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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跟前的女子,溪箫眸色一闪,眼底闪过一道惊艳之色,原本睁开的眸子慢慢的眯了起来,“你是谁?”溪箫蹙起眉头,轻声开口。

红袖抬起头来,对视上溪箫的目光,眸子闪烁着妖娆之光,“民女只是一介草民!”

“红袖,红袖,过来,到朕这里来!”溪瞻听到红袖的声音,心里的恐惧顿时消散了不少,赶紧朝着红袖开口,而后看向溪箫,“她是你母妃!是你的母妃!”溪瞻警告的瞪着溪箫。

红袖迟疑片刻,歉意的对着溪箫福了福身子,而后疾步走上前去,“皇上!”红袖刚一靠近,人就立即被溪瞻扯了过去,抱在怀中,“乖,君儿乖!”

对于发生的这一幕,溪箫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看着床上的两人,溪箫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情绪,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红袖是自己的母妃?开什么玩笑,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

“皇上!”红袖一脸的惊慌之色,扭头祈求的看向溪箫,“太子殿下!”红袖嘴唇一张一合,满脸的哀求。

溪瞻心头的恐惧瞬间离开,深深的闻着红袖身上的气味儿,慢慢冷静下来,对红袖耳语,“不愧是朕的好女儿!”溪瞻抓着红袖的手,痴痴的望着红袖的面孔,“君儿是在责怪朕?”溪瞻眸子涣散着,嘴里开始说起了不着调的话来。

溪箫僵硬着身子,慢慢的退出门,在门口正看到满脸苦涩的皇后,“母后!”溪箫走上前,本想要开口解释。

“那个女人,死了都不让人安稳!”现任皇后王雨珍在心腹的搀扶下转身离开,背影满是沧桑。

溪箫攥着拳头,扭头看向屋里,红袖?是妖孽才对!溪箫抿着唇,绝对不能让这个女人待下来,溪箫沉思着,正打算以什么名头将女人驱逐。只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的一道圣旨,让所有人都惊愕起来。

那个叫做红袖的女人,竟然成为了皇帝的妃嫔!

得知圣旨的时候,左相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在书房里关了好长时间,直到书房里传出了一声怪异张狂的笑声,紧闭的房门这才打开,左相孙衍生容光焕发的走出来。

溪瞻的反应让人摸不着头脑,对这位新封的妃子非常恩宠有加,而且更加怪异的却是,溪瞻竟然完全没有之前对眼前局势的急躁。每天朝阳早朝,而对于大臣们每天上奏的事情草草解决。

还有一个更奇怪的地方,溪瞻的记性好像出现了问题。

下了朝,大家都三三两两的议论着,对皇帝的昏庸越发的不满。

第四十五章 阴谋味道

对于皇帝新册封的这位阮妃,身份异常神秘,而且来的也是非常突然,各方势力都没有任何的消息就已经成为定局。溪瞻对这位阮妃的恩宠程度超乎众人的想象。阮妃没有寝殿,她日日夜夜都是和皇帝同吃同住!就连尊贵的皇后娘娘也都嫌少能够见到皇帝溪瞻的尊荣。

溪箫瞧着愁眉不展的母后,心抽痛着,自从听到那日的对话之后,皇后就变成了这样,对着窗户唉声叹气,眉宇之间的愁思越发的浓重了,面容越来越颓靡。

“母后!”溪箫走上前,给皇后请安,“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溪箫走上前,跪在了皇后的膝前,双手捧起皇后的双手,将自己的面颊埋入其中。

皇后从哀思中回过神来,茫然的看了一会儿身前的人,而后脸上浮现一丝诡异的苦笑,“本宫以为那个女人死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没有想到,她死了都不让人安心,死了还好让大家陪葬,她好毒的心思!”皇后面色难看的很,“不对,她是来报仇的!”突然想到了什么,皇后的脸色顿时惨白,“北冥氏族灭亡,她一定是为此而回来的,一定,一定是这样!”皇后忽然将手抽回来,一下子推倒溪箫,脸色狰狞而丑陋,两只眼里反射着恐怖的光芒。

“母后!”溪箫面露担忧。其他人赶紧上前去搀扶皇后娘娘。

溪箫踉跄着退出来,看着屋子里慌乱一团的人们,面色难看之极,皇位之争、后位之争自古以来就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什么对错之分,母后为什么要如此的反应强烈?到底是为什么?溪箫面色凝重的回到自己的寝宫之中。

而在另一侧,皇帝的寝室,灯火通明,屋子里侍奉的人们悄然的退了出去,屋子里悬挂着喜庆的绸缎,床上坐着一位身穿粉红色宫装的女子,娇小的身子,白嫩的小手,那外露的三寸金莲,无疑不让人心生爱怜。

“皇上吉祥!”门外传来人们请安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溪瞻秉退众人的声音。吱呀一声,随着门被打开,屋子里的女子越发的有些紧张,双手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只是那微微垂下的面颊,那一双熠熠生辉的妖娆眸子里面,却不见丝毫的惧意。

只听到砰的一声响,门被关上,浑厚的脚步声越来越靠近,溪瞻那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床上坐着的女子,过了今夜,过了今晚,这个女子就会成为自己的女人!溪瞻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莫名的激动。

“红袖?”溪瞻在女子跟前停了下来,伸手撤掉女子脸上碍眼的珠帘,白色珍珠噼里啪啦的散落一地。那略显粗糙的手指沿着那白嫩的脸蛋往下游走着,直到来到下颚处,捏着红袖的下巴迫使其对方昂首对视自己。

女子眼神闪烁,目光露出淡淡的惬意,那微微张开的唇角颤动着,给人一种莫名的遐想,“皇上,皇上!”女子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呼吸急促,身子不适的扭动着,“父——父皇!”

但是此刻,溪瞻的眼里却没有任何的情欲,有的只是一张平静而冷淡的面孔,溪瞻目光紧紧的逼迫着红袖,那如刀子一样锐利的光芒恨不得刺穿红袖的心脏,“父皇?你真的是朕与君儿的骨肉?呵呵——”溪瞻嗤笑一声,“红袖,你这张脸,确实让真心动!”溪瞻说着,但是那在慢慢抚摸着红袖脖颈的手突然扼住了对方,溪瞻掐着红袖的脖子将其直接提了起来。

红袖双手抓着溪瞻的胳膊,面色惨白,嘴里发出嘤嘤的叫声,即便是如此危险的境地,红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的责任。那张脸惊恐异常,可是眼眸深处却异常的冷静。

溪瞻攥紧了手,看着红袖几度要昏死过去,这才淡淡的笑了,如鬼一样的阴冷的笑了,溪瞻突然抱住红袖,慢慢的安抚着,“乖,朕怎么会舍得让红袖受苦呢?”溪瞻抚摸着红袖的身子,不客气的将红袖身上的衣服撕碎。

红袖眸光微闪,弄不清楚溪瞻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她只能陪着。被剥了个精光的红袖扭捏的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身体,羞涩的望着溪瞻。

溪瞻站在床前,看着躺在床上的红袖,那床铺下面早已经依照溪瞻的意思放满了各种坚果,还有珍珠和玛瑙。人躺在上面,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红袖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那双目光却勾引着溪瞻,可是溪瞻只是在面无表情的看着,看着红袖慢慢的自我陶醉,看着红袖渐渐的失了意识。

第二天清晨,屋子里早已经没有了溪瞻的身影,被冻醒的红袖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里面折射出一股凛冽的寒光,她扯过被褥遮挡住自己的身体,气愤的攥紧了被褥的边缘——这个该死的老东西!

柳辰风看着北冥墨,挑起眉头,“阮妃?”好像听了什么搞笑的笑话一样,“溪瞻的脑袋让猪给拱了吧?”若是红袖真是北冥君的女儿,这不是乱伦么?还是溪瞻就是好这一口?

司徒云眉梢肌肉抽动几下,柳辰风的嘴是个利的,他已经毫不怀疑,偶尔说出来的话,绝对让人哭笑不得!司徒雷笑的那是一个灿烂,只是对柳辰风的言论也不给于回应。

“看来,你那一箱箱的人头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柳辰风暗自笑着,不管溪瞻在搞什么,绝对没安好心,他可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走来一名仆人,得到允许进了屋子,将一荷包递给了柳辰风,“外面有人要将这个荷包交给小姐!”仆人说完以后恭敬的退了下去。

柳辰风接过来,晃了晃荷包,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勾唇一笑,直接将荷包里面的金豆子倒在了掌心里面,一个一个圆润的金豆子晃了人眼。柳辰风用眼一扫,而后在手里面抓了抓,眼底闪过一道精锐的利光,红杉的消息来的真是时候。

“看我做什么?”柳辰风用手拨弄着手里的金豆子,耐心的数着,唇角的弧度越发的柔软了。

“收网!”北冥墨将手里的笔扔到笔筒里面,看了一圈跟前的人,凌厉的眸光狠辣无情。

上官冷雨、司徒雷、司徒云都领命走了出去,屋子里面只剩下柳辰风和北冥墨。柳辰风将金豆子重新放入荷包之中,这才抬头看向北冥墨,“这个红袖,何方神圣?”柳辰风挑眉,直接将手里的荷包扔给北冥墨,“看来不是你的人!”柳辰风见到北冥墨扫过荷包,直接将里面的金豆子化成粉末,撇撇嘴,骂了一句败家子。

北冥墨直接来到柳辰风跟前,不客气的将其抱如怀中,“去看一看晏阳的风光!”北冥墨抱着柳辰风走出了屋子。

瞧着外面的艳阳高照,柳辰风懒洋洋的眯起了眼睛,想到之前的消息,柳辰风心中莞尔一笑,视线瞥着那坚毅的下颚,真是个阴险的男人。

北齐风起云涌,突如其来的攻击让溪瞻措手不及,当晏阳收到军情的时候,已经兵临城下,没有了回转的余地。

皇宫之中,所有大臣们都在大殿焦急的等候着,等待着皇帝临朝,可是几个时辰过去,一丁点儿的动静也没有,回复他们的总是皇帝和阮妃还未起身。

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异常的古怪和悲痛。大家将所有的视线都落在了左相孙衍生的身上,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孙衍生闭目养神,对着众人热切的视线熟视无睹,心里在慢慢的计算着什么。只是孙衍生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在他的后颈正中央,衣领遮掩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突起骤然出现,但是紧接着就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溪瞻仍旧在和红袖对峙着,红袖仍旧身无长物,屋子里面除却被褥床罩以外,竟然没有一身女人的服装。红袖坐在床上,呆愣愣的看着溪瞻。

“朕不想再说第二遍。”溪瞻站在窗前,低头俯视着红袖,“当初君儿带走的信物,只要你交出来,朕就许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溪瞻拇指按在红袖的唇瓣上面,很是用力,用力的抿着,“你无需如此看着朕。”溪瞻看到红袖无声控诉的目光,冷冷一笑,“你来此到底是为什么,朕不想知道,你借着孙衍生的手来到朕的跟前…”

红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我确实是北冥君的女儿!”红袖抬头看向溪瞻,也不在有所遮掩,面上满是讥讽,“你宁可背上乱伦的名声,也要如此,不愧是帝王,能屈能伸!”红袖下了地,贴近溪瞻,妙龄身材扭动着,“信物确实在我手里!”红袖唇瓣一张一合,手却捏住了溪瞻的手,“给你也不是不可,只不过…”红袖眯起眼睛,踮起脚尖靠近溪瞻,附耳过去。

听到红袖的话,溪瞻瞳孔皱缩,“当真?”溪瞻用力掐住了红袖的手腕。

红袖几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他们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灭亡?”红袖眼里闪烁出一股灼热的火光,“交易如何?”

溪瞻突然搂住了红袖,眯眼瞧着那张红唇,“好!成交!”

第四十六章 礼物(上)

坐在马车中,看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平民百姓,柳辰风暗自挑起了眉头,只不过这才几日过去,周遭的气息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那眉宇之间的愁思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对未来的憧憬。而且在街道上,还能够看到一些官兵,只是这官兵与之前的守城官兵稍稍有所不同。

“到了晏阳,在哪里停歇?”柳辰风头不回的开口问道。

北冥墨正在低头看着什么,听到柳辰风的话抬头,瞧着柳辰风的后脑,望着柳辰风那简单梳起的长发,望着那一点绿色的发簪,目光不自觉的柔着、暖着,“晏阳城关外的军营!”

好巧!真巧!

柳辰风眸光一闪,收回目光,侧过身子来看向北冥墨,“这些不是你的人!”柳辰风肯定的说道,“却是你的同党!”柳辰风靠在柔软的靠背上,端起前面的茶水,这是从灵绝山庄拿下来的寐茶,自从重新回到灵绝山庄以后,柳辰风就再也没有喝过除却寐茶之外的其他茶水。

北冥墨低头抓过柳辰风手里的茶,不介意是柳辰风已经用过的,张口就咽下一口,润了润嗓子,“如何见得?”北冥墨斜了一眼柳辰风,余光却挑逗着对方。

柳辰风无视掉某人的视线,白了一眼越来越无耻的北冥墨,嘴角撇了撇,“若不是你的人,你就不会是这种表情了!”柳辰风打了个哈欠,“你打算和溪瞻和谈?”柳辰风瞥了一眼北冥墨面前的一纸文书,挑眉一笑。

“我有说过是我?”北冥墨挑起眉头,伸手在柳辰风脸上抹了一把,而后将一貂皮披风盖在了柳辰风的身上。

老狐狸!柳辰风嘴里喃喃自语着,而后闭上眼睛开始休息。

北冥墨自然没有听清楚柳辰风吐出的字,但是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北冥墨凝视了柳辰风半晌,今儿继续阅读纸上的条款,唇角缓缓扬起一丝冷笑。

赶车的是司徒云和奴儿,鲜少的这两人竟然凑到了一起,本来一开始定的是司徒雷。奴儿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司徒云也故作深沉没有与其搭话,可是两人之间的气息就是很不对头。

后面骑马的司徒雷和上官冷雨对视了一眼,司徒雷本来就是个憋不住的,“我看我这个傻弟弟要被骗了!”司徒雷虽然脸上带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倪泽深陷!不可救药!”上官冷雨直接下了决断,“想必不久就要吃到喜酒了!”上官冷雨说着风凉话,只是目光却盯着马车好半晌,打从灵绝山庄出来,他就再也没有收到徐福的消息,这里面绝对有问题,而且这次徐福的态度也很有问题,只是时间太短,所以无从查起。

“你认为可能?”司徒雷投来一抹嘲讽的笑,暗自摇头,先不说人,但就奴儿的身份,他家里的那些人就必定不会同意,就算想要通过少主的路子,那也要父母点头才好!

离着晏阳越来越近了,奴儿面色平静如一汪波澜不惊的湖水,可是她的心底早已经凌乱异常,尤其旁边还有个让她心思不定的男人。

碧彤和碧菡两人则跟在最后,两人都很沉静,只是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悸动,因为她们还是没有想过自己会有光明正大的出门“巡游”这么一天。

一路稳妥的来到目的地,还没有下马车,柳辰风就已经能够清楚的听到马蹄的嘶鸣声还有士兵训练的呐喊声音。走下马车,看着眼前的军营,柳辰风不自觉的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此刻,柳辰风的脸则已经稍做了修整,变成了一张平白无奇的大众面孔。

北冥墨下来,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张银质面具。他那一身的黑衣劲装将人衬托的黑暗而霸气。

“属下参见少主!”很快有人从营帐里冲出来,焦急而激动的对着北冥墨行礼。

柳辰风歪着头打量着,一眼就晓得是带兵好手,而他们身上的铮铮杀气能够猜测的出,这些年纪不算大的男子汉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北冥墨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而后走进了营帐,营帐里面摆放着一个沙盘模型,上面插着各色的小旗子,两旁有简易的桌椅,屋子里还有几个将领。

等到北冥墨站到正中央,大帐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对着北冥墨行礼问好,那声音震天动地,无比的气势,洪亮执着的声音彰显着他们的血气方刚。

北冥墨居于上位,司徒雷、司徒云则位于北冥墨右手,上官冷雨则居于北冥墨左手。柳辰风则带着她的人待在一侧的空地上。

“过来!”就在这时候,北冥墨朝着柳辰风招手。

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柳辰风走到北冥墨跟前,让其牵着自己坐在了北冥墨左手旁第一个空位上,这个位置从来都是空闲,不论在什么地方,唯独这一个位置是空置的,只是大家没有想到的却是,今日竟然让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坐了,而且还是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可是就算再好奇,再茫然,大家也没有一人干出声追问。

感受着那些质疑和询问的目光,柳辰风暗自挑眉,斜了一眼北冥墨,安静的让这些人打量,同时柳辰风也在观察着下面的每一个人,观察着他们的细枝末节。

“柳辰风!”北冥墨只是简短的介绍了柳辰风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但是即便北冥墨不说,大家也心知肚明这个位置意味着什么。

“情况如何?”北冥墨直接奔入主题,没有过多的浪费时间。

最前面的那名男子站出来,拱手开口,“溪瞻动用了所有的武力看守晏阳城,城外还有三处军营,分别位于我方的西北、东北和正前方三个位置。”那人一一比对面前的沙盘,而后将情况汇报清楚,“正前方将领是韩阳,此人瑕疵必报,是左相孙衍生的得意门生!这段日子也是他叫嚣的最频繁!”那人停顿片刻,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清晨,对方已经喊话,要派使者前来洽谈!”

韩阳?柳辰风眯起眼睛,余光瞥了一眼奴儿,察觉到奴儿神色有些阴寒,随即唇角勾起一丝无情的冷笑,漏网之鱼,原来在这里!

“和他们谈!”北冥墨冷声开口。

北冥墨听那些人布兵排阵,柳辰风没有兴趣,索性带了人出来,这里面的官兵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即便巡视,也是严肃的很,不像她之前所见的军营,涣散怠慢,喝酒吃肉的比比皆是。

看着北方,能够瞧见晏阳城的城墙,上面悬挂的旗子猎猎作响。目测过去,原来军营和前方的军营相隔并不远,她甚至能够听到那些人欢呼作乐的声音,偶尔能够听到女子啼哭的声音。

柳辰风去了休息的营帐,抬头看向跟前的三人,“你们的装束也太引人注意,动换做男子装扮,也方便形式。”屏退碧彤和碧菡,柳辰风将奴儿单独留了下来,“如果觉得不适,可以离开,不用强求自己,小奴儿!”

奴儿浑身僵硬,或许连她自己都忘记了喘息,那严肃异常的面孔、那紧握成拳的双手,那微微抖动的肩膀,无不彰显着奴儿的反常,“机会难得!”奴儿嗓音略显沙哑,刚毅的眸子看向柳辰风,“奴儿对小姐的承诺,还差一点点!”

柳辰风点头一笑,摆摆手,“下去歇息吧!”

看着奴儿离开,柳辰风轻松的神色慢慢收敛,微蹙着眉头看着营帐口,若有所思。司徒云的心思,她不是不知道,作为奴儿的主子,她也应该为自己的人考虑,可是,司徒世家容得下奴儿?不论人还是身份,恐怕都不会允许!

翌日,阳光明媚,天空湛蓝。

一清早就接到了韩阳递过来的和谈文书,只是不知道怎的,双方并没有谈拢,对方使臣是黑着脸被人从营帐里扔出去的。到了正午时分,韩阳亲自前来洽谈,随兴而来的则是慢慢一车的“礼物”。

韩阳人才高大威猛,属于四肢发达的那一种壮汉,腰间别着一把弯刀,面容却长的算是俊美。

北冥墨没有出面,与韩阳洽谈的则是将领吴林,吴林收下了对方的礼物,双方首脑首次洽谈还算顺利。

送走韩阳,柳辰风从暗处走出来,瞧着马车上挤着的一车的女人,眉头挑了挑,“这礼物送的真有意思!”柳辰风托着下巴,打量着那一车的美女。紫色各异,有妖媚的,有腼腆的,有天真胆小的,还有烂漫无知的…

等到车门打开,这些女人像是放牛一样被放出来,原本安静的空气被瞬间打破。

“放开我!放开我!”其中几名女子趁机开始四处逃窜,她们脸上满是不服输的隐忍和耻辱,像是受惊的兔子。

其中几人撞到了刚出营帐的司徒云和司徒雷两兄弟,而另有三名女子朝着柳辰风奔来。

场面一时间失控,但毕竟是军营里,士兵们倒是训练有素的圈围起来,并没有让某些人有机可乘。

------题外话------

唉,有些纠结…昨天更文,本来下午就发了,是设定的系统发送,但是,图图不知道,竟然审核没有通过,吐血的,晚上才发现,…。改了以后又发的,太坑爹了…。

第四十七章 活命

没过多久,那些像是没头苍蝇一样乱窜的“礼物们”都被制服,这一场小小的闹剧就瞬间结束了。而司徒云和司徒雷两人面前的那两名女子死死的抓住两人的裤腿,在士兵前来捉人的时候,伸手就这么抱住了两人的腿,用尽全力,怎样也不松手。

“公子,请救救我,公子,救救我,请救救我!我不要去,不要——”女子哭泣着,哀求着,泪流满面,声音里满是卑微的乞求。

“公子,求你行行好,我不做那肮脏的事情,不要,求您,只要救我,我愿意为奴未婢!求您!”另一女子也抱着裤腿歇斯底里的苦求着。

柳辰风打量着这群女人,看着冲撞自己的女人们被士兵们毫不怜惜的拖回去,无视着这些女人的哭诉,视线却只是落在了女人群里的几个人身上,相对于这些惊慌失措的女人们,其中几个人是相对来说镇定的,她们既没有趁机逃脱,也没有求饶,只是在原地任命般的僵硬的站立着,像是木偶,茫然的看着地面,好像已经听不到周遭的变化。

司徒雷虽然在笑着,可是看着女人碰了自己的裤腿,脸上流露出一种恶心的抗拒之情,他抿着唇,笑着开口,“想要活命?”司徒雷蹲下了身子,“凭什——”只是话音还没有落,只听到咔嚓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紧接着就看到靠在司徒云脚旁的那女子硬生生的被司徒云踩断了手臂!

女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那已经变形的胳膊,突然尖锐惊叫,随即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为什么,凭什么,你们妄为男人,你们这群畜生,凭什么我要任人宰割,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没有想到女子倒是个高风亮节,如此的痛竟然没让其晕死过去,反而更加精神的咒骂起来。

柳辰风歪着头,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视线在司徒云的身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期待之色,“你们想活命?”这时候,柳辰风突然开口,而柳辰风也是军营中唯一一个身着女子装扮的人,随着柳辰风的话音一落,无数道目光便瞬间聚集在柳辰风的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希望,有探究,有谨慎,更多的却是防备。

“将人都带过来!”柳辰风淡然开口,只是她的话似乎并没有人听从。看着原地不动的士兵,柳辰风将目光转向了司徒云和司徒雷,暗自挑眉。

司徒雷踢开手旁的女人,示意身旁的官兵将人带走,而后蹙了蹙眉头,对那些士兵点点头。司徒雷也看向了柳辰风,不知道柳辰风在打什么算盘。

士兵们将那些美人们都待到了柳辰风的面前,安静的候在一旁。柳辰风则看向司徒云,“我要一个答案!这些人,都归我!”柳辰风显然是要司徒云去询问北冥墨。

只是就在司徒云打算询问的时候,一名小兵走了过来,对着司徒雷附耳过去。司徒雷眼底闪过一道亮光,“这些人,都归你了!”司徒雷看向柳辰风。

柳辰风点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帐篷,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柳辰风慢慢走了两圈,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圈子,“有谁想活命,站出来!不过,要付出你们全部的代价!”柳辰风清冷着开口,瞧着那几个面目喜色的女人,柳辰风莞尔,“想清楚,就站出来!我只数五下!”

柳辰风视线冰冷的扫过每一个人的面庞,“一!”第一个数字一出口,有几个欢喜的女人赶紧冲了出来,站到了前面。

“二!”柳辰风不去理会,只是继续数着,仍旧是耐心的观察着每个人的反应。

一旁的碧彤和碧菡两人很不解的对视着,虽然不敢出声,可是两人很好奇柳辰风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奴儿垂着眸子,看也不看那些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整个人的气息很冷酷。

“三!”

“五!”柳辰风第五个数刚一落,又有几个人女人走出来。最后两极分化,有一半的女人在圈子里,而另一半则在柳辰风的面前。

柳辰风从其中一名士兵的手里拿过大刀,转身递给了奴儿,后退了一步。

奴儿沉着眸子,看着眼前的这些女人,“你们几个里,只能活三个!”奴儿将手里的刀往前一扔,显然是要她们自己抉择,让她们自己选择生活着死!

原本还在欣喜自己有救的人听到奴儿的话,笑容就这么冷硬的僵在了脸上,她们低头看着那锐利的刀锋,每个人都不寒而栗。

“不要,我要回去,我后悔了,我要回去!”有人害怕的后退着,她想要回到后面的队伍,只是那人还没有退出三步,只见奴儿手一抖,一根银针就直接刺入了那女子的眉心,女子当场倒地死亡。

司徒云看着此刻的奴儿,眉头皱的很深,这样的奴儿给他一种陌生的感觉,司徒云不喜欢这样表情的奴儿,他很不喜欢!司徒雷看着司徒云的表情,暗自摇头,这样的奴儿,更加的不肯能有机会踏入司徒家的大门,就是他,也不会同意!

僵持中,有人突然走上前来,那女子脸上满是刚毅之色,她俯身抓起了大刀,一咬牙,双手握着手柄扭过头去狠狠的朝着身旁的同伴砍去!乱砍一通。

身旁的人尖叫着,闪躲着,有人试图将女人手上的刀夺过来,可是这个人好像疯了一般,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疯狂的大喊大叫,她的全身很快被血侵染透。

不多时,地上就满是缺胳膊少腿或者伤痕累累的人,她们倒在血泊之中,而那拿刀的女人还不罢休,仍旧在挥舞着,嘴里还在尖叫着。

眼看着那女人要伤及无辜,而奴儿和柳辰风压根就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司徒云飞身而起,直接点了这个女人的穴道。疯狂中的女人突然停止喊叫,那满是献血的眼睛就这么怔怔的看向司徒云,刀脱手而出插在地上,而后那女人就朝着司徒云扑了过去。

奴儿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看着那女人朝着司徒云倒过去,心没来由的抽痛一下。

但是司徒云压根就没有打算要接手这个女人,直接一甩袖用内力将女人撞开,眼里满是厌恶之色,扫了一眼奴儿,转身离开。

后面圈子里的女人们早已经看呆,她们心有余悸的瞧着那地上蠕动着的身体们。

“剩下的人,你们一般怎么处置?”柳辰风扭头问着其中一名士兵。

那士兵看着柳辰风,迟疑一下,而后开口,“做一晚军妓,翌日处死!”

柳辰风点头,就将剩下的那些女人交给了军营里的人,而那些女人一听到士兵的话,都各个如同那霜打的茄子,如木偶一样被士兵拖了下去。

“人交给你们!”柳辰风看向碧彤和碧菡,而后带着奴儿朝着北冥墨的营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