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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兮的嘴角在伊丽莎白看不见的地方轻轻勾起,轻松中带有一丝期待的语气缓缓的道:“看来,接下来是一场刺激的战斗了。”说话的时候,她的双眼在夜视镜的帮助下在四周寻找安全的掩体,她得先把伊丽莎白给放在安全的地方。

很快,一个几个堆积在空地上好像一座小山的铁皮箱被安云兮看中,她带着伊丽莎白绕到铁皮箱的后面,稍微移动了一个下层的铁皮箱,使得里面有了一个一人大小的容身空间,她把伊丽莎白推进去,叮嘱道:“我去清扫战场,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不要发出声,也不要到处乱走。”然后又从地上捡了一把枪,拉开保险,递给她道:“这把枪的保险我已经打开,如果你遇到危险而我来不及救你的话,就对着敌人开枪。”

伊丽莎白蹲坐在狭小的空间里双手接过枪,脸色有些苍白,她瑟瑟的点头,咬着唇道:“你也要小心,我等你回来。”说完,脸还红了一下。

别误会,她目前脸红可不是喜欢上了这个前来救她的英雄,只不过,是因为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自己感觉有些暧昧,很像是妻子嘱咐丈夫的语气,所以才不好意思的脸红。

安云兮可没时间去搭理伊丽莎白心里的想法,见她答应之后,便将推开的铁皮箱往里移了一下,遮住伊丽莎白的身体之后,才离开这个地方。

当她刚跳出掩体的时候,从远处就跑来了近百个端着枪一身狼狈的恐怖份子。这些人的衣服褴褛,全身都是被浓烟熏过的漆黑,身体上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轻微的擦伤,看来这些都是连着躲开了两次炸药的幸运者,也有可能是目前基地中仅存的战斗力。

这群人来到与安云兮对面相隔不远,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全身武装看不清楚模样的人都是一愣,但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

一个领头的用乌尔都语叽里呱啦,语速极快的说了一堆话,以安云兮目前的乌尔都语水平就只能听懂里面的几个单词,比如说‘杀’、‘敌人’、‘全部’。尽管只有这样,这也足够让安云兮知道了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领头的话音刚落,所有的人都将枪口对准了安云兮,而后者只是一笑,就在伊丽莎白失控的惊呼声中开始了杀戮。

伊丽莎白透过铁箱的缝隙望着外面的战场,虽然是黑夜,但是四周还未熄灭的火光依然能隐约的照映出战场的情况。

在她的眼中,安云兮就如同鬼魅一样在恐怖份子之中穿梭,每到之处都会由一名到两名恐怖份子倒下,而那些恐怖份子因为无法瞄准目标,经常都把子弹打到自己的同伴身体里,间接的帮了安云兮一把。

这一点,让那个领头的人非常恼火,他叽里呱啦对着同伴下令,很快那些还能站着的恐怖份子都停止了射击,并且分散到四周,将安云兮留在了中心的位子。

这个领头反应到快,这样一来安云兮就处在被动的位子了,无论她要袭击哪一个方向的人,都能让其他方向同时展开攻击,如果她站着不动,那么更好,就是现成的靶子。

就在伊丽莎白为安云兮捏着一把汗的时候,安云兮又动了,她快速的从身上取出两把手枪,身体以一种极为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几乎在瞬间就完成了对包围圈不同方向的射击。自然恐怖份子们不需要任何人下令就对安云兮开了枪,可是一轮子弹过后,当恐怖份子们手中的枪都打光了子弹的时候,原本他们以为被打成筛子的敌人却在扬起的沙雾消散之后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反而是他们自己的人又损失了好几个。

这一下,恐怖份子们开始惊恐了,紧张、恐惧的打量着四周,寻找安云兮的身体。就连那机警的领头此时也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指挥,只能跟着大伙一起找着敌人的位子。

而就在这时,藏匿在阴影中的安云兮,再次开始生命的收割。她以极快的身法贴近恐怖份子,杀一个就换另一个地方杀下一个,每当恐怖份子察觉到的时候,她早就换到了下一个防卫。典型的游击战打法。

当这群恐怖份子被安云兮傻得只剩下二十几个的时候,那领头终于反应过来,用乌尔都语大叫着:“快找掩体,快找掩体!”

可是,此时的恐怖份子早就被安云兮的神出鬼没吓得慌了神,那里还听得见那领头的喊话,除了靠领头近的一两个人听到话后随着领头躲进了附近的掩体之外,其余的人都在恐惧中被安云兮全部解决。

低头看着地上一地的尸体,安云兮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但心中却告诉自己,现实中不需要假慈悲,更不需要鳄鱼的眼泪,杀了便杀了。

安云兮的这一晃神还不到一秒的时间,却让那领头抓住了机会,躲在掩体里瞄准安云兮的心口连发了两枪。

不得不说这个领头的枪法还算不错,两枪都几乎命中了同一个位置。伊丽莎白惊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悲伤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领头也是一阵激动,几乎就要从掩体里跳出来。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异常,敌人并没有倒下去。难道敌人的作战服里还穿着防弹衣?他猜得没错,安云兮衣服里确实穿了防弹衣,可是这种贴身的防弹衣能够抵挡同一位置的一颗子弹就差不多了,再来一颗那就会直接穿透防弹衣进入身体。

所以,挡住第一颗子弹的是防弹衣,而第二颗子弹本来就受阻减缓了大部分的力量,之后又打在安云兮锤炼过后的肉体上,除了留下一道红印之外,就光荣‘阵亡’了。不过,这依然让安云兮感觉到心口火辣辣的疼。

这可是她执行任务以来,第一次被子弹打中,虽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以她睚眦必报的性子,这个领头人的性命她是取定了。

于是,安云兮的身影几乎是化成一阵风,‘嗖’的一下就窜到了藏在掩体下还没来得及反应的三人面前,其余两个她毫不客气的给了两枪,结束他们的性命,而那领头人的脖子则被她一手掐住,将他整个人吊了起来。

然后,另一只拿枪的手举起枪,近距离的将枪口贴在那惊恐万分的领头人胸口,嘴角泛出一抹邪魅的笑意,然后一扣扳机,在领头人的胸口上与自己受伤的同一个位置留下一个血洞,报了仇,安云兮也觉得自己的心口没那么疼了。

解决了所有的恐怖份子,安云兮才从铁皮箱的掩体中将伊丽莎白接出来,见到对方看向自己古怪的眼神,安云兮也不想解释什么。她好奇的打量着铁皮箱,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于是,她将绑在小腿上的匕首拔出来,‘呲~’的一下刺进了铁皮箱,而且极为轻巧的就将铁皮箱拉了一个大口子。

之后,她又将匕首放回原处,并不是说铁皮箱的质量太差,只不过安云兮用的匕首正是她从古墓中带出来的其中一把。以它的锋利程度,要破开一个铁皮箱简直太容易了。

安云兮伸手在铁皮箱里掏出一些东西,是一些干枯的草,她不知道这是什么,却听得身边的伊丽莎白叫了一声,然后指着那些枯草道:“这是他们用来炼制毒气的毒草!”

毒草?安云兮疑惑的看了看手中的干草,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她是学中医出身的,对一些自己没见过没听过的药材、毒物都会很感兴趣,她将手中的干草放进腰间随身的皮革装备包里,然后问向伊丽莎白:“你知道这些东西?”

伊丽莎白点头道:“我在这边做采访的时候听起百姓讲过,所这种干草是他们这边特有的植物,看上去和普通的草没有什么两样,但是燃烧后形成的烟却能够起到麻醉和降低心肺功能的作用,如果吸入得多的,就会在睡梦中死去。”

安云兮不知道这群恐怖份子搜集那么多的毒草干什么,但是敌人想做的她就偏偏去破坏,这就足够了。所以她将这些铁皮箱全部打开,将所有的干草聚集成一堆,将其点燃,然后再燃起的火堆中,丢了两粒解毒丸。

“天啊!你在干什么,这些东西不能燃烧的,不然我们俩都会死在这里。”伊丽莎白惊呼道。

安云兮也不解释,只是带着她飞快的离开,同时在通讯器里通知仲卫华到接应地点准备。解毒丸据师父说能解掉这个世上85%的毒素,但是安云兮却不知道能不能解这种毒草产生的毒烟。

不过,她却能肯定,不管这个毒草本身的毒性有多强,但是一旦中和了其他药物之外都能改变其药性,而且解毒丸中都是天下解毒的良药,是毒物的克星,就算不能完全将毒烟中的毒素中和,但至少能缓解吧。

于是,安云兮考虑到四周没什么人烟,就算无法解毒就当作帮她清理战场了。所以,就将这些毒草一把火烧掉。

剩下的战场对于安云兮来说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算起来整个基地里的人都被自己处理得七七八八,就算还有活口也大多都是没有战斗力的人。她的目的是摧毁基地,现在人被杀得差不多,军火库也被炸了,连不知道又用来准备什么恐怖袭击的毒草也被烧了,目的也算完成,所以她要带着这次任务的第一要素离开。

安云兮不知道的是由于她的误打误撞,将原本会发生在华夏的一桩恐怖袭击事件消弭于无形,更加不会知道那些毒烟就是准备拿来威胁华夏西北疆域的。

而在她退走后不久,华夏截获这次恐怖组织的情报后,派0778的成员赶来基地准备阻止这次阴谋,却不想赶来的时候整个基地只剩下一片废墟和一地尸骸,而当他们回去之后将整件事查了清楚之后,‘無’这个神秘的佣兵不仅走红在佣兵界,也同时走红在各国要员的阶层中。

带着伊丽莎白赶到约定好的地方,仲卫华已经在那里等候。他看到安云兮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她仔细打量一遍,发现没受什么伤时才松了一口气。正当他安心下来的时候,却突然看到她心口上有着一个很不明显的小洞,这个痕迹以他的经验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于是根本没管伊丽莎白这个重要人物,直接问道:“你受伤了?”

安云兮摇头:“没有。”

仲卫华又狐疑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确实不像是受伤的样子,才道:“人呢?”

安云兮知道仲卫华是在问差点伤到自己的人,于是她淡淡的答道:“杀了。”

仲卫华满意的点头,这才有时间注意伊丽莎白。仲卫华也是一身的迷彩打扮,同样用油墨涂满了自己的脸,让人看不出原本的样貌,他冷漠的对着伊丽莎白道:“伊丽莎白小姐,我们受雇于你的未婚夫救你出来,现在任务已经完成,你的未婚夫在迪拜等你,我们会把你送到那。”

“噢~!不,我可不要去他那里,你们送我回家吧。”伊丽莎白连连摆手拒绝。

仲卫华声音一沉:“我并不是要咨询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接下来的行程。”

“不!你们不能这样,也没有权利这样,你们来救我我很感激,可是却不能因此而禁锢我的人生自由。”伊丽莎白大声的抗争道。

说话的时候她看向安云兮,希望这个将她救出来一路杀出重围的勇士能够帮她说说话。可是,安云兮却根本没看她一眼,只是将头顶上的钢盔扔在车上之后就跳到副驾驶室里坐好,闭目养神。

仲卫华走向伊丽莎白道:“如果你不配合的话,我就只能采取不绅士的手段了。”

说完,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手铐,在伊丽莎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将她的一只手拷上,并将另一边拷在车子后排的扶手上。接着,又十分粗鲁的将她抱起直接扔到后排,然后关上门,自己返回了驾驶室。

“你这个粗鲁无礼的家伙!”伊丽莎白忍着手腕上因为拉扯产生的疼痛,对仲卫华抗议。

可惜,仲卫华上车之后没在理她,直接发动车子,快速离开。

一路上,伊丽莎白一直在企图逃跑,可是这两个明显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人,也不会上当,所以她只能一路走一路骂,骂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继续骂。

当然,她骂的对象只是仲卫华一个人,对于安云兮她还是很客气的。只不过,她问了安云兮好几次名字,或者说跟她说话,对方都没有再理睬自己。于是,伊丽莎白把自己的不满都发泄在仲卫华的身上,哪怕后者没有给她一丝一毫的反应。

到达阿曼湾之后,仲卫华准备好前去迪拜的交通工具,安云兮却要准备独自先返回国了。这边的人命救完了,黄玉郎那边还有一条命等着自己去救呢。有的时候她真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救火员一样。

接下里的事由仲卫华接手,于是,当第二天伊丽莎白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就发现车里少了一个人,可惜的是不管她如何追问,仲卫华都没有告诉她安云兮的下落。

再次回到华夏的土地,安云兮就已经远离了佣兵界,她不知道自己现在算是‘一战成名’了。‘無’这个代号已经成为了佣兵界里的新神话,甚至连世界佣兵组织背后的人都关注到她。

阿尔卑斯山脉,在一个人迹罕至的地方,居然有着一片16世纪欧式城堡建筑群,这些外观都是白色的建筑与终年不化的雪山融合在一起,让人几乎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这里是一个家族的发源地,同时也可以说是一个组织的总部所在地。此刻,在其中一栋城堡里,宽广的书房中壁炉里正在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火光照映在大理石的地板上为房间添了一丝暖意。

房间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人影将手中的资料扔在书桌上,冷漠的声音问道:“丹尼尔可以做到吗?”

被询问的人同样也是身处于黑暗之中,他低着头恭敬的回答道:“我已经问过来,他说如果只是去救人他还有90%的把握,但如果在救人的同时将整个组织摧毁他没有把握。”

“废物!家族花那么多财力物力培养他,结果他却说他不行?”那人影低声咒骂了一声之后,才向人影确认道:“能肯定这是一个人做的?”

“通过现场残留的痕迹来说是的。”属下回答道,语气十分的肯定。

“这个‘無’先前是在世界佣兵组织中出现,之后才跳到了那个刚冒出来的小家伙‘神幽’那里?”人影问道。

“的确是这样的。”

人影思考了一下,下令:“去找出这个家伙,看看他是否是被‘神幽’收买了,如果没有那么不管花什么代价都要把他吸纳进组织。”

“那如果他已经被‘神幽’吸纳了呢?”属下问道。

“那就解决掉他的主人。”此时,人影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冷酷、残忍。

“明白了!”属下恭敬非常的应了一声后,转身离开了书房。

刚刚回到华夏与黄玉郎联系完毕准备出发去尚海市的安云兮此时可不知道,有一个势力庞大的家族为了要把自己化身的佣兵‘無’吸纳,居然想到了毁灭‘神幽’。

当然,隐匿在华夏的‘神幽’虽然刚刚崛起,但也不是什么人想消灭就消灭的。如果有危险份子潜入华夏,那么要过的第一关就是华夏政府中隐藏的高手们。

这也是安云兮坚持把‘神幽’总部设立在华夏本土的原因之一,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就要依靠他人的力量。

安云兮带了护照,这是一年多前陈亨瑞为了让她去参加翡翠公盘时帮她弄的,有效期是5年,刚好到自己可以领身份证的时候。因为带了护照,所以这一次她没有在火车上折腾,而是坐了飞机直奔尚海市。

这一次在她的计划中,等把黄玉郎这边的事解决之后,就返回清江。

她现在并没有想跟现在身在尚海的银虎见面的想法,目前云中集团的一切都在有序的进行着。许多公事她都在电脑中处理完毕,再加上现在的云中集团是商界焦点,银虎更是尚海商界、甚至华夏商界的新贵,一举一动都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如果安云兮不想暴露的话现在确实不是见面的时候。

飞机很快便降落在尚海机场,刚出了大厅,安云兮就看到了前来接机的黄玉郎,还有冷着一张脸的黄祁山。

安云兮的嘴角轻抽,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自己欠了他很多钱的样子,实在让人不爽。

“黄伯伯。”没有理会旁边的僵尸脸,安云兮只是跟黄玉郎打招呼。

黄玉郎似乎也已经知道自己的儿子与安云兮实在很难像陈亨瑞与安云兮那样相处,所以也不再勉强,黄祁山装作看不见安云兮,安云兮也当没他这个人,那么他也就当自己儿子不存在好了。

“云兮,一路辛苦啦!”黄玉郎笑道。

安云兮轻笑:“黄伯伯什么时候也变得客套起来了。”

黄玉郎大笑了几声道:“走,去坐坐黄伯伯买的新车子,看看比起你的奥迪怎么样。”

“黄伯伯是超级富豪,自然不是我这种小门小户可以比的。”安云兮也随口奉承一下。

黄玉郎也不介意,只是笑着把安云兮领到自己的车旁,这是一辆国外进口的劳斯莱斯,虽然只是普通版,但在二十世纪末也算是难得一见的豪车了。

安云兮倒是没想到,黄玉郎这一个跨度倒是挺大的,居然一下就从桑塔纳直接跳到了劳斯莱斯,果然是真正的有钱人。

“这款劳斯莱斯倒是很适合黄伯伯的身份和性格。”安云兮真心的道。劳斯莱斯的车头是出了名的稳重大气,车身的线条又极具欧美风格,再加上它的历史确实很适合向黄玉郎这样的成功人士,国内名流。

黄玉郎笑道:“我都不是很懂车,这车还是祁山帮我选的,我看着也还算不错。”毕竟是自家儿子,听到安云兮说车子不错,黄玉郎自然把首要功臣推了出来。

“原来黄公子是个懂车之人。”安云兮看了黄祁山一眼,淡淡的道。

这时,黄祁山说话了,语气依然是那么的让安云兮不想搭理:“听家父说,安小姐也是懂车之人。”

安云兮淡淡一笑:“我可不懂什么车。”说完,也不再去理黄祁山,而是看着黄玉郎道:“黄伯伯我们是先去看看您那位老友?”

“云兮不先休息一下?”黄玉郎诧异的道。在他的想法中,今天应该是让安云兮好好休息一天,自己也算是为她接风,明天再去老友那里看病,却不想安云兮居然自己提出了先去看病人。

安云兮笑道:“我年纪轻轻哪里那么容易累,这一路都是在飞机上坐着呢。再说您老不是还埋怨我这么晚才过来吗?”

“你这丫头,我什么时候埋怨过你?”黄玉郎笑骂道。

随即,他想了想点头道:“也行,咱们就先过去看看,能救就算帮黄伯伯的忙救他一命,如果不能救也算是了心了。”说完,黄玉郎深深的叹了口气。

安云兮看了黄玉郎一眼没有说话,几人上车之后,黄玉郎先是吩咐司机去哪之后又吩咐坐在副驾驶的黄祁山让他先与病人的家属通电话,告诉他们这边正在过去的路上。

一路上黄玉郎格外的沉默。安云兮知道,这个病人在黄玉郎的心中份量肯定不一般,从之前的交谈来看,这个人就算不是黄玉郎的知心好友,也是他曾经的恩人,总之就是黄玉郎欠了别人的情分。

关于其中的细节安云兮并不打算多问,她只要负责去看看病人是否还有救,能救就救。其余的事,并不在她的管辖之内。

一路上畅通无阻,完全没有二十一世纪后到处堵车的场面,所以很快车子就驶进了一处私家公路,顺着弯曲的山道直上。

黄玉郎解释道:“我这位老大哥家里在抗战之前就是尚海市有名的商人世家,解放后又因为支持华夏新政府所以得到政府的庇护。他们一家都住在这山半腰上民国时期的老房子里,据说这是他家祖父修建的,如今到了他这一代依然住在里面。这宅子很大,也很漂亮,有时候我都想到什么地方找上那么一块地也照着修上一栋房子养老。”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到这个民国庄园的大铁门前,司机按了一下喇叭,很快就有看门的人跑过来打开铁门,让车子进去。

“我把你的事告诉病人家属了,我那老嫂子是没有任何意见的,只要能救老哥哥一命,她也不会顾及什么。只不过她的两个孩子都是外国留学回来的,对于中医很不理解,所以一会如果在言语上有什么不礼貌的地方,你就当他们是小孩子别计较,回去黄伯伯再向你赔罪。”车子驶向庄园里的主建筑时,黄玉郎又叮嘱道。

安云兮‘噗嗤’一笑,收回打量这座民国庄园的目光,看着黄玉郎好笑的道:“黄伯伯,我才13岁,您让我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黄玉郎尴尬的一笑,他不是怕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晚辈说话的时候得罪了安云兮,让她生气不治病了才这样说的吗。再说,安云兮的成熟,在与她接触越深就越难将她当做一个孩子看待。

黄玉郎这边是尴尬,而坐在前面的黄祁山则是忍不住嘴角轻抽了一下,那司机的脸色更是憋得古怪。

“总之,你就给黄伯伯一个面子,别在乎别人的看法,先帮老濯看病,行吧?”黄玉郎干脆直接把话挑明。

“看来黄伯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安云兮嘴角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黄玉郎老脸一红,硬着头皮道:“反正现在这家里做主的是我那老嫂子,其他人你都不用理会。”

安云兮只是淡淡的看了黄玉郎一眼也不再说话,她既然来都来到这了,说什么也不会因为别人两句话就转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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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尚海濯家

更新时间:2013-10-12 0:34:27 本章字数:17577

这时,车子也停到了建筑的大门口。爱笪旮畱庄园里的佣人依然保持着民国时期佣人的打扮,穿着白衫黑裤还有布鞋,他看到车子停下,连忙跑过去把车门打开,让车里的人下车。

一个穿着藏青长衫五十岁上下的男子也赶紧过来,对黄玉郎恭敬的道:“黄先生来了,夫人正在照顾老爷,让我来迎接各位。”说完,他又向黄祁山道:“黄公子也到了,我家小姐这几天还提起你呢。”

濯家大小姐濯明月喜欢黄祁山,这是在濯黄两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所以这个男子这样说也不算是唐突,只不过关于这件事黄祁山一直没有明确表态罢了。

果然,黄祁山听了这个男人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没有半点表情的僵尸脸。他在男人的话音落后也只是客气的道了一声:“成叔。”

“这位小姐就是黄先生请来的女神医吧。”这个成叔是濯府的管家,自然是知道安云兮的事的,只不过他知道的不如自家夫人那般清楚,只是知道黄玉郎找了一个医术高明的年轻女中医来给老爷看病。

他的年龄较大,经历得也很多,对于中医他并不像少爷小姐那样排斥,相反他更加的信任中医。所以当他知道请了中医来给老爷看病时,心中也是多了一份期待,但是后来又知道是一位很年轻而且还是女性的中医时,他的心中又不免有些打鼓,毕竟中医都是越老越吃香,年轻的能治什么病?

但是,当他正眼看到安云兮的第一眼起,心中就打消了那份忐忑。因为安云兮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淡定了,而且浑身还带着一股子仙气,哪怕她真的很年轻,好像不过才18、9岁,但是依然让人感觉到一种高深莫测,犹如世外高人一般。

于是,他的态度立马显得越发恭敬起来,说话间丝毫没有流露出一丝怀疑和轻蔑。

对此,安云兮只是淡笑着点头。她没有必要去做这些无谓的人际关系,她的任务只是治病救人,其余的一切就交给黄玉郎父子就可以了。

黄玉郎看向安云兮介绍道:“神医,这位是濯府的管家,成叔。”黄玉郎很懂事,知道安云兮不喜张扬身份,所以也并没有直接叫她的名字,只是以神医来称呼她。事实上他在与濯家介绍安云兮的时候也只是称呼她是一位女神医,自己身上的毛病就是被她治好的。

对于黄玉郎的做法安云兮自然是喜欢的,所以对于这个临时的称呼她也没说什么。黄玉郎的介绍后,安云兮也没有做出什么多余的表情,更加没有向一般晚辈一样说上一声‘成叔好。’

她可是牢记着师父的教诲,在给富贵人家看病时,只有端出一副世外高人,高人一等的样子,人家才会觉得你有料,反之,人家就会觉得你是一个江湖骗子了,这些都是师父口中富贵人家的通病。

再说,安云兮的性子也不会虚伪的与人客套,除非她需要达到什么目的。像濯家,她只是看在黄玉郎的面子上来帮病人看病,之后就没什么交织了,所以更加不会去与人虚与委蛇。

成叔对于安云兮的做派到没有生出什么不满,毕竟他知道对方的身份不一般,而且她越这样就越证明有本事,不然也不敢踏进濯家的大门。

“女神医,黄先生,黄公子,里面请。”看吧,一轮招呼下来之后,成叔已经把安云兮放在了第一位。

三人随着成叔走进这个大宅,安云兮的药箱自然是自己提在手中,没有经手他人。这是中医的习惯,中医的药箱除了自己和身为助手的徒弟之外,是不会让别人随意碰触的。

濯家果然是大富大贵之家,除了住在民国的贵族庄园之外,就连建筑里的摆设和家具都是名贵之物,若是一般人进来估计都是要看得瞠目结舌,失魂落魄了。

可惜,安云兮并不是一般人,也从来不把这些属于别人的身外物看在眼里,所以只是淡淡的一扫之后就不再关注,从始至终她的眼神中都没有流露一丝惊羡之色,这让暗中观察她的成叔心中大为意外,同时也更加确认这是一位真正的高人。

大宅子里的一层很安静,除了两个正在清洁的佣人之外,没有其他人,成叔解释说少爷小姐都去了公司不在家,而夫人是在三楼的房间里照顾老爷所以家里才没有主人招待。

对于此安云兮是丝毫不在意,黄玉郎更是开心,两个爱惹事的小家伙不在家,这更加方便安云兮安心诊治。

原本,成叔是想先让客人休息一下再去给老爷看病,但是安云兮却拒绝了,她只是淡淡的道:“既然是来此看病的,就没有必要让病人等着。”

于是乎,成叔就带领了安云兮和黄玉郎上楼,把黄祁山一个人留在一楼诺大的客厅喝茶吃点心。黄祁山并没有见识过安云兮的医术,也很想跟上去看看她这个小丫头到底是怎样给濯伯伯看病的,但是却被父亲阻止,所以只好有些郁闷的等在楼下。

一行人来到三楼的主卧室门外,成叔敲了敲房门后,不一会就有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年轻女子将门打开,模样倒是清秀靓丽,身材也算是不错了,至少已经凹凸有致。

成叔介绍道:“这个是从医院请来的特殊看护。”然后就带着安云兮和黄玉郎进入了房间。

房间里出了躺在那张雕花大床上奄奄一息骨瘦如柴的老人外,就只有一个穿着高贵,气质如兰,保养得极好的妇人,虽然她的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但是却看上去像四十岁的样子,当然这要忽略掉她最近因为担忧丈夫而生出的憔悴。

“夫人,黄先生带着女神医来了。”成叔走到那妇人身边,躬身道。

妇人闻声抬起头,发红略肿的眼眶显示着她刚刚又为丈夫哭过。她先看向安云兮,见到她的样子后,先是一愣,便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走到安云兮和黄玉郎面前道:“多谢女神医赶来救我丈夫,玉兰感激不尽。”说完,又看向黄玉郎道:“玉郎兄弟,你是自家人嫂子就不招呼你了。”

黄玉郎连连摆手道:“没事,嫂子不用理会我。”

这个妇人一看就是华夏传统的大家闺秀,说起话来知书达理,这让安云兮生出好感。

于是,安云兮也浮现出十分礼貌的笑容道:“我先为老先生看一下吧,是否能救还是等到检查完之后再说。”

夫人点点头,侧开身子让安云兮过去,而护士虽然不是很清楚怎么回事,但也退到了一边。

躺在大床上的老者,双颊和眼窝都已经凹陷进去,就连呼吸也是气若游丝,似乎随时都会毙命一般。身上穿着一件真丝褐色绣花睡袍,就这么四肢平躺的昏迷着。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看不出年轻时的俊美,只能用形如枯槁来形容他。安云兮仔细的做了一番检查,完成之后又拿过放在维持生命迹象的仪器上对病人身体情况的监控报告仔细的看了一遍,然后才将报告放回原处,从自己的药箱里取出一方真丝手绢,优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真丝手绢是南老给安云兮的,南老看完病有个习惯,就是用手绢擦手不管手是否干净,安云兮是他的徒弟自然也就跟着有了这个习惯。这方手绢安云兮不识货,但是这位濯夫人却是识货之人,她一眼就看出这方丝帕来历非凡,怕是如今的市面上早已没有了,这可是旧社会时皇家专用之物。

濯夫人双唇轻颤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想去拿过来仔细看上一看的想法,眼睁睁的看着安云兮暴殄天物般的用手绢擦手,然后毫不在乎的将其扔回药箱里。可惜,那毕竟是别人之物,她除了心疼之物也只能在心中叹息。

对此毫无知觉的安云兮只是走回几人身边,道:“濯老先生的病情我已经看过,确实是靠药石救不了的。”

安云兮的这句话犹如下了死亡通知书一般把几人刚刚升起的希望无情的打破,可是她接下来的话又让大家提起了希望。

她道:“但是,我可以…”

这‘我可以’之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卧室的大门被人直接从外面撞开,跌跌撞撞的冲进来三个人,这是一个二男一女的组合。

等到安云兮凝神望去,才发现其中一个人是应该在楼下等待的黄祁山,而另外两个却是一对长得极为相像,都是美艳异常的兄妹或姐弟。

这俩是双胞胎!而且还是难得的龙凤胎。安云兮挑眉在心中道。心中闪过一丝羡慕嫉妒恨。她上一世的时候就幻想过,如果有一天有了属于自己的孩子,那么最好是龙凤胎,不仅子女双全,而且还只用一次性就搞定了,多方便省事。

“明月、明阳,你们两个干什么?冒冒失失的不像话。”濯夫人一脸的恼怒,双眉紧皱的看向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如此生气倒不是全因为子女突然的闯入,只是安云兮的话正说在关键处,居然被他们打断,心中着急而已。而黄祁山毕竟是外人,他父亲又在当下,她自然不能逾越的去指责,所以只能责骂自己的孩子。

“祁山,谁让你进来的,还不给我滚出去!”黄玉郎此时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的心情可以说是与濯夫人的一般无二。

原来,自从濯家姐弟知道母亲要从外面找一个中医给父亲看病之后,几番劝阻无效只能吩咐家中亲近的仆人让他们注意家中的情况,如果黄玉郎有带着陌生人前来就给他们打电话,所以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而黄祁山其实比较冤枉,他本意是想拦住濯家姐弟,却不想没拦住这才跟着闯了进来。

“女神医,几个孩子不懂事,您别见怪,刚才您说您可以什么?”濯夫人责骂完子女之后,又赶紧向安云兮赔罪,随便追问刚才还未说完就被打断的话。

“妈!你真是想害死我爸吗?我爸的身体连那些国内外的西医权威专家都没有办法,你还让一些江湖骗子来看他,万一吃了什么不该吃的药,把我爸害了怎么办?”那濯明月急切的走到母亲面前,拉扯着她的胳膊,双眼狠狠的瞪着安云兮道。

看得出来这是个从小被捧在手心中娇生惯养长大的女生,所以才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话。当然,这口无遮拦安云兮并不是指话中对自己的暗骂,而是指她一开始就说自己的母亲要害自己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濯夫人被气得不轻。

成叔也赶紧扶着有些摇摇欲坠的濯夫人,对濯明月指责道:“小姐,您怎么能把夫人气成这个样子,而且女神医也不是什么江湖骗子,她正准备说出治疗老爷的方法,就被你们冲进来打断了,夫人这是心里急啊!”

成叔在濯家几十年,是深得濯家夫妇信任的,所以濯家的少爷小姐也不敢对他太过不敬,濯明月只得委婉的道:“成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父亲的身体,但也不能由着母亲随便找个人来给父亲医治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不是你能够承担责任的。”

“你给我闭嘴,马上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必须进来!”这时,濯夫人也缓和了一些,她站直身子,指着门口,对女儿厉声道。

濯明月似乎也被一向温柔的母亲,这一彪悍面给吓了一跳,下意识退了两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又觉得面子上有些过不去,想要继续争辩,却看到母亲那有些狰狞的样子心中害怕,只得扭头看向与自己长相有七分相似的脸寻求支援道:“明阳你还不说话。”

濯明阳本来一开始就想说话的,只不过在他冲进来后,一看到安云兮那张精致出尘的小脸,还有那种飘然若仙的气质时整个人就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这位被黄叔叔请来给自己父亲看病的年轻女中医竟然是这样一个出尘纯净如水般的清丽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年纪不大,所以看不出一些成熟女性特有柔媚,但是也正因为此更加凸显她的清纯。

此时的安云兮在濯明阳的心中就犹如一朵梨花一般,高雅纯洁,不是凡尘俗世可以沾染的,比起他这二十来年见过的那些女子都要多了一份超然脱俗,而她也不是那些俗世女子可以比拟的。

仿佛一瞬间,濯明阳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沉沦了,深深的跌落在安云兮的身上,无可自拔。所以自己姐姐和母亲那边发生的争执他完全没有听见,直到自己姐姐对自己发出一声在他看来气急败坏的叫声之后,他才回过神,一双眼迷惑的看向姐姐濯明月。

“你还不跟我一起劝劝妈,把这个江湖骗子赶出去。”看到濯明阳的样子,濯明月怒道。丝毫不顾及这个她口中的‘江湖骗子’是谁请来的。

这让黄家父子同时变色,黄玉郎更是一脸都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却又不好发作,只能站到安云兮身边表明立场。

就连黄祁山也下意识的走到自己父亲身边,沉着脸看着那两姐弟。而当他的目光看到安云兮的时候,却心中诧异,后者的脸上一片平静,就好像对方争执的对象并不是她一样。那种淡定和从容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发自内心。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在乎别人如此说她吗?黄祁山心中疑惑。在他的印象中虽然跟安云兮接触不多,但也能看得出她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允许别人这样对她挑衅?

黄祁山这样想只能说明他确实不了解安云兮,安云兮确实骄傲,她的骄傲和自信也容不得别人践踏,可是那也是要她把别人也看在眼里的情况下,她才会反击。而眼前这对濯家姐弟很明显根本就没入安云兮的眼,自然不会跟他们一般见识。

对于安云兮来说,自己来看病是出于黄玉郎的亲自邀请,对方接不接受对她都没有影响,如果拒绝那更好省得自己一番力气了。而之所以现在她还留在一旁看戏没有走,也是因为事先她答应了黄玉郎而已。

而此时,濯明阳是真正的回过神来了,可是他现在却不想站在姐姐的一边,如果真如姐姐说的把神医赶在了,那么不久意味着自己断了自己的追求计划了吗?

可是,如果让神医继续,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清纯如仙的女孩是否有本事救回自己的父亲,更何况他从内心是很鄙视中医的,不仅医疗效果没有西医的显著,而且还要喝一些用烂草根熬的黑乎乎、又苦涩的药水,想想都觉得恶心。

于是,他有些纠结的道:“妈,既然医生都说爸无药可救了,我们就不要再折腾他了吧,让他…”

濯夫人此时,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两个儿女拍飞。不能说他们不孝顺,她知道两个孩子也是极为紧张丈夫的病情的,所以才会从国外赶回来,一边处理公事的事一边又联系国外的专家来诊治,可惜依然无一人能够说出救自己丈夫的办法。

只有安云兮,只有这个黄玉郎亲自请来的神医能说出‘我可以’三个字,可是却被自己两个固执的偏信西方文化和科学的孩子给硬生生拦住了,这不是绝了丈夫的生路吗?

想到此,濯夫人也顾不上一直保持的名门贵妇形象,直接叫来家中的保安把两个孩子拉到一边,堵住他们的嘴。她没有把他们赶出去,因为她也想让这两个孩子知道安云兮并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两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公子小姐怎么会是保镖的对手,所以只能在禁锢中做着没有效果的抵抗和挣扎。

濯夫人看了他们一眼,叹了口气,才抬手捋了捋自己有些散乱的发丝,然后对安云兮歉意的笑道:“让神医看笑话了,两个孩子我下去后会好好教育他们,让他们给神医赔罪。不知道神医可否将刚才的话说完,要怎样救治我丈夫?”

濯夫人说完,眼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