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但笑不语,算是默认。

皇甫弘煜眼中闪过一丝不解,“馨儿,站在男人的角度而言,萧北玄确实优秀过人,为何,你不安安心心地做他的正室,非得夺他家产另立门户?要知道,女人经商,很不容易。”

“知道吗?”我仰天望着天际的明月,苦涩地启唇,“一个女人叉开大腿,让八名老妇一一观赏测验自己的最私处,是何等的羞辱?那一瞬,我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我的脸”我指了指自己的颊,“我的脸从来没被谁打过,萧北玄却结结实实赏了我一巴掌。七天前,他想再赏我第二巴掌,我制止了,他一掌,打得我内伤。我是自强不息的那种女人,言语加肢体上的伤害,足够我报复他的理由。尔今想道个歉,就拉我上床,当前尘旧事一了白了?没这么便宜的事。”

皇甫弘煜望着我的眼神多了抹心疼,“萧北玄不懂珍惜你的好,我懂。”

“我不想依附男人生存,借你之力对付他,只是不想再留在萧府。”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萧府?”

“明天。”我淡淡一笑,“明天不离开,难保萧北玄不会再次‘碰’我。届时,李代桃僵这一招,恐怕不管第二次用。所以,明日我必需离开。”

“何需等到明日?”皇甫弘煜一脸的不赞同,“有了萧春福为你弄来萧北玄亲笔签名的财产转让契约。你大可现在就走,明天我让官府派人跟你到萧府收缴萧府名下半数房产契约。”

“不,”我摇首,“有句话叫做戏做全套,萧北玄给我的难堪,我不止要他半数的家产,更要他成为世人的笑柄。”就像他当初同一天同一时娶妻纳妾,让赵水嫣成为全天下人笑柄一样。

皇甫弘煜寒漠漆沉的眸子定定地盯着我,“馨儿,你还是不够狠,你大可以要他全部家产,他在契约上签的名,是转让半数还是全数,全都在你。”

“不是我不够狠,而是萧北玄欠我的,我拿去的已足够还。人若太贪心,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你就不怕萧北玄将来对付你?”

“那得他有那个本事。萧府失去半数财产,必然一团乱,等萧北玄收拾好烂摊子,我羽翼也丰。何惧?”

“馨儿,你很与众不同。”皇甫弘煜邪气的瞳眸看着我的眼光蓄满兴味。

我撇唇一笑,“对了,萧春福呢?”

“死了。”薄唇吐出两个无情绪起伏的字。

我皱了皱眉,没说什么。我先是具体拟了一套对付萧北玄的计划,再由皇甫弘煜协助我实施。萧北玄在政治方面是帮着二皇子皇甫弘扬的,皇甫弘扬与皇甫弘煜是暗里政敌,弘煜除去萧北玄等于是除去了皇甫弘扬的一臂,何乐而不为?

何况,皇甫弘煜帮了我的忙,还可以让我欠了他一份人情。

我在帐本上动了手脚,让萧春福去找萧北玄签名,萧春福肯这么做,也是受了皇甫弘煜的威胁。若萧春福不依言办事,皇甫弘煜会直接以不敬之罪处死他全家,他不得不从。

现在萧春福死了,不消说也是弘煜派人杀的,若萧春福不死,萧北玄到时设法让萧春福说那卖财契是骗签的,我计划就泡汤了。

萧春福必需死,即使弘煜不下杀手,我也会找人杀了他。不够狠,就不要往高处走。想在封建社会做个人上人,狠,是必备的。

不再继续这话题,我背过身,下了逐客令,“弘煜,你请回吧。”

“馨儿,答应我,你要保护好自己。”皇甫弘煜不放心地看着我。

“放心,我有足够自保的能力。”我顿了顿,又道,“另外,叫你的人别再监视我。”

皇甫弘煜脸色一僵,“馨儿,你知道我在萧府买通了眼线?”

“恐怕我有一丝风吹草动,那些下人都会禀报你吧?”

“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皇甫弘煜并不否认,他伸手轻轻抚上我绝美的脸蛋,“我不能一直留在萧府,又不放心你,只得买通几名萧府下人,让他们随时向我报告你的事。你可知,几日前,我得知你中了萧北玄一掌,我有多愤怒。”

“好了,所有萧北玄欠我的帐,我会自行讨回来,我不想再被人监视。”

“依馨儿。”皇甫弘煜在我脸颊上印下温柔的一吻,他邪气十足的眸子不舍地望了我一眼,纵身一跃,身影闪出七星居。

我的视线转望向萧北玄与青楼女子交欢的卧房的方向,淡启朱唇,“萧北玄,明天,我让你再嚣张一天。后天,我让你偿偿什么叫从天堂跌到地狱!”

正文第三十九章没落红

拢了拢披散在肩后的青丝,我移动莲步,朝七星居的其中一间客房走,在客房里歇睡了会,五更时,轻轻的敲门声将我吵醒。没脱衣服睡的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走至门边,打开房门,门外是五皇子找来代替我与萧北玄上床的女子,她的长相很普通,身材跟我差不多,穿着与我一样的衣服。

“一切都还顺利吧?”我出声轻问。

“嗯。”女子点点头,“很顺利,昨夜他没发现在他身下的人不是你。”

“做得好。”我摆摆手,女子会意地转身离开,我瞥了眼她的步伐,她的步子有些不稳,给人腿软无力之感,不消说,肯定是昨晚一宿缠绵,吃过****的萧北玄太猛,把她‘搞’惨了。

女子的脚步停在围墙边,她手攀着围墙,俐落地一跃,飞离七星居。

想必五皇子找她来代替我的原因不止因为她身材与我一般,还因为她会武功吧。

见女子离开后,我回头看了眼客房中因我躺睡过而凌乱的被褥,我回床边,细心地将被子叠好,弄成没人宿过的痕迹,掩上客房的门,来到萧北玄睡着的卧房内。

我从昨晚就一直未关的窗户悄悄翻入房间,轻手轻脚地往床上走,边走,我一边脱着自个身上的衣服,直到脱得只余亵裤(内裤)与肚兜为止。

站在床沿,低首望着床帐内,萧北玄闭着双眼,光裸着身体安睡着,被子掩盖了他腰臀间的重要部位,但他修长健美的四肢裸露在外,那均称结实,颇有几分撩人。

萧北玄的呼吸很沉重,看样子,他昨夜确实‘累’坏了。

我不着痕迹地在萧北玄身边躺下,想起昨夜我躲在床下时听到衣衫撕裂的声音,应该是萧北玄在‘热烈’中撕坏了那青楼女子的内裤与肚兜,想到此,我也把身上的肚兜与内裤扯烂几处口子。

衣衫撕裂的声音吵醒了萧北玄,他睁开漆亮妖异的双眼,他的眼瞳很美丽,色泽灿亮如繁星,目光妖冶深邃,勾得我无法移开眼帘。

侧翻过身,萧北玄看着我,“嫣儿,你在做什么?我怎么听到了衣衫撕裂的声音?”

我指了指身上的肚兜内裤,处变不惊,“昨夜,夫君太过猛烈,撕烂了我的衣衫,我刚刚刚穿衣,哪知,昨夜坏了的衣衫不小心又多扯了道口子。”

“原来如此,”萧北玄一把抱过我,将我压在身下,温热的鼻息轻呼在我脸上,“昨夜真是辛苦嫣儿了,我也知,昨晚过猛,初经人事的你,怎能经受得住?”

我面颊羞红,“夫君真坏”

“哎哟,我的嫣儿脸红了!”萧北玄愉悦地伸手抚了抚我的面颊,“嫣儿,经过昨夜,我发现我更喜欢你了”

“真的吗?”我一脸高兴状,“我也更喜欢夫君了。对了,夫君,”突然想起很久前就想问的问题,我柔问,“以前我被误会与孙长贵通奸,听说我确实与孙长贵被捉奸在床,那时,孙长贵为何不真的占有我?而要让我保持清白?这点,我想不通哦。”

萧北玄点了点我的俏鼻,“小傻瓜,我来替你解惑,知道你是冤枉的后,我也曾问过孙长贵此事,只因你运气好,孙长贵那贱仆是个性无能,他几次欲真碰你都临时泄了气。除了那次你与他在床上被捉,他不再有其他机会要你,而,有机会时,他又把握不住。”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地点点头。

“好了嫣儿,”萧北玄在我樱嫩的朱唇上亲了口,“我不许你再提此事。那些事都过去了,你是我萧北玄的人,我不允你提别的男人,想到别的男人差点能拥有你,我的心就好痛。”

“夫君真霸道”我娇嗔,“你明知道嫣儿是清白的。”

萧北玄笑笑,他顺手掀开被褥,瞥了眼身下的床单,床单上一派干净,什么也没有,他顿时变了脸色。

我知道萧北玄变脸的原因是床单上没有落红。

昨夜陪他上床的是个妓女,当然不会有初夜落红了。本来,我考虑过在萧北玄醒前弄点血伪造落红的,但想想,让他认为有落红,这游戏就不好玩了,不是吗?

不错,我现在,是在跟萧北玄玩。

玩死他!

见萧北玄僵硬的脸色,我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夫君?”

“你没落红?”萧北玄妖美温柔的眸光微微转冷。

我装得一脸踌躇害怕,“我也不知道为何没落红”

“但凡女子初次都会落红,你却没有!”萧北玄一把推开我,倏地坐起身,望着我的目光不再有一丝余温,像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错。

我很想反驳萧北玄,并不是每个女人第一次都会落红的。现代女的即使是处女,因骑自行车等剧烈运动导致处女膜破裂,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女的第一次不会落红,会落红的也就占百分之七十五。古代女人一般没什么剧烈运动,有些天生处女膜硬,男人捅一次未必会破,除去各种情况,会落红的也就占百分之八十五。

话到嘴里,我又咽了下去,就是要气死萧北玄,我心里才舒服。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夫君,我也不知道为何初次竟然没落红,八名专司鉴定雏女之身的嬷嬷都认定我是雏,我真不知为何”

“她们只有保证被鉴定时你清白,谁知道之后,你有没有偷人?”萧北玄走下床,禁自穿衣服。

“夫君,我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急’着下床想辩解,萧北玄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没落红,可初次,你应该会痛吧?别以为昨夜我醉糊涂了,我进入你时,你根本没半点痛楚的呻吟,你享受得很!我以为你只是比较习惯我,哪知你一不痛,二不落红,你叫我怎么相信你?”

我一脸失望地凝视着萧北玄,“难道昨夜整晚热情如火的缠绵,竟比不上床单上没沾血吗?”

“别人用过的破鞋,你叫我如何珍惜?”萧北玄妖异的瞳眸气得通红,他美得绝色的俊脸写满厌恶、不谅解,甚至有讨厌的情绪。

见他这样的脸色,我也冷下脸,“昨晚,你对我百般温柔,你说过会一辈子对我好的,这么快就变了?”

正文第四十章‘流产’

“我说对你好,是在你清白的前提下,”萧北玄冷冷地瞪着我,眼露讥诮,“你以为,一双破鞋还值得我珍惜吗?”

“你变脸,比翻书还快。()”我得出结论,“或许,这就是商人本色。”

“是吗?”萧北玄伸手抬起我小巧的下腭,“你这个大家闺秀也不过如此,比一个青楼妓女更不如。缘儿曾沦落风尘,尚且能出淤泥而不染,你呢?说!你的第一次给了谁!”

我掰开萧北玄捏抬着我下腭的手,冷笑着后退,“柳缘君出淤泥而不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的第一次给了谁不关你的事。”

“怎么就不关我的事?你别忘了,我是你夫君!”

“我说给了你,你又不信。”

“还在为那个奸夫掩护?”萧北玄微眯起眼,“等等,你说缘儿出淤泥不染是笑话,你此话何解?”

我本来想告诉萧北玄,柳缘君原来在青楼根本是卖身陪人上床的娼妓,她不止卖身,还堕过胎,话到嘴边,我又改了说法,“没什么,她沦落过风尘,我就认为她是妓女而已。”

听我如此贬低柳缘君,萧北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赵水嫣,少一口一个缘儿是妓女,妓女都比你高尚。()”

知道萧北玄善变的本性,我一点也不被他的话气着,“嫣儿是夫君的人了,夫君怎么说,嫣儿就听着。”

“你真是够不要脸!”萧北玄冷冷地道,“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把奸夫招出来,我就既往不咎。”

萧北玄真的能什么都不计较?鬼才信他。我淡淡一笑,“夫君,我说了,没有奸夫,你为何不相信我?”

“你就这么维护他?那个奸夫是不是皇甫弘煜?”

“随你爱赖谁就赖谁。”

见我爱理不理的态度,萧北玄愤怒地一甩袖,离开厢房。

他走了之后,我微笑地望着门口,萧北玄还是有进步,起码这次,他没想着要打我了。

我低首瞧了眼自己身上洁白的肌肤,肌肤上一点吻痕都没有,如果萧北玄够细心,他应该发现我身上没有欢爱过后的痕迹。

虽然不激烈的做 爱女人身上不会留痕,但,昨夜,够激了。

只能说萧北玄怒火攻心,太在意我不是处女之身,以致气得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判断能力。

我走到衣柜边,慢条斯理地打开衣柜,拿出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吃过早饭后,我在院中散步,派在七星居侍候我的丫鬟青红告诉我,说柳缘君有重要的事要找我商量,让我上翠柳苑一趟。

正好,我也闲着没事,那就去一趟了。

我带着丫鬟青红来到柳缘君所居的翠柳苑,柳缘君早在苑内的凉亭内备了各色糕点水果,见我到来,柳缘君匆匆走出凉亭,热情地朝我迎了上来,“水嫣姐姐,你可来了,真叫妹妹我好等。”

瞥了眼柳缘君握着我手的热情举动,我淡淡勾起唇角,“找我来,何事?”

“是这样的,”柳缘君故意压低了嗓音,“水嫣姐,听说昨晚玄哥跟你圆房,你不是雏子之身?”

我挑了挑黛眉,抽回被柳缘君握着的手,“你怎么知道这事?”我不认为是萧北玄说出去的,他没那个脸。

“是这样的,丫鬟去换洗床单时,发现床上没落红”

柳缘君话未说完,我瞟了身后的丫鬟青红一眼,意思很明白,七星居的丫鬟只有她一个,换床单的自然是她,她居然将这事漏了出去。

触到我不友善的眼神,丫鬟青红吓得跌跪在地,“对不起,大夫人,是老夫人得知昨晚少爷与您圆房,特命奴婢留意床单上有无落红,老夫人问话,奴婢也只能照实说”

“罢了,你起来吧。”我装作受打击地站不稳娇躯。心里实则在暗笑,床单上无落红是我故意让人发现的,现在全萧府的人都知道我不是清白之身,好戏要上场了。

瞧,这么久不敢有动作的柳缘君不是以为我失势,按奈不住,要采取行动了?

“姐姐啊,事情已经出了,就让妹妹帮你想点办法吧。”柳缘君边说,拉着我往凉亭走。

我淡问,“你说有重要事情找我,就是昨晚我没落红一事?”

“这还不够重要吗?玄哥最讨厌的是女子不清白,不清白的女子玄哥绝对不要的。玄哥现在对姐姐一定很失望,缘儿是想帮着姐姐挽回玄哥的心”柳缘君一脸的担忧状,貌似真为我焦急。

好,那就看她想耍什么把戏。

我唇角浮起一丝感激的笑容,“有劳妹妹操心了。”

“哪里,我的事,还该多谢姐姐担待呢。”

我知道柳缘君指的是她假怀孕一事。

“走,姐姐,咱凉亭里聊。”柳缘君热情地拉着我的手往亭子里走,我跟在她旁边,等踏上凉亭的台阶时,柳缘君突然放开我的手,身子身后倒,那一倒,她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我连忙上前去扶她,“缘儿妹妹,你怎么了?”

柳缘君拍开我的手,伤心地指着我,“姐姐,你你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推缘儿!”

“我”没推你。刚想说这话,我发现一股鲜红的血液顺着柳缘君的大腿流了出来,蔓延在地上,汇聚成红红的血滩。

同时,柳缘君抱着肚子大呼,“啊!我的肚子好痛!痛肚子疼我的孩子”

萧北玄颀长的身影走进翠柳苑大门,见柳缘君跌坐在地上,他快步走过来,“怎么回事?”

侍候我的丫鬟青红颤抖地跪在了地上,“少爷,是大夫人,奴婢刚刚看见大夫人推了二夫人一把,二夫人就跌倒在地上,接着,接着就变这样了”

萧北玄看了眼地上鲜红的血液,脸色胚变。

正文第四十一章下堂妇

我也顿时明白,柳缘君知道萧北玄介意我‘不清白’之事,认为我变成了落汤鸡,她不想因假怀孕之事再受制于我,但假怀孕之事她又必需解决,于是,她就收买了侍候我的丫鬟青红陷害我,赖我推她,害得她‘流产’。

萧北玄什么也没说,一把打横抱起柳缘君就朝翠柳苑的厢房走,边走边沉喝,“快去叫大夫!”

“是,少爷!”丫鬟青红站起身,就朝苑外跑。

萧北玄抱柳缘君进房后不久,大夫就匆忙赶来了,是那名上次说柳缘君怀孕的大夫。

我见事态不妙,顺手招来个丫鬟,在她耳边嘀咕几句,丫鬟会意地匆匆离开。

大夫进了柳缘君的厢房后,很快就把萧北玄赶出来了,房门又关上。

萧北玄焦急地站在房门口等待,我站在离萧北玄几步远,神色一派淡定。

看我一派闲适,萧北玄怒红了眼,“赵水嫣,你最好乞求上天保佑缘儿母子平安,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会没事的。”我无所谓地耸耸肩。

“你这是什么态度?”萧北玄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缘儿被你害得半死,你居然一脸的幸灾乐祸!”

“我没有啊,我这不是跟你一起在等结果嘛?”

“你”萧北玄还想说什么,萧老夫人此时在丫鬟的簇拥下走进院里,“玄儿,听说柳缘君摔了一跤?”

“还不是给赵水嫣这贱妇推的。”萧北玄一脸怒容地接话。

萧老夫人凌厉地瞪了我一眼,步子停在萧北玄旁边,继续问萧北玄,“大夫怎么说?”

“大夫正在给缘儿医治。”

“噢!”萧老夫人微点个头,苍迈的脸上有着焦急之色,“愿老天庇佑我的孙子平安,虽说柳缘君出身青楼,但怎么着她怀的也是我萧府的后嗣”

我郁闷地翻了翻白眼。这死老太婆,不是很瞧不起柳缘君嘛,这下倒紧张起柳缘君肚子里的‘小孩’了。

还孙子?里头连颗石子都没有。

呃,说错,指不准柳缘君肚子里真有石子,胆结石。

过了半晌,房门打开,大夫拎着药箱叹息着走出房门,萧北玄焦急地问,“大夫,我的爱妾如何了?”

萧老夫人也急着问,“缘君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大夫朝萧北玄与萧老夫人拱手一揖,“萧老夫人、萧少爷,恕老夫无能,二夫人她流产了。而且”

萧北玄脸色一僵,心提到了嗓子眼,“而且什么?”

“而且二夫人她伤及了宫颈,恐怕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这”萧北玄妖美的眼里闪过不可置信,脸色凝重复杂。

萧老夫人愤怒地看了我一眼,呼:“冤孽啊冤孽!”

侍候柳缘君的丫鬟梅香此时端着盆浓浓的血水从房中出来,那盆血水在众人眼里自是所谓的流掉了的胎儿,萧老夫人痛心地看了那盆血水一眼,脸色变得死白。

“萧老夫人、萧少爷,老夫先告辞了。”大夫拱手一揖,萧老夫人颓然地朝她身边的一名丫鬟挥挥手,“带大夫去领诊金。”

“是,老夫人。”丫鬟领着大夫远走。

萧北玄大步走入房内,我想转身走人,萧老夫人出声唤住我,“水嫣,一起进房里去吧,这事,得处理一下。”

只怕不是处理一下,是处理我吧。

虽然知道接下来我会面对什么,我还是乖乖跟着萧老夫人走进柳缘君的卧房里,只见萧北玄坐在床沿,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柳缘君,疼惜地诱哄,“缘儿没事了,别哭”

“玄哥呜呜对不起,是我没用,我连我们的孩子都保不住呜呜大夫说我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呜呜”嘤嘤啼哭,柳缘君好不伤心!

“这怎么能怪你呢?”萧北玄轻轻拍着柳缘君的后背,妖眸森冷地瞪向我,“要怪就怪赵水嫣那贱人!若非她推你,你怎么会流产!怎么会无法生育!”

“玄哥,不怪水嫣姐”柳缘君的泪流得更凶,“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