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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窗台,白牡嵘被冻得双脚冰凉,不过这些都已经无谓了。

盯着雅间的墙角,她的眼睛通红,布满了红血丝。

楚郁坐在对面,载着阳光一样的脸也显得几分沉闷。不过,他倒不似白牡嵘那样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他只是觉得遗憾罢了。

“喝一杯吧,身子会很快暖起来的。”动手,楚郁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推到了白牡嵘面前。

眼睛一转,白牡嵘看着他,蓦地开口道:“那些孩子死的样子很蹊跷,身上无伤,是毒死的么?”当时也没来得及扒掉他们身上华丽的衣服去检查,现在一想,真是无比的奇怪。

那些孩子的脸看起来很光滑,当时她拖拽那个还留有一口气的孩子时,他身体很硬。那种硬,不是尸僵,而是由外皮到身体里头的硬,触感像铁皮。

“谁又知道安道是用了什么法子让他们死的,不过看那孩子最后咽气,似乎也并不是特别痛苦。”楚郁觉得,不痛苦就已经是幸运的了。

白牡嵘没有理会他,只是心中疑惑诸多。但这个时候她也没什么心思去研究了,这个疯狂而残忍的世界,如果她有一颗原子弹,非得引爆炸了这里不可。

邪魔恶鬼窝边草 062、只争朝夕

小二很快的将厨房火烧火燎做出来的菜送了上来,多为蒸煮,肉质细腻,一看就不便宜。

不过,无论怎么做,都比王府的厨房差了多半截,不是那么太好吃。

白牡嵘喝了一杯秋露白,这酒喝到嘴里涩涩的,那小二居然还敢声称这是店里最好的酒。她估摸着马尿也就是这味道了,难喝到能把肠子吐出来。

不过,喝完第一杯,再喝第二杯的时候,口感好像也没那么难忍了。空腹又把第二杯喝光,身体也暖了起来。

“别只顾着喝酒,吃些菜吧,填饱肚子,不然你到时会不舒服的。”楚郁捏着筷子吃菜,他的情绪不似白牡嵘那么低落。

“无所谓,吃你自己的吧。”白牡嵘看了他一眼,继续倒酒。别说,这酒进了肚子,感觉也没那么难喝了。

隔壁有人进入,能听得到开门声和脚步声,之后便是小二殷勤的声音,看来还是有不少闲人选择上午跑来酒楼喝酒的。

几杯酒下肚,身体都舒服多了,白牡嵘靠着椅背,也不觉得冷了,甚至连饥饿感都消失了。

“我被害的生不如死时,都没觉得如何。倒是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时,我才发觉这世道有多残酷。”叹一口气,她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一向如此,又不是只有今日。难不成,鹭阙坞真是个不染凡尘的圣地?”楚郁就不信鹭阙坞是个平静之地,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明争暗斗风起云涌。

“你管鹭阙坞是不是那样?反正我心中自有乌托邦,这世道我看不惯。今日之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早晚收拾了那些凶手。”越说越觉得郁闷,她憋得要爆炸了。

楚郁轻笑,牙齿洁白,“乌托邦是什么?”她说话很特别,难不成鹭阙坞的人都是这样说话的?总是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又不是夷人。

“说了你也不懂。酒没了,再要两壶来。你们这儿的酒还挺好喝,明明第一口像马尿似得。”将空酒壶扔给他,白牡嵘单手托着脑袋,一边道。

瞧她那整张脸都红了的样子,楚郁笑的声音更大了,“说的好像你喝过马尿似得。不然你和我说说,马尿是什么滋味儿的?”

“少废话,给白姐拿酒去。小屁孩儿一个,敢和我顶嘴。”白牡嵘眼睛一横,气势是有的。

楚郁没招儿,只得起身提着空酒壶离开。白牡嵘转了一下身体,把自己的两条腿搭在另外一张椅子上,让自己的姿势更舒服些。

揪扯着身上护卫的衣服,下半身还是潮乎乎的,那陵墓是新挖的,虽说现在天气冷,但那里面却并没有被冻上。殉葬坑边缘都是泥水,她在那儿折腾了许久,这衣服已经不成样子了。

动手,她粗鲁又强硬的把衣服扯开,里面是她自己的衣服,素净的颜色,衬托的她的脸更是醉红一片。

很快的,楚郁回来,手里拎了四壶酒,用手指头勾着,他像表演什么杂技似得,搞笑的很。

“衣服都脱了?外面很冷,一会儿回去还是穿上的好,免得受凉。”把酒壶放在桌子上,他弯身把扔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都被扯坏了。

“管它呢,反正白姐现在丝毫不冷。哈,好喝。”一杯酒下去,她缩起肩膀整个人抖了抖,进了肚子的感觉真爽。

楚郁失笑,一边将衣服搭在椅背上一边瞧着她,“看来鹭阙坞真是个特殊之地,若是有机会,我一定要去瞧瞧。不过听说鹭阙坞可不好进去,不知王妃能否透露一下进鹭阙坞的捷径和方法?”

“你这是看我喝多了在套话么?白姐嘴严的很,可是受过特殊训练的。你这小屁孩儿就别想在我这儿套话了,你还嫩着呢。唉,酒好喝啊。”又倒了一杯,她端着酒杯站起身,身体晃了一圈,又回归正位,看的楚郁笑不可抑。

“伟人他老人家说过,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白姐来到这儿,看来是命中注定。既然如此,白姐绝不坐以待毙。不知白姐还能在这儿待多久,所以,只争朝夕。”最后一句是喊出去的,说完她便举杯饮尽。脑袋后仰,她身体也不稳,随之一屁股又坐回了椅子上。

楚郁笑的不行,“话是有道理的,不过这个伟人又是谁?”

“你想知道的还真多。”白牡嵘轻嗤了一声,她是头有点晕,但也不至于晕头转向,能说的和不能说的,她心里清楚着呢。

楚郁笑着摇头叹气,“看来还是不够醉,嘴严实的撬不开。来吧,再喝一壶,看看那时你的嘴是否还这么严。”

“小瞧白姐。白姐就是江竹筠,纵使敌人严刑拷打酷刑使尽,也是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慷慨激昂,虽说她舌头有些打弯儿。

“这句诗好,还有下句没?”楚郁点头给予肯定,诗真不错。

“无知的家伙。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挥出手臂,白牡嵘丹田发力,这一嗓子可谓雄浑。

楚郁立即起身,倒了一杯酒恭敬的送到白牡嵘面前,“佩服!自古文人诗酒不分家,王妃真是让在下刮目相看。”都说这白家祖上是书香门第,看来是真的。

接过酒杯,白牡嵘一口灌下去,酒顺着喉咙流到胃里,可谓是一条火线。不过,这火热感蔓延至四肢百骸,舒服的很。

就是这后腰仍旧凉丝丝,好像在往外冒凉气似得。

两个人在雅间里闹腾的如同在开晚会,倒是隔壁始终静悄悄。

一个人靠坐在椅子上,肩背挺直,恍若青松。墨色的长发整齐的束起,青色的璎珞夹杂其中。

可以与白瓷相媲美的肤色,浸水一般的瞳眸无波无浪,宇文玠已经坐在这儿有一个半时辰了。始终听着隔壁白牡嵘在胡言乱语,起初觉得疯癫,但现在却觉得这个女人不只是疯癫而已。

听她的激昂之言,就差要掀翻地皮颠覆皇城了,宇文玠扬起唇角,最后失笑,疯的特别。

邪魔恶鬼窝边草 063、醉酒之后

过了晌午,白牡嵘和楚郁的酒局仍旧没散,满桌子东倒西歪的酒壶,满屋子的酒味儿。桌子上的菜仅仅被动了几口,已经凉的彻底了。

白牡嵘喝的神魂颠倒,不过,这感觉倒是不错。她觉得这个身体是有酒量的,喝了这么多仅仅是飘飘然,也可能是这古代的酒有问题。

“还能再喝么?你若到时连路都走不了,我可不负责把你背回去。这若是被彧王府的人瞧见了,咱俩可说不清了。”楚郁依旧清醒,他也喝了不少,不过酒量十分好。

“白姐会用你护送?又不是没长脚,闭着眼睛我都能回去。你这个小屁孩儿呢,虽说是有点识人不清,但好在心还不坏。那个太子爷如此歹毒残忍,你为何偏偏要和他同一阵营?”这个白牡嵘也好奇,楚郁跟宇文腾的关系是好的,他是站在宇文腾那边的。但他昨晚能跟着去十公主的陵墓,还提前想好了把孩子们救出来后的应对方式,就说明他不是丧尽天良的人。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和宇文腾为伍,到底还是年纪小心智不全,很容易就被带偏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太子爷胸怀天下,我愿为他死而后已。有些事情他也是迫不得已,我不苟同,但也不会反驳他。”楚郁笑看着她喝的脸红红的样子,一边说道。

“你还真是明确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看来不是被人所迷惑。你这小屁孩儿人不错,但我和你三观不合。不对,我是和这个世界所有人的三观都不合。”郁闷之极,简直无话可说。

楚郁无奈,“好吧,你们鹭阙坞是圣地,鹭阙坞的人也高人一等。我们是夷人,野蛮无驯,让白小姐你受苦了。”

“什么小姐?你骂人呢!扫黄打非的时候逮出来的各个都是小姐。”什么鹭阙坞,又说起这个,看来楚郁这小子对鹭阙坞是充满了好奇心。

楚郁又听不懂了,什么扫黄打非,鹭阙坞真是个世外之地。但想进去可没那么容易,九曲十八弯的水路,不知路线,进去就会迷路。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鹭阙坞繁荣不倒的原因,因为即便想攻打,也是不容易。

“不喝了,肚子胀。我要回去了,不过肯定得被宇文玠那臭小子嘲笑。”撑着桌子站起身,白牡嵘的身体在摇晃,还略有节奏,不过她自己却没感觉,反倒觉得自己站的十分稳。

“现在天色尚明,而且街上人也太多了。你不能就这么走出去,等傍晚吧。不然,你会更丢人。”楚郁摇了摇头,她这个样子回了彧王府,可不只是会受到宇文玠的嘲笑。

“你才丢人。”白牡嵘晃了晃,随后又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身体歪斜着,长长的呼吸,然后眼睛也闭上了。

楚郁摇头叹气,就知会这样。不过,心情不好,喝酒是对的。喝通透了,发泄够了,待醒酒之后,心情也会好很多。

不过,她这酒量的确可以,喝了这么多,还能控制自己的脑子和身体,功力不浅。一直也没说过有偏差的话,没泄露出丝毫关于鹭阙坞的信息来,这嘴真严。

等待着天黑,楚郁不时的走到窗前看一眼,傍晚很快就来了。

白牡嵘则始终都靠在椅子里,闭着眼睛,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摇了摇头,楚郁缓步走到她面前,歪头瞧她那模样,随后蹲了下来。

“眼下这外头一直有人在来回转悠,你的情况实在太糟了。赶紧离开吧,回你们鹭阙坞安全些,毕竟无人能闯进去。”那些人在这种天气里也始终在盯梢,可见急切迫切。但又碍于一些原因不能行动,只得暂时先盯着了。

“哼,白姐一会儿去会会他们。”闭着眼睛的人忽然开口,带着七八分醉意,但气势十足。

楚郁失笑,“你还醒着呢。酒量不浅,佩服。”

“不管喝多少,大脑都是清醒的,这就是白姐。”睁开眼,她眼睛都是红血丝。其实脑子也不怎么好使,但至始至终都有一个地方在逼着她保持清醒,因为当下的环境不容许她全部放松。

楚郁笑出声音来,抬手在白牡嵘的头上拍了拍,“只有勇气是不行的,你得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赶紧离开吧,总比不知何时丢了性命要好得多。”

“天黑了么?天黑了我就要回去了。小子,白姐也曾腹背受敌,但始终坚信一个真理,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世道,看的便是谁的拳头硬。”站起身,白牡嵘身体晃了晃,大概是因为忽然站起身,一股热气冲到了脑袋上,她险些又坐了回去。

楚郁站起身,“说的有道理。不过,你这个样子看起来拳头可一点都不硬。我送你回去,走吧。”

“用不着,你若是害怕,白姐可以先把你送回家去。”看了他一眼,这小子一张脸变成了两张脸,看来自己真喝多了。这酒的后劲儿真足,不行了,大脑里仅剩的那一点理智要被蚕食了,她得赶紧回去。

推开他,白牡嵘晃晃悠悠的走出去,如同螃蟹一样,她是横着走出去的,但自己却没有自知,坚定的认为自己走的是直线,并且对自己信心上涨。

下楼,路遇一些人,但统统都长了两张脸。真是好笑,白牡嵘也不由得开始笑,然后一边往外走。

天色暗下来了,但沿街的商铺都掌了灯,所以长街不至于暗的看不清路。来往的人不多,白牡嵘晃晃悠悠的顺着街道前行,恍如醉汉,但却不自知。

大概是因为冷风吹的缘故,她忽然觉得有点恶心,晃悠到街道边缘,一手扶着墙,身体也转到了防火巷里。

还没酝酿好呢,狗叫声就从巷子里传出来,一个黑影窜到她身前一米开外处开始狂吠,好像谁踩了它的尾巴。

“狗崽子,胆子不小。”白牡嵘哼了一声,随后迈开一步,两手抬起在脸两侧张牙舞爪,开始冲着那条狗狂叫,“汪,汪汪。”

一人一狗在防火巷里冲着对方狂吠,狗大概是被这人吓到了,叫的更激烈了。

不远处,三个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人裹着披风,兜帽遮着脸,看不清表情。

两个护卫分别站在前方,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转过身来,“王爷,属下去把王妃打晕带走吧,她要和狗打起来了。”太丢人了。

宇文玠在兜帽下失笑,“让她打吧,本王倒是想看看,她能不能打得过狗。”

邪魔恶鬼窝边草 064、YesSir

狗这生物,典型的仗势欺人。

白牡嵘认为它背后必有人撑腰,所以逼近狭窄的防火巷里,和那条狗坚决对峙,这小杂种果然开始后退。

不由得意,她汪汪的更大声,逼得那条杂毛狗连连后退。但同时,也叫的更激烈了,狂吠声回荡在防火巷里,环绕立体声。

白牡嵘彻底和这畜生杠上了,要是连一条狗都对付不了,她还要这铁棒、、、,不,要这身体有何用。

防火巷口,那两个护卫站在那儿瞧着,一脸的不可思议。随着狗发出惨叫时,他们俩可谓不忍直视,还真和狗掐起来了。

“王爷,再这样下去会引来人的。”护卫实在看不下去,狗叫的太惨了,非得把人都引来不可。

宇文玠一步步走过来,防火巷里很黑,蓄水的水沟边缘,两条腿搭在那儿,大部分身体都悬到了水沟里。而那条狗就是在水沟里发出惨叫声,似乎在受什么刑罚似得。

真是大开眼界,宇文玠摇了摇头,随后挥手,要护卫去把人和狗分开。

护卫迅速的冲进防火巷里,一人拖住白牡嵘,一人解救杂毛掉了一半的狗。

分开之后,狗嗯嗯的叫着,白牡嵘则发出威胁的嘶吼,护卫架着她,她仍旧还要往前冲,看起来打的不尽兴。

拖拽着她,护卫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一直把她拖拽到防火巷口。

两手狗毛,白牡嵘费力挣扎,“狗崽子,给我回来!咬死你,嗷!”

护卫将人拖到宇文玠面前,想让他瞧瞧自己的王妃是什么模样,还从未见过如此清奇的女人,简直不是女人。

宇文玠伸手,扣住她手臂,直接将她扯到自己面前。

“白慕容,不要闹了,你喝醉了。从现在开始,老老实实不许动,跟本王回府。”他开口,希望她能正常些。

白牡嵘转过身来,也停止了张牙舞爪,护卫也松口气放开她。

看着宇文玠,她身体微微摇晃,虽说他的脸在兜帽里,但他太白了,还是看得见。

弯起眉眼,她身体向前眯起眼睛仔细的盯了他一会儿,“斑比,你以后改名字吧,就叫宇文太白!”说着,她抬手就要去摸他的脸。

宇文玠立即后仰头避开她的手,“不要乱动,站稳了,本王带你回府。”一手的狗毛,脏死了。

白牡嵘弯着眼睛笑,几分奶声奶气,她自己却是不知。

猛地把脚收回,挺胸收腹,扬起下颌,“Yes''Sir,立正!”抬手放到耳上的位置,她这个敬礼极其标准,但也仅仅坚持两秒。

身体直接朝后直直的仰过去,宇文玠手快的揽住她,一身的狗味儿又让他忍不住屏息。

“哼哼,斑比,你小子要是趁机占白姐便宜,白姐就把你裤子扒了。”张牙舞爪的就要去抓他的裤子,说到做到。

宇文玠另一手更快的在她脑门儿上用力的拍了一下,她抬起的脑袋瞬时又耷拉了下去,两只手也垂了下来。

“把嘴闭上,不许再说话了。”转手把人交给护卫,宇文玠满脸嫌弃,随后快步的走出防火巷。

两个护卫架着白牡嵘,迅速的朝着彧王府的方向返回,很快消失在长街尽头。

王府一如往时,灯火通明,因着夜晚到来,除却值守之外,也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索长阁却因着主子回来,忽然之间忙碌了起来。

上女来来回回的端着热水晚膳洗漱物品上楼下楼,楼上居室里,白牡嵘大部分身体趴在床上,脑袋则顺着床沿垂下去。流玉跪在地上手里捧着痰盂,另一侧小羽抓着白牡嵘的头发,一边控制她免得她把整个脑袋都沉进痰盂里去。

回来后白牡嵘就开始狂吐,什么都没吃,只是喝了一肚子的酒。这会儿她觉得自己要把胃都吐出来了,但仍旧恶心无比。

呕吐的声音让人听着便觉得难受,小羽不断的拍她的后背,但无济于事。

片刻后,宇文玠出现在门口,看着白牡嵘整个人要扎进痰盂里的架势,然后一步步走了进来。

脸上是嫌弃的,因为听她那呕吐的声音他都开始跟着恶心起来。不过,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旋身坐在床边,一手扣住白牡嵘的肩膀,另一手覆在她后背上,缓缓的摩挲。

流玉和小羽看了看,然后又对视一眼,不由得弯起嘴角来,真是没想到小王爷也会有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柔。

然而,她们想错了。摩挲了几下,看白牡嵘稍稍平静,他直接重拍两下,拍的她后背发出空空的声音。

“疼、、、呕!”也只是叫了一声疼,白牡嵘再次呕吐起来,整颗头都扎进了痰盂里。

宇文玠放开手,然后满脸嫌弃的起身退开。

这一次简直要把肠子都呕出去了,通身无力,冷汗直流。不过,这次似乎呕干净了,她也不想吐了。费劲的把脑袋抬起来,翻滚着回到床上,闭上了眼睛。

流玉和小羽手快的给她擦拭清理,然后盖上被子。

“暖和。”闭着眼睛,的确通身温暖,只是头疼的厉害,好像压着什么重物似得。

“王妃,要不要吃一些东西呀?喝了那么多酒,怕是肚子会不舒服。”小羽凑近她轻声的问,因为瞧着她很不舒服。

“把刚刚打我的那个家伙弄过来,敢打我?不想活了。”眼睛睁不开,脑袋里嗡嗡嗡的好似有一台发电机在响,但后背的疼可没忘了。

小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更贴近白牡嵘的耳朵,“王妃,小王爷已经回房了。你身上酒味儿好重,小王爷看起来很嫌弃,所以,有什么话就明天再说吧。”

“比女人还矫情,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咕哝了一句,她翻过身,睡过去了。

这一觉,白牡嵘睡得无比难受,天色大亮,她便睁开了眼睛。

呼吸之间皆是酒味儿,头疼欲裂,恶心感在胸腔里环绕,且通身无力。

干呕了一声,她从被子里爬出来,头疼的要爆炸了。看着眼前的房间,还好,视力是没问题的。

翻滚着下床,披头散发,她直接离开房间下楼。在一楼做事的上女跪了一地,她看也未看,直奔浴室。

小羽和流玉想要叫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推开浴室的门,水汽扑面。她抬手就要脱衣服,却在抬头时目睹一片白的刺目且十分有型的胸膛。

再向上看,是宇文玠水湿且平静的脸,他衣服穿了一半,因为这个忽然闯进来的女人,略‘勾人’的停在了中途。

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白牡嵘弯身开始干呕,这浴室里的水汽要把她呛死了。

宇文玠冷着脸把衣服穿上,垂眸看着那个干呕的女人,“看来酒还是没醒,除了喝多了会和狗打架之外,原来你还能做出很多让人扫兴的事儿。”看见男人不穿衣服不会害羞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呕吐?

垂眸看了一眼自己,宇文玠小小的哼了一声,疯女人。

邪魔恶鬼窝边草 065、不禁逗的

难受的白牡嵘说不出话来,从宇文玠的身边爬过去,一直爬到浴池边缘。她直接垂下头去将脑袋浸在水池里,片刻后抬起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水顺着脸颊往下流,头发像海带一样一缕一缕的,她真是太糟糕了。

这个世界的酒有问题,不止后劲儿大,而且杀伤力超强。过了一晚,她还是难受的要死。

坐在水池边缘,她把双腿浸在里头,一边抬手把湿发撩开,“我要进水里泡一会儿,麻烦你出去吧。我喝多了,昨晚做了什么都忘了,你也别拿这个来嘲笑我,显得你很低级。”和狗打架?她不记得这事儿了。就是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说过什么不该说的话,不该喝酒的,真是误事。

宇文玠穿好衣服,随后转过身来看她,她披在背上的长发都是水,滴滴答答把单薄的中衣都弄湿了。

她后腰处,有着明显隔着衣服还能看到的古怪印痕,像是一块树根,因着水分而再次获得生机,向四周延展出脉络。

白牡嵘在水池边缘坐了一会儿,随后身体挪动,便进了水池里。

水很热,进入水里的瞬间,好像舒服了许多。

宇文玠离开,走时也顺势关上了浴室的门。

在水里泡了许久,白牡嵘总算觉得舒服了些。小羽和流玉送来了醒酒汤,她就在水里泡着喝了汤,这种享受还是第一次。

“王妃,你到底去做什么了?一天一夜没回来,昨晚回来还喝了那么多的酒。”小羽擦拭着她的头发,一边问道。真是把她吓得够呛,还以为白牡嵘遭遇了什么不测。

“反正就是遇到了一些糟心的事儿,想起来就一肚子的火,又没处发。本想喝点酒解愁吧,哪知酒这么劣质,喝的我难受死了。”靠着软榻,她头还是有丝丝的疼。

“王妃你喝的太多了,昨晚吐得惊天动地。奴婢还真从没见过谁那样吐过,吓了个半死。倒是小王爷有法子,重重的拍了两下后,王妃你就不吐了。”小羽觉得宇文玠真有法子,大概曾经他自己也喝吐过吧。

“你还真信,他就是借机报复。一样的冷血至极,怎么可能无事献殷勤。”深吸口气,呼吸之间还有淡淡的酒味儿,不过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