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不知道,白虎竟然是被赫连拓给囚禁起来的,如果早知道…早知道的话…”

“说着,凤茹筠再次哽咽了一瞬!

见此,苏苓叹息一声,说道:“娘,其实白虎虽然被囚禁起来,但不得不说它也算是间接地保护了你!

试想,若是白虎提前被人们发现的话,那么可能你也不会有这么长久以来的平静生活!

我想,赫连拓之所以将白虎囚禁这么久,应该就是为了这柄钥匙才对!

娘,这钥匙到底是做什么用的,你知道吗?”

如今苏苓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这钥匙到底代表了什么!

特别是不久前发生在街头的事,让她心里的预感十分不好!

凤家宝藏的事,在沉寂了这么多年,看来还是有人从未停止过觊觎的心思的!

尤其是今日白虎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她相信很快整个大陆都会有所耳闻!

此时此刻,苏苓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成型的计划,既然宝藏的凤家的,而外人又如此虎视眈眈!

那么她何不先发制人!

不管宝藏是否真的存在,但她都必须亲自是查探一番才可!

苏苓心里暗想着自己的计划,而凤茹筠听到她的询问,目光也不期然的定在了苏苓手中的金钥匙上!

短暂的沉默后,凤茹筠淡淡的垂眸,声音极其细小的说道:“苓儿,这应该就是打开宝藏大门的钥匙!”

“啊?这就是…”

苏苓惊诧,难怪白虎会用尽生命去守护这柄金钥匙,原来这就是宝藏入口的钥匙!

可是…

宝藏的位置…

“苓儿,事到如今,宝藏的事不能再拖了!

那宝藏,听闻已经几百年的历史,曾经我听过先祖留下的口讯,说是那里面藏着的全是凤家历代传承下来的宝物!

而里面的金银财宝,更是多不胜数!

这些,我是从小听到大的,但打我记事以来,天下间却从没有人找到过宝藏的位置!

就连我爹和我爷爷,都对宝藏的事知而不言!所以宝藏的确切位置,连我也不知道!原本以为,凤家已灭,宝藏之事便可以就此作罢!

但,我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野心!在前朝之时,有人曾出过一则寓言,得凤家宝藏者,得以承袭天下!

正因为如此,当年前朝战乱,凤家就*之间成为了众矢之的!

苓儿,如果你真的想知道宝藏的事,不如去找玉伯吧!他知道的应该比我还多!”

“娘?玉伯怎么会知道?”

题外话:

这是一更!二更稍候!

章 五二三:苏苓,你还有脸回来?

“娘?玉伯怎么会知道?”

苏苓惊讶的望着凤茹筠,心里难免诧异!

身为凤家嫡女的娘亲都不知道的事,反而玉伯会知道?!

闻声,凤茹筠揉了揉眉心,幽幽一叹,道:“玉伯当年乃是管家的孩子!

凤家管家乃是我爷爷的心腹!所以管家知道的,比我还要多!

而玉伯这么多年流离在外,相信管家早就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给了玉伯!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苦心孤诣,强求着想要将前朝复明!”

对于玉伯的用心,凤茹筠心里也清楚的很!

只不过身在其位谋其政,如今她只是齐楚国相爷的夫人,当年战乱所导致的颠沛流离之苦,她一点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可是玉伯无比坚定的信念,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们无法掌控别人的想法,只能想办法利用现实去改变他的初衷!

一侧的苏苓听见凤茹筠的话,顿时眉心一蹙!

她和玉伯之间亦师亦友,但当初生活在珍珠岛的时候,他们之间更多的却是因为各自不同立场的争执!

她无力扭转玉伯的想法,本以为他身在珍珠岛,那么就让他一直安心的生活就好!

可如今,看来还是无法避开接触了!

“好,我知道了!”

苏苓说着就在心里暗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少顷,她敛去对宝藏事情的担忧,调整好情绪后,便仔细的观察着凤茹筠!

看她的脸色,由于方才痛哭过,所以此时还带有红晕,而之前苍白的神态,似乎在这段时间内也调养的不错!

也许是苏苓的视线过于专注,以至于凤茹筠被她看的有些心慌!

不由得上下打量着自己,微微疑惑的问道:“苓儿,娘有什么不对劲吗?”

闻声,苏苓含笑摇头,“没有!只是看娘的气色不错,看来最近和爹之间进展的不错吧!”

话落,凤茹筠的脸颊明显闪过一抹羞红,似是羞赧的抿了抿唇,轻拍了一下苏苓的小手,略带懊恼的说道:“苓儿,别瞎说!”

果然苏苓的一番话,让凤茹筠的脸蛋上浮现出羞怯的红霞!

虽然年过三五,但保养得宜的凤茹筠此时依旧风华绝代,尤其是还挂着湿意的睫毛,看起来我见犹怜!

见凤茹筠露出羞怯的表情,苏苓也没有多说!

静静的陪了她一会之后,便起身说道:“娘,那你先休息一会!宝藏的事我会处理的!

我先去看看老爹,晚一些我们一起用膳吧!”

“好,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叹息的点点头,苏苓起身要走之际,俩毛也闻声抖了抖毛!

苏苓前行两步,回眸一看,就见俩毛要走不走的样子,不禁笑道:“你俩在这陪娘亲吧,我一会回来!”

“嗷呜——”

大毛轻呼了一声,算是给苏苓的回答!

俩毛随即懂事的走到凤茹筠身边,双双趴在地上,陪着这个曾经被白虎守护了半生的主人!

*

另一边,在相府书房中,此时苏宝生和凰胤尘以及苏傲,三人坐在一畔,尤其是苏宝生,他已恢复健朗的神色,眼下看起来反而有几分说不出的沉重。

“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去牵制住孙庆远他们?”

苏傲身为朝堂右相,深知大臣中结党营私的严重性!

但如今朝堂之上,以孙庆远为首的皇后一派,近来的动作愈发频发!

而孙庆远又身为工部尚书,在很多土木水利建造方面,偷工减料,克扣工饷已是不争的事实!

奈何孙庆远这几年在朝堂上风头正盛!

尤其是皇后还不曾被贬之时,拉拢投靠他的官员更是多不胜数!

如今,在丞相一脉,仅仅有二十余名的肱骨老臣不远与孙庆远同流合污!

朝堂官员分派一事,如今令皇帝和苏宝生苏傲等人不胜烦忧!

“暂时我还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要知道,孙庆远手握工部尚书一职已有将近十年的时间!

这期间,虽然太子将户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之女都纳入东宫,可户部尚书的态度一直中庸,不曾表明立场!

尤其是最近孙庆远的动作愈发不收敛,京城很多百姓怨声载道!若是不将这颗毒瘤尽快铲除的话,怕是皇上的威名定会因其有所干扰!”

苏宝生边说边叹息,而他脸颊上忧心忡忡的神色也愈发浓郁!

彼时,凰老三虽然坐在一侧未曾开口,但朝堂官员一事,的确会牵扯太多的问题!

他虽然可以直接将他们铲除,但如今时机未到,势必要等着他将这些旁支分系全部揪出来时,才可以动手!

“尘,这件事你觉得呢?”

苏傲听完苏宝生的回答后,就侧目看向了身边的凰老三!

孙庆远等人的结党营私,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若非是皇后被贬,怕是很多事他们还无法这么快的发现!

凰老三面色微凛,冷眸瞬了一眼苏傲后,薄唇开启,“孙庆远之所以能肆无忌惮,无非是当时有母后作为屏障!

如今,母后已无权干涉朝堂政事,孙庆远即便拉拢了再多的人脉,也都是吃皇粮的官员大臣!

接下来本王会命人暗中调查他的党羽,京城之中,孙庆远可以呼风唤雨,但若是被‘发配’到边疆呢…”

凰胤尘的语气低沉又富有磁性,而他口中所说的话,却没有半点忧心!

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令苏傲也不免惊讶的瞠目!

“尘,你的意思是?”

苏傲一时间还没有摸清楚凰老三的想法,然而坐在两人对面的苏宝生,深深的打量着内敛的凰老三,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他眸色骤然大亮,声音也提高了几分,道:“好,好主意!

王爷的意思,可是将那孙庆远寻个名头送去边关小镇,如此他远离朝堂,即便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和所有的官员通气?!”

苏宝生话音一落,苏傲的眼神也顺然一亮!

彼时,父子俩同时望着凰老三,对于孙庆远这等棘手的问题,显然已被烦扰了不少时日!

如今,好不容易得到凰老三的出谋划策,他们怎能不激动!

片刻之际,凰老三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随即他目光悠远,神色冷厉,道:“边关小镇有他在,百姓岂不同样原证载道!

送走是必然的,只不过是赫连部落而已!”

“赫连部落?!”

苏宝生和苏傲同时低声回味了一阵,而苏宝生却忽地朗声大笑!

“哈哈哈,好啊!没想到,老夫多年来一直被称为皇上足智多谋的金算子!

没想到,今日一看,这金算子的头衔要退位让贤了!

傲儿,就按照尘王的意思去办!明日早朝之际,你与老夫来一出双簧!

赫连部落如今失了头领,的确如一盘散沙一样!恰逢四王爷身在部落,在此时机,若是将皇上将孙庆远派去部落,是最好的机会!

王爷,这件事就交给老臣来做!稍候晚些时候,老臣会进宫面圣,与皇上共谋此事!”

苏宝生毫不掩饰激动的神色看着凰老三朗盛开口!

如今只要能够解决孙庆远的事,那么齐楚一定会恢复之前那般繁盛的景象!

这几年来,外人所不知道的,便是齐楚的朝堂出现了严重的分帮结派的现象!

待他们发现之时,孙庆远在那些人中的地位已是根深蒂固!

这件事,虽然他们从不曾具体研究,但是谁的心里都明白,这和皇后的纵容不无关系!

“有劳丞相了!”

凰老三对于苏宝生虽表情淡漠,但是他一举一动之中,还是明显透露着对他的敬意!

一方面也许是因为他对苏苓的重要性,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齐楚皇宫有他这样的忠臣,也是齐楚之幸!

讨论的朝事暂且告一段落,三人依旧落座在书房中闲谈静坐!

忽地,房门外传爱一阵清浅的脚步声,而凰老三的表情也在瞬间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然而这样的变化还没有维持多久,但听门外有人尖锐的喊道,“苏苓?你竟然还有脸回来!”

声音至,三人的面色同时一变…

题外话:

这是二更,今天更新完毕!

章 五二四:赵夫人,回答本王

“苏苓,你还有脸回来?!”

书房门外,尖锐的嗓音来自赵春萍!

此时,她也是因为听到了苏苓和凰胤尘回府的风声,所以赶到了书房!

本想着去找苏宝生打探一下情况,没想到在门外就恰好看到了苏苓!

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赵春萍一看到苏苓,脑海中登时就想到当初在相府门外发生的丑事!

如果不是苏苓,她又怎么会从那天开始就被整个京城的人诟病!

甚至但凡她走出府邸,人来人往的街头,熙熙攘攘的百姓就开始对她指指点点!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苏苓,都是因为她!

在赵春萍的心里,对苏苓的愤懑和嫉恨几乎充斥在她每一天的生活之中!

凭什么她为丞相府操劳一辈子,结果不但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对她愈发冷漠!

就连那个什么都不会的凤茹筠,整日除了愁眉苦脸什么都不会,结果却得到所有人的维护!

这都是凭什么!

她赵春萍当年也是高贵出身,为了苏宝生她努力成为人人眼中称赞的主母,但到最终,她却得到了无数的奚落声!

如果不是苏苓和凤茹筠的存在,发生在她身上这些不公平的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苏苓…凤茹筠…

彼时,赵春萍站在书房的门外,怒目瞪着前方缓步走来的苏苓!

一时间,无数的想法漫过心头!

可唯一根深蒂固的,就是对她无与伦比的恨意!

苏苓信步而至,本想着来看看自己的丞相老爹,奈何天公不作美,她竟然和赵春萍狭路相逢!

想想也是醉了!

现在赵春萍一脸嫉恨的瞪着自己,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事到如今,如果不是赵春萍次次暗中算计她和娘亲的话,她怎么会走到今天这等地步!

想必她掌掴皇后那日,在丞相府门外发生的一切,对她的冲击应该不小!

但,从她的表现来看,很显然赵春萍又将所有的过错都堆到了她的头上!

这世间,总是有人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从而也就觉得别人所做的都是错的,且都是对不起她的!

苏苓双眉舒展,凉薄的睇着对面一副要吵架模样的赵春萍,淡淡走到她的身前,口吻平波不惊,“大夫人是在跟我说话?”

这冷漠的态度和淡然从容的姿态,让瞪着苏苓的赵春萍又是一口恶气堵在心头,怎么也无法缓解!

赵春萍爬上许多皱纹的眼角闪着冷光微眯着,双手紧紧的绷在身侧,咬牙切齿的开腔,“你认为呢?你怎么有脸再回来?

你难道忘了自己当着整个京城百姓的面,承认了自己不是我们丞相府的种!

怎么?难不成现在你想出尔反尔?!”

赵春萍的话非常尖锐又犀利,而她直接道出苏苓的身份,很大一定程度也证明了她不打算再继续伪装的态度!

这番犀利的质问,让苏苓情不自禁的蹙眉,“谁规定我不是相府的闺女,就不能来了?”

此时,苏苓仍旧故作淡然的看着赵春萍!

她虽没有过激的言语和行动,但这可不代表她对赵春萍没有意见!

有些事在她的心里已经堆积了许久,赵春萍如果还是一昧的滋事的话,她也不介意将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全盘托出!

和风朗日之下,书房重地门外,赵春萍怒瞪着苏苓,毫无主母风范的继续开口奚落,“真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

难怪当初你会做出掌掴皇后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苏苓,你若还有良心,我劝你趁早远离我们!

否则,千万不要再惹出什么麻烦,反而让我们整个相府为你担罪!我们没那个荣幸!”

“住口!”

赵春萍话落的一瞬间,书房的大门陡然洞开!

仿佛一阵飓风袭来,苏宝生开门的动作生生将赵春萍耳边的发丝都吹得缭乱不已!

房门口的苏宝生,面色阴冷,眸光寒凉,粗喘着怒气望着赵春萍,双手还捏着房门的门闩,骨节已渐渐发白!

苏宝生怒斥一声,放开门闩之际,便跨步而出!

随即,他眸子似是有些歉意的睇了一眼苏苓,收回视线,便冷凝着赵春萍,“你说够了没有?!”

“我说够了没有?”赵春萍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甚至情不自禁的指着自己的鼻头反问着。

而一看到苏宝生如同看着敌人一样的目光看着自己,赵春萍脆弱的神经再次被触发,她冷笑,继续道:“老爷,你每一次都偏向她!从她和凤茹筠出现在相府开始,你便如此!

你有没有想过,整个相府到底是谁在帮你打理,又到底是谁,给你诞下两个孩子?

而她呢?凤茹筠呢?她们又为你做了什么?一个不知自爱带着身孕下嫁的女人,只有你当她是个宝贝!

如今,她苏苓差点狂妄到让整个相府都遭遇灭顶之灾,你还偏爱她?她们到底有什么好?!”

此时的赵春萍已是歇斯底里!

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可以接受自己不受疼爱的事实,但却怎么都不能接受苏宝生这么多年来对她的无视!

她做了多少事,她暗地里又勾结了多少人,她自己心里知道!

每每夜深人静之时,她也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可是她变成这样,导致这一切的,还不都是他苏宝生一手造成的!

如今,他仍然偏爱这两个女人,甚至不问理由,不问原因,只要是她们的事,他都无理由支持!

这,到底是凭什么?!

赵春萍声嘶力竭的喊出一番话后,苏宝生的脸色煞白!

呼吸愈发的浓重,粗喘生甚至成为静谧的周遭唯一点缀的声音!

在这样的气氛中,苏苓没有开口!

她不是害怕,也不是隐忍,选择默不作声的原因,只是不想苏宝生为难!

然而,倏地,周围响起一阵缓慢而沉稳且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蹬——蹬——’

这步履,稳健,缓慢,深沉,清晰!

明明只是脚步声,但却让众人的心头有些压抑的窒息感!

赵春萍面色一变,眼神转了两圈后,余光忽地一闪,侧目凝神,就清楚的看到了此时站在苏宝生身后的挺拔身影!

该死的!

怎么尘王会在这里?!

不可否认,看见凰胤尘的一刹,赵春萍的眼底就泛出明显的晦涩和惧意!

苏宝生也察觉到自己身后压抑的感觉,回身侧目,不禁蹙着眉,微微颔首,“让王爷见笑了!”

不管凰胤尘是否是他的小婿,但彼此的身份还是让他们之间有着明显的君臣之礼!

苏宝生歉意的看着凰胤尘,见他半饷不语,便知道他肯定是被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