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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话音落下,他人也游过来了,浓雾蒙蒙,其实他人就在眼前,但也是朦朦胧胧的。

“那你追过来干嘛?这事儿本来跟你也没什么关系,你还如此奋不顾身,就不怕真送了命,到时你家宋小姐得哭成什么样儿。”这楚郁也是奇怪,又杀回来,而且还是自己一个人,看来也不是为了白家的利益。

“总是得有几次情感战胜理智的时候,也得有几次奋不顾身。”楚郁轻笑,这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话听起来几分莫名其妙,但同时又带着几分年少无知的冲动,反倒是透着单纯的好笑。

白牡嵘也被逗笑了,“成,楚王的奋不顾身我算见识到了。这大术师也不知跑哪儿去了,但他在水里也一样很危险,你赶紧走吧,这里的事儿和你无关。”

“你又缘何不怕大术师的痋虫?”刚刚她可是一马当先的就冲过去了,而且还把那攻击性极强毒性也极强的痋虫给踩死了,匪夷所思。

“我有金钟罩呗。诶,你看,这水面上漂着的是什么?”说着,她一只手从水里拿出来,能清楚的感觉到手里托着个软软的东西,好像是一包水。触感就是水,但是却稳固的待在手心里。

雾气太浓,根本看不见,一切都只是手感。

楚郁也伸手抓了几次,明显有东西从手指间滑走,最后,抓住了一个,稍稍感觉,这东西极其古怪。

托着那一包水凑近自己的脸,几乎都要贴到自己的眼睛上了,但什么都没看到。白牡嵘都在雾气中看到了自己的手心,可是手上的东西却没看清楚。而那包水也的确还在她手上,柔软微凉,手动的同时,它也在动。

白牡嵘心底里有那么片刻是没底的,因为这东西好古怪,她从未见过。手用力,想看看能不能把它捏碎,但是,这玩意弹性极佳,随着她握紧手挤压,它居然从她指缝间溜了出去。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7、未成年美(一更)

雾气太浓,根本看不见水面上漂着的奇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又抓了一把,还是能抓到,而且感觉好像整个河面上密密麻麻都漂着那东西,它们生长于河面之上。

如果是什么水生植物或是浮游生物的话,那白牡嵘还真没见过这样的,是她孤陋寡闻了。

“真是奇怪,也不知道这些玩意儿有没有毒?会不会我们碰到了它们,之后离开水,我们也全身长满了水包?”想象力丰富,同时也觉得很有可能。这个古老的时代,一切都不能小看了。

“既然如此,那就赶紧上岸吧。”楚郁因为她的话也不由得心中起疑,鹭阙坞的一切看起来都很神秘,又很危险。

“我上岸,你也走吧,你的人都不在这儿,你单独留在这儿多危险。”白牡嵘说着,一边游动,打算回岸上。

“你要去哪儿?码头在这边。”楚郁立即出手把她拽了回来。

“你还知道码头在哪儿呢,厉害。”她已经失去方向了。

“幸亏我跟下来了,不然你可怎么办啊。”一手就放在她后腰上抓着她衣服,调整她向前的方向,免得又跑偏。

“这话说的,活人又不会被尿憋死。我几个方向都试试,总是会找到正确方向的。”的确是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四面八方都黑乎乎,真的是什么都看不见。码头没掌灯,更别提用光线辨别方向了。

倒是白鹭一直在间断的叫,只是白牡嵘不会听白鹭叫声分辨方向那把戏,听它们叫,她更迷乱了。

“继续往前游,你这凫水的姿势真是奇丑无比,踢到我了。”虽说看不清楚,但也感觉得到,她这姿势就像个蛤蟆似得。

“白姐一直这个姿势,而且从来没被淹到过。”游泳自然是哪个熟练用哪个。她姿势若是十分标准,当年早就去国家队了。

楚郁轻笑,一路推着她,把她推到了码头。

手触到了木头,然后抬高了双臂,抓到了码头上方的木板。

“我到了,你想法子快走吧。”抓着木板,白牡嵘一边说道。

楚郁放置在她背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都是清凉的水,反倒显得他的手很温热。

“对了,你知道怎么走么?说是听着白鹭的叫声就能离开,你自己试试吧。白家码头边缘船只无数,楚王自求多福。”最后交代了一句,白牡嵘便双臂发力,身体也缓缓地离开了水面。

满是水的身体有几分沉重,上了岸,白牡嵘便直接瘫在那儿了,好累。

码头上也黑乎乎的,这整个白家都没掌灯。而且,码头上也没人。

缓了一下,白牡嵘往码头下探身,仅仅是有水与没水的区别,河面都是浓雾,但码头上却没有。

“楚郁,你走了么?”她都没听到任何声音。

没人回应她,看来,人真的已经走了。悄无声息的,看来,他对出入这里也挺有信心的嘛。

又想起水面上漂着的东西,她不死心,所以再次挪动身体,然后大头朝下,上半身直接悬在了码头高台与水面之间。

伸手,轻轻的捞,果然托在了手里一个。白牡嵘缓缓地支起身体,腰部发力,她上半身就与码头高台呈平行状态了。

就在这时,脚踝忽然一紧,一股更大的力气直接拖着她往后拽,她的身体摩擦着码头木板,最后被成功的拽回了码头上。

“啊,是不是和我有仇?”蜷起身体,她手里的东西也掉在了码头上。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自动的环抱住自己的胸,和木板摩擦,她的胸要掉了。

宇文玠撩起袍子蹲下,看着她满身是水又痛苦的样子,也不由得皱眉,“本王只是想把你拉上来而已。”

“而已个头!白姐的胸要着火了,你倒是没长这玩意儿,啊,好疼。”大概是因为这胸大,所以疼也是加倍的。

视线落在了她抱着的那个地方,宇文玠很快又移开了视线,君子风度他还是有的。

“你刚刚做什么呢?”他问,同时视线也被另外一个东西吸引了过去。

就在白牡嵘身边不远处,一个圆圆的东西正在释放着雾气。虽说不是很强烈,但是雾气绝对是它在释放的。

白牡嵘扭头看过去,然后也忘了胸疼的事儿了,把那个东西抓起来,依旧是柔软的。它在自己手里冒着雾气,虽说此时黑暗,但还是看得清的。

冒出的雾气不是特别浓,淡淡的,但若是千百个这东西汇聚在一起,形成的浓雾足可以形成河面上这样。

宇文玠也凑近了一些,两个人都盯着那东西,都没见过。

就在这时,白家开始逐渐的有灯火亮了。一点一点的朝着码头这边蔓延过来,之后就听到了人声。

两个人扭头往那边看,很快的,一拨下人连跑带颠的过来了,有的手中拿着油桶,有的拿着燃烧着的火折子。手脚快速的把各个灯笼拿下来,添油点亮,码头这一片也亮了起来。

做完手头工作的下人看到了码头上的两个人,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痛快的跑了过来。然后在距离一米开外时停下,跪地磕头。

白牡嵘和宇文玠都没吱声,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几个人磕完头慌慌张张的离开了。因为害怕,身体都抖成了筛子似得,但他们俩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

“快,看看这东西,原来鹭阙坞水面起雾是这玩意儿的原因。你看,里面是透明的,好像都是水。这外皮虽然柔软,可是捏不碎。”用力收紧了手掌,那东西就从指缝间溜了出来,吧嗒一声砸在了地上。

但即便这般掉在地上它也没碎,依旧还散着雾气,它不是动物,但也不是植物。

“白天的时候,它们应当都在水下,所以也看不到。”宇文玠拿起来,那东西在他手里显得更柔软了。雾气在指间升腾,他的手指也几分若隐若现。

“这玩意儿好像干冰啊,但显然这个时代也生产不出这玩意儿来。真神奇,我再打捞一些上来,然后研究研究。”转身,她还要接着捞。

“明天再捞不迟,先回去看看吧。”一把将她拽起来,她身上都是水,整个人湿漉漉的。

“对了,你刚刚干嘛去了?”顺势站起身,白牡嵘才想起刚刚上来时没瞧见他,他是之后才回来的。

“返回金鹭厅查看了一下,轩辕闵没有回去,看来,他是跳水逃生了。”把她拎起来,宇文玠一手拿着那冒雾气的东西,一手揽着她。

全身都是水,站起来的时候更酸爽了,水顺着裙子往下流,靴子里也存了不少水,走起路来发出叽叽呱呱的声音。

“跳水逃生,他还真是当机立断,没有一点再战的想法。我还真是佩服他,蛋碎了求生欲望还这么强。”这鹭阙坞,逃走路线只有一个,那就是水路。

“还说呢,也只有你会用那下三滥的招式。”她惯会这招,宇文玠清楚的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还管那些?反正我没有那累赘的东西,也无法用这个法子攻击我,我就当占便宜了。”下三滥的才更有效果。

揽着她,宇文玠听她这论调极其无语,只有男人才懂那种痛,轩辕闵当时没疼的晕过去,已经足够坚强。

“我这靴子,好难受。”走了几步,白牡嵘停下脚步,然后抬手分别把靴子拽了下来。把靴子倒过来,一滩水从里头洒了出来。

“看吧,我这靴子里头都能养鱼了。”光着脚丫子,倒是比穿着靴子舒服多了。

“若是真把鱼放进去,会不会被熏死。”宇文玠觉得她是在残害生灵。

立即抬腿给了他一脚,白牡嵘送给他一个带水的白眼儿,“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否则白姐把你的牙一颗一颗都掰下来。”

宇文玠果然不再吱声,只是垂眸看着他光裸着脚丫走路,所幸这路面没什么硌脚的东西。

走下码头,地面便是石头铺就的路,踩上去后,白牡嵘就定住了。

“怎么了?硌脚了吧。”宇文玠的语气是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的,可见是在幸灾乐祸。

白牡嵘眯起眼睛,然后刷的扭头看向他。宇文玠的眼睛是正经的,但是白牡嵘就觉得他在笑。

“斑比,上次在地洞里,白姐是不是背过你,让你免遭痋虫攻击。”问道,她还是很温柔的。

“本王已忘了此事。”哪知宇文玠矢口否认。

“去你的吧。”好好商量根本没戏,白牡嵘立即变脸,然后一把将他拽到自己面前,她按住他后肩,一下子就蹦了上去。

宇文玠根本是被半强迫的背着她,一手托着那冒雾气的水包,另一手托住了她一条腿。

白牡嵘根本他愿意不愿意,在他背上趴好,两只手圈住他脖子,“开路吧,前夫。”

深吸口气,宇文玠没办法,只得将她往自己背上提了提,随后迈步,离开码头。

衣服上的水都弄到了他背上,白牡嵘也歪着头搁到他肩膀上,滴水的头发垂坠下去,像一条海带似得垂在宇文玠身前。

近距离的看着他的脸,虽是一张假皮,但是看着也挺乖的。

她好像被未成年的美色迷惑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8、未成年美(二更)

趴在宇文玠的背上,白牡嵘这也是头一次被人这样背着,虽说这后背不算宽阔,但省的自己走路了,还是蛮不错的。

勒住了宇文玠的脖子,免得他把自己扔下去,他只有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她另一条腿则完全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环着他的腰。

朝着金鹭厅的方向走,路上,开始遇到了一些急匆匆跑过的婢女。她们各个手里提着木桶,迎面遇到了宇文玠和白牡嵘,她们也惶恐的跪下磕头。磕完头就又提着木桶匆匆跑走,眨眼间就不见了影子。她们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可见有多害怕,但是又不得不做事。

白牡嵘的脑袋搭在宇文玠的肩膀上,瞧着远去的那些婢女,也不由得叹气,“金鹭厅那边不知成什么样儿了。”看那些婢女的样子,是准备做善后工作了。

“轩辕闵的人是多,但过于自信,低估了夷南兵的战斗力。”那真是一群野蛮人。他们战斗,不是因为不得已,而是见了血就兴奋,激发出了身体里的战斗天性,那股子劲头上来了,也根本不计较自己会不会死。

“那是,我的夷南军虽说数量不多,但战斗力极高,以一敌三都不是吹得。”白牡嵘哼了一声,不乏吹嘘夸大。

她的脑袋就枕在他肩膀上,脸朝着他的耳朵,说话时,呼出的气息都吹在了他的耳朵上,痒痒的。

“你还真是不谦虚。”宇文玠无言以对,说她胖她就顺势喘上了。

放开一条箍着他颈项的手臂,白牡嵘直接将手罩在了他头顶,拍了拍,“你何时见白姐谦虚过,斑比。”

“你这种动作让人很烦躁。”宇文玠轻声警告,被她拍头,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动物。

闻言,白牡嵘更高兴了,又拍了两下,“更烦躁了么?有没有想杀人的冲动。”

宇文玠深吸口气,不再说话,只是背着她往金鹭厅的方向走。

距离近了,也看到了那边的情况,因为灯火通明,不管是站着的人还是躺着的人,都进入了视线当中。

地上都是血,台阶上下都是。夷南兵就像搬运货物似得,在台阶上把那些尸体台阶下丢,在台阶下某一处已经成了一个尸体山包。

而那些提着水桶过来的婢女则在台阶上面倒水,水和着血从台阶上冲刷下来,血红色的河流。

看到了宇文玠和白牡嵘回来,站在台阶下的一伙夷南兵迅速的跑了过来。

“大小姐,您受伤了么?”看到她被宇文玠背着,夷南兵毫不掩饰担心。

“没有,我只是没穿靴子,走路不方便。”拍了拍宇文玠的头,白牡嵘就从他背上跳了下来,衣服还是潮湿的,但她笑容依旧。

“大小姐,都解决了。咱们损失了几个兄弟,都已经抬到那边的亭子里了。”夷南兵禀报,对于失去几个兄弟,他们倒是看得开,毕竟干这刀口上舔血的事儿,早就有心理准备。

白牡嵘点了点头,“白长士呢?”帮他解决了大患,是不是也该冒个头了。

“在那里头哭呢。”夷南兵往金鹭厅一指,不客气道。

白牡嵘笑出声,“还会哭?走,去瞧瞧吉吉国王是怎么哭的。”光着脚要往上走,迈出去一步就被上头冲下来的血水逼停了前进的步伐。

“斑比,过来抬着本宫上去。”朝宇文玠招手,她可不想用血水洗脚。

无言以对,尽管没直呼他名字,别人也不知道斑比是谁,但他也走了过来。

弯身,将她横抱起来,宇文玠就像个送货的,踩着满地的血水把她送了上去。

白牡嵘轻笑,被搬运还是挺爽的,省力气了。再看他的脸,因为是假皮,所以脸不红气不喘的,由此,她心里也没觉得不好意思。

一直抱着她走上了台阶,上面还有一些尸体没有扔下来,婢女冲刷着地面,一些婢女直接跪在地上用刷子刷洗,要将这里的血全部清理干净。

越过那些婢女,宇文玠直接抱着她进了大厅,这大厅里乱七八糟,也有婢女在清理,但这种破坏性,清理也需要很久。

大厅里,白长士坐在最里侧还算干净的地方,他靠在椅子里,整个人满身都是无力。大总管就站在他身边,而且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他面前的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各个都被五花大绑着,有男有女。

还有好几个已经死了,因为被绑着,死去的样子也颇为受辱,撅着屁股拱地的状态,身体下面一滩血,死的很凄惨。

宇文玠一直把白牡嵘搬运到地面干净的地方,然后才将她放下。

看向白牡嵘,白长士满脸的痛色,“女儿啊,父亲可怎么办?”

看他那样子,白牡嵘的脸就皱了起来,“我说白老爷,你早就想好了该怎么做,干嘛这会儿问我?先前答应的事儿,可不能因为你伤心难过就忘了。”她严重怀疑这吉吉国王想耍赖。那在她这儿可是行不通的,她损失了人,又浪费了心力,敢跟她来这套,她会把这老头的脑袋拧下来的。

白长士愣了一下,随后认命了一般的站起身,夺过大总管手里的刀,狠心的砍在了就跪在他面前的白天鸿的脖子上。

一直坐在墙边的白雪烟被吓得惊声尖叫,白长士踉跄着站直身体把染血的刀抽回来,白天鸿就直接栽在了地上。血还顺着他脖子往外喷,场面相当血腥。

白牡嵘却是没什么表情,白长士必然早就想好这么做了,背叛他的人,他怎么可能会原谅。

因着白天鸿被杀,其他跪着的人都瑟瑟发抖,一个劲儿的求饶。

白长士则看着他们满目冰霜,再次提起了手中的大刀,如同砍菜瓜似得,在惊叫和求饶声中,砍了一片。

血喷的到处都是,白牡嵘也后退躲避,虽说她不觉得一定要杀这些人,但是,不杀了好像也无法解决。

处在这个世界时间久了,她倒是也适应了这种极端的做事方法。当然了,她本来也不是什么法律至上的正派人物。

被捆绑起来的那些白家叛徒死的死,吓晕的吓晕,地面上血成河了一般。白长士则手脚颤抖,双眼冰冷,亲手杀了自己的家人,他整个人虽是像虚脱了一般,但冰冷的眼神儿也已表明,他早就下了这个心思。

从刚刚他们一个一个站起来,逼他死的时候开始,这些人一个都别想再活下去。

扭头看向宇文玠,他是站在她后侧的,像是把她当成了屏风,躲避喷溅过来的血。

“大概是故意等着我回来杀人给我看的。”白牡嵘低声道。

“随他吧。”宇文玠低声回应,之后后退了几步,将一把还算完好的椅子拖了过来,旋身坐下。

瞧他那找个好位置做吃瓜群众的样子,白牡嵘不由挑眉,自己倒是坐得挺稳当。

转过头去,再看白长士,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忠心耿耿的大总管拿回他手里的刀,然后站在那儿苦口婆心的安慰他。

地上都是血,白牡嵘看了一眼,想走过去都迈不出脚步。

“来人,把这里收拾了。”喊了一声,她也后退,一直退到宇文玠那儿。

抬脚踢了踢他的腿,“让开。”

宇文玠看了看,几分无奈的起身,只得把这椅子让给了她。

坐在上面,翘起腿,她也开心了。宇文玠则只得站在旁边,如一个跟班。

夷南兵快速的进来,收拾地上的尸体,如同收拾破烂一般,一个人拖着俩,擦出一溜儿的血,都运送了出去。

“白老爷,事情都解决了,虽说白家损失惨重,但我觉得也比一直被人蚕食要好得多。你也看开些,接下来还得重振旗鼓才是。”白牡嵘轻声说着,其实等同于废话。做生意的最明白利益最大化是什么,自然是绞尽脑汁的不让自己吃亏。

白长士看过来,视线却落在了宇文玠的身上,看了看,他忽然站起身,“还望阁下能如实的转告给小王爷,老夫答应的事,也不会食言。”

宇文玠若有似无的点了点头,高傲的给予回应。

白牡嵘缓缓的扭头看向站在自己身边的‘跟班’,他感受到了她的视线,也垂眸看了过来。

眯起眼睛,她忽然明白了某些事儿,她好像被这小子给耍了。

深吸口气,她猛地站起身,然后扣住他手臂,大步的拽着他离开。

直接顺着大厅里破开的窗户走了出去,宇文玠被她扯着,边走边看她脚下。地上都是碎裂的木头,她一脚一脚的走,也不怕扎到脚。

“你给我解释解释吧,明明最初兰花示好是送到我那儿的,冲锋陷阵人员有伤亡的也是我们。这会儿,受益人怎么成你了?”她不能接受,而且很想捶爆他的狗头。

宇文玠看着她,最后视线又落在了她的脚上。

微微弯身,他抬手掐住了她的腰,然后直接把她举起来放到了后面的石墩上。甩起袍子蹲下,一手捏住两只脚的脚踝,脏兮兮的脚底已经被刮的流血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49、相处之道(一更)

坐在石墩上,白牡嵘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的人,自己的两只脚被他抓着,身处高处,看他如此伏低做小,心里反而几分不是滋味儿。

甩了一下脚,躲开他的手,白牡嵘哼了一声,“别弄这些有的没的,我问你话呢,回答我。你若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就让你和轩辕闵一个下场。”

“你的脚流血了,坐在这儿等一会儿,不许动。”起身,宇文玠最后警告的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白牡嵘无言的轻嗤了一声,抬起自己的腿看了看脚,果然是有划破的地方。不过,肯定不严重,否则也不会感受不到疼痛。

看着那些婢女在忙活着清理鲜血,台阶下面夷南兵也在整理尸体,真是堆积如山。这白家死了三分之二的人,剩下的就是些柔弱的婢女了。

而姓白的人也差不多都没了,白长士眼下不可谓是孤家寡人。他会给她送兰花示好,都是看在宇文玠的面子上。他是大梁的小王爷,如今在南方掌控了十几座城,兵马又很多,她那夷南的确是没法儿和人家比。

唉,还以为白长士真是发现了夷南的潜力了呢,弄了半天是她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