏自己,说什么也要捉弄他一次,顺便把人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