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关心,你呀,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年纪大了,再不嫁就成老姑娘了。”拍拍她的头,孟涟城离开。

白芷站在原地冷哼,但寻思一下,她哥近来好像确实有要给她找夫家的意思。

她决不能任凭她哥摆布,得想个法子才行。

回到小楼,这楼里静静地,没一点杂音。

丫鬟护卫都留在外,孟涟城独自一人走进卧室,大床上,秦中元躺在床里侧睡得雷打不动。

走回来,在床边坐下,看向他,这厮当真睡得好像昏迷了似的,一动也不动。

伸手捅捅他,秦中元哼了哼,啪的一声打开她的手。

扬起眉尾,“还敢打我?”

“没、、”睡得迷迷糊糊的人回应,完全条件反射的回应。

轻叱一声,孟涟城俯身凑近他,“还睡啊?起来吃点东西吧,不然你会饿死的。”

半睁开眼,秦中元看了她一眼,然后搂住她脖子将之勾进怀里,“你不许再乱走了,这才半个月,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卧床休息。”

趴在他胸口,孟涟城近距离的看他的脸,也不愧白芷说他硬生生老了几岁,这眼角眉梢的疲倦不是作假。

抬手摸他的脸,孟涟城长叹口气,“我好了,那凤衣丹可真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呢,瞧瞧这黑眼圈,秦公子,只睡觉是不行的,起来吃东西。”脖子一转,从他的禁锢中挣脱出来,而后抓住他的手腕,轻松的将之从床里侧拽到外侧。

“乖,咱们去吃饭。傍晚的时候,老大老二就会被送过来,今晚咱们和他们俩一起睡。”给他穿鞋穿衣服,摆弄他,简单轻松。

还是有些睁不开眼,秦中元倚靠着床柱,“他们俩过来?你确定和咱们一同睡没问题?”

“应该没问题吧!怎么?你觉得不妥?还是,讨厌和小孩子一起睡?”歪头看着他,孟涟城觉得他是嫌烦。

“咱们俩一起睡就行了,他们俩就单独睡吧。养成了习惯,往后就麻烦了。再说,他们俩往后可是要独当一面的,养成了依赖爹娘的习惯可不好。”反正他从小就是自己单独睡,自打记事儿,就从没和娘在一起住过。

眨眨眼,说道这儿,孟涟城才想起来当初生这两个孩子的目的。那时的心愿就是生个儿子培养成才然后代替她掌管萧家。

女孩儿也在计划之内,只是没想到这次会好事成双。白柳山庄必然已经知道了,恐怕接下来就会来人了。

她不能让她们在这时就把她带走,最起码,也得过了青春期之后再去白柳山庄。

“说的也是,不过,住处我可以听你的。但孩子的教育方式得听我的,你不许再插手了。”这个时代的教育方式,使得孩子和父母愈发生疏,瞧瞧秦中元和他爹就知道了,他向来说起他爹时都是冷嘲热讽式的。

“好,你不向来说你是专业的么?”薄唇微扬,秦中元看着她的脸,不禁又想起她临盆那天的情形来。他忘记当时他是什么感觉了,只是在她生完孩子睡过去之后,他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空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我是专业的。”眨眨眼,而后将他拽离大床,这厮明显比以前瘦了许多。

任她拉着,秦中元的步子显得少了很多力气,不过看起来心情倒是很不错,淡淡的笑萦绕在他的眼角眉梢,让人看了也不禁跟着心情好。

押着他吃了些食物,之后拽着他出去转转,他现在就像冬眠了一样,那对恢复疲倦可没什么作用。

“庄里的公事你几个月都没理会了,明儿开始亲手处理吧,因为你撒手不管,秦肃几个管家忙的都要秃顶了。”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

“好,听你的。”漆黑的眸子因为刺眼的阳光而微眯,因为孟涟城,他似乎也有许多日子都没出来见过太阳了。

牵着手,似乎已经很久俩人都没这样散步过了。

远远地,满月苑门口有人出现,孟涟城看也未看的弯起唇角,“白术来了。”

转过头去,看清了那个人,果然是白术。

“你的武功可有所损失?”看起来,孟涟城的武功应当是没有损失,因为她一直心情很好。

“没有,相反,因为凤衣丹,我的内力又增进了些。”所以说,那凤衣丹果真不负传言。

“因祸得福啊!”低头看她得意的模样,秦中元轻笑。

“这是因福得福。”生孩子可不是祸事。

轻笑,抬起手臂将之揽在怀中,正好那边白术也走了过来。他目盲,但是依外表来看根本就看不出什么。一身清风晓月,那淡然的气息让人觉得很舒服。

“听说你们都起了,我特意过来,明日我想就回去,不再打扰了。”走过来,白术拱手,原来他打算离开了。在这长鹤山庄停留了将近两个月,现在孟涟城身体好了,孩子也没有差池,他也该离开了。

扬眉,孟涟城倒是有些不舍。“明天就走?过几日吧?不然,等孩子满月也好啊。我应该谢谢你的,但一直没机会。”

摇摇头,白术的笑很淡然,“无需客气,以咱们的交情来说,根本不用道谢这两个字。秦公子,你气息仍旧有些不稳,这些日子要好好调理身体,早日恢复才行。”就算秦中元因着孕中的孟涟城辛苦万分,但在他看起来,也依旧让人心生羡慕。

“好,多谢白兄了。往后,我与白兄还是朋友,作为朋友,我很为白兄的终身大事犯愁。不知白兄何时能成亲?”一问就问到了点儿上,秦中元那讨人厌的劲儿又来了。

白术清透的眸子没什么表情,但眉目间却是掠过几分不易察觉的黯然,“秦兄还是多多关注自己的身体吧,若是现在不及时调养好,将来可能影响男性阳刚。”

孟涟城忍不住的抿唇,谁说白术不会骂人啊?这不骂的挺好的么!

转眼看秦中元,他果然也忍的很辛苦,白术这简直就是诅咒,而且正好的刺在他神经上。

“好了,别斗嘴了。明天走也成,我送你。唉,我也很久没出过山庄了,感觉好像都忘了山庄外是什么样子了。”既然白术要走,孟涟城也就不拦着了。

“不行,你在家休息,我去送白兄。”秦中元阻拦。

“我没事儿了,不信问白术。一颗凤衣丹,我彻底好了。”说起凤衣丹,孟涟城绝对是满心眼儿的佩服。她还没见过这么神的药。

“嗯,月亮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了。”白术给予认证,秦中元彻底插不上话了。

“听见了吧,现在顾好你自己吧,否则,日后堪忧。”拍拍秦中元的肩膀,孟涟城嬉笑的安稳。

秦中元垂眸看她,用眼神威胁她说话小心点,惹得孟涟城笑不可抑。

白术打算翌日离开,当晚,白芷就溜了,当从长鹤山庄大门前的护卫口中得知她已经下山的消息时,距离她离开已经数个时辰了,她早就远离长鹤山了。

白术什么都没说,看起来,他心里是知道白芷为何离开的。

孟涟城则因为白天听见白芷的一些表情而猜到了些什么,或许,白术是真的打算要将白芷嫁出去。

所以,白芷才会溜走,因为她不想随意的就出嫁。

这一点,孟涟城很理解,她溜走就溜走吧,强求不得。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个运气,一夜醒来就莫名其妙的嫁人了,而且这个丈夫还是她的良人。

晚上,两个孩子被送来,两个奶娘抱着,孟卿雪亲自护送,她就好似保镖似的,寸步不离。

之后她们去小楼外候着,夫妻二人沐浴过后,共同走向床边。

两个娃娃,吃饱喝足都睁着眼睛,躺在他们夫妻二人的大床上,看起来对这里尤为新奇似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在床尾坐下,秦中元眯着眼睛审视他们俩,半晌,抬手分别指了指他们俩,“你们这两个混蛋,因为你,我们差点把命搭上。”

孟涟城拍开他的手,在床头坐下,俯身在两个小东西的脑门上各亲一口,满脸的笑,“高温低温还是很明显,两个小东西,好事情都被你们赶上了。”

秦中元啧啧叹了两声,随后歪着身子靠近两个孩子,一只手在哥哥的脸蛋上滑过,点点头,“确实温度高些。”

“嗯,他很适合学武。”看了他一眼,孟涟城略显得意。

“唉,武学是我穷极一生也钻研不了的,交给我儿子了!”打算拍拍他屁股,结果却摸了一手湿。

眉峰拧起,慢慢抽出手,“他尿了!”

孟涟城噗嗤一声笑出来,掀开襁褓一看,果然给尿湿了。而且,这尿也太多了点,把下面的床铺都给尿湿了。晚上,他们俩恐怕不能睡这儿了!

“童子尿,治病。”拍拍他肩膀,孟涟城的安慰没什么作用。

秦中元略显嫌恶的起身去洗手,这边孟涟城不慎熟练的把包裹哥哥的襁褓抽出来扔了,哥哥眨眼间就只穿了一个小小的对襟亵衣在床上蹬腿儿。

看他这样子更觉得好玩儿,孟涟城轻笑不已,“秦公子,你小时候就这样的是不是?”

“我比他可好看的多。”洗过了手的人走回来,他还是觉得有尿味儿。

“切,夸自己!”撇嘴,孟涟城拿过被子把哥哥的下半身盖上,然后道:“这两天萧三等人可都高兴的很,直嚷着萧家后继有人了。依我以前的想法,就是让他以后接管萧家,那姓氏也自然得改。现在,你舍得么?”以前的想法是以前的,现在,她还是需要问一下秦中元。

重回来坐下,秦中元看了看两个孩子,随后直视孟涟城,“往后,你还会为我生儿育女么?”他想听的是她否认的答案。至于孩子的姓氏,两个姓氏两个名字也不是不可以。

“当然。”然而,孟涟城的回答很痛快。

秦中元扬眉,那模样很是俊。

“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叹气,秦中元无法用别的语言形容她了。

笑,孟涟城眸子弯弯的投进他怀中,“有了一次经验,下回就不会害怕了。咱们随缘,若是有了,就肯定把他们生下来。”

搂着她,秦中元垂眸看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里清楚的倒映着她艳丽的脸庞,“好吧,你为我生孩子,我该谢谢你才对,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我看起来也太矫情了。谢了,我的夫人。”低头,在她的唇角印上一吻,分开了些,他随后又压下去,与她的唇齿纠缠。

“姓氏什么的我不在乎,改了姓氏,能得到更可观的利益,这是好事。”看着那两个娃儿,秦中元轻描淡写,实际上,脑海中一番较量。看见了他们俩,他心里喜欢的紧,但一想他们姓着其他的姓氏,他倒是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但那可观的利益进入脑海,那一丁点的不舒服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看着他那口说利益的模样,孟涟城就不免轻叱不屑,“娃儿啊,你们的爹把你们卖了。长大了心头不爽,就直接来宰了他吧,与我没关系。”

“这就撇清关系了?你这女人未免太过无情。”秦中元无语,搂着她往床上扔,但奈何他没那个力气,半途而废。

孟涟城轻笑,“算了吧你,有利益在前,你和儿女撇清关系的速度更快。不过呢,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儿,咱们共享荣华。”

“财迷。”搂着她,秦中元颀长的身体散出浓浓的安逸。

“嗯,和你很般配。”靠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孟涟城笑眯眯的闭上眼睛。

“般配,最般配!”下颌抵在她头顶,蹭着她的发丝,属于她的气味儿飘进鼻端,好闻的很。

这边夫妻二人黏黏糊糊,那边两个娃娃倒是显得很多余。

俩人都睁着眼睛很精神的样子,哥哥蹬腿儿,盖在他下身的薄被渐渐下滑,那小小的男子汉象征露出来,在那夫妻二人还在粘腻的时候,他哗哗的开始撒尿,瞬间喷洒在那薄被上,一点都没浪费。

尿完,他自己也好似知道点什么,小小的脸儿上绽起笑,冷不丁那么一看,那笑容还挺邪恶的。

妹妹反倒没哥哥那么欢快,躺在那儿眼睛转动,也不知在看什么。看她对周遭一切不在意的模样,遗世独立,自有一片天地。

翌日,白术要离开了,孟涟城亲自送他,秦中元则只是与白术当面道别,而后就去处理公事了。

走出山庄大门,孟涟城与白术并肩朝着山下的大路走,两侧山林红黄皆有,看起来极为漂亮。

白家的护卫在前,孟涟城与白术在后,并肩走着,孟涟城步伐恣意,白术也恍似能看见一般,步伐不出任何错误。

“白芷要是不喜欢嫁人啊,你就别那么着急。先让她与那人认识认识,之后再说。”孟涟城劝他,儿女情事不可强求。

白术点点头,“昨晚她溜了之后我就想了,这事儿不能急躁,她本就不是个省心的。”

“这就对了。还有你自己啊,也操心一下自己的事儿吧!”他年纪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拖着单身吧。

白术笑笑,那笑有那么几分牵强,“你就别操心了,现今有夫有子,有你操心的。”

“是啊,说起来,我还是认真关心我自己吧。”双臂环胸,孟涟城回头看了一眼,那偌大的山庄就是她的家,她往后一辈子都要操心的地方。

“与你相识十几年,除却你师父,你还从未下过什么决心决定要操心什么。现在,你有了归宿,作为你十几年的朋友,我很高兴。”很遗憾的就是,他认识了她这么久,却从来不知她长什么模样。

“谢了,有你这个朋友,我很开心,这辈子没白活。”停下,孟涟城抬手拍拍白术的肩膀,这话发自内心。

“同勉!”转过身面对她,便是看不到她的脸,但他恍似确实在看着她。

笑,灿若玫瑰。

听着她的笑声,白术有片刻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初次认识她的那一天,她也是在这样笑他。

“我走了!”回神,涌上心头的是更多的无奈与淡淡的忧伤。白术转身离开,背影清颀,在这山水间,如此动人。

孟涟城注视着他离开,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于视线当中。其实,就是他眼盲,但有些情绪也会通过眼睛传达。她仔细看了,也就懂了。

他在感叹,人生若只如初见!

但她觉得,人生不会只如初见!

转身,朝着山庄的大门走。蓦地有细微的声音传进耳朵,抬头,视线穿过山庄的大门,那最高的亭子里,一抹人影进入视线。

距离很远,孟涟城也看的清楚,那小白脸儿不放心,居然跑到那上面监视去了。

蓦地弯起红唇,孟涟城脚下轻踮,整个人立即离开原地,几个跳跃,越过大门,越过诸多小楼长廊花园,恍若一道流箭轻巧的跃上那最高的亭子。

她爱的人在那儿,而幸好,她爱的人也爱她。

这是世上最幸运的事,强求不来只靠运气。所幸,她运气好,来这世上没有白白走一遭,找到了这个其他人穷极一生也未必求得到的人。

推荐冷王盛宠魔眼毒妃

更新时间:2014-6-24 22:20:56 本章字数:1707

推荐听风新文《冷王盛宠魔眼毒妃》一对一,宠文,男强女强~一朝醒来,她不仅成了需要坐轮椅的残疾人,还被替代胞姐扔进了陵墓陪着一个躺在棺木里的男人,没错,她就是那个活人陪葬。

在这不见天日的陵墓中度过漫漫黑夜,一朝突然被匆匆换走,因为帝王有旨,钦点她这个残废嫁给战功赫赫的九王,其实只为羞辱!

九王带领千军万马守卫边关,战绩辉煌天下皆知。但某一天,圣旨下来,要他娶一个双腿残废坐在轮椅上的女人。这是个偌大的羞辱,他暂时接受;不就是个残废的女人么?和一件摆在角落里接灰尘的花瓶有什么区别?

**

然而,当做了夫妻后,才发现对方居然如此与众不同!

这个打小混在军营里的九王有三好,成熟,隐忍,易推倒!

这个实际上根本就不是残废的女人有三毒,嘴毒,眼毒,心更毒!

火热的生活开始,其实夫妻之间也是要斗智斗勇的。

**

红烛摇曳,洞房花烛。

男人一袭红袍,俊美如铸,于红烛辉映间走来,恍若天神。

走至喜床前,单手拂去那盖在女人头上的盖头,眸色无温的扫视她一遍,他的眼神比之利剑还要锋利。审视她,恍若审视一个物件。

女人任他审视,白纸一样的脸上无任何表情,眸子清亮,却独有一抹高傲。

对视半晌,男人拂袖离去,女人收回视线闭上眼睛,这就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

草原落日,女人坐在轮椅上盯着远处眸子迷离,看起来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通身散发着冷冽的男人由远处看着她,他的妻有着凡人不及的能力,能够看得到即将发生的事情。眼下她又发呆,也不知看到了什么。

一步步朝着她走过来,那步伐恍若踩着鼓点儿,每一步都拥有极强的压迫力。

近处,看清了她白皙的脸儿,牛奶般的脸蛋上飘着绯红,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少儿不宜的事情。

“看到什么了?”开口,低沉的声线极具男人气息。

恍若被惊着了,女人瞬间回神,脸儿红透,眸子里却满是怒意,“云九,你耍流氓!”怒叱,更让人肯定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入鬓的眉扬起,男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浮起一抹邪恶,“我怎么了?”

女人顿住,最后刷的站起来,抛弃最爱的轮椅离开。

男人微微转头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那抹邪恶始终未消散。她看到的,那就肯定是即将要发生的。尽管他早就有无数想法,但都不及她给的‘肯定’来的让人悸动,看来,她马上就要真正的成为他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