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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无惧,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她有很好的谋算布局的能力。冷静果断,比之男子更要强上几分。这样的女子,就好似天上银河里最耀眼的星辰一般,让人一眼,就绚烂夺目,无法移开视线。两个人各自版本的故事,都是相当的精彩。

两人都是能够直接命中要害,将对方至于死地。

谢玉堂如黑曜石一般灼灼的黑眸落在镜月晓梦的脖颈处。性感的红唇边缀着的笑意味深长。这个女人发击的很厉害。她这整的伤处还不是一个女子所能够制造出来,没有强大力气的人根本就无法弄出这么镌深得红痕。

“哦,景王妃,今天给在下讲的故事相当相当的精彩呢,环环相扣,一步都没有落下。后颈处的掐痕设计的也极好。只是,在下有一些疑惑?你又是如何得知宫女是发现在下和宫中妃嫔私会,在下意图封口才杀人灭口?而不是别的?”

镜月晓梦坐在湖边,双脚垂落在湖水之中,晃动着她的双脚,姿态肆意悠然,唇角边缀着俏皮的笑。这一双水眸犹如春日里柔情四溢的春水,能够将人溺毙在她的笑意里,她的柔情里。

俏如蝶翅般黑亮卷翘的睫毛,轻轻的闪动了几下,唇角边的梨涡深深的,好似两个巨大的磁场一般。谢玉堂是看痴迷了眼。心湖里有一根心弦微微的被拨动。这样绝美睿智的女子,竟是嫁给了傻王为妃。眼底有一丝丝的可惜。

镜月晓梦看到了眼前这个男子眼中的惊艳,还有惋惜。她不甚在意的笑得更深了。世人觉得她嫁给一个傻子,可惜了。她却并不觉得。

她不予理会谢玉堂对自己的惋惜之色。

“笨,自然是本王妃救那宫女的时候,那宫女告诉本王妃的了。”镜月晓梦投给谢玉堂一个你就是很笨的眼神。

谢玉堂耸了耸肩,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怒意,站在阳光下的他,性感的红唇的笑意更是肆意迷人。透着酒酿的甘香醇厚。心中起了逗-弄之意。

陡然的他快速的身影一动,将镜月晓梦捞进了自己的怀中,当双手触及到这馨香软玉的女-体的时候,白衣蹁跹的谢玉堂,那如墨玉一般的黑眸里流转的华彩更加的耀眼,如琴音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景王妃,觉得你我这样的故事如何?”

镜月晓梦笑得绝美惑人的眼底晕开一层寒意,该死的男人,双眸之中有着明显的戏谑。因为,她已经发现,不远处有声音朝着这边走来。

她发誓,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在敏锐的感觉到有人朝着这边来的时候,这个男人就故意对自己做出这般举动。到时候就按照他的版本走,说她镜月晓梦嫌弃百里化殇痴傻,在这里不甘寂寞的勾-引他这绝色美男。

嗷呜,不用说,那颜帝对自己本就相当的不悦,肯定是相信这美男多过相信自己。

镜月晓梦的眼底明显的划过一丝不悦,陡然的眸光一沉,本来温柔的水眸眸光一利,闪过一丝戾气,打在谢玉堂的身上,声线转冷道:“美男,是想要和本王妃两败俱伤?”

“呵呵,两败俱伤?不见得,在下觉得,景王妃得好好的向皇上解释解释。”谢玉堂一片的潇洒肆意,脸上丝毫就没有一份的局促和不安。反倒整个人更加的戏谑了。绝美光华的脸上晕开的笑意,夺人心魂。

她不能够和这个作死的男人如此亲密的相拥在一起,不然,真的被人给见到,她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她不想要记得这个男人,这种男人也是危险的代名词。她不想要和这个男人纠缠。只想要尽快脱身。

镜月晓梦屈起膝盖向着白衣蹁跹的男子的胯间踹去。

白衣男子双-腿-夹-住镜月晓梦顶来的膝盖。那笑得华彩万丈的眼波里闪过一丝惊愕;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敏锐的袭击向男人最最脆弱地带。这可不是一般女子会做出来的?

饶是他这个有着不错内力的人竟然被一个没有武功,没有内力的小女人差点就袭击成功。这让谢玉堂是相当的震惊。

不过,毕竟是男女有别,毕竟镜月晓梦是没有这古代人的武功,内力。纵然她是军营里出来的。只能够被谢玉堂紧紧的锁在怀中。禁锢住了。无法再动作分毫。连她的手脚都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镜月晓梦如琉璃珠子般的黑眸微微的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也知道,这个男人虽然故意戏谑自己,但是并没有对自己起杀意。虽然没有为自己澄清,但至少也没有落井下石。

不然在方才自己故意将昭阳公主逼落湖中之中,又暗暗的戏弄报复昭阳公主。她发誓,这个男人绝对都看到了。他没有下来戳穿自己。那么她相信,接下去,他也不会再说。

而且,男女体力悬殊,在斗不过对手的时候,那么最好就是保存体力,寻求最佳的时机和空隙,一击命中。

镜月晓梦装似很安分的抬起温驯的玉脸,黑眸灼灼的闪烁着耀眼的光华,眼波流转间,浅笑盈盈,透着蚀骨的惑人。能够夺魂夺魄。尤其还是镜月晓梦故意对着眼前这个男人笑得柔情肆意的。故意将撩人的气息喷到男子的鼻息之间。眨巴着如银河耀眼星辰一般的眸子:“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世上,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

“很不巧,没有人告诉过本公子。”谢玉堂抱着镜月晓梦这馨香软玉的身体,眼底的笑意又是绚烂几分,心情极好,他这是第一次抱女人,没有想到,这女人的身体竟然如此的柔软,能够柔进人的心湖里。让他有一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好想要就这样抱着眼前这个女人,不放手。

镜月晓梦在早先知道,和这个男人是势均力敌之后,就没有再挣扎,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浪费,但是那咕噜噜翻转的灼亮眸子,却在极力的寻找空隙,寻找最佳的时机。一刻都没有松懈。

谢玉堂也是将怀中突然格外安分温驯的小女人看入眼中,虽然她看似很温驯,但是她那一直滴溜溜转动的眼珠里。透着慧黠的光芒。极力的在分析敌我战况。

这样的女子,太过聪明,如若对手自大一点,误以为这个女人是被自己所擒住了。那么绝对会有所松动,就会被她寻得空隙。

不浪费体力,能够保存体力,冷静的寻求脱身的机会。这种女人,太吸引男人的眼球了。

白衣翩翩的谢玉堂清润的容颜上满是对镜月晓梦的兴味。黑眸锁住镜月晓梦整张玉脸,缓缓如清泉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景王妃使用美色,本公子一时间把持不住。所以就和景王妃抱在一起…然后,我们就发生点什么?你说怎么样?”

声线缓缓,分明悦耳的声音,然而那话里的内容,却是让镜月晓梦非常的讨厌。分明眼前这男人,眉眼如画,很养眼的那一种,举手投足之间也尽是透着贵气。可是偏生这样绝美无双的容颜之下,骨子里就有一种戏谑人的恶劣因子。

而且,她非常的不喜欢被眼前这个男人拥在怀中。最最主要的是,现在已经感觉到来人了。她这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波接着一波。不知道,这算是第几波了。

“放开我。”简单的三个字,分明声线优雅动听。但是却隐藏着一丝丝的薄怒。

谢玉堂听出了镜月晓梦声线之底的薄怒,然而闻言,他俊美无涛的脸上晕开的笑意里的兴味更是深了一分,眼中的戏谑也更是浓烈了。唇边的笑如被风拂过的红玫瑰花一般,惊艳而摄人。

“梦儿不是喜欢本公子吗?所以费心勾-引本公子。本公子已经被梦儿的美色所获。怎么梦儿反倒是生气了?还是梦儿,你这是在对本公子,欲擒故纵?”谢玉堂,梦儿梦儿的叫的好不亲昵。

“再不放开,别怪我没有提醒你。”镜月晓梦唇角的笑意更深,但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哟哟哟,梦儿,这是生气了。好么,本公子放开梦儿就是。”

正当镜月晓梦想要戳骂的时候,陡然的原本搂着腰间的手松开了。自己再定情一看的时候,这男子再度回到了原本隐身的树荫之中。

这时,窸窣的声音传来。我擦,这个男人哪里是因为自己发怒了,而是分明有人朝这里走来。

她真的发誓,这种男人绝对是不好惹得主。怎么连着自己穿越到这里,除了傻王以外,遇到的男人,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是好惹的家伙,昨日,自己差点还受到*的威胁。今日又是遇到一个戏谑自己的男人。

那家伙之所以放开自己,分明是将周遭的一切都算计好了。她发誓,就算自己不让这个男人放手,那么他也绝对会放开自己。

正当这个时候,一道温婉好听的声音传来:“是景王妃吗?”

镜月晓梦看着身穿浅蓝色宫装的宫妃。双眸里闪过一丝疑惑!大约四十左右,保养极好。整个人看去非常的温和,让人很容易亲近的那一种。

镜月晓梦不觉得自己有认识这样一位宫中妃嫔。自己记忆里也极尽所能的搜索。前身的记忆里并没有见过这样一位宫中妃嫔。

那浅蓝色宫装,一脸温和的宫妃,含着浅笑走进镜月晓梦道:“好孩子,容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

“容奶奶?”这一刻,镜月晓梦有些遗憾,前身竟然是一个自闭症女孩,对于这古代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乃至于现在,她都不知道,站在自己跟前一脸温和的宫妃究竟是哪一位。

既然人家自称是容奶奶,那么她就暂且这么称呼吧。谁让百里化殇这傻王辈分那么小呢。

镜月晓梦屈膝跪地行礼道:“晓梦见过容奶奶。容奶奶万福金安。”

“好,好孩子,因为你被你皇爷爷受罚,殇儿还在和你皇爷爷置气呢。这不你皇爷爷执拗不过殇儿,差本宫亲自来接你去太元殿。”真的是极其让人信赖,让人亲近的声音。

镜月晓梦可以想象,那傻王会如何和老皇帝置气。想到自己在这里受罚,心中虽然是有几分怨念的,但是一想到那傻子在自己受罚的这会儿和老皇帝在置气,各种周旋。心中划过一丝暖意。

容妃上前牵住晓梦的手,拍了拍,笑道:“孩子,走吧。本宫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干净的衣衫。”

镜月晓梦被容妃的亲近所蛊惑了。就那样乖巧温驯的任由容妃牵着自己的手,随着她前往太元殿。

正当镜月晓梦和容妃前行几步的时候,陡然的听到身后宫女惊恐的惨叫声起:“啊…”

原本牵着镜月晓梦的手在行走的容妃温和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转身,凝笑问道:“什么事情这么咋咋呼呼?”

“娘娘,湖…湖上…有尸体…”那宫女满脸惊恐的结结巴巴的指着湖面上漂浮的宫女尸体道。

容妃听言,温和的眸子一沉,好看的眉宇一拧了,沉着声音道:“命人打捞上来。”

镜月晓梦只是就这么淡定的站在容妃的身侧,心中无奈的暗叹。她本就没有打算隐藏那宫女的尸体。接下去只能够走一步是一步,见招拆招,她倒是先看看,这究竟是哪个宫的宫女。自己不认识,容妃不认识,这宫女们还能够不认识吗?

因为她也想要看看,这究竟是谁命宫女暗杀自己,是不是那郦贵妃。

很快,那宫女被打捞上来。

“回容妃的话,那宫女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这是昭阳公主宫里的一等宫女。尸体还有一些热度,可见死亡时间不长。”太监没有等容妃发问,将所知的全都禀告给容妃。而且这太监说着,眼神朝镜月晓梦这一边飘忽过来。

一边的镜月晓梦听到太监回禀容妃的话,黑眸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昭阳公主殿里的一等宫女。她这才救了人家,人家昭阳公主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趁自己受罚昏迷过去之际,妄图淹死自己。

容妃在看到太监那飘忽向镜月晓梦的方向的安神,陡然的美眸眸光一利。吓得那太监低垂下头,不敢眼神乱飘了。

容妃叹了口气,叮咛道:“你们行路做事要细心一些,万不可马虎,恐防不慎失足落水,造成悲剧。”

“是,娘娘。”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都垂首恭敬的应声道。

“将她送与公主那吧,就说她不慎失足落水而亡。”容妃再度暗暗的叹了口气。

“是,娘娘。”太监恭敬的领命,将那宫女的尸体送往公主的寝殿。

随即,容妃看向镜月晓梦温和的一笑道:“走吧,你皇爷爷还等着呢,别让他久等了。”

“是,容奶奶。”镜月晓梦恭敬的应声。

这宫女的事情,似乎是解决了。但是镜月晓梦的心底里却隐隐觉得,这事情现在才开始。

这什么容奶奶的,绝对不是愚笨之人,在那太监禀告,那宫女的尸体还有体温的时候,连个太监都怀疑 ,这容什么容奶奶的,为何没有质问自己?

她是真的人就这般温和吗?

眼前这什么容奶奶的,虽然人非常的平易近人。很温和,但是她更知道,能够在宫中生存的人都不简单。尤其还能够在宫中生存这么久。

镜月晓梦自然不会如此天真。随着这所谓的容奶奶一起走向太元殿,眼角的余光投向那隐藏着一抹白色身影的茂密大树。

虽然看不到那男人的俊容,但是隐隐的镜月晓梦感觉到这个男人似乎投来一抹自求多福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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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宫。

昭阳公主落水泛白的面色因为过去了半日,显然是好了几许。她正在翘首等着自己的宫女给自己传来好消息。等着鸿儒丫头前来回禀。

是的,昭阳公主是等回来了鸿儒。只是她等回来的竟然是这鸿儒冰冷的尸体。

在前一刻,昭阳顿时内心里按压下去的火腾腾的燃烧起来。“咣当”昭阳狠狠的将手中的姜汤狠狠砸在地上。

“说,鸿儒的尸体是在哪里打捞上来的?”昭阳玉脸因为怒意,通红通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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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3章:作死的,不带这么阴损她的

第073章:作死的,不带这么阴损她的

将鸿儒的尸体送来的太监,恭敬的回禀道:“回公主的话,鸿儒的尸体是在明月湖中发现的不慎失足落水的鸿儒姑姑。”

“失足落水,我呸。说,你们发现鸿儒尸体的时候,那景王妃是不是就在那?”昭阳的眼底闪烁狠辣的毒芒。虽然回来的是鸿儒的尸体。但是眼波一转,当下心中一计。不管这鸿儒是不是失足落水而亡,她都要死死的咬住,这是那镜月晓梦杀害鸿儒的。

她要找父皇去闹这个女人。

镜月晓梦才踏进太元殿,才跪地对上首的颜帝行跪地的时候,但听见太元殿外一道悲痛的哭声传来:“呜呜…父皇,你要替儿臣做主。”

上首的颜帝本就沉凝的面色更是一凝,黑眸深谙下去,显得更加的深邃不可测。

“昭阳,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说,何事?”显然的今天颜帝被闹得非常的烦心,有些心力交瘁。也可见百里化殇在他惩罚镜月晓梦的时候,没有少折磨他。

“父皇,景王妃好生残忍。她竟然把鸿儒杀死在明月湖里。鸿儒虽然是一个丫鬟,可也是一条性命啊。”说着,昭阳公主转身看向镜月晓梦斥责道,“景王妃,你怎么下得去手,怎么忍心杀害我的宫女。景王妃,你怎么好对本公主和母妃的气撒到一个宫女的身上。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

上首的颜帝在听了昭阳公主的话之后,果断的,面色更是巨黑了,染上了阴骜之色。那黑眸带着凌厉的光芒投在镜月晓梦的身上,眼底翻滚着滚滚的怒意,可见他现在真的是对镜月晓梦越来越感冒了。越来越不悦了,颜帝有些后悔,让镜月晓梦嫁给自己这皇长孙为妃了。

“景王妃,可有此事?”颜帝沉着脸,厉声的问道。

正当镜月晓梦想要开口否认说没有的时候,犹如高雅琴音般的声音传来:“景王妃怎么可以乱杀宫女?纵然是宫婢,那也是一条性命。上天有好生之德。景王妃,竟是手染鲜血,这就是景王妃进宫给皇上请安的见面礼?”

这一道声音镜月晓梦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擦的,这个作死的家伙,分明亲眼见到,是这个宫女来暗杀自己。杀自己不成,反被自己擒住,就吞毒自尽。

她不傻,显然在这宫女出现的时候,就没有再想活着回去。所以说,昭阳公主好生恶毒。

真是枉费她今日救了这个恶毒的公主一命。

镜月晓梦实在是想要将这白衣蹁跹的男子给吞入腹中。作死的,不带这么阴损的好不好。这话是在偏帮昭阳公主?!

难道说这家伙是昭阳公主和郦贵妃的人,在之前不揭穿自己,就等着这个时候来戳自己的脊梁骨?这算是直接的替皇上给她定罪了?

颜帝在看到来人的时候,面色稍稍的和缓,口气也改善了些许道:“玉堂,也是这么认为,人是景王妃杀的?”

颜帝问向白衣翩翩而来的谢玉堂,然而深邃的黑眸眸光却是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

本和镜月晓梦一起进来的容妃,恭敬的站立在一侧,也不敢多言。只是眼中染着一丝担忧之色和同情之色望向镜月晓梦。

黑眸里带着一丝抱歉,那意味就是在说,孩子,容奶奶没能够将此事替你压制下去,真是不好意思。

说来也怪,镜月晓梦读懂了。她不明白,这容妃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的和善,而且,她从她的眼中看到的就是那一种信任,她信任人不是你杀的。

颜帝的眸光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的时候,故意释放出杀戮之气。让人打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一股的冷意和畏惧来。

镜月晓梦知道,颜帝这根本不是想要这个白衣男子,什么玉堂的回答。而是要让自己回答。果然她听到这个戳自己脊梁骨的男人那一种幸灾乐祸的口气:“舅舅,不应该问玉堂,而是应该问景王妃,她是为何要杀害宫女?用什么杀死这宫女的。”

听着这个男人的话音落下,镜月晓梦的眼底闪过一道精芒。本以为这个男人是来戳自己的脊梁骨的,但是听他暗暗的提示,她便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来幸灾乐祸的。他还没有如此的恶趣味。

果然,在她抬起头和谢玉堂眸光相触及的时候,谢玉堂投给一个鄙夷的眼神,那意味就是,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镜月晓梦坦坦荡荡的跪地回道:“回皇上的话,孙媳并没有杀害昭阳公主宫里的鸿儒姑姑。”

一边的昭阳公主是看到了,自己这个表哥竟然眸光紧紧的打在镜月晓梦的身上,难道是说,这玉堂表哥也被镜月晓梦这个狐媚子贱女人给勾去了魂了。所以,对着人家那样笑。

昭阳,现在最想的就是父皇给这个践人定罪。

当下哭泣道:“景王妃,就算之前你和我们有不愉快。你也不应该拿鸿儒这丫头出气啊。更不能够将她杀害。就算鸿儒不慎有什么冒犯你的,你打骂几句就是了。犯得着要了她一条性命?”

听着昭阳公主这哭泣声,镜月晓梦好看的秀眉紧蹙,这两天实在是遭罪啊。今天更是遭罪。和这些女人玩心计,斗,真的特么的没意思。好在,她不是这皇宫里的宫妃,奴婢,不然,整日里,提心吊胆的过日子。那真的是没完没了了。

镜月晓梦眼底划过讥诮的冷笑,这鸿儒究竟为何服毒自尽,只怕只有这昭阳公主知道。杀她不成,就要鸿儒一条性命来陷害自己。

究竟是谁残虐,谁没有人性?

镜月晓梦回想着鸿儒在被自己擒住质问,知道没有完成任务之后,眼底闪过的一丝绝望,随后便是服毒自尽。

一边的谢玉堂也是附和昭阳公主道:“是啊,景王妃,你怎么可以在皇宫里杀害公主的婢女呢?景王妃,你还是赶紧向皇上和公主认了错。”

镜月晓梦抬起清澈如明镜一般的眸子,对上谢玉堂流光飞彩的华眸,冷笑道:“这位公子笑话了。公子是亲眼看到晓梦杀人的吗?还是公主看到晓梦杀了鸿儒姑姑?”

“没有。”这一声干脆的声音是出自谢玉堂的。而一边的昭阳公主这是挂着脸,泪眼看向镜月晓梦。

昭阳没有顺着镜月晓梦的话,而是坚定道:“景王妃,鸿儒的尸体是从明月湖打捞上来的,当时就只有你在明月湖边。鸿儒尸体打捞上来的时候,可还是热乎乎的。不是你杀的,又是何人杀的?”

“公主既然没有亲眼见到晓梦杀人,为何就一口咬定人是晓梦杀的。而不是别的什么吗?圣上跟前,可也不是公主一口咬定晓梦杀人,晓梦就杀人的。杀人讲的是证据。请公主拿出晓梦杀人的证据!”镜月晓梦别有深意的后一句话,她故意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望向昭阳公主。

然而昭阳丝毫就没有异色。面色如常,眼神也没有闪烁。

镜月晓梦心中打起了突兀,难道这安排宫女杀她不是昭阳公主安排的?也不是她安排这宫女服毒自尽?

这种栽赃嫁祸的戏码不是这昭阳公主安排的吗?镜月晓梦是有些糊涂了?

还是这昭阳公主的演技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景王妃,不要血口喷人,本宫的宫女就是你怀恨在心,推入湖中杀死的。今天,若不是父皇及时赶到,你也要将本公主淹死在明月湖里。景王妃,你好歹毒的心肠。”昭阳公主看向颜帝,随即恳求道,“父皇,请替儿臣和鸿儒做主。严办景王妃。”

镜月晓梦没有装柔弱,只是那样跪着,无比受伤的眼神望向昭阳,强忍着要啜泣的声音,咬着红唇:“公主,晓梦知道,公主因为晓梦大婚之日,闹吹了燕王的婚事,公主想要替自己的王兄出气。晓梦甘愿受之。虽然那本是晓梦的妹妹勾-引燕王,毕竟晓梦这么一闹,也害了燕王名誉受损。公主可以打罚晓梦,但是这冤枉晓梦杀人,晓梦万万不甘受之。”

“皇上,晓梦恳请皇上请仵作来验尸,相信仵作会给一个公断。”镜月晓梦虽然没有哭泣,没有扮可怜,但是她那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在叫嚣着她的无辜,她的冤屈。

饶是一边不愿意插足的容妃,也是恭敬的行礼道:“皇上,景王妃说得有理,还是请仵作验明之后再做公断。”

皇上看向一边身穿浅蓝色宫装的容妃,眼神里虽然没有如对郦贵妃那般的明显宠爱,但是两人的眼神互动,却落入了她的眼中,这什么容奶奶的话落之后,上首的老皇帝竟然对着点了点头。

而且,两人的眼神交流里,似乎有着更多一些的情愫,颜帝的眼底有一丝丝的责备之意,那责备不是纯然的责备,好似在怪责她不应该开口,不应该趟这一趟的浑水。让她感觉,这是这老皇帝变相的溺宠。和对郦贵妃的,完全是不同的两种。

一种外露,一种暗隐的。

外露的宠爱,会给郦贵妃在宫中树立多少敌人?恰恰是这一种暗隐的爱却是一种保护。

将两人互动收入眼底的镜月晓梦低垂下头,心中则是百转千回。

也是,郦贵妃有男子需要的媚,这什么容奶奶一眼就能够让男人安心,定心的那一种。两种还真的是有一种割舍不断。但是她的直觉上,外露的爱是给人宠爱没有错,但是也是给郦贵妃在后宫树敌。反倒是这一种暗隐的爱,能够保护人。难道是说…

老皇帝,用这种爱在保护这什么容奶奶的?

镜月晓梦心思百转千回,但是不明白,这后宫中人的一些弯弯绕绕。

反正是在这什么容奶奶的一言,老皇帝是开口让太监去传验尸官来。

昭阳公主纵然再有气,也只能够气狠狠的怒瞪镜月晓梦,至于今天容妃出口,她也暗自记在了心中。

哼,好你一个容妃,平ri你看你温和的,和谁都走近。反倒是她的母妃,虽然父皇非常的宠爱她。可说是宠冠后宫。然而,奉承巴结的妃嫔也是不少。但是又有多少亲近呢。

据她所知的,后宫妃嫔和这容妃走进的反倒是比自家母后要多。

哼,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好好的编排这容妃的不是,让母后挤兑这容妃。叫她今日敢多嘴,多管这闲事。

验尸官来了之后,对着上首的老皇帝恭敬的行礼:“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皇帝挥了挥手,示意验尸官起身一边验尸。

今天的事情,颜帝是真的有被闹心到了。本来他是想要对镜月晓梦好好的责难。

她这才刚嫁给殇儿,就闹出马儿发疯朝城门口疯了一般的狂奔而去。

根本就无人能够拦住,就这样任由疯马带着殇儿和镜月晓梦朝着出城而去,若不是景王府的管家带着人在城门外找到了昏迷过去的殇儿和景王妃。两人安然,让他松了一口气。不然,他断然饶不了镜月世家,饶不了塞外沈家。

好吧,今天再度进宫请安,他才下了朝,就听到明月湖畔闹了多大的事儿。一波还没有平息,她竟然又给惹了一出的罪名来。

实在是让颜帝的脸色怎么也好不起来,让他对镜月晓梦更难以和颜悦色起来。

甚至于,颜帝已经后悔前日的决定了。让殇儿娶了这镜月晓梦为景王妃。

这女子,根本不能够很好的照顾殇儿,反倒是会让殇儿置身在更多未知的危险之中。

皇帝对于镜月晓梦的责怪是多的,连同容妃开口替她求情的一份也算在其中。

正当颜帝暗黑着脸,阴骜的黑眸泛着凛冽的寒芒,落在镜月晓梦的身上,带着摄人的压迫之气和肃杀之气。

验尸官很快便得到了这鸿儒死的真正原因。当下上前恭敬的回禀道:“回皇上,这宫女死于半个时辰之前,并不是溺水而死,而是服毒死亡。”

“服毒?验尸官,可知道是服了何毒?”颜帝凛凛的黑眸从镜月晓梦的身上落在了验尸官的身上,可见他的面色又是黑了几分。

验尸官感受到上首强烈的压迫威胁之气,感觉到脚底有一阵寒意升腾起来,强自镇定下来道:“回皇上话,依照微臣的判断,应该是鹤顶红。”

“鹤顶红?你确定。”颜帝暗沉的声音陡然的拔高几分。

“是。微臣确定。”一边的验尸官感觉背脊骨都冷嗦嗦的。弓着身还是确定道。

一边的昭阳公主愣住了。

“怎么可能?鸿儒怎么可能是服毒而死。”昭阳公主愣住,她可记得,鸿儒自动对自己说,她看到景王妃受罚,已经快要昏迷过去,她有些武功,真好可以暗暗的将景王妃淹死在明月湖中。

不是景王妃弄死鸿儒的?那么是谁给鸿儒服了毒药。而且还是这炽烈的鹤顶红。是谁?昭阳公主,心中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升腾起来,具体不安什么,她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内心里有一丝不安。

站在一边的谢玉堂如画般的墨眉微微的一扬起,他今日可是最最直接的证人,不过,他并不能够出来作证。只能够如此隐晦的暗示。那娇艳如花的红唇好似被风拂过,荡漾起绝美的柔波道:“鹤顶红?这是宫中才有的御赐毒药,这么说来,景王妃是清白的。景王府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炽烈的毒药。”

谢玉堂的话音落下,上首的颜帝黑眸里布满了深海暗礁,泛起如涛的怒意。绝冷的声音道:“查,近日有谁去太医院拿了鹤顶红。”

“是。”颜帝一声令下,当即身侧的公公赶紧领命转身离去。

而此刻下面的昭阳公主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她也说上来。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鹤顶红?唯有宫中才有的御赐剧毒的毒药。一般都是奴才们,官员,妃子犯了死罪,才会御赐毒药。

一般后宫,妃子,不得私自去太医院拿取这种剧毒的毒药。这是有明文规定的。就是怕后宫妃嫔们为了争夺地位,勾心斗角,用毒害人。

昭阳公主是仔细的在回想,鸿儒自动请缨去为自己出气的时候,神色有什么不对?可是她并没有从自己的回忆之中发现鸿儒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那么是鸿儒离开之后,后宫里,究竟是谁会对鸿儒下手?她本以为是一个弄死镜月晓梦的一个好机会。

这一边,昭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另一边,颜帝黑着脸询问了镜月晓梦一番话。镜月晓梦都面色从容的对答了。

就在这么一会的时间里,领命下去的太医院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在经过昭阳公主身边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昭阳。

让本就有一丝不安划过的昭阳,被父皇身边的公公这么一看,心中的不安就更加的强烈了。

那太监来到颜帝的耳边,嘀咕了几句,但见本就面色阴骜的颜帝闪过一丝狂怒之后。对着昭阳怒斥道:“昭阳。你可知罪!”

颜帝阴骜的寒芒射-向昭阳。

昭阳被上首的颜帝陡然的一呵,还真的是吓了一跳,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要知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