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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短暂的休养,慕歌感到体内的不适已经渐渐消失。她凝着芦苇深处,异香飘来之地,双手掌间紫光萦绕,伴随着的还有‘滋滋’的电流声。

“呵,这样的下界,居然出现雷灵根。”

突地,一声极淡,极缓,极轻,却好听得让人心酥的男声飘渺而来。那声音中,似有诧异,又似有好奇,甚至…慕歌听出了其中的几分耐人寻味的玩味。

慕歌双眸微微眯起,眉宇间尽是戒备。

她不知道这声音中所说的,‘下界’、‘雷灵根’是什么。她只知道,她所使用的是从前世就跟随她的雷系异能。

“出来!”凝着在夜风中飘荡的芦苇,慕歌双眉轻蹙,再次警告。

可惜,她的警告再次被人无视。

那仅仅只是声音,就让人觉得尊贵无比,出尘脱俗的人再次开口:“可惜了,即便拥有雷灵根,这废物之躯也无法修行。”

尽管说着可惜,但慕歌却根本没有听出声音里有惋惜之意。唯一能听出的,就是她此刻好似被当作一件物品,被人待价而沽。

咔喀!

磨牙声,在寂静里,尤为明显。

显然,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态度,激怒了慕歌。

甚至,让她暂时无暇理会那‘废物之躯’是什么意思。

当然,这何尝不是慕歌的骄傲?是不是废物,她不用向谁去证明,她自己清楚知道自己并非废物。

黄昏之时,在那荒原战场被她杀尽的十几人,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呵呵,小东西生气了?”磨牙的声音,传入了那人耳中。但,似乎只是愉悦了他。

“藏头露尾之辈。”转瞬间,慕歌被挑起的火气已经平复,她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同样给出了个轻蔑的评价。

声音默了一会,突然畅快的笑了起来:“我一直在这,你却看不到,倒是怪上我了。有趣,有趣,当真有趣。”

一直在这?!

慕歌心中一惊,双眸不动声色的再次搜索起来。

可是,入眼之地,除了一片片如浪般微微起伏的芦苇,就只剩下她身下的小溪。而那声音,明明就是从芦苇深处传来,还有突来的异香,至今缠绕她鼻尖,挥之不去。

没有!还是没有!

慕歌再次确定,她能看到之处,除了自己没有其他人。

“小家伙,别只顾着地面。”那声音突然给出提示。

不在地面,难不成在天上?

慕歌下意识的就抬头望天,可是,依然无所获。

似乎感觉自己被耍了的慕歌,清眸中闪过一丝怒意,收回仰望的视线,冷哼一句:“装神弄鬼。”

“呵呵…”飘渺的声音,好似无所不在,回荡四周。

慕歌暗暗警戒,掌中紫色电芒更甚。

倏地,慕歌感到自己站在水中的双腿有些异样。流淌的溪流居然开始倒流,经过她小腿时,带来一阵酥痒的感觉。

慕歌一惊,这种反自然的现象让她迅速退回溪边,瞪大双眼看向倒流的溪水。

这小溪,宽不过半丈,深不到两尺。

此时,却诡异的倒流,朝着溪水中心集中。

喷——!

突然,溪水直冲天际,凝成无数水柱,好似水蛇般在空中相互交缠,揉合。

慕歌震惊无比的瞪大双眼,双唇微张,浑身好似被定住般,看着眼前的一幕。

她见过水系异能者,但那类异能者更多是作为治疗作用,即便有攻击能力,也不过是发出一些水箭或是防御的水盾。

眼前的一幕,让她想到了超强的水系异能者,可是,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事实可能并非如此简单。

很快,那些被赋予生命的溪水被完全抽空,慕歌眼前原本的潺潺流水,已经变成干涸之地。

那些溪水被摄入空中,竟渐渐露出了一个椅子。

用水做的椅子?

慕歌似乎还能看清椅子中溪水的流动。晶莹剔透,毫无瑕疵,精致无比。看不见的威压从椅子上散发而来,落在慕歌身上,压得她的骨骼‘咔咔’作响。

然,她却莫名感到,这威压已是收敛后的结果。

高手!

慕歌眸子微缩,心中暗道。

当最后一滴水珠融入椅子,整个椅子上群兽咆哮,震慑万物。泛着银光的椅子,成了此地唯一的光源。

慕歌被震得向后退了一步,难以置信的仰望着空中的椅子。

以龙头为靠,不知名的狰狞异兽为扶。座上,万兽匍匐,虔诚卑微。

“霸气了!”

慕歌喃喃自语,清眸中燃起炙热的火苗。

‘或许,重生在这莫名的异世,也并非一件无趣之事。’重生之后,慕歌第一次找到了奋斗目标。

‘我要变强!终有一天,我也要凝出这么一把椅子!’

突然,四周刮来强风,统统朝着椅子而去。慕歌以手挡在眼前,避免风沙入眼,被迫眯起的双眼却依旧看向那椅子。

心跳,陡然加速。

风,骤停。

慕歌却双眸瞪圆。她看到了什么?风!看不见,摸不着的风,此刻却出现在她眼前,清晰可见。

那椅子之上,淡青色的漩涡不断旋转,夹杂着四周的飘絮、落英。

异香似乎变得更浓,却又不让人觉得厌恶,只觉得沁入心扉。

慕歌来不及震惊,旋风突然散去。

当旋风散尽之时,椅子上却多了一个倾世风华的身影。

白衣如雪,干净无暇。紫色的衣襟和袖口,用金线绣着繁琐而尊贵的神秘花纹。黑色长发无风自舞,融入夜空。

颀长而挺拔的身姿,即便只是随意的坐在那,也让人感觉到他的高大。

他出现在慕歌眼前,仿佛如耀眼的恒星,璀璨夺目。万物的光源,都来自于他。又如钻石,通透得挑不出一丝杂质。

剑眉入鬓,凤目轻挑,高挺的鼻下,唇线刚毅噙笑,唇色却殷红诱人。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莫名的,一句前世所知的诗句跳入慕歌的脑海之中,让她不自觉的点头赞同。

眼前之人,让人已经失去了语言描述的能力。前一分钟,她还对慕轻歌的样貌自我感觉良好,此刻却在这个男人面前被打击得一点不剩。

慕轻歌丑吗?

并不!

虽然慕轻歌年纪还小,但已经不难从青涩轮廓中看出了今后的倾城绝色。但,那毕竟是几年后的事了,怎么也比不上如今眼前的视觉冲击。

慕歌觉得自己不是外貌协会的人,但在看到男人的长相后,也不得不憋屈的叹了一句: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小家伙,这下,可看到我了?”男人双唇轻启,嘴角上的笑意不减反增。他不觉得怎么,却把暗中守卫的两人惊得不轻。

他们的主子什么时候,对一个下界的小家伙如此感兴趣了?别说是这个下界,就是再上面的地方,都没有什么人能入主子眼的。

两人暗中交流眼神,传递同一个信息。

‘下界空气不好,害主子病了。’

‘嗯,病得不轻。’

“不该存在于临川的幻器,废材之躯却拥有雷灵根。小家伙,你当真有趣啊!”

慕歌心中一惊,清眸浮现浓烈而冰寒的杀意。这个男人居然在三言两语间,便将她剥得干净?!

“居然有如此杀意。呵呵,小家伙,真是期待你还能带给我什么惊喜。”那宛如实质的杀气,让暗中腹诽的两人戒备,可当事人却好似发现了好玩的玩具般。

转眼间,慕歌身上的杀意已经消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丢下一句:“有事,说。没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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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慕公爷,睿王

清晨,露水缠绕草尖。

慕歌躺在一片芦苇之上,身下倒地的芦苇,无声的控诉着慕歌的欺凌。

她早已经醒来,双眸凝视着没有被污染过的蔚蓝天空,还有变幻莫测的白云。在她身边不远处,溪水潺潺,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到底来了一个什么地方?

慕歌清眸中若有所思。

重生之后,她死里逃生,又勉强杀敌,之后又被性别困扰,紧接着原主之魂突然出现,最后还冒出来个强得不像话的男人,几乎将她的底牌洞悉得一清二楚。

直到现在,她才有时间思考一些问题。

从目前所得的信息,很明显,她穿越的是一个陌生的异世。

而她的异能,在这里似乎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存在。

另,这个世界应该有着一套修炼体系,而她夺舍的这具身体,似乎并不能修炼。

还有,她名义上的母亲,似乎来历神秘,居然拿得出幻器这样逆天的存在。但,在慕轻歌的讲述中,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和她生活在一起。

最后,她的身份很复杂。在所有人眼中,她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家世显赫的矜贵子弟,且有敌人。

敌人。

思及此,慕歌双眸危险的眯了起来。

她并未忘记答应慕轻歌的事,而且,不管她是否愿意,在她接收了慕轻歌的身体后,她的家人和敌人,也就一并接收了。

“信息不够,暂时只能知晓这么多。看来要找个时间好好和慕轻歌聊聊了。”慕歌将口中叼着的芦苇一吐,撑地而起。

“还有昨天那三个强大的人。”刚坐起来的慕歌回想昨夜情景,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昨夜,当她说出那句‘大逆不道’的话后,她就感到有两道杀意朝她袭来。分分钟,就能将她片成生人片。

而且,那种感觉,让她根本无从反抗,即便她拥有熟悉的异能。

好在,在她感到自己的皮肤要被割开的时候,那个俊美得不像话的男人一挥袖,便将那两道恐怖的杀意挥散。

也就是从那刻,她才清楚,暗中还藏着两个人。

那个男人临走时,对她说了一句话。

他说,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最好不要暴露自己的雷系异能。还有就是,他能让她修炼。

前半句,让她心中有些疑惑。

而后半句,对她的诱惑无异是巨大的。

但,她还是拒绝了。

因为,她受不了他那种该死的,好似心血来潮,随意捡了路边流浪小猫回去养的眼神。

最后,那个男人带着略有深意的笑容走了,从始至终,慕歌都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当然,她也没有什么兴趣期待和他下次见面。

不过,若是有一天,她能将他狠狠踩在脚下嘲笑他的时候,她倒是很乐意与他再见。

垂眸,慕歌凝着自己如葱白的指尖,握紧。沉闷的道:“为什么不能使用异能?”这是她的凭仗,他却告诉她随意使用会带来危险?

接下来,又该如何?

“向北走,秦国洛都在北边。我出门日久,爷爷定来寻我了。找到爷爷,你便安全。”突兀的声音响起,把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慕歌吓了一跳。

侧目望去,看到那在青天白日下的半透明人影,慕歌神色古怪的道:“你不怕阳光?”

“我为何要怕?”慕轻歌好奇反问。

得!这个世界的鬼也是与地球不同的。

慕歌嘴角抽了抽,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烈日当空,天气晴朗。

通往洛都的官道上,一人一马却神情恹恹,不慌不慢的走着。

“落日荒原在洛都西南方,沿着这条官道北行,若你加快速度,大约十日便能到洛都。”慕轻歌的魂魄飘在半空,与马上的慕歌并行。

一路上,她在向慕歌介绍洛都的情况。但是,后者那似睡非睡的样子,却不肯定她听进去了多少。

“聒噪。”

淡淡的声音传来,令慕轻歌一愣,眉宇间神情瞬间阴沉下来,不悦的道:“你说什么?”

慕歌抬眸睨了她一眼,答非所问的道:“你一直在我眼前晃荡,不怕魂飞魄散?”

“你!”慕歌的毒舌,让慕轻歌气得半透明的身子都晃了几下,似乎随时会散开。“哼,不用你担心。”忍住怒气,慕轻歌冷哼一声,傲气的撇开视线。

慕歌撇撇嘴角,继续闭目养神。

又走了一会,官道上不见半个人影。

然,就在慕歌几乎真的要睡着的时候,眸光所及的远处,却突然黄沙奔腾,马蹄纷杂。

缓缓睁开双眼,慕歌平静的看着远处如风暴般的尘埃。

“有军队!是慕字旗!”不知何时飘上半空中的慕轻歌突然激动起来。

慕歌仰头看向她,问道:“你不避避?”慕轻歌口中的慕字旗,已经让她猜到了来者何人。

谁知,慕轻歌却突然黯淡下来,从空中缓缓而落,立在慕歌身边:“除了你,其他人看不到我。”

“…”慕歌倒是第一次听她这么说。

突然,慕轻歌神情幽幽的看向前方逐渐清晰的人影,呢喃:“他居然也来了!”其中复杂情绪,引得慕歌侧目。

可是,这妮子却不再继续,而是认真的看向慕歌道:“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慕轻歌。慕府小爵爷!”

小爵爷么?

慕歌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耳的紫色耳钉。

这枚看似普通的耳钉已经完全修复,早上醒来,她就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容貌绝美的清俊少年,虽然体魄单薄,却不损英气。恐怕与真正慕轻歌的唯一区别就是,她眉宇间的阴郁之气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是云淡风轻的淡然。

“歌儿!”

一声震动大地的声音响起,慕歌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摄入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好快!

被埋在宽厚怀抱里的慕歌,对来人的强悍一惊,随即眉头皱了皱。刚才她似乎看到一阵深蓝之光从眼前掠过,接着自己就掉入了这个怀抱中。

“歌儿,你皮痒了是不?居然敢背着我跑去落日荒原?”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慕歌头上传来,下一秒她就被推离了怀抱。

而此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从马背上落下,站在地面上。

尽管来人的语气中充满责备,但她却能感受到那热切打量的视线中,所包含的关切和紧张。

“爷爷…”耳边,传来慕轻歌哽咽的呢喃。

慕歌抬眸看向紧紧抓住她双臂,似乎害怕她再次失踪的人。

双鬓如霜,刚毅的五官满是铁血的味道。即便已经英雄迟暮,却依然威风凛凛,让人心生畏惧。

“爷爷。”几乎是下意识的,称呼就已经出口。

“嗳。”慕雄闷声的应了一句。

但慕歌还是听出了话中的颤抖,还有他眼中强忍的湿润。

能让一个沙场老将老泪盈眶,恐怕除了他唯一的宝贝孙子,也是没sei了。

“老公爷,看来轻歌是吉人天相,平安归来了。”突然,一道高贵而冷淡的声音插入。

慕雄身子一震,脸色极差的回眸看向身后站在人群中的那名贵公子。

慕歌的视线透过爷爷的肩头望去,一眼便锁定了刚才说话之人。因为,那人的相貌和气度,都太过出众。

玄色蟒袍,让他挺拔如剑。冷峻漠然的五官,却偏偏让人想要亲近。仿佛,只要能得到他一个回眸,都是一件极为幸福之事。

剑眉中,华贵之气似乎与生俱来,即便是站在人群中,也依然夺目,令人无法忽视。

“他是睿王,秦瑾昊。”慕轻歌的声音适时的飘入慕歌耳中。

后者不留痕迹的看了前者一眼,即使慕轻歌极力掩饰,她还是察觉到了这语气中隐藏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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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腾鞭之罚

慕雄这一次带兵离都,为的就是找回慕轻歌,这颗慕家独苗。

找到之后,他便令人扎营休息,也算是让连夜奔袭的士兵们好好休息一番。

而此时,慕歌也才从慕轻歌口中得知,自己重生而来的战场,到底是谁和谁在打。

落日荒原,秦国西陲。

但,它却不属于秦国,因为,与之相连的除了秦国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秦国西边的屠国,一个是秦国南边的虞国。这就是俗称的三不管地带。

这一次,与秦国交战的便是屠国。

屠国好战,再加上它位于临川大陆西陲,物资匮乏。所以,与秦国每年总会有那么几次战争,长期以往,秦国和屠国的关系和谐不到哪去。

而每次开战的原因…

其实,像慕轻歌这样的纨绔子弟,又怎么会去关心战争背后的阴谋算计,还有目的呢?

她出现在战场,不过是因为秦瑾昊身边的一个人,对她说出了一句话:“睿王身边不留无用之人。”再加上其他人附和,奚落永宁公后继无人时,她便大脑充血的带着五百亲卫上了战场。

慕家的人,只要是直系的,都会有属于自己的亲卫队。

这些亲卫队唯一需要服从的便是他们的主子,就如慕轻歌的亲卫,绝对不会越过她去听从慕雄的命令。

这样的服从,也导致了他们的全军覆没。

若是在慕轻歌冲动之时,他们有人拦住,或有人去找慕雄,一切都不会发生,当然,她慕歌也无法借尸还魂。

这一切,都是慕轻歌的选择,要算账,也找不到他们,而是要找那个怂恿之人。

而此时,慕歌怀疑的是,有人挑唆,秦瑾昊这个关键人物到底是否知情?

慕轻歌看向秦瑾昊的那小眼神,别以为能瞒过她。

“你喜欢他?”帐篷里,盘膝坐在垫子上的慕歌突然看向慕轻歌冒了一句。

“什么?!”慕轻歌的眼神闪躲起来。

慕雄忙着安排扎营之事,亲自巡防是他在战场中养成的习惯。所以,此时帐篷中,只有慕歌一人在休息。

慕歌眯着双眼,身子前倾,靠近慕轻歌的魂魄:“你以男子之身,爱慕一个皇子,怕是没那么好过吧?”

慕轻歌身子一怔,半透明的脸,居然被慕歌看出几分苍白来。

慕歌懒洋洋的收回探出的身子,用危险的语气道:“现在,我才是你。如果不想慕轻歌再次失踪,你最好把隐瞒我的事说出来。”

慕轻歌双唇一抿,淡淡的道:“我本就不打算瞒你。”

“说。”慕歌抬眸。

半柱香过后,帐篷里静悄悄的。

“纨绔、暴戾、残忍、易怒、骄纵,还有…断袖?好,很好!”慕歌磨着牙,脸色阴沉难看。

她到底进入了一个什么人的身体。

之前,她不过以为慕轻歌因为身份的原因,而不得不表现出性子乖张。却不想,她还留给自己如此一个好名声。

其他的也就罢了,那断袖之名…这黑锅背得实在是…

那个秦瑾昊一看就是心机深沉之人,身为皇子,人又能单纯到哪去?

既然慕家小爵爷对睿王殿下的爱慕,世人皆知,后者又为何还要故意亲近?按照慕轻歌的说法,更多时候都是秦瑾昊主动的。

虽然,他并未表现出爱慕的心思。但是,对于一个不得不隐瞒自己身份的少女来说,这样的亲近无疑是让她依赖而眷念的。

“我是废物之躯,天生无法修炼,若我不是嚣张跋扈,恐怕慕府早已经变得人人可欺。”慕轻歌似在为自己辩解。

可是,这句话,却换来慕歌一声嗤笑:“你仗的不过是你爷爷的势。若是老爷子有一天不在了,你以为你这做出来的嚣张跋扈能让你继续保住永宁公府的威名?”

“我知道。”谁知,慕轻歌并未恼羞成怒,反而低垂眼角:“所以,我…”

咚——!咚——!咚——!

突来的鼓声,打断了慕轻歌未来得及开口的话。

“怎么回事?”慕歌望向帐篷外鼓声传来之处,挑眉问道。

慕轻歌咬唇道:“是军中集合的鼓声,定是爷爷下的令。”

这话音还未消散,慕歌便见帐篷的帘子被人从外打开,两位身作轻甲,神色紧绷的士兵出现在她眼前。

眉梢再度一挑,慕歌没有开口。

“小爵爷,老将军有请。”两人铿锵的道。

在军中,他们还是更习惯称呼慕雄为将军。

慕歌舔了舔嘴唇,一跃而起。随手弹了弹微皱的衣袂,身姿挺拔的朝帐篷外走出去。

那步伐从容不迫,昂首挺胸,似乎前面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能让她皱一下眉头。

两个奉命而来的士兵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些诧异。眼前的人,仿佛与他们所熟悉的那个小爵爷有些不一样了。

他居然没有反斥他们?

自动自觉的走出去了?

两个士兵心中悲愤的道:‘小爵爷,您不是应该指着我们鼻尖臭骂一顿,然后踹上两脚,让我们跪在你面前赔罪后,才勉强移驾的吗?你这痛快的离开,不符合逻辑啊!啊!’

可惜,慕歌听不到这两位的心声。循着鼓声而去,她在想慕雄准备干嘛。

一步步走来,慕歌的眼神越来越亮。

不过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原本荒芜之地,居然拔地而起一座井然有序的军营。巡逻卫兵,明哨暗哨都各司其位。由此可见,慕雄带兵的本事可不是吹出来的。

战鼓立在中帐外的空地上,而慕雄端坐在主位,右侧是一身蟒袍的睿王秦瑾昊。其他随军而来的将士则分立两旁。

不仅如此,无军衔的士兵也列队成阵,如钢枪般站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慕歌眼神一扫,视线落在正对慕雄而设的一个高台上。

说是高台,不过离地三尺距离。

但这方型高台上却立着两根柱子。柱子身上,分别钉着两个铁环。高台上,还站有一人,赤裸的上身,肌肉紧绷如山丘般。他跨立而站,手持一根婴儿手腕粗的长鞭,神情冷漠。

慕歌眉梢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慕轻歌,还不跪下!”慕雄突然暴喝,让慕歌看了过来。

“为何?”慕歌绝美却青涩的小脸毫无惧意,只是平静的看向慕雄,清瘦的身姿挺拔如剑,不卑不亢。

慕雄虎目一瞪,对孙儿的表现却飞快的划过一丝欣赏。“哼!你擅自离都,卷入战场,连累五百亲卫无辜丧命,难道还不知错?”

慕雄是爱兵之人,他手下的兵每一个都如同他子侄一般。他要责罚慕轻歌,不是为了作戏。而是慕轻歌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必须要还那些死去的将士一个公道。更重要的是,他要慕轻歌明白,任性而为的代价。

话中,夹杂了内劲,震得慕歌气血翻涌。

但是,她却丝毫没有生气,更没有反对。

她沉默。

但坐在慕雄右侧的秦瑾昊却开口了:“老公爷,五百英烈命丧落日荒原,轻歌必定难过。如今他刚蒙大难,还请老公爷从轻发落。”

说完,他看向慕轻歌。可是,却没有看到预料之中感激、爱慕的眼神。

秦瑾昊一愣,强忍着心中厌恶情绪,靠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捻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的掌控。

慕雄眷了秦瑾昊一眼,又看向慕歌,问道:“慕轻歌,你也觉得这件事便如此揭过吗?”他这话中,藏着一丝紧张,似乎害怕孙儿的回答让自己失望,让众将士寒心。

慕家的嫡孙是废材体质没有关系,只要他能让众将士心服,即便他日他死了,孙子也能自保。可是…

“爷爷准备如何责罚?”慕歌淡然反问。对秦瑾昊的求情,似乎根本未闻。

“腾鞭一百。”慕雄答道。

这回答,引得众将侧目。似乎都在猜测慕轻歌这小身板是否能经受的住这一百腾鞭之刑。

慕歌抿唇,一语不发的转身,大步向行刑的高台走去。

众人默,就连心中算计的秦瑾昊都在等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慕歌登上高台,也不站在双柱之间,而是面对底下所有将士,负手跨立,淡淡的对行刑之人道:“老将军罚我一百,我再加一百,告慰五百英灵!打!”

第七章 龙豹王辇,小歌儿来

两百腾鞭,即便是绿境高手扛下来,也会半死不活。

慕轻歌是谁?一个废物而已。别说是绿境,就连最次的赤境都不是,居然敢大放厥词,要承受两百腾鞭?

他疯了吧!

还是想以进为退,博取老将军的不忍?

一时间,众生百态,纷纷猜测慕歌的用意。

那些看向高台上的眼神中,有轻蔑,有讥笑,有疑惑,也有冷漠。

就连慕雄也神色难测,似乎在考虑是否要阻止慕轻歌的疯狂。

秦瑾昊更是眼神晦暗,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所知晓的慕轻歌不该是这样的。

“打!”腾鞭久久不下,慕歌不悦的看向施刑之人。

后者被她凌厉眸光一扫,心中竟生不出半点反抗之意,手中所握的腾鞭高高扬起,朝着慕歌挺拔的背部狠狠挥下。

啪——!

“嗯。”

鞭声,掩盖了慕歌咬紧牙的闷哼声。

而这一鞭落下后,慕歌新换的衣服顿时撕裂,血液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