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宫主？”欧阳先生忽然催了我一声，我下意识地说了个名字出来，随即自己先愣了一下。
“高、泰明？”当欧阳先生复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才开始汗如雨下。汗哪，怎么一不留神就报了高贱男的名字出去，这厮在江湖上貌似还挺有名的。这下不妙了！
果然，欧阳先生的下一句就是：“大理高国主高升泰之子高泰明？”
“是啊。”暗自抹汗，忽然转念一想，名气大也该有名气大的好处吧，这样一来，欧阳先生总不能用遗命逼着我离婚改嫁吧？
欧阳先生点点头，说：“我会尽快派人去找高小侯爷，少宫主这几天便将这件事搁置在一旁吧，也不要与他人说起，等高小侯爷到了，咱们再一并商量。”
我扯着嘴角僵硬地笑笑：“好、好啊。”
天哪，地哪，谁帮我去跟高贱男那渣说一声，让那家伙好好地配合我一下啊！要是派去的人问他：喂，你娘子是不是叫温娇娇？他万一回答个不是……我靠啊，那家伙，没事的事情，成天“娘子长，娘子短”的，关键时候，敢给我说个“不是”看看，啊啊啊，我非打死他不可！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天羡宫的公主宫主 第76章·严重的男女问题
更新时间:2008820 15:02:27 本章字数:3117
我从欧阳先生房间里告辞出来，风倾城就在回廊的第一个拐弯处等候着我。“怎么样，欧阳先生答应了吗？”
我用眼角瞥瞥他，心里不爽地想，这可是你在求我耶，还摆着张臭脸，像是我欠他的似的，真郁闷。“当然……”故意顿了顿，在看到他眼底燃起某种希望的时候，然后补充上几个字。“不答应了。”他忿忿地瞪了我一眼，我心里暗自“嘻嘻”笑笑，然后一脸沉痛地说：“不过，也不是没有回环的余地。这回我为了你，可是把小命都豁出去，我说谎了！我骗欧阳先生说我有相公了！”悲壮地，握拳！
风倾城不屑地“嗤”了一声：“最多也只是个名誉问题，与性命何干？”
“这个，呃，也差不多嘛……总之，你可要记得我的好处，记得感谢我。”只是把这种壮烈的感情稍微升华了一下，干嘛这么较真。
“你帮了我，我自然也会帮你。现在，欧阳先生一定是要你把你那位相公请到这里来了吧？”
“咦，你怎么知道？”我惊奇地问，我还刚想说呢！
风倾城不答反问：“要不要帮忙？”
用眼角瞥瞥他，忽然变得这么热情，真是可疑哪！不过，帮忙的话，还是非常需要的。“有纸和笔吗，我要写封信？”
“纸笔？”风倾城看看我，冷冷淡淡地说了声“跟我来”，转身就走。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随着回廊一拐，就要转入一间房间的时候。迎面有个声音脆脆地叫了声“倾城哥哥”，然后一蹦蹦了过来。探头一看，原来正是那天被我一脚蹬出去的南宫巧。在我看到她的同时。她也看到我了，登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凌厉地目光，以眼杀人……
“小巧。”风倾城看了她一眼，说。“我现在有事，回头找你。”说完，就推门先进去了。我连忙跟进去，“砰”地一声，将门在她面前关得响响的，嘿嘿。
在风倾城的房间里，给高贱男写了一封长长地信，虽然写了满满的三页，但说来说去只说了很简单地一件事情，那就是：我现在被人逼婚，快来冒充我相公帮我解围。不然打死你。至于为什么会写那么长，那是因为我心情激动，用了许多表情符号来加强我强烈的语气。让他见信后不得拒绝，立刻快马加鞭地给我赶过来！
将信封好之后。交给了风倾城。让他尽量赶在欧阳先生派出的人之前找到高贱男，把这封信交给他。这样才能确保计划万无一失。风倾城欣然应诺，当即就带着信出发了。
我又在宫里晃悠了一圈，忽然想起还没有出去谷里看看，便快步往回赶，准备叫上爹爹一起去到处转转。快到门口的时候，南宫巧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瞪我：“刚才，倾城哥哥都跟你说什么了？”
我翻翻白眼：“我干嘛要告诉你啊！”说着，伸手就要推开石门进去。
“你站住！”南宫巧上前一把揪住我地衣袖，鼓着腮帮子，忿忿地瞪着我说。“一想到倾城哥哥居然要娶你这样的家伙，就真正让人郁闷透顶！你看看你，长得一点都对不起温宫主和段夫人就算了，你这穿的是什么衣服，是乡下人才穿的吧，还有……”她说着，忽然双手一摊，倏地按到我胸前，然后夸张地叫了起来：“连胸都没有，你还是女人吗？！”
靠之，居然敢鄙视爹爹给我买的衣裳！我怒了！一把挥开她的手，嘁声说：“就你是女人，行了吧？不过，你再女人，风公子也不会娶你，因为，你长得太矮了，哈哈！就算垫张椅子，也够不到风公子的肩膀吧！哈哈哈！”幸灾乐祸地笑，这个臭丫头，眼睛里赤裸裸地写着“妒忌”两个字！她一定是喜欢风倾城吧，所以一开始就莫名其妙地来找我麻烦，讨厌的家伙！
“你……”南宫巧一张圆嘟嘟的小脸青了青，然后憋得通红，半天才吼出一句话。“我还会长高地！”
“你找人每天拽住你的头和脚，往两头使劲拉，说不定能长得快点……”
“怎么了？”我们的吵架声又惊动了爹爹。
我连忙过去抱住爹爹地手臂，瞥向南宫巧：“她又来找我茬，说我没胸，不是女人，还在我身上乱摸，她变态！”
“你、你怎么可以……”南宫巧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看看爹爹，又羞又愤地骂。“你，不要脸！”
“切，你以为你垫两团棉垫就很长脸啊！有本事，你把那东西拿掉，咱们脱了衣服再来比比！”靠啊，强烈鄙视这种作弊，还一副自认为了不起地人！
“你，你……”南宫巧地脸红得快沾出血来了，又气又急之下，言语也有些不利落了。舌头打了半天架，才颤颤地说了句。“你、太无耻了……”然后一跺脚，掩面飞也似地逃走了。
朝她跑掉的方向哼上一声，果然是没有真才实学，一说来比就逃掉了。自己往胸脯上拍了拍，嗯嗯，还是有点肌肉地。
“咳咳。”爹爹忽然在旁边干咳了几声。
我连忙回身，发现爹爹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连忙关切地问：“爹爹，你生病了？”
“没。”爹爹目光闪烁地看着我，迟疑了半晌，才像是做了决定似的，拉起我的手进了屋，将石头关好，才郑重地向我解释起了南宫巧垫棉垫这件事情。我一听，立马不敢置信地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师父武功那么高，都没那么大？！”
“这是男人与女人身体结构上的不同，不是因为练功练出来。”爹爹红着脸，小心翼翼地试着引导我说。“你可以想想帮里的青萝，还有王大娘她们，她们都不会武功，但是……”
一想，对哦，像阮清语，瘦瘦弱弱的，但胸脯那里也是鼓鼓的。难道这真的是男女的差别，那不是糟了吗……摸摸自己的，愕然地跟爹爹说：“那我，竟然是男的吗？”啊，郁闷死了，亏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是女人，穿了这么多年的女装，该死的臭和尚！
爹爹连忙说：“娇娇当然是女孩子了，只是，娇娇年纪还小，等长大了就好了……”
“不对啊，爹爹，那个南宫巧，跟我差不多年龄，她怎么就那么大了？”
爹爹连忙解释说：“这个是因人而异的，跟父母的遗传，还有小时候长身体时的生活饮食习惯，都汲汲相关的。娇娇应该是小时候过的日子太清苦了，所以身体还没长开，等过了这段日子，爹爹每天给娇娇炖补品，很快就能补上来的。”
“哦。”茫然地点点头。“那我还是女人？”
爹爹汗然：“当然当然。”
拍拍胸脯，呼出一口气：“还好还好，吓死我了。要是让高贱男、小鱼公子他们知道，我原来是个男的，他们肯定要疯掉了！”
爹爹见我终于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摸出汗巾开始擦汗。“还有，娇娇，关于身体构造的这些事，都是极隐秘了，记着以后不要挂在嘴上，随便乱讲了，会被人认为是不知廉耻的。”
“今天是那臭矮子先来说的，是她不知廉耻！”爹爹拍拍我的肩：“娇娇以后自己记着就是。”
“哦。”我点点头，忽然想起之前的事情，说。“对了，爹爹，原来我跟风倾城从小订了婚，他说了，只要解掉婚约，他就帮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
爹爹沉默了一会，点点头说：“如果他真的帮忙，当然再好不过了。”
“嗯。我已经让他去找高贱男来冒充我相公了，过了欧阳先生那关就行，然后我们就能出去了！”
“高泰明……”爹爹蹙了蹙眉，若有所思。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天羡宫的公主宫主 第77章·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更新时间:2008822 18:02:34 本章字数:2770
第二天一早，就大摆大摇地去阮清语那里听结果。她起初言辞闪烁，躲避着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慢吞吞地拔出随身带的小短剑，在面前漫不经心地晃动着，迎着从天窗照射进来的阳光，将寒冽冽的剑光映射到阮清语的脸上，成功地看到她的脸色白了白。
见她还是支支吾吾地不肯做出决定，我不耐烦了，直接拍了一张纸到她面前，将一只脚踩上凳子，狠巴巴地对她说：“答应的话，就过来给慕容小鸟写退婚信，说你喜欢的人一直是我家小鱼公子，让他成全你！不答应的话，哼！”手一甩，短剑“咚”地一声插到桌面上，顿时入木三分。
阮清语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我，似乎在估量我真的动手毁她容的机率有多少，最终还是无奈地轻跺一下脚，挪步过来拾起笔，断断续续地开始写信。
在我不停地威逼之下，她终于写好信了。抓过来朗读一遍，觉得语气太委婉了。于是，从头到尾地大修了一遍，再逼着她重新誊抄了一份，终于大功告成！
看着我将信收入怀中，阮清语便迫不及待地问我：“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我点点头：“我这就去派人去请花庄主和慕容小鸟他们进来，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再当面跟慕容小鸟说一遍信上的内容……”
“什么？！”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阮清语一声惊叫打断。“你不要太过份了？”
我看看他，悠然地说：“你不说的话，也可以，不过。就是拿不到解药了而已。”
“解药？”阮清语惊了惊。“什么解药？”
“就是在你昨晚的饭菜里，我额外地加了些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不好的东西就是啦。你就算不照我说地去办。也是能够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的，只不过就是保不准脸上会长些什么东西了……”
“妖女。你逼人太甚了！”阮清语扑身过来想抓我，我当然不会让她抓到，轻轻一跃就躲了开去。阮清语扑了个空，扶着桌子转过身恨恨地瞪着我说。“你会后悔的！”
我无所谓地说：“现在不后悔就行了！”撇撇嘴，忽然发觉她现在这个站立地姿势。后腰抵着桌沿，双手撑在桌沿上，胸脯向前挺立着，鼓鼓的真地很像是垫了东西。
真的能长这么大吗，不是假的吗？我抓着脸想了想，眼珠子一转，提步跃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双手往那鼓涨的地方按去，然后十指一收。抓了一下……
“啊”在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中，我掉头飞也似地逃了出去，“砰”地一声将石门关上。终于把那恐怖地尖叫声隔离开去。
晃晃头，呼。耳朵终于保住了！真是的。这女人太神经兮兮了，不就是按一下而已嘛。就叫得像是要杀了她似的！不过
抬起手，张开十指，凌空虚抓了几下，回想刚才的手感，抓的好像真的是肉肉耶！惊，原来真的能长那么大啊！正在感叹中，身旁忽然有人冷冷地说：“你又做什么了？”
我回过头，见是风倾城，慌忙将双手往身后一藏，连连摇头说：“没什么，我什么也没做。”说完，见风倾城狐疑地望向我藏到身后的手，忽然想起来其实我手上根本就没留下什么罪证，当下连忙又伸出来，摊到他眼前晃了晃，以示我的清白。
风倾城淡淡地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要走。我想起信地事情，连忙问：“信送到了？找到人了？”
“我直接找的青鸟草堂，出钱让他们送的信。”“哦，青鸟草堂。”我点点头，也对哦，论消息之快，找人之速度，谁又比得上青鸟草堂呢！
接着转去告诉欧阳先生我这里地事情已经搞定了，他们可以开始着手于跟花千寻他们交涉磋商了，并把阮清语的那封退婚绝交信交给欧阳先生，让他派人送给慕容小鸟。“只要把信当众地交到慕容小鸟手上就行了，至于要怎么说，就看慕容公子地意思了。”
慕容小鸟也是想退婚地，这么好的脱身办法，我也给他打理好了，接下来具体要怎么发挥，就看他啦！哈哈，应该不会让我失望吧！
顿时心情大好，转去找爹爹去外面玩。拍着门喊了好久地“爹爹”，也没见有动静。奇怪，爹爹又到哪里去了？正要推门进去看看，爹爹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娇娇。”
我立马转过身，就看到爹爹捧着几束红艳艳的花朵站在我身后。“哇，花耶！”我欣喜地跳了过去。“我和师傅住的山上，到了春天，山上就会开满这种杜鹃花，很漂亮的！”
“这是木槿花。”爹爹微笑着更正，看到我僵着神情“呃”了一声，爹爹笑着说。“找个瓶子盛上水，咱们把花插上，放去你房里。”
我一边抱怨着“爹爹去摘花也不叫我”，一边兴冲冲地跑去找瓶子打水。不过，从昨天开始就时常找不着爹爹，爹爹应该是忙着找出去的办法吧。
接下来几天，就安安稳稳，惬惬意意地等着欧阳先生那边安排好一切，请慕容小鸟他们进来。空闲的时候就过去欺负下阮清语，在她面前说慕容小鸟的坏话，再鼓吹小鱼公子的好处，但阮清语总是用一种防范色狼似的目光盯着我，很是诡异。
这天午后，正舒服地四脚朝天地躺在我的那张大床上午休，如意和另外两名侍女过来了。说有客人到了，欧阳先生让我打扮得正式一点，首次代表天羡宫会客，不能失礼于人前。我估计应该是慕容小鸟和花千寻他们来了，心想去见个臭小鸟，有什么好打扮的？不过，还是任由着如意拉着我坐到镜子前，梳繁冗的发型，又换上锦锻的华服。虽然柔软的布料贴在皮肤上，凉凉的，即使穿了两层也不觉得热，但是裙摆很长，走起路来，麻烦！
本想顺路过去再恐吓阮清语一下，让她呆会好好表现，如意却告诉我，不是慕容小鸟他们。靠之，不是慕容小鸟，难道是高贱男？！
连忙用双手拎起裙摆，快步往会客厅跑去，一脚跨进门槛，一声“高”还没叫完，冷不防就对上了客座上两张陌生的脸。
坐在首座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华服老者。发须花白，但面色红润，双目炯炯，很有精神。次座则是一名年轻俊雅的翩翩少年，穿着淡萌黄色的精致绣衫，将一身高贵的气质衬托得尽善尽美。腰上勒着白玉带，更是显得身材挺长，卓而不群。
“咦，是谁咧？”我愣了愣，站在门口，一时忘记走过去。却只见那少年回眸朝我微微而笑，欣声唤了声“娇娇”，就起身朝我走了过来。
我茫然地看着迎面过来的陌生脸庞，不由蹙了蹙眉，问：“你是谁啊？”
我这一声问出，不仅那少年和座上的老者脸色沉了下，欧阳先生的脸色也蓦然大变。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天羡宫的公主宫主 第78章·去大理看大象
更新时间:2008824 13:29:07 本章字数:3314
“高国主，这是怎么回事？”欧阳先生首先发难。
高国主……咦，那不是高贱男的爹爹嘛？！啊咧，高贱男来了，在哪，在哪？
我正在东张西望，迎面过来的那个美少年就拉了我的手过去，用宠溺的口气说：“没睡醒哪，还问我是谁？高泰明，你相公！”说着，用一根手指戳着我的脑袋歪到一边，又正回来，头上的金步跟着摇晃起来，细细作响。
“高贱男？！”疑惑地用手指着他。
这个声音倒是挺像的，还有现在露出的这个贱贱的笑容，非常之像！但是这模样……自己摇摇脑袋，不像！对了，高贱男之前的大叔模样，好像是易容的。唉呀，看了这么久都习惯了，忽然换回来，感觉真有些怪异啊！不过，最初见到高贱男时，好像也没觉得他有这么帅哪！
高贱男将我指着他的手也一并捏到手心，回头朝欧阳先生抱歉地微笑，解释说：“娇娇刚睡醒，还有些迷糊。她一直这样，像个孩子似的。”他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溺爱和暧昧，恍惚间还真有些“老夫老妻”的感觉。
欧阳先生看看我们，迟疑着点点头，随即又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问：“少宫主？”
我这才意识到要糟了，欧阳先生一定要认为我是说谎唬弄他了，没可能连自己相公也认不出来的是吧？！汗哪汗，都怪高贱男，干什么忽然变个形象来，以前那样子虽然长得老点、丑点，但我都不嫌弃了。他还有啥不满意的？
撇过目光打量他一下，居然还换了身这么正儿八经的衣服来，他以前就算不易容的时候。也总穿得花里胡哨地，啥时候像现在这样了。谁认得出来啊！哼哼，反正欧阳先生要是怀疑了，就全怪他！伸手到他胳膊上狠狠掐上一把，罪魁祸首！
高贱男连忙把我的那只手也捉了过去，拉着我来到座上的那位老者面前。“爹。这是娇娇。”说完，又轻轻拍拍我地手，柔声说：“娇娇，叫爹爹。”
“爹爹？”汗，为什么我又多了个爹爹，这都三个了……
“不敢当，不敢当。”高升泰连忙起身，显得有些诚惶诚恐。看看我，转头神情激动地跟欧阳先生说。“果然很像德沁公主！”
欧阳先生亦点头说：“少宫主的确很有段夫人遗风。”
眨眨眼睛。我娘亲是公主？哪里地公主？
高升泰连声说：“是犬子不懂事，高攀了，实在惭愧。”
嘿嘿。用肘子顶了高贱男一下，示意他听听。他爹都说是他高攀我了。哈哈！高贱男却只是温柔地笑笑，牵着我入座。
“令郎与少宫主结识之时。是全然不知少宫主身份的，何来高攀之说，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高国主乃是匡扶大理国家社稷的大功臣、大忠臣，少宫主嫁入高家，相信温宫主与段夫人在九泉之下，也会非常欣慰，只是……”欧阳先生面露为难之色。
“欧阳先生有难处，但说无妨。”高升泰倒是和和气气，很好说话的样子。
欧阳先生叹息说：“帮内之事，有劳高国主操心了。”
正在这时，如意扣门进来了，轻声说：“筑先生到了。”
啊，爹爹也来了！我正要起身去迎接，高贱男却攥着我的手，不让我过去。等爹爹进来，欧阳先生介绍“这是少宫主地义父”时，他才牵着我起身一齐见礼。
爹爹自打进门来，目光就一直落在高贱男的脸上。看看，连爹爹都没有认出来！
又坐着闲聊了一会，话题基本上都在我们两个身上打转。欧阳先生虽然见我才没几天，却一直在说好话夸我，舍不得我离开天羡宫之类。爹爹便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做长辈的也无须太过操
欧阳先生点头称是，便引了我们入宴吃饭。饱餐一顿之后，欧阳先生就让我带着高贱男到处走走，但不要走到林子外面去。外面设了机关，误入的话，如果未能及时发现，会有性命之忧。
其实这几天我除了把这宫里的每个角落都转了一圈以外，外面还真没去过。一直想找爹爹一起去玩，但总是没能找到他。
刚走出欧阳先生他们的视线，就一改方才乖巧温顺的形象，反手拽住高贱男，恶狠狠地说：“你个混蛋，打扮得这么人模狗样地来干什么，差点祸事了！”这个风骚的家伙，肯定是来招蜂引蝶的！不过天羡宫里我就看到风断月一个美女，还是个瞎子，看不见！
高贱男轻轻笑笑：“不打扮一下，万一你爹爹和天羡宫地人嫌弃我，不同意你嫁给我，那不是更祸事了？”
说的也是，他打扮成这样，他爹爹都已经说他高攀了……呶呶嘴，哼声说：“我爹爹和欧阳先生，才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呢！”
“呵呵。”高贱男拉着我走下宫殿地台阶，步上软软的草地。“其实是因为在父亲面前，我不敢随便。”
“那个真地是你爹爹呀，不是假冒地？”
“当然是真的。父亲这次是奉国君之命北上觐见大宋皇帝，没想到路上遇到刺客袭击，一路逃至洛阳。我那日让你与我一起去洛阳就是为了这事，偏你这家伙不领我地好意，还骂我是骗子。吃了不少苦头吧，笨蛋。”高贱男伸手摸摸我的头，有些心疼又有些感慨地说。
“那你就丢下我不管了？！”想起那几天的事情，眼睛不由地又湿润了，抬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早就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是不是？就是不告诉我，你还是个混蛋！骗子！”抢起拳头，砸他！
高贱男东抓西抓，终于把我两只手都抓到胸前，对上我的眼睛，认真地解释：“我也不想你这么快知道自己的身世，毕竟太沉重了。所以我当初想的是用别的借口把你引开，但人算不如天算，慕容鱼跃偏偏在那个时候回来，让我的借口不攻自破。那个时候，我再找别的理由，你肯定是不相信了，我只能赌上一把，寄望阮夫人能念在当年与你母亲的同门之情，不要让你推到那风口浪尖上，只可惜……”
原来是这样啊！避开他的目光，甩掉他的手，转身快步走开。
高贱男又快步跟上来，柔声说：“不过现在好了，等欧阳先生点头，我们就可以回大理去，中原武林的这些麻烦事，就骚扰不到我们了。”
我哼了声：“我跟爹爹说好了，要去鬼
“唉，出嫁从夫，你可不能再跟你爹爹走了！”
“呸！”唾弃他一口。“我还没嫁呢！”
高贱男夸张地提高声音说：“啊呀，听你的意思，是要过河拆桥了！利用我退完婚，就要把我扔一边去了？”
挑眉看他：“那你的意思是要趁火打劫，让我真的跟你成亲喽？！”
说我挑破动机的高贱男讪讪笑笑：“跟我成亲有什么不好的，大理可是一个很美丽的地方。上关花，下关风，苍山雪，洱海月，四季如春，处处繁花似锦，还可以看到天底下最大的动物。”
“最大的动物？”我好奇地问。“是什么，长什么样？”
“叫作大象。”高贱男伸长手在他头顶比了比。“有这么高，那么大，有大大的耳朵，还有长长的鼻子……”
“哇哇哇，长得好奇怪啊！”我啧舌惊叹着。
高贱男目光在周围一扫，拉起我的手说：“跟我来。”拉着我来到路边青草稀蔬处，拾过一块尖长的石子，一笔一划地在地上画了起来，一边解释说：“大象虽然个头很大，但是性格却是很温和的。我们那的人，都是乘大象到处走的，很平稳，一点都不颠。停下来，摸摸它的鼻子，它的鼻子在你腰上一卷，扬起到半空，再落回来，就像坐秋千一样……”
“哇哇！”我拍着手雀跃着。“好好玩的样子，要去看，要去看！”
高贱男笑着说：“不着急，等这里的事情安排妥当，咱们就回去。那时候买上两头，一头骑着，一头让你牵着溜着玩，怎么样？”
“好啊！好啊！”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三·天羡宫的公主宫主 第79章·风倾城的绝招
更新时间:2008825 14:47:48 本章字数:3337
第二天，欧阳先生公布了我和高贱男的婚事。天羡宫的那些“元老们”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我，对于我外嫁这件事，无不都是暗自称快，恨不得尽快地跟我说“再见”。只是，在欧阳先生提出由风倾城接任宫主之位时，意见就出现了分歧，基本上支持与反对的人各占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