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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出现灾害,朝廷不是应该第一时间救灾的么?就算抵抗不了天气,安置受灾百姓总是能做到的吧。”这皇室只顾着享乐,连自己的子民都不管。

宇文玠看着她,明显是意外她还能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我说的不对?你们大梁朝廷没能力,上位者没仁心,我说句可能会被砍头的话,再这么下去,大梁非得亡国不可。”亡国的前兆,就是掌权者荒淫无度不怀仁心,历史书上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呢。

宇文玠扬起眉尾,“大梁已经到了连你一个女人都看透的地步,看来,真的离亡国不远了。”

他也说这种话,白牡嵘不由摇头,还能听得到那种类似于哭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让人心情十分不好。

“之前我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现在听你说这话,我忽然有个想法。似乎,小王爷对那张龙椅好像也很有兴趣。”他能顺着她说,也没有生气,就说明他对自己的国家有基本的认识。

宇文玠没说话,只是不眨眼的看着她,即便长时间不眨眼,他眼睛里的水分好像也不会挥发。这就是神奇之处了,天生的水汪汪的眼睛,羡慕不来。

他不回答,白牡嵘也不问了,反正她也不是非知道答案不可。如果他真有那个能将国家治理好的脑子,抢夺皇位又如何,贤者上位,于谁都好。

再次扣上兜帽,蓦一时还是能听到哭声,而且这回听着似乎不只是简单的哭声而已,更像是小孩子那种哭的无力又凄惨的声音。

听这种哭声,真是让人睡不着,白牡嵘也觉得十分心烦,好像被猫抓心似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持续到天亮,山林里才安静下来,护卫也各自动身,做好各种准备。

昨晚做的饭还有一些,大家草草的吃了几口,然后就准备启程了。

宇文玠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吃,他好像进入辟谷阶段了似得,当真吸风饮露过活。

马儿休息了一夜,又吃了较好的草料,看着皆是精力充沛。

上马,队伍缓缓的离开山林,上了官道后,太阳也出来了。

白牡嵘弄了一下自己束在脑后的长发,她头发梳成这个样子,和许多护卫都撞发型了。不过,她倒是觉得这样是最舒服的,没有那些饰品,一身轻松。

上了官道,马儿就跑起来了,依旧还在队伍中间,往前看,除了远处延伸入山体之间的官道外,就是那些护卫的后脑勺了。

队伍在转进两山之间的弯道时,碰见了十几个坐在官道边缘的百姓。

前方的护卫甚至连多一个眼神儿都没分过去,笔直前行。

白牡嵘路过时,不由看过去,那十几个百姓有老有小,穿的脏乱差不说,面黄肌瘦的,头发像稻草一样乱七八糟。

其中一个妇女怀里还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闭着眼睛,这么多马从这儿走过,都没吵醒他,显然不是在睡觉那么简单。

马儿以很快的速度掠过,奔出去几十米开外时,白牡嵘忽然勒住了缰绳。

枣红马嘶鸣着停下,导致后面的护卫也跟着急刹,前面的队伍也陆续的停了下来。

“你怎么了?”宇文玠就停在前面几米开外,将兜帽摘下来,一边看着无故停下的白牡嵘。

看着他,白牡嵘叹口气,抬手伸进衣服里,然后拽出来一枚玉佩来。玉质通透,价值不菲。

“我没带银子,用这块玉佩和大家换点钱,有多少拿多少吧。”说着,她就将玉佩扔给了旁边的一个护卫。

护卫匆忙接过,然后看了一眼宇文玠,真是不知道这白牡嵘为什么每天都有这么多的新鲜事儿。

见宇文玠也没说什么,护卫们开始掏钱。每个人身上都没多少钱,大多是散碎的银子,前前后后四五十人,一个一个从钱袋里拿出来。

实在太多,用手捧不住,一个护卫脱下了身上的外袍装着,最后竟然也凑了足足有一小盆儿那么多的碎银子。

拽着缰绳骑马过去,白牡嵘接过,然后便夹着马腹,指使它朝着来时的方向奔了过去。

所有人都视线一致的瞅着她,她想做什么,大家也都看明白了,是想接济那群难民。

宇文玠什么都没说,只是在原地等着,片刻后,白牡嵘回来了,连护卫的那件外袍都没了。

“走吧。”回来后,她脸上的神色也轻松了许多,即便是无法做很多,但能给予一些帮助,她就很开心了。

“如你这般没计划的施予钱财,即便有倾国的财富,也禁不住你这么送。”宇文玠认为,她这种方式并不可取。

“我是个见不得老人和孩子受苦受罪的人,俗称的有同情心。不似小王爷,冷血到骨子里。”她向来也不是将钱看的那么重的人,能给人一些帮助,散了也没什么关系。

被攻击,宇文玠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她那满不在乎的脸,然后安静的调转马头,再次启程。

做了些事,心里总归是好受的,不然她得时时刻刻都想着那几个老人还有孩子的脸。

白天一刻不停的赶路,在第三天的傍晚,终于抵达了西南边关。

本以为边关是什么荒凉之地,但谁想到,紧邻边关的城池竟然大的出奇。

虽不如皇城那般巍峨沉肃,但面积难以想象的大。

就是城里豪华的房子没有那么多,普通的民房一个连着一个,依仗着城池后方连绵至天际的山,让人觉得这应当是个世外之地。

还未抵达城门,就看见城门外有一行人等在那儿,他们的着装打扮让人一看就不由得精神一震,因为都穿着盔甲。

全部骑在高头大马上,连马匹都附着着盔甲,那种常年杀人才会拥有的杀气,飘散在他们四周,连宇文玠的护卫都被比了下去。

那当先骑在马上的男人并不魁梧,一脸的络腮胡,浓浓的眉毛压着眼睛,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人。

他身上的盔甲是金色的,护心镜锃亮,必然是个将领。

前头的护卫已经勒马停下了,白牡嵘夹着马腹向前追赶了几步,追上了宇文玠。

“那个人是谁?”她压低了声音,问道。

“楚震。”宇文玠回答,下一刻驾马顺着护卫让出来的路,径直的朝着楚震而去。

白牡嵘微微皱眉,再次看向那个楚震,他也驾马朝着宇文玠迎了过来,没有下马的意思。

这般看着,她忽然产生一种怀疑来,这是楚郁的兄长么?差的太多了。

作为边关守将,和楚郁那种从小就无忧无虑的环境长大的孩子不同也可以理解,但,白牡嵘就觉得这个楚震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名为嚣张的气质,让人看不顺眼。

宇文玠与楚震走到一处,两个人都没下马。在马背上,两个人互相抱拳,就算是见礼了。

白牡嵘也不动,就在那儿看着他们,两个人说话,楚震的声音中音偏高,和宇文玠那平静又偏低的声音相比,听着好像气势也更高的感觉。

两个人在说近来与赵国几场小战都战败的事儿,楚震直言粮草和军饷供应不足,士气低迷,所以才会在战场上失利。

宇文玠则回告,此次他回去之后,军饷以及粮草就会送来,要楚震别着急。

说真的,白牡嵘听宇文玠说话就觉得憋气,他特别像被欺负的小孩儿不敢还嘴。只能尽力的保持自己不会哭,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人。

虽说这古代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个说法,但楚震也未免太嚣张。战败的原因有很多,就算可能是因为军饷和粮草的原因,但他完全可以换一个说法。先说一句自己的不足,领导无方等等,之后再说军饷粮草之事。

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马尾,白牡嵘转眼看向别处,实在是不想再听宇文玠被欺负了。

在那儿说了一阵儿,楚震便邀请宇文玠进城了。后面那些兵将给开道,后面的队伍则跟着前行,开始进城。

城门不如皇城豪华,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守城的兵看起来却充满了野性,一个个眼珠子瞪得像鸡蛋似得。

白牡嵘一路随着进城,一路观察四周,这城里建筑一般,但看得出是个有历史的城了。

前方,宇文玠与楚震骑马并行,走路时应当还在说着什么,但马蹄声嘈杂,也听不清楚。

很快的,在城中转了几条街,便抵达了这城中最大的一个府邸了,这是楚震在边关的住处。

到了这府邸前,白牡嵘环视一圈,才发现这宅子的大门有多高。

朱红的大门,镇门的石兽,无不威风凛凛,显示出住在这个府邸里的人是什么样的身份。

下马,宇文玠回头看向白牡嵘,无需他说,她自动的走过去,楚震也才注意到她。

“楚将军,这是本王的王妃。”宇文玠介绍,平静的语气之下,却好像又强调着些什么似得。

楚震虽不是特别魁梧,但走近了,也觉得他这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不由退却的威武来。

微微抬眼看向楚震,他眉压眼特别严重,所以使得他的眼睛看起来充满了阴暗之气。

“本将是个粗人,这厢给彧王妃见礼,还望彧王妃不要怪责。”他看着她,那语调比之刚刚与宇文玠说话时压低了几个调,听起来就和气了一些。

“楚将军无需客气,我第一次来到边关,见到诸位盔甲在身,威武不凡,已是被震惊了。咱们大梁的军马质量相当高,看气势就看出来了,见着谁都不低头。”她明着夸,暗着讽,这看谁不顺眼就表现出来的脾气,一时半会儿还真改不了。

楚震却好像并不是很介意,看着白牡嵘,他笑了笑,然后抬手,“彧王妃请。”

点点头,白牡嵘和宇文玠共同走进这府邸,入了大门,便瞧见亭台楼阁林立,可比彧王府要好上几倍。

真是没想到,原来边关守将是住在这种地方的,按照白牡嵘之前的设想,还以为是在军营里。还想着能见识见识古代的军营呢,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楚震一路引路,直达这府邸的东侧,以拱门做隔,入了拱门就是这府邸的东苑了。

“彧小王爷便住在这里吧,本将已命人收拾妥了,虽肯定不及皇城舒坦,但这已经是咱们边关最能拿得出手的了,还望彧小王爷多多海涵。”他这话说的让人听不惯,他就是从皇城出来的,这皇城什么样儿他能不知道么。

可是眼下这府邸,一般皇城的府邸都未必比得上。

“这一路寒风不断,本王的确是身体不适。还得劳烦楚将军为本王寻个大夫来,若是病倒了,本王指不定得拖多少天才能回去复命。”宇文玠的确是脸色不太好,而且自今早他就不再戴着兜帽。脸被风吹的,又长了一些红点点,他白的不同寻常,十分扎眼。

“既然如此,小王爷就赶紧歇息吧。找大夫这事儿,本将这便派人去,定然会把城里最好的大夫请过来。”楚震上下看了看宇文玠,然后便笑着离开了。

府邸的下人随即躬身走过来,做引路姿态,请他们再往里走。

白牡嵘看了看他的脸,觉得有几分不对劲儿,这小子,从出了皇城大门的时候就已经有计划了。

顺着下人的指引,进入东苑,边关没有那么冷,水池里小鱼游动,还有一些盆栽摆放在外面,显得这府邸特别有生气。

居住的地方是一座尖尖顶的小楼,十分别致,房檐错落有致,檐角挂着风铃,微风吹过,发出清脆的响声。

宇文玠和白牡嵘进了这小楼,其余护卫则进入了旁侧的住处,还有一部分守在各处。

下人奉了茶,又将水果点心等物品送上来,便弓着甚至退到了门口处,等待随时传唤。

观察了一下这一楼厅堂,别具一格,和彧王府的可不一样。边角的柜子上还摆放了一些装饰物,镶着金箔的瓷瓶,华丽的很。

都看了一圈,白牡嵘随后走到宇文玠近前,他正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显得蔫蔫的。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这一路吸风饮露不吃饭了,你就是为了让自己虚弱下来,要给楚震一个假象是不是?”她小声问道,认为这就是宇文玠的目的。

看着她,宇文玠也没承认也没否认,“本王现在看起来很虚弱么?”

“不止虚弱,看起来很丧。那楚震说话咄咄逼人,嚣张跋扈,你就像被欺负又不敢反驳似得,在外面时把我憋得够呛。不过,我现在有一些明白你的意图了,倒是也不替你憋气了。”这小子,鬼着呢。

“既然王妃都清楚明白,那接下来,还望王妃好好配合,本王也好早日带你回皇城。”他接着说,的确是有些有气无力。

“配合?”白牡嵘皱眉,想了想,她就笑了,“怪不得把我带来,你是要拿我当诱饵啊。”王八蛋,到底是被他给算计了。她活了将近三十年,到头来还没玩过一个小屁孩儿,好想一拖鞋拍死他。

邪魔恶鬼窝边草 076、沾酒即变

独自登上这小楼的高处,白牡嵘想更清晰的看一看这东苑到底有多大。

推开窗子,入眼的便是刚刚进来的拱门那处,围墙朝两侧延伸,不是普通的形势,从这个视角看,倒是犹如波浪条纹一般,新奇又好看。

正在看着呢,白牡嵘猛地瞥见一个人出现在拱门附近,穿了一身的灰黑色的铠甲,在拱门处来回走动,好像在纠结要不要进来。

这装扮,一看就是边关的兵将啊,这是做什么?难不成知道宇文玠在这儿,他有话想要说?

再仔细看那人,四十来岁的模样,肤色黝黑,即便这么远,也能瞧见他脸上的焦急之色,看来的确是有急事儿。

就在这时,一个很高的女人忽然出现,她的头发也似白牡嵘那般简单的挽在脑后,一身利落的裙装,径直的朝着那个中年男人走了过去。

那中年男人也回头看见了她,随即就低下了头。那女人走到近前便停下了,双手负后,昂首挺胸,颇具威色。

下一刻,那中年男人就拱手抱了抱拳,便快步离开了,瞧他那紊乱且焦急的脚步,更像是仓皇逃离。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白牡嵘倒是不解了,那个女人又是谁?

站在窗口那儿瞧着,那女人往这东苑看了看,然后也离开了,看来她只是来堵那个中年男人的,阻止他进来。

思虑了下,白牡嵘也转身下楼,宇文玠依旧还靠在椅子上,看起来真是没什么精神头。

“这边关真是古怪,这回你到了这儿,怕是不会太平。”白牡嵘走下来,一边叹道。

“你又看见什么了。”她能说出这话,显然是看见了什么。

“没什么。这宅子风景不错,我出去溜溜,一会儿就回来。”她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双手负后走出了小楼。

随着她往东苑的拱门处走,就有两个下人跟了上来,他们弓着腰,畏畏缩缩的。

白牡嵘也没管他们,径直的走出东苑的拱门,她站在原地朝着左右两侧观望了一下,然后脚下一转,朝着右侧走了过去。

那两个下人像驼背汉一样,始终跟在她身后一米开外,不远不近。

天色暗下来,这府邸也陆续的掌灯,灯火倒是及不上王府里明亮,却也将各处重要之地照亮了。

很快的,楚震又出现在了东苑,身后随行了两个背着药箱的老大夫,一个头发胡须花白,另一个虽是黑须,却也上了年纪。

楚震旁边,还有一个女子,正是之前白牡嵘站在楼上时所看见的那位。

他们一路进了小楼,柔和的灯光中,宇文玠仍旧靠坐在椅子里,脸色也不是特别好。

“小王爷,大夫来了。”楚震上下的审视了一番宇文玠,面带笑意,那双眼睛却好像丝毫没有被笑意所浸染。

微微坐直身体,宇文玠点了点头,好像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似得。

“小王爷一路长途跋涉,身体疲倦也是正常的,待大夫看过之后,再喝些汤药,必然会好转。”那女人开口,声音饶是清冷。

“多谢楚夫人关切,本王自小便体弱多病,离不开汤药。”宇文玠自然认得她是谁,在这大梁,有数个女子可以说是大名远扬,这楚夫人就是其中之一。她不仅嫁给了玄甲军元帅楚震,而且本身也是个功夫不错的女将,统领一部分兵马,与楚震共守边关。

“快,给小王爷把脉。”楚夫人挥手,叫那两个大夫过来,声音清冷之中,满载说一不二之势。

那两个大夫立即上前,打开药箱来,将小小的软枕拿出来,垫在宇文玠的手腕下,开始给他把脉。

楚震和楚夫人站在一边,也是不眨眼的盯着,看着像是关切他的身体,但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白牡嵘从外面进了小楼,她出现,楚震和楚夫人同时看了过来。

“王妃这是去了何处?”楚震开口问,他的语调许是习惯,听着就有一股咄咄逼人之态。

“楚将军的府邸太别致了,我去转了转。”白牡嵘走过来,看了看那个被把脉的人,一边笑道。

楚夫人看向门口,之前跟着白牡嵘的那两个下人就站在那儿,瞧楚夫人看过来,他们俩同时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王妃,这是本将的夫人。”楚震介绍,边和夫人交换了个眼色。

“似乎听说过楚夫人的事迹,与楚将军共同镇守边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原来她就是楚夫人,瞧这架势,就不是个寻常的女人。

“王妃笑话了,守护大梁,是我以及将军的责任,不敢有丝毫怠慢。”楚夫人抱拳,她的见礼方式与男人一样,却是分外飒爽。

“佩服。”白牡嵘也跟着抱了抱拳,这夫妻俩,真是同气连枝。

就在这时,那两个大夫也分别把脉完毕,看了看宇文玠又看了看楚震和楚夫人,随后道:“小王爷他气血不足,虽算不上太大的病症,但也不容忽视。近来最好卧床休息,小人可以开方子,但同时也要食补才是。”

白牡嵘听闻,不由想笑,几天没吃饭只喝几口水,气血足才怪呢。

“不知小王爷意下如何?”楚震问,看起来很关切的样子。

“劳烦楚将军和楚夫人了,本王这身体,的确是不顶用。”宇文玠没拒绝,听他说话声音很低,确是有气无力。

“好,那小王爷尽快休息,其他事宜,本将这就派人去做。”楚震拱了拱手,便要转身离开。

不料楚夫人脚下一动却又停了下来,看着白牡嵘,她忽然道:“听闻王妃来自鹭阙坞,鹭阙坞的饮食必然与大梁不同。不知王妃习惯何种口味?是清淡一些的,还是浓一些的?”

白牡嵘扬眉,想了想,“我入乡随俗,再说也没尝过边关美食是什么口味。楚夫人不必这么费心,有什么吃什么就行。”

“王妃真是快人快语,好,我这便去吩咐厨房准备。”楚夫人点了点头,随后与楚震一同离开。

那两个大夫也背着药箱快步走了,下人守在外头,这大厅里仅剩她和宇文玠两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就是你把我带来的目的,他们果然更关心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白牡嵘倒了杯茶,一边说道。

“鹭阙坞的钱财,谁人不眼红。”宇文玠就知会如此,她是白家人,得到了白家的助力,何愁不成事。

“这么说,唯独你不会眼红喽?”白牡嵘倒是觉得他也神奇,认识这么久,他除了讽刺她白家家教无方之外,也不曾对白家钱财表示过眼热。

“你又不是白家长女,妾室所生,本王即便想利用你,你能被榨出来多少油水?”宇文玠让她自己想,她在白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自己最清楚。

白牡嵘倒是没往这处想过,凭其他人对她这白家人的眼热程度,看来都不如宇文玠脑子好使。

“这么说,嫁到赵国的那个,就是长女了。”任谁看,这鹭阙坞都是有意于赵国的。

“嫁到赵国的是谁,你不清楚么?”她反而这么问,真是奇怪至极。

转了转眼睛,白牡嵘耸耸肩,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宇文玠看了一眼门口,能瞧见守在门口的下人的半截身子,他们一直都在那儿。

“就是转转呗,这府里的建筑和皇城不一样,我瞧着新奇。”她依旧如此说,好像真的只是瞧新鲜去了。

她不说实话,宇文玠也不再问了,坐了一会儿,他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白牡嵘坐在那儿单手托腮,她刚刚的确不是瞧新鲜去了,而是找到了那个之前在东苑门口晃荡的中年男人。

虽说那两个下人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但想甩掉他们也十分容易,见了那个将领,她也了解了楚震这个人,具有多大的野心。

久居一地,不受王权管制,想要自立为王,这种心境变化,白牡嵘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