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中元有几分不确定,“消气了就会回来?”

秦肃哽了哽,“但咱们还是得找。”夫人的脾气,秦肃也不是很确定。

深吸口气,秦中元闭了闭眼,“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找,见到了她,告诉她我有话说。”本想说他会向她道歉,但这种话他怎么能说给秦肃以及一众下人听?

“是,老奴明白。”便是秦中元不清楚明白的说,秦肃也明白。

“去吧。”烦躁的挥挥手,那边秦肃快速退下去。

靠坐在椅子上,又忍不住的踹了一脚前面书案的桌脚,撞得他疼的要命。

一夜过去,身在卞城的孟涟城不似昨晚那么生气了。点了四个菜两碗米饭,吃着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没带钱。

但没带钱也不影响她吃饭的心情,边风卷残云,边注视着窗外,待得四个盘子差不多都见底了,她也找到了目标。

一个看起来财大气粗的猪头,后面跟着四个小厮,个个狐假虎威的模样。

红唇微弯,抬手放在窗台上,窗台上有散碎的泥块,随便捏下来一块,咻的扔出去。

正好走到客栈前的猪头哎呦一声,一屁股坐到地上。后面四个小厮急忙忙过来搀扶,忙乱当中,谁也没注意那猪头腰间的荷苞如同中邪似的脱离了他的腰带,刷的凭空飞进了窗子后的一只手里。

拿到了钱袋,孟涟城眉眼弯弯的结账,顺带着还赏了小二一钱银子,活脱脱的一土豪。

出得客栈,顺着街道往城门的方向走。街上人不多,大都是毫不相干的人,所以,若是有那么一两个对她有目的的人,她马上就能察觉到。

回头,两个人进入眼中,虽是不知叫什么名字,但见过绝不止一次,这是长鹤山庄的护卫。

看了一眼,孟涟城回头继续走。那两个护卫对视了一眼,反正已被发现了,不如就过去吧。

几步追上来,绕到前方拦住孟涟城,动作一致的拱手,“夫人,公子请您回去,公子说他会亲自向夫人道歉,请夫人别再生气回去吧。”不用怀疑,这些话绝对是秦肃吩咐下来的,他完全的了解秦中元。

高高的扬起眉梢,孟涟城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有点慑人。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我孟涟城与他没关系了,让他继续做他的贵公子,以后娶个三从四德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小媳妇儿,再生一车的儿子给他传宗接代。”声线没什么温度,却是不乏有赌气的嫌疑。

俩护卫低头,他们俩打也打不过夫人,好言请求她也不回去,这难办了。

“怎么?没听到?没听到算了。别挡我的路,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抬手,看似没用力却轻巧的将两个大男人推开,扬长而去。

俩护卫用眼神简单的交流了一下,下一刻一个回去报信儿,一个继续跟着。

这边,孟涟城用顺来的钱买了匹瘦马,恣意的离开卞城。那边报信的护卫也回到了长鹤山庄。

一听找到了孟涟城,秦中元霍的站起来,但一听护卫的禀报,气得又坐了回去。

“她真这么说的?”好看的眉峰拧起,秦中元心气不顺。和他没关系了?让他娶小媳妇儿生儿子?她就甘心?

思量半晌,秦中元冷哼,“都去跟着她,随时禀报,不许遗漏一件事儿。”

“是。”护卫领命退下。

书房仅剩他一人,漆黑的眸子微微眯起,他得想个法子逼她回来。

孟涟城骑着那匹瘦马完全没目的的走,钱没了就顺,随时随地有钱花。

后面跟着的人越来越多,她完全都知道。不过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好像又回到了以前,那时候那小白脸儿也是撒钱一般的使得身后随时浩浩荡荡的跟着无数人。那时候她都不在意,更何况这时候?跟着吧,不嫌累就跟着,她不在意。

连续五天,孟涟城游山玩水的晃悠到了西南的齐州,这地儿是个好地方,这个时节也山清水秀的,空气湿润。

晃悠到了这里她才猛的想到,她为什么不去北方么?前些日子还惦记着北方冬天的大雪,这几天竟然都给忘了。凡是走过的地方均是那小白脸儿才会喜欢的,她还真是脑子生锈了。

而且这齐州,是白家的地界。江湖上一提起齐州,第一个说出来的就是白家和神医。

不过她和那小白脸儿闹掰也是因为白术,思及此,她不禁停下,她好像应该离开这儿。

但转念一想,她凭什么离开啊?就因为那小白脸儿她以后都不与白术做朋友了?怎么可能!

继续骑着那匹瘦马前行,却是没想到在转道走上官道时碰见了刚从江波城返回来的白家人马。

对于孟涟城能出现在这里,不止白芷,一直云淡风轻的白术也颇为意外,通透的眸子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却能够抓住孟涟城的方位。

“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在江波城没等到孟涟城回来,得知她已经回了长鹤山庄,白术将余下的事情做完,便打道回府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她。

骑在马上,孟涟城笑笑,“出来透透气,这山清水秀的,比较适合过冬。”

白芷的脑袋从车窗里探出来,听孟涟城这么说,她明显不信。

大眼睛转转,“你被你丈夫赶出来了?”

孟涟城一个眼刀过去,白芷立即缩回脑袋。

白术站在车辕上,面色一片飘然,“真的么?”

“当然不是,我自己出来的。既然碰到了你,那我也就不用再继续顺别人的荷苞了。”话落,她自马上跃下,径直的落到了车辕上,绕过白术钻进马车里。

白术几不可微的长叹口气,之后也转身进入马车。

白家护卫牵起孟涟城的那匹瘦马,队伍继续前行,进入了齐州。

后方一直跟着孟涟城的护卫赶紧写信禀报。

马车里,孟涟城独占一大片地方,将白芷挤到了一角。

白术坐在靠近车门的位置,一身白衣,他恍似随风飘飞的白云,看起来纤尘不染如此美好。

白芷紧盯着孟涟城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瞅了瞅她哥,白芷开口道:“你被休了?”

掀起眼皮,孟涟城没什么表情的盯着她,“很想听到这个答案?”

白芷撇撇嘴,“我没这么说,不过有人想听到,我代为问问。”

孟涟城哼了哼,什么都没说。心下却百转千回,她和那小白脸儿就是因为白术吵得架,现今她又和白术同行,那小白脸儿知道了肯定会气得冒烟儿,说不准一气之下就休了她呢?

眸子微眯,什么休不休的她不在乎,若是事情真会那样发展,那她也无话可说。

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挑出了诸多那小白脸儿的缺点,刻薄自私就不说了,以前他还说她除了外皮就是个男人。她是个男人他还抱她亲她?哼!

心头有点不是滋味儿,慢慢垂眸,遮住眼里的情绪。

白芷一直在一旁瞧着,便是孟涟城表情不外露,她也绝对瞧见了她眼里一闪而逝的伤心,莫不是,那秦中元真的不要她了?还是,秦中元想娶小老婆,她气不过?

唉,她就说嘛,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有她哥好。若有哪个女人能嫁给她哥,那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叹口气,白芷悠悠道:“哥,现在孟涟城还是秦夫人,她就这么去咱家,妥么?”

孟涟城抬眼无表情的看她,白芷缩着脖子就当看不见。

白术满身淡然,“有何不妥?我们相识十五年,秦夫人这三个字就能否定我们十五年的交情么?”

孟涟城看向白术,突然发觉她好像做错了这事儿了,真不应该上白术的马车。

“停车。”忽的喊道,马车也随后停下了。

白芷睁大眼睛瞅着站起来的孟涟城,“你要做什么?不会因为我刚刚说的话吧?你可别啊,你要就这样走了,我哥该骂我了。”其实她就是想知道她哥心里想什么,根本没有针对孟涟城的意思。

孟涟城抬手在白芷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跟你没关系,我只是觉得,我实在不该累你哥。谢了白术,后会有期。”话落,她冲出马车,身轻如燕的跃到了自己的瘦马上。调转马头,快速离开。

马车里,白芷咬着舌头瞅着白术,她真的不是有意的。

白术没什么表情,却是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出来的落寞,很浓,让人心伤。

“哥,你没事吧?”看着他,白芷小心翼翼的问道。

白术不语,但这不语却也是答案,他的心,很难过。

消息很快的飞回了长鹤山庄,看到那消息,秦中元顿住了半晌。

下一刻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某一处,眸子一动不动长达五分钟。

不管她是故意气他还是因为别的,她又与白术走到一起去了。

白术很重要?他不觉得,在她心里,他现在应该已经达到了与戒尘不相上下的位置,怎么可能被白术胜过?

“来人,将秦寒召回来,尽快。”想出一主意,他就不信,他真比不过那个瞎子白术,他一定要逼她主动飞奔回来。

086、损招儿,在乎

更新时间:2014-5-7 8:26:52 本章字数:12348

离开齐州骑着瘦马去了二十里之外的兆城,尽管才相距二十里,但两座城的气候温度就相差很多。

街上人来人往,不少都是途经这里赶往齐州的。

骑着瘦马顺着街道往里走,前方隐隐的传来由一个童稚的声音高声唱起来的当地戏曲。

别看那声音很童稚,但词大气磅礴,而且唱功十分了得,单是一听,就吸引了孟涟城。

那边围了很多人,她骑在马上,隔着几圈的人,很清楚的就能看到里面唱曲儿的人。

还真是个孩子,穿的很普通,头顶只有一个小辫,大约六七岁的样子,长了一双大大的眼睛,模样讨喜。

那孩子面前是一面鼓,那鼓几乎到他胸口的位置,唱几句,小手拍在大鼓上,和着他的声音与唱词,让人眼前一亮。

停下了马,孟涟城饶有兴味儿的瞧着,这四周聚的人也越来越多。

大约一刻钟,这段让人赞叹不已的小曲唱完了。孩子端着一个铜锣背面朝上的开始挨个看热闹的人面前走,鲜少的有几个人往铜锣里扔几个铜板,发出很大的声响。

给钱的绝对是少数,基本上是一瞧见孩子要钱就都转身走了,孩子略显失落,那大眼睛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孟涟城坐在马上,瞧着有几分不忍,再一瞧那些转身离开的人,不少都穿的很不错,但却连个铜板都不给,真是一毛不拔。

暗暗摇头,她抬手抚着瘦马那为数不多的鬃毛,几根手指恍若颤抖了似的动了几下,之后握成拳。

扬手一扔,小孩的铜锣里发出砰砰砰的声响,十几块碎银子落在里面,沉甸甸的,发出的声响也不一样。

孩子抬头看过来,孟涟城红唇一弯,之后驾马离开。

她就喜欢劫富济贫,尽管大多数时候那个‘贫’是她自己,但鲜少的也救济别人,有意思。

晃悠着到了一家客栈,虽然已经兜无分文,但还是开了一间上房,并吩咐小二给马儿喂最好的草料。虽是行事作风看起来财大气粗,但那匹马儿那么惨不忍睹,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钱人。

这一路后面一直有人跟着,她进了客栈,那些人也进来了。孟涟城顺人家钱他们在后面都看见了,堂堂的长鹤山庄主母居然还偷钱,他们实在觉得面上无光。

于是在进了客栈之后,先将孟涟城的费用都给了,包括今晚的晚饭明日的早饭钱。

自从进了房间,孟涟城就没再出来,饭菜都在房间里用的,待得小二撤出碗盘,那里面精光,吃的干干净净。

夜晚过去,待得孟涟城再从房间里出来,明显察觉到有点不对劲儿。

从楼上走下来,这客栈里人不多,按理说,那些人应该早就在这下面等着她了。

环顾了一圈,还是一个没有,竟然一个跟着她的都没有了。

扬起眉尾,愈发觉得奇怪,在靠窗的桌子前坐下,看向外面,外面也没有,这些人一夜之间哪里去了?

“夫人,这是您的早饭,您看可够?若是不够,我这就叫厨房去给做。”小二来上早饭,四菜一汤还有两碗米饭。

看了看那小二,昨儿她进来的时候他可是称她姑娘的,今儿就变成夫人了?

“昨天我进来之后,是不是又住进来十多个人?他们人呢?”拿起筷子,一边问道。

“回夫人,他们将夫人您所有的费用都付了,之后半夜的时候就匆匆的都走了,看起来很着急。”小二说的生动,因为那一双略显突出来的眼珠子,看起来还有些浮夸。

“走了?”一诧,按理说,他们会一直跟着她才对的,怎么走了?

“是,半夜了,咱们都打烊了。”小二怕孟涟城不信,赶忙说。

点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哎!”小二转身走开,这边孟涟城却满腹狐疑,因为什么急急忙忙的走了?莫不是长鹤山庄出事儿了?

这一顿早饭,吃的她不顺,不想猜秦中元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却偏偏止不住的去想。不禁暗暗骂自己有病,但骂了也无济于事,还是不受控制的去想。

没如同昨晚似的将所有饭菜席卷干净,没吃掉多少她便吃不下了,离开客栈,牵着吃饱喝足的瘦马往兆城外走,走着路也断断续续的失神。

短短的到达城门口的路走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待得发觉城门要到了,孟涟城停下脚步,精致的眸子微微眯起,其实她真想知道长鹤山庄到底发生什么了。

“夫人?”一道童稚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孟涟城低头,昨日那个打鼓唱曲儿的小孩儿正站在她身边。

“怎么了?今儿唱戏又没人给钱?”看着他,孟涟城唇角一弯,美得逼人。

小孩儿摇摇头,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这是半夜的时候一个叔叔给我的,他要我今早在这里等着夫人,然后告诉夫人一些事。”

“一些事?什么事?”这么财大气粗,怕是长鹤山庄那帮人。

“他说公子被袭,寒毒侵体,请夫人一路照顾好自己。若是没了盘缠,可以去各地商号取,不要、、、不要再偷了。”小孩儿说着,一边有些怀疑,这漂亮夫人偷钱么?昨天给他的也是她偷来的?

拧起眉,孟涟城有些疑惑,“他真的是说,公子被袭然后寒毒侵体么?”

“嗯。”小孩儿连连点头,证明就是这样,他没有瞎说。

淡淡的冷哼一声,孟涟城第一就选择不信,这肯定是秦中元那小白脸儿使得计。以为她听到这个消息就会飞奔回去?异想天开。

“谢谢你了,银子放好,别总拿出来,小心坏人会抢。”摸摸他的小脑瓜,孟涟城牵着马离开。

出得城门,她悠然上马,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所以,更不会回去。

恣意的打马飞奔,她决定要去北方,这时候北方必定漫天大雪,那景色单是想想就觉得美极了。

什么长鹤山庄,什么秦中元,都玩儿蛋去吧。

两天的时间,孟涟城一路向北,身上没钱了,就继续劫富济贫,才没有去秦家的商行取。

不过,后面一直没有人跟上来,却是让她的心里有那么一丢丢的猜疑。若这真是个套,也未免做的有些太像了。

夜晚来临,她没及时的赶到城中,便在林中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歇下。夜晚的林中很冷,对于孟涟城没什么妨碍,燃起篝火,她连去抓个野味儿填肚子的心情都没有。

靠着树干坐着,一根一根的往篝火里填柴,感受着这冷冷的空气,忽然想到秦中元那厮。

若他真的是寒毒侵体,现在恐怕不好过。

不眨眼的盯着燃烧的火苗,心头的气其实早就已经没了。但若是说起回去,她却是不想;这厮心眼儿太小,总是猜疑她能忍受,但出口伤人就太过分了。

若是与任何不相干的人争吵甚至打架她都不会眨眼,但若是秦中元,她真的不会和他吵,也不会动手,因为单单是话语就已经很伤人了。

垂下眼眸,她孟涟城两世为人,第一次谈恋爱,还弄成这样。她也不会谈恋爱,看来这第一次是失败了。记得都说初恋是不会有好结果的,看来还真是这样。

她觉得,她也只会有这么一次初恋了,再也不会有第二次了,这玩意儿真是太费心费神了。

长长叹口气,仰头靠着树干,看向茫茫夜空,怪不得古人都说无欲则刚,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这静谧的林子里只有她,看来,从此后还真不会有人在后面跟着她了。

虽是轻松了,但这样一来就更能说明问题,或许,秦中元那厮遇袭是真的。因此,所有的护卫都赶回山庄保护他了,没有闲人再跟着她了。

略一沉思,想起几种可能性,她心头不免咯噔一声。

便是从此陌路人,她也不忍心他去死啊!

如此想着,孟涟城忽的站起来,一掌熄灭燃烧旺盛的篝火,解开瘦马快速离开。

长鹤山距离她现在所在的地方可是很远,若是快马,也得四天差不多才能到。

极快的赶路,那匹瘦马也有些吃不消,后来在一个村子将马扔到了一户农家前,当下,她用脚也比那匹马快。

第三天的夜里,终于抵达了长鹤山下。稍稍观察了一下,孟涟城很轻松的找到了人不多的路线,一路潜进长鹤山庄。

秦念珠与郭敏飞的婚期将近,庄内却还是她离开时布置的那模样,而且护卫明显增多了,不管山上还是山下,都是人。

一看到这情景,孟涟城心下的担忧愈发严重,身影如鬼魅一般的在房顶间飘移,最后落在了满月苑中那独楼的房檐上。

稍稍听了一下动静,听到楼里有人在哭。呜咽的声音不大,但是孟涟城却听得到,是个女人。

慢慢的拧起眉头,身子一翻,顺着房檐跃进了三楼那敞开的窗户,顺利进入楼中。

脚下无声,一步步走到二楼,一楼那女声呜咽的声音也更清楚了,细细听了一下,是秦念珠。

咬住下唇,孟涟城尽力的忽略秦念珠的呜咽声听其他的声音,半晌,终于听到了属于秦中元的声音。

他的呼吸很弱,用不上力气的感觉,有一下没一下,甚至还有将近一分钟是停住的。

看来是真的,秦中元这厮真的遇袭了,而且,伤的还很重。

他本就是阴寒的体质,寒毒侵体,若是很重的话,会要了他的命。

脚下一动,想要继续踏着台阶下来。楼下却有些声音,下一刻,秦念珠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倚靠在二楼的拐角处,孟涟城能清楚的看到秦念珠的脸,眼睛有些肿,这哭是真的哭,绝不是假的。

秦念珠离开了,便是走了,那呜咽声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