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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她的手,宇文玠微微施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轻轻地用另一手环住,并低头纠缠于她的耳边,流连忘返。

被他弄得很痒,白牡嵘歪头躲避,最后受不了的抬手卡住他的下颌,逼着他仰头离自己远点儿,“还嘚瑟?小屁孩儿不学好。”

宇文玠不言语,只是还想低头‘骚扰’她,白牡嵘略微施力的掐了他一下,直直的盯着他,蓦地两个眼珠子同时向中央移动,弄了个对眼儿给他看。

这丑样子着实好笑,宇文玠也不由笑出来,“丑。”毫不端庄,怎么难看怎么来。

朝着他挤了挤左眼,白牡嵘就扯着他离开了原地。大部分人都歇下了。那些难民在一处,好多都受不住困乏而倒地大睡,呼噜声也此起彼伏的,估摸着连野兽都不敢靠近这地儿。

环视了一圈,白牡嵘随后看向了宋子非,他正在山边和一个难民老人在说什么。两个伙计站在一侧,神情也很放松。

估计那老人是询问大奉城的情况,面对有人安置他们这种事儿,他们是不相信的,所以总是会询问个不停,想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

“休息吧,嫌这里气味儿不好就躲远点儿,这种天气,你是不会被冻的过敏的。”放开他的手,白牡嵘示意宇文玠去休息。

她转身看向宋子非和那个老人,脚下一动就走了过去。

然而,还距离宋子非有四五米呢,她就瞧见那原本佝偻着身体的老人放在身侧的手悄悄地摸到了自己的大腿上。顺着破烂的布条钻进去,然后露在外的半截儿手呈握紧的姿态。

身体要比神经更快的做出了判断,一跃而起,她如箭一般的窜出去。与此同时,那佝偻着的老人手从身侧拿出,一把匕首就在他手里。

跃至宋子非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肩膀,一股大力直接把他甩了出去。同时另一手抓住那假扮老人的刺客的手腕,他手中的匕首就从她眼前挥过。

他另一手重击过来,她立即掌控,两人双手紧扣,各不放松。

平地而起,两个人在半空形成了一条横线,和地面齐平,快速翻转,犹如被什么控制了一样。

一切只是一瞬间,两人落地,白牡嵘先一步的用双脚撑住了自己的身体,一脚飞起,正中那刺客胯下。

吃痛,他身体再次弯曲下去,头上乱糟糟的假发也跟着他的颤抖掉了下去。

松开扣住他拳头的手,她以手肘重击他后脊,他整个人就直接趴在了地上。

翻身跳到他后背上,将他的两只手拧到后面,膝盖重压他腰椎,“小兔崽子,还敢再蹦跶?化妆成难民来刺杀宋首富,是谁派你来的?交代清楚,不然老子就把你阉了。”

一切似乎只是发生在一瞬间,被惊到的人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夷南兵迅速的跑过来,从白牡嵘的手里把那家伙控制了起来。

他穿的破烂,戴着灰白的假发,本身又长得无比瘦削,扮成难民夹在人群里的确是不起眼。

可是如今伪装褪下,才看清了他狰狞的眼睛,杀气腾腾。尽管在忍受着疼,疼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却吭也没吭一声。

“你没事儿吧。”宇文玠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看了看,没有伤处。

“我没事。”白牡嵘摇摇头,然后扭头找宋子非,却见他被自己的伙计扶着,一手捂着自己的腹部,面色痛苦。

“首富,你、、、”上下看了他一眼,他好像没遭到攻击,怎么这个表情?

“夷南王,你力气太大了。”宋子非身体弱,被她扔出去砸在了地上,疼的他半晌没缓过气儿。

“是被我摔得?你这身子骨太弱了,对不起对不起,下回我轻点儿。”赶紧拍了拍他的胸口,却拍的宋子非不由咳嗽,受不住她这个手劲儿。

宇文玠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行凶’,“先拷问一下这个刺客的来历吧。”聪明到混入难民之中,目的明确。

前夫前妻黄金甲 191、暗战(一更)

那刺客被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夷南兵各个一副要吃了他的模样,那股子凶狠劲儿,真是恶人都怕。

而已经休息了的难民也都被惊醒了,许是担心他们会受到牵连,几个岁数大的难民跑过来,一个劲儿的解释情况。

表示他们并非是同一个村子的,大家都是在逃难的路上碰见的。而那个伪装成老人的刺客,也是在路上碰到的。

他们根本不知他来历,甚至连他姓甚名谁都不清楚,这一路来他们也没和他说过话。他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他们一点都不知情。

听着这些原本看到希望却又因为意外而被搅乱的难民极力的撇清自己和那刺客的关系,他们十分担心会因为这事儿而被抛弃,那他们真不知接下来要去哪儿填饱肚子了。

白牡嵘和宋子非都没有吱声,这些难民里,不确定还有没有刺客,必须得经过严格的盘查才行。

而那个刺客被捆绑着,一声不吭,他盯着眼前的这些人,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夷南兵打算严刑拷打,逼问出指使他的人是谁。这帮人擅长做这些事儿,尤其是现在各个怒火攻心,严刑拷打,几下子就见血了。

各个拳头硬的像铁块,眼见着一拳头下去,那刺客嘴边有牙齿飞了出来,和着一滩血。

那些难民被吓得不敢吱声了,可是那刺客却仍旧是没发出一个音儿来,真是有血性。

白牡嵘看着,眉头也越皱越紧,觉得这样不是办法,还得更残忍些才行。虽说严刑拷打不是她所赞同的问供方式,但目前来说,只能这样了,这人油盐不进啊。

他们在那边严刑拷打,这边白牡嵘也双臂环胸的来回走。宇文笛盯着她,又站在距离她很近的地方,他现在莫名觉得距离白牡嵘近一些十分有安全感。

安全感来自女孩子,他也没觉得丢脸。

宋子非坐在地上,因为刚刚的事情,他现在脸色还有些发白。喝着水,他不时的摸一下自己的腹部,被摔的部位还是有些疼。

看着那边的刑讯逼供,宋子非的面色倒并不是很期待,似乎,他知道些什么。

宇文玠缓步的走了过来,看着面色复杂的宋子非,他缓缓地深吸口气。

“宋掌柜,借一步说话。”他开口。

看向他,宋子非在伙计的搀扶下起身,然后随着宇文玠走到了旁边。四周的人也识相的避开,只剩他们两个人。

看着宋子非,宇文玠也没有过多的修饰自己的语言,“宋掌柜,想必这刺客应当是令妹派来的,你心里也清楚她对你的杀意。失去顾家,她必然会为了讨好楚郁而联系大梁其他的矿产商人,但没想到的是,这些商人都早已与你有了联系,并且成功的合作了。她的杀手来的比恨意要更快,接下来这种事情也会越来越多,宋掌柜要做好准备。”他已经知道派刺客来刺杀宋子非的幕后黑手是谁了。

宋子非的表情是没有任何变化的,可见宇文玠说对了。

“彧王说的是,这派来刺客刺杀我的,其实根本不用严刑逼供,我知道是谁。”他这个妹妹,可是万分期盼着他死,不是一天两天了。

“既然宋掌柜的心知肚明,那么接下来这种事必然还会有,层出不穷。就连现在,这些难民之中,也或许还有其他的刺客在潜伏着。为了安全起见,也是为了大奉城的安宁,本王认为,你们接下来不要再接收难民了。”难民看似可怜,但也会带来无穷的灾祸。

说到这个,宋子非却是迟疑了下,“此事我不能完全做主,还要看慕容的意思。”

宇文玠扭头看了一眼还在远处的白牡嵘,“她更尊重宋掌柜,但凡你提出的意见,她都会慎重考虑。”她很尊敬宋子非,一种没有理由的尊敬,尽管这让他不是很愉悦,但也没什么办法。

“彧王不要误会,可能是在下年纪比较大,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所以慕容才会觉得在下对任何事都有独到的见解。其实,这是个误会,在下也没有那么神。”宋子非解释,反正自从见了宇文玠,他总是会有意无意的解释许多。

“本王没有误会,她心里如何想,本王也清楚,并且没有打算干涉。本王与宋掌柜之间的谈话,还望宋掌柜好好思虑。大业在前,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伤及了性命。”尤其是,这种事情有了第一次,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他们一次两次三次的没成功,可没准儿第四次就成功了呢?

“彧王说的是。”宋子非顺着他的话点头,他并不是将自己的命看的太重,但是,对于宇文玠来说,白牡嵘的命却是极为重要的。若是真有闪失,他怕是都逃不了干系。

宇文玠和宋子非躲在一处谈话,没人敢靠近。白牡嵘也瞧见了,却也没过去,其实她如果想听的话,只要集中注意力就听得到。

但是,她没听,只是在看着宇文玠的护卫在盘查那些难民,不管男女老少,几乎每个人都被彻底的从内到外搜查了一遍。之后,他们又开始询问这些难民各自的来历,从哪儿来,之前在那座城的哪个村子,家处于村落或是城池的哪个方向,家中有多少人,战乱之前每年的家中存粮有多少。

一些杂七杂八的问题,是那种寻常人都想不到的,难民回答都得想一会儿,就差连祖宗十八代都翻出来拷问了。

他们的筛选不分老人和小孩儿,把睡得迷迷糊糊地小孩儿拎起来,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寻找有没有凶器之类的东西藏在身上。

那些小孩儿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却也没反抗,被放下后就继续睡了,睡得香甜。

这一番折腾,便是天都快亮了,而且,护卫真的揪出了几个较为可疑的人来。回答问题不利索的,身体不如看起来那般虚弱的,还有身上携带刀子的。分档归类,足足有七八个。

这些人都在喊冤枉,可是宇文玠的护卫却根本不听他们解释,冷酷而残忍,好像没有感情的动物。

白牡嵘依靠着树干坐下,看着他们搜查,也看着夷南军逼供那个刺客。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脸都不是脸了。眼睛肿的连缝儿都没得了,但是却始终没吭一声。若不是之前就看过他的嘴,舌头什么的都是完好的,必然会以为他是个哑巴。

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存在嘴里咕噜咕噜,之后扭头吐掉。

真是让人精神崩溃啊,这活儿果然不是人干的。知道他们在接收难民,所以就循着这个空子而入,如此丧心病狂,真的不怕老天看不下去会报应么?

扭头看了一眼宇文玠和宋子非,其实无需听那俩人具体说了些什么,白牡嵘已经差不多猜出了那刺客的幕后指使。

目标是宋子非,那这世上恨他的人,一只手就数的过来,排在第一个的那就是宋子婳了。

丧心病狂,完全没有血脉亲情观念,在她的心里,全部都是楚郁。

极端人格,控制不住自己,她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

抬手摸了摸眼皮,她眼睛不是很舒服,摸了两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幸好没流血。

就在这时,宇文玠和宋子非终于谈完了,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停下。虽是觉得席地而坐很脏,但也坐了下来。

“谈完了?”把手里的水壶给他,白牡嵘一边扭头看他。

接过水壶,宇文玠刚要喝,却忽然盯住了她的眼睛。

“别动。”他说了一声,放下水壶,然后抬手捧住她的脸。

“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跟我来十八禁这一套啊。”向后躲,白牡嵘一边瞪眼,要他注意点。这古人不是应该恪守礼教么?而且之前保持的也挺好,和她单独在一起时,她不动,他也不动。

反而这会儿人这么多,他开始动手动脚的,是不是以为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打他啊。

“你的眼睛里长东西了,你就没觉得疼么?”她左眼的上眼皮眼睑边缘长了一颗红色的小包,大小如两颗米粒,随着她眨眼睛,而在眼球上擦过。

听他说完,白牡嵘眨了眨眼睛自己试了试,是不舒服,她刚刚就感觉到了。

“来,你别闭眼,我照镜子看看。”凑近他的眼睛,用他水汪汪的眼睛做镜子,观察自己的左眼。

果然啊,的确是长东西了,叹了口气,“没事儿,应该是麦粒肿,上火了。”问题不大,只要没流血就行。

若真是眼睛流血,她自己倒是早有心理准备,但怕是会吓到别人。

“整天说本王很弱,但其实,你也一样经不得摧残。”叹口气,他放开她的脸,然后抓住了她的手,轻轻地捏着。

“同样都是血肉铸成,但我肯定比你强。天亮了,这一晚就这么过去了,看看你的护卫隔离出去的那几个人,不知是不是真的刺客。总之因为昨晚的事儿,我现在头皮都疼。把主意打到了难民的头上,作孽。”本来他们就是最无辜的人了,还要受这般牵累。

“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接收难民了,即便要接收,也要经过层层盘查,确认没有问题再放进城里。”宇文玠告诫,不可谓苦口婆心。

看他那一副心都要操碎了的样子,白牡嵘闭着左眼睁着右眼点头答应,“遵命。”

抬手罩住她的头揉了揉,“这些可疑的人本王带走,若是没问题就还给你。”

他这话很让人有安全感,不过白牡嵘了解他,按照他的心性,这些人若是落在他手里,八成就没命了。他可不会真的去调查他们有没有问题,而是直接斩草除根,杀了了事。

“嗯,带走吧。”点点头,她同意了。

“接下来,你就守住自己的土地不要再乱走了,哪怕在你的夷南都有危险,更别说离开那儿了。”宇文玠劝道。

“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用你告诉我。宋子婳想要杀首富,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能再让她这样疯下去了,不然以后没好日子过。”虽说她是宋子非的妹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他可能会心软,但她不会,即便是瞒着他,她也得有所行动才行。

再来就是,身边这个人,他的千秋大业还没进展到最后呢。无论如何,她觉得自己应当给予一些帮助,这是她的私心。

握紧了她的手,两个人共同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那个刺客已经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但硬气的很,至始至终没有吭一声。

而那些难民则因为天明的到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昨日说好了要带着他们走,经过了昨晚的意外,也不知昨晚说的还做不做数。

还有那些被隔离起来的有嫌疑的人,仍旧在说自己冤枉,是否冤枉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因为天亮了,队伍也开始整顿,那些难民得到了准确的可以跟着的消息,也都安心了。急不可耐的起身,排成个队伍等待着一同走。

经过了一番惊吓的宋子非也上了马车,他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那刺客最终被一刀解决掉了,反正他也不说话,押解回大奉城也没有意义,杀了了事。

“走吧,估摸着用不上一个时辰咱们就得分道扬镳了。”站起身,抖了抖衣裙上的灰尘和草屑,白牡嵘笑道。

宇文玠也站起身,看着她,蓦地低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路上小心。不管是陌生人,还是身边熟悉的人,都要警惕。”因为人心最难测。

他的表情很慎重,是那种不放心到极点,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在极其认真的劝告她。

因为他的表情,白牡嵘也跟着心里揪了起来,“你别担心,我会注意的。”他经历过背叛,所以,便不再敢轻易信任自己身边的人。

世人都说鬼可怕,其实应该带他们去看看人心。

伸手环住他的腰,白牡嵘的脸贴在他颈侧,“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前夫前妻黄金甲 192、暗战(二更)

队伍启程,果然在不久后就出现了岔路,宇文玠要回丰城,而白牡嵘则要带着难民回大奉城。

分道扬镳,不时回望,直至对方不见了踪影,才收回视线。

一路返回了大奉城,这座城市有夷南军驻守,城内也多了许多人。不似之前来这里时,这儿很大,可是人很少,这城就显得极荒凉。

但现在,人真的很多,尤其街上有不少的小孩子成群结队的嘻嘻哈哈。当地的孩子穿的平整,尽管打着补丁,但是一瞧便是有爹有娘。

难民的孩子就脏乱差了些,可笑容是一样的,都是那般的纯真灿烂。

队伍进城,从街上穿行而过,难民都认识她,看见她时还会打招呼。

将那些新带回来的难民安置在了城内的难民区,眼下这里驻扎了很多夷南兵,他们不止要看守保持这里的安全和平静,还要时时刻刻的提防这么多的难民的健康状况。因为白牡嵘很担心这些难民会带来什么疾病,这里的温度适宜,因为夷南的雨季,这儿的雨水也很充沛。若是有疾病大爆发,这座城就完了。

把这新一波难民送进来,白牡嵘和宋子非便带队回了城郊的庄园。这庄园原本是顾家的,现在成了夷南军在大奉城的办事处。

来到此地,感觉最新奇的是宇文笛,他四处的逛,观察,就像是来看房的。

夷南兵对他不是很喜欢,但是,也没人阻拦他,任由他四处乱逛。

在这儿待了两天,他本想找白牡嵘谈谈,他能否去夷南见识见识时,哪想她先派人过来了。

那夷人没有任何的感情可言,直接就把他给拎了起来,犹如拎着一个物件似得,一直拎到了庄园外,然后将他扔到了马背上。

他不擅长骑马,整个人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只是往前看,白牡嵘穿着一身男装,整个人略显阴沉。

还有十几个亲兵,各个劲装在身,看样子是要出城。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也不敢问,只是抓紧了马儿的缰绳,跟随着队伍出城了。

出城之后,天色就暗下来了,趁着黑夜赶路,马儿跑的都流汗了。

这一启程,便迂回的在路上半个多月,宇文笛不知白牡嵘要干嘛,只是弯弯绕绕的去了北方,徘徊于玄甲军和神府军所掌控的地界内。

而且,他们潜伏的时候发现,玄甲军的大军正在往这边移动,看起来是要和神府军来一场大的。

但白牡嵘要的不是这些,她带人在各个城中打探消息,最后,终于打探到了她想知道的。

宇文笛全程跟着,但对于她的目的是未知,只是不失时机的观察她,观察她手底下的人是如何行动的。

夜幕降临,白牡嵘也出动了,宇文笛从客栈的房间跑出来,“嫂子,这次不带着我了?”

白牡嵘一身夜行衣,做男人的打扮,只是脸长得太妖媚,即便平胸也不像男人。

“今儿有些危险,不能带着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若是明晚之前我还没回来,你就自己跑路吧。”用食指在他坑坑洼洼的脸上捅了一下,手感真是奇差无比。同情他以后的媳妇儿,得整日面对宇宙大爆炸。

宇文笛眨了眨眼睛,之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和同样一身夜行打扮的亲兵离开了这隐蔽又脏乱差的小客栈。

连夜离开客栈,白牡嵘在这破落的城市里移动,最后,靠近了城府。

城府是这座城里最大的建筑了,玄甲军在看守,里里外外人很多。

白牡嵘的目标就是这里,与自己的亲兵配合,她悄无声息的成功潜入了这城府之中。

巡逻的玄甲军在府内来来回回,灯火通明,虽是这地方不咋地,但守卫是十分森严的。

纤细的身影如同一只猫,白牡嵘悄无声息的在这城府之中走动,北方的一切都很粗犷,实用性大于观赏性,种在府邸中的树郁郁葱葱,长得格外高大。

终于,她在这城府的深处找到了她要找的人。

这住处四周没有人看守,更像是特意被清空的,飞檐走角房屋里灯火通明,门窗关着,根本看不见里面有什么。

白牡嵘悄悄地靠近,在转了几个方向后,听到了人说话的动静,像是从某个密闭的空间里传出来了。因为听着那声音明显是声嘶力竭,可是动静又很小。

用手指推开窗子,这是一个偏厅,亮着灯火,但一个人都没有。、

她身体一跃而起,轻松的潜入了这房间之中,这会儿那声音才听得清晰一些,是从偏厅里侧的房间里传出来了。

那房间的门紧闭着,一个女人声嘶力竭,又在哭泣。她说的是什么听不清楚,但却能从她的哭声之中听得出诸多的不甘来。

靠近那紧闭的房门,白牡嵘屏住呼吸,稍稍的将房门撑开一些,循着那细细的缝隙看进去,她看到的是一个清瘦的黑色背影。

他就靠在椅子上,墨色的长发随意的被捆绑在脑后,他的姿势显得有些随意,更多的是漫不经心。

而那个声嘶力竭的人就是宋子婳,她在楚郁的面前走来走去,满脸都是泪,同时也面目狰狞,她在发狂的边缘。

“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杀人,赚钱,我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如此忽视我。你忽冷忽热,你视而不见,在你眼里,难道我连个女人都算不上吗?还是说我连姓顾的那个老女人都比不上。茂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宋子婳在喊,她嗓子都哑了,她很愤怒,可是又很可怜,每个音调都有着哀求的劲儿。可她的哀求却又是强势的,整个人就显得特别的扭曲。

可是,宋子婳如此激动,但楚郁却好像根本没听到。他的坐姿依旧如此,看样子像是刚刚放松完,注意力并没有太过集中。

说真的,如果和自己对话的人也是这个态度的话,白牡嵘也会生气的,会直接把他的脑袋按到马桶里去,让他就着屎尿好好地清醒清醒。

“不管你想要什么,我豁出命去也会做到。也只有那个时候,你才会对我笑。茂哥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的眼睛。你在别的女人身上看过我这样的眼神儿么?根本没有,只有我,只有我是爱你的。”宋子婳噗通的跪到了楚郁跟前,应该是抱着他的大腿在祈求吧,那样子莫名的几分可怜。

求而不得,真是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了,你喜欢人家,可人家就不喜欢你,能怎么办呢?毫无办法。

楚郁被她摇晃着,却根本就是无动于衷,即便不看他的脸,从他的背影都能瞧得出他的漫不经心来。

其实宋子婳为他做了这么多,白牡嵘这个旁观者都清楚,她是真的尽心尽力。

这一点来说,楚郁其实挺不地道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多卑劣。

楚郁根本就没一丝一毫的表态,任凭宋子婳抱着他大腿,继而又爬起来,抱住他的脖子,开始疯狂的在他脸上亲吻。

没想到会看到这种画面,白牡嵘稍稍有些不适,她不是来看春宫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