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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回答我的问题。”宇文玠继续道,声音很低,同时也渗着让人忽视不得的冷意,他似乎心情不太好。

白牡嵘也不做声了,只是盯着那个大术师,还想听他接下来怎么说。活不了太久了么?

“大术师相斗,必有一死。白长士数次将我师兄弟运出去送死,谁会再待在这里等死。”大术师咬牙切齿。

倒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一出,白牡嵘扭头看向宇文玠,或许事情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白长士要你的师兄弟去和谁决斗?”这大术师还真不是只有一个两个。需要白家与之决斗,来头不小。

“自然是同僚。”大术师也几分不耐烦,能与他们相斗的,还能是谁。

“废话,我还不知道是你同行。我的意思是说,你的那些同行的主人是谁?白长士不是和大术师在斗,而是在和那些大术师背后的主子在斗。”白牡嵘眼睛瞪大,一边叱道。

“不知道。”这他又怎么可能知道。

深吸口气,白牡嵘已经闻不到这里的腐臭味儿了。转身走向宇文玠,她抬头看着他,“看来,事情并不似我们之前猜测的那样。”

垂眸看着她,宇文玠水汪汪的眼睛有些许闪烁,“这些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把这个人带走,务必让他想出法子来。”

听到他说这种话,白牡嵘反倒笑了,“没看出来,你还担心我呢。”他这小态度,倒是深得人心。

抬手,宇文玠罩住了她的一侧脸颊,然后一推,就把她推到了旁边。

“你白日不能出去,但是晚上可以。给你一条活路,跟着她走,必不会再叫你去与其他大术师决斗。但是,她也不会白白的养着你,你要使出浑身解数来解决某个不知名的大术师做下的孽事。当下,你唯有选择答应这个条件,否则,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他言辞明确,而且不容置疑,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杀意来。

被推走的白牡嵘却是有些不明所以,他这又是做什么?真的怕她死了,所以才会这么尽心尽力?

被直直逼视的大术师窝在那儿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抬手,一把‘黑豆豆’直朝着宇文玠扔了过来。

白牡嵘迅速闪身挡在宇文玠跟前,那几个黑豆豆落在了她身上,之后吧唧几声掉在了地上。

落地之后,它们就开始扭动,这又是活物。

直接上脚把它们碾在脚底下,都听到了它们爆开的声响,又轻易的被她踩碎。

然而也就是趁着这个空当,那大术师身手灵活的奔到了这洞里的最深处,一处石壁被触动了机关,瞬时开了一个小洞。

一道影子要更快的跃过去,将身体一半钻进去的大术师拽了出来,挥手一扔,他被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宇文玠后退几步并看了看自己的手,除了摸到一些脏东西外,倒是也没其他的了。

白牡嵘笑了一声,几步上前,把那身体佝偻的大术师翻过去压住,在他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料,迅速的把他的双手捆绑在他背后。

“不错啊,明明害怕,动作却很快。不过,你是不是真的害怕我会死了呀?”所以,才会这么尽力。

扭头看向他,白牡嵘的眼睛是亮的。

“毕竟,你活着的作用要更大。”看着她,宇文玠的眼神儿和语气都显得很客观,似乎是从大局出发,才会给出这个解释来。

白牡嵘点点头,“谢你啊,承认我的价值。”收回视线,她直接把那大术师拎了起来。他这身体真是佝偻的奇怪,上半身弯的像弯月似得,让人不由得想给他扳直了。

“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我不会让你去跟谁决斗的。不过,这种事你是别想再做了,不觉得亵渎他人尸体这个行为很损阴德么?”大术师这个职业,也不知到底为何生存?

“我这幅模样,就是报应。”被拎着,他双脚不着地,蹬了两下无果,也就放弃了。

哑然,最后只得笑了一声,“那条路能出去吧?走,跟着白姐你就不会死了。别想着逃,不然身后那位十分有大局观的人会把你碎成两半的。”话落,她拎着他朝着那石壁上开出来的小洞走去。这玩意儿应该是专门为大术师自己打造的,很矮,正好适合他这佝偻的样子出入。

也没回头去看宇文玠,白牡嵘拖着这家伙直接进了那低矮的通道,走了一段路后,听得身后传来砰砰砰的几声,然后便火光大作。

费力的回头看了一眼,宇文玠才刚刚进来而已,也不知在哪儿摸到了机关,那出入口的门被关上了,这里也彻底黑暗。

继续向前走,这低矮的通道是向上的,很快,就到了一片宽阔之地,而头顶则有一块大青砖,四四方方。

扔了那大术师,白牡嵘就想去把那块大青砖挪开,这上头应当就是出口。

“等等,太阳还未落山,不能出去。”大术师急切开口,他很惧怕太阳。

“连太阳都见不得,你们和老鼠又有什么区别?想不通你们为何非要做这一行。”这个职业存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术师被扔在那儿,双手捆缚在后,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坨已要腐烂了的马粪包。

“若有选择,谁不想过风光的日子。”以为他们是想做这一行才会做这一行的么?

“你这论调和你的职业特性相悖,所以可信度很低。诶,前夫回来了,你是不是把这位辛辛苦苦做成的那些皮球人都给毁了。”当时砰砰砰的巨大声响,应当就是他砸碎了那些尸体。

“孽障不宜留存,一把火烧了才安全。”倒是尸体里的那些东西很易燃,油盏扔过去后,哗的一下就燃起来了。

“咱们在这儿等等吧,太阳没落山,他不敢出去。”坐在地上,都是石头,这里的路应该是白家特意修出来给这几个大术师出入的。即便要在地底下生活,也得按时辰放出去晒晒月光。

挪到距离那大术师最远的地方坐下,宇文玠盯着一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什么呢?是不是已经饿的灵魂出窍了。”她倒是也饿,不过那大术师身上的腐臭味儿提神醒脑,已经顾不上饿了。

“出去后,你就待在你母亲那里不要再出来了。”转眼看向她,昏暗的光线中,她的脸依旧好看。

“你要做什么?”白家的情况十分复杂,越往深处摸就越是迷雾重重,白长士到底想做什么,真是让人迷惑。

“不管本王做了什么,都不会害你就是了。你惯会扰人,逼他为你想法子活命应当也不是难事儿,这才是你眼下急需做的。”看向那个大术师,如果他不行,还可以去抓别的。他们的痋虫的确很厉害,但,也并非是天下无敌。

“你对白姐的事情倒是很了解,那你可知我现在后腰变成什么模样了?”他这份关心,还真是让人心情不错。当然了,他的目的也让人迷惑,难以猜测得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你过来,本王看看。”那时他见过一次,逐日变化,眼下又是什么模样就是未知了。

抿嘴笑,白牡嵘随后起身,还真朝着他走过去了。

在他面前停下,然后她转身背对着他,扯开了腰带,将外裙撩开,便坐在了地上。

“你自己掀开衣服看看吧,别吓到哦。”除了流玉和小羽,这还是第一次给第三个人看。

宇文玠伸手,缓缓地把她的中衣掀起来,她纤细的后腰也进入了视线当中。

上一次见到她后腰时,那犹如树根开花一样的纹路就已经很大了,而现在,几乎已经将整个后腰都遮盖住了。

手指触上,手感不平,那些纹路就是她的肉,可是正常人谁的肉会长成这幅模样。

能感觉到他在摸自己,白牡嵘笑了一声,然后挪开身体,顺势把衣服也重新整理好。

转过头来看着他,她笑意不变,“怎么样,觉得我后腰上这浮雕好看么?”

宇文玠收回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一边看着她没心没肺的笑,“总会有法子的,这个人不行,就再找别的。”

“你要包办我的生命么?谢了。不过,你还是去做自己的事儿吧,白姐的命白姐自己照顾。在这儿待着,我先上去看看。”起身,她走到那块大青砖前,用力的向上推,却不想那大青砖根本就不重,很容易就被推开了。

光线洒进来,她也跟着眯起了眼睛,仍有余晖,那被捆着的大术师立即朝着更黑暗的地方拱过去,他很怕阳光。

他们这习性倒是很像传说中的吸血鬼,不知见了阳光会不会燃烧起来。

顺着大青砖的缝隙跳上去,这就是个亭子,这大青砖是亭子里的某一块,与其他的青砖颜色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这是通往地下的入口。

太阳就在远处断崖的边缘悬着,光芒是红色的,更像鲜血。

抖了抖身上的尘土还有沾染的臭味儿,她忽然觉得,兴许来鹭阙坞就是个错误,这可能是个陷阱,白长士做出来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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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夫前妻黄金甲 138、为她谋划(一更)

太阳落山也花费了很长时间,往日看着倒是快,可今日却是慢慢吞吞。白牡嵘又渴又饿,追根究底,都是宇文玠的责任,他必须得背这个锅。

往后,他再无缘无故消失不见,她可不再找他了,简直自讨苦吃。

直到天色暗下来,白牡嵘才移开了大青砖,“上来吧,太阳已经落山了。各处都在掌灯,咱们得快点回去。”

她话音落下,一个人被抛了上来,白牡嵘顺势接住,然后放到一边,正是那大术师。他真的很臭,让人不由觉得距离太近,自己身上都会沾染上那气味儿。

之后,宇文玠也上来了,看的出他是很嫌弃的,上来后拍了拍自己的手掌,但沾染上的味道却是拍不掉。

“走吧。”这个时辰,正是下人和护卫最活跃的时候,得赶紧走。

“你带着他回去吧,本王迟些回去。”宇文玠垂眸看着她,说道。

无言以对,白牡嵘盯着他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成,随便你吧。不过,你今晚若不回去,明早我可不会再来找你了。”

宇文玠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虽说他贴着一张假脸皮,但是在白牡嵘看来他这个动作很乖。虽他可能并非故意如此表现,但他的模样会影响他的举动,一切正常的动作都会乖巧化。

正是这般才让人对他心硬不起来,即便知道他心里有诸多的小九九,但都会忽视掉。

失笑,白牡嵘歪了歪头,“去吧。”

转身,她把趴在地上的大术师捞起来,就拎着他走了。

宇文玠看着她消失在小路上,随后也转身快速离开亭子。

白牡嵘一路忍着要呕吐才把大术师拎回了贤夫人的住处,所幸这里偏僻,下人也不多,她才能避得开那些眼睛。

把他带回来后就直接藏到了一间屋子里,并且要两个夷南兵守在外头,不能让婢女进来。

见到了这个大术师,宋子非也几分震惊,若不是长相不一样,他还以为这就是之前他救过的那个呢。

一样的脏兮兮,一样的苍老,一样的浑身上下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

他站在门口,不敢走近,他们太邪了,说不准何时就抛出一把虫子来,让人防不胜防。

把他放到床上,白牡嵘也不由得屏息,拍了拍手,想把那股子臭味儿拍掉,但是没有效果。

“首富,你叫人拿一身干净的衣服过来,再叫几个人送些热水进来。务必得给他洗洗,太味儿了。”简直是一枚生化武器。

宋子非也正有此意,太难闻了。

走出去吩咐了一下,他又回来了,这回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块手绢,折叠的整齐掩在口鼻处。他这样已经算是很有礼貌了,换了矫情的人,这会儿非得骂人不可。

“你老实着点儿,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要是敢随便的放虫子出来,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她是唯一一个对他的攻击免疫的人,所以这接近他的活儿自然都是她的了。

宋子非站在门口那儿看着,还是觉得就这么把他放在这儿不妥。上回在船上,他们所有人一下子就都被放倒了,杀伤力太强大了。

把他的双手放开,白牡嵘上下的打量他,他佝偻着像一根缩水的红薯似得,真是怎么看怎么丑。

“你把你衣服里的那些东西都拿出来给我看看,塞在内裤里的也得拿出来,不许藏。”说着,她直接把旁边小几上的花盆拿过来,将插在里头的花拔出来扔了,又把水倒出去,然后摆在他面前,要他把东西交公。

“太冷了,它们是会死的。”大术师不肯,甚至用双臂抱住自己,一副不肯就范的样子。

“你自己来,别逼我动手。这别人怕你,不敢碰你,我可敢。”说着,她还真准备动手。

“等等。”他立即抱着自己躲开,生怕被她得手。

“你一老的皮都掉下来的老头少弄那良家妇女的范儿,痛快麻溜的。”磨磨唧唧,白牡嵘一脚直接踩在床沿上,逼良为娼。

宋子非看着他们,一边微微摇头,也亏得白牡嵘不怕那些东西,才敢如此接近他。

被逼无奈,大术师只得一下一下的把藏在自己衣服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

其实拿出来的并不是虫子,反而是各种‘豆子’,掉在花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来。

白牡嵘看过去,也不由得皱起眉头,“不知道的,没准儿真会把你这些东西当豆子煮了吃了。颜色不一,大小不一,看来每一种功能都是不一样的,很强。”

“这都是老子多年的心血,若是它们都死了,老子非得再养出一种专门克制你的虫子来。”边往外拿,他边唠叨,对于把自己的宝贝都拿出来很不满。

“鞋子里有没有?痛快点。”管他能不能研究的出来,反正在她眼皮子底下,他是没机会抓人做虫子的,简直是丧心病狂。

脱下脚上脏兮兮的靴子,果然,这里头也藏着,他也不嫌硌脚。

那两只脚丫子也是外皮抽抽的,看来,他这全身上下的皮都和脸一样,如此苍老,实在惊人。

“没了。”他不是很耐烦的又抱住自己,一副被侮辱了的模样。

看了看花盆里的那些豆子,大半个花盆都满了。他居然在身上藏了这么多,让人吃惊。

直接把那花盆放在床里侧,又把被子蒙在上头盖住,“这样总能保温了吧,你这玩意儿还是恒温动物。”

大术师对她这表演并不满意,仍旧气哄哄的。

也就在这时,房门被敲响,几个夷南兵快速的走进来。拿衣服的拿衣服,送热水的送热水。虽说对这屋子里的臭味儿不太适应,但做事还是很麻利的。

“赶紧的,自己脱衣服洗澡,一会儿给你送饭来。记住了,我就在外头,别想耍机灵啊。”最后警告了一句,白牡嵘才往外走。

宋子非跟着她一块出去,随后关上了房门。站在门口,才发觉空气是清新的,里面太臭了。

“你也去换一身衣服吧,最好也洗个澡,再吃些东西。”宋子非站在门口,一边说道。

看他用手帕扇风的样子,白牡嵘不由得笑,“成,那你就在这儿帮我守一会儿。但是,你得小心了,他也没准儿会想着逃跑。”

“嗯,放心吧。”暂时来说,宋子非还是不担心的。

转身离开,白牡嵘快速的返回了小楼。

进了小楼,便瞧见了贤夫人正坐在餐桌前,一眼看到白牡嵘进来,她也立即起身迎过来,“慕容,你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倒是一时之间把她给忘了,看着她走近自己,白牡嵘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就是有些事情,这会儿刚刚处理完,你这是在等我呢?”

“是啊,该用晚膳了,你是不是一整天都没用饭啊。一大早就跑出去了,这么晚了才回来。还有这衣服上怎么都是土?还有一股味儿。”抓着她的手看了看,又闻了闻,果然是一股怪味儿。

“就是蹭到的,我先去换一身衣服再洗洗,你先用饭吧,不用等我。”快步离开,瞧着那贤夫人关切的眼神儿,她都觉得心里有愧。

自己痛快利落的清洗了手和脸,又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白牡嵘这才出来。

不料,贤夫人依旧还坐在那儿等着呢,真是让人颇有压力。

无奈的走过去,白牡嵘在对面坐下,“你无须一直等着我,往后有的是机会在一起吃饭。这回我走,你就跟着我走吧,没人会拦着你的。若是有人胆敢拦着,我就把他的腿掰断了扔到河里去喂鱼。”拿起筷子,边夹菜边说道。

贤夫人看着她,听她说完这些话脸上倒是生出几分心动来,她唯一的依靠也就是自己的女儿了。

“不要迟疑了,可以摆脱这里的束缚和沉闷,不是挺好的嘛。哪有人不去寻找好的生活,非得在地狱里受罪的?”这女人的想法真是太复杂了,让人捉摸不透。

“好,听你的。”贤夫人终于被说动,笑着说道。她真的很美,那种柔弱的美,好像一股风就能把她吹走。她这个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杀伤力,感觉随随便便一个人就能欺负到她头上去。

白牡嵘看着她,也不由笑了笑,瞧吧,女人只有自信起来才有活力。

看她对自己笑,贤夫人脸上的笑容也更大了。知道自己的女儿变得不一样了,所以她也莫名的有些小心翼翼。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她会变成这样,但,看起来是好的,这就行了。

填饱了肚子,白牡嵘便起身离开了,心里惦记着关在房间里的大术师,外面的人都招架不了他的痋虫,她必须得过去亲自看着。

贤夫人看她又急匆匆的出去,虽不知她有什么事儿,但是她和以前真是天差地别。

返回关着大术师的那间屋子,守在门口的是两个夷南兵,而宋子非居然进了屋。她在外头都听到了他们说话的声音,不由得皱眉,这首富胆子还真大,也不怕被暗算了。

走进房间,空气中还是飘着一股淡淡的臭味儿。

宋子非就坐在靠近窗户的椅子上,而大术师则窝在床上,整个人虽是洗了澡,可是大概是因为他散乱的头发和皮松懈的样子,看起来还是很邋遢。

走进来,白牡嵘先看了看宋子非,确定他没遭暗算,随后便朝着那大术师走了过去。

“你这是洗过澡了?”走到床边,她低头闻了闻,还是有味儿。

“还不满意?”大术师可不高兴,眼睛从散乱的头发里露出来,和白天在山洞里时看到的不太一样,他的眼睛好像有了光彩,能聚焦了。

“没不满意,就是好奇你这身上的味儿,看来不是外面的问题,而是里面的问题。从内而外散发出腐臭味儿来,也是绝了。”这样的人,白牡嵘是真的没见过。

大术师不是很高兴,但也没反驳,他自己身上什么味儿,他也清楚。

转身走到宋子非身边,白牡嵘随手把窗子打开一些,释放一下这屋子里的臭味儿,随后才坐下。

“你跟着我走,离开这里,我给你找个适合你的地方。我有事要求你,所以必然不会对你太苛刻。但是,也有条件,那就是不能害人性命。你们这个职业,简直就是伤天害理。如果用法律来惩罚你们的话,枪毙十回也不够。”白牡嵘不可谓先发制人,但又的确是发自内心的鄙视他们。

“那时给你种上母虫的是谁?”大术师看着她,问道。

“我哪儿知道?我若是知道早就把那个人抓来了,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说。母虫?你们的母虫是不是很厉害。被种上母虫的人,下场不是变成了硬邦邦的气球人,就是死的很惨。不过,变成气球人也很惨。”白牡嵘叹了口气,反正都很惨,所以也没有比较了。

“那得看那个种母虫的大术师本事如何了。他若很有本事,那么母虫必然厉害。但若是个半吊子,我想也不至于会让你有逃过一劫的机会。”所以,他觉得那个大术师本事不怎么样。

他带着蔑视的姿态,那种用鼻孔说话的神情,倒是让白牡嵘稍稍放心了些。反正她当时把后腰的虫子剥出来也没有特别的难,兴许,那个给她种虫子的人手艺并不高明。

“看你已经答应了,那么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我也不会像典狱长似得派人看守你。你就待在这里,若是担心明天的阳光会穿透进来,那就叫人把这里的门窗都堵上。但是,你不能出去,若是被白家的人发现你在这儿,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白牡嵘站起身,她对这个大术师还是有些信任的,毕竟他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之前还说这是个无望之地。

大术师没说话,只是盯着白牡嵘,因为衰老而整个人显得阴森森的。他这样的人,没人会喜欢他的,因为长得就很奇怪。

而且,直到现在白牡嵘也没弄明白他们这个职业存在的目的性,到底是什么人会研究出大术师这种职业来的,最初的目的是什么。而且还能一直留存,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走吧,回去休息,我要累死了。”起身,白牡嵘关上窗子,然后便和宋子非出去了。

随着他们俩出去,屋子里的烛火立即就灭了,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光。

倒是他的眼睛很奇怪,白天在山洞里时瞧着好像很涣散,不聚焦。可是他也燃着油灯,显然彻底没光亮的话他也是看不见的。但到了晚上,他的眼睛又聚焦了,真是奇怪。听说有人会长出一双夜眼来,大概大术师的眼睛就是那样的吧。

“你之前救得那个大术师就是这个样子么?”出来后,白牡嵘问道。

宋子非颌首,“就是这样,但是他不说话,看起来很可怜。”

“我一直觉得小羽是圣母,但现在看来首富你更胜一筹,你是圣父。”这人长了一颗善良正直的心。

宋子非拱了拱手,算是认了她这个夸奖。

“小王爷呢?”她只带着那大术师回来,却是不见宇文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