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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来到慕轻歌身边时,花月主动的站起来想要接过酒壶,却被他避开。壶口倾泻,晶莹剔透的酒液落入慕轻歌的杯中。

注满一杯后,伏天龙举着酒壶摇晃了一下,“没有酒了,我换一壶。”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等关上房门后,他紧张的心情才得到几分舒缓。

刚才,他将药粉藏在袖口,借着倒酒的机会,将药粉与酒液一起倒入了慕轻歌的杯中。

“她应该没有发现吧!”伏天龙自言自语的道。

“客官你没事吧?”店小二路过,看到伏天龙站在门外走廊上,忙问道。

伏天龙一愣,将手中的酒壶塞给他,闷声道:“酒没了,你再给添一壶。”

小二接住酒壶,快速离开。

伏天龙转身推开雅间的房门,却正巧看到水灵从慕轻歌面前拿起装满酒的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

“水灵,你干嘛!”伏天龙下意识的阻止。

水灵一愣,坐下道:“怎么了?慕歌说不胜酒力,我就帮她喝呗。”

“喝什么喝?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才喝一杯就醉了?”伏天龙走过去,一把夺过水灵面前的杯子,想要再度放回慕轻歌面前。

可是,他的手却被另一只手挡住。

伏天龙眸光隐隐一闪,看向挡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

那只手,看上去除了好看之外,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让他无法动弹半分。

他心中大惊,抬眸看向慕轻歌。

慕轻歌却微微一笑:“我的确不胜酒力,不过这杯酒我觉得还是谁也别喝了。”

伏天龙手一颤,握住的酒杯差点就溅了出来。‘难道他知道了什么?’

这个细微的动作,慕轻歌看在眼里,眉梢隐隐一挑。

“哎呀,不就是一杯酒嘛。”水灵伸过手,从伏天龙手中抢过酒杯,就要喝下。

“水灵!”伏天龙吓得大叫一声。

他的声音本就属于大嗓门一类,此刻一叫,震得众人耳膜都隐隐作疼。

“干什么!”水灵揉了揉耳朵,气呼呼的看向伏天龙。

伏天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情急之下,只得道:“姓慕的不是说了吗,这杯酒咱们谁都别喝了。”

水灵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他今日的反常。

她端着手中的酒杯,嘀咕道:“一杯酒而已,咱们巴国儿女什么时候怕过酒?”

说完,她就拿着酒杯朝自己嘴里倒去。

“水灵不要!”伏天龙吓得脸色苍白,猛地伸手夺过水灵手中的酒,一仰头,倒入自己口中。

瞬间,雅室里安静下来。

卫家兄妹怒不可收的看向他,就连水灵也震惊得双手轻捂着自己的唇。

伏天龙缓缓低头,将一众人的神态看在眼中,即便他再如何笨也看出了众人眼神中的不对。特别是,当他看到慕轻歌似笑非笑的表情时,还有那个天神般的男人假寐的样子,他突然感到脑袋里‘轰’的一声,所有的一切都炸得粉碎。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他——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伏天龙!我还以为是大家误会你了,却没想到你就是一个卑鄙小人!”水灵最先忍不住指着伏天龙骂了起来。

伏天龙的行为,似乎让她很失望,她一边骂,眼眶也迅速红了起来。

“伏天龙,慕歌哪里惹到你了?你要害她!”卫琯琯也站起来你,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我…我…”伏天龙被问得哑口无言。心中觉得理亏。可是,当他看到慕轻歌那淡漠的表情时,突然又怒火攻心的道:“是!我就是看这小白脸不爽!长得好看就随便勾搭别人的未婚妻么?”吼出心声,他索性对水灵道:“我们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一见到那个小白脸你就变了?咱们的婚约你还记得吗?”

“你!我什么时候答应嫁给你!”水灵气得跺脚。

“行了。与其怪他,不如问问送给他毒药的人在哪吧。”慕轻歌突然开口,打断了毫无意义的争吵。

四周一静,卫家兄妹和水灵纷纷看向伏天龙。

伏天龙却看向慕轻歌,眼神有些闪躲的道:“你怎么发现的。”

慕轻歌嘴角轻轻一勾,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别忘了我来桑芷城是为了什么?你把药粉混入酒中,却逃不过我的鼻子。”

伏天龙紧抿双唇,沉默不语。

卫琯琯气道:“亏水灵还一直替你说好话,却想不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你那杯毒酒已经被我们倒入这里了。”说着,她指向一边的一盆枯萎的盆栽。

“怎么会这样!他明明说不会致命的!”伏天龙看到盆栽枯萎的样子,双眸震惊得睁大。

“的确不会致命,但是却会让人神志不清,做出有违常理的事来。同时还会重创腹内造成重伤。”慕轻歌淡淡的道。

“什么!”伏天龙听得心中大骇。

让慕轻歌出丑是他想要的,但是重伤对方,却不是他所愿。

“天龙你还不说出是谁给你的药粉?”卫淇焦急的道。他与伏天龙同住了几日,对这个性格耿直的家伙还算了解。

“他…他就在隔壁雅间。”伏天龙恍惚的道。

卫淇一听,立即冲出雅间,向伏天龙所说的那个雅间跑去。

卫琯琯也紧紧跟着。可是,她才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卫淇垂头丧气的走了回来:“那房间里的客人,小二说早就走了。”

伏天龙浑身一震,呆在原地。

“你这个呆子,被人耍了都不知道!”他木讷的样子,让水灵气不打一处来。

“他有说自己是什么人吗?”慕轻歌微微抬了下眼皮,问道。

伏天龙嘴唇动了动,似乎有些犹豫。

“快说啊!”水灵却焦急的催促。

似乎,她有些担心伏天龙再糊涂下去,会引来大家的不快。

慕轻歌眸色淡淡从她身上扫过,落在了伏天龙身上。

在水灵的催促下,伏天龙才道:“他是郦国皇室,没说叫什么,我也懒得问。”

“郦国皇室!”卫家兄妹吃了一惊,互看一眼。

瞬间,卫琯琯的反应过来,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肯定是那个不要脸的三殿下!上次没脸没皮的说慕歌的丹药是自己炼的,被拆穿了,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想要报复慕歌。”

“什么?他不是说,是姓慕的抢了你吗?他还说你和他本来有婚约的,却被姓慕的破坏了,他气不过才想让姓慕的出丑。”伏天龙失声道。

卫琯琯双颊一红,又气又羞的道:“你吓说什么!我才不会喜欢那个阴险卑鄙的三皇子!哼!”说完,还偷偷的瞄了慕轻歌一眼。

可惜,慕轻歌根本没有看她,而是在想着伏天龙的话。

身边,司陌的气息有些晦暗难明。

他假寐的双眼中,冷芒乍现。其中冰冷的杀意,若不是他控制得好,恐怕能将整栋酒楼冻结成冰。

‘居然有人敢如此对待他的小歌儿?’

“咳咳。”慕轻歌突然轻咳了一声。

司陌缓缓睁眼,看向她。

“走吧。”慕轻歌淡淡说了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发生这样的事,恐怕大家已经没了食欲。

司陌站起来,高大颀长的影子将慕轻歌笼罩其中,仿佛要将她牢牢保护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慕歌咱们不去找那个混蛋皇子报仇吗?”卫琯琯问道。

卫淇也在旁点头附和。

慕轻歌嘴角勾起冷笑:“不用早,他早晚会自己送上门来。都先回去休息吧!”凤于归会出现在虞国的桑芷城,只会有一种原因那就是进入药塔分院。

以后…碰面的机会还少吗?

一而再的纠缠她,真当她脾气好?

慕轻歌清眸深处闪过一道冷芒,嘴角笑容十分明显。

与幼荷会合,这妮子还算有本事,找不到客栈,居然让她包了一个别致清幽的小院。

里面的房间不多不少,刚好三间。

除去慕轻歌与司陌,各得一间外,她与花月共住一间。

打量了小院一圈,慕轻歌对幼荷道:“这里不错,若是能买就买下来,留着自用。药塔里不能带仆从进入,你们正好住在这,也方便与墨阳他们保持联系。”

幼荷轻点颌首后,与花月缓缓退下。

小院中,慕轻歌与司陌相对而站。

她看向这个‘无所不知’的男人,神态严肃的问道:“为何那水灵能一眼就看出我的伪装?识破我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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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陌大爷请狗带!

“为何那水灵能一眼就看出我的伪装,识破我的性别?”慕轻歌脸带冷峭的看向对面的男人。

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不是说过,幻器被他加入禁制后,除非修为高过他,否则不可能看破她的伪装吗?

院中,司陌白衣上纤尘不染,衣袂飘飘,透着潇洒出尘的味道。面对慕轻歌的质问,他并未露出太多表情,只是嘴角上挂着浅浅笑意的道:“我也没想到,在临川居然会有灵瞳血脉。”

“你说什么?”慕轻歌震惊。

司陌的话,是不是在说,那个水灵也是一位身怀特殊血脉的人?

不是说了,在临川没有特殊血脉之人么?

韩采采那个妖孽的例外是因为,他是被流放到此的吗?

那水灵呢?又是怎么回事?

那双清眸中毫不遮掩的流露出真实情绪,让是司陌愉悦。

对他来说,慕轻歌没有任何必要在他面前掩饰自己。

他靠近她,自然的牵起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而慕轻歌,也因为沉浸在水灵血脉问题上,而没有注意男人的‘大胆行为’。

“于临川生根繁衍的人,的确没有血脉传承。但,却有类似于万象楼韩家的情况,是被家族抛弃之人。”司陌浅笑解释。

慕轻歌听得很认真,眉头都轻轻蹙起。

司陌心中一动,伸手去抚平她眉心的凸起,惹来了慕轻歌一个狠瞪。

他心中失笑,收回手去。

慕轻歌也将自己被握着的手使劲抽了出来,问道:“你是说,那个水灵也是来自于中古界?”

她没有忘记,司陌说过,那个比临川更厉害,更广袤的世界被称为中古界。

“不一定是她。”司陌道。

慕轻歌双眸一眯,轻抿着唇,等待着他的解释。

司陌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缓缓的道:“或许,是她的祖辈从中古界而来,留在了临川界。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的灵瞳血脉,有一种返祖现象。”

“返祖现象?”慕轻歌轻声低喃。

她能听得懂这是什么意思。司陌的话,应该是说水灵的能力来自于她的特殊血脉,而她的血脉或许已经在家族中沉睡许久,无人传承。而到了她这一代,在水灵身上却莫名出现了先天激活,让她拥有能看破一切伪装的能力。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慕轻歌看向司陌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探究的思绪。

司陌唇角微弯,语气淡然的道:“因为,在如今的中古界,灵瞳一脉早已绝迹。”

慕轻歌双眸微缩,这个答案令她震惊。

同时,也让司陌的话,更接近于真实。

“好了,你与其去想灵瞳一脉的事,还不如想想如何教训那敢暗算你的人。”司陌心中根本不在意水灵,反而,让他更加惦记于心的是利用伏天龙暗算慕轻歌的人。

虽然,慕轻歌并未因此受到任何伤害,识破了奸计,可是,他依旧不能容忍有人敢这样对他放在心中的人儿。

若不是怕慕轻歌不高兴,他早就派孤夜去屠了那人全家了。

“想他做什么?”慕轻歌不以为然的道。

凤于归与她的梁子,从佗城就已经结下。不,应该是说,从焕都发现他就是那头朱的靠山后,两人就注定为敌了。

今日他不出手,来日也会寻机会找上来。

“小歌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度?”司陌琥珀如琉璃的眸子,流动着晦暗的危险光芒。

“大度?”慕轻歌讥笑:“哼,这样的人,还不值得让我放在心上。”

这句话,让司陌眸底的危险瞬间消失。深邃的眸子如春风化雨般,带着柔意。“一只蝼蚁罢了,的确不值得小歌儿挂在心上。”

慕轻歌懒得理他,只是皱眉沉默。

司陌见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不由得问:“小歌儿在烦恼什么?”

慕轻歌也不隐瞒,之言道:“那个水灵能看破我的伪装,虽然她并未宣扬,却依旧让我有一种把柄被握的感觉。”

“那我帮小歌儿杀了她。”司陌随意的道。

那语气,好似杀人如同切菜般轻松。

慕轻歌瞪了他一眼,警告:“你别乱来啊!”

“杀了她,岂不是一了百了?就不用小歌儿如此费神了。”司陌声音微沉的道。他实在不喜欢慕轻歌把太多精力放在别人身上的样子,哪怕那个人是她的敌人。

“一言不合就杀人,圣王陛下真是好威风啊!”慕轻歌眼带嘲讽的冷笑。

见慕轻歌似乎生气了,司陌浑身阴冷的杀意顿时一收,宠溺的道:“好,小歌儿说不杀,就不杀。”

慕轻歌白了他一眼,收回眼神。

心中暗道:看来,要找个机会与水灵谈谈。

心中做下决定,慕轻歌眉间的拱起也瞬间消失。只是,她依旧不悦的看向身边的男人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狗带?”

“什么是狗带?栓狗儿的带子么?”司陌一脸纯真的看向她。

慕轻歌嘴角一抽,她很想大气不喘的直言‘狗带,就是滚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问你什么时候滚蛋!’

可是,一想到某男人一言不合就杀人的作风,她又憋屈的焉了。

在司陌的注视下,她咬着牙含蓄的道:“就是问你的事什么时候去办。”别跟着我浪费时间了!

“小歌儿是在嫌弃我吗?”司陌顿时委屈万分。聪慧如他,又怎会听不出这解释中真正的含义?

慕轻歌心中一片无语。

一个九尺男儿居然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无辜委屈的神情,让她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懒得理你。”慕轻歌转身,进了院里的小屋,丢下司陌独自站在院中。

她刚一离开,司陌身后就出现一道黑影,快如疾风,让人看不到他出现的任何轨迹,就好像凭空而来般。

“圣主!”孤夜单膝跪在司陌身后,恭敬叩首。

司陌气息一变,白衣飘飘宛如神祗,瞬间在身周腾起了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雾,阴暗而诡异,却又好似强大无比。

他俊美如神,气息却又强大如魔。

两种对立的气质在他一人身上呈现,却能完美融合,毫不排斥。

“孤崖那边如何?”司陌淡淡的问。

俊美刚毅的五官上,哪里还有刚才与慕轻歌说话时的温柔缱眷?

然,这样的司陌仿佛才是孤夜所熟悉的主人。他抬起头,眸光中带着炙热的回答:“孤崖奉命在落日荒原守候韩采采,传来消息,韩采采的人已经赶到。”

司陌几不可查的点头,冷傲的声音道:“既然他的人来了,就让孤崖离开。你们二人去调查一下巴国天医族的人,还有暗中注意韩采采的一举一动。”

这两个拥有特殊血脉的人,出现在他的小歌儿身边,不知是福是祸,他得帮小歌儿看紧些。

若是有异常,就直接让他们‘狗带’了,省得害他小歌儿费心。

“是,圣主。”孤夜低头领命。接着,又迟疑的道:“圣元帝国那边…”

司陌不以为然的道:“不用理会。”

孤夜嘴角扯了扯,沉默消失。

等他再出现时,已经远离了桑芷城。

他转身看向身后沉寂在黑夜中的城池轮廓,无语的道:“看来如今在圣主心中,什么事都比不过慕家的女爵爷了。”

打发孤夜离开,司陌也向小院的屋子走去。

可是,他进入的门,却是之前慕轻歌走入的那一扇。

“你走错房了。”正盘膝在床上修炼的慕轻歌,听到动静,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淡淡合上双眼。

司陌却好像没有察觉般,走到房中的睡榻上侧身躺下。“夜深露重,你我二人同室而居,正好相互取暖。小歌儿不必理会我,安心修炼便是。”

恬不知耻的话,让慕轻歌眉梢隐隐抽动。

她结束修炼,睁开双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清眸中倒映着修长的身影。

突然,她清眸一闪,缓缓眯了起来,身体放松的向后一靠,慵懒至极。她邪邪一笑,对司陌道:“怎么?美人儿又想自荐暖床?”

“小歌儿若需要,我自当献身。”司陌如樱瓣的唇,缓缓一勾,风情无度。

慕轻歌眸光一闪,嘴角玩味笑痕加深。

她伸出手指,对着司陌勾了勾:“过来。”

这两个字,落在司陌耳中,宛如天籁。

他琥珀色的眸子一亮,整个人瞬间消失。

再出现时,已经将慕轻歌拥入怀中,两人都倒在了宽大柔软的床上。

“小歌儿别动。”司陌止住了慕轻歌想要开口的话。

慕轻歌一愣,却听到男人接着道:“就让我拥着你休息可好?”

嘴角一抽,慕轻歌丝毫没有感觉到话中的柔情蜜意,反而磨着牙道:“你丫当我是抱枕啊!”

“抱枕为何物?”司陌疑惑开口。

慕轻歌却懒得解释,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哼道:“说好的暖床,就要说到做到。”

司陌笑道:“你我二人这样抱在一起,岂不暖和?又何须刻意暖床?”

我呸!

这样抱着让她怎么睡?

慕轻歌反对道:“你下去!”

“不,这样挺好。”司陌索性抱得更紧。

“松手!”慕轻歌警告道。

司陌却无辜的说:“是小歌儿主动邀请我的。”

这句话让慕轻歌欲哭无泪。她承认自己引狼入室了好么?本来想像之前那般调戏一下这个男人,让他狼狈离开,局面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后悔了,不需要你暖床了,你走!”慕轻歌双手死死抵住司陌胸口,努力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两人间的距离依旧亲密。

慕轻歌想要动用灵力,却发现此时此刻她体内的灵力运转得十分迟钝,如同坠入泥沼之中,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

不用想,她就知道是这个男人搞的鬼。

“你给我起开!”

“乖,快睡吧,天晚了。”

“你滚!”

“嘘,小心吵到了其他人。”

争执声,从屋内传到屋外。

另一间屋子里,幼荷与花月睡在同一张床上,听着令人遐想的对话,手心里都捏了一把汗。

“幼…幼荷,咱们真的不进去吗?小爵爷会不会有事?”花月不放心的小声问道。

幼荷心中也是忐忑无比,却苦笑道:“若是我们闯进去,真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岂不更糟?”

“可是,小爵爷吃亏了怎么办?”花月的声音十分无助。

离开秦国时,她们可是答应了老公爷和长小姐要好好看好小爵爷哒!

“咱们要相信小爵爷。”幼荷坚定的道。“若是那位陌爷真的心存不轨,小爵爷也不会让他留在咱们身边。”

“你说的也对。”花月认同的点头。突然,她恍然大悟的道:“难道这位陌爷就是咱们小爵爷自个挑的夫婿?”

“嘘~!”幼荷赶紧捂住花月的嘴,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窗外隔壁屋的动静渐渐消停之后,幼荷才小声的对花月道:“这种事,小爵爷自己不承认,咱们可不能瞎说。”

花月用力点了点头。

刚才的话,是脱口而出。此刻,她还心有余悸。

万一传入小爵爷耳中,惹她不快,恐怕她就不能再继续留下伺候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花月忙带着哭腔的哀求:“幼荷,刚才的话,你可别告诉小爵爷啊!”

“放心吧。”幼荷安抚了花月,才道:“咱们也快休息吧。一觉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

两妮子的房间,渐渐安静下去。

窗外,冷月星稀,如绸的云层,将身影渐渐掩去。

转眼间,月沉星落,骄阳初生,照亮了大地,也让草尖的露珠格外晶莹。

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房中的大床上。

两个相拥而眠的的人,被笼罩在这暖暖的初阳之中。

慕轻歌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几下,睁开双眼。

睡意从她眸中消退,看清了房里的摆设。

突然感觉到身边的呼吸声,慕轻歌心中一惊,转眸望去。

看到的却是一张清雅俊美的脸,近在咫尺的距离,让慕轻歌可以看清每一寸肌肤。

她突然间愣住。

睡梦中的司陌,带着一种从骨子里就透露出来的清冷,仿佛把他隔绝在尘世之外。与她印象中的完全不符,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慕轻歌眼中有些疑惑,却不自觉的用眼神细细的勾勒着司陌无双的五官。

‘我居然在他怀中睡了一夜!’慕轻歌心中惊叹。

这一夜,她睡得无比安稳。一觉醒来,让她精神百倍。

突然间,她有些疑惑她和眼前男人的关系。

他本是夜空中的皎月,而她却像初升的骄阳。他们之间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却莫名的相遇。

他对她表现出来的兴趣、好奇,甚至无所不知,让她一度感到反感。

却又在默默中适应他的一切,接受他的一切。

他更是以一种与自身不同的姿态,进入她的世界,成为她最强大的靠山,让她很多时候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可是,这种感觉却不是慕轻歌所喜欢的。

眉头轻轻蹙起,在不自觉中,慕轻歌的双唇已经紧抿。

她从不愿依附任何人生存,她要的是靠自己的力量傲视天地,成为强者,站在世界的巅峰。

如今,司陌如同靠山般出现在她身边。而终有一日,她也希望自己也能成长到那种高度,在他需要时站在他身边,还了他这份恩情。

变强!我还要变得更强!紫境不过是起点!

慕轻歌的眸光渐渐变得坚定。

宛如深海中的礁石,任凭海浪暗涌冲击,也无法动摇半分。

“怎么把眉头皱得这么紧?”突然,司陌睁开双眼,深邃的眸中带着笑意,却不见半分初醒的茫然。

慕轻歌一怔,清眸中瞬间恢复平淡。她冷着声音道:“装睡很好玩么?”

司陌笑道:“我只是看你瞧得认真,不忍打断罢了。”

冷哼一声,慕轻歌翻身下床,背对着床上的男人整理自己压皱的衣服。

司陌撑起自己的身子,嘴角噙笑的看着那清瘦挺拔的背影,突兀的道:“昨晚我睡得很好,很久没有试过这样的安稳了,都是小歌儿的功劳。”

慕轻歌手中动作一顿,心中闪过一丝恍惚:‘原来睡得安稳的不止我一人!’

只是,这念头刚起,就被慕轻歌一摇头甩了出去。

她转过身,冷峭着脸:“睡饱了就快滚!”

一会幼荷与花月就要进来服侍,她可不想两人看到她与男人同室而眠的一幕。

这一次,司陌倒也没有赖着不走。

只不过,他离开时说的话,却让慕轻歌气得想要杀人。

“我知道小歌儿脸皮薄。我这就离去,晚上再来。”

“该死的!”望着空空如也的大床,慕轻歌磨着牙骂了一句。

等到慕轻歌修复心情,走出房间时,再也没有见到司陌的踪影,也不知他跑去了哪。

出门时,依旧不见司陌身影,慕轻歌想了想,觉得这个男人应该去忙自己的事去了,所以也带着幼荷与花月二人离开了暂居的小院。

药塔分院的报名已经结束,现在就是要等两日后,由药塔的人带领进入药塔之中。

这两日,倒是可以在桑芷城好好逛逛。

来到前日与卫家兄妹约定的地方,还未走近,慕轻歌就已经看到凉亭中已经站满了四人。

“慕歌,你来啦!”卫琯琯眼尖,第一个看到了走近的慕轻歌,忙欣喜的道。

慕轻歌点了点头,走进了凉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