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少年摊开手心,努努嘴:

“你的小可爱掉了。”

*顽强可爱少女VS痞帅不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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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

万年历上显示今天宜嫁娶、祭祀、出行、动土。

盛卷卷特意天不亮就起床了。今天是同事甜甜结婚, 请她做伴娘, 她要一早就过去化妆。

自从知道盛卷卷有个光凭侧脸就可以秒杀当红小生的男朋友后, 甜甜每天都在叫着要相亲要脱单。

“在我没找到男朋友前, 你千万别让我看见你那超模男友, 免得抬高我眼光,更找不到男朋友了。”

盛卷卷有点恍惚,记得不久前甜甜还一脸哀怨的和她撒娇呢,怎么一眨眼就要嫁人了呢。

“什么没多久, 都一年多啦,再不结婚都该分手了。”甜甜坐在化妆镜前娇嗔着。

都一年多了…

有这么快吗?

盛卷卷心不在焉的想着。

也是, 距离上次和季策见面已经有一个月了。

这一年他们总共见过几次面,她掰着指头数数,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

“我给自己的期限就是一年,相处一年都不想娶我,估计这辈子也不会想娶我了, 不如趁早分手。”

甜甜还在絮叨, 化妆师抿着嘴笑, 恭维她:“这么漂亮的新娘子, 哪个男人不想着赶紧娶回家。”

盛卷卷看着灯光将甜甜的笑脸映的格外甜美,真心替她开心之余,也有点小委屈。

一个月都见不了一次的恋爱,她还谈的津津有味的…

心塞。

甜甜的婚礼办的不是很隆重,是草地婚礼, 人来的不多,但很温馨。她老公从甜甜出现后,眼睛就像长在她身上,任谁说什么也拉不走。

盛卷卷穿着粉色吊带齐膝小礼裙面带微笑的站在新娘身后,安安静静当一个背景板。

虽然说现在天气转暖,可还没到露胳膊露腿的季节。盛卷卷被小风一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她悄悄挪了挪脚,活动一下四肢,想积攒一下热量。

幸好婚礼不是那种冗长仪式型的,很快就到了新娘扔捧花的环节。

甜甜的单身女性朋友比较多,台下迅速就占满了一片姑娘,争前恐后,一脸期待。

盛卷卷本来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但甜甜说什么也不同意,直接把她塞进了人群正中间。

司仪数到三,新娘背对着众人把花抛了过来…可惜她用力太大,准头又不足,捧花直接飞跃了众姑娘的头顶,向外圈落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接住了捧花。

“啊,这是谁呀?”

“不认识,好帅啊!”

“他向这边走过来了。”

盛卷卷耳边瞬时充满了此起彼伏的惊呼,所有人向后方看过去。还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自动从中间分出了一条路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面前。

白色丝质衬衫在阳光下显得有光影在流动,袖口领口扣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节稍显白皙的脖颈。禁欲色彩浓重。

衬衫下摆扎在西装裤里,行走间,劲瘦的腰身若隐若现。

盛卷卷顿时屏住了呼吸,眼睛不自觉的睁大。

男人顺着分开的通道缓步走了过来,在一片吸气声中停在了盛卷卷的面前。

他没有说话,黑漆的眸子锁定在她脸上,视线像温柔的手,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眉眼,鼻子,嘴巴…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无声的风从耳边掠过,带动起一缕发丝贴在嫩白的脸颊上。

痒痒的。

盛卷卷只觉得眼前的人越来越模糊,脸都看不清了。

朦胧间,只听见耳边一声低低的喟叹:“怎么一见我就哭?”

“混蛋…”

盛卷卷吸着鼻子低声骂了一句,抬手想去擦眼睛。

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贴上了坚硬宽阔的胸膛。随即,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略凉的手指挑开那缕不听话的发丝,挂在耳后。

与此同时,一个吻落在了眼角,轻柔的吮去了夺眶而出的泪水。

咔嚓。

摄影师及时抓拍了这一幕。

英俊的男人拿着捧花的手揽在女人的腰间,低头亲吻着她,女人带泪的笑和腰间的花一样灿烂盛放。

“嗯,混蛋回来了。”季策抵着盛卷卷的耳根说道,一字一顿,低沉如鼓,敲在盛卷卷心上,轰隆作响。

周围的尖叫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将盛卷卷的理智瞬间拉了回来,她还没有忘记身在何处。

她红着脸想推开季策,手贴在他胸口想使劲,就被他牢牢按住,掌心传来他的心跳震动。

“想不想我?”声音沙哑,尾音压低,季策带着笑问道。他对周围的动静视若无睹,眼睛里只有这个想的心都发疼的女人。

“你快放开,还在别人的婚礼上呢…”盛卷卷不想当众回答,缩着手催促他,周围的哄笑声让她耳尖都红透了。

这个人怎么一回来就不正经,连场合都不分了。

“嗯?”季策挑着眉发出性感的催促音,他依然牢牢的压着她的手,逼迫她感受自己的心跳,“想不想我?”

眼看着周围起哄声越来越大,季策一副“不说想我就别想善罢甘休的模样”,盛卷卷咬着唇,睨了他一眼,小声道:“想。”

话音刚落,温热干燥的唇就压了下来,一个深深的吻瞬时夺走了盛卷卷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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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甜甜发来好多张她和季策的照片,调笑她:“在我的婚礼上撒狗粮,丧心病狂啊!”

盛卷卷窝在沙发里翻着照片,时不时发出吃吃的笑。

“看什么呢?”

刚洗完澡,季策擦着滴水的发梢走了过来。

“看你是怎么丧心病狂的。”盛卷卷用了甜甜的原话,随后她抬起头,视线立刻被吸引了。

季策洗完澡,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光裸的上身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令人移不开眼睛。

他不知道盛卷卷在说什么,附身凑了过来,湿发碰触到盛卷卷的脸,发梢的水顺着她的锁骨隐入睡衣里。

盛卷卷忙笑着躲开,用手拉开领口,嗔道:“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

季策的视线顿时从手机里移了过来,他眼神暗了暗,手指就攀了上去,在细细的锁骨上摩梭着,口中还说:“哪儿湿了,我看看。”

盛卷卷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挺起了胸脯,揪起领口向上提了提:“你看啊。”

“没有啊。”他口中一本正经的说着,视线和手指却都不怀好意的从锁骨向下移。

睡衣宽松有弹性,领口被拉开,白嫩的肌肤藏在阴影下,更加诱人。

盛卷卷还在抱怨:“哎呀,就是这儿湿了,你摸不到吗?”

“是吗?”季策漫不经心的回着,另一只手已经悄悄从睡裙下摆中钻了进去。

等到盛卷卷察觉不对,反应过来时,上下已经全在季策的掌控之中了。

她缩着身子,倒吸着气吼道:“季策,你摸哪儿呢!!”

见她如此后知后觉,季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是你让我摸摸哪儿湿了的,我还没摸到…”

盛卷卷这才发现他的语调都变了,低沉性感,挑逗意味十足。

“你下/流!”

“这就下/流了?”季策贴着她的耳根,气息不稳的调笑,手却一直没停,灵活的揉捏着。

从下而上的一股电流直接把盛卷卷的眼泪都逼了出来,她蹬着腿想躲开,却被强势压制住。

季策低笑:“嗯,的确是湿了…”

“…”

被用实际行动教育什么叫真正的“丧心病

狂”后,盛卷卷浑身酸软躺在床上。看着眼前眼角眉梢全是餍足的男人,她气不过,狠狠咬上他的颈侧,在原有齿痕的基础上又留下一个新鲜的压印。

“嘶…”季策倒吸口气,轻轻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谋杀亲夫啊?”

“啊呸,你算哪门子亲夫?奸夫吧…”盛卷卷顺势张开嘴,气哼哼的道。

季策回来一个月了,已经完全看不见刚回来时的小心小意,又重现大尾巴狼的本色了。

盛卷卷很不满,时不时就能想起来甜甜说的“再不结婚就该分手了”的言论,总忍不住想刺一刺他。

她好怀念刚回来时,毫无保留释放着爱意的季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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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策在国外的治疗原定计划是为期两年。

母亲的死亡真相,时隔二十多年重新被翻开,这个巨大的刺激,季策根本无法承受,陷入了自我否定中。整个人崩溃到一个月瘦了三十斤,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后来瘦的只有一百斤。生理状态和心理状态都严重恶化。

这些都是杨炎找到盛卷卷时说的,那时候季策拒绝见任何人,除了主治医生,也就是杨炎偶尔能送点东西过去。

直到阮老先生送了样东西过来,季策才出现了转机。

季荣阳找到了盛卷卷,给了她一个优盘。

“他现在最不想见的人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你,这里面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我没资格给他送过去,你如果还没有放弃他,这个就交给你了。”

季荣阳此时就像苍老了十岁,暮气沉沉,半生风姿一朝消失殆尽。

盛卷卷没有犹豫,直接去美国。

只是,并不如季荣阳所说的季策最想见的人是她。

季策拒绝见她。

她也没有过多的停留,只是把东西交给了杨炎就回去了。

再之后,就听杨炎传回了好消息,季策开始配合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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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卷。”

一声低语打断了盛卷卷的思绪。

季策正支着身体侧过脸注视着她,眼中隐隐有光流淌。

“干嘛?”盛卷卷被他看的心中一跳。

好像无论何时,季策的眼睛对她都有巨大的吸引力,看一眼就会被吸进去。

“对不起。”季策突然语气认真的道。

盛卷卷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反应就有些呆。

季策见她依然还是初见时的模样,不由庆幸,庆幸她没有放弃自己。

那段时间,他无比厌恶自己,厌恶到听见自己的呼吸都想吐。

他一直以为自己缺乏母爱,母亲和他感情淡泊。看见别人家母女母子撒娇打闹,其乐融融,他永远都是暗暗羡慕。在中二期时甚至一度在潜意识里怨恨母亲。

一想到这些,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不仅害死了深爱自己的人,还一度埋怨,甚至故意遗忘了她。

他这样的人,不配再有人来爱他。

因此他拒绝了盛卷卷来看他。

后来,他的主治医生说,其实他只是潜意识里怕给所爱之人带去伤害。

还好盛卷卷没有放弃他。她让杨炎带给他的东西,他在夜深人静时才敢偷偷打开。

优盘里有两段视频。

他点开其中一个,画质很模糊,一看就不是现代摄像技术下的产物。但他在看清里面的人时,心脏一度骤停。

是阮竹。

她躺在病床上,很虚弱,却还在努力笑着。

原来她在临终前还给自己录了一段三分钟的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