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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看着他,白牡嵘倒是想听听这种破地方还有哪里能玩儿。

“赌馆,妓馆,烟馆。”这三馆,应当是最热闹,但也最堕落最脏的地方了。

深吸口气,白牡嵘抬手搭在他肩膀上,隔着毛茸茸的披风用力的扯了他一把,“成,我死心了,咱们就在这酒楼里睡觉吧。一直睡到要回皇城为止,别叫我。”松开手,抚了抚被她揪的乱糟糟的毛,手劲儿太大,毛都拽到了几根。

转身走进酒楼,她无念无想了,再也不会好奇了,除了天子脚下,都一个样儿。

这就楼相对来说还算可以,虽说也是个经常迎来送往的地方,但进了房间一看,还是可以的。

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个还算精致的炭盆,而且是用铁链子给固定在地板上的,由此可见这炭盆是这酒楼里较为值钱的东西。

床铺散发着一股皂角和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儿,但不难闻,反而很清爽,由此便知这床上的用品都洗过了,是干净的。

解开披风,她转身坐在了床上,其实她还是很疑惑,既然这里每年冬天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的低温,那为什么不做火炕呢?有了火炕,哪还用得着什么炭盆。而且炭盆放在房间里其实很危险,说不准哪一次没弄好,房间里的人就中毒而亡了。

房门是开着的,能清楚的看到护卫来来回回,也不知在做什么。这个时辰,距离天黑还早着呢,其实按照白牡嵘之前的计划,她是想逛一逛的。

但,进城这一路已经让她失望了,她也没什么精神去逛街了。

呆呆的坐在床上,看着门外护卫们来来往往,也不知过去多久,那小二突然出现了,手里托着一个巨大的托盘,上面是饭菜。

看到热乎的饭,白牡嵘才回过神儿来,的确是应该吃饭了。

小二战战兢兢的把她那份饭菜放下,然后又偷瞄了她几眼,这才离开。

不过,被看的人倒是没什么知觉,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坐在桌边,先看了看饭菜,还是挺粗糙的,但到底是酒楼,应当也有专业的厨子,比驿站里要好得多。

但,白牡嵘认为,就是这样的饭菜,宇文玠也肯定吃不了。真是太可怜了,到酒楼里都得挨饿。

抱着对他的同情,白牡嵘开始痛快的吃,心里的那点同情伴随着吃饱喝足,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这座城也并不热闹,繁华只属于天子脚下,酒楼外倒是也有声音,不过大都是吵吵嚷嚷,鸡毛蒜皮之类的。

大概宇文玠也知道这城里是这个样子,所以放心的带着她来了,估摸着是让她自己亲眼见见,然后死心。

因着楼下的动静,白牡嵘也挪到了窗边,推开窗子,不顾外面吹进来的冷空气,她垂眸往下面看,这街上来来往往的百姓还真是不少。就是,大都穿的很不好。

单手托腮,白牡嵘瞧着酒楼下面的长街,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如果说不在天子脚下所有的地方都是这个模样的话,她又感觉自己好像并不会有多开心,因为除了破烂贫穷之外,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叹口气,她抬手关上窗子,本来一直挺高兴的吧,但这会儿因为这破烂的城市,好心情快速下降。

回到床上,她直接闭上眼睛睡觉,一切心思都荡然无存。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总之在白牡嵘依稀的听到一些声音的时候,她也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

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好像在吵架,听着特别的吵。

翻身从床上下来,她缓步走到门口,开了房门,楼下的吵架声就更清晰了一些。似乎是有人要住店,但是这酒楼被包下了,而且护卫四五十人,已经全部住满,没有空余的房间。

但,那伙想要住店的人却不依不饶,吵得不得了,还嚷着要把店砸了。

白牡嵘听着,不由得嗤笑,小混混还真是哪里都有。

转身往楼梯口走,刚走到楼梯那儿,还没瞧见下面的情况呢,她就感觉到有一只手朝着自己的后颈袭来。

她迅速转身,一把扣住那只爪子,然后就瞧见了爪子的主人,居然是宇文玠。

他披着略厚重的大氅,在她看到自己的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底下什么情况?”她没有反对,只是觉得必然来者不善,不然宇文玠也不会是这个反应。

“你无须知道,回房间吧。”宇文玠看了她一眼,然后注意力似乎就集中到了楼下。

微微皱眉,她的表情也几分不快,听着楼下那要吵翻天的声音,她身体一转就要下楼。

宇文玠一惊之下立即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单臂圈住她的颈项,一副制住恶人的样子。

白牡嵘本来就是吓唬吓唬他而已,谁想到这小子下手还挺重。向后仰头,她一边反手往他脸上抓,他直接用另一只手制住她两只乱挥的手,然后扣在她胸前,彻底固定住她。

“谁也不能下去,他们是故意吵闹发出声音,想引楼上的人下去。”他的声音就在她耳朵边,小声的说着。

闻言,白牡嵘露出得逞的笑,“这么说,是你的对手。是不是还不确定你是否住在这儿,还是说想打探你在楚震那儿有什么收获?”想知道他有什么收获,待他回皇城之后不就知道了。何苦这么着急、。

“跟屁虫罢了。此次边关一行吃力不讨好,谁都不想去,但又都想知道结果。”宇文玠低声的说着,两条手臂却一直困着她,担心她再跑下去。

“所以,只有你像个傻子似得接了这个任务,得罪了楚震,又被你的兄弟们惦记着。”白牡嵘觉得在之前他应该考虑考虑的。

“不是本王得罪了楚震,是你得罪了他。他是个难得的将帅,守卫边关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一点差错。虽有野心,但只要善加利用,边关必会固若金汤。”宇文玠认为人要善用,有缺点也是必不可少的,人无完人。

“你还真是心胸宽阔,那样的人你也能容忍,真是做大事的人。好吧,我不给你捣乱了,放开我。”她也几分佩服他。

宇文玠这才低头看向被自己困在怀里的人,似乎也是第一次意识到,她看起来真是娇小。

松了力道,白牡嵘也从他的束缚中转了出来,她抬手摸了摸脖子,脚下一转似乎打算回去。

哪想,在她走到宇文玠后侧时,她猛地蹦起来,右臂环绕住他的颈项,之后就将他整个人拖倒在地,两个人都倒在了楼梯口。

双腿抬起,在他身后两侧盘绕,直接把他缠住了,“白姐我恩怨分明,报仇不等隔夜。”她笑的得意,报刚刚被他束缚住的仇,更似打闹。

没什么形象的躺在她身上,又被她用双腿缠住,宇文玠是无语的。楼下还在吵吵嚷嚷,又有打砸桌椅的动静,他本来是观察情况的,哪想会沦落到这种境地,形象全无。

“放开本王,饶你一死。”他开口,略低的声音也是无力的,这个疯女人,用常理根本无法理解她。

“吓死我了。只有你金贵么?我还是我爸妈的心肝宝贝呢。”嘴上虽这么说,但看他也没挣扎还算听话,白牡嵘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的腿,放开了他的下半身。

同时,勒住他脖子的手臂也松了劲儿,讨回来一成,她心里也舒服了。这次受伤没有任何的大碍,没有影响自己的战斗力。反而和楚夫人交手之后,她似乎长了不少的经验,尤其是不要脸的偷袭这一方面。

就在她放松时,躺在她身上的人却猛地身体翻转过来,一手钳制住她的两只手强硬的扣在了她的头顶上,下半身压制住她两条腿,他再次占据上风。

完全没想到他会再来一次,白牡嵘一愣,随后便腰腹用力反击。见此,宇文玠直接将自己全部的身体重量压了下来,让她动弹不得。

宇文玠免不了露出略得意的笑,“因为你,本王可是学的越来越卑鄙了。”以往他哪会做这种事,实在丢面子。不过,这个疯女人只能这么对付,不然她会无止尽的得寸进尺。

邪魔恶鬼窝边草 081、人生尴尬

白牡嵘暂时被宇文玠死死压制住,他整个人施力压在她身上,她根本无力动弹。

这家伙若是真故意施力的时候,力气好大。一旦被缠住,很难挣脱。

盯着他,白牡嵘尽力保持自己脸色不变,身体却始终在暗暗发力。他就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巴掌的距离,呼吸时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更像是在羞辱一样,因为他呼吸很均匀,好像根本就没费任何的力量。

腰腹不断的用力,想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使了将近一盏茶时间的力气,也没把他掀下去。

而且,拖延的楼下的闹剧都结束了。那些人终究因为掌柜的不服输,而小二偷偷从后门溜出去跑到官府去报案,官府的衙役马上就要进这酒楼时,而快速的溜走了。

他们虽说也定然是官家人,兴许在皇城都作威作福,但终究是秘密而来,不敢闹得太大,更不敢和当地衙门闹出事端来。

前来的官府衙役在酒楼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在掌柜的送了一瓶酒之后,他们才离开,他们是不会白白来一趟的,没好处可不会走。

大概因为难以逃脱,白牡嵘的脸都开始发白了,宇文玠因为施力,额头也有青筋冒出来,但他面色依旧平静,显然也在让自己尽力看起来轻松一些。

心情达到了最糟糕,白牡嵘看着他,蓦地抬起头,张嘴就朝着他的脸咬了过去。

宇文玠也立即抬起上半身去躲避,就是这空当,白牡嵘瞬时从他身底下挪出来,身体迅速翻转,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宇文玠被压着趴在了地上,而白牡嵘压在他身上,控制住他的两只手,学着他刚刚的样子而用尽全力压着他让他动弹不得。

再次占上风,她不免得意,“臭小子,感觉如何?”

然而,被压住的宇文玠却没有施力反抗,他低着头,也看不见他的脸,一时间他整个人好像鸵鸟一样。

以为他是在故意装相,从而让她放松警惕,所以她不仅没松懈,反而身体如坠了千斤坠一样,死死地压住他。

但因此,宇文玠的头也更低了,露在外的耳朵以看得见的速度变得红彤彤,像熟了似得。

因为楼下安静了,躲在二楼房间的护卫也陆续的走出来了几个,他们在走廊里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朝着楼梯口这边移动,想观察一下楼下的情况。

谁想到才靠近楼梯口,便瞧见了如此一幕,几个人程度不一却是一同的目瞪口呆,稍稍观察了一下那凶悍的把宇文玠压在身下的白牡嵘,几个人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难得这段时间他们俩也没打架,谁想到即将要回到皇城,他们又开始了。

他一直都没动静,不反抗,不出声,白牡嵘得意了一会儿,也不由觉得奇怪。

歪头想要看他的脸,但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是注意到了他的耳朵。

这耳朵红的像是被煮了一样,白牡嵘稍稍一想,然后就不由低头看向自己的胸。

她因为故意施力,上半身全部压制住了他,所以胸也紧贴在他的背上。

思及此,她不甚痛快的深吸口气,松开手就在他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很软是不是?”话落,她猛地跳起来,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这身体大概还在发育,明显比最初大了几个型号。碍事的玩意儿,害她打架失威风。

举步离开,白牡嵘返回了房间。倒是宇文玠在那儿停留了很久,才动作缓慢的起身。

他的脸仍旧很红,可心里却又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觉来,说不清道不明。

这一夜,之后再也没有发生荒唐的事情,整个酒楼都十分安静。而且因为此次包下客栈的客人的要求,楼上楼下的灯火始终燃着,一片通明。

虽说掌柜的有点心疼灯油钱,但是人家付钱不含糊,浪费些也就浪费些了。

直至天亮,在一楼守了一夜的小二按照掌柜的临走时的交代,赶紧一一灭了一楼二楼的油灯。在二楼走廊里灭灯的时候,别提有多紧张了,因为很明显这二楼的一些客人根本就没睡。他在走廊里灭灯的时候,房间里的客人还走到了门口来,虽说没开门,但是即便隔着门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的压迫力,让人不得不注意。

完成了任务,小二如同逃命似得快速的跑下楼,而二楼的几个房间门也陆续的打开,差不多都醒了。

按照宇文玠的设想,最好今日在城门上钥之前返回皇城,所以,现在时间还早,并不着急。

而且,皇城里的确是有人已经着急了,昨天都有人找到这里来了。

不过,他们着急便着急,并且,根据宇文玠的推测,他回去的越晚,某些人就越坐不住,这是好事儿。

大概是因为不着急赶路,白牡嵘和宇文玠都没有出门,房门始终紧闭着,似乎都在睡觉似得。

直至早膳做好了,小二端着送上来,在白牡嵘所住的房间门口踌躇了一会儿,然后才敲门。

哪知也只不过敲完门的一瞬间,房门霍的就从里头打开了,白牡嵘散着头发,明显是刚刚睡醒,而且睡得也不是很好的样子,眼皮都肿着,乍一看很是吓人。

小二也被吓了一跳,端着托盘想了一会儿,“夫人,早餐来了。”

白牡嵘垂眸看向托盘上的饭菜,明显是一次性送来了几个房间的早餐,不止她一个人的。

“哪一份是往那个房间送的?”她伸手一指,指的是宇文玠的房间。

小二扭头看了一眼,然后摇头,“那位客人的膳食不归小的们管,好像是夫人的下属们自己动手准备的。”所以那位客人很特殊。

白牡嵘嗤了一声,“算了,送进来吧。”想给宇文玠下毒的,都是因为他,她昨晚睡觉断断续续的做了很多让她讨厌的梦。这么多年,还真没人性骚扰过她呢。

不过转念一想,她在那个世界的形象,也不是那么漂亮,而且十分强悍,也没人有那个胆子。

小二放下了早膳,便托着托盘退出去了,白牡嵘刷的关上门,震得小二一哆嗦。

这位夫人,昨天和今天的态度天差地别,简直就像多变的天气,吓人。

坐在桌边,白牡嵘拢了一下头发,然后拿起筷子吃饭。

想起昨晚的梦,她就浑身不自在,由此开始后悔昨天打宇文玠打轻了,应该把他的蛋卸下来才能解心头之恨。

但又想想,自己似乎小题大做。反正脑子里乱哄哄,想起这事儿就不愉快,最后吃饭也没滋没味,便也不吃了。

一直独自在房间里挨到了傍晚,听到外面走廊里护卫来回走动的声音,白牡嵘也知道到了启程的时间,这才捆绑好头发裹上披风走出房间。

兜帽扣在头上,她也没什么表情,所以显得几分清冷和不好惹。

往楼下走,下了楼梯,便瞧见了站在酒楼门口的宇文玠。尽管是背对着自己,但他化成了灰,她也认得他。

走过去,她直接绕过他,朝着自己的枣红马走了过去。

看到她,宇文玠也移开了视线,装作没看到的样子。

两个人不互相看,好似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但明明在同一个位置驾马前行,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出了城门,天色就暗了下来,队伍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上了官道。

官道和夜空差不多,一样的黑暗,马儿的视力倒是十分好,在官道上疾驰,甚至有一种插上了翅膀的感觉。

白牡嵘安心的抓着缰绳,这枣红马很温顺,脾气很好。即便是这种黑夜,它也不会发脾气。

在路上行了大概两个时辰左右,皇城城墙的灯火就进入了视线当中。皇城的巍峨,不是别的城池可以比的。

其实就算是楚震做了边关的草头天子,但这辈子大概也只能是个草头天子罢了,无法拥有这皇城的繁华,根本不算做皇帝。

皇城城门还未上钥,踏上护城河,便看到了城门那儿守门的兵士,亮着火把,他们严守城门。

如同离开时那样,当先的护卫亮出腰牌,队伍畅通无阻的进了城。入城之后,感受到的繁华就不一样,皇城特有的那种气息扑面而来。

白牡嵘骑马在队伍当中,心情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一路上没看宇文玠,也没和他说话。

而宇文玠也一样,全程没看过她,像是她不存在一样。

进了皇城,队伍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虽说街上有很多人,但遇见了这队伍,都远远的避开。即便不去研究,也知道这么一大队人马,是哪个权贵府邸的。

“王妃,属下们先送你回王府。”正在前行时,几个护卫驾马过来,一边说道。

白牡嵘扫了一眼宇文玠那边,他连头都没回,只是在其他护卫的护送下,朝着长街的尽头而去。

“走吧。”收回视线,她不由得哼了一声,然后调转马头,在护卫的护送下,朝着王府而去。

时隔几天回到王府,白牡嵘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沧桑了不少。尤其数次在野外夜宿,真的整个人都粗糙了。

进了王府,一路步行进索长阁,看见她的上女跪了满地,对于她突然回来,都一副措手不及的样子。

摆摆手叫她们起来,她进了小楼,暖意扑面而来。

“王妃,您回来啦。”她忽然出现,在一楼正厅里摆弄灯笼的小羽和流玉就蹦了起来。

“嗯,我回来了。”她也算是明白她们的感受了,宇文玠向来不管离开还是回来都不做提前预告,所以府里的人每次都会很震惊,手忙脚乱的。

两个人立即跑过来,流玉给她脱披风,小羽抓她的手检查,似乎是想看看她离开这几天有没有少根手指头什么的。

“别看了,我没什么事儿,就是受了些小伤而已。”在软榻上坐下,她也彻底舒展开身体。门口,有上女端着茶点送过来,手脚麻利。

一听她这么说,小羽立即询问哪里受伤,白牡嵘指点给她看,小羽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任她看自己,白牡嵘盯着一处似乎在想着什么。

蓦地,她忽然看向小羽,“只有你曾见过第一张休书,那上面的内容你还记得么?”休书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写,若是申请离婚的那些说辞她倒是会,可这个世界的休书显然和那个不一样。

应当都是一些抨击女人的话,什么不贤惠呀,生不出儿子呀,总总之类的吧,都是女人的错,所以男人才要休妻。

小羽眨了眨眼睛,然后摇头,“奴婢是看过,可是没记住,有些字,奴婢也不认识。”

“流玉你呢?”看向流玉,白牡嵘想问问她,她们这些上女的文化程度要高一些。

流玉摇头,“那是王爷写的,奴婢们,也未必全都认识。”

“那他会如何写呢?这样吧,你去把常嬷嬷叫来。”她应该能知道。

流玉点点头,随后立即跑了出去。

小羽检查着她的左臂,幸好是结痂了,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但,怎么也想不通,跟着宇文玠出去了一趟,就变成这样了。

很快的,常嬷嬷就来了,她还是那个样子,一切礼仪都完美不可挑剔,但脸上又透着一股更年期妇女特有的厌世感。

给白牡嵘请安,之后就笔直又谦恭的站在那儿,等着她发话。

“你们都下去吧。”门口那儿还有上女在候着,白牡嵘看了一眼,叫她们退下。

上女们退下去,大门也关上了。

“流玉,把纸笔拿来。”看着常嬷嬷,白牡嵘已经想好点子了。

流玉立即去取,动作麻利。

这边,白牡嵘坐直身体,随后道:“常姑姑,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我想,既然找不到那张休书了,我又十分好奇上面的内容,但宇文玠不肯说给我听。我就想着,常姑姑伺候他那么多年,应当会知道他写的休书是什么样子的。这样吧,你模仿着他的习惯,写一张来,让我看看,给我解惑。”

常嬷嬷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只不过,眼睛却是有闪动。

“是。”不过,她也没拒绝,答应了。

流玉取来了纸笔,常嬷嬷也走到那边坐下,姿势端正的执笔,然后开始书写。

白牡嵘看着她,其实挺惊叹的,什么都能做,即便不贴身服侍,但也了解主人的性情,这也的确是个本事。

如果常姑姑不生在这个世界,必然会成为一个专业级的家政人员,特别优秀的那种。

很快的,常嬷嬷写完了,吹了吹纸上的墨迹,然后拿起来,恭敬的送到白牡嵘手里。

接过,白牡嵘一一看着,就不由得惊叹。常嬷嬷这字儿写的真好,工整又美观。

而且,这份休书的用词真的十分讲究,并没有抨击女性,反而更多的是表示两个人没有缘分。又表述了一番她如何如何好,男方也希望女方能够找到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