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会特地来接你?你就做梦吧!

她心中曾有过许多不甘,可在嫁给修景风的那一刻,大多数已经放下了。

韩王,那个操控着人生杀大权,铁血手腕,翻脸无情的男人,不属于她,他像是地狱上来的修罗,谁靠近他,便会被啃噬得骨头都不剩…

韩王腰板站得笔直,望着苏琼瑶从后面跑过来,满面红光与兴奋,眼底,划过一丝快得让人捕捉不住的鄙夷。

苏琼瑶对着荣贵妃笑道:“娘娘,瑶儿告辞了。”说着,不无得意地望了眼苏瑾璃,清哼一声,款款走到韩王身边。

“皇嫂慢走。”韩王徐徐说道,替她们将马车帘拉上,在轻纱帘缦合上的一刹那,他的视现紧紧绞着苏瑾璃的眼光,复杂得让人猜不透里面的含义。

苏瑾璃感觉到了,可她不去深思,那是没有意义的事情。

她轻敛凤眸,望着自己的腿。

“无殇跟瑶儿倒是恩爱。”荣贵妃笑笑地说道,“璃儿,这也是你傻了,当初——”她忽然敛了语声不说了。

苏瑾璃只是一笑而过,当初又怎样,就算她真答应了嫁给韩王,若是苏暮再去求荣贵妃,她还会不会以死相挟,求自己退婚,把韩王让给苏琼瑶?

那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但可以想象到结局。

苏瑾璃主动转移了话题,“姨娘,我娘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梅妃因何那么不喜欢我娘?”

皇后说过,要想知道荣华的为人,为何不问荣贵妃?

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让苏瑾璃心中很不舒服。梅妃,她凭什么因为自己娘的原因而威胁南嚣尘?

“你娘她——”荣贵妃顿了一顿,说道,“她是个极美好的女子,我瞧着,她年轻的时候倒与你现在有几分相似,梅妃不喜欢她,或许是为了一些私人原因。”她含糊地带过。

苏瑾璃听出了她话语中的犹豫,知道荣贵妃有些事情瞒着她。不觉心中疑惑更深。

梅妃是皇上的女人,她娘只是丞相夫人,若说有什么私人原因,那为何皇后也好像很讨厌她娘?

难道真是因为荣华长得太美丽招人妒忌了吗?

这边一路无语回了皇宫,却怎知,南府已是掀起了惊天骇浪!

正文 第295章 家法

南府前厅,灯火雪亮,屋子里齐压压都是人头,中堂是一副仙鹤画卷,下面一张古朴的八仙桌,两旁的太师椅上,左手边坐着陆清华,右边坐着一位穿着朴素的中年妇人。

光是从年龄上来看,说不准她的实际年龄,只能猜到她年过三十,却不知过多少。

一身淡白色水纹纱裙,长发盘着简单的髻挽在脑后,额前没有留流海,露着饱满的额头,肤色白皙,然脸色却苍白得有些诡异,唇上也没有血色。

起先陆清华便给南府上上下下介绍过了,这位,就是南家现在的女主人,南嚣尘的亲生母亲——南若烟,便也是当年的梅妃,只是下人们没有知道后者身份的,只觉得这位女主人长得漂亮,举手投足别有风范。

两人在上方一坐,下面南府黑鸦鸦一片人都不敢作声,连咳嗽也极轻极轻。

寂静的夜,响起了不和谐的脚步声,杂乱的几声从翡翠楼前面进来,南嚣尘晚间喝了不少酒,被风一吹头有些晕乎乎,但保持着清醒,慢慢踏进了前厅。

无数双眼睛朝他望去。

“跪下!”陆清华呵斥了一声,声音打破了僵硬的气氛,可也令众人的心悬了起来。

南嚣尘呆在原地,并不是因为陆清华的这句话,而是因为坐在上面的那个女人,梅妃!

许多年未见,他已经模糊了脑海中娘的形象,可乍一相见,那熟悉的亲情感有如电击一般打中他的心,所有的往事也在一刹那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南嚣尘不再多话,几步过去,扑通便直直跪在了梅妃面前。

梅妃脸色因激动泛红,几次想站起身来,可忍住了,低睫敛眉。

“娘,儿不孝!”南嚣尘笔直地跪在地上,英俊的脸却是抬着的,双目含泪。-最新章节

梅妃想说话,可一想到今日南嚣尘为了荣华的女儿宁愿永生不来见自己,喉咙滞住了。

既是不愿相见,现在跪下自责又是何意?

陆清华沉着脸,说道:“现在说不孝是不是太晚了?你娘差点被你气出病来!尘儿,你从小随我在蝴蝶谷长大,这是你第一次忤逆长辈,而且,还是你这辈子最重要的事情——终身大事!是不是翅膀硬了便想单飞了,我们都成你的包袱了?”

南嚣尘看着梅妃,紧闭上桃花目,“尘儿不敢,请师父责罚!”

“明天便去退了这桩婚事,尘儿,还来得及。”陆清华劝诱道。

“既然都做下了,不可能退婚,请师父责罚!”南嚣尘还是那句话。

陆清华有些恼羞成怒了,下面这些人连大气也不敢出。

“拿棍来!”

不一会儿,一个下人托着个红木盘过来,里面放着南家家规用具——刺棍。

棍是蝴蝶谷百年的老竹制成,除了把手,上面扎满亮晃晃的银针,可以想象这棍要是用来打人会有多痛!

陆清华右手执棍,左手撩袍下了太师椅,走到堂中,语重心长地说道:“以为你听话了,以为这刺棍再也派不上用场了,没想到,尘儿,你真令为师失望!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己把衣服脱了!”

南嚣尘连问也不问一声,迅速褪去外袍与上衣衫,露出纹理分明的肌肉,上身赤/裸在外,虽然他看起来身材修长,然而衣衫下的躯体十分有料,肩膀鼓起,前胸结实,后背强壮有力。

梅妃手颤了几下,看着南嚣尘义无反顾的眼神,赶紧别开了眼,不能心软,她不能心软!-最新章节

“啪”的一声,陆清华手中的刺棍,尖尖的银针便向南嚣尘背上击去。

“啊——”几个侍女忍不住叫出声,银针直没入南嚣尘的后背,带着鲜血溅出来,一棍又一棍,打在南嚣尘弯也不曾弯的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南嚣尘死死咬住牙,硬是没吭一声。

下面有些受不了这场景,心疼公子的开始低声呜咽了,但没有一个敢出来求情。

“老爷,您住手啊!”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陆清华转过头,看到南耀被人搀扶着崴了进来,跪倒在南嚣尘身后,南嚣尘背上的一个个细小的针眼往外汩着鲜血,很快模糊了整个后背。

他颤声道:“公子,公子才受的伤好没久,老爷您手下留情啊,这么多棍也就够了,公子他承受不了哇!”

“南耀,别为我求情!”南嚣尘闭目说道,声音不大,屋里每个人却刚好能听到。

梅妃坐在上面,终于耐不住性子站了起来,“够了清华!”她的声音圆润好听,可却含着一线苍白,梅妃慢慢蹲在南嚣尘面前,眼睛里有着痛苦之色,“尘儿,你要是听话一点,那该多好。”

“娘…”南嚣尘压抑着声线,然而眼角已有泪喷上来。

梅妃一时内疚万分,南嚣尘挨了那么多棍连声痛也不叫一下,可这会儿见了她,却流泪了。

她又怎么懂南嚣尘内心的想法?

小时候,做了错事,练不好药,制不好毒,师父便会用家法惩罚他,每一次,他挺背承受着身体上的痛苦,心里却在一声声呼唤着娘,尤其师父让他一个人在思过房思过,他便是靠着彻夜的思念挨过,多少次,希望师父打他的时候,娘会突然出现,抱着他安慰…

这一次,真是如此,师父打了他,而娘,也正在眼前!所以,他一直强忍着,却在梅妃唤他那一刻,南嚣尘的眼泪终于克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好了,尘儿别哭!”梅妃揽住他的头,叹口气。

“你这样会惯坏他的!”陆清华十分不悦。

梅妃怔了一怔,重又将南嚣尘放开,“尘儿,快向你师父赔个不是,明儿把婚退了,一家人快快乐乐的你还求什么?”

南嚣尘柳眉扬起,嘴角努起一抹笑意,“娘,这么多棍我都挨下来了,还怕别的什么?璃璃,我是要定了!”

梅妃有些激动,“那女人有什么好?和她娘一样,怎么会把你也给蛊惑了呢?!”

南嚣尘不语,只是闭上了眼。

南耀心疼地说道:“公子,你就少说两句吧!”说着,他抹了抹老泪,在外守着的黑风十八骑相顾叹息。

陆清华冷冷道:“看来是罚得不够,你就在这跪着吧,三天三夜才起来!不许有任何人给他送饭送水!”忽然,他又问道,“还有件事我还没问你,不是让你把蝶儿带着在京城吗,怎么又让她回蝴蝶谷了?你是不是连师父的话都可以当耳边风了?”

南嚣尘答道:“徒儿不敢,这事师父亲自问蝶儿比较好。”

陆清华心里有疑惑,倒也没多在意,对梅妃道:“若烟,时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梅妃看了眼南嚣尘,将外袍给他披在身上,心里叹口气,她是怎么了?明知道这不是她的亲生儿子,可居然还会心疼,会不舍,那以后再要利用他,她如何下得了手?便硬起心肠下去了。

所有的下人走得一干二净,没人敢逗留片刻,整座前厅,静悄悄的,只听到南嚣尘的呼吸之声。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直愣愣盯着面前的中堂发呆。

却说苏瑾璃回了承乾宫,洗漱过后,在一张大床上翻过来思过去,心想南嚣尘回去后怎么面对他师父?她心中万分不安,连夜爬起来,偷偷翻出了宫,直奔南府。

她是从院外爬进去的,没走正门,先去了观景房。在那里没有看到南嚣尘,却看到了梅妃。

梅妃,曾经在她心里有如高洁的梅花般无暇,可此刻,纵是对着她真人,耳听着她温婉的说话声,苏瑾璃的好感也已大大打了折扣了。

一个心中有恨的人,恨了她娘荣华这么多年的人,如何谈得上出泥不染,高洁于世?

找过书房、偏房,都没见着南嚣尘的人,此时南府所有人都已睡下,院子里静悄悄的。

苏瑾璃避过值夜的黑风十八骑,找到了前厅,因为只有这里,灯火一直没有熄灭。

当看到屋里那个熟悉得刺眼的身影跪在地上,背对着自己,苏瑾璃的心骤然一紧,推门走了进去。

“尘…”苏瑾璃有些心痛地叫唤。他被罚跪了!

南嚣尘在听到外面的声响时并没放在心上,可此刻,他浑身剧烈一震!

“璃璃,你怎么来了?”南嚣尘回头,声音有些沙哑。

正文 第296章 这叫‘跪得容易’

苏瑾璃急忙冲过来,没料到跑到南嚣尘面前来时,他的外袍却是敞开的,没有扣上,露出蜜色的肌肤,而前不久那个伤口已然结疤,但却留着一个深深的疤痕在外。

南嚣尘见她只盯着自己的伤口看,赶紧拢衣,“我没事。”

“等等!”苏瑾璃嗅到一丝异样的气氛,上前便将南嚣尘的外袍脱了下来,转到他后背,顿时整个人呆了。

南嚣尘的后背扎满了细小的针眼,鲜血糊满后背,惨不忍睹,伤口虽小,可痛连心啊!

苏瑾璃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下一刻,她捏紧了秀拳,杀气从眼底掠过。

“尘,药呢?我先给你上药。”苏瑾璃压着声音道。

南嚣尘摇摇头,“不要紧,我被师父罚跪三天,过几天再上药,这伤口不大没事。”

“没事?没你个头事!”苏瑾璃气愤地吼道,已是珠泪盈眶,“这是用针扎上去的,还是用什么带刺的东西打的?绝对是打的,瞧你背上都乌了一大片!尘,是姓陆的那个老头子干的是吧,我要他血债血偿!”

“璃璃,你别说傻话!”南嚣尘回头一手将她拉到身前,“这是我心甘情愿接受的惩罚,也是南家的家法,你就不要插手了,夜深了,你一个人从宫里跑了出来吗?多不安全!以后晚上不要随便出来了,我叫黑三送你回去吧。”

“不,我现在不要回去。”苏瑾璃泪眼氤氲,想去抱他,又怕碰了他的伤口,心里把陆清华反反复复咒了几十遍。-最新章节

“跪三天三夜你这腿怎么受得了?”苏瑾璃不依,如果不是南嚣尘拦着,她真想现在立刻马上去找那老头子,不过就算南嚣尘不允,这笔帐她也算在他头上了!

“真没事,璃璃,别为我担心,小时候又不是没跪过。”南嚣尘淡淡说着,低睫却是一笑,桃花目内漾着幸福,“看到你这么关心我,我心底很开心。”

曾经幻想过多少次娘会来关心他,疼爱他,所以这清冷的半夜,看到苏瑾璃在眼前,南嚣尘感动幸福,不知不觉中,璃璃在他心里,甚至连娘亲也无法比得上,他也比从前更加爱她。

那份爱情里,亲情的味道更浓了。

苏瑾璃倾听了下四周无声,将红唇靠近南嚣尘的耳朵,“尘,现在没人,你坐在椅子上,我给你把风,估计半夜不会有人来。”

南嚣尘赶紧摇手,“别这样,璃璃,我知你心疼我,可是,这罚是我为你受的,我甘心受的,不想欺骗师父。”

苏瑾璃急了,“南嚣尘,你真是个傻瓜,你坐一会儿谁看到了?”

“我自己心里清楚!”

“无语!”苏瑾璃将背给了他。

“璃璃——”

“好啦,我又没生你的气。”苏瑾璃到底心疼得不得了,回头浅笑,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叽了一下,南嚣尘脸部微微一烫。

苏瑾璃为他将外袍披上,轻轻扣好,怕他受了凉,才道:“你在这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南嚣尘点点头,不知她要去干嘛。

苏瑾璃闪进了偏房,便是当初吉祥住的那间房间,关上门窗挑起了灯,左右一看,将床上棉花被给拆了,然后找出针线,用她那歪歪扭扭的针法缝了两个长条,外面是布,里面是厚实暖和的棉花,再穿上了几条软布绳,才匆匆回到前厅。

“璃璃,你干什么去了?”南嚣尘小心翼翼地问。

苏瑾璃将手里两个棉花条在他面前晃了下,说道:“这叫‘跪得容易’,你既然怎么也不肯站起来,那就跪着吧,不过你得把这个戴在膝上。”

“跪得容易?”南嚣尘十分不解。

“嗯,别多话了,你站起来,把外裤脱了,我给你绑。”苏瑾璃蹲下了身子,凤眸与他对视。

“这——”

“南嚣尘,别这别那了,要真这样,我以后可再也不管你了!”苏瑾璃愠怒道。

南嚣尘磨磨蹭蹭从地上站了起来,被背上伤口痛的龇牙咧嘴的,但是始终没去动手解腰带。

“要我帮你脱吗?”苏瑾璃仰视着他,丝毫不知道这个姿势有多诡异。

南嚣尘勾起唇,邪魅一笑,“那你帮我脱吧。”

苏瑾璃也不含糊,给他解掉裤腰带,直接将他的外裤和中裤掰了下来,露出两条修长的裸、腿,她弯腰查看他的双膝,眼眶又是一红,都跪青了好大一块!

然而,耳边却传来南嚣尘粗重的呼吸声,苏瑾璃讶然,一抬头,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啊——”她发出半声叫,急忙掩住嘴。

“南嚣尘,你你你,罚跪受伤了,还,还…”苏瑾璃没说下去,捂住眼睛,不往他那个地方看。

那里,早已肿起,只隔着一条内裤,十分明显。

南嚣尘委屈万分,忍受着下身的膨胀,“璃璃,是你诱、惑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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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璃自知理亏,不再跟他多话,红着小脸,三下五除二替他将“跪得容易”绑在膝上,飞快给他穿好裤子,才松了一口气。

南嚣尘再跪下去时,双膝果然好受得多了,不再咯着冰凉硬实的地面,疼痛立刻减少,他惊讶地看着苏瑾璃,“璃璃,这你都想得出来?”

苏瑾璃得意一笑,这种东西不要太简单好吧,她只是还珠格格上看来的,只是古人跪习惯了,从没想过而已!她直到天亮边上才离开。

早上时陆清华来检查,没有发现半点异样。

到了午时,没人敢给南嚣尘送饭。

午后时,陆清华大踏步进了前厅,直接问道:“柔儿怎么被关进了宗人府?”

南嚣尘回京后听说了这件事,当下老老实实答道:“徒儿不知,那段时间徒儿在源江。”

陆清华点点头,“听说是当朝韩王与三皇子关押的,柔儿怎么会做错事呢?一向那么乖巧,可现在,却疯了…唉,作孽啊!你夏家伯父伯母这几天眼睛都哭肿掉了。”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南嚣尘淡淡道。

陆清华拧起眉,“我也不知柔儿竟做出那么多事情来,徒不严,师之惰,为师已经向夏家告过罪了,这次,为师脸上真是无光啊!所以决定将柔儿从牢里救出来,以后的日子,她也不会活在人前了,毕竟世上再也没夏紫柔这个人了。”

南嚣尘一惊,“劫狱?”

陆清华说道:“这事没万分的保证,如何做得?尘儿,上次你订婚不是找了皇上吗?看来你跟他现在走得很近,毕竟他是你生身父亲,你若向他讨这个人情,想来他也不会拒绝吧?毕竟柔儿已经疯了。”

南嚣尘反感地扬起眉,可嘴上没有说出来,只是道:“这种大事,岂是我单凭一句话就能保释的?再说皇上的为人,师父你比徒儿还要清楚,没有利益的事情他怎么会做?哪怕我是他的亲骨肉!”

陆清华负手在后,眼中划过思索,并没说什么,径直走了出去。

到了晚间,一切静寂,苏瑾璃又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大食盒。

“尘,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吧?”苏瑾璃有些埋怨,其实她白天便偷偷来看过他,才知没人给他送饭,顺便将陆清华的话给听去了,鄙夷了他一番,切,想救夏紫柔?你不知道凭自己本事啊!

“罚跪期间不能用食。”南嚣尘扫了地上食盒一眼。

“我带来的也不吃?”苏瑾璃反问,双手麻利地将盒里的一大碗饭菜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