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么快就露馅了?我面色不该,“我堂堂无双公子上男妓院来嫖,还能用自己的真名吗?为了保持我名号的高洁,我当然随口说姓赵啦。不过你这龟孙子在我面前拽,我看不过眼,只好又报出名号,方便你心有不满,下次来‘拜访’我。”

“你真的是无双公子?”孙爷眼神闪烁,不是很肯定。

“废话。”我满脸不耐烦,“要不要我打得你满地找牙你才信?”

孙爷僵着神色不说话,貌似在猜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我依旧潇洒地摇着折扇,一派悠闲。

从刚刚孙爷能把凌嘉打得破门而出,就知道这孙爷有点功夫,若跟他硬碰硬,我恐怕会吃力不讨好。只好借无双公子的名号吓退他。

见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相貌确实绝色无双,当然,这是我自认为的,孙爷反正是不太肯定地瞧了我两眼,我当他那眼神是崇拜我的俊帅,孙爷打量了我一番后选择相信我,“我孙大爷有眼不识泰山,今日不小心开罪了无双公子,请公子见谅。”

“滚!”我小人得志,吼一声,“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是,是。”孙大山马上跑进先前的房间,随便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灰溜溜从二楼走廊跑离。

“哎孙爷,我的门你还没赔呢”兰嬷嬷想唤住孙爷,我递了张一百两的银票给兰嬷嬷,“够赔张门了吗?”

“够了够了。”兰嬷嬷脸上又挂笑容。

此时,走廊上已围了不少嫖客跟男妓,貌似都是凑过来看热闹的,那些男妓清一色都是帅哥啊,可惜,我的注意力被凌嘉的惨状吸引,无心欣赏。

兰嬷嬷香帕朝围观的人挥了挥,“都散了吧,有什么好看的?”

见没热闹可看,那些围观的觉得没什么看透,听话地散去,我听到那些散去的人,有些说什么,原来无双公子长得如此俊俏,原来无双公子这等自命清高的人也上男妓院等等类的话。

唉,我突然觉得自己破坏了无双公子完美的名声,是不是有点缺德?罢了,坏都坏了,我还懊悔得撞墙不成?我可没自虐的毛病。

兰嬷嬷蹲下身想扶起一直瑟缩地趴在地上没动的凌嘉,我快兰嬷嬷一步,伸出玉手抓握上凌嘉的臂膀,在他碰触到他的一刹那,凌嘉身子抖了抖,欲挣开我的触碰,似乎怕再被人伤害。

一股怜悯之情自我心底蔓延,这男人真可怜。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语气温柔地启唇。凌嘉总算没有挣扎于我的碰触,在我的搀扶下,他手肘撑着走廊地面缓缓坐起身。

我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他五官白洁,十分的英俊,只是他的五官俊俏中又带些柔美,脸庞给人一种阴柔的美感。

他的双眼空洞而无神,漆黑的瞳眸一片茫然,似乎没有焦距。

察觉到凌嘉眼神的异样,我伸手在凌嘉眼前挥了挥,他双眸不眨,眼神依旧茫然无神。

“他是个瞎子?”我这话是问兰嬷嬷的。语气中带有几分讶异。

兰嬷嬷点点头,“嗯,从一年前到我御龙斋时,他就是瞎的。”

原来凌嘉在御龙斋当男妓被人玩弄一年了。仔细看他身上有不少早已结痂的伤痕,看来,这一年,他过得根本是非人的日子。

凌嘉的神情是麻木的,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裸身在人前的难堪,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我的视线扫过凌嘉赤裸的男体,他的身材很瘦,瘦得像皮包骨,连他大腿根部的男性象征也疲软无力地垂着,似乎已成了废品。

反射性地,我脱下身上的外袍盖在凌嘉身上,凌嘉阴柔美丽的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缓缓动唇,“不用遮体了,残破败乱之躯,什么人没见过?遮有何用?”

“我说要遮,就是要遮!”凌嘉的自暴自弃让我觉得生气。

“这位公子,你是要我陪你吗?”凌嘉脸转向我,唇角自嘲,“我是御龙斋所谓的头牌,这样残破恶心的身躯,公子可还看得上眼?”

“我没有要你陪。”我冷下俏脸,“我只要你别自暴自弃。”

“呵呵呵”苍凉的笑声从凌嘉唇畔溢出,“我还有资格自暴自弃吗?”

那份打心底溢出的透彻苍凉扯动了我的心,我伸手握住凌嘉的大掌,“你什么资格都有。因为,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人!”

我的嗓音坚定而有沉冷。

也许是被我说的话震撼了,也许是感觉到我手心传达的暖意,凌嘉眼里聚起淡淡的雾气,他似乎想哭。

我的视线转望向兰嬷嬷,“我要替他赎身,多少钱?”

兰嬷嬷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

我问,“两千两?”

兰嬷嬷摇了摇头。

我再问,“两万两?”

“不是。”兰嬷嬷依旧摇头。

“到底多少!”我不耐烦地低吼。

“是二十万两黄金!”兰嬷嬷说出一串惊人的数字。

这么贵?我挑了挑黛眉,察觉凌嘉的身体僵了僵,脸上又变回麻木不仁的神情,似乎料定我没这么多钱,也不愿拿这么多钱赎他。

我还未说话,兰嬷嬷解释,“是这样的,凌嘉不是我斋里的男妓。一年前,有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拿着凌嘉的卖身契约,连同带凌嘉本人来到我御龙斋,说要凌嘉在我御龙斋当男妓,不管顾客怎么折磨他都可以。还说若有人要给凌嘉赎身,得二十万两黄金才能让人赎走。一旦有人替凌嘉赎罪,那戴面具送凌嘉来之人会来取银两。而凌嘉在我御龙斋平常卖身赚的钱,贵我兰嬷嬷。我看凌嘉模样着实俊俏,这有利可图的事,我就让凌嘉留下来啦”

原来是这样。

我扭头看了凌嘉一眼,顿时明白,有人要凌嘉生不如此。

见我不说话,兰嬷嬷又继续说道,“这一年来也陆续有大爷要给凌嘉赎身,可一听这价钱,全都做罢了。无双公子您要是一觉价格太高,不如常来看看凌嘉就好了我兰嬷嬷也不想把凌嘉的赎身价标这么高,可这是那位戴面具的爷标的,那人怪凶的,不是我御龙斋惹得起的人物,嬷嬷我只好依言行事了”

“你的提议就免了。”我放开凌嘉的手站起身,从袖袋中掏出一张产权契约与一叠银票交到兰嬷嬷手上,“既然送凌嘉来御龙斋的人都说凌嘉值二十万两黄金,他就值。这是城东街仁和赌坊的地契,及十万两黄金的金票,仁和赌坊地处闹区,十一二万两黄金是值得,我就拿地契算个十万两黄金,加银票,一共二十万两黄金,赎走凌嘉,怎么样?”

兰嬷嬷看着手里的黄金票及产权契,诧异地瞪大眼,“公子您说的是真的?”

连凌嘉也仰头看向我,虽然他是瞎子看不到,他还是抬脸瞧着我方向。

我朝兰嬷嬷颔首,“当然。”

“我这就去将凌嘉的卖身契约取来。”兰嬷嬷快步跑开,没过两分钟,她又折回,将一张卖身契约递到我手上。

我摊开契约一看,契约上凌嘉的名字竟然是赤鹰。

会是那个赤鹰吗?

江湖中有一神秘的杀手组织,号称天下第一杀,名叫鬼影门,鬼影门要杀的人从来没有一个能存货于世,而传闻鬼影门中厉害的杀手名叫赤鹰。

杀手赤鹰会不会是眼前的凌嘉?

我无从得到答案。

不过,有这可能性,估计兰嬷嬷也联想到了凌嘉可能是杀手赤鹰,不然,她不会这么想让人把凌嘉从御龙斋赎走。

毕竟,听兰嬷嬷这么说来,凌嘉要是被赎走了,她不就没好处了?

兰嬷嬷心里肯定也没个准,她更怕得罪的人真的是鬼影门的人,所以,她宁可不赚这吃力不讨好的钱。

估计一年多前送凌嘉来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呢威胁兰嬷嬷了,否则兰嬷嬷怎么会照办让凌嘉留这?

凌嘉的真实身份如何,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改天问问便是。

我没说什么,收起凌嘉的卖身契约,欲扶起坐在地上的凌嘉,哪知凌嘉却一动不动,我睨了兰嬷嬷一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嬷嬷尴尬地笑笑,“是这样的,凌嘉是个残废,从一年前来这时,不止是个瞎子,全身还软绵没什么力气,可能是得了什么怪病”

我蹙眉,“够了。去拿身衣服给凌嘉换上。我带他离开。”

“是,是”兰嬷嬷赶忙让下人拿来一套凌嘉能穿的男衫,我帮凌嘉套上,凌嘉乖乖地配合我穿衣,很快便着装整齐。

凌嘉虽然瘦,身体还是有一定重量的,我一人扶着他有些吃力,于是叫兰嬷嬷派了个男仆帮我一块扶凌嘉离开。

我一直未发现,在御龙斋二楼的茶间雅座内,一道白洁的身影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我扶凌嘉离去的背影。

那身影边上的仆从同样望着我离开的方向,不满地开口,“公子,这姓赵的冒充您,您看,要不要收拾他?”

“不必。”淡然而又冷清的声音。

“可是,无双公子在世人眼里是何等神人,她居然冒充您来嫖男妓。真是败坏了您的一世英名”

“无妨。她喜欢就好。”

“是,公子。”

正文第四十九章独拥佳人一夜

我与兰嬷嬷派来帮我搀扶凌嘉的男仆一同扶着凌嘉离开御龙斋后,来到一家名为龙凤的客栈开房。

龙凤客栈是凤京最有名的客栈。

此刻凌嘉躺在龙凤客栈天字一号客房内大床上,那名与我同扶凌嘉的男仆被我打发离去了。

房间内摆着店小二送来的一大桶热水,温热的水雾在房内弥漫,客房的门紧闭着,我走到床沿,伸手主动替凌嘉解衣衫,凌嘉表情讶异地扬了扬眉,“你要侍候我沐浴?”

“是。”我唇里逸出一个简洁的字。

“你可以找个下人来做这些事,用不着亲自动手。”凌嘉似乎不情愿我服侍他。

我一边脱着他的衣衫,一边说道,“我乐意自己动手,你有意见吗?”

实际上,我是不愿再多一个人看到凌嘉的狼狈,他的尊严已经被彻底践踏,我真的不忍他再受伤了。

似乎看穿我的想法,凌嘉缓缓启唇,“谢谢你。”

“不必。”我将从凌嘉身上脱下的衣服放在床头,食指指腹轻轻抚过他身上的多出伤痕,“若是真的想谢我,那就快点好起来。”

凌嘉没有再开口,房内安静得估计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的视线扫过凌嘉赤裸的男性身躯,他现在是面朝上裸着身体躺在床上的,我刚想扶他坐起身,赫然发现他屁股下面一片潮湿,我起初以为是凌嘉小便失禁了,细看才发现,那不是小便,那是脓。

很自然地,我双手掰开凌嘉的双腿,想看个究竟,凌嘉闭上双眼,无助地低喃,“别看”

“抱歉,我不能不看。”我行我素,细看凌嘉的臀股间才知,凌嘉的屁股已溃烂,而他的“菊花”大敞着,我竟然在里头看到了异物!

这我瞪大眼,“凌嘉,你身体里面有什么?”

“那那是一截蜡烛。”无尽的羞辱蕴上凌嘉阴柔瘦削的面庞,我感觉他似乎羞愧得要死掉。

天呐!一定是那个叫孙大山的狗娘养的变态干的,我脸色变了变,对凌嘉的心疼更甚了几分。

他菊花内的那截蜡烛我得帮他拿出来,不拿出来,恐怕凌嘉以后都得大便失禁或者落下更严重的后遗症了。

颤抖着双手,我伸出手指与中指抠入凌嘉的菊花内,凌嘉痛得倒吸一口气,我还是坚持着以最快的速度取出了他体内足有十公分长的蜡截。

将那截脏臭的蜡丢弃在墙角,我恶心得差点没想吐,从未想过我这杯子会替一个男人做这么恶心肮脏的事,但我还是做了,凌嘉太过可怜,太让我同情。

“我扶你过去沐浴。”不待凌嘉同意,我便伸手扶着他的胳膊,让他坐靠在床沿。

本想扶凌嘉走到那几步远的浴桶边的,哪知,凌嘉身体虚软得连站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也是,从御龙斋来龙凤客栈的路上,几乎是我跟那兰嬷嬷派的男仆凌空架着凌嘉来的,凌嘉根本没力气走路。

我一咬牙,将凌嘉一把打横抱起,反正凌嘉才一百一二十斤重,他太瘦,我抱他走个几米,对有拳脚底子的我来说,不算吃力。

凌嘉阴柔美丽的脸上闪过愣怔,“你居然抱我?我很重吧?”

“没关系,几步路而已。”我拦腰抱着凌嘉走到房中的浴桶旁,把凌嘉放入浴桶内,凌嘉的身体一接触到温热的水,他疼得蹙起了眉宇。

我难过地道歉,“对不起,我知道你身上有伤不方便洗澡,但,你身上被滴了太多蜡油,不洗澡,光擦,怕是擦不净会感染伤口”

他身上那些被蜡油烫伤的泡,那被鞭子拍打留下的伤痕,不洗脱不去啊。

“嗯。”凌嘉点头没说什么。

我最最快的速度,轻柔而又认真地清洗着凌嘉身上的每一处,凌嘉裸身坐在浴桶中任我摆弄,房中水雾缠绕,弥漫着暧昧的气氛,面对美男入浴受伤的裸体,我没有想入非非,只想他少受点苦。

我的指腹连同洗澡的浴巾尽量避免擦到凌嘉身上的伤口,凌嘉还是痛得发抖,可他却哼都没哼一声,真是个坚强的男人。

把凌嘉的身体洗了一遍,我又用瓢舀水搓洗起他黑长的青丝,这一瞬,凌嘉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漆黑无神的双瞳里流出了两行清莹的泪水。

“在想什么?”我伸手温柔地拭去凌嘉颊上的泪。

凌嘉不语,我温柔地笑,“曾经也有个女人帮你洗发,你想起她了吗?”

讶异于我竟然会这么说,凌嘉摇头,“不是,从来没有女人能进驻我心里。”

“那你哭什么?”我宠溺地调侃,“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哦,不然不给你糖吃。”

凌嘉笑了,那笑容苍凉而又悲凄,凄美中,似乎又带进了些许阳光。

虽然凌嘉没告诉我他为什么哭,我却明白,他被我感动了。古人除了随侍的丫鬟,只有妻子才会为男子洗理头发,我让感受到了妻子一样的关怀,所以,他流下了眼泪。

他的笑告诉我,他从我这感受到了一丝生命的曙光,我救赎了他。

人很奇怪,真的,有时候不问缘由,竟也能心有灵犀。

我甚至察觉得出,凌嘉想说让我做他妻子,但他因自认无资格而未敢开口。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我总算把凌嘉从头到脚都洗干净了。又像前边一般,我将凌嘉从浴桶中抱出,将他抱到大床上躺好,再为他擦拭还滴着洗澡水的身躯。

真的,我很细心,细心地像个再尽责不过的丫鬟,将他骨瘦如柴的躯体擦拭干后,又帮他穿上了一条四角内裤,我才微微舒了口气。

“很累吧?”凌嘉无焦距的目光看向我的方向,从他眼神中,我知道,他关心我。

我微微一笑,“不累。我叫个大夫来帮你看病,好吗?”

“不”凌嘉摇首,“我的‘病’是治不好的。”

“治不好也得治。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提醒他,“你是我的人,我有权对你做任何处置。大夫我已经事先派店小二帮我叫了,估计这会儿,该到了。”

我话音才落,不轻不重的叩门声响起,我放下床帐,细心地确定帐外的人看不见帐内浑身带伤的凌嘉后,才走到门边,打开房门,门外站着店小二跟一名提着药箱的老人,店小二指着身边拿药箱的老人开口,“赵公子,这是凤京保和堂的刘大夫。”

我朝店小二微颔首,对刘大夫比了个请的手势,“刘大夫里面请。”

刘大夫提着药箱走入房内,跟着我走到床帐边。

店小二自发地叫了另一名小二把房内用过的浴桶澡水搬离房间,又送来了可口的粥膳。这些在五分钟内便弄妥。

我又关上房门,走到床边掀开床帐,对刘大夫说道,“请替我朋友看诊。”

我的朋友儿子,使得凌嘉眼中又浮现感动的泪光。

刘大夫讶异于凌嘉身上的伤,虽然诧异,毕竟是年过半百,见多识广的老大夫,他没多嘴问凌嘉身上的伤怎么来的,这让凌嘉莫名地松了口气。

刘大夫问了凌嘉的身体状况,替凌嘉号完脉后,摇首叹息,“这位爷恐怕是没得治了。”

“什么意思?”我问。

刘大夫朝我拱手一揖,“公子,您的朋友身上多处溃烂外伤,这些好治。只是他筋骨无力,体内气血亏损,此乃中毒的征兆。若老夫没猜错,您的朋友中的是江湖中有名的十香软筋之毒。中了此毒后浑身虚软无力,形同瘫痪。至于您朋友的眼睛,也是被毒所伤,至于是何毒,老夫就不得而知了”

我瞄了眼没出声的凌嘉一眼,有些焦急地对大夫说道,“那你先把十香软筋散解了。”

“公子有所不知,十香软筋散号称无药可解。从没人解过此毒,中毒之人通常是瘫痪在床一辈子。”

我皱起眉头,“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刘大夫想了想,“听闻江湖奇人无双公子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五行八卦无所不能,医术更是无人能出其右,或许他会有办法。至于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我又问,“无双公子在哪?”

“传闻无双公子居无定所,要找他,难喽,这得看机缘”

“好了,多谢大夫相告。”对这没什么屁用的大夫,我不是很耐烦,“那麻烦大夫把我朋友身上的外伤治好。”

“这个自然,这是老夫祖传专治烫伤,鞭伤的药粉。”刘大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塞,将瓶中药粉一一洒在凌嘉身上。

等刘大夫处理好凌嘉身上的外伤后,我给了他一百两,叫他别把给凌嘉看诊的事说出去,又让刘大夫留了两瓶治疗凌嘉身上外伤的药粉,便打发走了刘大夫。

刘大夫走后,我从桌上的粥钵里盛了碗粥,坐在床沿,舀起一勺粥凑到凌嘉嘴边,“张嘴。”

闻到了粥的香味,凌嘉即使看不见,也知道我要喂他吃东西,他没张嘴,而是动唇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淡笑,“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吗?”

“需要。”

因为同情,但这理由很伤人。我笑了笑,“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

凌嘉眉头挑了挑,似乎不相信我的话。

为了说服他,我又道,“不相信么?别看我很多钱,其实,我不过是被别人抛弃的弃妇。我叫赵水嫣,现已‘改名’赵可馨。我的钱是‘阴’我的前任相公凤翔国首富萧北玄得来的。我与他成婚三年,他从没碰过我”

我面无表情地说着我在萧府的事迹,期间边喂凌嘉吃东西,凌嘉乖乖地进食,边听我说话。

他偶尔会流露出对我的疼惜,多数时候是没有任何表情的。

连喂凌嘉吃了两碗粥后,我说完了在萧府的事,“我休了萧北玄,占了他的半数钱财,潇洒地离开了萧府。”

我想再帮凌嘉盛碗粥,凌嘉却先开了口,“我吃饱了。”

我莞尔,“你挺厉害的嘛,眼睛看不见,也知道我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