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的容颜,还是那么的娇美,夺人心魄,然而还能维持多久,红颜不经岁月磨练,自己还有多少青春任由挥霍,到底何时自己才能彻底安宁下来?

“嘟——嘟——”

蓦然,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划破空气里的寂静。

秦雪柔视线从镜面调离,拿起手机一看,又是他!今天,他已经打过无数次电话,可她都不听,任它响到自动停下。不过这次有点不同,来电呼叫连续不断,已经响了好几分钟,那一声声作响,似乎在宣告它会一直响到她接听。

无奈地低咒了一下,秦雪柔总算按了接听键,嗓子略带恼怒,“有事快说!”

“柔,我在你家楼下,我想见你,你现在下来好吗?”云赫马上传来的声音透着欣喜和恳求。

又在楼下!还有,他想见自己,自己就一定要给他见吗?简直就是一个恶鬼缠身!

“柔——”

“我要睡了,我不会见你的!”秦雪柔这才应答,语气非常坚定。

“别,柔,算我求你,我不会妨碍你很多时间,我只是想看看你,抱你一下,十分钟,或者,五分钟就够了!还有,今晚不下雨,我不会再被雨淋的!”

“一分钟也不行!就这样了,你赶紧回去吧!”秦雪柔说完,立刻收线,同时,关掉手机。

奈何,她的心再也无法平静,她清楚,他不会乖乖离去,一定会继续......呆在下面!哎,算了,他爱呆不呆,有本事就呆到明天,呆个几天几夜!

心里是这么想,可惜她人已经冲出卧室,来到阳台上,如期地看到路灯下那个细长的影子。他居然站在上次那个地方!而且,他正好仰望这儿,估计是看到自己了,居然对自己招手!

仿佛做错事被人逮住,秦雪柔猛觉一阵心虚,赶忙冲进屋内,在客厅来回踱着步,最后,还是忍不住走出了家门!

“柔,你终于肯袭来见我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你不会舍得让我难过!”云赫激动兴奋,使出他的一贯手段,不由分说地搂她入怀。

而秦雪柔,霎时好像被电流击过,全身都起酥麻,她本该推开他,奈何做出的动作是回抱住他,用自己难耐的身躯磨蹭着他。

云赫狂喜又困惑,却也补深究,已经抬起她的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摄住她娇艳的樱唇。

“唔......嗯......”火热狂野的唇舌之交,伴随着一声声细微的低音,俨然一首动听的夜曲,陶醉人的心灵。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彼此都再也无法呼吸了,云赫这才松开她,看着她酡红的容颜,看着她迷茫的水眸,他心头霎时又荡起一阵涟漪,再度把她紧紧纳入怀,大手在她身上不停摩挲,同时,醇厚低沉的嗓音发出低音,“柔,你没事吧?你爸妈和大哥没对你怎么样是吧?乐乐跟我说,你没有受到责骂,还一家人吃饭了!真是谢天谢地!”

秦雪柔已经神智混乱,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简直一个欲女,经他轻轻一碰便浑身滚烫,做不出任何的抗拒和挣扎,只能静静地任由他恣意肆行。

“你们午餐的气氛一定很热闹吧,小雄买了便当给我 ,可惜我食之无味,我多希望能加入你们。”云赫继续述说,下巴抵在她的细肩上,手指继续在她身上隔着布料游走,一会,突然抬起她的脸,俊美的面庞恢复严肃,“对了,乐乐忽然问我是不是他的爸爸,你跟他说了,你跟他们说了吗?”

顷刻间,秦雪柔浑身一震,然后,总算推开了他。

“柔——”胸前温暖娇躯的突然抽离,让云赫大感失落,下意识地挥出长臂,准备再次扯她进怀。

这时,秦雪柔后退回避,且发出轻斥,“不准过来!”

云赫陡然一怔,便也点头,“好,我不过去,你别走,你千万别走,我还想看看你!”

秦雪柔停下,不过,瞪着他的水眸中,眼神并不友善。

“对了,我刚才的话,你能回答我么?乐乐说嘉嘉讲出来的,嘉嘉怎么知道?你跟嘉嘉说的?你将我的可恶之处都告诉嘉嘉了?”云赫开始重问之前的疑惑。

秦雪柔还是没有作答,一会,转开话题道,“周末我要搬走了,你以后别再跑来这儿了!”

“什么?你要搬走?”云赫马上进入第二个震惊,“为什么?那你搬去哪?”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因为他,自己无颜再呆在这个属于蓝隽的地方!

“柔——”

“你不是一向喜欢暗暗调查吗?就算我不说,你到时候也会叫小雄调查的是不?那你就查呗!”秦雪柔语气略带懊恼,“我上去了,你也赶紧回去,别让小区的保安抓到,我没空下来给你担保和作证!”

快速说完,秦雪柔已经转过身, 一缕烟似的溜开。

云赫并不去追,只是定定目送着她的倩影慢慢远去,直至完全消失于视线之外。她要搬家?为什么呢?对了,这间屋子好像是蓝隽的产业,她不再住这儿,是否代表着什么......俊美绝伦的脸庞霎时绽出一抹笑,性感的薄唇舒心地勾着。

是了!一定是了!那么,这就代表自己的“追妻”之路不会太困难了?追妻......不错,七年前,早在她为自己穿上婚纱的那一刻,她已是自己的妻子,是他云赫的宝贝妻子!

渐渐的,俊颜上的笑意更浓,明知道她不会再出来,可他还是忍不住再次高抬头,眺望着她家的阳台,一会,终于起脚朝小区门外走去。

今夜,即将是一个失眠的夜晚,也是一个令人振奋的夜晚......

截下来,秦家两老都在为老家那个做传销而被捕的堂侄奔波,就连秦浩宇也加入帮忙,可惜,由于那小子太倒霉,警察手中有证有据,因此根本无法脱罪!

这天,秦母又带着全叔全婶两公婆来到警察局探监,结束后,在警局门口忽然碰到云赫。

秦母还是无法原谅云赫,故只是淡淡一瞥,决定不理他。

云赫高大的身躯却走上前,展出一个大笑脸,“妈......”

听他不经允许、自作主张地这样称呼自己,秦母眉头下意识地拧起。

不顾她的坏脸色,云赫赶忙说明来意,“妈,我已经找到人帮你们, 帮那个叫洛林的男孩。”

云赫这话一出,非但秦母震惊,全叔全婶更是惊喜无比,全叔还急切问了出来,“大伯母,他......他是谁呀?他说能忙小林哦。”

全婶记性好,打量了一下云赫后,不由大叫出来,“咦,这不是当年准备和小柔结婚 的那个人?不过你们当时......”

往事不堪回首,瞬时间秦母大感难堪和屈辱。

“大婶你真是好记忆,是的,我叫云赫,是柔柔的丈夫。”云赫脸上笑容渐渐隐退,愧悔自责取而代之,“我是该死,我误会了柔柔,不过后来我发现事情的真相,已经向柔柔乞求原谅。我是真心爱柔柔的,她是我最爱的人,是我这辈子唯一的爱人!”

说到最后,云赫目光转向秦母,似乎在对她保证。

全叔全婶一听,顿时羡慕和赞许,然后,问出重要的事,“你刚才说,你能够帮洛林?”

“嗯!不过,我不知道妈肯不肯给我这个机会为你们效劳!”云赫依然和颜悦色,态度谦卑。

“当然!当然会啦!”全婶迅速应了一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于是征求秦母的意见,语气带着恳求,“大伯母,你看看......可不可以让......云......云先生......”

“大伯母,我们只有洛林一个儿子,他也是您和大伯父的堂侄,请务必救他,最主要的是,他是冤枉的,他被人嫁祸的!”全叔也加入哀求。

同为人父母,秦母何尝没体会他们的苦心,按住心头的叹息,她瞄了一下云赫,终于道,“你真的可以帮到他们?”

“嗯,如无意外,洛林今天就可以无罪释放!”云赫肯定地点头,原来,他一早就安排好!

“大伯母!!”全叔全婶一听,皆兴奋激动起来。

秦母回他们一个勉强的笑,继而,对云赫淡淡地回应了一下,“那拜托你了!”

云赫大感欣喜,指着警局对面的餐厅,“妈,那您先带他们去那儿坐一会,接下来的事由我处理,解决完后我再通知你们!”

话毕,他暂且拜别他们,朝警局内走去。不用一个下午,只需两个小时,洛林便被释放出来!

看到儿子重获自由,最高兴的莫过于全叔全婶,对着云赫这个救命恩人又是鞠躬又是道谢,还不停地向秦母表露羡慕和称赞!

云赫还是友善地笑着,碰巧有电话找他,于是提前离开,临走之前,将对秦母的尊重和爱戴表露无遗。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高大身影,全婶忍不住再发赞叹,“大伯母您真是好福气啊,儿子娶了一个内外兼备的媳妇,女儿嫁了一个能干英俊的女婿,你们一家,简直是我们家族的光荣!”

“这次幸亏有他,否则我们还不知如何是好呢!”全叔也无限感慨,语气中也是满满的感激。

秦母讪笑着,稍后,忽然问他们,“对了,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既然洛林的事解决了,你们不妨多留两天,我和耀光带你们四处走走!”

“多谢大伯母和大伯父的好意,公公他急着见洛林,所以我们等下就去搭车回家!”全婶婉拒着,“下次吧,我们会抽个时间带公公一起出来,你们救了洛林,我们可要请你们吃顿饭,好好感谢你们!”

秦母见状,便也不做挽留,“不用客气,正如你们所说,洛林是我们秦家的子孙,我们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污蔑。好了,时间也不早了,那你们赶紧去车站吧,还有,替我们给二叔公问好!”

“会的,那我们先走了!”

“大伯母再见!”

不需多久,全叔一家三口已经坐上的士,秦母也搭车离开了警局。

再过两天就搬家了,当晚,她和秦父提前收拾东西,忙着忙着,忽然用漫不经心的语气问秦父,“耀光,你......还是不能原谅云赫吗?”

秦父听罢,忙碌的双手陡然一停。云赫解救洛林的事,他已经听说,但尽管如此,不代表他会原谅那小子。何况,原谅又如何,那小子根本不适合自己的女儿!

“其实,既然他都知错了,我们......不如给他一个机会?毕竟,小柔她......还是无法对他忘情。”经过最近的种种,秦母开始软化了!

可惜,秦父仍然不赞同,“这不是知不知错的问题,是的,他最近的表现或许很好,但是,你不觉得他和小柔根本就不适合?小柔需要的是一个温柔体贴、专情深情、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而非他这种花心下流的浪子!小柔现在还年轻貌美,谁知道哪天小柔变老了,那色小子会不会抛弃小柔!”

秦父这话一出,秦母纵然再有心维护,奈何也无话可说,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

“好了,别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我始终认为,有资格和小柔结伴一声的人时蓝隽,能给小柔幸福生活的人也只有蓝隽!”秦父继续发表见解。

可惜女儿真正爱的人不是蓝隽啊!!秦母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句,而突然想起什么,赶忙跑去掀床垫,却惊见,那里空荡荡的,并没有自己收藏的东西。

觉察到她的异样,秦父不由疑问,“怎么了?干吗无端端地把床垫掀起来?你藏了什么在里面?”

秦母稍作思忖,如实告诉他一些过往。

秦父听后,一副不以为然状,还轻声责备,“既然女儿都想烧掉了,你还留着做什么?还当宝物似的藏在这么隐秘的地方!”

“哎,你根本不懂!小柔她根本放不下,我是担心她将来后悔才偷偷替她收着。再则,假如她真的能够放下,那我再毁掉也不迟。”秦母解释完后,恢复纳闷,“奇怪了,是谁拿走了呢?如果是小偷的话,不可能只偷这些不值钱的东西,莫非......是小柔?她想拿回去,却不会意思跟我讲?”

“管它谁拿走,要我猜啊,一定是人间蒸发了!老天爷都觉得小柔和云赫那混小子不该在一起,所以把相关信物收走!”

秦母却哧哼,给老板一个无奈的摇头,依她看,就算老天爷真的要收回去,也是因为云赫回来了,所以......这些东西没必要存在了!

搬家的前一天,秦雪柔前往医院,决定向冯芝华知会一下此事。

自从蓝隽不辞而别,由于冯芝华一直生气,秦雪柔便也只能暗暗打听和关注他们的情况,这次可谓这些天以来头一次踏进病房。

看到她,冯芝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却仍板着脸,不瞅不睬。

秦雪柔预料之中,故并没过多悲伤,先是把鲜花插在其中一个空花瓶,沉吟片刻后,轻声询问,“阿隽他......有没有给您来电话或者信件?”

冯芝华还是不予理会,继续给昏睡的蓝建廷揉着手脚关节。

秦雪柔顿了顿,随即说明此行的主要目的,“明天起,我会带乐乐和嘉嘉搬回我爸妈的旧房子住,至于阿隽的屋子,您是打算租出去呢,还是放空?”

终于,冯芝华开始有了动静,整个身躯微抖着。

“我虽然搬走,但一切都不会变,我会继续找办法对付蓝建华父子,会继续留意伯父的病情,继续保护蓝家。”秦雪柔接着讲。

冯芝华依然不语,面容开始起了抽搐。

“我走了,您好好保重,有说明事请随时打电话给我!如果......有阿隽的消息,请您......也转告我一声,我只是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秦雪柔说到最后,忍不住声音也哽咽了。她远远地注视着病床上的蓝建廷,而后环视一下整个屋子,辞别离去。

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两滴泪水,自冯芝华的眼中滚出......

出了住院大楼的秦雪柔,心情还是万分复杂和澎湃,在医院大门口,居然再一次碰上云赫。

“我听乐乐说你来医院探望蓝建廷,所以赶来这儿见你,我有事要离开g城一个礼拜,等下就出发了!”云赫开门见山地说明来意,语气中是浓浓的不舍和眷恋。

秦雪柔俏脸倏然一怔,或许是正在伤感中,她发现......自己心里头有股不舍!

“我每天都会打电话给你的!”云赫幽深的黑眸继续凝望着她,一想到那么多天不见她,他的心便是难以形容的揪疼。

秦雪柔还是不语,重新迈动双脚。

“对了,你上次说搬家,具体是说明时候搬?搬去哪?”云赫也跟着她往前走。

“明天,搬回......我爸妈的老房子!”秦雪柔总算做声,而且......回答了他。

“要我叫小雄帮忙吗?”云赫赶忙询问。原来她是搬回老屋,其实,那天得知她要搬家,他真想提议她不如带着乐乐和嘉嘉搬去跟自己住,可他又清楚,现在的她肯定不会答应,因此也就没有说出来。

“不用了,我们都安排好了!”

“那......好吧。”云赫看了看手表,“我要赶去机场了。你自己回家小心!”说罢,忽然捧起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给她留下一个深深的、倾注出所有爱意的注视后,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由高大挺拔渐渐变小,秦雪柔抬手抚着刚刚被他吻过的地方,泪水无法控制地涌上眸眶。她就那样痴痴地站立着,直至母亲来电,她才收回视线, 抹去伤痛的泪水,正式踏上回家的路途......

光阴似箭,日夜交替,秦雪柔搬回旧屋已有5天。秦父秦母和她都分别住回原来的卧室,乐乐和嘉嘉则住在秦浩宇的房间。

这几天,她照样接送儿子上学放学,偶尔回公司看看、去医院悄悄探望蓝建廷,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还有一件事,四天前麦森给她打来一通电话,就他那天晚上的鲁莽和唐突道歉,大家尽管口头上说照样当朋友,可她清楚,自己和他,再也无法回到从前。

至于云赫,遵守着他的诺言,真的每天都给她电话,多数时间,她只是漫不经心地应付几句。倒是乐乐,和他聊得甚欢,小嘴儿滔滔不绝,笑声不断,还好几次被她无意中听到他对着电话喊“爸爸”。

嘉嘉则保持着固执的个性,乐乐好几次求他听电话,甚至把手机放到他的耳边,他皆无动于衷!

云赫说离开一个礼拜,算算日子,明天应该回来了吧。那么,自己这份看似宁静的日子,是否会变得“不安宁”起来?

“滴——滴——”

蓦地,手机响起。

打开一看,是小雄!这个时候,他打来干什么?柳眉微微蹙着,秦雪柔还是按了接通键。

“雪柔小姐吗,我是小雄,总裁......总裁他病了,您能否去看看他?”小雄焦急的声音火速地传来。

他病了?他不是还在国外吗?难道......回来了?

“总裁昨天开始不舒服,于是今天提前回国,他现在他的住处,犯胃病,可惜我又不在g城,所以雪柔小姐,拜托您去看看他,最好劝他去看医生,拜托您了!总裁的胃一向不好,还有穿洞的可能,您知道的!”小雄的语气变得更加焦急和乞求。

秦雪柔略作思忖,终淡淡地答允,“好,知道了。”

通话结束后,她刻不容缓地换上一套外出衣服,对还在大厅看电视的父母交代一声,在父母的复杂眼神注视下,匆匆离开了家门。

一路上,她难以自控地焦虑惊慌,原来,自己终究放不下他!然而,当她抵达云赫的住处,看到安然无恙的他、看到客厅里的浪漫布置时,焦急之心立刻被困惑和浓浓的怒火所取代!

察觉到她的怒气,云赫赶忙抱住她,赔罪着,“乖,别气,是我的错,但如果我不叫小雄那样讲,你肯定不会来!”

“放开我!”秦雪柔奋起挣扎,他怎么还是不改这卑劣的个性!

云赫却抱得更紧,继续做出解释,“今天是一个重要的日子,我必须让你出现,即便我清楚自己不该骗你。柔柔,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我爱上你的七周年!七年前的今晚,我对你一见钟情,在那场阴差阳错的性爱阴谋中被你吸引,情不自禁地对你产生了爱意!”

秦雪柔的身体,重重地震颤,羞愧和悲愤像是打开了时空之门,由遥远的地方源源传来。

“还有一件事,我要对你坦白,其实......其实我已经恢复记忆了,我已经是完完整整的云赫,你深爱的那个云赫!”云赫说着,手中已经多处一条项链,“我这次出国,其实是去了比利时,安特卫普正举行一场珠宝展,这颗'黛蒂'是展会的压轴品,我用独特的设计跟大会换取。柔柔,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过,等我有钱了会重新弄一条真正的钻石项链给你!现在,我要实现我的诺言,在这个特别的日子,我为你捧上它!”

璀璨的光芒闪闪生辉,秦雪柔目光焦点已经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手中,这条项链,款式和上次的一模一样,不过,原本是镶嵌贝壳的地方,已经被钻石所取代。

七彩贝壳始终不够七彩钻石夺魄耀眼,特别是这个“黛蒂”,水滴形,纯净透明,带有一种浅浅的蓝,重量应该不止200克拉。他说这是用他的独特设计图换取。想不到,他的设计价值高道如此地步!

在秦雪柔深深震撼陶醉的之际,云赫趁机把项链戴在她的脖颈上,瑰丽璀璨地将她衬托得更加倾国倾城,看着看着,云赫迷醉了,忍不住趋脸过去,将自己温热的嘴唇覆盖在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上。

像前几次那样,秦雪柔毫无抵抗力地陷入他的热吻中,在她稍微回神来的时候,发现周围的环境不再是先前的梦幻布置,而是......在浴室!还有,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他也是身无寸缕。

看着彼此光裸的身躯,秦雪柔除了羞赧,还有颤抖,那种陌生又熟悉的空虚突然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袭上她,使得她的思绪再次不受控制地起了迷茫。

接下来,她混混沌沌地,看到他将自己压在浴室的墙上,再次拼命狂吻,用力吮吸自己的唇。

身后是冰冷的瓷砖,身上压着的是他火热的身体,一冷一热让秦雪柔简直无法呼吸,身子却向后舒展着,乌黑的柔发散落在她的肩头,绯红的俏脸满是细汗。

带着欣赏意味凝视着她曲线丰盈的身子,云赫欲火更盛,猛然打开水蓬头,让温水至上而下地洒落,如舒缓的音符在他们身上流淌。

他带来一阵阵高亢和兴奋,大手已经伸出,从上到下,抚遍她的全身。

“啊......”随着他手指的长驱而入,秦雪柔喘气变成了轻吟,整个人流蜜流娇,煞是妩媚,她还情不自禁地扭动身体去迎合。

云赫更是全身血液沸腾,下体的叫嚣告诉他,它无法再忍下去了!于是,他抽出手,将她推压在洗手台上,在她恍如天籁的嘤咛声中,与她合而为一。

甜蜜的充实感使秦雪柔身子上翘,不断发出呻吟般的低喘,近乎抽泣,她的手在他宽阔的背上轻轻划过,十指无意识地深深陷入他的肌肤。

顿时,云赫感觉到了微痛,却更体会出她对他的依赖与信任。此时此刻,他像是几十年没有发泄过,迅猛疯狂地向身下的娇躯驰骋,带她一起翱翔于快感高潮中。

他们像是一对蛟龙,在不停翻滚、浮升、转动,在爱与火的台阶之中盘旋而上,升入烟雾茫茫、迷迷朦朦的销魂奇境......

而秦雪柔,灵魂似乎翩舞在焰火中,奉献出的热情幻化成一朵朵美丽的春花,在空中妩媚绽放。

“柔柔,我爱你,我们永远......永远在一起!”在彼此融化成水的那一刻,云赫在秦雪柔耳边性感且沙哑地发出呢喃,然后就那样抱着她,走进旁边已经注满热水的庞大浴缸,准备继续更多的亲密接触。

太多的激情朝秦雪柔袭来,让她忍不住发出了餍足的娇喘,同时抱着他颈肩喘息,下面依然不停歇地索求着他的火热,直至他滚烫的热流奔泻出来。

“唔——”秦雪柔仿佛全身都被抽干了力气,软绵绵地趴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