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嚣尘笑了笑,本是没有食欲的,可是被她一说,食欲也被挑起来了。

“璃璃,你真体贴。”南嚣尘一颗心都掉进蜜里去了,坐在桌边吃起来。

待他吃过,苏瑾璃才问道:“南家,又出什么事了吗?”她看到满桌都是帐本,有些心惊。

南嚣尘吃完了,将食盒收到一旁花架上,漱过口,与苏瑾璃挤到那张铺着软毯的大椅上,轻轻翻动着帐本道:“璃璃,按你的方法,我看了下,最近帐目比往年都要清晰得多。另外,修月各地的火锅城与舞厅也都开了起来,生意也很好,你还有没有别的主意?我想在两年内扳倒骆记。”

“两年内扳倒骆记?”苏瑾璃先是一怔,而后一笑,“当然可以,我当初不就许诺过你吗?虽然我们已经不做交易了,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南嚣尘摇摇头,“虽然你很有商业敏感度,可当初,我也只是拿你的话当玩笑话,毕竟骆记,自从由柳换成骆后,生意渠道比以往要多,也要好。”

苏瑾璃一皱眉,“是的,因为莫弦是苍梧人,他一定把苍梧的市场也开通了。”

南嚣尘嗯了一声,“莫弦,就是骆记的老板,可是,他不是骆记真正的主人。”

“那是谁?”

“皇后。”

苏瑾璃抚了抚额心,“皇后跟莫弦有什么关系?”

南嚣尘解释道:“这就是我以前一直想不通的地方,还记得我们去调查为何柳氏一夜之间拆了招牌,改姓骆了吗?现在,我总算明白了。皇后姓柳,柳记原来是皇后娘家操控,但外戚权势不能过盛,否则会威胁到皇权,皇后一早便察觉到皇上对她的动作有所不满,于是表面将柳记过给骆家,由莫弦出面接任皇商,但却暗渡陈仓,骆记所有契约全在柳家人手里,柳家还掌握着这条商道的命脉。”

苏瑾璃消化了他的话后,问道:“为何选择莫弦?他是天机阁的。”

“皇后不知道。”南嚣尘勾唇一笑,“皇上也不知道,我估计是莫弦一直以一个假身份在柳记做事,皇后通过几年的观察才确定了他,至于莫弦,想不想要这块肥肉,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

南嚣尘坚定地道:“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骆记扳倒,我要让皇后一朝失势!”

皇上答应过他,只要他把皇后娘家的这个摇钱树挖了,他立马废后,他早就看皇后不顺眼了,只是碍于柳家一直掌控着修月人的生活命脉,小到柴米油盐,如果柳家动摇了,只怕会引起民心恐慌。

皇商,一旦盘根扎底了,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开罪的。

还有一个原因,那是南嚣尘没有说的,他今天去找皇上了,要他出面去荣贵妃那保媒,皇上开出的条件便是两年内彻底扳倒骆记,如果到时做不到,就撤掉他的皇商位,所有财产充公。

虽是亲父子,却要靠交易来维持关系,让南嚣尘无比心凉。

当夜,苏瑾璃帮着看帐本,定对策,两人忙到了夜深,苏瑾璃才回了观景房,并没有留在书房过夜。

次日,承乾宫,南嚣尘再度来访。

荣贵妃真想直接下逐客令了,可碍于礼仪,勉强出来相迎。

南嚣尘岂看不出她脸上的不耐烦?也碍着她是璃璃的亲姨娘,一直隐忍。

“娘娘,今日我特来请来家父,为我和璃璃保媒。”南嚣尘不急不缓,淡淡说道。

“你父亲?”荣贵妃怔愣了很久,才道:“既来了,就让他进来,本宫也正要把话和他说清楚。”

心里还在揣测,南嚣尘什么时候冒个父亲来了?

就听见外面宫人高宣,“皇上驾到!”

荣贵妃浑身一凛,赶紧对南嚣尘道:“你从后门出去吧,叫皇上瞧见了总是不好。”匆匆领着一帮宫人出殿见驾。

当荣贵妃伴着明黄龙袍的皇上进了承乾宫时,发现南嚣尘居然还杵在阶下,不由脸色大变。

这姓南的,真不识抬举!

没料南嚣尘见了皇上,居然没行跪拜之礼,只是欠身行了个礼,让荣贵妃大吃一惊。

更吃惊的是,皇上丝毫没有发怒的迹像,而是嘴角噙着笑意,走过去拍了拍南嚣尘的肩膀,道:“爱妃,这小子想娶你家侄女是不是?你那璃儿,还真是个人才,怎么让朕的皇子都这么动心?”

荣贵妃还没反应过来,本能地接道:“皇上谬赞了。”

“听说你没同意?”皇上又问。

“是的,臣妾——”荣贵妃恢复了镇定道,“这成婚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而今南老板父母师尊都不在,这事他自己如何做得主?”

皇上一挑浓眉,龙威立显,“今天朕就是来替他保媒的。”

心里也叹道,当初只想看这苏瑾璃的笑话,没想到她倒一个一个,把修景弘、韩王、南嚣尘,包括那苍梧的战神都迷得团团转,唉,果然是有些荣华当年的潜质,想到荣华,他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微微一黑。

“皇上,替他保媒?”荣贵妃震了一下。

“是啊。”皇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她。

“可是,南老板,你不是说你父亲会来吗?”荣贵妃一时语无伦次。

南嚣尘柳眉微挑,桃花目轻瞌,道:“不就在娘娘面前吗?”

“什么?”荣贵妃惊得失态,叫出一声,急忙掩住嘴,跪下道,“臣妾失礼!”

“起来吧。”皇上象征性地扶了一扶。

荣贵妃人是站起来了,浑身僵硬无比,看了看皇上,又看了看南嚣尘,好半天才梳理清了脑内的思想。

南嚣尘说,他父亲是皇上?

“怎,怎么可能?”荣贵妃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口。

但是,皇上竟然没有否认啊!他还说,今天是来给南嚣尘保媒的!

“尘儿,是梅妃生的。”皇上终于解释了一句,转而道,“爱妃既然已经知道了,就知道该怎么做。”

荣贵妃到底是皇宫里混上来的,赶紧又跪了下来,口齿清晰多了,“皇上,臣妾定然为皇上守住这个秘密,至于,他与璃儿的事,由皇上做主。”心中却大恨刚才在皇上面前的失态与结巴。

身为一个贵妃,这是不该出现的。只是,事情来得太快又太令她震惊了!

皇上拧了拧眉,“目前,朕不想让这件事被别人知道,还是你出面吧,知道朕的意思就好。”言毕与南嚣尘交换了一个眼神,出宫而去。

“恭送皇上。”

荣贵妃回头看了看南嚣尘,笑道:“看来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尘儿回去叫沈媒婆再来,我和她商量个日子。”

心中暗道,皇上早知南嚣尘是他儿子,所以给了他皇商之位,想来以后也是一片光明的。

正文 第264章 草料的味道不错吧?

就在南嚣尘的订婚消息传出去的时候,他与皇上一同出现在承乾宫的事情也被皇后的密探报进了坤宁宫。

皇后凤冠霞帔坐在正殿之上,一身黑衣平常打扮的莫弦站在阶下。

“莫弦,这段时间你可得好好提防着南家出黑手,依本宫看,他们可是想要腾大浪了。”皇后隔着珍珠帘,压抑着怒气的声线传出来。

“是,娘娘,料必小鱼也翻不出大浪来,再说,还有我莫弦在。”莫弦冷冷答道。

“好,你先下去吧。”皇后疲惫地吩咐了一句,脸上,却逞现出一股阴冷之色。

南嚣尘便是当年梅妃带出宫的小皇子,这件事一直在她心头盘旋许久,今天,几乎是可以确定了,虽然荣贵妃及时封锁了各路消息,但也正是这一反常的举动,让皇后笃定无疑。

皇后摘下凤冠,拿起方桌上的烛台,回身进了主殿,在床头扳动了一个机关,打着烛火,弯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小小的密室,四壁坑坑洼洼,除了正面一处银光闪闪,再无悬挂其它物件,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与几个沙布袋,皇后将烛台搁在桌上,上前将那把悬在墙上的日光宝剑嗖一下拨了下来,便在密室里舞了几套剑法。

收剑时,眼里满是冷光,自言自语,“梅妃啊梅妃,当年宠冠六宫,在本宫生辰宴上,还不忘勾/引圣上,叫本宫如何容得你?你若是学得那荣贵妃一般乖巧,兴许也不会落得今天这个下场!”

“你儿子想要推倒本宫?哈哈,那就来吧,好让你娘俩知道,到底你是的剑长,还是本宫的剑快!”

言毕,又是一套急风骤雨的剑法。

三皇子府内,书房内支着一个大火盆,初春天气料峭,时冷时暖的,修景弘、修景风与修景昌三人围着炭盆坐着,上摆一小桌,酒菜齐全。

修景弘不坑声,只是不停地喝酒。

“三哥,不能再喝了!”修景风一把按住他倒酒的手。

修景弘苦苦一笑,说话时声线嘶哑,满是悲怆,“璃儿订婚了,我拦不得。”

修景昌在一旁静默许久,重重叹口气,“唉,三哥,你要醉一回就醉一回吧,醉了之后,就要把苏瑾璃抛到脑后,还有你府上那个侧妃,怎么处理啊?”-最新章节

提到夏紫柔,修景弘心里一把火便忍不住烧起来,额筋暴露,“怎么处理?你俩跟我来!”

修景风与修景昌对视一眼,跟在修景弘后面,三人一路到了地牢。

进了好几重门,才到了里牢深处,远远瞧见夏紫柔被绑在柱子上,披头散发,衣衫褴褛。

牢里不分日夜,夏紫柔眯着眼睛半睡半醒,听到脚步声响,敏感地醒了过来,抬起浑沌的眼,正看到三抹人影走过来。

“王爷,五皇子,八皇子…”夏紫柔一阵激动,看到修景风与修景昌,想到以前他俩对自己都非常尊敬,赶紧冲两人道,“求求你们,救救我!”

她难道不知道,他们尊敬她,只是因为那时她得修景弘的宠爱吗?

一朝失宠,在众人眼里,她便什么也不是了。

“贱人!”修景弘见夏紫柔居然还意想天开,想向修景风修景昌求情,不由破口大骂,大手绕起她的长发,狠命一扯,夏紫柔本是虚弱无力的嗓音陡地尖利起来,“啊——痛——”

修景弘将她的墨色长发胡乱缠在掌心,迫着她抬起苍白的小脸,冷声道:“看清楚谁站在你面前!救救你?本王就是要了你的命,我看哪个敢说声不!”

“似这等女人,死,只怕太便宜她了!”修景昌在一旁讥讽道。

想到当初,他也是与三哥一般,觉得夏紫柔是个多美好,多温柔的女子,如果不是三哥亲口告诉他夏紫柔做过的那些事情,他到现在还不相信,眼前这个女子,居然藏着那么多心机!

从这方面来说,修景昌对以前的苏瑾璃又多了一丝了解与同情,对她的态度,又好了一层。

修景风如是,只不过他谦谦君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夏紫柔听到修景昌的话,泪水刷刷到了眼窝,好长时间没有哭了,因为泪水,早已麻木,现在看到修景弘这般待自己,她的泪又下来了。

修景弘忽然善心大发,放开了她的长发,夏紫柔才喘了口气,然而修景弘下面的话说得她整张脸雪白一片。

“五弟,八弟,当年我错怪了璃儿,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有一件事,更是让我难忘,便是现在,总时常想起,良心不安,都是这贱女人花言巧语,诱得我一时失了心智!今天,我就要从她身上找回来,也算是对璃儿的道歉吧!”

“什么事?”修景风与修景昌问。

修景弘抬手,让地牢内的看守进来,吩咐道:“去取一盘喂马的草料来。”-最新章节

夏紫柔浑身开始颤栗,她已经猜到了。

“有一次我不在府里,这贱人说璃儿到厨房偷吃了她的燕窝,我一时气急,就——”那事,修景弘还是没有办法说得出口,一把尖刀抵着他的心脏,让他痛彻心扉,他只得换句话说道,“今天,就让这贱人尝尝草料的味道!”

修景风与修景昌便已想明白了,修景风有些犹豫,“三哥,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修景昌抢说道,双眼挖着夏紫柔,“五哥你也太心软!不瞧着这贱人都爬到三哥头上作威作福了吗?幸好三哥现在是发现了,要不然,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修景风不吱声了。

夏紫柔颤着声线道:“王爷,你怎么这么狠心?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与你做了三年的夫妻,你怎么能这么狠毒地对待我?”她凄凄哀哀地求道。

“住嘴!”修景弘暴怒道,“狠毒?这个词你不配说!这世上谁有你狠毒?别想拿我们的夫妻情谊来劝说本王,你别忘了,你在嫁进王府前就跟别的男人勾搭上了!本王能容你活到现在,已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王爷,那你让我死吧!”夏紫柔心一狠,眼一闭。虽然心里常盼着爹娘快到,能把她救走,可在地牢里度日如年,她都快失望了。

“死?你慢慢等吧。”修景弘不屑地说了声,此时,守卫已着两小厮端来一盆调拌好的喂马草料。

将草料切成一段段的,加着厨房里吃剩喝剩的各式汤汁剩菜拌在一起,就可以喂马了,夏紫柔看到那些脏兮兮,上面还浮着一层油的汤水,先就在一旁呕吐起来。

修景弘怎么可以如此待她?她想到过千千万万的结局,却没想到会是这般被羞辱折磨!

待她把胃都吐尽了,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修景弘命守卫撬开她的嘴,两小厮抬着马料盆便往夏紫柔嘴里灌去,夏紫柔手脚被绑无法动弹,只能拼命地摇着头,但很快被那守卫狠狠地按住,还不耐烦地连着头皮将她的头发拧起,脏水沿着她嘴角流出,一道道淌进她的衣领,颈项已经被污染得不成样了。

修景弘负手在一旁冷眼旁观,她那脏身子,现在脱光了衣服,他也不会再看一眼了。

“住手!”修景弘忽然叫道。

夏紫柔虚弱得垂着头,大口呕吐着,嘴里满是汤水与草叶子。

“贱人,草料的滋味不错吧?说说你跟明刚,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修景弘问,明刚在被他抓下去之后,便咬舌自尽了,让他没问出这件事,一直是心头的遗撼。

夏紫柔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忍住心中的不适感,许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不说?不说,继续喝!”修景弘怒道。

“说,说…”夏紫柔的声音如蚊子哼,可赶紧答应道,她再也不可喝那种脏兮兮的东西了,又是几阵干呕。

修景风与修景昌看着夏紫柔吐的满地的邋遢,都掩起鼻子,往后退了几步,修景弘也嫌弃地退开两步,“声音大点,让大家都听见!”说着摆手让那几个下人出去,修景风与修景昌都不是外人,而他,现在对夏紫柔也只有憎厌了,所以并无顾忌。-最新章节

“是,好。”夏紫柔努力抬高了声音,可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我,我和明刚,是16岁认识的,那年冬天,我刚从蝴蝶谷回来,明刚,是我爹的得意门生,武功特别好,性格老实,但待我特别好。我刚回来,对京城不熟,他带我去各地玩,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会买给我。”

正文 第265章 将这个做痴心梦的贱婢拖下去

修景弘讽刺道:“你不会就这样被他收买了吧?”

夏紫柔脸一红,可是,现在头发散乱的她,谁还注意到她脸有没有红?

想到面前这人才是她的最爱,她与他有过那么多山盟海誓,为何要苦苦逼她将那些不懂事的时候发生得她后来想想都后悔的事说出来呢?夏紫柔心头又苦又酸。

在这个牢里被绑了几天,她从一开始的期待到最后的失望,到现在的绝望,她已尝到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想想以前,那真是天上神仙过的日子啊!夏紫柔不禁又后悔,后悔万分,如果不是她贪得无厌,又怎么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可想想,她也痛恨修景弘,如果不是当初他许诺自己王妃之位,自己又怎么会贪心?

“然后呢?”修景弘冷冷问。

夏紫柔收回心思,为难地看了眼修景风与修景昌,又瞟瞟地下的草料盆,勉强说道:“后来,到了夏天,有一天天气热,我去明刚房里找他玩。”

“去勾/引他?”修景弘深黑的眸子腾起一丝烈火,唇角,讥诮地弯起来。

“不是这样!”夏紫柔痛苦地解释,看着面前高大俊朗的修景弘,她心里满是悲哀,这个她最爱的男人,为何老这样挖苦她?自从遇见修景弘后,她才觉得,之前的十六年人生都白活了,只有他,才是自己追求的目标!

如果当初是他在房里,夏紫柔保不准自己是不是会飞蛾扑火,主动去勾/引修景弘…

修景弘只怕永远都不会相信她,相信她心里从来只有他一个!

夏紫柔此刻真真切切体会到,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被自己最深爱的男人误会羞辱与瞧不起…

她噙着泪花,继续道:“因为天太热了,明刚在房内很随意,只穿了一条裤子。”她的声音,小得修景弘三人差点没听见,夏紫柔很快地带过,“突然见我来,手足无措,我当时也是呆了,一时站着竟没动。可能我也穿得比较少吧,明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就把我按住了…事情就这样。”

夏紫柔心痛脸红得滴血,总算把话说了出来。

“就这样?”修景弘反问,“你这样就结束了?明刚强要你,你都不反抗吗?”

“我,我力气没他大。”

“你都不叫喊吗?那不是在夏府吗?”

夏紫柔咬牙,将脸偏向一边,“我叫了,可是没人应。”

“哼,谁相信你!”修景弘持着怀疑的态度,“没想到,本王竟然被你装纯骗这么久!”他握紧拳头,冲修景风修景昌道:“我们走!”

夏紫柔垂下头,眼泪一滴滴落下。

当时,她也是一时糊涂,明刚揽住她说“柔儿你真漂亮,我好喜欢你”,让她意乱情迷,忘了叫喊与反抗,居然还配合起来,直到明刚狠狠贯进她的身体…尝到其中的愉悦后,她又忍不住隔天岔五去找明刚。

后来,夏侍郎与夫人都发现了,夏侍郎喜欢明刚,觉得他有可造之才,应武举完全没有问题,便下定决心把女儿许配给明刚,而明刚又是真心爱夏紫柔,这本是一场好姻缘,可夏紫柔却在一次与修景弘相识后,两人都堕入情海,修景弘还许她王妃之位,让夏紫柔觉得这是明刚永远无法给她的荣誉。

于是,夏紫柔断绝了与明刚的来往,夏侍郎也不敢违抗修景弘,夏夫人呢,自然喜欢修景弘多一点,毕竟有身份。一家人便将夏紫柔与明刚的过去瞒了起来。

修景弘三人出来时,在路上遇到了秋菊。

秋菊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见修景弘一次,当即娇滴滴行个礼道:“王爷,五皇子,八皇子。”难道王爷把许她夫人之事给忘了?

修景弘看到她,浓眉一拧,“秋菊?”

“王爷,什么事?”秋菊激动得脸都红了,抬头大胆地看着修景弘。

一旁的修景昌哼了一声,“这个丫环,一点礼数都不懂吗?”

修景弘掀唇一笑,语音冷然,“何止是不懂礼!这个贱婢,和那贱人两个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璃儿,也是被你们俩陷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