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一片叶子从上流飘然而下又飘然而去,每天都有这样的女人进进出出,昨天没人注意,今天也不会有人注意。

跨进角门,陈婶迅速走进一处偏僻的小屋中,换好了衣服,走出来。赫然是娇娆玲珑的蓉蓉!

“夫人。”赵成恭敬的候在外面。

“王爷好些了吗?”

“已经睡下了。太医说,需要发发汗,不妨事的。”

停顿了一会儿,赵成道:“那封信……”

蓉蓉停下脚步:“不用费力了。那个……不重要。”

额上的汗嘀嗒落在土里,泯然无形。赵成眼皮动了动这封信一定是极重要的事情,王爷从来没有如此慎重过!但是,为什么夫人会说不重要呢?难道夫人不关心王爷了吗?

蓉蓉似乎想起什么,转过身来说道:“王爷想做什么就由着他做吧。就是杀人放火,我们无非是看着,别让人伤了他。”说着蓉蓉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才接下去说道:“赵成,王爷对你是极重要的,对我也是。我只是希望他能开心一些。”

说到这里,蓉蓉猛的闭嘴,似乎觉得话多了些。微微点点头,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去,赵成微微蹙了眉头。

从什么时候起,他的主子变成了夫人?他也不太清楚。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想着,默默的就认定,能让十七爷开心的就是她了。等到自己的亲妹子被她从妓院里救出来,并许了好人家,一直隐忍的意愿开始义无反顾的倾向于她。

虽然,她从来没有隐瞒利用自己的意思……

赵成抬头看了一眼堂屋的方向。那个女人的心思有时浅的一眼看穿,有时又深的可怕。比如她宁可自己冒险去找,也不问十七爷那封信的事情;比如她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猜出十七爷每一步要做的事情;比如她真的是一门心思的为十七爷……

赵成手脚麻利的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各处还算妥贴。夫人和王爷这几年真是下了大力气,府里虽说不是铁笊篱,但是谁是什么样的钉子,怎么摆着,都管的头头是道。

回来后的王爷果然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连处事……

赵成愣了一下,那封信明明是被烧了的,可他竟然连灰都没看到!

允礼不过是急火攻心,不过报到雍正那里似乎是少年时的旧疾复发。医正的脉案工整的摆在龙案上,雍正瞟了一眼,问道:“严重么?”

“回皇上,奴才已经开了方子,只要悉心调养,应当无大碍。只是这是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必须精心养护,急不得。”

“知道了。……他府里都还好么?”

太医似乎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皇上问的是谁。雍正似乎没有催他的意思,看着烛火,陷入自己的沉思中。

最后,太医还是如实禀奏:“十七爷府中人口伶仃,只有一个娃娃,甚是健康。另外还有一个侍妾,看样子也有恙在身。不过,十七爷病着的这些日子,她倒是在榻前伺候,很是周到。”

“周到?她会周到的伺候别人!”雍正突然提高了声音,略带尖利的说道。随即扭过头去,好像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行了,你先跪安吧。以后不用每天都去了。”

“嗻!”

太医慢慢退下。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个太监捧着盛着折子的托盘进来。

雍正擦了把脸,继续埋首书案。

十七弟是个病秧子,他不信那个风流的女人能守得住。等她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就是收网的时候。一切都在掌握中。

突然,一个密折吸引了他——

原来,小十七私底下还有这般动作,自己真是小看了他!

雍正的中指下意识的敲着桌面,只是这个小十七一向谨慎,又有十三护着,不好办啊!……

果郡王府,金灿灿的秋色铺天盖地,阳光放肆的穿过枝叶敲打在碧瓦红砖上。堂屋的卧室传来阵阵销魂的声音,小院里空无一人,正是好时节。

“这是胎里弱吗?!”允礼从蓉蓉身上翻下来,闭目养神,嘴里还不消停。同样不老实的还有留在蓉蓉身上的狼爪。

“呸!没个正形的。”蓉蓉啐他一口,身子一扭,却是蛇一般的贴了过去。

允礼微微睁开一只眼,装模做样的叹气:“这会儿才是胎里弱呢!”

蓉蓉没有说话,半趴在允礼的身上,压住狼爪。允礼觉出紧贴的胸膛里传出的不规则呼吸,爱怜的揽住她,“累了?”

蓉蓉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乌黑的头发在允礼的腋窝动了动,有点痒痒。

“别动。”允礼按住蓉蓉,犹豫了一下,说道:“明儿我要出去一趟。”剩下的话咽了下去,想交代一些事情,又怕她生疑。

“嗯,只要不是拈花惹草,就不用和我说啦!”蓉蓉凶巴巴的抬起头,“不许去包什么头牌,不然我让你的假胎里弱变成真的!”

允礼似乎松了口气,“切,八百年前的事儿了。说实话,那天看见你,不知道心里有多疼。揪的好像整个人都抽抽起来了。永远忘不了!你呢?我知道你看见我了。”

蓉蓉顿了一下,才涩涩的说:“可能吧!那时一心打探消息,看见铁义青又怕他败露了行藏,没有――没有多想……”

允礼停下抚摸的手,良久才说:“幸好,幸好!你受的苦太多了,这种痛还是我受着好些。好些……”

蓉蓉微微有些失神,突然把头埋进允礼的怀里不肯出来。

允礼敏感的察觉手下的肌肤有些异样,忽地坐起来问道:“蓉蓉,蓉蓉!怎么了?莫不是疼了?!”

蓉蓉没有答话,允礼亦不敢问她,只能束手无策的守着。

自从那次晕厥后,蓉蓉很久没有昏迷了。但是允礼明白,更为残忍的疼痛开始了。

不能等了,绝对不能等了!

通州码头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茶楼酒肆,旗幡灯笼,在江风中热闹的招摇着。码头上,一群群的苦力,从大船上卸下一麻袋一麻袋的货物,古铜色的肌肤反射着烈日的光芒,倔强的为富庶繁华抹上一层异色。

即使安宁清雅的茶楼里,也有不相称的音符轻轻拨想。

允礼从来人手里接过一张纸片,刚刚展开。门帘一挑,响起一声清脆的问话:“得到了么?拿来我看看!”

允礼对面的人也是一惊,刚要站起来,说话的人已经“飘”到他的身边,轻轻的拍了拍肩膀。一阵淡淡的香风扫过,那人便软软的趴在桌子上,不再起来。

允礼只是皱了皱眉头,叹气似的对来人说:“原来你知道的。”伸手递了过去,“这是药方,不知道有没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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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日更新ing……

给点建议吧?已经快结尾鸟~~!

更新公告:因为懒水又要进入婚事操办过程中,清雨芙蓉的更新变为隔天一次(如果俺不出现大的举动,比如回家出差等等。)。不更新的时候是在更新连城惑(表达的清楚不?)。反正就是这么回事了!隔天一章,没章四千五百字左右。

第56章 戏龙

那人正是蓉蓉,听到药方两字,眼神一亮,笑着接过来扫了一眼,说:“原本不知道的.”

允礼半信半疑的看了她一眼,也懒得多问。蓉蓉向来耳目灵通,这下倒是省得他解释了。只是,不知道“那边”知道不知道。允礼心下略微有些沮丧,还以为自己这次做的隐秘呢!

蓉蓉低头细看药方,皱着眉头问道:“这上面是什么东西?怎么一个也不懂!”

“哦,那是满文。对了,我忘了你没学过。”允礼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突然觉得这种捉迷藏似的举动很有意思。下次是不是再来一次,看看蓉蓉能不能捉到呢?

蓉蓉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神医那种药方,凡事留一手,故意弄得谁也不懂。却忘了,这原本就是你们老祖宗看的,用这文字是再普通不过。”

“呵呵,你呀想的太多了。不过你那个什么神医倒是有些本领。听说他留下的丸药甚是有用。”

蓉蓉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色,允礼看到心下一惊,只听蓉蓉说道:“老头搞了一辈子药,养生保健颇有心得。他最厉害的红丹――就算是长生不老药也不过分!”

“哦?这么厉害!”允礼被勾起了好奇心,忘了方才的疑问,“皇上用的可是红丹?”

蓉蓉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老头留下的红丹药方中少了一味淫羊藿。虽然普通,却是关键。老头儿为了防止盗药,从方子里删掉,必须得他亲口传授,这药才能十全十美。”

“哦——”允礼恍然大悟,早就听说江湖人做事留一手甚多,蓉蓉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这方子留我这儿。回头找个懂满文的看看。”蓉蓉正要折叠。允礼伸手压住了她,“诶,小看人了吧?”

蓉蓉不解的抬头,正对上允礼笑得亮晶晶的眼睛。呀,忘了。这儿有一个正根儿的!

刚要交给他,就听一个男人的声音闯进来:“二位且慢!”

两人一惊,允礼抬头去看,蓉蓉背对门口,却是头也没回的向窗子方向一闪,便和允礼并肩站着了。堪堪和那人面对面。

“图里琛!”

图里琛心道,十七福晋虽说没了功夫,但这心思经验还在。换了普通人,站着扭头一看,便把后背的空门让了出去!虽是刹那,可也足以要命了!

皇上一直防着她,看来也是有道理的。

心里想着,嘴里没闲:“给王爷夫人请安了。王爷吉祥。”

允礼没察觉蓉蓉动作的含义,只是觉得非常沮丧。苦笑着看了一眼蓉蓉,对图里琛说:“大人不在御前侍奉,怎么有空到这儿消遣?”

图里琛笑笑说道:“哦,奴才也是奉命而来,取回王爷拿到的东西。”说完,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坐下。

允礼低头不语,桌下双拳紧握,青筋根根绽露。就听蓉蓉冷哼了一声,问道:“皇上倒是省事的很!”

图里琛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要得东西,做奴才的自然要办。另外,皇上吩咐了,十七爷若是要什么东西,尽可以和皇上讲。都是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后面是模仿雍正的口气,相当于口谕了。允礼干脆闭上眼睛,理也不理。

蓉蓉“噗哧”笑了出来。靠在允礼身上,歪着头看着图里琛说道:“要就拿去!死了就死了,十八年后再算帐也一样!”

刷,纸片被甩了出来,落在地上。有些气极败坏的意思。

图里琛捡起来,说道:“夫人言重了。皇上以孝悌治天下,对十七爷优待有加。若不是十七爷不肯续弦,皇上真是有意再指一门呢!”

蓉蓉眨眨眼睛,图里琛跟她说这些做什么?雍正的意思?还是他自己?

图里琛道:“夫人和吴先生都是巾帼英豪,奴才佩服的紧。还是要好好保重的。”

蓉蓉眼皮抖了抖,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敬仰”?打断道:“嗯,大人的好意,蓉蓉心领了。多谢!”

“如此,奴才告退。”把药方揣进袖笼,打了个千儿,缓缓退下。

“蓉蓉!”看图里琛走开,允礼急得满头是汗。“你怎么——”

蓉蓉打断他道:“别说了,现在赶紧回家!”

发黄的纸签慢慢蜷起身子,在幽兰的火焰里渐渐化成灰烬。

苏培盛小心的看着雍正,不明白这种烧纸的事情为什么要皇上亲自动手?

雍正抖掉手里的残烬,眼神有些迷茫。半晌才问图里琛道:“果郡王……怎么样?”

图里琛一愣。皇上的意思是说果郡王身体好么?还是果郡王生气了呢?

雍正已经摆了摆手,又问道:“他们还说了什么?”

图里琛赶紧答道:“奴才进去前,听夫人说过红丹还缺一方药!”

哦?雍正抬头看着他,“还缺?”

图里琛把听到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雍正半信半疑,问道:“她发现你了?”

“回皇上,奴才进去的时候,王爷他们都吃了一惊。想来是没有发现。”

“哦……”尽管如此,雍正还是有些不信。可是那红丹现在吃着的确药力不如以前,也没有想象中的功效,莫非那女人说得是真的?想起神医死前曾经模模糊糊的提起什么事,还没来及说就被蓉蓉和素素杀死,连住地都烧了个干干净净。蓉蓉曾是他的弟子,知道什么也不奇怪。如果她不知道被跟踪,和老十七聊这些事也有可能。

雍正琢磨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长生”的诱惑,对图苏培盛道:“吩咐太医院,在红丹的基础上加上那味药,试制几份。”

蓉蓉没说份量,雍正也不屑去问她,太医院这么多人还试不出来么!

果郡王府的书房。

蓉蓉终于勾画完最后一笔,“来,你看看,可认得这些?”

允礼本就在旁边专注的看着,蓉蓉写完后,指着其中的几处问道:“这里又点么?”又指着另一处,“这里是不是少了一撇?”如此指出七八处地方。蓉蓉细细的想了,补充了四五处,还有三四处实在想不出来。放弃的把笔仍在一边,“啊呀,实在想不出来了!”

转身扎进允礼的怀里,闷闷的说:“算了,不要了!用原来的法子好了,反正过两天才是十五。”

允礼安抚的拍拍她,说道:“不急,我看看。也许不碍事。”一手揽着蓉蓉,一手支在桌子上仔细的看,“来,我写下来。你看看可有纰漏?”

嗯。蓉蓉闷闷的应了,立在一边看允礼翻译。

原来,蓉蓉的记性极好,过目不忘。那药方内容不多,只有一张纸。蓉蓉拿来虽不认识,看了几眼也有印象。图里琛要的时候,她已经存了记下的心思,借着说话的功夫更是快速认真的浏览了几遍。图上的文字就像一副完整的画,印在脑海里。只是,她向来记得快忘的快,所以才催促允礼快些回家,好依葫芦画瓢的记下翻译。

允礼的满文算是好的,有些药名识得,有些即使翻译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药。若是去宫里翻查典籍,又怕被人识破。想了想说道:“蓉蓉别急,十三哥那里藏书甚丰,有空我去看看。另外太医院也有一些藏书,以前我们就借过一些医书,现在再借看一些应该不会引人怀疑。先从这两处入手。”

蓉蓉点点头,说道:“其实天下医理相通,看他这几味药到让我想起神医那本书里‘奇药‘一章记载的类似的东西。或许老头儿游历的时候也曾经见过这味药,并记载下来。我们且找找看,互相参详一下。”

有了头绪,允礼绷紧的心松了一下。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蓉蓉看他一眼,低声说道:“那孩子可有消息?”

允礼折好纸签,小心的贴身收好,这才说道:“他做事向来谨慎,不好琢磨。目前还没有消息,只能慢慢打听。不过,我想既然他要护着这个孩子,断不肯给了一般人家。现在我正在查访六十一年,亲贵中谁家突然有了孩子,或许还有可能。”

蓉蓉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外面的事情交给我吧。”

允礼犹豫了一下,说道:“外面的事情再说吧。”顿了顿才迟疑的说:“你身体好才是最主要的,那孩子……孩子只要不受委屈……慢点找也好!”

蓉蓉轻轻叹口气,倚到他怀里,说道:“今天让你担心了。下次不敢了,好么?”

允礼有些吃惊,结结巴巴的说:“当……当然好了。其实……其实没什么。你……你……我……我……”

“傻子!”蓉蓉哭笑不得,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我只是请人看着点你,免得被人算计了。结果你出去的时候,他们发现有人跟踪你,赶紧通知了我。所以我才过去的。至于你在做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还真行,东北那么远的东西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京城!”

允礼觉得蓉蓉是在夸自己,又听蓉蓉其实知道没有那么多,心里有些兴奋。不免得意的说:“也没什么,就是谨慎了些。”

蓉蓉白了他一眼:“谨慎?谨慎到用人不慎?”

啊?允礼一愣,不知道蓉蓉所指为何。

蓉蓉道:“其实也怪不得你。你知道那边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允礼突然警醒,低头沉吟了一下,难道——

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蒙信绝对不会这样做的!”

蓉蓉嗤之以鼻:“他当然不敢,但是琴心敢!为了琴心肚子里的孩子,他不得不敢!”

允礼宴请蒙信,蓉蓉心中存疑。知道允礼不愿意说,便找人暗中从蒙信那里打听。可巧听见蒙信和琴心的对话。虽然断断续续,却知道是跟允礼有关的事情要汇报给皇上。

蓉蓉不知道蒙信有密折上奏的权力,见没有入宫宣见,也就把这事儿放下。

得到消息之后,蓉蓉立刻意识到雍正很可能觉察到允礼和蒙信接触的古怪从而另作安排。

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当务之急是把允礼摘出来,让雍正以为一切都是她策划的。唯有如此,才能保证他们可以安稳的生活在“牢笼”里,争取时间找药。

那句“拿到了没?给我看看。”,与其说给允礼,不如是说给坐在隔壁的图里琛听的。

图里琛似乎也不信允礼自己能做这些事,没有急着出面。等到蓉蓉收好药方才站出来。彼时,蓉蓉已经明白,雍正并不相信他这个弟弟能翻多大的浪!心里已是宽松不少,戏却做了个十成十。

雍正接到密报,并不急于毁掉药方。

他更想再较量一把,究竟谁胜谁负?所以虽然知道药方送出来,却按兵不动,一直到了京城才现身抓人。

允礼听蓉蓉讲完,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就毁掉方子,心里却一阵阵的发凉。他当然知道什么叫人心险恶,人心隔肚皮。但是这样被人赤裸裸的背叛,还差点栽进去,还是第一次。以前哥哥们争斗,他都远远的躲着。现在没了那些争斗,反而躲不开了。脊梁骨象被雷击了似的,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蓉蓉耐心的等着他消化这些消息,看他脸色渐渐平静下去,才说道:“琴心那里我倒是可以推测一二。她也不是天生反骨,想必是无可奈何。”

允礼还在恼怒中,挑眉看向蓉蓉。蓉蓉牵着他的手说道:“你一向不理人,突然在蒙信外派的时候召见他,当然有些奇怪。更深入的说,蒙信派到哪里,你也使过力吧?”

“是十三哥推荐的。”允礼气鼓鼓的说。

蓉蓉道:“好吧。不管怎样,这事儿只要有两分可疑,他的性子就能放到三分。要想骗他着实不易!”想起以往的争斗,蓉蓉有些唏嘘。

允礼沉默不语,就算有情可原又怎样?多年的教训至少让他学会一点,为了保护自己,就要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