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宋陵澄抱着他的手臂晃,整张脸因为怀孕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

沈司珩看着也不自觉弯了嘴角,长臂一揽就把她给带入了怀中。

宋陵澄仰脸望他:“诶,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三个儿子?”

因为刚怀孕,B超还检查不出来怀了几个,宋陵澄光想到三个小萝卜头缠着沈司珩的样子,眉眼都不自觉弯了起来。

沈司珩往她纤弱的身体扫了眼:“你这小身板能受得起折腾?”

“我身体很好的好不好?”宋陵澄说着又喜滋滋地抱着他的手臂,“不过话说回来,你是喜欢儿子还是女儿多一点?”

沈司珩的答案模棱两可:“只要是你生的都喜欢。”

宋陵澄一听就不乐意了:“只能选一个。”

沈司珩垂眸望她:“我选了你就能生出来?”

宋陵澄决定不继续追问了,沈司珩要是选了儿子最后她生出了女儿她和女儿都不开心,他喜欢女儿她却生了儿子还是她和儿子不开心。

因为今天都没什么事了,从医院出来后,宋陵澄带着沈司珩去商场大肆采购,搬了一堆胎教书碟、育儿经和一车的婴幼儿玩具回来,把沈司珩整个后备车厢和后排座位塞得满满当当的。

沈司珩把东西全部塞进去时扫了眼,然后回头望了宋陵澄一眼:“宋陵澄,你这是要买给你自己玩吗?现在才一个多月,你准备得有点早了吧。”

“哪里早了。”宋陵澄指了指手里抱着的基本胎教书,“以后我要天天给我儿子上胎教课,他们每天听故事听音乐肯定会累的嘛,要劳逸结合,适当给他们玩玩玩具。”

沈司珩点点头:“嗯,看得到摸不着,宋陵澄,你这是要教他们怎么学着从小怨念你吗?”

“……”宋陵澄狠狠剐了他一眼,“沈司珩你对孕妇好点会死吗,不会就闭嘴。”

沈司珩这次真的闭了嘴,只是伸手在她脸颊上亲昵地捏了捏,和她一块先回了家。

因为宋陵澄怀孕,沈司珩给自己放了两天假,想着要帮宋陵澄把戏给退了,怕她累着。

宋陵澄不太愿意,这部戏除了昨天的耳光戏外,这个角色她还是挺喜欢的,而且她的戏份不算重,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二十天的样子就能拍完了,她饰演的角色也没有什么危险的动作,大都是文戏,她身子底子也好,医生也说了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和胎儿的情况都很稳定,宋陵澄觉得拍完这部戏再休息是没太大问题的。

沈司珩向来尊重她的意愿,但在辞演这件事上很坚持,宋陵澄端着孕妇的架子软磨硬泡,磨了沈司珩三天没能说服他同意,三天假期结束后他却还是很守时地送她回了剧组。

回到剧组宋陵澄才发现导演换人了,据说是家里有事,不得不暂时离开剧组,导演换成了另一个和宋陵澄有过多次合作,很喜欢宋陵澄的陈导,连底下几个副导也换了人。

剧组消息捂得很严实,并没有对外走漏一丝一毫的消息,连宋陵澄也是来到剧组才知道的。

编剧那边也被要求改了部分戏,尤其是宋陵澄和楚凝任何有肢体冲突的戏份都被要求改掉了。

“沈总本来是想让楚凝辞演这部戏的。”午间休息时,纪灵在宋陵澄耳边低声说着一些内幕消息,“因为前几天耳光的戏,沈总有些担心楚凝戏里把握不住分寸,有意让她辞演。但以楚凝现在的人气和在舆论中的优势,她辞演了势必会影响你的名声,沈家那边听说也是给了沈总很大的压力。”

宋陵澄听着有些意外,她从没听过任何风声,也从没听沈司珩提起过这些事,她总觉得,以楚凝和沈家的关系,沈司珩应是不会动楚凝的,况且楚凝打她是在戏里,这是非对错除了当事人确实说不清楚。

晚上回去时,宋陵澄特地问了沈司珩这个事。

“宋陵澄,你说你想演完这部戏我也奈何不了你。”沈司珩说着还有些恨恨地捏了捏她的脸颊,“但导演和楚凝家人熟,和楚凝也有过几次合作,他心里是向着楚凝的,对你和我都有一些误会,拍起戏来指不定要怎么折腾你,你这小身板再被他一折腾还能要吗,而且他本也无心接这部戏,就干脆随他去了。”

“楚凝呢?”宋陵澄仰脸望他,“听说你让她辞演了?”

“她现在不还好好在剧组待着?”

宋陵澄眯眸望他:“你真不心疼?”

问完脑袋又挨了一记打。

“宋陵澄,你这样怎么胎教?”沈司珩问。

没头没脑的话问得宋陵澄忍不住撅了撅嘴,拿过一本童话故事,递给他:“喏,你懂,你来胎教。”

沈司珩伸手接过,皱眉:“怎么?”

“给我们家宝贝讲故事啊。”宋陵澄又舒服地枕在他的大腿上,屈着两条腿,一只手轻抚着小腹,“为了培养我儿子的朗诵能力和标准普通话,你要声情并茂一点。”

“……”沈司珩摊开书,扫了眼,一个个故事幼稚得让他……有些开不了口。

宋陵澄催他:“快点,我们宝贝等着呢。”

“……”沈司珩望她一眼,找了个看着相对正常的,《丑小鸭》,然后开读,刚读了一分钟,宋陵澄打断他,“怎么听着像在开会,讲故事要有讲故事的样子,要声情并茂富有感情,像这样,”

宋陵澄说着拿过他手中的童话故事,以着特别温柔又富有感情的声音开始讲:“宝贝,今天妈妈给你讲一个丑小鸭的故事。故事讲的是一只又大又丑的小鸭子,从小就被人看不起,但经历过种种挫折和妲己后,他终于变成了一直美丽的天鹅。嗯,天鹅就是那种白白胖胖会飞的让人看着很想炖的小动物,鸭子就是长得灰灰丑丑很可爱、但可以用来炖汤或者做柠檬鸭吃的一种小动物,动物就是可以动的,和人类不太一样的活的东西……”

宋陵澄越讲眉皱得越深,然后拍拍肚子:“还是让爸爸给你讲故事吧。”

把书还给沈司珩:“你来讲,记得要温柔点,声情并茂一点,特别是主角说话的时候,比如说,母鸭对丑小鸭说,‘嘎嘎,你们以为这就是整个世界了?这地方伸展到花园的另一边……\\\\\\\\\\\\\\\'这种,要饱含感情,别硬邦邦的像在念书,宝贝会听不懂的。”

“……”沈司珩发现当人家爹真不容易。

他轻咳了声,努力按着宋陵澄声情并茂的标准来给她讲故事,然后压着嗓子念到“嘎嘎”时,宋陵澄突然就笑抽了,一边摸着肚皮一边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人差点没从沙发上滚到地板上。

沈司珩窘着一张俊脸,掐住她的腰,低下头在她耳边阴恻恻地威胁:“宋陵澄你再笑,再笑,小心我收拾你。”

边说着边惩罚性地在她腰上捏了捏。

宋陵澄还是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笑一边躲:“真的太好玩了嘛,夜珩,你再学鸭子叫一下好不好,好好听。”

沈司珩在她脸颊上狠狠捏了捏:“宋陵澄,注意胎教。”.

☆、049.晋江独发

沈司珩一提到胎教宋陵澄马上不笑了,却得强憋着,不忘用手肘蹭着沈司珩:“继续嘛,这次我保证不笑了。”

沈司珩把书本一收:“不说了。”

宋陵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说嘛说嘛,我真的不笑了。”

沈司珩不动如山:“宝贝还小,他听不懂。”

“谁说的,胎教要从小抓起。”宋陵澄继续摇着他的手臂,“继续啦,我们宝贝等着呢。”

沈司珩不念。

宋陵澄瘪了瘪嘴,摸着肚皮:“宝贝,你爹不爱你,他连给你讲个故事都不肯,以后我们也不要他了。”

“……”沈司珩望她一眼。

宋陵澄继续摸着肚皮:“宝贝,爹爹一点都不可爱,以后不要学你爹,要好好跟着娘学知道吗?”

沈司珩终于忍不住了:“宋陵澄,你已经够笨的了,被你教出来的儿子还能见人吗?”

“宝贝你看,你爹又在数落娘了,我们不要爹了好不好。”

“宋陵澄。”沈司珩拿过书,“我挺担心的,我儿子让你这么背十个月,以后生出来真随你了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宋陵澄望他,“我和我儿子一起过,你去找个聪明漂亮的继续逍遥快活呗。”

沈司珩又捏了她脸:“尽会瞎教孩子。”

然后垂眸望着她的肚皮:“宝贝,以后要学你爹,不能像你娘这样笨呼呼的知道吗?”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宋陵澄肚皮,掌心下一片平坦,才一个多月什么也摸不出来,但是手掌贴上肚皮的瞬间,心境却总还有些奇妙。

沈司珩朝旁边指了指:“坐过去一点。”

“怎么了?”宋陵澄奇怪,却还是依言坐了过去,没想到沙发一空沈司珩就垫在她的大腿躺了下啦,头枕在她的大腿上,耳朵贴着她的肚皮,头发轻扎着宋陵澄的大腿和肚皮。

宋陵澄怕痒,被挠得忍不住发笑,一边推他一边笑:“你赶紧起来,重死了。”

“你天天晚上枕着我我也没嫌你重。”沈司珩调整了个姿势,一只手就搂住了宋陵澄的腰,另一只手翻开了书,不忘对宋陵澄说道,“别乱动,我给宝贝讲故事。”

宋陵澄没动了,但她也没听到沈司珩在说话,只听到翻书声。

“讲啊。”宋陵澄催他。

“在讲啊。”沈司珩望了她一眼,“我在和我们宝贝用心语交流,你听不懂没关系,我们宝贝会理解的。”

继续翻书,还很悠哉地躺在宋陵澄大腿上不动了。

以往两人独处时向来是宋陵澄这么躺着,现在换成他了,宋陵澄有些不乐意,推着他:“你是不是有了儿子就不要儿子他妈了?”

“宋陵澄,儿子都才一个月你就开始和他吃醋了,以后可怎么办?”沈司珩边说着边坐了起身,以着很妖孽的坐姿靠在沙发另一头,屈起半条腿,长臂一伸就把宋陵澄揽了过来,将她安置在臂弯里,一只手拿着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小腹。

“宝贝,和妈妈一起听故事,妈妈要是笑场了,以后记得踢她给爹报仇知道吗。”

然后翻开故事书,以着柔软好听的嗓音开始讲故事,这次宋陵澄克制住了,没笑场,反而是听着听着睡过去了。

沈司珩讲完时发现臂弯有些沉,一低头便看到宋陵澄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还真是一点面子没留给她。

沈司珩有些无奈,轻轻合上书,想叫醒她又有些不忍心,只是这么垂眸看着她睡,这一看就是半个多小时。

“真能睡。”沈司珩无奈地叹了口气,慢慢坐起身,拦腰将宋陵澄抱起,轻置在床上,去冲了个冷水澡才上床休息。

半夜沈司珩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时冷汗涔涔,额上都被细汗打湿。

他的动静惊醒了宋陵澄。

宋陵澄睁开惺忪的睡眼,摸索着握了握他的手:“怎么了?”

隐约察觉到他掌心下的湿濡,宋陵澄朝他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望他:“又做噩梦了?”

宋陵澄发现自从两人在一起后沈司珩似乎常做噩梦,两人睡前越甜蜜黏腻,似乎他做噩梦的频率也越高,常常突然被惊醒,然后以着一种复杂深思的眼眸在望她。

宋陵澄不知道沈司珩到底做什么噩梦了,每次问他他也从不说,只是睁着那双幽深的黑眸安静望她,然后淡声回她几个字:“只是噩梦,别多想。”

现在也是,沈司珩只是若有所思地望她,伸手替她拉好被子:“怎么醒了?又吵到你了?”

宋陵澄“嗯”了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躺着,仰头问他:“你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怎么最近老是做噩梦的?”

沈司珩垂眸望了她一眼,宋陵澄原以为他又会像以前那样调侃她,没想到他却真的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概是吧。”

连嗓音也轻轻浅浅的,在这样静谧的夜里听着特别的疲惫。

宋陵澄有些心疼,手臂搂过他的腰:“做了什么亏心事,说出来我也听听诶。”

“没什么。”沈司珩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吻,“宋陵澄,我可能真的遗忘了什么重要的讯息,但是肯定是和你有关的,无论我想没想得起来,不许抛下我跑去嫁给任何人知道吗?”

宋陵澄听得有些懵懵懂懂,每次沈司珩做噩梦了总喜欢这么一遍遍地叮嘱她,有时候甚至让她觉得,夜珩是知道未来发生过的所有事的,只是在试图以他的方式,极力扭转着某种结局,可是沈司珩又是失忆的,他忘记了最重要的那一点,似乎只能被动地依着某种本能而行,这让他有种无能为力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在夜深人静,尤其在他做噩梦时才会稍稍流露出些许来。

宋陵澄摸着他湿濡的掌心,抬眸静静望他,连嗓音也不自觉放轻了:“夜珩,你是不是还瞒着我什么?”

“别想太多,只是做了噩梦而已。”沈司珩又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替她拉好被子,“再多睡会儿,我先去洗个澡。”

沈司珩起身去浴室。

宋陵澄缩在被窝里看着他坐起身,然后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慢慢在黑暗尽头,直到听到浴室里响起开灯声和花洒的喷水声,宋陵澄依然保持着露出半张脸盯着门口的姿势,若有所思地望着,神色却有些困惑和担心,她总觉得沈司珩刚站起身时身形似乎还晃了晃,不知道是刚起来还是怎样。

宋陵澄出神得太厉害,以致浴室里突然传来“碰”的巨物倒地的声音时,宋陵澄整个人都被吓到了,心陡的一惊,“夜珩。”宋陵澄下意识地急声叫他,人也赶紧着掀被起床。

浴室里水声依旧在,却没听到回声。

宋陵澄心里惊惶,甚至来不及开灯找鞋穿,就这么爬下床,然后赤着脚踉踉跄跄地往门外走,一边急声叫沈司珩的名字。

浴室里没人应,好在沈司珩没把门反锁上,宋陵澄一拧就推开了,然后看到了脸朝下横躺在地上的沈司珩,一动不动。

宋陵澄只觉得浑身血液都直往头上冲,“夜珩!”宋陵澄一边急声叫他的名字,一边下意识地弯下腰去碰他。

沈司珩没应,他昏过去了,眼眸紧闭着,额头上还因为撞在地板上磕破了皮,血丝一点一点地渗了出来,融在满地的积水里,触目惊心。

“夜珩!”宋陵澄真的被吓到了,一边慌乱地叫他的名字,一边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

好在他虽然没反应,呼吸还在,宋陵澄不敢乱动他,手扶着墙壁站起身,颤着双腿赶紧跑回客厅拿手机打120急救。

☆、050.晋江独发

救护车很快到来,沈司珩被送去了医院。

一系列检查下来,除了被磕伤的额头外,沈司珩没事,只是昏迷了十多个小时,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才醒过来。

宋陵澄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心里很担心。

沈司珩身体一向好连感冒都很少有,她想不通他怎么会突然昏倒,医生说他可能是身体太疲惫所致,但沈司珩不是工作拼命的人,他向来该上班上班,该下班下班,劳逸结合,除了偶尔纵欲过度,宋陵澄想不通沈司珩怎么就劳累过度了。

沈司珩醒过来时宋陵澄正手托着下巴盯着他在想,他睫毛刚一动宋陵澄马上反应过来,下意识握住他的手,叫他:“夜珩?夜珩?你醒了吗?”

沈司珩反手握住了她,却没有睁开眼,只是轻轻应了声:“嗯。”

宋陵澄担心他刚醒来眼睛适应不了屋里的光亮,手掌轻挡在他眼皮上,在他耳边轻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没事。”沈司珩睁开眼,望向她,看着她依然担心的脸,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宋陵澄,吓坏你了?”

他的嗓音有些哑,不知道是刚清醒的缘故,还是其他。

宋陵澄一听他隐约带了些调侃的语气,悬了一天一夜的心脏突然就落了下来,人也大大地松了口气。

“你吓死我了。”她推了他一把,放松下来嗓音都不自觉带了一丝哭腔。

沈司珩手掌微微一用力,拉着她跌躺在胸膛上,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

“说你傻你还不信,我看着像是会有什么事的人吗?”

宋陵澄贴在他胸膛上,听着耳朵下有力的脉搏跳动,心里没那么紧张了,却还是有些怨念:“不会出事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耳边的心跳在动,心跳声的主人却没有回她。

宋陵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沈司珩应,抬起头望他,发现沈司珩似乎走神了,又一副若有所思的一脸深思的模样,和每次他突然噩梦醒来时一模一样的神色。

宋陵澄推了他一下:“诶,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昨晚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沈司珩垂眸望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

宋陵澄不满他形似于敷衍的答案:“你最近又没加班,每天吃好睡好休息得比别人还多,怎么可能累到突然昏迷。”

沈司珩望她一眼:“我精神压力大。”

“……”宋陵澄又嘟着嘴推了他一记,“你哪来的精神压力。”

“管理那么大一个公司能没有压力吗。”

“当年你要管理一整个国家也没见你这么虚弱过。”

“那不同。”沈司珩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她的头发,“我不是这个时空的人,这里的磁场不符合我身体的磁场。”

“谬论。”宋陵澄撑着他的胸膛半躺起身,盯着他的脸来回地打量,“你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比如说白血病脑癌肝癌这种?”

“乌鸦嘴。”

“我是真的不放心。”宋陵澄坐起身,“我觉得你真的应该做一个全面细致的身体检查。”

“……”

最后沈司珩还是在宋陵澄的坚持下作了一整套最详细最高规格的体检,等待体检结果的过程中,宋陵澄心惊胆战生怕沈司珩真检查出什么绝症来,她甚至对沈司珩威胁说,“你要是敢得绝症的话,我就让你儿子改姓秦然后叫秦少迁爹了。”

体检结果沈司珩身体倍儿棒,没有任何毛病。

宋陵澄大大松了口气,为了庆祝沈司珩健康出院,回到家时,宋陵澄决定亲自下厨做饭犒劳一下病人,经过沈司珩这段时间的悉心调教和她的认真摸索,宋陵澄自认厨艺是不错的。

她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沈司珩给拎了回来:“孕妇要有孕妇的自觉,去沙发坐着。”

拿过了她手里拎着的那把青菜。

宋陵澄很担心地望他:“你真的可以吗?不会又突然昏倒吧,这次横在你面前的是油锅哦。”

“……”沈司珩低头扫她一眼,“看我像这么弱不禁风?”

“谁知道啊,壮得像头牛的人昨晚不也毫无预兆地就昏倒了。”宋陵澄说着往他身后的炒锅瞥了眼,“先说好哦,你要是毁容了我就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