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不是当今圣上。而是未来的皇帝。”我分析,“皇甫弘煜被皇帝晋封轩王,掌管凤翔国城池百座,相当于半壁江山。圣上此举,无疑就是宣布皇甫弘煜是未来的帝王。未来的皇帝,三千万两黄金的价格,值得我赵可馨付出。”

蓝焰脸上讶异未退,“按价钱上判断,只有皇甫弘煜与当今皇帝的人头有这价值。皇帝没必要取主人的性命。若那人是皇甫弘煜,属下想不通,皇甫弘煜为何要雇佣鬼影门取主人性命,又取消这计划?”

“想不通么?”我一脸冷凝的笑,“我赵可馨自问想不出谁会要我的命,我曾以为是萧北玄,事实证明不是他,他甚至为我与鬼影门为敌。买我的命加取消要我的命,前后加起来需要三百万两黄金,不是人人付得起的。皇甫弘煜连萧府的财势都不放在眼里,说明他暗中积藏了数不尽的钱财,他有这份财力。在我嫁给皇甫弘煜前,我曾数度拒绝皇甫弘煜对我的情意,依他那等心高气傲,又心机深沉的天之骄子,恐怕受不得我拒绝。霸道如他,会不折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东西,包括女人!”

蓝焰的目光转冷,“属下知道在袭击主人的时候,皇甫弘煜救过主人一命,主人的意思是,皇甫弘煜为了得到你,故意买通鬼影门要你的命,然后等主人答应嫁给他,他又取消买命一事?”

“不无这个可能。”我颔首,“依现在鬼影门收的天价来看,我没判断错。”

“可属下想不通,三百万两黄金不是个小数目,他犯得着如此吗?”

“不花这笔钱,皇甫弘煜永远得不到我。不替我挨下鬼影门杀手的剑,我不会答应嫁给他。”

“皇甫弘煜派手下的人装装样子要杀主人不就得了,何以请动鬼影门?”

“蓝焰,”我微笑,笑不达眼底,“我发现你杀人不眨眼,很适合做杀手,你的谋略却不够。”

“主人教训得是。”

“人无完人,只是你的心思没我缜密罢了。”

“属下会学着长进。”

“嗯。”我点头,“你想想,我的命在鬼影眼里为什么会价值百万两黄金?那是因为有你在身边保护我,鬼影门杀手要取我性命不易,就是这份不易,导致我的命值钱。同样,皇甫弘煜如果派他手下的人来杀我,几个敌得过你?没有人。鬼影门的杀手杀人行动时能不留痕,皇甫弘煜手下的人却未必做得到,若他派手下出门,被我查出,他得不偿失。综合这两点,未免露出破绽,皇甫弘煜有足够的理由请动鬼影门要我的命。”

“他若爱主人,岂能拿主人的命冒险,万一主人真给鬼影门的人杀了”

“前提是,在皇甫弘煜眼里,我不过是柳言心的替身,他不爱我。他舍得我冒险。我若被杀,死了就死了。我若没死,他正好按计划进行‘英雄救美’。在他因‘救我’而命在旦夕的情况下,他猜到我无法拒绝嫁他的要求。等我答应了嫁给他,他就向鬼影门花钱取消杀我的计划。”

“如此说来,皇甫弘煜这人真像主人所说的恐怖深沉。”

“我也是猜测的。到底是不是皇甫弘煜雇佣鬼影门杀我,这要看鬼影门的人会不会派人杀皇甫弘煜。”三千万两的天价,世间出得起这数目的没几个。相信若鬼影门的人暗杀皇甫弘煜,买凶的必然就是这次的我。

“主人,蓝焰还有一事不解,主人何以怀疑是皇甫弘煜雇佣鬼影门杀您?”

“原因有两点,我也是得知皇甫弘煜修炼寒血魔功的隔天才开始怀疑的。我亲眼见皇甫弘煜在六扇门天罗地网中的万千箭雨中逃生,以皇甫弘煜的武功,我想起皇甫弘煜为我挡下鬼影门杀手的刺杀那晚,皇甫弘煜的武功在那几名杀手之上,没道理救我会受伤,除非他故意的。这是我怀疑他的其中一点。但后来我又没证据,不相信皇甫弘煜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所以,我选择相信皇甫弘煜而沉默了下来。还有一点就是自我答应嫁给皇甫弘煜后,鬼影门的杀手不再伏击我。”

蓝焰眼里闪过杀机,“该死的皇甫弘煜,属下现在就想宰了他!”

“不劳你动手,鬼影门的人会代劳。”我一脸奸笑,“纵然皇甫弘煜武功再高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鬼影的武功你不是说也没敌手吗就让他们狗咬狗。”

“主人”蓝焰漆黑的眼眶里突然蓄起了泪花,我诧异地问,“蓝焰,你怎么哭了?”

“主人雇佣鬼影门杀皇甫弘煜的这举动,是不是要报鬼影毁我之仇?”虽是疑问句,蓝焰的语气却很肯定。

见瞒不过他,我承认,“是的。但也不全是为了你。我料定曾雇佣鬼影门杀我的人是皇甫弘煜,而皇甫弘煜的寒血魔功天下无敌,鬼影门下的杀手必然杀不了皇甫弘煜,介时,鬼影必当亲自出马。一旦鬼影跟皇甫弘煜对上,必有人死,死的人若是鬼影,你的仇得报。似的若是皇甫弘煜,他就该为他的阴谋付出代价!值得我赵可馨在皇甫弘煜的柔情陷阱里清醒后,才看清晰皇甫弘煜布下的这天衣无缝的惊天阴谋,我赵可馨岂能认栽?七皇子已答应我,他会与皇甫弘煜竞争皇位。现今七皇子、鬼影门,双管齐下对付皇甫弘煜,他命休矣!”

蓝焰俊美阴柔的面庞满是折服,“主人真是有勇有谋!”

我神色从容淡定,“蓝焰,有句话叫宁得罪小人,也别得罪女人。因为女人阴起来,比小人更小人!”

“属下记住了。”蓝焰望着我的目光很温柔,似乎我做什么,他都会无言的与我同一战线,“主人适才说七皇子会与皇甫弘煜竞争皇位,七皇子何来此能力?”

“他装傻。七皇子是闻名天下的无双公子,你说,他有没有这能力?”

“原来无双公子就是七皇子,莫怪乎在绿柳山庄时,无双公子从不让人看到真面目,原来他怕人知晓他傻皇子的身份。无双公子绝对有跟皇甫弘煜较量的实力。”

“嗯。”我点了点头,转了个话题,“对了,刚才在催魂林外,鬼影叫了我一声岚儿,这个名字你熟吗?”

蓝焰脸色僵了僵,“莫蔚岚,鬼影口中的岚儿一定是莫蔚岚。一年多前,鬼影奸污我的那夜,他疯狂地叫着莫蔚岚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鬼影怎么会叫你岚儿?虽然我未曾见过鬼影的真面目,从他培养了好几批杀手,在那些杀手,比如我,在我们这些杀手还是孩童的时期,他就开始培养,由此情况看,鬼影的年纪至少五十开外。”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你不是说鬼影的心上人怀着他的孩子另嫁他人,鬼影遍寻不着,不再信任女人才导致性向错乱吗?有没有可能”有没有可能我这副赵水嫣肉体的亲爹是鬼影?

赵水嫣在萧府上吊那阵,赵水嫣的父亲赵大鹏都没有来看过水嫣一次,甚至现今从来不曾主动来见我,赵大鹏的所作所为完全不像一个父亲对女儿该有的态度。会不会赵水嫣不是赵大鹏的女儿?而是鬼影的?

这话我没有说出口。

鬼影给蓝焰的伤害太深了,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鬼影,我还真不希望鬼影是真赵水嫣的亲父,不然,我哪有脸面对蓝焰?

蓝焰急急否认,“没有可能。主人跟鬼影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

从蓝焰这话,我清楚他也想到了我可能是鬼影女儿的这层上。

我用力点头,“嗯嗯,没有可能。”

即使有可能,我也不想知道,我不愿伤害蓝焰,只怕是鬼影也清楚这一点,怕就怕鬼影不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若我猜得没错,我的样貌一定跟莫蔚岚长得很像,鬼影看到我才会一时失魂叫我岚儿。

赵水嫣的亲生母亲叫吴兰。吴与无同音,兰与岚同音,吴兰,不就是无岚?也许赵水嫣的生母不想活在过去,才改名换姓。

也可能我的判断有误。

但我相信,鬼影接下来,会上赵大鹏府上求证我的身世。

也许赵水嫣的父亲赵大鹏会有生命危险,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因为我不是赵水嫣。而且,赵大鹏对真赵水嫣也不怎么样,我何必烦个陌生人的事?

不想多谈莫蔚岚这话题,我把话扯到催魂林上,“对了,蓝焰,催魂林似乎很神秘?真像外界所传的那样,进去的人没一个出得来吗?”

“这点是真的。”蓝焰颔首,“我在鬼影门多年,外界传闻催魂林闹鬼事,我未亲眼见过,但我知道鬼影派人在催魂林里装神弄鬼。进了催魂林的人都是给鬼影门的人杀的。”

我直觉地知道,“鬼影是在保护什么。或者不想让人知道什么。”

“我也这么想,可我曾经独自一人在催魂林里查寻过,催魂林中机关重重,诡异丛生,我不敢冒然前行,便作罢。”

“这样啊。”我随口附和,未将这事放在心上,要对付皇甫弘煜一事都头大了,哪还有心思研究别的?

我与蓝焰骑马回到凤京城后,我让蓝焰把马牵去随便卖个价钱,便与蓝焰一同悄悄潜回了轩王府的轩揽居。

在轩揽居外监视我又反被我收买的三名仆婢一见我与蓝焰回来,那三名仆婢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由其中一名仆婢说道,“王妃,您去哪儿了?您可回来了!”

我挑眉,“怎么?皇甫弘煜来过了?”我离开了差不多六个小时,皇甫弘煜是可能来过。

“王爷未来过。若是王爷来过了,小的们焉有命在?”

“他没来过就好。”我挥挥手,“我去了哪里不可能向你们备报。你们下去吧。”

“是,王妃。”

我安排蓝焰在轩王府的一处客房居住,虽然皇甫弘煜吩咐过下人不许听我的,但我的这一举措,也未有下人敢有异议。

之所以我没让蓝焰住轩揽居,是怕皇甫弘煜又鸡蛋里挑骨头说我跟蓝焰有‘染’。

大约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在床上睡得正香,突然砰!一声巨响,卧房的门被人踹了开来,我惊得从床上弹坐起身,反射性地看向房门的方向,“谁!”

“谁?进你房里的男人还能有谁?嗝你的夫君我喽嗝莫非别的男人也能随便进?”一身黑衣的皇甫弘煜一手拿着一壶酒,一边往嘴里倒酒,一边脚步虚浮不稳地走入房里。

看他醉醺醺的模样,应该是喝多了。

走路东倒西歪的,俊颜酡红,两眼眯蒙着,这样失态的皇甫弘煜,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皇甫弘煜不是一向冷若冰霜,天塌下来也能无动于衷的吗?

为了个女人就把自己折磨成这副德行?

当然,这个女人不是我赵可馨,而是那已经嗝屁了的柳言芯。从皇甫弘煜吟的那首诗及我第一次见到皇甫弘煜,他说过的话能得出结论,柳言芯已经死了。

也许是我赵可馨的不贞洁让皇甫弘煜再也无法把我当成他心爱女子的替身,他恼了、气了,无处发泄,只好借酒浇愁?

我傻愣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改不改去扶那个醉鬼。

皇甫弘煜见我坐着没动,突然打着嗝大喝一声,“贱人!还不过来扶我?”

你他妈才是个贱男!看你还能嚣张几天!我心里气得咬牙切齿,表面上却温顺地应声,“是。”

穿鞋下床,我走到皇甫弘煜身边扶住他的胳膊,皇甫弘煜几乎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他躯体的沉重几乎让我不堪重负。

一股刺鼻的脂粉味呛入我的鼻息,我忍不住轻咳起来。

这股脂粉香我太熟悉是什么了,是女人擦的粉香,皇甫弘煜刚刚上过了妓院,或者才抱完别的女人。

这样的男人最脏了。

我讨厌这样的男人。

我很想推开皇甫弘煜,却不敢。他一个巴掌就能把我打趴下,即使他醉了,我仍旧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的心机深沉似海,真醉假醉,我分不清楚。

我答应过皇甫白逸要尽力抱住肚子里的孩子,今天我已经冒险骑了五个小时左右的快马,还好肚子里的宝宝给面子没动啥劳子的胎气,我不能在冒会挨皇甫弘煜揍的脸。

我本想扶着皇甫弘煜到桌前的椅子上坐下,哪知皇甫弘煜却往大床的方向走,我心知不妙,却无计可施。

明明是我扶着皇甫弘煜,现在却反被他半拖半拉这走到床边,我还来不及问他想干啥,皇甫弘煜抱着我一把倒向大床。

我的身体才沾到床,皇甫弘煜沉重的身躯已然压上我。

望着皇甫弘煜与哥哥一模一样的俊脸,我突然觉得他好骇人,哥哥不会这样醉熏熏不顾我感受地压着我。

皇甫弘煜的吻铺天盖地朝我而来,一瞬间,他身上的酒味与脂粉味充斥满整个床帐内,那呛鼻的味道我再无法忍,刚欲推开他,却讶异地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皇甫弘煜点了我的穴道!

“弘煜,你别这样!”我又惊又怒。

“住嘴!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鄙夷的斥喝声,皇甫弘煜又次吻上我,这次,他的舌头钻入我嘴里,强硬着与我的丁香小舌交缠,我动弹不得,嘴又被封,他的吻让我恶心,情急之下,我咬了他的舌头。

咬得不算很重,皇甫弘煜舌头还是被我咬伤了,血丝从他唇畔流出。

我的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皇甫弘煜,他执起手中的酒壶,将壶中喝剩下的酒液尽数洒到我脸上。

“啊”我反射性地闭上眼睛,美丽的脸庞盈满着痛苦屈辱。

一边向我倒着酒的的同时,皇甫弘煜一把撕烂了我身下避体的内裤睡裤,我感觉下体一凉,在下一瞬,皇甫弘煜分开我的双腿,解开裤头狠狠冲入我体内。

正文第七十八章受虐

痛!我眉头深蹙,没丝毫前戏这样毫无预警的进入,我湿度不足的私处无法承受,像是被胀爆的疼痛感向我袭来,我倔强地就是不痛叫出声。

皇甫弘煜像匹无法阻挡的野豹在我身上疯了般驰骋,嘴里还痛楚地叫着,“芯儿芯儿不要离开我!我爱你!爱入骨髓呵”

我明明在他身下,他却叫我不要离开,傻子也知道他叫的人不是我。

我赵可馨宁可一个男人抱着别的女人叫我的名字,也不愿一个男人抱着我叫别的女人的名字!

牙刷与男人,我从来不要与人共用。

委屈的泪水自我眸眶无声地滑落,皇甫弘煜刚抱过别的女人,这样肮脏的男人不配碰我!

望着身上禽兽般的皇甫弘煜,他这张与哥哥一模一样的脸曾多少回让我心动,现在,我突然觉得他的脸好丑陋!

往我脸上倒酒,强奸我,皇甫弘煜,你给我赵可馨的耻辱,我记下了!

过了像一个世纪那么久,我又痛又难受差点昏过去,皇甫弘煜终于从我身上翻身而下,可怜的我仍然羞耻地大开着双腿动弹不得。

也许是皇甫弘煜发了善心,他伸手解开我的穴道,我这次恢复了行动能力。

刚才皇甫弘煜在我身上的力道一直很猛,我的小腹从他进入我后就开始隐隐坠痛,到现在羞辱结束,我小腹的疼痛虽然没那么明显,却仍在未痛着。

我的孩子

我痛楚地闭了闭双眼,皇甫弘煜这样猛力,分明是想这样让我流掉孩子。大夫说过,要他房事时轻点的。

我的全身像被人拆了又合上般疼痛难当,微侧过身,看向身旁躺着的皇甫弘煜,他双目闭着,发出规律平稳的呼吸声,已熟睡。

这个该天杀的男人!

一股杀机从我眸底涌现,我一手微撑着身体,一手拨下插在发间的簪子,举簪扬在皇甫弘煜面门上方,狠狠往皇甫弘煜的颈项刺下,簪尖还未触到皇甫弘煜的颈项,我又住了手。

我的记忆有一瞬间的恍惚:

‘可馨,哥在睡觉,别吵’

‘你都睡了八个小时了,成年人睡八个小时,足够了!再睡变猪了哦!’我伸出是个爪子攻击哥哥的胸膛,哥哥依然闭着眼睛。

我又袭击哥哥的脖子,哥哥依然不动如山。我的视线顺着哥哥的身躯往下,目光停留在他的裤裆上,我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想抓哥哥的鸡鸡,我的魔爪还未触到哥哥的鸡鸡,哥哥的大掌握住了我的皓腕,“可馨,你又有调皮了。”

哥哥的嗓音是一惯的冰冷,语气却十足宠溺十足。

那时,我不知道哥哥心中有我,我以为自己只是单相思,把哥哥看我时那疼宠的眼神单单误以为是哥哥对妹妹的爱,而非男女之情。

我现在才想明白,那时的哥哥已经爱上了我,奈何,我是他亲妹妹,他无奈地捉住了我的手,若我与哥哥没有至亲的血缘关系,我要抓哥哥的鸡鸡,哥哥不会阻拦吧?哥哥那声‘你又调皮了,’暗藏男女情愫,实则隐含了多少辛酸!

忆起这陈年往事,我的心头涌起阵阵酸涩。

哥哥可馨想你

想得入骨,想得好痛!

若今生能再见你一面,可馨愿意用生命交换。哥哥啊,我的哥哥

看着皇甫弘煜与哥哥酷似的俊脸,我多想扑入他怀中大哭,把他当哥哥倾诉我有多想他,多想他就是我哥哥,多想哥哥像曾经一样温柔地抱着我

多想再见哥哥永远对别人冷漠,却独对我温柔的帅气面庞

可我硬生生的忍住了。

皇甫弘煜不是我哥哥,他只是有着哥哥俊脸的魔鬼,他不是哥哥呵!

看到皇甫弘煜熟睡的样子,我就想起曾经跟哥哥的记忆,我无法下手杀他,莫名地就是下不了手!

泪水缓缓自我绝美的面庞滑落,我扬起的发簪被我弃落在枕边。滚烫的泪水滴落在皇甫弘煜的脸上。

皇甫弘煜倏然睁开了漆黑如墨的双瞳,他瞳仁里盈满冷冰讥诮,“怎么?下不了手谋杀亲夫?”

清晰的眸光,冷得不能再冷的语气,这哪是一个醉汉所有?皇甫弘煜没醉,他借酒装疯。

我反射性地收起了手中的发簪,“你知道我想杀你?你明明睡着了,怎么会知道?”

“我没睡着。”皇甫弘煜冷笑,“不用睁开眼,凭你半趴在床上的姿势,及你举手投足衣袖擦碰的轻微响动,我能判断出你在做什么。”

这个男人太厉害!我惊愕,幽幽问,“如果我刚才发簪刺下会有什么后果?”

“你伤不了我。”皇甫弘煜一脸自信,“我能从你趴着的动作预估出簪子离我的喉咙多远,如果你的簪子再往下一点,我不会有事,而你,会被我一掌击毙。”

“我还真是该庆幸在紧要关头没杀你,不然死的是我自己了。”这话是真的。生命诚可贵,我不想死,从来不想。

我杀不了皇甫弘煜,不代表鬼影门的人杀不了!

“在我如此羞辱你后,你仍不忍心杀我,是否对我仍有丝留恋?”皇甫弘煜伸出大掌状似不经意地抚顺着我垂落在胸前的长长青丝。

我将发簪插回头顶的发髻间,一脸嘲讽,“你挺会自以为是。”若非皇甫弘煜与我尴尬赵夜辰像到无法区分开,我会不忍心杀他?

皇甫弘煜态度稍稍软下,“赵可馨,若是你求我,兴许我可以不这么残忍地对你”

“哈哈!你也知道对我的方式残忍?”我眼中尽是讽刺,“我求你,你能让我留下腹中的宝宝吗?”

皇甫弘煜冷下面色,“不可能。”

“那我也告诉你,我赵可馨长这么大,什么都会写,就不会一个‘求’字!”我愤怒地瞪着皇甫弘煜,“今日你怎么对我的,我赵可馨铭记在心!他朝必十倍奉还!”

别说我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自己求皇甫弘煜,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我求他,我跟他仍旧势同水火。

发生过的事,皇甫弘煜这样有处女情节的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当作未发生。

我不禁庆幸自己看清了皇甫弘煜的真面目。至少,让我了解了原原本本的他,而不是永远被一个戴着温柔假面具在我面前大演‘真情戏’的伪君子蒙在鼓里!

“赵可馨!”皇甫弘煜微眯起冰冷的瞳眸,“你不要一贱再贱!我今日还来你房里,就是给足了你面子!”

谁稀罕!我真想跟皇甫弘煜扛嘴,但我打不过他。在这封建社会,武力权势能征服一切,我还是不嘴硬来的好,“多谢轩王夜太爱。我要睡觉了,王爷自便。”

说罢,我打了个呵欠欲躺下,皇甫弘煜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揪了起来,“贱人!你给我起来!说清楚,是哪个奸夫搞大了你的肚子!本王给了你两天快活日子,以为你会识相地自行打胎,你倒好,给我装蒜!本王不想再忍你,快说!”

我长这么大,谁揪过我的头发?妈的!千羞万辱都是他皇甫弘煜‘赐’的!操他妈的,我再不顾忌其他,一手抓住皇甫弘煜胸前的衣襟,想将他扔出大床,哪知皇甫弘煜纹丝不动,他反手握住我的腕骨一捏。

咯嚓!

我听到了骨头脱臼的声音。

皇甫弘煜捏断了我的腕骨。

以前我的前夫萧北玄把我甩出去,摔断过我的肋骨,想不到换了个男人,竟然把我腕骨捏碎。

是不是除了哥哥赵夜辰,这世间不会再有另一外男人疼爱我?

骨头被捏断那种脆生生的痛,饶是我赵可馨再能忍痛,也承受不了,“啊!”凄惨的痛叫自我唇里无法抑制地喊出。

面对我的惨叫,皇甫弘煜神色冰冷依旧,无一丝恻隐之心,“说!奸夫是谁!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自行拿掉,还是本王代劳?”

捏断了我的一只手腕,皇甫弘煜以防我再反抗,他以最快的速度捉住我的另一只手腕,将我的单手反扣,他的膝盖压住我双腿的腿肚,迫我跪在穿上。

我一手及双脚被制,另一只断了的手腕使不上力,断了骨的手腕在手上无力的垂挂着,我连半丝反抗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现在下身未着寸缕的羞辱,身体被皇甫弘煜折磨得酸痛不堪的痛,断腕的疼,无一不冲击着我要强的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