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确定的道:“妹妹说什么?”

慕轻歌眉梢挑高,心中腹诽:‘这着急得,连王妃二字都省了。也对,这两个字从一开始叫起来,就是不情不愿吧。’

“我说,晏雅藩主对王上的一片痴心,着实令人感动。王上日理万机,身边也确实需要有人照顾。如今,我这怀了身子,精力不够,有晏雅藩主伺候王上,我也要放心些。只是,要委屈晏雅藩主了,进了太荒古宫,也只能有一个侧妃的位置。”慕轻歌慢悠悠的道。

晏雅暗自咬唇,慕轻歌的话简直让她心花怒放。

至于侧妃的位置…晏雅心中冷笑。‘谁是正妃,谁是侧妃还不一定呢?你现在不久仗着肚子里的肉,才霸占了王妃的位子么?若是王上知道你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会对你如何失望?少了肚子里的依仗,你又凭什么跟我争?’

晏雅的眸底,闪过一丝冷芒。

“妹妹说的可是心底话?”晏雅站起来,眸中含羞的看向慕轻歌。

随即,她又解释,“妹妹不要多心,我从来就不曾想要与你争什么。对王上的爱慕,我也一直藏在心底,只要王上与妹妹幸福,我心中也是欢喜的。所以,妹妹不用因为可怜我,而委屈自己,这样会让我心中于心不忍。”

‘好一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啊!’慕轻歌在心中赞叹。

她虽然感情废材,但是还是分得清楚什么是白莲花,什么是绿茶婊的。

此刻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不就是一个绿茶婊么?

“晏雅藩主多虑了,我说的自然是真心话。王上可是统御了整个太荒魔域的王,他的后宫又岂可冷冷清清呢?”慕轻歌眯眼笑了起来。

殿外,孤崖和孤夜却听得一阵冷风刮过脊梁,遍体生寒。

“我怎么感觉小爵爷在挖坑?”孤崖看向孤夜喃喃的道。

孤夜神色严肃的点头,对他道:“相信我,不是只有你有这种感觉。”

两人默默在心中点起一根蜡烛。

小爵爷在挖坑,而且还是跳都跳不出来的深坑。最可怕的是,某个等着被坑的人,还丝毫没有察觉,被小爵爷几句话哄得心花怒放…

…你说女盗抄袭魔妃?你不要脸,我还要!

两本书,从书名到人名,简介到内容,没有丝毫相同之处,被你冠上‘抄袭’恶名时,看过文了么?问一句,你挑事时,带颅否?

这莫名横祸,让我一脸懵逼。不过,还是感谢在女盗书评区为魔妃澄清的亲们,你们的理智,让黑子目的没有达成,谢谢。

顺便提醒一句,宝贝们看文,遇到类似黑子,听话,要理性对待,不要意气用事,让黑子达成目的,也不要在群殴黑子的时候,做出捧一踩一的事。

最后,对这位黑子说一句,我谢谢你看得起魔妃,拿‘她’挑事。你若是读者,就安安静静看你的文。你若是某作者小号,有这时间玩心计,不如专心写文。如果两者皆不是,完全是一个为了看热闹而挑事的,那就请你——哪边凉快那边呆着去!

第二百零四章 这智商,活不过两集(1更)

慕轻歌的话,令晏雅心中暗喜起来。

她在心中腹诽,‘这个女人还真是笨得可以,随便几句话,就把她哄得找不到方向了。先不说王上的后宫,是她想要招谁就招谁的,就是这还未大婚,就摆出王妃姿态的样子,都会令王上反感到极点。’

心中不屑冷笑过后,晏雅站起身来,款款施礼,“那我就先谢谢妹妹了。”

说罢,她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反应过来。

抬手一挥,一个托盘出现在她手中,在托盘上,还放着一盅热气腾腾的黑色罐子。

慕轻歌的视线落在那托盘之上,不经意的一挑。

心中感叹了一句,‘还有人赶着送死的,这么蠢的智商,可怎么活下去?’

“妹妹,我都差点忘了。如今妹妹有了身子,正是需要滋补的时候,我亲自炖了一盅补汤,若是妹妹不嫌弃,便喝下吧。”晏雅双手端着托盘,笑盈盈的对慕轻歌道。

“好啊。多谢晏雅藩主了。”慕轻歌笑得十分真诚,仿佛是真心感谢她的关心,颇有大被感动的样子。

晏雅听到这句话,眉梢都染上了喜色。

她端着托盘,想要递给上来要接过的宫婢。

然,慕轻歌却在这个时候说话了,“你我之间的距离也不算太远,就劳烦晏雅藩主亲自送过来吧。”

晏雅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慕轻歌,可是从她那笑容中,又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宫婢听到这话,已经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晏雅心中只当是慕轻歌摆着王妃的架子,故意使唤她。心中虽然不悦,但一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又忍了下去,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一步步走到慕轻歌旁边,在她的含笑注视下,把托盘轻放在躺椅旁的桌上,还顺手揭开了盖子。

顿时,一股诱人的香气,从灌中飘出,令人食欲大开。

“好香啊。”慕轻歌吸了一口,笑眯眯的赞叹。

晏雅略微紧张的情绪,在她这毫无防备的笑容中瓦解,她向后退了几步,笑道:“若是妹妹喜欢喝,我可以每日都做好送进来,也好陪妹妹说会话。”

“真香啊!晏雅藩主的心意,真是让我不得不感动。”慕轻歌手中拿着汤匙,在灌中缓缓搅动,口中缓缓的说着,语气却听上去比之前冷了许多。

可是,正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晏雅,根本没有听出来其中的不同,只觉得自己花了点雕虫小技,就把这个王妃给收服了。

她丝毫不担心,慕轻歌会知道汤中被她下了落子药。

因为,那落子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独门秘方,无色无味,一般人绝对察觉不到。而且,喝下之后,不会立即落子,那毒素会一直潜伏在体内,直到三个月后,才会发作。

到时候,孩子没了,众人只会怪这个女人得意忘形,没有能力保护腹中胎儿,谁又会怀疑到她身上?

晏雅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只要她亲眼看着慕轻歌喝下了这盅汤,那么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来人。”突然,汤匙落地的声音,惊醒了晏雅的美梦。她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从耳边传来了慕轻歌冷峭的声音。

在殿外等候了许久,一直盼着自己上场的孤崖和孤夜,一听这声召唤,简直就是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

不仅如此,他们还一挥手,带了十名魔卫进殿。

甲胄摩擦的声音,把晏雅从诧异中惊醒。

她不明所以的看向慕轻歌,却发现,原本一直对她笑得温柔的王妃,此刻脸上的笑容,却已经褪去,只剩下冷峭。

她心中突感不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情戒备的看向慕轻歌。

慕轻歌却冷冷注视着她,缓缓开口道:“晏雅藩主,我念你对王上一片痴心,已经承诺让你入宫。但你居然还要做出谋害王嗣的恶行,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晏雅脸色骤变,她大声道:“你说什么!你想冤枉我?”

“冤枉你?”慕轻歌冷笑。她遥指着那盅汤,对晏雅道:“这盅汤是你送来的吧?从头到尾,可是没有人碰过。”

晏雅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慕轻歌。

她在心中不断否认,‘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察觉到!更不可能提前知晓!这件事,我谁都没有说过!’

慕轻歌神色失望的摇头,对孤崖道:“去请御医,还有几位大藩主来一趟。有些事,还是当着他们的面说清楚的好。”

孤崖毫不犹豫的退下,用最快的速度把慕轻歌需要的人找来。

“你要做什么?”晏雅惊恐的大喊起来。

慕轻歌冷漠的看着她,“莫说我冤枉你,陷害你这种话。我性子傲气,容不得半点委屈,眼里也揉不进半点沙子。你说我冤枉你,那我就把几位藩主请来,当着他们的面,咱们好好说道说道。”

晏雅脸色一白,浑身颤抖起来。

而慕轻歌,却依然悠闲的躺在躺椅之上,装模作样的轻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那姿态简直就和真怀孕的人,没什么两样。

没有让慕轻歌和晏雅等多久,孤崖就带回了该来的人。

太荒古宫中的御医,还有灵鸠、戟符、青泽、青炎、索胜、厍阴、宿颜、殳泉八人。这群人,风风火火的进入山海宫,看到殿中一幕时,都不由得一愣。

索胜皱眉,神情有些不耐的开口,“王妃,你急匆匆的派人来找我们,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态度里,可是没有半点恭敬。

慕轻歌却也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的确发生了点事,本来这点事也劳烦不到几位藩主,只不过涉及这件事的人,身份特殊,我不得不请几位来主持公道。”

“咦?晏雅藩主也在,莫不是王妃说的这件事与你有关?”灵鸠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晏雅神色难看的样子,也不妨碍他落井下石一番。

谁知,他这句话,却让晏雅身子一颤。而慕轻歌更是开口道:“灵鸠藩主还真是独具慧眼,这么快就看出了由头。”

果然与这女人有关!

灵鸠双眸倏地一缩,对慕轻歌的恭维讪讪一笑。

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是保持沉默看戏的好。

来时,孤崖并未暗示他们什么,只是说了句,看戏就好。

那好吧,他们就老老实实的看戏。看看他们的王妃,想要玩什么把戏。

“晏雅?与你有关?”索胜看向晏雅,皱起的眉头没有松开。

“老御医,麻烦你过来一下,检验一下这盅汤里,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一定要仔细检查,莫要冤枉了好人。”慕轻歌开口,让殿中都安静下来。

老御医听命走过去,晏雅的双眼一直紧盯着老御医,心中不断祈祷,‘查不出来!查不出来!绝对查不出来!’只要查不出什么,今日她就能反败为胜,让那该死的贱女人尝尝自己的厉害!

老御医走到桌前,仔细的检查。

他将汤盅端起来,在鼻前嗅了嗅,又将汤倒出来,仔细检查汤渣。花了不少时间,却似乎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晏雅紧张的心,渐渐放下,消失的笑容再次出现。

然,老御医却没有放弃,而是从怀中掏了一包粉色的药粉,倒入汤渣之中。

突然,那粉色的药粉变得透明,紧接着汤渣上飘起一股黑气。老御医顿时大惊失色,赶紧对慕轻歌道:“回禀王妃,这…这汤中被人下了极其阴险的落子药!”

“什么!”灵鸠半眯着双眼,等待看戏,却没想到听到这句话,顿时双眸睁大,凶光射出。

戟符也淡淡开口,眼神向晏雅飘去,“有人居然敢谋害王上子嗣?”

青炎也看向晏雅,冷冷一笑。那笑容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这汤,是晏雅藩主送来的?”青泽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其实答案,众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索胜那边四人,与晏雅并无什么交情,如今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更需要明哲保身。否则,万一被牵扯进去,也被冠一个同谋之罪,岂不是自讨苦吃?

四人眼神交汇了片刻,殳泉也厉声道:“晏雅你好大的胆子!”

“不!不是我!”晏雅脸色苍白的辩解,她慌乱之中,指向慕轻歌,“是她!是她冤枉我!”

“冤枉你?”慕轻歌冷笑,“我为什么要冤枉你?是这汤中没有药,还是说这药是我自己下的?冤枉你我有何好处?”

晏雅被慕轻歌的问题镇住。

老御医却不开心了,他看向晏雅,正色的道:“晏雅藩主,老夫行医万年,从未说过妄语。这汤中的的确确被下了落子药,而且这落子药十分特殊,服下之后,当时不会有效,会等到三个月后,才会出现滑胎的征兆,腹中胎儿会化为一摊脓血流出。而这落子药,老夫曾经见过,我所见的地方,就是令尊府上。当年,你父亲不少妾室都保不住胎,其中的功劳,这落子药可算是不小!”

‘哎哟我去!原来这女藩主能当上藩主的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慕轻歌听得挑眉。又眷了老御医一眼,心中暗道,‘都说行医之人,最能知道深藏在内院之中的腌臜事,真是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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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魔宫设宴(2更)

“居然如此歹毒!”青泽冷冷一哼。

晏雅被老御医的话,吓得不轻。她原以为隐秘的事,居然有外人知晓。而好死不死的,这个人如今还出现在她最为关键的时刻。

“不!你瞎说!我只是好心给她送来补品,从不曾下什么药。”晏雅心中彻底的慌了,她想要寻求可以依赖之人,却发现灵鸠四人,冷眼竖目,索胜四人,又明哲保身。她心中升起一丝绝望,指向慕轻歌厉声的道:“是你!是你冤枉我!是你想要陷害我!”

慕轻歌同情的看着她,缓缓摇头,“我为什么要陷害你?是我请你来这里的么?还是我逼你炖了汤?我是王妃,你是臣子,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不是这样的!”晏雅拼命的想要为自己开脱。她叫道:“你是因为嫉妒!你是嫉妒我!”

“嫉妒?”慕轻歌轻笑,“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又有哪一点让我值得嫉妒?”

晏雅眼珠中浮现慌乱之色,她声嘶力竭的道:“你是嫉妒我认识王上在你之前,你担心王上会厌倦你,你担心最终我才是这山海宫的女主人!”

她喊出了这番话,却惹来殿中各人诧异的眸光。

“这女人是傻了吧?王上会喜欢她?”灵鸠讥笑道。

青炎冷笑,眼下的滴泪痣更添妩媚,“许是胡思乱想多了,得了癔症。”

孤崖和孤夜默默看戏,悄悄看向神态淡然的慕轻歌,心中竖起大拇指,‘爵爷,好赞!’这么一个肖想王上的白痴女人,她一来,就直接收拾了。

晏雅的话,让慕轻歌的眸中升起戏谑。

她看向晏雅道:“且不说你这些担心的来源是什么。之前,我可是大大方方的说过,等王上回来,就请求他接你入宫,偿了你这念想。在这侍奉的宫婢,可都能作证。我却没想到,你一口一个妹妹的叫我,让我心中感动,背地里却下如此狠手,想要害我腹中孩儿。”

“你!”晏雅跌坐在地,看着慕轻歌无言以对。

她根本无法反驳,因为慕轻歌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慕轻歌失望的叹息,她看向八位藩主,开口道:“八位藩主,如今王上不在。这件事,涉及到一位藩主,还有未出生的王嗣,我一个弱女子,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你们说,这件事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么?”

她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八人,将他们脸上各自的表情看在眼底。

弱女子?你还弱女子?

爵爷,好意思么?

戟符领会慕轻歌的意思,迈步向前,行礼道:“谋害王嗣,本就是死罪一条。而且,晏雅还颠倒是非黑白,想要诋毁王妃,这等罪不能饶恕。”

“不错!别的不说,对王嗣起了谋害之心,不管是什么理由,都宽恕不得。”灵鸠也朗声表态。

“此罪当诛!”

墙倒众人推,何况,晏雅心中一直念着要成为司陌的女人,所以与索胜他们没有半点交情。此时此刻,又会有谁替她说话?

“不!你不能杀我!王上不在,我是藩主,你就算是王妃也不能杀我!”晏雅苦苦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想要拯救自己。

只要她能活下来,等见到了王上,一切就还有转机!

“我当然不会杀你。”慕轻歌突然开口了。

只是,她这话一出,却让其他人都愣住,一脸莫名的看向她。今日这出戏,无论是谁策划的,最后的结果,本就是想要晏雅死么?

可是,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反对的人,却变成了慕轻歌这个受害者?

别说灵鸠他们不懂,索胜他们也不懂,就连孤崖和孤夜也懵了,搞不清楚慕轻歌想要干嘛。

晏雅看着慕轻歌,却总觉得她不会那么好心。

慕轻歌无视她的眼神,垂眸缓缓的道:“她说得不错,王上不在,我又怎么好处置一个藩主呢?死,虽然暂时不用死,但是该罚的还得要罚。”

她抬起眼眸,看向晏雅。“我不太懂太荒古宫的规矩,谁能告诉我,该如何罚?”

灵鸠眼珠一转,立即明白了慕轻歌的意思。他看向慕轻歌,眸中光彩熠熠,他乐意配合这位王妃收拾人,何况,这个人还是他看不惯的。

他站出来,对慕轻歌道:“她的死活,可以等王上回来后再定。不过,在王上未归之时,也不能让她好过。按照规矩,她谋害王嗣,这样的罪行是要昭告魔域的,而她也将削去藩主的爵位,贬为奴籍,吊在都城之中暴晒一月,受万民唾弃。”

“不——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藩主!我是太荒魔域有史以来唯一的女藩主!王上不会让你们这样对我的!”晏雅惊恐的喊道。

“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起来,谁也不允许见。明日一早,便昭告魔域,将她吊在都城之中。”孤夜干脆利落的招来魔卫。

魔卫从不懂的怜香惜玉,拖着晏雅就往外走。

晏雅的叫声在山海宫中回荡,那凄厉的声音,听上去颇为伤感。

慕轻歌‘同情’的叹了口气,喃喃的道:“我都已经答应让她入宫了,为何还要如此心急?又为何如此容不下我的孩儿?留她一命,交给王上处置吧。”

“王妃果真是一副好心肠。”灵鸠带头恭维。

八人被叫来看戏,慕轻歌就是为了防止她悄无声息的处置晏雅后,让索胜四人找到打击她的借口。

如今,一切都是正大光明的进行,谁也说不得什么。

慕轻歌以受惊为由,让八人和老御医离开。他们离开之后,孤崖和孤夜又再次守在慕轻歌身边。

“小爵爷,像晏雅那种女人,为什么还要与她纠缠,直接杀了不好么?”孤崖不明白的看向慕轻歌。

慕轻歌却伸了个懒腰,从躺椅上站起来,活动四肢。“留给你们王上杀不好么?我杀了,万一他回来后心疼呢?”

说罢,她撇了撇嘴。

虽说是朵烂桃花,但是她心中还是隐隐不舒服。

她的话,让孤崖和孤夜缩了缩脖子,不敢多言,生怕这把无名火烧到自己身上。

将躺得发僵的四肢活动好了,慕轻歌负手站在殿中,叹息道:“这种深宫内斗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她还是中意一招毙敌的痛快!

那晏雅也是自己作死,她本来还想用点不光明的手段解决了她,没想到她倒是准备充分,省得自己麻烦了。

“小爵爷在这太荒古宫之中,也可以肆意而为,不用顾忌。”孤夜抬眸说了一句。

慕轻歌却摇了摇头,“如今太荒古宫正处在敏感时期,我不可能把打压我的借口送到敌人面前。不过是少了些痛快罢了,我要的结果并未改变,这也不算什么。”

说着,她狂狷一笑,看着孤崖和孤夜道:“若有一日,我真的掌握了这山海宫,还有女人敢肖想你们王上,我谁都不会打招呼,直接打成废人丢出去。我的东西,我的人,又岂是旁人可以觊觎的?”

孤崖和孤夜不约而同的点头,似乎这样霸气的做法,才符合小爵爷的本色。

今日虽然也治得那晏雅无话可说,也让那几个藩主揪不出错来,但是还是让小爵爷感到憋屈了。

‘这一切,都是为了主子!’

孤崖和孤夜默默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

若不是为了帮司陌稳定住着太荒魔域的局势,慕轻歌又岂会隐忍?

“你们王上…还是没有消息么?”慕轻歌突然蹙眉,低声问道。她那双清透的眼眸中,写满了担忧。

这句话,几乎每隔半日,她都要问一遍。

哪怕,她心中知晓,一旦有了消息,孤崖和孤夜一定会第一时间告诉她,但她还是忍不住去问。

仿佛不问一问,她心中就会升起不安,一种莫名的害怕,在缠绕着她。

“小爵爷放心,王上的命灯还好好的,人一定没有大碍,只是现在一时找不到人罢了。”孤崖安慰。

慕轻歌垂下眸,视线落在自己腰上系着的宫铃上。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拿起宫铃,轻轻摇晃了一下。

清脆的铃声,在山海宫中响起。

但,却迟迟没有回应。

在与太荒古宫相隔万里之地,一片漆黑的沼泽里,一声沉闷的铃声传出,惊动了在岸边路过的人。

“好像是铃声!”

“这里怎么会有铃声?”

“那里面好像有人!”

山海宫中,宫婢揭开了夜明珠上的罩子,一道道清冷的光辉,从夜明珠上洒落,照亮了大殿。

夜明珠的光,还是有些不够,宫婢又取来烛火。

橘黄和清辉交织,照亮了整个山海宫。

孤崖来到慕轻歌面前,对她道:“王妃,前殿设了宴,请你过去。”

慕轻歌放下手中书籍,抬眸看向孤崖,有些疑惑,“如今司陌不在,我也没有设宴,是谁能在这太荒古宫之中设宴席,还邀请我去?”

孤崖眸光一沉,答道:“是索胜、厍阴、宿颜、殳泉四位大藩主设下的,说是给王妃的接风宴。”

慕轻歌嘴角泛起冷笑,“司陌不在,他们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她是这太荒古宫的女主人,还需要他们替她这个主人接风么?

“恐怕接风是假,不怀好意才是真。”慕轻歌冷冷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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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纸醉金迷,明暗交锋(3更)

太荒古宫前殿之中,灯光交错,乐曲飘飘。

慕轻歌来到这时,里面已经坐满了人。除了她已经见过的八位大藩主外,还有一些是她没见过的人,但能出入这太荒古宫,想必身份地位不低。

“这些人,都是一些被置闲的贵族。王上继任之后,将他们手中的权力都收了回来,只有一个空头衔,他们心中对王上多少有些不满,却不敢表现。今晚,索胜四人居然把他们都叫来了,恐怕是想利用他们对王上的不满,对王妃不利。”孤夜小声的在慕轻歌耳边道。

慕轻歌几不可查的点头,心中已经有数。

将殿中的人,都扫了一圈。

这次宴会,来了大概二十几人,除了八个大藩主外,其他的十几人,都是壮年,身边也没有携带女眷。

慕轻歌眉梢轻挑了一下。

一群大老爷们,来给她一个女人接风?

这若是传出去了,恐怕不知实情的人,会给她扣上一顶作风不好的帽子。

她是不介意,但是却不能给这些人攻击她的机会。

慕轻歌眸色一冷,并未着急走出去,而是对孤夜耳语了几句。后者意会,立即退下办理。

不一会,几个宫婢就手捧着半透明的纱幔跟着孤夜走了过来。

“王妃。”孤夜对慕轻歌道。

慕轻歌撩开这些纱幔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将这些纱幔挂出去。”

“是。”孤夜领着宫婢走了出去。

当他们出现在殿中时,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然,当他们手中开始动作时,却让殿中的人诧异起来。

“孤夜,你这是做什么?”厍阴不满的站起来道。

孤夜却继续吩咐宫婢,在每一张桌前挡下纱幔,遮挡每一桌面前,都被他们用纱幔遮挡,挡住了桌后之人的视线,也阻挡了这些人彼此交汇的视线。

孤夜冷冷回答道:“王妃说了,她身为女子,与男子同席始终不好。但是,诸位又盛情难却,所以只好想一个折中的办法。”

“想要遮挡,遮挡主位就好了,为何要遮挡我们?”其中有人不满的道。

孤夜依然振振有词,“王妃身份何等尊贵,在她面前,需要遮面的应该是臣子,而不是她这个主子。”

这一句话,让人无法反驳。

灵鸠从纱幔后探出头来,对孤夜道:“王妃考虑周全,倒是我们鲁莽了。”

他开口了,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那些被削了权的魔域贵族,此刻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轻歌站在后面双眼假寐的耐心等待,将前面发生的动静,都听在耳中。实际上,她最是讨厌这样的场合,都是尔虞我诈,字字诛心,步步陷阱。

然,但真的必须要面对时,她却绝不会退缩。

司陌不在,她就要帮他守护好属于他的一切,不让任何人觊觎,谁敢来,她就杀谁!

一个晏雅还不够,她不介意继续杀鸡儆猴!

慕轻歌缓缓睁开双眼,清透的眼眸中,泛起凌冽杀意。

过了一会,孤夜带着两手空空的宫婢走回来,对慕轻歌道:“王妃,一切都已经布置妥当。”

慕轻歌点了点头,走入了殿中。

此时,殿里已经悬挂起二十多条纱幔,挡住了宴席桌子,也挡住了那些心思不纯的来客。慕轻歌挑了挑眉,觉得这样的宴会,要清爽多了。

慕轻歌直接向主位走去,那是她的位子。

她一出现,席中众人都感到眼前纱幔外,飘过一道妖娆身影,单单只是看那模糊的影子,都能令人心神摇曳,勾人心魄。

这种若隐若现的风姿,更能撩拨人心。

就当有人按耐不住,想要偷偷撩开纱幔向外看时,一道清冷的女声却在殿中响了起来。“虽说,魔域中没有那么多规矩。但是,如今王上不在,我身为他的妻子,自然不好与他的臣子们同席。不过,既然大家热情以待,我也不会忸怩,这宴会,我是来了。不过,王上的面子,也要顾着。诸位仔细小心了,若是不慎看到纱幔外的风景,伤了王上的面子,可是大罪。”

她这番话,立即让那些蠢蠢欲动的人,都收回了心思。

犯不着为了看美人,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慕轻歌冷冷一笑,清透的视线,在层层纱幔前扫过。

这些纱幔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也遮挡了她的视线。整个殿中,唯一一个桌前没有纱幔落下的桌子,就是她的。

殿中极其安静,慕轻歌淡淡说了声,“开席吧。”

她,才是主人!

太荒古宫的宴席,岂有让客人主持的道理?

清冷话音落下,不容他人反驳。早已经等候在外的宫婢们,便穿梭进来,将手中的热菜、美酒分别置于每一张桌子上。

厍阴和宿颜坐在一起,暗中交换眼神。

明明主动权是掌握在他们手中,为什么这般轻易的就被这个王妃给拿走了?

而且,拿得是那么自然,丝毫不觉得生硬尴尬。

很快,桌子上都摆满了魔域的精致菜肴,还有美酒。

二十几人面前的酒杯之中,已经被倒满了酒水。

慕轻歌举杯,对众人道:“来,这第一杯酒,是我敬各位。感谢各位,在王上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将魔域管理得井井有条。”

说罢,她将杯中酒,全数饮入,干脆漂亮,毫不忸怩。

众人跟着举杯,又有着灵鸠四人的牵动,都将这杯酒水给喝了下去。

然,这不是索胜几人举办宴会的初衷。

宴会的节奏,不该掌握在慕轻歌的手中!

放下手中杯子,索胜开口道:“王妃初来太荒古宫,王上又不在,若是王妃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问我们。”

这句话,看似没有什么不妥。

但实际上,不就是在暗讽慕轻歌的来历不明,出现得太巧合么?

他这话,只是一个引子。

立即就有曾经的贵族开口,“不知王妃是何处人士?王上一向不近女色,现在突然冒出一个王妃,着实让我等诧异啊!”

‘来了!’

慕轻歌手中把玩着酒杯,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

这么快就开始,还真是有些迫不及待。

“这位是…”慕轻歌似笑非笑的开口。

“王妃,我们魔族之人,说话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就直说了吧。你说你是王上的女人,你说你腹中怀上了王上的骨肉,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我们可是一点把握都没有。”一道声音,直接打断了慕轻歌的话。

他的直言快语,比起其他魔域众人来说,倒是更让慕轻歌欣赏。

本来,在她心中,魔族的人,都应该是率性而为,随心所欲,修的就是本心。但是,在太荒古宫接触下来,却发现,魔族中的人,依然会尔虞我诈,阴谋算计。

当然,权力让人迷失。

一个人,被权力蒙住双眼后,总会不明不白的卷入一些阴谋算计之中。

即便是魔族,也难逃这规律。

总的来说,魔族的这些人,本性还是在的。就如索胜几人,他们有野心,在确定司陌失踪之后,野心就按耐不住。

若是换了人族,或是神族来做这件事,恐怕不会像他们这样明显和直接,会更隐晦,也更小心些。

现在说话的人,终于让慕轻歌感受到了一把魔族人的坦率。

她嘴角轻扬,问道:“那你想让我如何证明?在你们心中,我无法证明我的身份。那么,你们又如何证明我不是王上的女人,我腹中孩儿不是王上的骨肉呢?”

“这…”那声音迟疑,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