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一说起这个直摇头。他对他这个妹妹已不抱希望。

“不惹事就行。”

可现在看起来,不惹事这个要求也很难做到啊。

苏格很少见他发愁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伸手去抚他皱起的眉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管那么多干嘛。”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

“你这又当哥又当爹的,李茜就跟你女儿似的。”

李默气笑了:“我要有这么浑的女儿,早打死了。”

“这么凶残,谁当你女儿太倒霉了。”

李默眼角露出一丝笑意,直接把苏格推倒在床上,预备扒她衣服。

“我女儿在哪儿都不知道,要不咱们制造一个?”

苏格笑着去推他:“你正经点,我妈在呢。”

“她在楼下听不见。咱们又不上地板。”

“我弟在隔壁。”

“小孩子觉深,他听不见。”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敲门。李默放开苏格去开门,就见二宝站在那里,一副郁闷的模样:“李哥,你手机没电了。”

小孩子玩心重,李默找了个旧手机给他打游戏,二宝已然上瘾。

苏格有点生气,过去一把夺过手机:“赶紧睡觉,再让我看见你玩游戏,苏二宝你就完蛋了。”

二宝一脸委屈的样子,嘟囔着走了。

“怕我打扰你们干坏事,也不用这么凶啊。”

李默差点笑出声来。

苏格关了门回头瞪他。李默立马“认错”:“以后不让他玩,放心。”

“你这是教坏我弟弟。”

“没那么严重。”

他说着又凑了过来,打横把苏格抱起,直接进了浴室。

苏格不解:“你这是干嘛?”

李默关门落锁动作迅速,刚做完这些手就伸进了苏格衣领里。

“这里最好,没人打扰。”

天知道他有多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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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不见,如隔三秋。

李默也不跟苏格多废话,先把她摁在洗手台上干了一场。苏格有点顾虑,一直咬着唇没敢叫得太大声,实在受不了就伸手胡乱抓他的头发,用甜而嫩的声音嘤嘤地求他。

结果反倒把李默搞得更有兴致,变本加厉折腾她。

一场过后两人进浴室冲澡,热水一冲情绪上头,双方都没克制住,贴着冰冷的磁砖又是一番激战。

苏格求饶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可嘴里这么说,身体又很诚实地贴了上去,一点儿撤退的意思都没有。

李默在那里笑她:“你这是跟我使哪一招,欲擒故纵?”

苏格一脸的水,迷蒙的眼睛送了他一记白眼,又娇又艳,撩拨得男人心潮浮动。再有定力的雄性,被她这么一勾,也得迷了方向。

第二轮快结束的时候,苏格终于没忍住,仗着有水声掩护,放肆地大叫起来。

浪潮退去,她趴在李默肩膀上直喘气:“我是真的不行了,你给我留一命吧。”

李默却不想放过她:“你一走好几天,我得要补偿。”

“先欠着,明天再给成吗?”

“成,欠一天加倍,明天继续。”

苏格吓得腿直打哆嗦。按李默的算法,她走了四天就得赔他四次,加今晚这一次就得五次。这才两次呢,剩下的三次要是没还完,明天就得变成六次。

天哪,她会死在他的床上吧。

“别别别。”她赶紧去拉他,混乱中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一下子又把李默给点燃了。

苏格记不清第三回 到底是怎么做完了,只记得浴房的玻璃门响得厉害,好像要被拆下来了。

幸亏结实。

那之后苏格就有点昏昏沉沉,完全由着李默搓圆揉扁。她只觉得自己好像在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久得全身的皮肤都快被水给泡皱了。

有一阵儿她好像睡在一个特别硬的地方,硌得全身骨头疼。后来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似乎又被抱到了床上。

但不管在哪里,有一件事情是不变的。

这个男人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有多少精力,居然能旺盛到整晚都不休息?

最后终于结束的时候苏格很想问他,到底弄了几次。但身体已经被掏空,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她跟只猫似的蹭来蹭去,蹭到一个最舒服的角度,脑袋一歪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起来才发现一个问题,她今天有课。

李默一早就走了,留了张纸条给她,让她在家休息一天。

“不舒服就打我电话,床头抽屉里有药。”

苏格好奇那是什么药,拉开来找到一管药膏。

涂那个地方的药膏。

苏格简直想流泪。

她捏着药膏坐在那里发了半天的呆,一转头看到旁边衣柜上的落地镜,里面照出自己此刻的样子。

怎么说呢,离女鬼也只差一步之遥了。

她撩起衣袖看了看,发现上面有几处淤青,再解开胸前的扣子一看,从上到上青一块紫一块,跟被人揍过似的。

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脖子今天肯定没法儿见人。她还是逃课为妙,这个样子出现在学校里,不出半天就会有流言传出。

她还记得刚上大一那会儿,有个女生跟她男朋友去开/房,第二天来上课带了一脖子的草莓。这本是一件小事,可不知被谁一渲染,加上嫉妒心作祟,最后流传出来的版本居然是,女生跟某个大导演滚床单,玩N/P、S/M,才把自己搞成这样。

幸亏这事儿没捅上学校论坛,否则估计连酒瓶子之类的梗都会跑出来。

苏格真怕了那些人的脏嘴。

她把药膏扔回抽屉里,掀开被子想下床。刚把腿挪了一小寸地儿,整个人就疼得直哆嗦。她有点不敢相信,又试着抬了抬腿,这回直接痛得叫了出来。

苏格突然意识到,那支药膏还是很有用的。

那天早上她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折磨”,从床上挪到卫生间这么一小段距离,简直是她人生中走过的最长的一段路。

她在里面待了很久,久到有些自暴自弃。

索性什么也不遮,直接下楼算了。

可她发现即便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都很难实现。她根本出不了房门,最好的选择是回床上继续躺着。

外头阿姨进来过,敲了敲浴室的门,跟她说拿了早餐进房,让她记得吃。末了还添一句:“少爷带你妈妈和弟弟去医院了,晚点会让司机送他们回来。”

换句话说,现在苏格可以略微轻松一点,趁着家里没人把自己收拾一番。

早餐吃到一半的时候,苏格接到李默的电话。她身上正不舒服,就冲他撒了一点小脾气。

“早知道你这样,我还不如留在S市不回来了。”

“你敢。”

李默这声说得很柔,没半点威胁的意思。

“有什么不敢的。李导很满意我,他还说想我毕业后过去找他,他可以继续跟我合作。想想也不错,B市那么干燥,还是南方好,湿润得很,对皮肤也好。”

“是,冬天也特别好,没有暖气,买东西还包邮。”

“没暖气算什么,我老家也没暖气,冬天就烧柴。”

“那你去吧,我一放假就去找你,把你欠我的都要回来。我算算,十天半月见一次,大概要从黄昏干到天亮。”

苏格听了都脸红:“你身边没别人吧?”

“就我一个。有也没什么,爱听就听去。”

苏格拿李默没办法。喜欢上了一个无赖,除了乖乖听他的话,好像没别的选择。

苏母那天从医院回来后心情不错,综合所有的检查医生给她开了药,说暂时不必手术。等过几个月再去检查,看恢复情况。

“不住院就好,我一想到要动刀子心里就害怕。”

“您可别掉以轻心。医生也说了,是暂时不手术,您要是回去后不注意休息,继续这么操劳的话,手术搞不好逃不掉。”

“你这孩子,”苏母笑着看她一眼,脸色的表情不由一僵,“小格你…”

苏格不知道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她穿了件高领毛衣,把脖子遮得严严实实。身上能遮的地方也都遮了起来,生怕让人瞧见。

苏母没再往下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看电视的二宝,冲苏格招招手。

母女两个去了厨房,苏母给苏格倒水:“你这脸色怎么这么差,黑眼圈深得很,你昨晚没休息好?”

确实没有,苏格这会儿还浑身酸痛。

“大概坐飞机累着了。”

苏母也不是完全没见识的人,国内飞机大多路程不远,也就两三个小时的事儿,能把她累成这样?

她想了想,委婉地提了一句:“你年纪小,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苏格低头假装喝水,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苏母也觉得不妥,就没再往下说。只是话题始终离不开李默这个人。

“你们两个现在算是在处对象吧。”

“是。”

“以后有什么打算?”

“刚处没一个月,还没想得那么远。”

苏母不赞同地摇摇头:“你得有点想法,你马上大学毕业,年纪不小了。小李呢看着虽然嫩,实际有三十了吧。”

“嗯,他三十多了。”

“对,三十多岁,又是医生,条件这么好倒追的姑娘肯定很多。你们要是有心办事儿,我也不反对。要是只是随便玩玩,我可不赞成。你找这么有钱的我也不放心,不如早点散了得好。”

苏格有点意外她妈的想法。还以为她思想保守,知道自己跟李默发生关系之后,一定要逼她嫁人呢。

“妈,你撺掇我跟他分手?”

“没有。我只是觉得要是你们不结婚,何必浪费时间呢。”苏母伸出手,怜爱得抚着她的头发。

在苏格的印象里,她妈妈就喜欢这么摸她头发。

很温柔很温暖,在她眼里她就像个小公主。苏格小时候最爱问的一句话就是:“妈妈,我是公主吗?”

可惜现在她不会再问,因为也不会再有人回答。

一想到这个,苏格阳光灿烂的心情顿时乌云密布。她把半张脸埋在宽大的咖啡杯口上,借此掩饰脸色的变化。

苏母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叮嘱她各种事情,都是生活上的一些琐事。苏格不开口,只不住点头,偶尔嗯几声应付。到最后苏母有点急了,又绕回原来的问题:“到底怎么想的,跟妈说实话。”

“什么事儿?”

“结婚的事儿?”

“没想过,大约…不结吧。”

这事儿也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搞不好李默根本也没有结婚的意思。男人哄你的时候说得都是好听话,要都当真就有点傻了。

“真不结?”

“差太多,不结。”

“你们年纪是差了一点,不过也不是很大,没到十岁吧。”

苏格这才想起来,自己连李默哪一年生人都不知道呢。

“差不多吧。”

“是觉得家世差太多?”

苏格不想说得太细,随口接了话头:“是,差太多,没意思。恋爱可以,结婚太累,怕是过不到一块儿去。”

苏母没想到女儿会这么冷静,正要再说点什么,听到外头二宝的声音响起。

“李哥,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

苏格从杯子后面抬头,朝厨房门口望去。

李默站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从今天起接下来的一周每天更新字数翻倍,日更6000+,有没有人想说爱我啊?

第48章 较量

隔着几米的距离, 李默冲苏格一挑眉眼。

那样子又霸气又撩人。苏格突然觉得刚才说不想嫁给他的话很打脸。

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

苏二宝是个超级电灯泡, 一点儿不会看眼力劲儿, 撒娇耍赖缠着李默,都不给苏格他们留点私人空间。

苏母本来想拉开他,想到女儿对结婚的态度,一时也有点无措。

孩子的事情她没办法干涉太多,尤其苏格还是个特别的孩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听她的, 反正女儿做什么她都支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