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上一章:第 88 章
  • 极纵无双之正室指南下一章:第 90 章

这种颜色很难让人联想到血,更像是鼻涕,可其实这就是血。

鼻子流血,接下来就可能是眼睛,可能是耳朵,可能是嘴,想想还真是瘆人。

站在原地擦干净了鼻血,白牡嵘才再次往外走,雨依旧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小羽走过来把伞撑到她头顶,抬手接过,她放眼看向远山,山水如画,活着是一件美好又挺不容易的事情。

她来到这个世界,随波逐流,跟着一顿折腾,也不知道是为了啥,简直莫名其妙。

思绪又落在了宇文玠的身上,她的心情倒是稍稍好了一些,目前来说,他是她唯一的乐趣了。

前夫前妻黄金甲 179、唯一乐趣(二更)

因为大术师疯疯癫癫的话,白牡嵘往回走,一时之间倒是不知该怎么和宇文玠说了。

这小子一副都要知道的样子,但是她并不想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任何人,她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

回了宅子,就闻到煮药的气味儿从厨房那边飘出来,草药的气味儿真的很浓,但是又不是太难闻。比寨子里的老大夫煮得药,要好闻一些。

宇文玠的护卫几乎占据了这偌大的院子,即便是正在下雨,他们也好像没有知觉,还在淋着。

那小楼门口的护卫瞧见白牡嵘回来,就一下子从台阶上窜了下来,直朝着她走了过来。

白牡嵘一瞧他那架势,就知他要干什么。伸手把小羽扯到自己面前,低声的说了一句,然后就举着伞走了。

那护卫过来,小羽立即冲上去,并把伞举到了他头上,“小哥哥,咱们之前在王府时见过吧?”

小羽平时不这样的,总是很温柔,这忽然间的口吻轻浮带有调戏,把那护卫也吓着了。他后退了一步,打算绕过她去追白牡嵘,小羽也立即挪动脚步拦住他,“小哥哥,你还没回答奴婢的话呢?”

她刻意的往上贴,还给他遮雨,主动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护卫低头看着她,小羽还故意星星眼儿,那护卫的脸刷的就红了。

而此时,白牡嵘早就没影子了,她也没回自己的住处,不见了踪影。

下山,白牡嵘换上了蓑衣,然后骑马离开了寨子。

带着一队夷南兵,她朝着夷南河关口的方向而去,眼下那里驻兵不多,而且视觉扛把子金刚也不在。再加上之前在鸣山和玄甲军闹的那么一出,那边应当挺紧张的。

这样能避开宇文玠,她也能想想谎话怎么说,还得瞧瞧自己的关口。

蓑衣厚重,有效的遮挡细雨,一队人骑马跑了一天,直至傍晚时,抵达了夷南河关口。

因为雨季,夷南河水位上涨,以前的路走不了,只能从外侧的楼梯上塔楼。

守在这里的夷南军有两千人,白牡嵘忽然到来,他们也很意外。之前传来消息说白牡嵘在鸣山失踪,前两天又传来消息说她回来了,但受了伤。谁想到这忽然间就跑来了,看起来、、、好像也没受什么伤。

“这段时间玄甲军那边有什么动向?咱们的防守线拉的太长了,兵马就不得不散开,对咱们不利。”玄甲军?楚郁。

“玄甲军在这边的关口没有留下太多的人,他们大部分的队伍都转移到了北方。其实,玄甲军不足为虑,他们看起来更想与神府军争夺。倒是赵国一直蠢蠢欲动,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探子在山里可不止见过他们一次两次了。”副将向白牡嵘汇报,他总觉得赵国不老实,一副要趁着大梁内乱的时候,以他们夷南为突破口,蚕食大梁。

“赵国,这轩辕氏手脚不干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先严防,再让探子多多打探。待我休息好了,便亲自去赵国探探。”尤其是,大术师说他多个师兄弟都去了赵国。而她想要找更多的大术师治疗她的身体,就得去赵国找他们。

副将也觉得赵国那帮蛮人难缠,一个个长得像大熊似得,未开化的野蛮人。

因为族群不同,都瞧异族是蛮人,这种想法也无可厚非。

“苏前辈呢?把他找过来,我要见见他。”苏昀一直都躲在这里,但在白牡嵘看来,他可能不是躲,而是因为命令。

副将立即派人去找,不过两刻钟后,一瘸一拐的苏昀就来了。

他还是那个样子,若不是因为他是跟着白牡嵘来到的夷南,这些人都得把他当成阴郁古怪的乞丐。

不过,可能是在夷南这种潮湿的地方待得,他身上也散发着一股潮气。

上下打量他,白牡嵘似笑非笑,示意副将带人出去,她要单独和苏昀谈谈。

人都离开了,这地下室也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白牡嵘扬了扬下颌,“坐吧前辈。”

苏昀走到她旁边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静静地喝,也没吱声。

“自从您在皇城准备跟着我走的时候,我想,您一直都在向宇文玠报备我的情况吧。诶,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想你对宇文玠的忠心是用任何利益都无法扭转的。再说,我也没什么事儿是值得隐藏的。不过呢,也是有底限的,事关军中机密,我想前辈应当也守住了这底限。”他向宇文玠报备她的情况,其实她并无所谓,她本人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但是,军中机密就不一样了,那可事关整个夷南军无数条命。随意泄露,就算不会造成任何损失,但这会让她很没安全感,犹如被脱光了一样。

“小王爷他只是担心你,一个女子,无依无靠,多有艰难。”苏昀开口,只有一只眼睛好使,却好像能看穿所有东西似得。

“担心和偷窥是不一样的,你也别给他找台阶下了。不过呢,他现在半死不活的,又是因为我而中计才会变成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我觉得苏前辈不能再继续待在这儿了,心生芥蒂,于咱们来往多有不利,虽说我很感谢前辈教会了我功夫。”这些事,还是得敞开了说,先小人后君子。再说,她得对夷南军负责。

“白小姐,你要老头子离开也无不可。只是,老头子离开了你这儿,也回不了小王爷那儿。实不相瞒,小王爷给老头子下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效忠白小姐。也就是说,死也要死在白小姐这儿。”苏昀看向她,仅剩的一只眼睛里无比复杂。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小王爷的事儿,会得到这种命令?”他摆明了很愧疚。

苏昀沉默了片刻,“一切只因一个贪字,是老头子的错。小王爷不会原谅老头子,背叛,是这世上最无法宽恕的罪。老头子在赎罪,也心甘情愿的赎罪。”

背叛?

白牡嵘在心里默念了一次这两个字,的确是无法原谅。尤其是宇文玠那时年纪尚小,必然对他影响极大,尽管她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能饶过老头子,也只因老头子家中有女,这才叫老头子苟活于世。”其他人,尽数都死了。

白牡嵘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他,他似乎陷入了那次背叛事件当中,以至于现在明显有些激动。

“苏家一役死的死疯的疯,亏得小王爷身上流着那么一股宇文氏的血脉才免遭毒手,却就此失去一切依仗,任人欺凌。好在都过去了,小王爷他没死,还活着。否则,老头子去了地下也无颜见将军和夫人。”苏昀抓紧了手中的茶杯,言辞悲切。

想他一个护卫,能被冠上主家的姓氏,可见当时是什么地位。

可却还是背叛了,实在可恨。

白牡嵘闭了闭眼睛,“你还是去宇文玠面前谢罪去吧。”早死早托生。

“不,老头子不能去。小王爷叫老头子守在白小姐这儿,死也要死在这儿。”他拒绝,那固执劲儿更像死皮赖脸,赶也赶不走他。

无奈,“好,那这样吧,苏前辈去一趟赵国,找一找大术师的踪迹。你无需对他们如何,只要多多打探就是,越多越好。”他不能再留在这军营里了,如果被军中任何一个兵士知道他是宇文玠的眼线,必然会引起很大的动荡。

“好,白小姐有命令就好,也免得老头子去无可去。到了那时,老头子只有一死了。”苏昀答应了,看得出,他并不想去见宇文玠。

商定了此事,白牡嵘又给了苏昀足够的盘缠,他这个外形,往哪儿走都不会有事儿,人人都得躲着他,太像乞丐了。

直至天色微明,白牡嵘也将这夷南河关口大致的走了一遍,没有太多的头疼之事,就是因为下雨水位上涨的厉害了些。但几乎每年都如此,也算不得大事。

用了军营的饭菜,之后趁着细雨停歇时,白牡嵘便和亲兵打马离开了,夷南风光婉约而绮丽,比不得北方的大气磅礴,但此地如今却成了争夺疆土的窗口。

快马前行,想赶在下一次细雨到来之前回到寨子,不过,他们还是没有雨来得快,过了晌午,这雨就落下来了。

不得不穿上了蓑衣,调整着不喜在雨中奔跑的战马,在傍晚时回到了寨子。

雨变大,使得身上的蓑衣也变得无比沉重。

勒马停下,白牡嵘从马背上翻下来,被蓑衣压得她差点趴在地上。亲兵跑过来把伞递给她,顺势将她身上的蓑衣脱了下来。

拿着伞,白牡嵘看着前头,雨幕之中,一群人撑着黑色的伞站在前面的路上,各个无声,乍一看挺吓人的。

不在半山的大宅里待着,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他们怎么了?”要离开了么?

“大小姐,他们这些人奇怪的很,陪着那彧王在那儿淋雨,站了一下午了。”亲兵小声的说着,对这帮人他们没好感。心眼多不说,做事也奇怪,不可理喻。

宇文玠也出来了?

“彧王做什么呢?”这小子,难以理解。

“给一个鸟崽儿遮雨呢。”亲兵龇牙咧嘴,他们都怀疑那彧王脑子有病。

前夫前妻黄金甲 180、风骚操作(一更)

撑着伞,白牡嵘朝着那边走过去。见她来了,护卫各自的退避到两侧,给她让出了一条路来。

往前走,果然看到了宇文玠的影子。

他穿着一身白衣,一手撑着白伞,墨发铺在后背上,背影清瘦修长,乍一看像白素贞似得。

“干嘛呢?等许仙呢。”走过来,白牡嵘笑道。

到了他身边停下,这才看到他身前有一株矮树,矮树的枝叶很繁茂,郁郁葱葱。

而就在上头,一只刚刚长出绒毛的雏鸟趴在那儿,不停的挣扎,但是又没有力气,不时的发出哀切的细嫩叫声。

宇文玠的伞遮挡住了自己的头,也把它给遮住了,它四周的枝叶上都是雨水,唯独它所在的地方是干的。

“它从上面的鸟窝里掉了下来,这一场雨若是落在了它的身上,它必死无疑。”宇文玠说道,许是因为站在这儿的时间太久,他声音有些沙哑。

歪头往上看,前面的大树十分茂密,而一大片树冠就在这上头。枝叶遮掩间,的确是有一个鸟窝,还能看到有鸟在其中跳来跳去,似乎也在观望这下面的情况。

“鸟窝就在那儿呢,把它送上去不就得了。”何苦一直站在这儿给遮雨。话落,她就伸手要抓它,打算自己把它送上去。

宇文玠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行,它们身上若是沾染了人的气味儿,就会被驱逐,还会死。”

扭头看向他,倒是不知他这么有经验,“那你说怎么办?你打算,一直在这儿给它遮雨,直到它毛长全了,然后自己飞起来?”

“待雨停了,它身上的水干了之后,可以把它身下的树枝剪断,然后托着它,将它送回鸟窝之中。这期间,一定要确保远离它,不要让人的气味儿沾染到它的身上。”宇文玠抓着她的手,沉稳的一字一句说着,很有经验的样子。

“听起来,你好像没少做过这种事儿。没看出来啊,你这么善良的。”他的冷血,她可是见过的,一般人比不上。没想到这隐藏起来的善良,都用在动物身上了。

“皇城王府的后山,是很多鸟儿筑巢的第一选择。那时本王不能踏出王府半步,每日无事,就在后山消磨时间。在那儿见过许多因各种意外而从树上鸟窝里掉下来的雏鸟,最初便是用手捏着把它们送回去,但第二天再经过时,就会看到它们的尸体。天长日久,便也清楚了它们的规矩。”宇文玠看向她,他白皙的脸上还有很多的红点点,倒是眼眸含水,亦如他刚刚表现出来的温柔,罕见的温柔。

听他说的这番话,又思及苏昀说的旧事,还有他难以言说的内疚,她心下也跟着有些不是滋味儿。

扔掉自己手里的伞,白牡嵘上前一步,双臂环住他的腰,抱住他,头也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覆在他后背的双手轻轻地拍着,“是我以前对你了解太少了,说你冷血,却忘了你以前经历过什么。其实你一点都不冷血,只是善良不会落在人身上而已。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说你冷血了,小可爱。”

这还是她头一次这般对自己表白,宇文玠被她抱得身体有些不稳,之后便一手抬起来环住了她的身体。

另一手撑着伞,却是始终没有移动分毫,依旧遮挡在那雏鸟的上头。

突如其来,宇文玠着实是愣了一会儿,不过,随后笑意便浮上了眼睛,他抱着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成了,以后不说你就是了,还没达到善莫大焉这种程度。”站直身体放开双手,白牡嵘又退了回去,捡起扔到地上的伞,重新遮盖在自己头上。

宇文玠被甩开的手悬空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退开了,他的手指头都透露出内心的意犹未尽。

“这雨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停,你打算一直站在这儿给遮雨?你就把这伞插在这儿,立在它上头,只要没风,伞不会倒。再嘱咐人时不时的过来瞧瞧,待得雨停了,就把它送回去,你又何苦自己待在这儿给遮雨?身份尊贵,得你给撑伞,你就不怕它担待不起?”瞧他那白白的小脸儿,要多可怜有多可怜。自己都这模样呢,还给雏鸟遮雨,若是仔细瞧瞧,他和那挣扎的雏鸟没什么区别。

“马上天黑了,若是这雨今晚不停,它活不过明早。”宇文玠转眼又看向那挣扎的雏鸟,说道。

“那现在就把它送上去。”多大点事儿。

“它身上沾了一些雨水,还是会被母鸟驱逐到一侧,会担心它身上的雨水沾到其他雏鸟的身上。”宇文玠微微摇头,不行。

“真是麻烦,等着。”跟一个雏鸟较上劲儿了,白牡嵘也是无言以对。但是又不能把他扔在这儿不管,他比那雏鸟还可怜。

返回半山,片刻后,她又下来了,一手托着个刚刚灌了热水的手炉,另一手拿着个扇子。一个亲兵撑着伞跟在她身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看我的。活人能让尿给憋死么?那得笨成什么样儿。”在宇文玠身边停下,她小心的把手炉放在距离那雏鸟一个手掌的距离外。另一手持着扇子,开始轻轻地在手炉的另一侧往雏鸟的方向扇风。

她扇的很轻,手炉散发出来的热气也被那扇子送到了雏鸟那儿。不能碰它,所以只能用这种方式了。扇风又不能扇冷风,它会死的。

小心的给扇风,伺候自己都没这么精心过,不过可能也是因为暖和了,那雏鸟挣扎的有力气多了。

仔细观察,它身上的绒毛也不再一缕一缕的,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来吧,小心点儿,把它送上去,咱也好回去吃饭了,我要饿死了。”白牡嵘把扇子扔掉,然后动手把它所在的这一颗矮树的树枝给折了下来。

雏鸟躺在上头挣扎着,还发出细弱的叫声,那张开的小嘴儿看起来真是可怜,大概是饿的够呛。

举着那一把树枝,白牡嵘起身,宇文玠也顺势举高了手里的伞。

两个人配合默契,同时跃起,在碰到树冠时抓住枝条借力,树上积存的雨水哗啦啦的往下落。

宇文玠的伞收放自如,且始终都是在保护那只雏鸟。待白牡嵘把雏鸟举到了鸟窝附近时,他的伞已经收成了蔫了的喇叭花状态。

树枝一歪,就把那雏鸟抖到了鸟窝里,那上头枝叶茂密,即便一直在下雨,这里却仍旧没被波及。

雏鸟回了窝,任务完成,白牡嵘直接松手落了下去。

而宇文玠则又借力攀高了一些,在距离鸟窝上头的一两米高之地,把伞撑开,卡在了那上头,好像给鸟窝做了个屋顶。

身体轻盈的回到地面,白牡嵘举着伞遮在他头顶,“你给鸟打伞,我给你打伞,咱们合作愉快。”

抬手擦掉掉落在脸上的雨水,宇文玠垂眸看着她,“在你眼中,本王和那雏鸟相差无几吧。”

“聪明。”正是如此。

没有说什么,宇文玠抓住了她的手,夺过她手里的伞为两人支撑,然后便朝着半山的寨子走了回去。

“你昨天躲了出去,可想好了应对本王的谎话?”同撑一把伞,他半个身体都露在外头淋雨,却好像没什么知觉。

“你这人,如果确定我对你说的话都是谎话,那我就不说了,你也免开尊口,别再问了。”她正好就坡下驴,就此掠过这个话题。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么想来不是好消息。”踩着台阶往山上走,宇文玠已经猜到了。

“随便你怎么说吧,如果我要死了,我肯定不会这么轻松的。”她还能活,虽说不知具体多久。

“未必,你最擅长撒谎。”宇文玠却不信她所言,他的神情也微变。

“行,那我告诉你,大术师说了,说我能活到死,别操心了。”白牡嵘摇头,潮湿的长发也跟着甩动。

她这话就是个病句,糊弄人玩儿的。宇文玠深吸口气,果然不再问了。

踏上最后一个台阶,便瞧见宅子的院子里头流玉和小羽在撑伞等着呢。还有夷南兵以及宋子非的伙计在走动,随着他们俩出现,无不往这边看,但又迅速的收回视线,一副有话要说但又不敢明说的样子。

看着他们,白牡嵘就弯起了嘴角,“前夫,我跟你说,眼下我的人都在想法儿的为我保守秘密呢,担心你会知道。瞧瞧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真是太好笑了。”

“什么秘密?”宇文玠微微歪头看向她,她还有什么秘密。

“你说呢?在你来之前,我可是带着两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身边。人人都以为那是我男宠,又都觉得姿色不如你,反对的很。如今我和你勾搭上了,我的人都觉得此事不能告诉你。若是被你知道我还曾和两个身份不明的男人亲近过,你会甩了我的。”这事儿在他们看来,事关重大。

宇文玠想了想,随后又微微摇头,“你的人的确对你忠心耿耿,看来日后本王想问出什么秘密来,也不容易啊。”

这冷静的人脑回路真是清奇,白牡嵘歪头瞅着他,如不是他现在太过凄惨,她真会把他从这半山上踹下去。

有过一次安插探子的事儿就得了,还想再来?她会翻脸的。

就在这时,有人匆匆的从山下跑了上来。两个人扭头看过去,是宇文玠的护卫。因为冒雨骑马而来,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王爷,属下有事禀报。”护卫步子很快,面色也较为严肃。

白牡嵘看了看那护卫,又看了看宇文玠,抬手抓住他的撑伞的手腕,更准确的挡在他头顶,她就转身走了。

回了小楼,小羽已经托着干净的外衣过来了。她顺势脱掉身上已湿的外衣,把干爽的穿上,扭头看向外面,宇文玠还在听护卫的禀报。

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但从表情来看,是很慎重且焦急的。他因为她而中计受伤,眼下这身体不适,一时半会儿的无法恢复正常。

“小姐,先用饭吧。您昨天忽然间就走了,本来该吃的药也没吃。今晚,您把这两碗都喝了吧。”流玉托着托盘,把上面的两碗汤药都摆放到了桌子上。

看向那两碗药,白牡嵘挑了挑眉头,“不用紧盯着我,我喝,都喝。”

“那就好。”流玉也放心了,还想着如果她抵死不喝,她就得想法子给灌下去了。

在餐桌旁坐下,白牡嵘嘬着汤药,一边等着宇文玠回来。

过去了将近一刻钟,他才走进来。小羽接过他手里的伞,然后看着他朝着白牡嵘走过去,两个人的状态,似乎又回到了在皇城彧王府的时候。但是,又比在彧王府时亲近了许多。

“是不是你的军队等不及了?”宋子非的伙计回来送消息,说是宇文玠的军队集结在数个边防重地,看起来已经等不及要发兵了。

“消息很灵通。”看着她,宇文玠的眼睛带着水,在灯火下尤为动人。

弯了弯嘴角,“养兵蓄锐这么多年,也该到了这一天了。若是始终都蛰伏着,你的军队也会对你心生怀疑的,怀疑你的魄力和领导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军队最怕的就是军心动荡,一旦军心不稳,战斗力也会直线下降。”

“明日本王就离开。”他看着她说道。

“确定你的身体能撑得住?”他现在可怜的紧。

“如你所说,本王能活到死,没什么可担心的。”抬手,他拿起了另一碗汤药,然后送到了她嘴边,示意她接着喝。

撇了撇嘴,她接过药碗,继续往嘴里倒,“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了,咱们两个能活到死的人,看看谁的命会比较长。”

随着话落,她把剩下的半碗全部灌进了嘴里,苦的她头发都要竖起来了。忍不住哆嗦了两下,放下药碗,这玩意儿真不是人喝的。

瞧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丝毫不想挽留。宇文玠扬了扬眉尾,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她顺势起身转了一圈,最后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这风骚的操作让白牡嵘也不由有些惊慌,抬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流玉和小羽,俩人一愣,然后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似得就走了出去。

181、风骚操作(二更)

坐在他大腿上,白牡嵘看着他,他的眼睛真是极其的好看。饶是铁石心肠的人,盯着他的眼睛看,也会心动不已。

“你腿不疼么?”他腿上有箭伤,还没愈合呢,这会儿这般‘奉献’,也不怕疼了。

手臂环在她腰间,宇文玠看着她的脸,眼角眉梢间充斥的都是她的没心没肺,除了在言语上占尽便宜之外,她的真心很少显现。好似,她根本就没有真心。

“就不会不舍么?”另一手牵住了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头,一边问道。

“你不会等着白姐嘤嘤哭泣然后把你留下来吧?我可是很忙的,有很多事要做,哪像你动动脑子吩咐下去就行了。我可不敢随意下命令,这若是出现了错误,损失的就是人命。”她没有他那个魄力,运筹帷幄,一贯自信,而且即便做了错误的决定,他也不会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