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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护院有总管,可这总管也是归大管家管的,他敢以下犯上,那么也是说明他和二管家是一样的心理,就是认定了大管家不会翻盘。

盘膝坐在床上,白牡嵘单手抚着自己的喉咙,让她觉得烦躁的长发就坠在肩颈一侧,使得她的脸看起来格外的小巧。

眉眼透着几分不经意的妖艳,其实很明显她没有刻意做那些表情,但这张脸似乎就是这个样子的。

妖冶而明媚,没有一丝一毫是收敛起来的,可以说这张看起来还有些婴儿肥的脸,妖艳的咄咄逼人。假以时日,不知会变成何种模样。

“这其中,有两个关键人物。一个是卢高,一个是张士良。”竖起两根手指头,白牡嵘一字一句道。她尽量让自己吐字清晰,因为这嗓子发音实在是沉重,乍一听像个男人似得。

“二管家和护院总管。”小羽点点头,但是转念一想不太对,“白小姐,你对他们俩很熟么?”她应该不认识的吧。

“五六天之前的确是不熟,但现在很熟。”白牡嵘扬起下颌,她这几天可没闲着,累死她了。

“为什么?”大杨可不觉得白牡嵘有那个能和卢高还有张士良做莫逆的本事,再说那俩人又不是傻子。

“什么为什么?你是想问我靠什么和他们很熟?靠眼睛和耳朵啊。”多简单。

两个人还是不懂,她到底都做了什么。

“你们俩知道什么叫做借刀杀人么?又知道人都是有弱点的么?抓住了弱点以及他们心中的欲望,那就很容易成事了。”话说的多了,她这烟嗓更粗了些,忍不住咳嗽。

小羽立即起身去倒水,而大杨则直接拉过椅子坐了下来,盯着白牡嵘不眨眼的看,“这么说,大管家真的偷窃了那些东西?不应该啊,那些东西,谁拿了都得掉脑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

“我的确是做了一些搬运的事情,但仅限于搬运,可不是我把那些东西藏到他床底下的。”而且,他本来就是一只乌鸦,满身黑的已经染色都染不上了。

搬运?大杨挑起两条浓黑的眉毛怀疑的看着她,这话说的还真是好听呢。到头来,她还是进行偷窃这一项了。

接过小羽送来的水杯,白牡嵘抬起一条腿撑着,边喝水边看大杨的表情,“他若不贪,也不会私藏。再说了,他还有别的罪过呢。按照你们这府里的家规,他那可是吃里扒外的大罪,死不足惜。”

“你怎么知道的?”难不成,她还去翻大管家的房间了?

“看见的呗。”没证据她怎么可能乱说话。当然了,她取证向来不合规定,属于无效执法。但这个时代应该不会揪着她这一点的,毕竟野蛮嘛。

“大管家那儿可是日夜都有人守着,你闯进去就没人瞧见?”大杨觉得不可思议,她这功夫最多三脚猫,怎么躲过去的。

“可能是他们瞎吧。”还真就没瞧见她。

“大杨哥,肯定没人看见白小姐啊。如果有人看见了,怕是早就闹起来了。白小姐,尽管不知你到底是怎么做的,但奴婢还是很佩服你。”明明瞧着也很瘦弱,可是却好像她什么事儿都能担下来似得。有那个胆子和勇气,也有那个信心和手段。

“还是小羽聪明,我好好的在这儿,就说明没人发现我。不过呢,卢高和张士良两个人想必心里很清楚。他们俩,一个想要报仇,一个想要权利。接下来,就让他们俩享受两天,然后我就得去讨债了。”把水杯还给小羽,白牡嵘觉得大杨的脑子应该上点油,润滑一下。

“讨什么债?”大杨还是不解,她到底还想做什么。

环视了一圈这个房间,白牡嵘伸手一指,“这个地方我很不喜欢,白姐我怎么能住在这里?我看索长阁挺好,那地儿舒坦,一群漂亮的丫头,我要去那儿住。”

“白小姐,那可是小王爷的住处,没有小王爷的命令,你是不能住进去的。”小羽也皱起了脸来,这怎么能行?当时白牡嵘被安排在这里,就说明了小王爷的态度。

“小王爷的住处?你们啊,太天真啊。索长阁里除了一些衣物和那些看起来很值钱的珍宝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这世上没有哪个人的私人领地会如此干净,太过干净反而有妖,她认为,那个小王爷根本没拿这里当家。而且,这里的人各个都很奇怪。一个大管家吃里扒外,底下的人也没干净多少。

自己的家成了这个模样,白牡嵘觉得那个小流氓这一家之主做的太差劲了。如今这府邸还能表面上一切正常,其实说来也都是那个大当家的功劳了。他彪悍且残忍狠毒的手段震慑了所有人,那个二管家,未必有这个本事。

反正她现在身陷如此诡异的环境之中,有良好的环境她自然要争取和享受。每天住在这个鬼地方,像游魂一样的生活,她已经腻了。

白姐可不是可以随意打发的小丑,连家里的人都说,如果不是一直干预她的人生选择,她必然会去混黑帮,因为天生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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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恶鬼窝边草 010、占地为王

皇城迎接来了夏末的最后一场雨,这场雨下的大,不是那种淅淅沥沥,而是瓢泼大雨。

这个时候,王府之中的下人能够借着大雨得到暂时的休息,当然了,该值班的还是得去值班,而且运气不好若是要淋雨,那就如何都躲不过。

小羽担心白牡嵘所住的房间会漏雨,所以撑着伞匆匆赶来。

“白小姐,这房间没漏雨吧?这里之前几年一直也没人住,每年修缮府邸时奴婢瞧着也没修这里,不知还是不是完好。”冲进屋子里,她一边收起伞一边说话。裙角被淋湿了,她扯了扯,但已经湿了,甩也甩不掉。

没得到回应,小羽扭头看向床的方向,床上没人。环视了一圈,这房间也不大,看一圈也就一览无遗了。白牡嵘不在,这外面大雨,她能去哪儿?

大雨倾泻,好像是从天上被泼下来的一样,王府中的亭台楼阁被击打的乒乓发响,树木花草等一概被淋得低垂着头,看起来极其的没有精气神儿。

卢高的住处和大管家比起来就显得有些寒酸了,之前还有府中的两个账房也住在这里。不过自从几天前他掌了这王府的权之后,那两个账房也搬了出去,眼下这一个小院儿,都是他的私人领地。

雨水在小院的地面上汇成了河流,门窗紧闭,看起来那房间里不曾被外面的风雨所打扰。

然而,房间里却是气氛诡异,卢高和张士良坐在一侧,不眨眼的盯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谁也不做声,就这般无声的僵持着,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时辰了。

白牡嵘靠坐在椅子里,椅子过于宽大,她坐在那儿显得她更纤细了。

烦人的长发被她捆绑在脑后,她这个发型倒是和对面的张士良异曲同工。身上还是红色的裙子,其实就是那身红嫁衣,除此之外,那房间里也没有其他的衣服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穿着这身,好在质量不错,看起来还挺新的。

翘起腿,她看着对面那俩人,似笑非笑。

“我说你们俩是在想如何解决了我,然后这些事儿就可以烂了是么?别傻了,人在做天在看,怎么可能会烂到土里去。我给你们指引,你们也成功了。一个复了仇,一个掌握了府里的实权,皆大欢喜。我做事可不是免费的,毕竟我又不是圣人。二管家,这几天掌握了实权,感觉如何呀?是觉得这掌权人好做呢,还是觉得太棘手?看你这熬得黑眼圈都出来了,想来你是并不那么愉快。”开口,打破这房间的诡异寂静。白牡嵘的声音较之最初好了一些,但还是烟嗓,配上她的脸和表情,就显得有那么几分盛气凌人了。

卢高和张士良表情各异,两个人其实本来也并非有什么亲近的关系,这一次,也是因为一些字条而牵连,继而才展开了联系。

这之间,他们互相也并不信任,但是心中的欲望占了上风,选择联手。

最初,他们都以为那些字条以及计划是对方先写给自己的,可是在之后两个人却发现,那些字条都不是对方留下的。

这就较为诡异了,所以他们也迟疑了,也寻找了一番,却没有找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王妃,您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想要什么?”卢高深吸口气,他当然知道白牡嵘是谁。只不过,之前一直都是大管家在处理白牡嵘的事儿,小王爷临走之前跟大管家交代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这段日子,他都忘了白牡嵘还在这府里的事情,听说当初皇上一心要拉拢白家,太子还有屹王那边都争破头了。最后,联姻的事儿就落到了小王爷的头上。

可后来,又听说,白家似乎并没有与大梁交好的意图,因为嫁过来的这个根本不是白家的嫡女,而是庶室所生。

白家根本就没交待过嫁过来的这个白慕容是什么身份,后来也不知是从哪儿流露出来的风声,说这个白慕容是白家家主白长士纳的一个歌女所生。这个歌女是慕容氏,当年生下孩子白长士连取名字的心思都没有,所以白家主母就直接以慕容氏的姓氏作名,如此情况就说明这个白慕容就是白家塞过来搪塞大梁的。

“想要什么?我还真没想好要什么。小王爷不在,按理说,这府邸的主人应当是我才对吧。想我一个主人,居然住在府邸的一个偏院里,甚至不如二管家你的住处好。我这心里啊,总是几分憋得慌。”白牡嵘抬手抚着胸口,应该能从她的烟嗓里感觉到憋屈吧,她有时觉得应该把喉咙剖开,将附着在嗓子里的‘烟油’都刮一刮。

“所以,王妃的意思是?”卢高看着她,这个小姑娘不愧来自白家,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角色。而且,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她若是没命了,他眼下掌管府中事宜,他脱不了干系。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去索长阁住。还有,二管家别再想着要如何暗算我了,我这人啊,头上安插超声波的,能穿透一切恶势力的内心,准确率百分百。”白牡嵘竖起食指,让他们俩做事之前要想清楚了。

“王妃这说的是什么话,小人可不敢。按理说,王妃本来就应该入住索长阁才是。只不过,当初小王爷也没有发话,如何与大管家交代的,小人也不是很清楚。所以、、、”卢高站起身,边拱手边迟疑道。

“所以,我受到这种不公正的对待与二管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很清楚。但,重要的是现在和以后。二管家去着手准备一下吧,护院总管你要留下了。”换了一下翘腿的方式,白牡嵘的指头又指向了张士良。

张士良始终没有说话,见点了他,他也没有吱声,只是点了点头。

卢高无法,看了看白牡嵘,又看了看张士良,然后便离开了。

卢高关上了房门,白牡嵘也轻笑了一声,“这卢高出了门估计就得想法子对付我,不过他脑子不太行。若是真敢做出什么来,他的下场就得和大管家一样。张士良,看你是个脑子还算好使的人,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你大仇得报,你应该感谢我吧。虽说现在大管家还活着,但想让他没命,也不算什么难事儿。不过呢,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杀人偿命这是天理,你若动手就把自己折进去了,得不偿失。”

张士良站起身,刚硬的五官看起来好像铁铸成的一样。

他拱手,然后对着白牡嵘深鞠一躬,“三年前小人亲弟被大管家污蔑,八十大棍打下去,他便开始发烧。最后,浑身滚烫像着了火似得,药石无医,就没了命。当年小人还不是这府里的护院总管,连替亲弟说话的资格都没有。这三年来,小人一直在找机会想要为亲弟报仇,却根本无法。这一次,小人要多谢王妃,若不是王妃挖出了大管家的罪证,小人怕是一直都没有机会。王妃之恩,小人必报。”

听他的一串话,白牡嵘就笑了,“报恩什么的我还真不太习惯,毕竟还真没人找白姐报过恩。我不要求你做什么,就是白姐在的地方,主权不能让。”如果她能脱离这个诡异的‘灵异事件’的话,也就当是给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做储备了,希望她回归‘原位’时,能有个较好的环境,而不是像她一样来了之后便半死不活。

就是不知,能不能脱离这里,她还是没琢磨的太透彻。

一边想着或许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一边又条件反射的想要‘占地为王’。她上辈子一定是个雄狮,走哪儿都撒尿圈地。

邪魔恶鬼窝边草 011、是有钱人

索长阁的确是这整个王府之中最好的地方了,之前是禁地,而现在更是禁地了。

张士良带着护院开始在索长阁四周值守,而索长阁的上女也都汇聚在了一起,看着那忽然之间将这里占据的人,她们表情各异。

她们是专门服侍小王爷的,平日里小王爷不在,她们也只是在这里做一些轻松的洒扫工作,可以说整个王府之中的下人,她们是最轻松的了。

而且,她们也早早做好了随时会被主人看上的可能,那个时候不说飞上枝头变凤凰,但也从此脱离奴籍,下半辈子不用再做伺候人的活儿了。

可谁想到,这忽然之间的,明明说是要被送走的王妃居然冒出来了。这些上女明明记得小王爷临走时曾交代过大管家,说是白家来人就立即将这白家小姐以及她带来的嫁妆尽数归还,可是白家一直没来人不说,这会儿这白家小姐居然都跑到索长阁来了。

十几个上女站成一排,那主管府中侍女的常姑姑也在,她是个中年女人,头发梳的板板正正,脸上的细纹也和她的头发一样板板正正的,让她看起来特别的严肃,还有一股更年期妇女特有的厌世感,似乎看谁都不顺眼。

小羽紧紧地跟在白牡嵘的身边,她战战兢兢,作为一个下女,她若是随意踏入索长阁,都是被鞭打的罪过。这会儿,她被二管家调到这里来,看着那些上女以及常姑姑更觉得胆战心惊。所以,便开始紧跟白牡嵘,在外人看来,她这模样特像在抱大腿。

在宽大的客厅里转了一圈,除却那些值钱的摆件之外,就是一些上乘的桌椅横榻等物件。样样精致,上漆均匀,连一个毛刺都没有。

“各位不用紧张,也无需用一种充满敌意的眼神儿看着我。我呢,风评一向极好,不做坏事我是不会找人麻烦的。再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作为一个拥有一些执法权的人民公仆,恪尽职守是我的职责。人人做好自己,守自己的本分,共建和谐社会。”转身坐到椅子上,白牡嵘开口洋洋洒洒道。谁知道说着说着就把自己以前那些话溜了出来,说完之后瞧着对面那些不解的眼神儿,她才发觉这些话这些人听不懂。

小羽站在她身边,很想提醒她,可是又不敢说话。

笑了一声,她换了个姿势,“这么说吧,你们平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要求不高,一是别做坏事,二是别打扰我。这么简单,想必你们都能做到吧。对了,这个小羽我用着很好,往后她就专门伺候我。常姑姑,麻烦你去通知一下卢高,叫他去大管家那被封锁的住处里,将我的嫁妆都搬出来,一样都不能少。”

常姑姑屈膝点头,“是。”

“行了,都散了吧。”挥挥手,白牡嵘的烟嗓配上她的表情,她就是大佬。

常姑姑先行退下,那些上女也神色各异的离开,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有两个上女在客厅里擦拭桌椅,却很明显在观察白牡嵘,甚至想偷听她说话。

小羽看了看留在这里的那两个上女,随后小心翼翼的低下身子,“白小姐,你怎么知道你的嫁妆在大管家那儿?”她被送来的那天的确是很长很长的队伍,看起来就是很多的嫁妆。可是之后,就不知哪里去了。

“因为我看到了呗。”多么简单。都在大管家的住处,各个都是挂着红绸的箱子,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儿。小羽也说过,大梁和赵国都在拉拢这个身体的本家,想来这本家不是一般般的人家,嫁女儿必然会有很多的嫁妆,因为脸面不能丢。

之后,又找到了嫁妆清单,她看到了也颇为震惊,因为真的陪嫁了许多。

“原来,那些嫁妆都被大管家扣下了。”小羽恍然,难怪一直也没见着那些东西。

“虽是贪心,他也还是有些本事的。你们这王府啊,入不敷出,账上基本没什么钱了。关键时刻,大管家是拆了东墙补西墙,所以我的嫁妆想来是不会完整的给我送回来了。”这府里的状况还真不怎么样。不过,显然也是为了脸面吧,该有的都得有,夜里整座府邸也灯火通明的,气势不减。

“这个白小姐又是怎么知道的?”小羽更不解了,王府里没钱了么?她没看出来。不论什么节日里,该做的都照旧,不曾有过偷工减料之事。

“我看见的呗。账目上记得清楚,那两个账房都要急破头了。”自然是看到的,这王府里的账目她都瞧见了。

“白小姐,你还能看得懂账目呢。”小羽睁大了眼睛,没学过是看不懂的。

“很难么?”这个时代记账的方式,也并不是多么的高深不可窥探。

小羽点点头,她觉得应该很难,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做账房先生的。

笑了一声,白牡嵘看着那还在做事的上女,不由得摇头。账上都没钱了,还养着这么多人,用不了多久这王府就能宣告破产了。

那个小流氓还真是没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瞧瞧这索长阁,什么都没有,干净的一尘不染。

就是狗窝,都得留下一些狗毛来,这里却连个毛都没有。

说他是去外面养伤了,没准儿去做什么了。

从来到这里,她还没离开过这个府邸呢,也不知外面是什么样儿。

反正瞧大杨和小羽一副被压迫的样子,就知这社会不怎么样。

还有就是白家了,小羽一直在说白家会来接她,可是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却没有一点动静。莫不是,她被抛弃了?

很快的,卢高将白牡嵘的嫁妆都从大管家那儿翻找了出来,而张士良则带着护院把所有的东西都搬到了索长阁里来。

果然是很多很多,几百匹绸缎,成套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的文房四宝,书籍。几十对花瓶,玉璧玉璜玉马等等玉器。子孙桶,做工奇特却又十分漂亮的柜子屏风。还有两方镶嵌在镂空雕栏上清晰度十分高的圆镜,连白牡嵘都觉得神奇,毕竟在索长阁里见到的镜子清晰度也是一般般。

想来,这种镜子也算是稀有物品,值很多钱吧。

嫁妆被送过来,引得索长阁里的上女们也都过来观看,有许多很稀奇的物件,她们也自诩见多识广。但如今看来,白家的确是不一般,这么厚的嫁妆,怕是只有公主出嫁才能到达这种程度。

白牡嵘看了一圈,然后就笑了,她现在应该也能算作有钱人了吧。

邪魔恶鬼窝边草 012、贪心的人

彻底入住了索长阁,护院几个时辰换一班岗,白牡嵘俨然成了这个府邸的主人。

当然了,只是看起来像主人而已,这府邸百多人,心思各异。

白家陪送的嫁妆被搬到了偌大的小楼里,那两面清晰度特别高的镜子就摆在一楼里,因为清晰度高,但凡路过的人都会对着镜子观察一番。照一照镜子里的自己,再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尤其是那些姿色尚且的上女们,无不格外注意自己的仪容,因为现在住在这里的女主人的确是妖艳的咄咄逼人,让人觉得站在她面前都生出一股自惭形秽之感,再加上她迫人的气势,实在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白家的陪送那都是相当好的,几十套成衣春夏秋冬皆齐全,她也不用再整日穿着那一身红嫁衣了,像个新生的寡妇一样。

小羽贴身服侍白牡嵘,而且卢高也很有眼力的给小羽升了上女,常姑姑那里也同意了,没经过任何的审核,小羽就从一个下女变成了上女。

大杨也被调到了索长阁里来,他倒是没有小羽那么显眼,反而是跟随着其他护院正常的轮值。但他值守的是索长阁大门的位置,他始终都在那儿,似乎那大门就是他严守的位置,别人谁都无法占住这个地方。

炎热的夏末过去了,秋天一到来,这天气也就跟着变了。

清早时会很凉爽,那种让人觉得呼吸之后心肺都会发凉的凉爽,不过白牡嵘倒是觉得这个气温正合适,因为只要想起前段时间闷在那房间里的闷热感,她的心里就很不舒服。

那是一种无法掌控自己任由他人宰割的烦闷感,恨不得马上就生出一双翅膀来,离开那个缺少阳光的房间。

一大早,大杨便来了。而且这一次,他不是独自一人,而是带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一只眼睛眼窝凹陷进去的男人进来的。

这个男人走路时的确是很不便,不过,即使不便却也能看得出他完好的那条腿也很灵活。他的脸看起来很苍老,皮肤干燥,头发也挺干燥的。凹陷进去的那只眼睛只有眼皮,而且眼皮萎缩,附着在上面的血管都看得到。乍一看,他的外形的确是有些吓人。

大杨带着他往小楼的方向走,路过的那些上女无不回头看,若是以前,这种人哪有资格进入索长阁。可自从这里被占据之后,那些护院出入也就算了,今日居然还领进来这样一个人。

索长阁都要成了破街了,若是小王爷回来,非得发火把他们全都拖出去扔出府不可。

到了小楼台阶前,大杨停下了脚步,“苏前辈,您先在这儿等等,我去通报一声。”

话落,大杨便快步的上了台阶,也不管那站在门口的上女,就直接冲了进去。

上女很气愤,往时谁也不敢这般无视她们。

进了客厅,路过那清晰度极高的镜子,大杨飞速的走过,他觉得自己从那镜子里一照,看着太吓人了。往时他也没觉得自己样貌如何,谁知在镜子里瞧着,却特别的瘆人。

他几步走到楼梯处,仰头往楼上看,但楼梯是回旋的,其实什么都看不到。

“小羽,王妃起身了么?”眼下,他们也不叫白小姐了,直接喊王妃,尽管明知这府里很多人都对这个王妃暗暗的嗤之以鼻。

“起身了。”回答的不是小羽,而是白牡嵘本人。随着话音传下来,一个人影也出现在了楼梯上。

白牡嵘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大概是那时在床上躺的太久了,所以现在也不是很喜欢床。

从楼上走下来,她一步一步显得几分慵懒,告别了那红色的裙子,她今日穿着一身鸭卵青的长裙,脚踏的是同色的绣鞋。碍事的长发挽在脑后,今儿又和大杨撞发型了。

“小人将苏前辈请来了,就在外面等着呢。”大杨告知,这事儿他给撺掇好几天了,苏前辈并不是很乐意,但最终还是被他给拖来了。

“请进来吧,让人在外面等着做什么。”白牡嵘走下来,一边说道。本来是她求人办事的,但这样一来好像把自己摆在高姿态了。

大杨随即快步跑出去,不过下一刻,就再次进来,还带进来一个瘸着腿瞎了一只眼的男人。

看过去,白牡嵘的快速的打量了他一下,别的不说,就是他这眼睛,她觉得他眼珠子可能没了,所以才会凹陷的这么厉害。

大杨带着人走进来,结果在路过那镜子的时候,就被吸引住了。

停下脚步,他开始盯着那镜子,显然也是没见过如此清晰的镜子。

白牡嵘忍不住弯起嘴角,随后走过去,“这镜子清晰度很高吧,可以说整个大梁都找不到这样的镜子。”

“原来我瞎了一只眼睛是这幅模样。”苏昀叹道,今日也算见到自己如今的模样了。

“是有点吓人,但长得吓人也不犯法,只要你不出去吓唬人就没人抓你,心里压力别太大。”站在他右后侧,镜子里倒映出了她的样子来。

白牡嵘审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忽然翘起一条腿,张开两条手臂,来了个白鹤亮翅。

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这个造型,苏昀看着她,然后也抬起了自己的那条瘸腿。

“这腿脚还真是挺灵活的,看来大杨说的没错,前辈是个高手。我只懂一些皮毛,外在的招式什么的,所以特别想向前辈讨教讨教。”说着话,她又换了个造型,是浮夸的螳螂拳。

苏昀放下自己那条腿,然后在镜子里看着白牡嵘的造型,随后摇了摇头,“你这哪里是皮毛,连毛都算不上。”

“所以才要讨教啊。”被贬低,白牡嵘也不反驳,反正她现在是虚心讨教,因为真的很好奇。又换了个咏春的姿势,自己的身手自己当然知道如何,但这个世界和她所了解的不一样,所以,她的身手就显得有些搬不上台面了。

“既然如此,那把这个给我,你要学什么,我都教你。”一听这话,苏昀那条完好无损的腿一转,他整个人特别快的转了过来,他在看着那镜子的瞬间就想到要这个了。

白牡嵘收回姿势,看了看苏昀,又看了看那镜子,“学费?好,成交。不过,有句话说的好,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苏前辈可别拿了报酬不尽心啊。”

“还望王妃到时不要退缩才是。”苏昀怪笑了一声,他明显和这个府里的人都不一样,尽管现在做的是守后门的下等差事。

大杨和他认识这么久,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白牡嵘却瞧出来了,这人,以前指不定做的是什么工作,瞎了一只眼瘸了一条腿还这么高傲和贪心,没准儿和那小流氓有什么不可说的关系。

邪魔恶鬼窝边草 013、练功之法

苏昀答应教导白牡嵘习武,那镜子到了手,他就消失了一天。

大杨去找过他,哪知他根本没在后门值守。后门空空,有人闯进来都不知道。

见此,大杨不由得开始骂人,这老东西不会是拿了东西就跑了吧?那镜子少说也得值个几百两。而且那镜子也没有皇家印鉴,在黑市上卖出去,他拿了银子下半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越想越气,又觉得无法去和白牡嵘交代,大杨索性就在后门等着了,瞧瞧这苏昀能不能回来。

一直等到太阳都落山了,大杨坐在后门的小屋子里也几分昏昏欲睡,蓦地他无意的将眼睛掀开一条缝,就瞧见一个影子站在他面前,吓得他一个激灵就蹦了起来。

“苏前辈?”借着这房间里唯一的烛火,大杨看清了站在面前的人,说真的,这么一看苏昀的脸,还真是吓人。

“等老子呢?”苏昀抬头看着大杨,毕竟及不上他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