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地双眸渐渐睁开了些许,看向她的视线中噙着一丝欣慰与释然:“你…活过来,真好…”

微微转往黑连那一面,他又道:“太久了…她在等我…”

黑连眼圈一红,低下头跪在他的床边,神色哀戚:“我明白的,可是。你们都走了…”

萧祈吃力地抬起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对不住,别为难…”

沉玉看着两人的互动,虽不明白。心底却渐渐揪紧。萧大哥分明就是在交代后事,看起来根本就不想再活了!

“别说丧气话,服了药。你兴许就会好起来的。”她紧握着萧祈瘦骨如柴的手臂,声音哽咽了起来。

“傻丫头,我要去见她了,你该替我高兴地。”他的面色有了些血色,唇角轻扬,笑意盎然。

沉玉知道,这是回光返照,看着萧祈灿烂的笑容。她硬是眨眨眼。把泪水逼了回去,扯起唇边笑着:“确实。萧大哥的妻子怕是等久了,你们终于又能在一起。”

他点点头,缓缓阖上了双眸,嘴边的笑意依旧不减。

沉玉的泪终于落了下来,滴在萧祈的手臂上,沿着苍白的弧度慢慢滑下。黑连两指抵在他地颈侧,神情复杂。

下一刻,他把萧祈抱了起来,沉玉诧异地看了过去:“黑连,你要带萧大哥去哪里?我们好好选一个地方,安葬他如何?”

“他曾说过,死后也要与我的妹妹同穴。(”黑连背对着她,忽然说道:“萧祈原本还可以活得更久,可惜为了让赵怀津毒发得更快,耗费心机…”

沉玉愕然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经意地停留在江怀闲的脸上,连他们两人何时离开也不清楚。张张口,她低着头,责备与愤怒的话一句也说不出:“走吧,皇上该回宫了。”

“生气地话,就发泄出来,总憋着对身子不好。”江怀闲立在门前,轻轻叹道。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沉玉看着他,摇摇头:“暂时,我先不回宫了。”

“好,”江怀闲没有迟疑地应下,招手让小元安排好一切,低声道:“我在宫外置下了一处居所,无人知晓。里面收拾妥当,小玉儿不妨住上几天。”

伸手抚了抚她乌黑的秀发,他俯身在沉玉的额上落下一吻:“只是,别随意离开,好么?”

沉玉眼里有些挣扎,终是点头同意了。方才他地语气中,分明含着几分哀求的意味,让人拒绝不得…

江怀闲笑了笑,派人用马车把她送到了府邸上,便与小元自行回宫了。

“主子,就这样让沉姑娘留在宫外好么?”小元圆眼一闪一闪的,暗忖着若是有心人发现了她,恐怕会成了江怀闲的一处软肋。

“绑得太紧,她只会逃得更快。”那处宅子看似与普通的宅院无异,却大有乾坤。历代帝王暗藏的院落,以备不时只需,又怎会平常?

不但有一条暗道直通皇宫,府中更是卧虎藏龙。管家、小厮和婢女,无一不是武艺超群,却又深谙韬光隐晦之道。人数不多,可外人要突破根本无迹可寻。

如此地方,可攻可守,又都是忠心耿耿之人,沉玉在那里是再好不过了。不仅安全,也是适合静养之处,何乐而不为?

小元虽说没有明确得知那宅院的内情,也隐隐猜到了几分。既然主子这般放心,他亦不再多言了。

江怀闲把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略显疲惫地揉了揉鬓角,从怀中掏出一张薄薄的信函,又把短短几句话细细看了一遍。

看来,沉玉在那宅院里过得不错。每天品茗、看书,偶尔亲自下厨,有时候到大街上晃悠,日子过得自在惬意。想起她地机灵古怪,他不由会心一笑。

如此模样,这才是沉玉…

“主子,”小元每夜都会前来,把沉玉地一举一动禀报:“姑娘今儿从大街上带回十多个不足十岁的乞儿,管家把他们安排至后院。”

“乞儿?”江怀闲剑眉微蹙,她又想做什么?

“一共十六人,男女童各占一半。”小元皱着脸,显然也是想不通。

收起信函,江怀闲淡淡道:“随她,只是密切注意有无不干净地东西混进去了。”

“是,主子。”小元明白,有些人懂得缩骨功,若是装作小儿潜入府中,怕是防不胜防。

又过两天,小元上禀道:“沉姑娘仅留下六人,其它乞儿皆送到各处当学徒。”

“剩余六人被勒令戴上面具,据说出师前不得摘下,分别被教导基本武学以及看书识字。主子,沉姑娘这是培养心腹手下?”思前想后,他除了这个再也想不到别的可能。

“查探清楚那六名孩童的来历,寡人给你五日的时间。”江怀闲负手而立,沉声吩咐道。

小元嘴角一抽,五天的时间,要调查这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乞儿,谈何容易。尤其他们大多辗转在多人的手中,年幼懵懂,从六人口中寻出些关于身世的事,犹若登天。

不过有阮恒在,应该能完成此任。

只是这沉玉是疑心太大,信不过主子的手下,还是野心不小,想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小元百思不得其解,要将六人培养成才,少说要十年八年。这么长的时间,足以颠覆所有事。若是要对付主子,未免太小看他们了;若是不然,究竟意欲为何?

如果说江怀闲深不可测,那么沉玉也算是难以看清的一个人了。小元连日来亲自守在那府邸的暗处,看着沉玉与六名孩童或玩耍,或说书写字。

放风筝,捉蛐蛐,种菜摘花;武艺仅是普通的拳脚,说是强身健体也不为过,这三脚猫的功夫就算有所成,连他一根指头都动不了。小元撇撇嘴,这些孩童的根骨都不错,生生给沉玉这些莫名其妙地教法给糟蹋了。

若是送到暗卫营,不出五年,武功肯定大有所成。不出十年,已经能与江湖上不少响当当的人物平起平坐。

看得久了,隐约觉得其中一个孩童甚为熟悉。小元打小记性超群,绝不会混淆认错。苦苦思索,他不由瞪圆了双眼,答案呼之欲出。

小玉儿想做啥,亲们猜出来了米咔。。。。

猜出来送热吻一个,当然8素俺滴,是江美人滴说O()O哈哈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恶从胆生

没有半刻犹豫,小元立刻起程回宫,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凌王。

当江怀闲匆匆而至,看见的便是在府门等候多时的沉玉。一双乌目望了过去,她淡淡道:“我知道皇上有许多疑惑,不妨随我去书房谈谈。”

看见她冷淡的神色,江怀闲剑眉蹙起,挥手让伺候的人都退下,亦步亦趋地跟在沉玉的身后。不远处几个小小的身影隐在墙角,以为无人发现,一双双在面具下黑亮的小眼睛瞅着这边,闪着几分好奇与敬畏。

毕竟凌王面相极好,只是身上冷凛的气势,令懵懂无知的孩童下意识地惧怕。但沉玉留下的都是心智较稳的小童,连日来又被她亲自教导,见着江怀闲倒是不会吓得发软倒地。

美目瞥了那边一眼,从中自然发现那熟悉的人儿。没有直接发难,踏入书房后,自顾自地落座:“小玉儿,泡茶。”

没有急着发问,也未曾发怒责怪,沉玉摸摸鼻子,一肚子的鬼主意没了用武之地,灰溜溜地泡好茶,皱着脸坐在桌前。盯着那人悠闲地品茗,一副享受得模样,她开头的雄心壮志都给磨得差不多了。

原本还想大义凛然地让江怀闲放过那五岁的稚儿,生怕他不同意,苦思冥想了好几天的对策,如今这气势明显弱下去了。只是,她向来不知“服输”这两个字。既然这人不急,她这个外人急来作甚?

眼见面前这女人让小厮送来糕点,还细细品茶,江怀闲半晌反而笑了。虽说他有的是耐心,不过也有些疑惑这最怕多管闲事的沉玉居然把麻烦揽上身,自是率先开口道:“小玉儿看来确实喜欢那小太子,但是想要护他到什么时候?”

言下之意。只要有人知晓太子在府中。怕是会轮番前来劫人。即使府邸再固若金汤,也保不准会有疏漏之处,到时…

沉玉抿了抿粉唇,垂下了眼帘:“这件事,我自有主意。若是有人发难,不是还有皇上这个靠山在,谁能得逞?”

江怀闲好笑地摇摇头:“如果对方打着保住先帝子孙的旗号,即使是我又如何能堵住悠悠众口?”

她一时语塞。喃喃道:“反正我让他们戴上面具,十五岁之前不准取下来…应该不会有人看出来…”

沉玉不自在地低头抿了口茶,这才几天,面前这男人不就把小太子给揪出来了?

“总之,我要留下他。”放下瓷杯,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江怀闲说什么也不愿让沉玉置身于危险之中,“留着他。始终是个隐患。”

“你已经坐上金銮殿那个位置了,小太子对你毫无威胁而言,何妨饶了他一命?”她费心思从街上带回十多个乞儿,就是为了掩饰小太子的身份。可不能让这人一句话就毁了。

“这事小玉儿不要插手,要不然立刻随我回宫?”江怀闲懒懒地看了她一眼,语气根本不容拒绝。

沉玉气极。这男人真是不识好人心。转过身背对着他,她不情不愿地解释道:“小太子藏匿在此处,世人只道他不知所踪;如果那些有心人想要借机起事,小太子是最好的幌子,必然想法设法地把他带回去。那时候,你不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又或是有人用假太子摆出所谓忠臣的嘴脸,小太子还活着就是反驳他们最好地理由!”

说完,也不理会身后地江怀闲。她急急推开门就要跑出书房。

谁知下一刻。一只手迅速阖上房门,人已贴向沉玉的背脊。温热的气息犹在耳侧。

头顶上一阵低笑响起,两人紧紧相贴,江怀闲胸膛地震动传了过来,她缩了缩脖子,就是不回头。一手搂着沉玉纤瘦的细腰,掌心覆上她的脸颊,他指尖不经意地滑过粉唇:“小玉儿如此为我着想,不生气了?”

提起此事,沉玉撇开脸,嘟嚷道:“当然生气,萧大哥为了尽快结束这场闹剧,这才违背了医德对赵怀津下毒,不然也不会那么快…”

说到最后,她心底满是苦涩,不由顿住了话语,缓缓阖上眼。r />

“放心,我命人送他们出了汴梁,一路畅通无阻。”江怀闲叹息一声,薄唇擦过她的鬓角,蜻蜓点水般略略停在光洁的额头上,转而贴上了被贝齿咬得发白的唇瓣。

沉玉一时不备,被吻得头晕目眩,往后倒在他地怀里,轻轻喘息,低喃道:“我早知道你是怎样的人,心狠手辣,物尽其用,如今又如何来责难于你…只是,萧大哥因为我被卷入其中,他的死我一下子无法释然。小太子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就这样放过他,好么?”

听了这话,回应她的又是一记深吻。沉玉被用力锁在他的臂弯中,几乎透不过气来,只余断断续续地浅声呻吟。江怀闲原本想要一吻便放开她,谁知耳边充斥着沉玉诱人地声音,更是舍不得放手。

突然“砰”的一下,房门被人从外撞开。江怀闲抱着面红耳赤的沉玉飞掠开去,才躲过了被大门撞上。

“凌王,不准伤了小玉子!”稚嫩地声音噙着难以抑制的怒气,小小的身板站得笔直,圆眼狠狠地瞪着江怀闲。

沉玉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小太子。抬头见着身旁这人眯起眼,满脸不悦,就知不好,手忙脚乱地想要退出他的怀抱,却被揽了个结实。无奈之余,她只能朝小太子苦笑道:“小恩误会了,他没伤我…”

上下打量着沉玉,表面看来身上确实没有伤痕,但面色酡红,粉唇水润艳丽,在赵祈恩眼中,比较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之后地颓态。恼怒地喝道:“刚才明明听见小玉子痛苦呻吟。你别怕,有事本太子给你做主!”

听罢,沉玉脸上又红又白,不知如何解释。看着小太子义愤填膺的神色,生怕他一个不留神还真扑上来咬江怀闲一口,急忙摆手:“小恩,不是让你别自称为太子的…没事,刚才我们闹着玩而已。”

赵祈恩想到方才那呻吟断断续续地。分明是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如何会是闹着玩。越想越是觉得这样,他扁了扁嘴,这就冲了过来。

沉玉正要伸手拦着住他,谁知被江怀闲拎着衣领丢到了一面的床榻上。好在身下都是柔软的被褥,没有伤着哪里。可看见小太子不要命地抱着江怀闲地手臂,张嘴就要咬下,吓得她够呛。

江怀闲如何会让他如意。两指一动,提着他地后领举在半空。小太子短短的手脚扑腾着,就是够着着这人,小小的脸蛋又羞又怒。霎时红透了。

看着这两人可爱的互动,沉玉偷偷抿唇笑开了:“小恩真是误会了…这个时辰是武艺课,你地马步扎得够时辰了?”

“还没…”小嘴嘟了起来。赵祈恩看出两人实力地差别,也就怒目而视,倒是停止了挣扎。

江怀闲非常配合地放下了他,小太子恼怒地踢了他的腿一脚,这才溜出了书房。对于他来说,俺小孩地力度没有多少,压根就是不痛不痒,反而是小太子地脚趾疼得要命。还不敢声张。跑出去脱了鞋袜皱着脸吹了又吹,暗暗发誓要学好武艺。以后把凌王打得落花流水。

“小玉儿打算教他们那些三脚猫功夫?”江怀闲走向她,饶有兴致地问起。

沉玉皱起眉,“那是我师傅的秘笈,怎么会是三角猫功夫?假以时日,他们一定能成为有名的江湖大侠。”

说罢,又支支吾吾地垂下头。“当然了,任何功夫学之前都要打好基础,现在当然看不出什么来。”

江怀闲单手松开她胡乱用发带绑好的乌发,指尖在披散的发丝中穿梭,自是不会在此刻泼她冷水坏了兴致:“曹将军文武双全,他所学的武艺当然不差。不过让小太子学会了,小玉儿就不怕他反过来对付我?”

瞥了他一眼,沉玉不说话了。虽然不愿承认,可当年的师傅对上江怀闲,最多也就只能打个平手。就算小太子学得再厉害,恐怕都无法打赢他。

眼珠子一转,她摸摸嘴唇,不太高明地转开了话题:“怎么觉得总被你占便宜了?”

勾起他的下巴,沉玉笑眯眯地说了一句:“美人,来亲一

江怀闲讨厌旁人谈论他地相貌,因为那些贪婪与赤裸的欲念令人厌恶。但沉玉装作色迷迷的模样,嘴边噙着贼兮兮的笑意凑过来地时候,他只觉好笑,乖乖地任由她送上红唇。

某人太配合,反而让沉玉没了成就感。于是,恶从胆边生,一口咬上那张薄唇,直到破了皮,她这才满意地笑了。

舔了舔唇上的铁锈味,江怀闲美眸渐转幽深,正想要把这顽皮的小猴子欺负回来。猛地双眼一眯,全身无力地倒在了床榻上,满目不可置信:“…你居然又下药?”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手了,沉玉摸摸下巴,得意地笑了,这次还不把便宜都占回来?

“小美人,乖乖别动,让大爷疼你!”

捂脸,这章太恶搞了,8好意思滴爬过。。。。。

恶搞滴太兴奋,于是,这章不知不觉写了好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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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松小文,美男少不了,不妨看看呢!O()O哈哈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修成正果

江怀闲的脸色铁青,没想到沉玉居然趁他不备,在唇上抹了药。难怪要咬得破皮,根本就是要让药粉能够迅速渗入。瞪了一眼过去,看着她的小手在他的脸颊上摸摸,又捏捏他的耳垂,玩得不亦乐呼,心下反而好笑起来。

挑挑眉,他无奈道:“小玉儿,这药得持续多久?”

“一个时辰,”沉玉乖乖地回答了,小手又在江怀闲的颈侧揩油。当然了,如果某人要教训她,肯定要趁他没还手之力,再撒一把药下去。

偷偷笑着,她学着刚才江怀闲的样子,伸手就把他的长发解了,一头乌发散落在床榻上,衬着如玉的脸庞,沉玉看得目不转睛。

某人得意地笑了,犹若初开的雪莲,清冷却带着一分魅惑。

沉玉暗骂着妖精,趴在江怀闲的上方,低下头去。四片唇刚刚相贴,他正要夺回主权深入腹地,沉玉却机警地抬起头,唇边噙着一抹狡黠。

她心里的算盘打得贼响,让他那么快就尝到甜头,自己不是亏大了?

江怀闲好整以暇地笑了笑,似乎如今在榻上任人鱼肉的不是他,而是沉玉一样。她郁闷地咬咬牙,原本犹豫的手一下子把他腰上的衣带扯了下来。

霎时外袍和亵衣松松散散开来,露出精壮的胸膛。沉玉用手指戳了两戳,够结实,不愧是学武之人。而后小手得寸进尺地探入衣衫里,没有章法地到处乱摸。掌下触感光滑又富有弹性,她嘟起嘴,这人从军多年怎么比自己还细皮嫩肉?

忽然指腹碰着一处,粗糙又凹凸不平。沉玉好奇地拉开上衣,入目地便是胸口的一道伤疤。显然事隔多年。伤痕只剩下浅浅地印子。但是不难看出。这伤口极大,当初怕是甚为凶险。

联想起江怀闲提到的来自兄弟的冷剑,她皱起眉,指尖在伤疤上细细摩挲。自己一个小小的伤口都疼得要命,他的得要承受多大的痛楚?

有些心疼,有些懊恼,沉玉俯下身,粉唇便吻了上去。

惊异于她地举动。江怀闲身子一颤,微眯着眼注视着沉玉地一举一动。似是膜拜,又仿佛是想要抹去这伤痕,他侧过头,终是忍无可忍地伸手揽住她的腰,翻身把她压在榻上。

沉玉大惊失色地瞪大眼,愣住了:“你怎么动了,药不可能那么快失效的…”

某人笑着。懒得动手解开,索性两指震断了她的衣带,手臂一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小玉儿似乎忘记了。我喝过你的血,百毒不侵,更何况是这小小的迷药?”

她咬着唇。这人分明一开始就没有中毒,根本就是耍着自己玩的:“你,你…可恶!”

见着江怀闲逐渐逼近,沉玉向来伶俐的小嘴结巴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可恶”来。

他愉悦一笑,盯着一张一合地唇瓣,低头便印了上去,继续了刚才早就想要做的事。扑面而来的气息。霸道地攫取。沉玉不甘心地扑腾着双手,就是不肯乖乖就范。

在她眼中。面前这人就是眼冒绿光的大灰狼,自己则是可怜的小羊羔。依照江怀闲睚眦必报的性子,只怕此次她不会好过了…

好不容易终于被放开了的沉玉,她喘着气,脸颊早就红得滴血。某人舔舔唇瓣,不无可惜地道:“原来小玉儿那么急,我还想大婚过后再洞房。既然小玉儿如此热情,现在提前也未曾不可。”

沉玉拼命摇头,江怀闲慢条斯理地掀开她的薄衫,淡笑道:“小玉儿也觉得事不宜迟,那我们…”

不要啊…

她欲哭无泪,这人把自己地哑穴点了,让人怎么回答,压根就是霸王硬上弓,以大欺小,那个恃强凌弱…

看出身下这个小女人又走神了,不知肚子里在腹诽什么。江怀闲非常有耐性地等着她回神,顺手把沉玉的亵衣扔在床下。

等沉玉惊醒过来,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了。自己几乎被脱光,旁边这人除了衣带不在,外袍还穿着。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把江怀闲剥干净。

可脱裤子地时候,她面红耳赤的,居然不小心把裤带给打了死结,愣是解不开。沉玉眨巴着眼,尴尬地笑道:“看来今天不宜洞房,我们还是改天、改天…”

他眼也不眨地把裤带弄断,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小玉儿还想逃?”

沉玉见某人笑得阴险,缓缓倾身逼近,只觉小心肝扑通乱跳。确实,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再扭扭捏捏还不是要给他笑话?

思及此,她下巴一抬,张开手臂低喝道:“那就…放马过来吧。”

听了这话,江怀闲真是哭笑不得。又不是单打独斗,比武切磋的…不过看在沉玉紧闭地双眼,略微颤抖的身子,他长臂一伸,把人搂在怀里,大掌在她裸露的背上轻抚安慰。

枕在他的肩膀上,紧贴的胸口也能感觉到江怀闲轻快地鼓动。沉玉笑了,原来他跟自己一样,也是会紧张的。后背轻柔地抚慰让人很安心,她的双臂自然而然地圈住江怀闲的脖子,两人之间地距离更近了。

沉玉突然涨红着脸,呵斥道:“你、你地手放哪里了…”

原本在背上游移的某只狼爪慢慢伸进了亵裤里面,另外一只更是窜到了她地胸前,或轻或重地揉捏着。她一把拍开江怀闲停在胸前的手,探出头四处张望,而后蹑手蹑脚地检查着门窗是否关严了----毕竟家里有六个小孩,这儿童不宜的东东给他们见到了,她以后在家里哪里还有威严在?

回过头,望见某人手臂支着脸,懒洋洋地半躺在榻上。丝毫不介意自己赤裸着上身,亵裤因为这姿势往下滑落了几分。沉玉捂着鼻子,感叹着她的功力不够深厚,一瞬间就给迷了眼,无知无觉地靠了过去,被江怀闲又拽到了怀里。

他正要再接再厉,臂弯里的人又跳了起来,嘀咕着“房顶”,似乎想要出去院外赶人---自然,她是不放心小太子如果还在院中,给听了去…

江怀闲忍无可忍,一手把沉玉推倒在床上,冷声道:“再磨蹭,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阴森的语气吓得她一抖,乖巧地呈“大”字型仰躺在榻上。

这下,他终于满意地笑了,两手不停,薄唇更是在沉玉白皙的颈上啃咬舔舐。

半晌,又听见她蚊子般的声音飘来,委屈地道:“那个,能不能放下榻前的纱帐,免得被你的手下看了去…”

“他们若是看了,这眼珠子就要留不得。”江怀闲瞥见沉玉时不时飘向床前的目光,终于怒了。大掌一挥,原先固定纱帐的钩子应声断开,层层轻纱落了下来,掩住了一床春色。

榻上两条交缠的身影若隐若现,似是痛苦又欢愉的低吟断断续续地传来,辗转婉娥,在屋顶守着的小元苦着脸。这声线引人遐想,连他都禁不住动心了,难怪主子飞蛾扑火的,选来挑去,最后还是要了这只不过平常之姿的沉姑娘。

可他也料不到,沉玉竟然深谙床第之术。光听这声音,就让人酥软到骨头去了。默念着清心经,这可是小元无意从一位高僧那里学来的,现在居然用在这样的地方…

瞟了眼四周面色窘然的手下,他暗暗叹气。离开是失职,但是又不能堵上耳朵。尤其不给偷看,真是少了许多乐趣。

想起方才那两人的对话,小元不由抖了抖。

谁看了就得挖掉眼珠子,主子真够狠的…

耳朵微动,听起来下面的动静怕是不会那么快结束。他摸着下巴,挥手让众人退到百丈之外,看守院落的四方。而小元自己,当其然地去厨房命人烧水准备着。说他是暗卫之首,倒像是贴身奴仆,随传随到,还得打理各种杂事。

很快交待好,又让厨子动手烹调温和补身的羹汤。小元这才刚掠至树上,便看到院子的角落,有一个幼小的孩童满头是汗,仍是坚持着在烈日下扎马步。

看他满脸红晕,唇瓣却有些发白,恐怕支持不了多久。

仔细一看,居然是他们的小太子,小元不得不佩服。照方才的情形推算,他少说也站了将近一个时辰。虽是比不上他当年厉害,可对于一个从未在深宫锦衣玉食,又不曾练武的幼童来说,毅力确实值得赞赏。

只是,越是这样的人,成人后越有可能成为主子的劲敌。

小元不明白沉玉为何要插手小太子的事,更不理解主子居然会放任她这般任性妄为。

耸耸肩,主子的想法不是他这个暗卫能左右的。小元冷冷一笑,反正小太子若要对主子不利,他第一个不会饶恕!

传说中滴船戏终于憋出来了,真8容易啊。。。。

捂脸,这个H太恶搞了,俺都有点不敢拿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