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风得知她疯病好了,一时高兴得难以自抑,而从前他暗恋的美人而今对他笑语连连,直把他激动得手脚没地方放。

几天后,在荣贵妃的操办下,便给两人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而上官青云,参加婚礼后,便带着夫人、上官琦回了老家。

上官琦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的病是韩王下手的,看到苏琼瑶抢了她的韩王妃位,现在风光无限好,嫉妒得牙痒痒,可丝毫没有办法。

修景风的婚礼,苏瑾璃做为表妹,自是要去参加,南嚣尘一向与几个皇子走得也近,倒也来了。

两人一出现在婚礼场上,立刻成了一道艳丽的风景。

男的高大英俊,帅气潇洒,女的娇小玲珑,优雅美丽,都穿着两件雪白的轻纱春衣,极是相衬,羡煞了无数人。

大家都认识苏瑾璃,看到她,又不由往修景弘看去。

谁不知道这位王妃就是被修景弘休掉的那位?当初三皇子宠妾灭妻,在修月也是出了名的。

可巧,修景弘今天把夏紫柔带出来了,大夫说夏紫柔心情郁闷,需要常出来走走,修景弘没有多想,便让她跟着来。

这两对人一相比,大厅里的客人顿时传来阵阵嗟叹之声。

南嚣尘白衣飘然,墨发轻散,肌肤如瓷般通秀,柳眉轻挑,桃花目煜煜有神,修长玉姿更添潇洒,而修景弘,由于一惯的沉郁,少了那几分洒脱,被南嚣尘的光茫照了下去;而夏紫柔,虽然穿着一件粉色的宫装,脸上也涂了厚厚的粉与胭脂,可身形单飘,看上去像是没开过苞的花骨朵,发质枯黄,眼眶也深陷得怕人,丝毫与美沾不上边,苏瑾璃,白色轻纱裙袭在地上,掩起凹凸有致的身材,黑发半披半束,黑白相衬,剪水凤眸流转着精灵与聪慧。

这些客人无论如何想不通了,这三皇子就为了这样一个妾氏休了自己的美貌的妻子?

瞧瞧人家,当真是有些资本的,被三皇子休了后,还找到这么一位有钱多金的主儿,看来,还是这三皇子不识珠宝啊!

南嚣尘与苏瑾璃先上前敬了修景风的酒,下来时,便被一群人围住。

“南老板,这位可是你的未婚妻?真是貌如天仙啊!”

“来来来,南老板,允许我向你跟美人敬杯酒。”

南嚣尘平常不怎么参加宫宴,但不代表认识的人不多,这些人一个个端着酒杯上前奉承。

南嚣尘一个个客气地回道:“鄙人大婚之时,你们都要来捧场啊。”

“一定一定!”

“切,我们还没订婚呢,没说要嫁你好吧?”苏瑾璃小声讥讽南嚣尘一句,南嚣尘却满脸是笑,被那些客人拉着敬酒,苏瑾璃,也被修落雁叫到了女人堆里。

修景弘一双眼睛真要喷出火来了,紧紧捏着拳头,那些客人的低声交谈,全都传进了他的耳里!他都快气爆了!

可现在怎么办?苏瑾璃早已不是他的王妃了!

夏紫柔捏着衣角,怯怯道:“王爷,喝口茶吧。”

她从那些客人的眼神里,也猜到他们在说什么,要怪,就怪她最近过得太不好了。

修景弘冷冷扫她一眼,没说话。

外面响起小太监尖尖的嗓子,“韩王到,韩王妃到!”

韩王穿着藏青色的大袍,五官如雕刻,一进来,厅里所有的客人都起身行礼,韩王点点头,先与修景风道过贺喜,再下来找了位置坐。

苏琼瑶袅袅走到这边女席上,立刻就有不少达官家的贵太太与小姐迎上前奉承巴结。

“韩王妃这套衣服真是漂亮。”

“韩王妃,你这耳钉我好喜欢。”

苏琼瑶傲慢地回应着,眼一瞄,看到苏瑾璃与修落雁坐在一起,一眼都没自己这边看,轻轻弯起唇角。上次的事,还没玩够呢!偏生她回去就中了毒,一直得不到机会,郁闷够了,这回,定要找些乐子。

苏琼瑶命玉儿端着一个酒壶,来到苏瑾璃面前,脆声道:“妹妹,上次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姐姐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先给你敬三杯酒,给妹妹压压惊。”

苏琼瑶这话说得倒是好听,给苏瑾璃压惊?在场知情的人都知道,那晚掉进河的是苏琼瑶,吃亏受害的也是苏琼瑶,可她却大人不计小人过,来给害她的苏瑾璃敬酒,这么一来大家对苏瑾璃都有意见了,理应是苏瑾璃给韩王妃敬酒,于情于理于事实,都应该这么做。

那么多双眼睛看来,苏瑾璃知道,这酒,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拒绝的了。可是,她纳闷了,难道苏琼瑶很能喝酒?还是有什么阴谋?

(一万二毕啊…)

正文 第253章 你妹妹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苏瑾璃执住精莹小巧的玉杯,里面盛着满满一杯白酒,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修落雁豪爽地伸出手,“这酒,本宫代璃儿干了!”

若论喝酒,这一世,修落雁的酒量比苏瑾璃好得多,毕竟宫里的女人,闲来无事,便以饮酒打发时间,没一个不能喝的。

苏琼瑶笑了笑,“长公主,这酒是我给妹妹压惊的,并不是其他人能代替的。”

苏瑾璃性子又强,心道不就是一杯酒吗?那天她跟韩王在老窖坊喝了一大碗,也不过就这一壶的份量,她也没醉多厉害啊!当下一举玉杯,盈盈道:“既是韩王妃看得起我,那就先干为尽了!”

仰起脖子,露出优雅美丽的颈线,一口喝尽。

“好!”苏琼瑶也将手里那杯饮干,面不改色。喝完后又斟了第二杯,“妹妹,再来。”

一杯酒虽不足以醉人,但苏瑾璃已被辣得眼泪都出来了,双颊扑上一层淡淡的粉韵,眼波流转地看着苏琼瑶。

她怎么像没事人一样?莫非,苏琼瑶酒量还真可以?

她不知道,为了陪韩王赴宴,苏琼瑶事先是喝了醒酒汤的。

苏瑾璃刚欲伸手去接递过来的玉杯,一抹清浅的身影拦在了她面前,南嚣尘轻挑秀眉,眯起双眼,将那杯盏接在手里,右手两指无谓地拈着杯沿。

刚看到这边有人难为苏瑾璃,他便赶了过来,没想苏瑾璃一点都不推辞便喝下一杯。

南嚣尘斜着桃花目,似笑非笑,声线低沉性感:“这杯酒由我代我家内人干了!”

苏琼瑶拿着一双狐媚的眸子打量了下南嚣尘,这近看更是人姿如玉,心里不由妒忌气恨起苏瑾璃来,没想到她被休后,还能找到这么好的夫婿!

外人不知的都以为两人订婚了。

南嚣尘不紧不慢道:“韩王妃既是为上次那件事赔礼,那我也要感谢一下韩王妃是不是?”

南嚣尘动作极快,一杯酒便已入口,将空杯向苏琼瑶照了照,苏琼瑶没辙,只得将手里那杯酒喝干。

她抹抹嘴道:“妹妹,那这第三杯酒,还得你来。”

南嚣尘又将斟满的酒杯接了过来,苏琼瑶面显薄怒,然,南嚣尘冷冷看了她一眼,将玉杯递给了苏瑾璃。

苏瑾璃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本以为这杯他也要代自己干的。抬头,碰上南嚣尘含笑的双眸,她微微卷起唇角,心中极是安慰。

这杯酒刚入口,苏瑾璃脸色有些变,怎么这酒,像白开水一样淡?

一口气喝完一点感觉也没有,苏瑾璃不禁朝南嚣尘多看了几眼,南嚣尘却一手将她拉进怀里,低声道:“好了,喝多了,不能再喝了。”

苏瑾璃见他大庭广众之下揽住自己,脸上顿时飘起两团红云,慌乱不已,外人看来,倒还真是喝多酒的模样。

苏琼瑶见南嚣尘对苏瑾璃那般体贴温情,再想想韩王,她不禁又酸又妒,苏瑾璃这小蹄子走得什么运!她恨恨地在心里骂着,端着酒杯回了韩王身边,不想多看一眼两人亲密的样子。

可坐到座席上时,她还是忍不住瞄了一下。

南嚣尘与苏瑾璃已坐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苏瑾璃将头靠在南嚣尘的肩上,墨发低垂,脸颊如火,眼眸含情,一副小鸟依人,而南嚣尘,一手轻缠她的秀发,时不时低头与她笑语。

两人那温情脉脉之态不仅刺花了苏琼瑶的眼睛,让她羡慕得心都在滴血,更让夏紫柔忌妒得快要发狂,一面见苏瑾璃这般幸福,把她的师哥完完全全抢去了,师哥为了她还跟自己断绝了关系!一面又要忍受修景弘那射向苏瑾璃火辣辣的眼光,她简直快要疯了。

韩王努力不去往两人那边看,然而这一幕,深深印进了他的脑海。

哪怕是多年后,想到这般娇美动人的苏瑾璃,他的心头,还是会控制不住地疼痛。-最新章节

“你在做什么?”苏琼瑶一回座位,便听到韩王不悦的声线传来。

苏琼瑶看了眼高大身躯隐在灯光暗处的韩王,乖巧地走过去道:“我给妹妹敬三杯酒,上次的事让她受了惊。”

对于她的心计,韩王如何看不明白?看到她三番两次地刁难璃儿,他已经不想再忍受她了!话也不由脱口而出:“给我老实点!若是你有什么鬼主意的话,本王第一个送你上西天!”

语气冰冷残酷,令苏琼瑶浑身一颤,心头更是一酸,委屈的泪水瞬间袭上眼眶。

她坐在一边,低低道:“王爷,是怪臣妾不该劝妹妹喝酒吗?王爷是心疼臣妾了,还是心疼妹妹了?”

这苏琼瑶,还真以为韩王对她宠爱了,什么话也问得出来。

韩王怒极而笑,苏琼瑶这话什么意思?掀唇问:“你妹妹跟本王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心疼她?”

苏琼瑶心头一喜,这么说,韩王倒不是心疼苏瑾璃,当即乖乖道:“臣妾错了,只是随口一问,王爷莫要放在心上。”

韩王冷冷哼了一声。

这边厢,苏瑾璃倒不觉得有什么醉意,与南嚣尘在一个拐角内,不是特意注意两人的客人,都不会看到这边,有南嚣尘在一旁,她的心,无限安宁。

“尘,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想回去了,嗯?”南嚣尘问,“你不想看苏琼瑶演戏了吗?”

“演戏?”苏瑾璃有些丈二着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演什么戏?”

南嚣尘唇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卖了个关子,“等会儿就知道了。”

苏琼瑶坐在一旁,拿眼偷偷看韩王。

韩王着一身深蓝色的长袍,半仰在大椅内,侧脸的轮廓如刀削出,俊朗坚毅,长长的睫毛轻颤,一双如幽暗深林的凤眸,泛着成熟睿智的光茫,让人一眼看进去便会沉沦,抿起的薄唇如淬了毒的罂粟,引/诱着人去犯罪。

苏琼瑶越看越痴迷,她好想扑上去,把他的怀抱占为已有…

“王爷——”她沙哑着嗓音走过去。

站在韩王前面不远处,正是大厅的光亮之处,苏琼瑶作姿摆态,肩上的雪貂短皮衣滑落在地,她动手脱掉了最外层的长衫。

谁也没想到她会做出这种失礼的事!所以谁也没来得及拦她。

“你在干什么?!“韩王大怒,一声高喝,便有两个人影冲上去,一件黑色的衣服把苏琼瑶裹住,拖到了席边。

“王爷,王爷!”苏琼瑶神智不清地叫喊着,满脸都是红韵。

“把这个丢人的东西给我带下去!”韩王捏紧了拳头,对闻声过来的修景风点了点头,向大家告了声扰,也走了出去。

修景风今日穿得是大红的新郎袍,被一群客人围着敬酒,一时也没功夫过来,无暇管理此事。

“她怎么了?”苏瑾璃惊问。

苏琼瑶这下惨了,她可是韩王妃啊!居然当众做出这等有失礼仪的事情!不说皇上皇后对她印象大减,这满朝达官贵妇,往后谁还在心里看得起她?

南嚣尘眉尖含着笑,眼里,透出的却是冰冷,“自作孽,不可活!”

苏瑾璃脑子一转,随即明白,拉住他的手臂,“你给她酒里下了什么?”

南嚣尘淡淡道:“失神散罢了,只是没想到,她心里面想得居然是这种事情!如果她没有想着那交/欢之事,也不会像刚才那样丢脸,居然主动脱衣服,咳咳。”

苏瑾璃呆了好半晌,无奈地摇摇头,“那我酒里下了什么?”

南嚣尘扑一声笑,侧过脸来,认真地凝视着她,“不要用‘下’这个字,我是帮你解酒好吧?璃璃,要不哪天我也给你服一下失神散,看你会不会在我面前脱衣服。”

“南嚣尘你可以去死了!”苏瑾璃恶狠狠挖着他。

南嚣尘却是满脸愉悦,开心得不得了,捏住她的小脸,叹道:“傻璃璃,那药总是伤身体的,我怎么舍得对你这么做,不过,你要是不听话…”

“不听话怎么着?给我下药?”苏瑾璃鼓起嘴。

“不。”南嚣尘贴过她的耳,“当然是惩罚你,忘了吗?”

苏瑾璃的脸顿时又红了一层,偏过头,却瞧见南嚣尘一双好看的桃花目灼灼盯着自己,里面满是情意与爱怜,想骂他,却又骂不出口了。

正文 第254章 就是敬几把刀也有我担着

宫殿外的偏院内,极是冷僻,修景风大婚的主殿便在隔壁,韩王阴沉着脸,负着双手站在院内。

房内,一张单人大床上,一个女人在上面滚来滚去,正是苏琼瑶,口里还喃喃说着:“王爷,瑶儿好爱你,王爷,你要永远地疼瑶儿…”

鬼和虚站在一旁,都掩不住脸上的笑意,只得低下头。

若说平常中了媚/药的,这个模样也不稀奇,可她脸色如常,红都没红一下,半点中媚/药的迹象也没。

“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韩王暴燥地吩咐道。

“是!”鬼立刻进去点了苏琼瑶的哑穴。

“王爷,这,那——”虚一想到苏琼瑶今天丢的可是韩王的脸,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韩王冷斥一声,“这什么这,那什么那,连话也不会说了吗!”

虚赶紧掌嘴,继续道:“属下怀疑,是王妃的酒出了问题。”

韩王应了一声,面无表情,他也是这么想的,“去,把南嚣尘给本王找来!”

虚答应着出了偏院。

看到虚过来,苏瑾璃与南嚣尘都有些明白,南嚣尘握了握苏瑾璃的手道:“我去去就来。”

到了偏院内,韩王劈头就问:“解药呢?”

南嚣尘勾起薄唇,听到窗内翻滚不已的床叫声,耸耸肩,“随身没有携带。”

韩王不信,“尘儿,也胡闹够了吧!”

南嚣尘倪起桃花眼,定定地看着他:“你认为我是在胡闹吗?谁叫她想伤害璃璃?上次的事,她还没吃够教训,我就一定要让她记住,敢动璃璃是什么下场!”

韩王拧起浓眉,“可她,现在好歹也是我的王妃!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丢她的脸,就是丢本王的脸!”

南嚣尘微抬起下巴,眸光冷肆,柳眉轻挑,“我不管是谁,只要她别打璃璃的主意!韩王殿下,你自个儿的女人去伤害别人的女人,就是有理了吗?难道,你也要跟我说,她是韩王妃,就能为所欲为了?”

韩王一时激动,也不择话了,傲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本王的王妃,难道还没资格给别人敬几杯酒吗?别说敬几杯酒,就是敬几把刀也有我担着!”

“她敢!”南嚣尘的怒火也被极速挑了起来,厉声回道。

敬几把刀?苏琼瑶,她若是敢这么做,他第一个先废了她!

“怎么不敢?”韩王也冷冷反问,“你连本王,也要一并处置了吗?”

南嚣尘微微眯起眼,戾气从眸内一闪而过,一蓝一白,在夜色中,相对而视。

树丛轻轻一声响,一阵轻灵的脚步声走了进来,传来苏瑾璃宛转低沉的嗓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一道雪白轻纱的裙摆随风吹起,墨发轻束的少女走进了偏院,苏瑾璃眼光淡淡,看向南嚣尘,“把解药给他,我们一界平民百姓,自然不能跟王爷作对。”

韩王的心头一颤,王爷…这个词从她嘴里说出来好陌生。

哪怕是一句韩王,也比王爷要好听得多。

南嚣尘见苏瑾璃发话了,慢慢将心中的怒气平复下去,从袖里拉出一个小药包来,扔给了韩王,韩王本能地反手接住。

苏瑾璃轻启唇,微微一笑,顿时满院生辉,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冷的,“王爷若是还觉得不舒服,大可以处置我们。只是,以后不管在哪遇见了韩王妃,她敢对我动手动脚,敢对我敬刀子,我也不是吃素的,她白刀子来我就红刀子回。”

韩王心头又是一颤,韩王妃,为何这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伤人…他控制不住浑身的颤栗,狠狠握紧拳头,指尖划破了掌心,竟是一点痛楚也感觉不到。

苏瑾璃又笑道:“王爷刚才说,她敢对我敬刀子也有你担着,那不妨回头叫她试试!我倒要瞧瞧,这修月国当真是不是没有王法了?!”忽然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至少我知道,在三皇子府是没有王法的,想必,天下乌鸦一般黑吧。”

韩王努力站稳了身形,幽深的黑眸看着她,划过一丝沉痛,心内的疼痛,更如潮水般涌来。

他不是这个意思,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可他想解释,却发现无从解释,那句话,本就是他刚说的不是?

他怎么会允许苏琼瑶去伤害璃儿呢?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啊,因为,他会心疼,就如他所问,她与自己到底关系?他为什么会为了她心疼?可事实上,他还是心疼,看到她蹙蹙眉头,他都会心疼得不得了…

还有,她提起了三皇子府?韩王薄唇微颤,却发不出声音。

他知道,在苏瑾璃心里,最痛恨的便是修景弘,那个男人,任意自己所为,不顾她的感受,曾扬言三皇子府他就是王法,以此来限制她的行动。那么,她说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她也把自己想成那样吗?自以为是韩王,就能由着韩王妃随性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