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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侧妃暗中对沈莹点头,不愧是她的三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口现在她将话题重新转过来,还能解决网才的尴尬,同时又不能让慕容舒回绝。

慕容舒皱着眉,故意十分为难。

一旁又有太太说道:“沈三姑娘的说的极为有理。这子嗣的问题可是能拖,一旦发现了不对劲就要立即让大夫诊治。”

“也许是咱们多想了,可让御医看看总没有坏处不是?王妃也莫要紧张。相信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姐姐身子可是十分康健呢。”沈侧妃笑道。

几人同时开口劝说着,慕容舒为难的笑:“御医都是在宫中为皇上和娘娘们瞧病的,怎好让他们出宫来为我医治呢。况且我也没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劲。”

“姐姐是怕什么呢?”沈侧妃眼神锐利的盯着慕容舒,神色冷厉的寒声逼问道。

一听这话,慕容舒唇边的为难之色一下便转换成了一丝笑容,“沈侧妃怎么忽然间就变了神色?毕竟那御医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诸的起的,咱们若是在功力生活的话还好说,可咱们这毕竟是宫外,若是让御医上门诊治,难免引人闲话。”

沈侧妃面色一变,慕容舒越是如此胡搅蛮缠,那就越证明其中有鬼,正当她想再次劝说之时,慕容舒却笑道:“不过,既然能够为沈三姑娘卖个人情给了本王妃,本王妃自然不能推却。明儿个就让那御医来王府吧。不说不说,本王妃这身子还真是有几分不舒服呢。”

“那好,明儿个我就去准备准备。”沈莹立即笑着回道。可心中疑惑更深了一层,慕容舒这是何意?州才还百般阻挠,现在却如此轻易答应。她暗中看了一眼沈侧妃。

沈侧妃同样拿捏不准慕容舒是什么心思。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人心中藏了事儿一时间弄不明白。慕容舒暗中冷笑,明日的她在她们这些人的眼中已经化为灰烬,成为了死人就算那御医来了,又有何用?那时她已经在路上了。

慕容舒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见太阳正在西落,心里猛地跳了一下。只要在晚宴之时,她就能离开了。

收了收心,她允许自己在这最后一刻而松了心,不能让任何人看出异样来。余光中打量着坐在那些太太身侧的姑娘们。这些姑娘们大概也只有十六岁。个个都低着头不敢大声说话,怕都是庶女,没见过什么场面,所以才不敢乱语。

更加不用多想,这些女子当中或许就会有两三个能够成为宇文默的妾。

就在慕容舒与红绫刚要走出大厅门时,之间马护卫身后有着几十名武装齐备的带刀侍卫拦截在门前。

马护卫低着头,面色有些难堪,不敢直视于慕容舒。

而站在最前面的带刀侍卫统领看向慕容舒冷声道:“南阳王妃,请随卑zhi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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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八十八章

“意图谋满?通敌叛国?慕容将军怎么会做这等子事儿?”众人中有人拧眉惊呼。

沈侧妃受惊的看向慕容舒,通敌叛国?这等罪名是要满门抄斩的!如此说来,慕容舒定会受到牵连。也许整个南阳王府都会受到牵连。

满屋子的女人一听是这等子罪名,刚开始是惊讶,等反应过来后,便立即跟沈侧妃说了一声,就离开,那些侍卫未上前拦截。

慕容舒站在原地,神色冰冷的看向侍卫统领。原来宇文默的为难是为这件事,原来赵初和谢元的同情是为这件事。可惜,策划了这么久,等待了这么久的机会,就这样失去了!

“请王妃随卑职走一趟。”那侍卫统领见慕容舒沉默,便又出声说道。他态度僵硬,手放在佩刀之上。

慕容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目光平静的扫了一眼带刀侍卫。

房中仅剩的几人都将目光落在慕容舒身上。

瞧着侍卫统领的态度,似乎并不会牵连到南阳王府,站在后方的沈侧妃与沈莹同时松了一口气。

“王妃…”红绫担忧的看向慕容舒,怎么会变成这样?慕容将军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

那侍卫统领皱起了眉。

马护卫上前一步对那带刀侍卫统领说道:“王妃是南阳王府的主母,若是统领想要带走王妃,也要经过王爷的同意。”

“通敌叛国罪名甚大,皇上圣明知道此事与南阳王没有多大的关系,可南阳王妃毕竟是慕容秋之嫡女,关系甚大。马护卫还是不要强加阻拦的好,否则难免落得个妨碍公务之罪。”侍卫统领冷冷的扫了一眼马护卫,寒声道。

他话音刚落,慕容舒便对马护卫柔声道:“马护卫无需多言。”

马护卫拧眉退到一旁。

慕容舒又看向那侍卫统领,冷声言道:“本王妃的父亲通敌叛国之罪可落实?”

“已有人证物证。还未宣判。”侍卫统领回道。

“本王妃早在两年前便嫁入南阳王府,而我大华国已有国法,女子出嫁必从夫!如今本王妃冠的是皇家的姓,吃的是皇家的饭,如若抓了本王妃,定了本王妃的罪,那么本王妃想要知道,皇上是否也有罪!如若皇上无罪,整个皇家都无罪,本王妃又有何罪?岂能容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统领对本王妃大不敬?何时起,大华国有这等国法?!”慕容舒冷眼环顾四周,堪比寒冰般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竹园内。她深知此时气势绝对不能弱,罪绝对不能认。

大华国国法,朝廷重臣一旦谋反叛逆,通敌叛国,一律满门抄斩!幸而不至于牵连九族。如若株连九族,她此时说再多的话也是无用,只有死路一条。幸而…这里还没有株连九族一说。

此话一出,侍卫统领以及他身后的侍卫们都是一愣,都不敢有下一步动作。

慕容舒展颜一笑,道:“如若想要治本王妃的罪,就要说的清楚,讲的明白。还要有皇上的圣旨!否则本王妃不从,不服!”

大厅之内,顿时寂静一片。

沈莹深吸一口气,侧头看了一眼身畔的沈侧妃。慕容舒面对重大变故都能如此从容不迫,半分惧怕之心也无,更能几句话之间让人忌惮,也不难想象,沈侧妃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败给慕容舒。

沈侧妃心头一颤,此时她可不敢再乱出手,也不敢乱讲话,否则一旦牵连到南阳王府,她将后悔莫及!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此时,或许应该与慕容舒站在一线。

“强词夺理!慕容秋是王妃之父,不恶口挣脱的关系。看来卑职只有得罪了!”侍卫统领黑眸光芒一暗,抽出腰间长刀指向天空,那阴深的寒光朝着慕容舒直面而来。

慕容舒紧抿着唇,脸上还有着那一次从容不迫云淡风轻的笑容。见此,侍卫统领一阵,紧紧的皱着眉,本想下令让一旁的侍卫将慕容舒带走,可看着慕容舒如此不惧的模样,顿时心中打鼓,这命令也不知该下还是不该下。

犹豫之时,其中一名侍卫上前说道:“统领,属下们不过是执行命令,若是有事也断然不会牵连到我等身上,如今还是完成任务要紧。”

侍卫统领闻言,眼珠子一转,神色正了正,便命令道:“来人,将南阳王妃带走。”

慕容舒波澜不惊,背手而立,看着靠近的几人,面上无一丝惧色。在几名侍卫靠近她之时,她向前迈出一步,淡淡笑道:“走吧。”就算此时她说的天花烂醉,也无法改变命运!这大牢,恐怕要走一遭了!眼底闪过一道异光,宇文默应该会有所动作吧?

那几名侍卫一愣,刚才还是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怎么这会子就变了态度?不过既然她配合就最好了。

慕容舒迈着从容的步伐走去。

在这样宁静的黑夜之中,女子身穿一袭拖地的藕色长裙,高高挽起的发鬓,清冷绝美的面容,如清冷的风袭来,敲击在众人的眼中,心上,激起强烈的冰花。

“王妃!不要,不能去!”红绫焦急喊道,眼中盈满了泪水。伸出手似要抓住慕容舒。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王妃可是有了身孕的人,那大牢岂是有了身子的人能待的?而且,听说大牢内,只要进去的犯人都是要上刑罚的!

王妃…

听见红绫的呼喊,清冷的女子回头淡笑:“不会有事的。放心。”

待突然而至的一群整装齐备的侍卫踏着整齐的步伐,阵阵脚步声消失在竹园之时。大厅中的人才反应过来。

沈侧妃拧着眉,如若是以往,慕容舒如若能够一同判刑,那么她会高兴。可是如今慕容舒是有了宇文默的子嗣!这事儿棘手了。如若不想牵连到南阳王府,只有…这个孩子不存在!一抹阴毒的狠光横现在眼底。

因为紧张,她随手拿起一杯凉却的茶灌入口中。

“二姐,你喝的茶是王妃喝的那杯!”沈莹回头一看,沈侧妃正好拿着慕容舒的杯子喝了茶。

闻言,沈侧妃一愣,低头扫了一眼杯中的茶。想起来这是一杯加了料的茶水,皱了皱眉回道:“无碍。”这茶水里的药只对有了身子的有用,对无身子的人没什么用处。

“绣钰,王爷此时在何处?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立即让人找到王爷!”沈侧妃立即回头对绣钰命令道。随后又吩咐道:“此事不得声张!”

“是!”

见着绣钰离开后,沈侧妃刚刚舒展的两眉紧紧的蹙起,将军府怎会出了这等子事儿?

王府门前,侍卫正要压着慕容舒进入马车。

这时,快马奔来,一阵扬起的尘土中,身穿黑衣的宇文默从马背上跳下,直奔到慕容舒的面前。

慕容舒睫毛微抬,见到宇文默朝她而来,微微一笑。

宇文默冰雪般的眸子望着她,如山陵般雕刻的面容此时一脸风霜。

众人看着忽然出现的宇文默,都怔了怔。

那侍卫统领上前抱拳道:“卑职是奉了皇上命令,将将军府一干人等全部压入大牢。想必王爷已经知道了慕容秋通敌叛国一事了。还望王爷莫要让卑职为难。”

闻言,宇文默回头冷冷的扫了侍卫统领一眼,寒声震慑道:“闭嘴!”

侍卫统领神色一滞,竟真的不敢上前多言。

宇文默走近慕容舒,当着众人的面,诧异的目光之下,将慕容舒紧紧的抱在怀中。

慕容舒也是一愣,他这是…

正在她疑惑之时,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只有两人才能够听到的声音:“莫要担忧,记住我的话。很快你就会回来。同样莫忘,你是有身子的人,有了本王的骨肉。”

慕容舒身形一颤。在他放开她的同时,慕容舒平静的眸子中燃起一道道亮光。

“如若王妃少了一根汗毛,本王要你们的命来填。”宇文默望着那侍卫统领,声音森冷幽寒,毫不掩饰铮铮杀意。

侍卫统领毛骨悚然,将头低入胸口之间,手一挥,命令道:“走!”

慕容舒上了马车后,身形一顿,回过身,看向宇文默,微扬嘴角,绝美灿烂的一笑。“谢谢。”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飘扬在风中,宇文默胸口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犹若千百万根针在扎。如若没有理智在支撑着他,恐怕这时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可不能,此时万不能有任何差错,否则,她不止入大牢这么简单。

“进宫。”他对着身后的人吩咐道。

大牢。

阴深,潮湿,黑暗。

当慕容舒到大牢之后,才发现古代的大牢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恐怖惊悚。刚刚踏入,耳边就有让人身颤的嘶吼痛嚎声,同时鼻尖也充斥着血腥味。

她目光所到之处,皆可看到大牢内的那些女犯人们,衣不遮体,面黄肌瘦,还有的人身上已经有了溃烂的伤口。

慕容舒半眯着眸子,为此震撼着。从电视上看到只觉得惨,可当她亲眼见到之时,才觉得这是震撼,一种心灵上的震撼!

因她是南阳王妃,虽然此时是受了将军府的牵连而被关入大牢,但是,她有了身孕,牢房的狱卒长听从侍卫统领的命令,将她独自安排了一个干净整洁的牢房。

刚刚进入牢房,耳边就传来那被锁上的锁链的声音。慕容舒拧着眉,在床榻上坐下,然后才抬起头来打量着四周的情形。将军府有众多的女子,应该都被关在这大牢内。就在她打量之时,一名女子贴着木栏处,喊道:“王妃。”

闻声,慕容舒转头看过去,发现在她右侧的牢房内,关了二三十个人,因为人多,都挤在了一起。

那开口唤她的女子长发披肩,有些凌乱,小脸惨白,是慕容舒熟悉的脸,竟是五姑娘慕容月!

慕容舒走过去,坐在一旁,神色略微凝重沉声问道:“你们都被关押在此了?”

慕容月虽然是庶女出身,但是从未吃过苦,从小养在深宅大院之中,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已经被吓的不知道哭了几回,如今见到慕容舒也被关进来了,便想找个依靠,听到慕容舒的问话之后,连忙回道:“恩,就在晚饭之时,一群士兵冲入将军府,将所有人都抓了进来,就连那些下人也没放过。王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那些人说父亲通敌叛国,要将我们满门抄斩,六妹很怕。”

“别怕,会没事的,等查清楚就好了。”慕容舒笑着安抚道。眼前的慕容舒不过十四岁,就要经历这么残酷之事,怎么可能不害怕呢!可是,她此时最想要知道的是李氏怎么样了!

慕容月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慕容舒,重复的问道:“真的吗?真的不会有事吗?”

慕容舒笑着点头,然后轻声问道:“母亲呢?”

闻言,慕容月眼中又盈满了泪水,看着慕容舒,不知如何开口。

坐在她身边的慕容玉小脸看向慕容舒,哭道:“在官兵冲入将军府将来意说明后,母亲当时便上不来气,去了!”

什么!慕容舒圆瞪双目,心猛的一颤,李氏死了!就这样死了!本以为她还可以再活几个月的,可就在今晚受不了打击而死!

“就太太那身体,早就应该倒下的,不过太太还真是会选择,什么时候不死,偏偏这个时候死,还免去了牢狱之灾呢!太太真应该庆幸!”从牢房的中间传来刁酸刻薄的声音。

慕容舒利眼看过去,声音十分熟悉,面容也十分熟悉,正是那被赶出将军府的二姨娘!她竟然也被抓了进来!

察觉到慕容舒看过来的视线,二姨娘扬了扬眉,冷笑道:“看什么看,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她早就应该死了!你还当你是南阳王妃呢?如今还不是和我们一样都被关押进大牢了?”

如今都被关在这黑暗不见天日的大牢里了,慕容秋又被冠上通敌叛国的罪名,哪里还能出的去!二姨娘以前可能还忌惮慕容舒,可自从被赶出将军府后,她自是和慕容舒结了仇,所以,现在不说刁酸刻薄的话,那什么时候说?

“王妃,父亲是在二姨娘的府邸找到的,所以二姨娘也被抓了进来。”慕容月附在慕容舒的耳边,轻声说道。

章节名:第八十九章

闻言,慕容舒冷眼看过去,原来是慕容琳!想必自从上次被她撵出王府回到将军府后,不受慕容秋的待见,所以才没有一段时间就瘦的让人胆颤心惊,而且说话如此的刁钻刻薄,慕容舒只是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没有言语回应。如今这种情况,逞口舌之争有用何用?没的浪费口水,浪费精神头。

况且她此时关心的还是李氏的尸体是否已经安排妥当?如今将军府无人为她准备后事,是否就这样任她躺在冰凉的地上而无人去管?

“王妃,王爷是不是很快就过来救你出去了?”慕容月沙哑着声音问道。她现在真的是怕极了,听说她们都会被砍头的,她真的不想死啊。

“我也不知。”慕容舒将目光转向他处,声音低沉的回道。宇文默看上去十分的为难,虽然口上不说,但是这段时间想必他也是在暗中做着努力。但最后将军府仍旧落得这般的地步。

慕容琳一听忍不住的冷笑道:“南阳王怎么可能为了你而去得罪皇上?你就等着根我们一个下场吧!如若我们被砍头,你也一样。如若我们被送去军营做军妓,你也同样!不过恐怕到时候你这个曾经的南阳王妃会比我们先被折磨死!试问哪一个士兵不想要知道王妃的滋味?”

或许是觉得死到临头了,也没有什么可惧怕的了,慕容琳也越发的口无遮拦了。

牢房里已经嫁了人的婆子媳妇听见这浑话还好一些,可云英未嫁的姑娘们先是脸一红,随后待听明白了慕容琳的话后,身形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面色也是陡然一白。

二姨娘趁机骂道:“到时候还不是跟窑姐儿差不多?一双玉臂千人枕,身份比咱们还低下!”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已经被撵出将军府了,可仍旧被抓了进来,早知如此,她被撵出来后,就不去用手段勾引慕容秋了!

慕容舒冷眼扫向二姨娘和慕容琳,瞧见二人脸上狰狞的冷笑之后,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并未搭理,徒让她们逞口舌之风。

见慕容舒如此,二姨娘和慕容琳肚子里的火噌噌的往上窜。想不到慕容舒如此沉得住气,被人这么辱骂,仍旧不气愤,还是如此的轻描淡写。

“你别做梦了!虽然你之前是南阳王妃,可现在你已经不是了!慕容月,她已经不是南阳王妃了,你不用想着讨好她来求的一线生机了!如今的她也是自身难保呢,求她还不如省些力气,等着求行刑的人呢。”慕容琳咬着牙骂道,似乎还不过瘾,便看向慕容月怒喝一声。

她的话音刚落,四周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哭嚎声。谁都不想承认,但必须承认,她们都活不久了!

慕容月痛哭:“怎么会变成这样了?我不想死啊。”

慕容玉抱住慕容月痛哭成一团。牢房里的婆子媳妇姨娘们也因害怕忍不住的嘤嘤痛哭。任谁都无法接受这突然的变故,刚才若是不懂得哭是因为她们想着或许还可能从牢房里出去,可现在,慕容琳的几句话便浇灭了她们的希望,希望破灭,紧随而来的就是恐慌,对生命的渴求。

众人的哭声引来了狱卒,狱卒怒喝道:“哭什么哭!吵死人了。再哭就给你们上刑!”

一听上刑,众人便咬着牙不敢哭出声。他们被关在这儿一个时辰内,亲眼见到那些不听话的犯人们受到的刑罚是如何的惨不忍睹,当下谁还敢再哭?

其他牢房的犯人也都纷纷看过来,她们每一个人的眼神都是灰暗的,不见其中有任何感情,慕容舒触及到时,心猛地一颤。这是何等绝望而等待死亡的恐怖甚至如一潭死水的眼神?直直的震撼着她的心!

慕容琳怒目等着慕容舒,到了此时的境地,慕容舒怎么还可以保持如此的镇定!在其的脸上见不到半分惧怕之色!可恶。

“慕容舒,都是因为你,才害的三姑娘如此疯癫。现在竟是连我都不认识了。”在牢房的角落,一个妇人抱住疯疯癫癫的不停的傻笑着的慕容雪朝着慕容舒吼叫道。

看过去,原来是三姨娘,慕容舒微微拧着眉,想不到她的人缘如此差,竟然得罪了这么多人,先是二姨娘,慕容琳,慕容雪,最后是这个三姨娘!

不过,她不后悔。慕容雪落得今日的地步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而二姨娘和慕容琳一开始就是个对立的,她没有那个多余的心思去理会她们。

“王妃…”慕容玉看着慕容舒沉下去的面色,有些同情的唤了一声。如今恐怕最难过的就是她了,母亲死了,又身怀有孕,结果还是被关在了这里。

慕容舒望着慕容玉担忧的眸子,淡淡的笑道:“无需着急,如今还未到审判之时,一切都是未定呢。”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这不是能够轻易推去的罪名,可慕容舒却相信,宇文默会救她。同时,她也不会如此的认输!黑眸扫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如若利用得当,真的可以免除一死。

或许是因为慕容舒根本就不理会她们,二姨娘,三姨娘,慕容琳没了劲头,便不再说话,而是恶狠狠的望着慕容舒,那狠辣的目光似乎要将慕容舒杀了一般,可她越是如此愤怒,慕容舒的云淡风轻毫不在乎就越是刺激到了她,让她更是愤怒不已。这就好像刚才她们所言都是在反骂自己一般,根本无痛不痒,慕容舒半点愤怒之色也无!可恨之极!

慕容舒拍了拍慕容月和慕容玉的头,柔声笑道:“靠着柱子闭目休息一会子吧。现在牢房里,恐怕想要喝水都很难,别浪费过多的精神了。”

此话一出,二姨娘三人元等双目,怪不得不搭理她们!原来是怕没有水喝!

冷冷的扫了一眼四周的情景,气氛太过讶异,牢房太过阴暗,腐朽,腐烂,血腥味太过浓烈,慕容舒皱了皱眉后便坐回靠在墙壁,比起别的牢房的床还算干净的床上。她缓缓的闭上双眸,暗想,今晚应该不会再有变故,此时,她应该做的是好好的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如若用有了身孕来脱身,那么,就不会避免有大夫为她把脉,可这毕竟是假象,如何能够骗的人?

就在慕容舒拧着眉想着如何解决难题之时,耳边竟然传来一阵男人的淫笑声,还有衣服撕裂的声音,更有的是肌肤相撞,那阵阵水波的声音!唯独缺少的是女人的shenyin声,甚至是大叫声都无。

“怎么回事?女牢房怎会有男人?”

“看那边,那个男人光溜溜的身子骑在一个女人的身上!那女人怎么一动不动?”从未经历过人事的年龄最小的慕容玉望着距离慕容舒有四五个牢房的那个牢房,喊道。

温柔婉约的四姨娘看了过去,见到这情景,立即捂住慕容月和慕容玉的双眼,吩咐着:“不许看。”

慕容月和慕容玉不解,想要挣脱开,便一边扒开四姨娘的手,一边问道:“四姨娘,怎么回事?”

“那是男欢女爱!想不到这牢房之内竟然还会发生这种事情。”三姨娘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嘴角也有着一抹淫笑,捂着嘴笑道。

慕容月和慕容玉一听,忙紧闭双眼,不敢再挣扎!

“这,这,这,不要脸!”慕容玉面色一白骂道。

慕容琳冷冷望着那头,冷笑道:“牢房里的犯人都是死刑犯,谁还会管这事儿。想要风流快活的,给点银子进来就可。”

慕容舒缓缓的睁开眸子,冷眼看向传出淫/秽声音的地方。隐约的烛光下可见,那被骑在身下的女子大约二十三四岁左右,身姿妙曼,不过肌肤却泛黄有些干枯。那男人一脸淫笑,好不快活。

至于其他人都是在一旁围观,面无表情,仿佛这种事情在牢房内经常上演,不足为奇!虽然这是羞于见人的男欢女爱!

慕容舒说不出来此时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心忽然的被重重一击。仅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内,竟能让她一下子面对人形最丑陋的一面。别开眼,她知,这是这里的普遍现象,也是任何人都无力改变的现象。就如同从古至今,贪官常常见,而从未灭绝一般。

渐渐的,那声音小了,男人低吼一声后,手里抓着大物塞进裤子里,厌恶的看着躺在地上一丝不挂的女人,厌恶的骂道:“越来越无趣了,就这等模样还是红月楼的花魁呢!也怪不得落得如今的地步!”

躺在地上的那女子站起身,若无其事的穿上衣服。而那男人见状,又伸出手去抓了一下女子的胸部,淫笑了一声后就离开。

慕容舒将目光落在那女子身上,昏暗的烛光下,那女子的侧脸仍旧很完美,也难怪会是青楼花魁。皱了皱眉,淡然的收回目光。

此时正是深夜,就算牢房多么的阴冷潮湿,气味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但仍旧难以抵抗睡意。

第二日醒来之时,已感觉身上十分潮湿,隐约间能够闻到身上有一股子发霉的味道。

正好狱卒前来送饭,牢房里的规定,犯人们每日只能吃两餐。几乎每餐都是有些发馊的饭菜,让人难以下咽。将军府的人因为昨日刚进大牢,看到那发黑发黄的馒头和几根菜叶时,都皱起了眉,埋怨了起来。“这是馊食!猪都不吃的馊食!这怎么能给我们吃?”

特别是二姨娘叫的最欢,就算是被撵出将军府,她过得日子也是舒适的。如今进了大牢,住的是潮湿阴暗的牢房,吃的是馊食,她自然接受不了!一碗碗的馒头和菜叶都摆在了眼前,实在是让人作呕!

相反,来送饭给慕容舒的那狱卒,将托盘轻手轻脚的放在牢房门前,一阵香喷喷的味道直扑鼻尖,放眼看去,托盘上一共有三道菜。青菜,鸡肉,鱼肉,十分丰盛。那狱卒朝着慕容舒恭敬的笑道:“禀南阳王妃,这些菜都是南阳王让咱们准备的,王妃若是有什么不满意尽可提出来,午饭之时再加以更改。”

闻言,慕容舒微皱着眉看过去,此女狱卒小心翼翼的看着她,那模样就怕慕容舒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