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自控能力一向很好,这让他平时鲜有明显的情绪波动,可是当他看到那边的镜头时却明显感觉到了心底涌出的连自己也无法控制的阴狠。这不同于自己的宠物或者喜欢的身体被别人碰的不爽,而是更加冰冷更加暴虐的杀意,而且这股杀意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无法控制。

他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虽然上次他和左川泽发生了关系,但当时间慢慢过去他冷静后,便被归因为一次生理上的需求或者是喜欢上了这个人的身体,一直到现在他感觉着自己内心涌上的明显情绪,他才终于肯正视一个事实:他,宋哲,爱上了一个叫左川泽的男人。

不只是掳掠珍藏,也不只是喜欢占有,而是那种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的、现在却能清晰的感觉到的……名为“爱”的东西。

第20章 特权

左川泽身上散发出的荷尔蒙气息太浓烈,让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往下跳。而相比之下宋哲身上却没有这种气息,反而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他的丹凤眼带起的光清清凉凉的,脸上总是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礼貌而疏离,让人顿生好感的同时不会有太亲近的感觉。

但是这并不代表这个人不招人喜欢,宋哲长得是很清秀的,他温雅的样子总会给人一种文弱的错觉,而这种错觉会让对他有那种想法的人产生两个极端,要么就是极度的疼爱保护,恨不得天天把他捧在掌心里,生怕磕着碰着;要么就是更加粗暴的蹂躏欲,恨不得将他温雅的外表脱了,看着他痛苦看着他求饶。当然,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左川泽对待宋哲的态度明显属于后者。

宋哲打量了一下那个人,出现在金三角的西方面孔又有实弹保镖的,是毒枭的可能性最大。真是麻烦。

就在他默默地观察思考对策之际,有一队人向他走了过来,为首的那个直接走到他身边坐下,笑道,“看你不像是本地人啊,你是从哪来的?”

这个人是当地人,语气中痞里痞气的味道很浓,宋哲慢慢将目光转回来,先是看了看他身后那一群混混打扮的人然后才将目光投向身边这位肌肉发达,浑身刺青的人。他不禁又想揉额头,凭什么那个人能找到大毒枭,自己摊上的就是流氓头头?

他当然没有真的伸手抚额,而是用流利的当地话说道,“不是,我是从中国来的,到这里来旅游。”

那人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只觉得看着这个人嘴角轻笑的一瞬间让他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恨不得立刻将这个人带回家疼爱一辈子,他不自觉地向前凑了凑,笑道,“为什么要来金三角旅游?这里可不太平。”

宋哲不喜欢和人靠的这么近,便不动声色的向后移了移,眼睫微垂,“一直都听说这里的风景很好就过来看看,不过我现在知道这里不太平了。”

他眼睫垂下的时候文弱的气息又重了一分,看上去还有些忧郁,那个人见了恨不得立刻抽自己一巴掌,暗骂自己表现的太明显吓坏了美人,说话便也变得磕磕巴巴,“不不不,你不要误会,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交、交个朋友,真的。”

他身后那些手下的表情立刻扭曲了一下,他们老大在这一地区也算是小有名气,杀人从不手软,何时有过这种反应?

宋哲心底冷笑一声,心道若不是时间有限我真的该给你讲讲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他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我没有误会,我说的不是你,而是那边的那个,他刚才把我的朋友强硬的拖过去了。”

那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立刻就看到了酒吧一角的情况,心底也已经将那个人的身份猜了个大概。

“很厉害对不对?”宋哲快速让他的目光转回来,不然时间一长就暴露了,毕竟那边坐着的妖孽男子的脸上可是一点被强迫的表情都看不出来,相反还和那个西方男子相谈甚欢呐。真令人不爽。

那个人隐约觉得身边的空气冷了一分,他缩了缩脖子,看着眼前的美人。宋哲的眼睫又向下垂了垂,说道,“你也没有办法是不是?我就知道,那些人都带着枪呢,怪就怪我不应该拉着朋友来这里,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那人一听立刻霍然起身,这是什么?这是他在美人面前表现的好机会啊!说不定美人一时感动就和他好了呢?他怎么能够放过?他看着面前的人,大义凛然的道,“没事,我帮你把朋友救回来,这里怎么说也是我的地盘,他一个外国鸟我还不放在眼里!”

宋哲仰起头问道,“真的?我们中国有一个词叫‘知恩图报’还有一个词叫‘以身相许’,你如果真的能将我的朋友救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以身相许!那人立刻就激动了,肾上腺素暴涨,而宋哲穿的是高领的唐装,现在抬起头时他脖子下的伤口就暴露了出来,那人见了立刻将这件事归到那个外国鸟的头上了,怒火瞬间就扬了起来,因此这个人在双重的刺激下,义无反顾的、大义凛然的、浑身杀气的就率领部下奔了过去。

两方瞬间杀到了一起,一时间酒吧内乱成一片,宋哲见左川泽轻松的穿过人群向他走来便将酒杯向吧台一放,起身向外走。

一旁的酒保看了急忙出口提醒,“先生,你还没有付账。”好吧,虽然现在的情况已经很乱了,但也不能放过一个能要到钱的顾客。

宋哲还没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左川泽身后还紧紧跟着一个毒枭的手下,看上去像是要保护他也像是要抓他回去,宋哲心底冷笑一声,看着越来越近的人,顺手拿起吧台上服务生的笔直直的扔了过去,这一下他用了十成的力气,那枝笔准确的击中了那个人的喉咙,瞬间没入一大半,那个人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倒了下去,身体抽搐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宋哲这才站定回头看着酒保,像往常那般温和的问道,“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那酒保仿佛一张被雷劈中的脸呆立在场,心底忍不住咆哮出声,这个人不是很文弱很忧郁吗?!他的文弱哪去了?!他的忧郁哪去了啊啊啊啊啊!

宋哲见他不答又耐心的问了一遍,“你刚才和我说什么?”

酒保立刻回神立正,满脸诚恳满脸认真地道,“先生,我想说我们酒吧今晚周年庆,所有的东西一律免费。”

“哦,那我真是太幸运了。”宋哲温和的说完这句话左川泽也已经走到了面前,二人便头也不回的出了酒吧。

酒保看了看这两个罪魁祸首的身影漫漫消失在门口,又看了看酒吧内的惨状,将整件事尽收眼底的他立刻奔到角落猛挠墙,这两个人就是恶魔是恶魔嗷嗷嗷!!!

宋哲跟着左川泽出了酒吧,问道,“现在去哪?”

“还用问吗,”左川泽回头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手中刚才混乱情况下顺手摸来的钱包,街道的霓虹很柔和,隐约散发着一层妩媚的气息,给他嘴角边原本就不怀好意的笑意染了妖异的光,如毒药一般危险诱人,只听他缓缓地说道,“当然是去开房了。”

掸邦公路外的森林里依然昏暗一片,林间原本还会偶尔响起一两声鸟虫的鸣叫,可是察觉到草丛间嘈杂而过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狄翰看着眼前漆黑的森林,目光阴沉,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没有听到地雷爆炸的声音,但他的心仍然忍不住发慌,不由自主的胡思乱想,想着泽会不会受伤,会不会遇上野兽毒蛇,而最重要的就是宋哲和他在一起,他只要想想就觉得如鲠在喉。

这个世上对泽有想法的人很多,可到目前为止唯一得手的就是宋哲,这个男人太强势也太阴险,这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如果不杀了这个男人他以后的日子一定会寝食难安。

正在他出神之际远处搜索的士兵跑了过来,“上校,前面又发现一个降落伞,并且发现了这个。”他说着将手中带血的纱布递了过去。

狄翰急忙接过来,那上面的血已经快要凝固了,可是与先前发现的三个降落伞一样,依然看不见一个人影,他握紧了那块纱布,沉声道,“继续搜。”

“是。”

泽,你到底在哪里。

狄翰在这里越发心慌,手脚冰凉。而此刻掸邦的一家高级酒店内,左川泽花了两倍的价钱免了一大堆证件的麻烦,顺利地拉着宋哲进入了客房。

宋哲二话不说立刻走进浴室,左川泽极黑的眸子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脱了自己的红袍也走了进去。

宋哲此刻正站在花洒下,听到声音微微侧了一下头,笑道,“怎么,等不及了?”

左川泽笑着走进去,从身后抱住他,嘴唇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宋大公子难道没有听过春宵一刻值千金吗?而且你看看这个场景,像不像你之前对付我的画面回放,嗯?”

宋哲几乎是在他话音落下的霎那就察觉到了抵在身后的东西以及这个人的意图,他立刻挣开他的怀抱转身看着他,笑道,“怎么?你连前奏都不做?”他刚才绝对没有感觉错,这个人根本连润滑都不准备做就想直接进去。

左川泽欺身上前,手绕到他身后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抚摸,妖冶的眸子染了一层危险的光,仿佛盯上猎物的野兽,他低声道,“你在意的事还真多……”他说着目光慢慢停在宋哲的脖子上,那里有一道一寸长的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仍然能看到白嫩的表皮向外破裂开来的痕迹,在周围完好皮肤的衬托下看上去很是触目惊心。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凑过去吻了吻,接着慢慢上移到他的耳垂,在身后的手也开始下滑似乎准备探进一根手指。

“喂,”宋哲抓住了他的手,说道,“你最好把你自己洗干净了再和我做。”

左川泽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低笑着,“宋哲,你知道我说过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你今晚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懂么?”

“懂,”宋哲含笑点头,说道,“那你也得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

“好啊,”左川泽痛快地答应,放开他道,“那你给我洗吧,洗到你想要的标准。”

宋哲诧异的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给你洗完了然后还要躺在床上让你上?”

左川泽愉悦的问,“有什么问题么?”

“没有。”宋哲无奈的开口,将这个人拉了过去二人换了一个位置,他让左川泽面对花洒站着,自己从身后将他圈进怀里,开始给他洗头发,他的眼睛不禁微微眯了眯,嗯,这才是上次的姿势。

“宋大公子,你可不要想什么奇怪的东西。”左川泽闭着眼,神情惬意的享受高级服务,不过嘴角勾起的笑意却异常危险。

宋哲浅笑不答,左川泽的头发刚刚过肩膀,很直也很柔软,发质非常好,简直能去拍秀发广告,他轻轻摸了两下,忽然道,“一起睡过,发生过关系,共患难,现在我连澡都给你洗了,以后应该喊你什么?”恩,虽然他以前也给他洗过的,但是这个人压根就不知道。

“泽,”左川泽依然没有睁眼,慢声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宋哲的手一顿,虽然那只不明生物也是这样称呼他的,但是不得不承认还是这样叫显得亲切,他不禁眯了眯眼,狭长的丹凤眼也跟着起了一道冰冷的光。

没关系的,我把这个世界上能这样称呼你的人全部宰了就行了,如此一来这个称呼就是我一个人的特权了……

第21章 精力旺盛

左川泽的直觉一向很准,特别是当他闭上眼的时候,这会使他对外界的刺激异常的敏感,所以当宋哲眼中闪过一道冷冽的光时,他就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一闪而过的杀气。他知道这股杀气不是冲着自己来的,但也同样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一向自制力很强的人忍不住起了这样明显的情绪。

因此当他刚刚察觉到这股杀气而身后的人正好前倾弯腰去拿洗发露时,他便微微睁开眼不动声色的看了看他,只见宋哲清冷的丹凤眼中还带着没有消散的占有欲,而这种占有欲是这个人即使说要把他当作宠物关进笼子里都不曾出现过的、极其明显强烈的存在,让一向披着温和外表的他变得极具危险。

左川泽微微一愣,忽然转身伏在他身上低声笑了起来,笑得浑身都在轻微的颤抖,明显异常开心。

宋哲,原来你竟然爱上我了么?你这样的人也能栽在我的手里,哈哈哈,痛快,真是痛快。

左川泽比宋哲矮一点,这样弯腰低头闷笑时他的头顶刚好抵到宋哲的下巴,宋哲将洗发露抹在他的头上,一边揉一边问,“你又发什么疯,好好的忽然笑什么?”

左川泽笑了很长时间才抬起头对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那带起的光一瞬间就让人有种风华绝代的味道,他妖冶的眸子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玩味的看了他半晌后竟然什么也没说,转过身去让他继续洗。

宋哲被他弄得莫名其妙,摇头轻笑,“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左川泽的语气里也带着少许笑意,重新闭上眼,说道,“只是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孽缘好像越来越深了啊。”

宋哲笑道,“这样不好吗?”

“不好,”左川泽微微仰起头让洗发水的泡沫不进到眼里,继续道,“和你这条毒蛇缠在一起有什么好的,时间如果短我还勉强当作乐趣,时间一长就麻烦了。”

宋哲将他的头发冲洗干净,浅笑道,“那你就只能忍着了,除非你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好办法出来。”

左川泽嘴角勾着笑,“比如?”

“比如想办法解决掉我。”宋哲将沐浴液涂在他身上,慢慢揉搓,再冲洗干净,左川泽的皮肤很细腻,苍白中带着少许凉意,摸上去就像上好的白玉。宋哲的手一点点下滑,很快来到他已经软下来的中心地带,开始慢慢揉捏。

左川泽喘息了一声,终于睁开眼看了看他,挑眉笑道,“宋哲,你在玩火。”

宋哲的下巴正抵在他的肩上,含笑的看着他,左川泽的嘴唇因为被水冲过后有些退色,但是笑起来依然让人觉得艳丽无比,真是个妖精。

“不,”宋哲凑过去在他耳垂咬了一口,低声笑道,“我在玩你。”他说完便顺着他的耳垂一直向下吻去,左川泽侧过头想躲开,反而因为颈部的皮肤拉扯而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上面传来的触感,他不禁又喘息了一声,声音也有些沙哑,“宋哲,你给我搞清楚是我要上你,不是你上我,上次是你运气好,你别想我这次还能让你上。”

宋哲在他脖颈轻轻咬了一口,感觉到他明显的颤了一下才松开,手中的动作并不停,笑道,“我知道,不过既然你不肯做前奏那就只有我来了。”

他说着嘴唇慢慢向上滑去,轻轻印上了他的唇上,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左川泽被他挑起了性欲便伸出手勾着他的脖子与他唇舌交缠,并且纠缠的越来越激烈,鼻腔呼出的温度也越来越高,甚至还难耐的刻意挺了一下腰。

宋哲感觉到了手中的变化,扣着他的腰加紧了动作,左川泽浑身一僵,喉咙间忍不住发出一声柔腻的呻吟紧接着便软了下来,伏在他的肩上一阵喘息,过了一会儿才沙哑的低笑,“宋哲,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我的精力可是相当旺盛的,一会儿去床上我会让你亲自的体验一下。”他刻意加重“亲自”二字,语气里尽是邪恶的味道。

“哦,好啊。”宋哲笑着应了一声,关上花洒伸手扯过毛巾将他转过去给他擦头发,左川泽胸腔的起伏还是有些剧烈,他低垂着眼,看上去很惬意,卷翘的睫毛向上弯着一个好看的弧度。

宋哲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毛巾顺着他的脖子慢慢向下,接着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快速将他的双手反被在身后用毛巾绑了起来。

他的动作完全反应了一个优秀特种兵应有的速度和力量,左川泽猛然睁开眼,脸色微变,“宋哲你……唔……”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被宋哲一把捂住了嘴,接着整个人都被他大力的带了过去,宋哲将他牢牢困在自己的怀里,低头凑近他的耳边低笑,“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在我面前发出声音吗,你怎么就不听呢,怎么,刚才真的有这么舒服么?”

左川泽瞪了他一眼,刚要挣扎就察觉宋哲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脊背讯速下滑来到身后,猛然探进一根手指,没有经过润滑的通道传来火辣的疼痛,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宋哲吻着他的耳垂低笑,“你可以试试再多叫几声,我不介意陪你一直玩下去,忘了告诉你,我的精力也是很旺盛的。”他话音刚落便抽出手指,不容拒绝的、温柔而残忍的直接冲了进去。

左川泽又忍不住哼了一声,宋哲一只手握住他的双手防止他真的挣开,另一只手下滑紧紧扣住他的腰,低头在他耳侧细细的吻。

“宋哲……”左川泽沙哑的声音带着气急败坏,“你他妈的……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浑身一颤,宋哲直直的撞到了他体内敏感的一点上,电流般的快感从脊椎骨一直上窜到大脑,让他无法忍受的发出了一声柔腻的呻吟。

“不是说让你别叫了吗?”宋哲漂亮的丹凤眼因为情欲的关系染了一层柔和的光,中和了一部份往日的清冷,竟显得有些深情,他低头在他耳垂咬了一口,沙哑道,“你再叫下去我说不定真的会弄死你。”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动作丝毫不迟疑,对着那一点不停的撞去。左川泽体内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力气再次流失干净,身体也无法控制的轻颤,那种爆发的快感让他脑中又呈现短暂的空白。

宋哲扣着他的腰,不至于让他滑下去,发泄过一次后凑到他的耳边低笑,“你这次好像没有什么事要赶去处理对吧,所以我们有很长的时间慢慢来。”说罢又开始了一次律动。

左川泽浑身发软,忍不住的道,“宋哲……你他妈的……混蛋……我饶不了你……你最好别放开我,不然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遵命不放开你好了。”宋哲凑过去吻他,舌头伸进去与他缠绵了一阵放开他笑道,“你可千万别晕过去。”

左川泽忍不住在心底大骂,宋哲这个人虽然面上总是温文尔雅,对谁都很和善温柔,但本质上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好人,他甚至比他更加阴险毒辣,自己现在落到他的手里是绝对没这么容易脱身的。

而事实就如左川泽心底想的那样,宋哲一直没有放开他,等到见他快没力气了才开始替他清洗,然后解开毛巾将他打横抱到床上,接着抬起他的腿再次冲了进去。

“宋哲……”拜这个混蛋所赐,左川泽的声音一直处于沙哑状态,他愤恨的瞪着他,恨不得能抽他一顿,但他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反抗,连声音也断断续续的,“你……你他妈的……嗯……还、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宋哲整个身体压下去开始在他身上细细的亲吻,沙哑的笑道,“不是跟你说过我的精力也很旺盛么,记性怎么这么差?而且你越叫我越是兴奋,怎么办?”

左川泽躺在床上急促的呼吸,脚腕上的脚链因为冲撞的关系总会发出规律的铃铃声,让室内的气氛更加糜烂,他断断续续的呻吟,“我要宰了你……我一定……嗯……要宰了你……”

宋哲低头看着他,左川泽微微闭着眼,睫毛如蝴蝶的翅膀轻轻的颤抖着,很是脆弱,仿佛一捏就碎,但是那眼帘露出的少许眸子依然颜色极黑,妖冶依旧,他的骨骼纤细均匀,高潮来临,他全身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给人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让人忍不住深陷其中,中毒上瘾。

“你可真是个妖精……”宋哲低声喃喃了一句,放任自己继续沉沦。

左川泽再也承受不住无度的蹂躏,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最终伴随着耳边带有节奏的铃铃声,晕了过去。

宋哲将他从头到脚吃干抹净之后把他抱去浴室又替他清洗了一遍,然后把他重新抱回床上,看着熟睡时乖巧的他,低声道了一句“晚安,泽”便心满意足的将他揉在怀里慢慢睡去了。

而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极致享受的这一晚,狄翰正在森林里担惊受怕,酒吧里结束战斗的毒枭和流氓头子也在各自派人去调查他们的下落,而在金三角某个隐蔽地方的地下实验室内,一个人正在打电话,“哦?身穿秀满花纹红袍的长发男子?恩,他身边只有一个人?好的,去查查看他现在在哪,我要那里的联系方式……”

清晨的阳光重新洒在这片大地上,桑将军被一通电话吵醒了,他起身接通,只说了几句便挂断了。那通电话是他在道上混的朋友打来的,经常向他传达最新的消息,据他说宋哲在昨晚就已经在道上宣布要和金三角做军火生意,现在道上的人已经人尽皆知了。

虽说他没有明说是要垄断,但是他这样大张旗鼓地宣传后那些军火商因为碍着他的地位和不清楚他的用意所以短时间内是不会来金三角了,因为对他们而言没有必要为一个混乱的地区而得罪宋哲,换句话说,这短时间内和金三角做生意的军火商就只剩下宋哲一个人了。

他们现在正是修养的时候,军火对他们特别重要,因此他们便不能对宋哲出手了,相反还得保护他,真是狡诈。桑将军抬头望着窗外,眼中闪过一道赞赏之色。

而桑将军赞赏的男人现在正躺在掸邦高级酒店的一间客房内,一夜的纵情后他这一觉睡得很香,直到现在还没有醒,他的怀中抱着一个长发男子,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浅笑。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怀里的人动了动卷翘的长睫毛,首先睁开了眼睛。

第22章 声音

拜宋哲所赐,左川泽昨天晚上也是数度高潮,所以这一觉他睡得也很沉,只觉得身上轻飘飘的找不到实感。他们昨晚没有拉窗帘,此刻阳光肆无忌惮的打进来在室内开出一片绚烂的光,让他有一瞬间的晕眩,呆了一会儿才慢慢看清眼前的状况,然后昨晚的画面也瞬间回到了脑海。

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在他身侧睡的毫无防备的人,动了动手指,目中杀气顿显,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就这样伸手过去直接捏断他的脖子,但他沉吟了片刻硬是将杀气收了回去。

没那么容易让你死的这么痛快……左川泽看着他想,挣开他的怀抱随即翻身压了上去,并且快速伸手将他的双手单手握住一把按在了床头。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又快又狠,等做完后才察觉到身上传来的一阵阵酸疼,仿佛全身都快散架了般,让他忍不住哼了一声,随即愤恨的又加大了手上的力气,确保这个人不会挣开。

他这样一动宋哲也醒了,他这个人有洁癖,对吃穿都很讲究,他的应酬也很多,但是因为对食物的挑剔他每次吃的都不多,而且回到家的时候往往已经深夜,原本可以吃宵夜的时间都被他花在洗澡上了,不过好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天才的私人医生,能够时常调理他的身体而不至于出现大的问题,但即使是这样他也有低血糖的毛病。

而低血糖的人身上所拥有的症状之一就是——起床气。

尤其是他明明睡得很香却特别突然的被人吵醒时,那个后果是非常严重的,这会让他特别暴躁,严重时甚至可能失控杀人。当然了,这是指一般人。

宋哲是一般人吗?答案是否定的。他被人吵醒会暴躁吗?答案是——肯定的。

只不过他暴躁的并不是很明显,他的自制力一向很强,即使暴躁也是一瞬间的事,等这一瞬间过了便会很快调整回平时的样子,而这一瞬间的爆发力足够他做很多事。

左川泽刚刚加大手中的力气还未来得及做什么便惊觉手中传来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紧接着是一阵天旋地转,似乎是在一瞬间就被人掀翻在地再被压上似的,这让他原本就快散架的身体伤上加伤,忍不住又是一声闷哼。身上这个人散发出的暴虐和阴沉是如此不加掩饰以至于让他霎那间想起了被激怒的野兽,但仅仅过了一秒这些气息便全都消失不见,这个人依然是一张温雅的脸,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不真实的梦。

金三角的天气很热,不过房间内开着空调,因此二人身上依旧盖着被子,只是经过刚才的一番挣扎他们现在都成全裸状态,宋哲将被子拉过来盖在身上,这才低头看着他,浅笑道,“刚醒过来就这么有精神,嗯?”

左川泽目中妖冶的光更浓,看了他半晌见他还是没有下去的意愿只能开口道,“你给我滚下去!”

宋哲摇头浅笑,在他额上吻了吻,含笑问,“脾气这么暴躁,欲求不满吗?难道是我昨晚不够卖力?”

左川泽目中的妖冶暴涨,根本不和他废话,猛然将他掀了下去,翻身压上,他生起气来的时候身上爆发的力量是很恐怖的,宋哲一时难以招架便被他制住了身体。

“宋哲,”左川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目中满是危险的光,一字一顿道,“我今天要是不上的你求饶我就跟你姓!”

“哦?跟我姓?”宋哲被他制住后脸上神情不变,浅笑依旧,“这个听起来不错。”

左川泽目中的光又危险了一分,气笑道,“我这就让你连笑都笑不出来!”他话音刚落便一把掀开被子,一条腿直接抵在了他的双腿间准备将他的腿向两边分开,一只手制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探到他的身后准备探进手指。

宋哲微微侧开身体躲了过去,抬眼看着他,左川泽身上几乎都是他昨夜留下的吻痕,从脖颈一直延伸到大腿内侧,一览无余的全部展现在眼前,在苍白的皮肤上细细的开着,妖娆诱人。他的眸子沉了沉,猛然挣开他的手,一把将他拉下扣着他的脑袋就吻了上去,舌尖不停的纠缠着他的,在他口中肆意横行,良久才放开他,二人的气息均有些不稳,宋哲在他唇上又轻轻啄了一下,笑道,“你现在连制住我的力气都没了,还怎么上我?”

左川泽被他一拉不禁又闷哼了一声,他确实没有多少力气,如果对付普通人到也算绰绰有余,可是这个人是宋哲,特种兵出身,以他现在的体力明显没办法对付他,而他刚才生气爆发的力量只能维持很短的时间,时间一过便又恢复原状了。他现在只觉得浑身酸痛,只想好好的再睡一觉,可是这么轻易放过这个人他实在是不甘心。

宋哲见这个人伏在自己身上不说话便将他的想法猜了个大概,摸摸他的头,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又将他掀翻的被子拉过来给他盖上,哄道,“你累了,有什么事先睡一觉再说,反正我们的衣服都脏了不能穿,如果我联系不到手下那我们两个只能在这里耗下去了。”

左川泽愤恨的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在心底沉吟了一下,知道目前的状况明显对自己不利,再和这个人纠缠下去说不定就把他的情欲挑起来了,毕竟男人在早晨很容易兴奋,这样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睡一觉养足了精神才有力气对付他,来日方长才重要。

他想着便慢慢闭上眼,趴在他身上渐渐的有些昏昏欲睡,可就在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下意识地向宋哲的脖颈处缩了缩,没有管它。

宋哲原本想接的,可是见他迷迷糊糊的动作便开心的伸手抱住他,也没有接,可是那个电话却锲而不舍的响个不停,宋哲含笑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没有你脚链的声音好听。”

左川泽原本就被它吵得不耐烦,现在乍一听宋哲的调笑,让他气愤地霍然起身抬手就抽,宋哲轻松抓住他的手腕放在唇边吻了吻,继续笑道,“怎么,真的欲求不满?”

这个世界上大概只有宋哲才敢在一而再三的挑衅他,尤其是还在他生气的时候,左川泽极黑的眸子向下沉了沉,目中的妖冶的光直欲烧了起来,空气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一触即发的意味。

床头的电话在短暂的停了片刻后又响了起来,让窒息的空气得以喘息,左川泽烦躁的接起来,不耐烦的道,“喂,谁?!”

那边的人没有立刻说话,反而先低低的笑了起来,那个笑声很奇特,音质出奇的柔和,让人下意识地想起和煦的阳光,仿佛只听声音就能知道这个人一定是一个温柔无比的人。

左川泽握着电话的手却骤然一紧,连指尖都退了颜色,似乎全身的血在一霎那全部退去了,刚才的烦躁瞬间消失殆尽,只剩彻骨的冰凉。

宋哲心中一动,起身将他圈在怀里,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什么也没说。

周围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住,电话那边的笑声听起来异常清楚,只听那个人笑了一会儿才说道,“怎么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左川泽还是没有说话,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声音了……在那些久远到已经泛黄的年代,每次疼到瘫在床上起不来时,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个声音,轻轻地在耳边不断重复:泽,不疼了,不疼了……

在每次徘徊在生死边缘几乎熬不过来的时候也是这个声音陪着他,和煦中混着泪水的味道,不停的对他说:泽,你挺下去,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在他左川泽十六岁以前的世界中,他所认识的,只有这一个人。

他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快乐,也全都来自这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