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陪外婆去买菜去了,嘉嘉在看书….”乐乐还没说完,已有另一个相差不大的童音传来,是嘉嘉,“妈咪,您见到蓝隽爸爸了吗?外婆说您去找蓝隽爸爸,您找到了吗?我能不能跟蓝隽爸爸说说话。”

秦雪柔先是稍顿,随即把手机递给蓝隽。

蓝隽激动异常,一抓到手机便迫不及待的喊:“嘉嘉?乐乐?”

“蓝隽爸爸,真的是蓝隽爸爸!”嘉嘉的声音充满兴奋和惊讶,“蓝隽爸爸,我是嘉嘉,我好想你,嘉嘉好想你!”

只是听这急促激动的声音,蓝隽便能幻化出嘉嘉难过惊喜的摸样,霎时也声音哽咽起来,“爸爸也想你,还有乐乐,爸爸无时无刻不想着你们!”

“蓝隽爸爸,我是乐乐!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电话又换给了乐乐。

“很快就回去了,明天采访过后,爸爸带妈咪回去!对了,爸爸买了很多礼物给你们!”

“哦也,太棒了!!谢谢蓝隽爸爸!”乐乐先是欢呼了一阵子,忽然收起兴奋,很严肃的样子,“蓝隽爸爸,我想先跟妈咪说句话,我有件事要告诉妈咪!”

“好!你稍等!”蓝隽语音带笑,把手机递回给秦雪柔。

重新握住手机,秦雪柔轻轻一问,“乐乐?”

“妈咪,你是不是没有告诉爹地你出国了?爹哋昨晚打了几次电话给我,今天也打了很多次,一直问妈咪有没有打电话回来。他好像很担心你哦,您等下快给爹哋回个电话吧!”乐乐天真无邪的童音透着丝丝焦急。

秦雪柔一个怔愣。

“妈咪,妈咪还在吗?”得不到她的回应,乐乐不由再喊。

“嗯,妈咪知道了,你先和嘉嘉玩,记得别出去。外公外婆回来后,告诉他们妈咪已经安全抵达,也找到了蓝隽爸爸。”

“好,我会的。妈咪您也要小心。”

“妈咪再见,蓝隽爸爸再见。”嘉嘉也在话筒边道别。

收起手机,秦雪柔神思开始有点恍惚,蓝隽不知情由,兴致盎然的提议,“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多哈吧,等下我带你去市区游逛一下?”

秦雪柔定一定神,看着他,不语。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真想带你重温一下坐火车游览整个西亚。”蓝隽继续自顾的讲着。

“沿途风景很美吧?”秦雪柔这才开口,娇容挂着浅浅的笑。

“嗯,各有各的特色,荒漠、绿洲、沙丘、河流、原野、深林、建筑群….你睡觉之前才看到眼前是一片寂静荒芜的沙漠,等你醒来后,耳边已是鸟语花香,空气宜人。沿途还可以看见各种野生动物和植物,都是稀有品种,在中国看不到。”蓝隽边说边回味,越说越兴奋,“以后吧,等我们先回去安顿好一切,我带你,还有乐乐和嘉嘉再去逛一遍!”

望着他的兴致勃勃,秦雪柔实在是不忍心去破坏,但最后,还是呐呐道:“阿隽,乐乐和嘉嘉….他们已经知道云赫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好比水滴遇上超低温度的空气,蓝隽脸上的笑容即使凝固。

“云赫他….已经恢复记忆了。”秦雪柔继续讲。

“你呢?你原谅他了吗?有没有正式在一起?还有妈和大哥,他们都原谅他了?”蓝隽发问。

“呃….”秦雪柔一时哑然。

“对了,我们出发吧,我带你去多哈的海滨大道connciche,那儿是多哈最漂亮的大道,有宽阔的绿地、常年盛开的鲜花和高大的椰枣树。还有贝达公园,那里有很多别致独特的艺术雕塑,反映着海湾阿拉伯国家的传统习惯。然后下午我们去波斯湾。”蓝隽开始召唤侍应来买单,刚才的话题,也就这样中止了。

秦雪柔心里头依然非常的混乱,静静地看着他买单,任他带她步出餐厅,离开酒店,最后上了一辆旅游车。

一路上,蓝隽都紧紧握住她的手,每到一处,都给她做出大概的讲解。他表现的像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导游,看着他,秦雪柔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另一张俊美绝伦的面孔,曾经,在马尔代夫,那张面孔的主人也俨然一个热情的导游,兴致勃勃的带着她到处游览。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告诉蓝隽,关于他离开之后发生的某些事,但她不知如何开口,而且,蓝隽好像不给她机会。他一直滔滔不绝,从不让彼此有散场的时刻。

夜晚十点多,两人总算是回到酒店,碰巧今天酒店的客房都满了,在蓝隽的提议下,秦雪柔和他住在一起。他说,他睡沙发,她睡床。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秦雪柔并不觉得有啥不妥,因为她相信他,在她心中,他一直是一个值得信任的男人,即使他曾经意图那样对她!

柔和的灯光洒满整个房间,辉映出秦雪柔单独的影子,蓝隽去洗澡了,她一个人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满腹踌躇。

“妈咪,您没有告诉爹地您要出国吗?他打了很多次电话问起您,您赶紧回他电话吧。”乐乐今天早上说的话,在她脑海不时的涌现,此刻更是响个不停。

她只需开机,拨通那组号码,便能听到云赫的声音,然而,她的手就那么搁在开机按键上,一直都没按下出。

“jessica,到你了!”略显轻快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际。

是蓝隽,他洗完澡出来饿了,她竟然就这样握着手机发呆了十几二十分钟。

“怎么了?”冲掉了一身疲惫和灰尘,换上干净干爽的衣服,蓝隽整个人显得更加优雅清新。

“呃…没…没什么!”秦雪柔将手机放好,从行李里取出睡衣,顾不得他疑惑探究的眼神,低头走进浴室。

她举着花洒,当头淋下,冲洗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疲惫冲走了,纷杂混乱的思绪却丝毫不减。酒店配有专门烘头发的电器,她在浴室里把头发弄得差不多干了才出来。

蓝隽已在沙发躺下,但尚未入睡,听到她出来,他翻身坐起,“jessica,你看被子够不够暖,不够的话我问服务员多那一张。”

“不用,应该可以了!”秦雪柔给他一个感激的微笑,径直走向床,边躺下边说:“时间不早了,睡吧,你明天还要接受采访呢!”

“好,你也早点休息,晚安!”蓝隽高大的身躯重新将沙发占满。

室内,慢慢安静下来,他们都闭着眼,却都没有入睡,各自沉思了几乎大半夜…

中国

深夜里,万籁俱寂。黑暗中,点着一根烟头,黑眸幽邃炯亮,红红的烟头还隐约映出了一张俊美无铸的容颜。

一天一夜了,她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小坏蛋,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苦苦等着她?

昨晚,自她的倩影彻底在自己视线消失后,他整颗心仿佛被掏空了,满脑都是她决然扭头离去的样子,后来才晓得打给乐乐,乐乐说的不清不楚,说她出国找蓝隽爸爸,但不知道她去了那个国家。

他知道,秦母一定清楚她的去向,但他不敢问,他怕会受到拒答。故他只能不停的尝试打她的手机,还跟乐乐越好,她一有电话就通知他。

今早乐乐终于来电,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都告知,说妈咪已经安全抵达,跟蓝隽爸爸一起,蓝隽爸爸还买了很多礼物给她和嘉嘉。

来不及听乐乐说得太多,他先是挂断电话,立刻拨给她,可惜,得到的回应跟之前一样:你报打的电话已关机!

可恶,她这算什么!她心中到底有没有自己?这些天来,她的开心,她的快乐,甚至是对自己的….依恋,他记忆犹新,他明白他又开始对自己动情了!然而为什么,为什么一碰上蓝隽,她就把自己忘得一干二净?蓝隽在她心中的地位,比自己还重?!

她走了多少个小时,他便失常了多少个小时!整个人像吃了炸药,在公司,几乎所有与他接触的员工,包括大小雄兄弟,都会受到他莫名其妙的责骂,就连今天下午的股东大会,他也头一次不留情面的批那些老头。

柔柔,你到底在哪里,你起码给我一个电话,跟我说说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逼疯??你这没心没肺小笨蛋,你这绝情倔强的小尤物,你存心要我崩溃吗?

或者,你是故意的?你还在生我的气,所以趁机惩罚我?又或者,你从来就没想过原谅我,曾经的那些甜蜜都是假装的?蓝隽才是你喜欢的人?才是你想和他在一起的人?

精明如云赫,镇定如云赫,此刻,再也冷静不下来,还开始了胡思乱想。他忽觉,自己被深深的恐惧包围,他竭尽所能、不顾一切的去补偿她,她说什么,他都照做,只差没将天上的月亮和星星摘给她。还以为这样可以和她长久下去,谁知道….根本没用!自己多大的努力,都比不上那两个字—蓝隽!!!

没心没肺的小尤物,爱折磨人的小尤物!!

“d—d--”猛的,悦耳的铃声伴着手机的震动,唤醒了深陷恐慌中的云赫。

微愕着,他连忙按了按接通键,听到了乐乐的声音。

“乐乐,是不是妈咪又打电话来了?”云赫开声便问,低沉的嗓音透着激动和急促。

“呃,不是….是外公…外公他突然肚子好疼,在床上翻滚。舅舅的电话打不通,外婆有扛不动外公,爹地,你可不可以过来送外公去医院?外公疼的哭了,还流汗。”乐乐稚嫩的声音呈现出无比的焦急和难过。

云赫先是一震,继而坚定的回答,“好,爹地马上过去,你跟外婆说爹地这就过来,很快到,很快就到!”

匆忙挂断电话,云赫来不及添衣,就那样穿着一件衬衫冲出家门,一路上跑车狂飙,加上深夜道路通畅,只需15分钟便抵达秦家。

“爹地,您终于来了!”乐乐难过中带着欣喜。

嘉嘉小脸也露出难得的期盼。

秦母更毫不犹豫的发出请求,急急促踹气的声音说明了她的恐慌,“小柔他爸疼得厉害,我打了120联系不到人,麻烦你快点载他去医院。”

云赫点头,二话不说将秦父背起,长腿大步挥动的往外冲。

不放心乐乐和嘉嘉半夜留在家中,秦母收拾一些必备物品,带着他们一起离开家门,坐上云赫的车子。

嘉嘉和乐乐并坐在副驾驶座,秦母则在后面照顾秦父。秦父已经痛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一个劲的在呻吟哀叫。

看着他痛苦不堪的摸样,秦母心如刀割,不停的帮他擦汗,同时给他安慰和鼓励。

“外公,你不要怕,没事的,爹地很快就会载您到医院的。”乐乐扭过头来。

嘉嘉也是,还主动跟云赫说话,“你可以可以在开快一点?”

云赫微微一震,即便点头,再一次发挥他高超的车术,在保证安全的基础上,尽快抵达了医院。

不顾自己那价值千万的名车就那样暴露在街头,他再次背起秦父朝急诊室直奔,可惜祸不单行,负责这科的值班医生居然不知道偷懒到哪里去了!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医生还是没有出现,而秦父已经一度晕厥过去,云赫终于按耐不住,冲着护士怒声大吼出来,吼叫声几乎震动整个走廊,“你,无论用什么方法,立刻给我把医生找出来!否则,我会立刻让这间医院关门!”

小护士顿时被吓得面色苍白,浑身颤抖的再打电话,另一个护士还开始到处奔走找人。

 

正文第163章 “我还是多余的那个!”

她不再说话,一直静静聆听着他的述说、抱怨、忏悔和痛诉等等,到了他彻底停下的时候,她才开口,声音是那么的无力和绝望,“云赫,我想我们需要冷静一下。”

阴霾的面色陡然一沉,云赫挑起了眉头。

“我们分开一阵子吧。”秦雪柔话毕,再一次转身,经过屋门口时,把钥匙搁在鞋柜上面。

云赫顿时更加震颤和恼怒,想也不想就吼了出来,“你这算什么?真的要和我结束?,好你走,有本事走了就别再回来。”

秦雪柔脚步稍停了下,苍白的容颜绽起了一抹悲哀疲倦的笑,他,还是本性难移!或许,自己和他需要的不仅是冷静一段时间,应该是…就此永别。

仰起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迈动双脚,毅然走了出去。

身后,继续传来他愤怒的咆哮,“秦雪柔,你给我听清楚,出了这门口,你以后不再是我云赫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是。别以为我失去你真的不行,我告诉你,没了你,还有大堆女人自动贴上门,她们一样把我服侍得很好,令我快乐销魂的不仅是你,令我幸福的不仅是你…”

秦雪柔脸上那股苦涩的笑霎时变得更加悲凉。母亲说的对,自己和他根本不适合,明明是不合适的两个人,硬要拉在一起,结果只会是彼此都痛苦不堪。

电梯的显示数字不停更换,她的心情也随着直线下坠,真的完了,一切都结束了。

也好,本该在七年前就画上句号,是自己傻,苦苦执着与坚持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爱,到头来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了家人,伤了所有的爱护自己的人。

走出这栋豪宅,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漫无目的地游荡街头。

才凌晨五点,路上人迹罕见,冷冷清清,只有清洁工人在辛勤劳动,偶尔还有几辆汽车经过发出的响声。

疲惫的脑海里面,闪现出一幕幕过往,然后,她不禁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萍水相逢的算命先生,他说自己会经历一场与众不同、轰轰烈烈的生死大爱,当时还写了电话给自己,说以后有烦恼可以找他。自己觉得他是个神棍,以一笑置之的冷漠态度回应了他的热情,那个联系电话自然也就没有拿下。

假,如自己当初能够认真对待,与那算命先生保持联系的话,人生会不会变得决然不同?自己是否无需承受那些痛苦和折磨?

呵呵,现在想这些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再也无法回到从,前追悔能改变一切吗?如今要做的,是认真考虑接下来的路应该怎么走!

周围变得吵闹了起来,原来,天亮了,人们出动了,马路上恢复了车水马龙的热闹。

秦雪柔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从云赫的住处步行回到了自家门口!走了两个多小时,她居然没感觉到脚痛脚酸。

打开屋门,正好看到秦母。

秦母神色复杂,无奈地叹着气,“你又去找他了?”

秦雪柔神色复杂,无奈地叹着气,“你又去找他了?”

秦雪柔不语,点了点头。

秦母顿时又是一声苦叹。

看着略显失望的母亲,秦雪柔嗫嚅着,一会,坚决道出,“妈,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当中定有误会。”

“误智?那么明显的一件事,怎可能是误会?”秦母却不相信,还带着责备的语气与问她,“你依然打算和他在一起?不顾你爸的反对和生气,坚决不肯与他断绝关系?”

秦雪柔没有正面回答,也没对母亲说出自己和云赫在凌晨刚刚发生过的争执,只是低声地留下一句,“妈,我有点累,先去睡一会。”

望着女儿低头走去的背影,秦母除了叹气,还是叹气!为啥女儿还是这般执着和倔强?难熬真如老伴所言,女儿被云赫下了咒,这辈子再也无法逃过云赫的情网?

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带来的还有多少痛苦和折磨?老天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秦浩宇的新居。

宁静幽雅的饭厅里,秦浩宇和林馨兰吃着早餐,眼看秦浩宇已经吃完抹嘴了,林馨兰出其不意地问出一句话,“云赫的礼物,是你抽走的吧?”

秦浩宇手中的纸巾就那样停在了嘴角边,双眼瞪着老大。

“有资格在爸的寿宴上动礼物的人只有爸、妈、你、雪柔、我还有乐乐和嘉嘉,甚至乎蓝隽。而你,是最有嫌疑的一个。”林馨兰娇容一派严肃。昨晚事情发生太过突然,加上场面混乱,她一时之间没有分辨出来。回家后经过一番思索,精心留意丈夫的言行举止,她便恍然大悟。昨晚为了让他好好休息,刚才为了让他尽情享用早餐,故她都没提出,如今,他睡够了,吃饱,了她没理由再纵容了。

“是他活该!”被妻子识破,秦浩宇便也不打算隐瞒。

原来,昨晚迎宾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乐乐和云赫的通话,得知云赫会不请自来,还痴心妄想博得父亲和妹妹的欢心,他勃然大怒,本打算守在宴会厅门口不让云赫进内,但转念想想,决定来个将计就计,打算一次性将那王八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翻身!”

他趁着给各位宾客敬酒答谢之际,将云赫的礼物偷偷带出宴会厅门外,从中取走寿桃,然后再神不知毛鬼不觉地把空盒子放回原位。

听完丈夫理直气壮的阐述,林馨兰简直气红了脸,指着他严声叱喝,“你…你简直伯胡闹!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念之差,连累了多少人?令多少人伤心难过?”

“我是为了小妹的幸福着想!”秦浩宇还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为雪柔的幸福着想?你知道怎样才使她幸福吗?你知道她想红的是什么吗?”

“没有那混蛋的干涉和困扰,让那混蛋彻底消失,小妹继续与蓝隽平静地生活下去,这就是她的幸福!”

“荒谬!根本就不是这样!”林馨兰气急败坏,一时控制不止,在饭桌上用力一啪。

秦浩宇猛地被震了一下,瞧着怒气攻心的样子,忍不住抱怨,“你这是怎么了,干嘛生这么戍大的气?”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林馨兰慢慢平复激昂的心情,对老公的气恩却丝毫不退,“不错,蓝隽很爱雪柔,且不可置疑会爱一辈子。被一个优秀的男人这般深爱着,听起来似乎很幸福,但前提必须是雪柔也爱他!单方面的爱情和婚姻不会长久,更无幸福可谈!7年了,蓝隽爱了雪柔7年,始终攻破不了雪柔的心,这足以证明,他和雪柔根本不可能!他们不能在一起,并非因为不适合,而是缘分太浅!”

“才不是,小妹当时不也答应了蓝隽的求婚吗?如果不爱蓝隽,她怎会嫁给他!”

“蓝隽为雪柔付出太多,雪柔情难却,唯有强迫自己去接受这个男人,她很清楚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刻骨铭心的男女之爱,有的只是感激和感恩。但是,她依然勇敢地做出决定,她认为,只要自己努力,一定会爱上这个内外兼备、对自己好得无话可说的男人。可惜,她高估了自己,或者说,她低估了云赫在她心中的影响力和地位。她试过了,才发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都做不到对蓝隽付出真爱!云赫尽管曾经很可恶,给她带来万劫不复的灾难皈伤害,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林馨兰声势潋昂,继续说出秦浩宇不知道的某些实情。

“那她为什么不跟蓝隽明说?”

“她想,可她说不出来。你也看到蓝隽有多爱她,七年的日子,虽说都是蓝隽自愿,但他陪在雪柔的身边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她无法对这个迄今仍然深深爱恋着自己、憧憬着与自己走向幸福未来而坚持着的男子说出分手。她害怕受到谴责,不仅是来自大家的谴责,更是良心的谴责。她宁愿每天都受着痛苦的煎熬,也没勇气去对蓝隽说出一句’隽,我不需要你了,我们分手吧,以后你会找到真正属于你的另一,半找到真正爱你的那个人!”

听着听着,秦浩宇好像变成了一座雕像,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林馨兰微喘着气,再次对老公发出轻斥,“这些事,我扛刺算自己了解就好,但你的做法实在令人气愤,你都30几岁了,思想举动裹 是这么幼稚,你这样做,只会添乱,根本不是关心妹妹!”

“好,我承认这样做有私心,我要报当年被那混蛋告进监狱的仇…”

“当年他那样对他的确是有错,不过你也要负起一半责任。还有,冤冤相报何时了,你现在这样做,和当年的云赫有啥区别?你骂他是一个小气冷血、报复心重的人,那你呢?你又光明磊落到哪去?”

秦浩宇再也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地低下了头。

林馨兰也暂且止话,满腹忿然却不退,一会,做出最后的通牒,“雪柔的事,你以后不要再管,她不是小女孩,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比你还懂得处理自己的感情事!你要是真的想她快乐和幸福,那么,你就给我安分地呆着!”

“我来担心她被云赫那王八蛋迷得团团转,导致失去分辨能力…”秦浩宇迅速抬头,再度争辩。

“王八蛋…王八蛋…别口口声声这样骂他,怎么说他也是你妹妹深爱的男人,是你外甥的父亲!”林馨兰又是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瞪视,同时质问,“东西呢?”

“什么东西?”

“云赫的礼物!别告诉你我趁机毁了。”

“我…没毁灭。”秦浩宇讷讷地应,昨天他的确有想过立刻扔到垃圾堆,但鬼使神差的,最终还是保留了。

接下来,两人已经移到客厅。秦浩宇将云赫的礼物乖乖地呈现给了老婆。

真的是寿桃!好美丽的一颗寿桃!

坠手沉甸,玉质致密,细腻温润,因材施艺,琢工精致,线条流畅。天然的红,皮皮色老结熟糯,小桃子上微见点点小雪花,远看像不甘3姐戈化的糖,煞是诱人。

寿桃雕寓意寿吉祥,幸福安乐。一桃在手,玉辉迸现,当真富贵而又雅致,有一份怡然和秦颐。送给长辈最适合不过,除了是一份孝心,也是一份非常保值的情感投资品,既能表达对老人的关爱和祝福,也相当于奉上了一笔利息持久递增的钱财。

云赫果然够心思,够能干!

见老婆对着寿桃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还频频发出惊叹赞美,秦浩宇不禁不屑地冷哼出来,“不就是一个破玩意吗,用得着看得这么入神?若非不想暴民,我早当它垃圾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