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玥神皇在她的注视下，开口道：“不错，这是魔君对我亲口承认的。他说，在道光之中，他就已经悟出了破碎虚空，进入始尊境的关键。但是，他却没有去突破。”
“为什么？”慕轻歌声音嘶哑的问。
“因为，一旦破碎，他将无法在神魔大陆上停留太久，在极短的时间内，就会被强行飞升进入主世界。他放不下你，他知道，要与符族开战，所以不能在这个时候，弃你而去！他想要突破进入始尊境，就是为了获得护你周全的力量，若是要离开你，让你独自去面对一切，这个力量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换玥神皇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慕轻歌怔住，眼中的暴戾之气出现挣扎。
初念趁机道：“若是魔君进入始尊境，那么巩固神魔大陆，就不会那么勉强，也不会死。你已经知晓了如今发生的一切，我们用逆转禁咒，把一切回到所有的事都未发生之前，你就有机会改变一切！所以，你不需要入魔，不需要拼尽一切，只为那虚无缥缈的一丝机会，眼前就有一个机会对么？”
“对。”沉默之后，慕轻歌开口道。
她双眸中的血色，又淡去了几分。
“只有你能说服魔君，只有你经历了所有，所以只有你，能找到改变结局的机会。”初念道。
的确如此，她带着一切记忆，回到初点，阻止一切发生。临川不会被毁，父母挚友不用血祭临川，司陌也不必献出自己，所有的人都不会死！
第四百二十七章 大结局后篇（14更）
“可是。看到网”初念话锋一转。
慕轻歌刚刚才消散的暴戾之气，又再次聚拢。
“你先别急。”初念忙道。
慕轻歌双眸微眯，神情冷漠得可怕。这样的慕轻歌，是他们所陌生的。
“你可知道要逆转所付出的代价是什么？”初念问道。
逆转的代价？
慕轻歌脑海中，浮现出当初临川试炼空间里的一战。当时，她已经油尽灯枯，是司陌削掉了万年修为，使用了逆转禁咒，令时空倒转，回到了初点。
这一个禁咒，不仅仅是消耗了他万年的修为，更是让他受到反噬，在他的运势中，埋下了一个生死劫！
“我不怕。”慕轻歌开口道。
即便要削掉她所有修为，即便要让她死，只要能救回所有的人，只要能改变一切，她就没有什么可害怕的。
“可是，你的修为太浅。”初念又道。
慕轻歌抬起双眸，看向她。
初念道：“你虽然修为极高，可是你修炼时间却太浅，你总共的修为，加上炼化魅果所得的万年功力，还不到一万零一百年。你要逆转的是整个神魔大陆的时空，这需要消耗更多的修为。”
初念的话，如巨石一般，狠狠砸在慕轻歌的头上。
她修为极高，可是却太浅？
如今，她甚至连逆转时空的能力都没有，都做不到？
但，若是她做不到，初念又何必对她说出这番话？
“所以，你若真的想好了，要这样做。那么就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提升你的修为。”初念看着她道。
慕轻歌身上的暴戾之气，已经渐渐平和了下来。
但，她身上弥漫着的，依然是冰冷的气息。“什么办法。”
她步步紧逼，初念眸中深处，划过一道隐藏极深的绝决和不舍。她离得慕轻歌是如此之近，若是以往的慕轻歌，凭着敏锐的观察力，一定能看到她眼神中的一丝隐瞒。
但是，现在的慕轻歌是看不到的。
她只是看到初念给她带来的希望！
“这个办法就是…强行涅槃。”初念终于说出了她的办法。
“强行涅槃？”慕轻歌双眸一缩，紧盯着初念，等待着她的解释。
初念默默点头，她原本是扑在地上，此刻已经慢慢坐了起来，她的手，轻搭在慕轻歌的手臂上，轻声道：“你我命运相连，生命共享。重燃涅槃之火，可以提高你的修为年限，甚至可以把我的也加注在你身上，就等于会有双倍修为。这样，你就有足够的修为去逆转时空，回到初点，改变一切。”
“那你呢？强行涅槃，可对你有影响？”
当慕轻歌说出这句话时，初念就知道，她熟悉的慕轻歌回来了。她还是将她从入魔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忍住心中的酸楚，初念露出笑容。“我会有什么危险？凤凰涅槃，本来就是稀松平常之事，这一次不过是提前了些时间罢了。”
“你确定？”慕轻歌眸光中，依然还是凌厉非常。可是，那种血腥的暴戾之气，却已经散去。
初念笑道，重重点头。“当然。”
慕轻歌的双眸恢复了清冽，她凝视了初念许久，终于点了点头。“好。”
“既然这样，你稍等我一下，我去嘱咐换玥神皇几句，让他为我们护法，然后就开始涅槃。”初念对慕轻歌道。
慕轻歌双眸微微一眯，眸底闪过一丝疑惑。
但是，初念的话并没有任何问题，她没有从中，找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着初念朝着换玥神皇走去，两人低声在说些什么，初念的神情十分平静，并未有太大的波动。
没有察觉到异常，慕轻歌才收回视线，看向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司陌。
她垂眸，动作轻柔的为他整理着稍稍凌乱的发丝。
“你要做什么？”换玥神皇紧盯着初念，问道。
他对神魔大陆的了解，远比慕轻歌要多得多。他活了几万年，知晓的各种秘闻，也要比慕轻歌多得多。
初念的话，慕轻歌听上去，找不出一丝漏洞。
但是，他却知道，要想逆转整个神魔大陆的时空，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初念淡淡一笑，倾身靠近换玥神皇，对他耳语了几句，将一块半透明，里面好似有一滴血在流动的石头，递给了他。
“拜托了。若到时候，她陷入自责，就把这东西交给她。我知道，你的修为已经进入临界点，逆转禁咒不会抹除你的记忆。”初念看向换玥神皇，眼神中充满请求之色。
换玥神皇艰难的点了点头，脸色凝重。他手中，紧握着初念给他的石块，看着初念转身，义无反顾的向慕轻歌走过去。
“阿陌，等我。我会改变一切，谁都不会死！”慕轻歌将司陌轻轻放下，对他道。
初念走回了慕轻歌身边，慕轻歌抬起头，看向她，“我准备好了。”
初念一笑，点头道：“好。”
突然，她拿出两壶酒，将其中一壶烈酒抛向了慕轻歌。
慕轻歌伸手接住，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喝酒了，涅槃之后，说不定我又会消失记忆，在这之前，咱们就再喝一次好了。”初念解释道。
慕轻歌轻点颌首，打开了酒壶，与初念轻碰，仰头对饮。
一壶酒，很快见底。
辛辣的酒从慕轻歌体内穿肠而过，燃烧了她浑身的血液。
初念喝完，摇头笑道：“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对烈酒情有独钟。我还是觉得果子酒更适合我。”
“习惯了。”慕轻歌嘴角轻扯，露出一个浅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
初念点了点头，将手中酒壶抛下，对慕轻歌道：“那我们开始吧。”
在慕轻歌点头之后，她走到慕轻歌身后，缓缓蹲下，伸出双臂。
就在她双臂刚碰触到慕轻歌的时候，慕轻歌突然道：“初念，若是你在涅槃之后，失去了记忆，我也会第一时间找到你，让你在睁开眼时，看到的第一人，就是我。”
初念眸光微动，露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轻声道：“好。”
她拥住了慕轻歌，身影虚幻，化为了九彩凤凰，巨大的翅膀将慕轻歌笼罩其中…
第四百二十八章 大结局后篇（15更）
九彩凤凰的鸣叫，响彻天地。
涅槃之火，从初念身上陡然出现，化为一团火焰，将她和慕轻歌包裹在其中。
换玥神皇站在远处，看着涅槃之火，心中的情绪，复杂难明。
这一场劫难，他看到了太多，太多，也感悟了许多许多。
突然有那么一刻，他似乎认识到了，为什么在最近的幽幽漫长时间里，没有人再能离开这片大陆，无法突破进入始尊境。
原来，在他们追求无上境界之时，已经忘却了根本。
他们的心，逐渐变得冰冷，对于道的感悟，让他们看淡了七情六欲，忘记了许多普通人都知道的事。
他们在追求着突破，却不知道，早已经舍本逐末。
所以，无论他们再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原以为舍去了凡人的情感，就能得到无上修为。却不知，舍去的是初心，得到的，只是一个连春雨初冬，都无法感受到变化的神皇之位。站得太高，或许能够看到很远，很广阔的风景。却也忘却了离自己最近，自己脚下的景色。”换玥神皇低声沉吟。
或许，这就是成为强者的代价。
可是，他却在慕轻歌身上看到了不同的一面。
她比谁都渴求提升自己，她也一直不断的努力着，不愿错过任何机会，即便是生死抉择，她也从不胆怯。但是，她与他们不同的是，她的眸光虽然看向的是远方，但眼角的余光，却永远的关注着她的身后。
“大道无情，要修得大道，就要忘情。真的是这样么？”涅槃之火的光，映照在换玥神皇身上，他仰起头，看向清透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自问。
涅槃之火中，慕轻歌的身体被涅槃火灼烤着，她的思绪却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之中。
生死！
轮回！
因果！
次序！
舍得！
归一！
圆满！
她感悟出了许许多多的大道之意，可是，今日这些大道在她神识之中不断的呈现，却让她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懂。
‘神策下卷，所有残经融合之后，显露出来的那至强一招，只是一个圆。我曾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一个圆，能代表了什么？又能从中学到什么厉害的术法？现在，我似乎有些懂了。’慕轻歌在心中自己道。
涅槃之火的焚烧，身体上，灵魂上的痛，都已经被她忘却。
她只是沉浸于最新的感悟之中。
‘一念指，一念生一念死…参透了生死，又如何掌控？一念之间真的能让敌人覆灭，亲朋回生么？’
突然，慕轻歌眸中迸发出精光。
一道霹雳，仿佛击碎了她心中的禁锢，让她通达了一切。
“生死，是一个圆。因果，是一个圆。轮回，是一个圆。次序还是一个圆，舍与得之间，彼此无法分割，还是一个圆！归一，是圆！圆满…是圆！”慕轻歌眸中折射出震惊之色。
突然间，她身上的气焰，不断的往上攀升，那种气势，势如破竹，毫无阻挡。
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体里破碎了。
突然，眼前景象倒转轮回，如流光一般，将一切拉扯到那个她想要的节点上。
慕轻歌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迅速倒退。
等她挣脱那种感觉时，眼前的景象颠倒变幻，清晰之时，她看到的，还是那片毫无生气的战场。
‘逆转失败了！’慕轻歌心中大骇。
她猛地倒退了一步，突然，她眼前的景色被拉近，她才看清楚，此刻她是站在未来之泉的旁边。
刚才看到的画面，是未来之泉呈现出来的结局。
那个已经发生，让她痛苦癫狂的结局！
经历一次，她终于明白了这个结局，为何会这样。那么，她这一次，她就掌握了先机，改变一切！
慕轻歌挺起胸膛，脊背挺拔，如以往一样，仿佛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压垮她的。
一切，都还未发生！
机会，也只有一次！
慕轻歌的手捏紧了拳头，她一步一步，走向未来之泉。看着那恢复平静的泉水，嘴角泛起了冷笑。“未来之泉？区区泉水，你有何资格注定未来一切？哪怕你只是将未来提前告知，也不行！”
霸道的语气，从她口中而出。
她朝着未来之泉轰出一拳，直接震碎了未来之泉。倒塌的石块，将泉口堵死，泉眼内部，不断的塌陷。
世上，再无未来之泉。
毁掉未来之泉，慕轻歌心口仿佛出了一口浊气。
她眉头微蹙，低喃了一句，“不知初念现在如何？时空逆转，如今的她，应该在神魔大陆，在凤皇身边。”
将眼底的担忧压下，慕轻歌离开九泉窟，立即返回临川。
当她重新踏入临川的那一刻，看到熟悉的慕府，看到了平凡而宁静的一切，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袭上心头。
熟悉的声音，那融入骨髓的声音一响起，慕轻歌的身体就宛如雷击。
她扭转有些僵硬的脖子，看向站在慕府门口看着她的司陌，眼泪突然涌出。
她一哭，司陌心中一慌，立即瞬移到她身边，抱住她问道：“怎么了？为什么哭？是有人欺负你？”
慕轻歌被他抱在怀中，被他的话弄得又哭又笑。
但是，能重新感受到司陌身体的温度，而不是冰冷的感觉，这让她觉得一切都值得。哪怕，当逆转结束，她改变一切之后，要承担比生死劫更大的反噬，她都甘之如饴。
“别哭了。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就变得如此？”司陌心疼的道。
慕轻歌深吸了口气，将眼泪收住。她一把抓住司陌的手腕，对他道：“你跟我来。”说罢，两人消失在慕府门前。
再出现时，两人已经来到了无妄之海。
驻守无妄之海的神魔，突然看到他们二人夜间前来，愣了一下。
“魔君，慕神皇。”
慕轻歌对他们道：“你们退下，谁也不许靠近这里。”
众人诧异退下，听从吩咐，不敢靠近。
“小歌儿，你怎么了？今日的你有些古怪。”司陌看着她，眼中泛起疑惑。
第四百二十九章 大结局后篇（16更）
古怪？
她当然古怪。
在经历那绝望的一切之后，她又如何还能之前那般？她没有入魔，都要感谢初念！
若非她及时将她拉回来，恐怕
慕轻歌摇了摇头，现在的她，仍然心有余悸。但，此刻，却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阿陌，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参悟了始尊境的关键？”慕轻歌沉声向司陌证实。
司陌一怔，珀色的眸底浮现出震惊之色。
看到他这个表情，慕轻歌就明白了。
她向前一步，用手抓住司陌的手腕，对他道：“我希望你，马上去突破。”
司陌双眸倏地一缩，眸底掀起惊涛骇浪。
他盯着她，沉声问道：“小歌儿，我不知你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你让我去突破，那你可知道突破之后，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慕轻歌却出乎意料的给出了他肯定的答案。
慕轻歌的反应，令司陌双眸猛地一眯。
“突破之后，你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迫飞升主世界。你迟迟不愿突破，就是不愿离我而去，不放心我的安危，生怕我在与符族的战争中，有任何损伤。”慕轻歌看着他的双眼，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司陌脑海中一炸，他无法想通，慕轻歌为何会知道这些。
这些事，他隐藏极深，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孤崖和孤夜，都不曾透露半句。
因为，他知道他的小歌儿，太过聪明，太过敏锐。稍有不慎，就会让她察觉一切。他也预料得到，若是慕轻歌知晓一切，不会让他为了自己耽搁。
可是，他瞒得如此紧，慕轻歌又是如何知道的？
司陌想不通，珀色的双眸紧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神情中找到答案。
“阿陌，你听我说。你必须突破，这样，才能有机会改变一切。”慕轻歌说着，抬手指向无妄之海的天空。
此时的那里，还未被撞击出缺口，萌萌也还未化为镇天石，堵住缺口。
“明日，那里就会被符族撞开，他们的疯狂，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他们用一个小界面撞击临川，只是为了打开侵略神魔大陆的大门！我们要阻止一切发生！”慕轻歌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司陌没有去看慕轻歌指向的方向，而是双手抓住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
慕轻歌眼眸泛起一抹痛苦之色，曾经经历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眼前。
她眸中的痛色，令司陌动容。
突然，他双眸倏地一缩，震惊的道：“你用了逆转禁咒！”他不傻，慕轻歌之所以知晓还未发生的事，唯一的可能就是因为她经历了。
这个猜测，令司陌心中猛地揪起来。
是经历了怎样的绝望，怎样的伤痛，才会让慕轻歌选择使用了逆转禁咒？
他曾经为慕轻歌使用过逆转禁咒，亲身体会了其中的滋味。然，当初，他只是逆转了一小部分人的命运。
慕轻歌呢？她逆转了整个神魔大陆的命运么？
那她将来，要承受到大的反噬？
这个结果，是司陌不能承受的！他猛地抓起慕轻歌的手腕，检查她的身体。凡是使用了逆转禁咒的人，在逆转开始之后，都会在体内留下一个反噬的印记。
就好像是欠债的人，被提醒着，需要在某个时间内，还债一样。
可是，当他仔细检查了一遍之后，却发现慕轻歌体内完全没有反噬印记，甚至连修为都没有被削掉。
这是怎么回事？司陌蹙眉，一时之间想不明白。
“阿陌，现在不是考虑我的问题。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阻止一切发生，逆转禁咒的反噬，将来再说。”慕轻歌抽出自己的手。
她的话，令司陌一愣。
慕轻歌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没有受到禁咒反噬的事情。
但，她若不知道，司陌也没有提醒。反正，只要他的小歌儿没事就行了。
“你先告诉我，你之前经历的是什么。”司陌收敛情绪，问道。
慕轻歌没有隐瞒，将一切快速的说了一遍。那些痛彻心扉的事，她没有去说，只是说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听完之后，司陌沉默了。
许久，他才道：“所以，明天，临川就会出现灭顶之灾。神魔大陆，也会因此，与符族展开大战。最后的结果，符族败了，可是我们也死了很多人”他眸光轻移，落在慕轻歌脸上，沉声道：“也包括我，对么？”
慕轻歌心中一痛，她道：“我们有改变的机会。”
“你想怎么做？我突破进入始尊境，就变稳固了神魔大陆，也会无无性命之忧。但是，那些你不希望死去的人，还是很难摆脱他们的结局。但，若是要你放弃临川，趁一切还未发生之前，将所有人带离临川，恐怕追踪也难逃一战。”司陌道。
慕轻歌点头，“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
“如何先发制人？”司陌问道。
慕轻歌道：“我们知道他们发起攻击的时间，只要在那之前，阻止他们，就能够扭转局面。”
司陌紧盯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大千舟，能够装载千人。你突破，我去召集千名死士，一起搭乘大千舟，进入符族世界，釜底抽薪。”慕轻歌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她不能被动，既然掌握了先机，就要化被动为主动！
司陌，一旦突破始尊境，即便他们只有千人，在对战整个符族时，也会有着极大的必胜把握。
这一次，他们把战场放在符族的世界里，那么神魔大陆的所有世界，都会平安无事。
甚至，除了神魔大陆的人之外，其他界面的人，永远不会知道，这一场旷世大战的发生。
“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了。”司陌同意了慕轻歌的计划。
这是从源头直接掐断一切的唯一办法，在一切未发生之前，把未来扭转到另一个新的方向。
司陌走近慕轻歌，双手捧起她的脸颊，向她保证。“小歌儿，我向你保证，这一次，绝对不会再发生让你难过的事。”
第四百三十章 大结局后篇（17更）
司陌，返回了魔域突破。
他早已经参悟透彻，只是自己迟迟不愿踏出那一步罢了。
要突破，并不如想象中的难！
慕轻歌返回慕府，站在院中，遥看着家中温馨的一幕。无妄之海的大战之后，只会让活下来的人，更加珍惜现有的一切。
那个未来，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存在。
‘我也不会让它再出现！’慕轻歌双手捏紧，眸光浮现出坚定之色。
她没有进去，与家人相聚。
在那个经历的未来中，她要急于赶去神魔大陆，而没有办法，与爷爷说上一句话。今日，她为了一切不再发生，她同样没有时间，去与亲人道别。
上次，是他们慷慨赴死，这一次，轮到她，破釜沉舟，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慕轻歌转身，大步离开。
她的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幼荷与花月，被她留下。
她只是带着龙牙卫，还有银尘、白矖一起离开了临川，返回了神魔大陆。
那被她带来的五千神魔大陆之人，也留了下来，他们一无所知，依然守卫着那个被封印的地方，堤防符族的再次入侵。
回到九重天，慕轻歌内心涌现出各种情绪。
还好，一切都没有发生。
胥修和大祭司，早就接到慕轻歌的命令，将所有人，都召集到了九重天上。
慕轻歌回到之时，各域神皇，魔域藩主，妖林的妖皇，都一一在列。
“符族的侵略不会停止，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出击。魔君已经在突破始尊境，这是我们的机会。在我的大千舟上，还有九百九十八个名额，谁愿与我们远征符族世界，釜底抽薪，阻止符族的野心？”慕轻歌直接道。
“小爵爷，龙牙卫五百零一人，全数在列，愿随小爵爷征战符族！”慕轻歌话音一落，墨阳就首先站了出来。
在他身后的，是昂首挺胸，神情坚定的龙牙卫。
慕轻歌看向他们，清冽眸光缓缓扫过他们刚毅的脸上，抿唇不语。
见慕轻歌不说话，墨阳又大声道：“小爵爷，龙牙卫是你的亲卫，理应随你征战！”
慕轻歌深吸了口气，沉声点头。“好。”
“轻歌，这样能够痛揍符族的事，怎么能少得了我呢？”白矖笑眯眯的道。
“还有我。”银尘也道。
犼也走出来，道：“他们都去了，没理由少了我吧。”
“我也去。”一直沉默的换玥神皇，突然开口。
慕轻歌转眸看向他，眸色复杂。
但是，换玥神皇却没有表现出异样。
“既然是要精兵，这神魔大陆又还有谁比我们更有资格？”钟山神皇也笑道。“反正我的钟山域也是后继有人的，就算是死在了那边，也不怕。”
他的洒脱，感染了不少人，几大神皇都表示要跟着去。魔域的藩主们，自然也不敢落后。
这件事，慕轻歌通知的人，都是有能力去，去了有作用的人，有很多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这个计划。
“神皇…”
“你留下。”胥修刚开口，就被慕轻歌出声打断。“九重天上，你和大祭司二人，要留下主持大局。”
慕轻歌的眼神，不容抗拒，逼得胥修和心痒痒的大祭司，只能无奈退到一边。
这一次，神魔大陆不是全力一战，但是却是集合了所有顶尖力量。
殷珏走了出来，龙皇想了想也走了出来。
凤皇突然大笑起来，“难得这次咱们神魔大陆上的种族齐聚，一起征伐符族。若干年后，咱们神魔大陆上的史上记载，也会极为漂亮。”
“凤皇，咱们神魔大陆可还有一个虫族。”焚海神皇打趣道。
十方神皇也笑道：“虫族一离开虫渊，就没多大能力了，就算把他们叫上，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殿中，原本的严肃，突然变得轻松起来。
要去符族破釜沉舟的一战，没有支援，不是生就是死，他们却能谈笑风云。
慕轻歌深吸了口气，对众人道：“既然大家已经决定，就各自去准备吧。明日，我们就出发。”
符族对临川的攻击，已经迫在眉睫。
他们要抢先动手。
众人起身，向外走去。既然要去决战，有些该交代的事，也要交代清楚。
“凤皇留步。”慕轻歌看向准备离开的凤皇，突然叫道。她在九重天，没有感受到初念的气息，便想要向凤皇确认初念的情况。
她们同命逆转，初念又强行涅槃，不知道会不会有事。
凤皇疑惑转眸，看向慕轻歌，“慕神皇有何吩咐？”
慕轻歌笑道：“没，就是想问问凤皇，初念尽在何处？”
“初念？什么初念？慕神皇怕是问错人了吧。”然，凤皇的态度，却十分奇怪。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初念一般。
慕轻歌双眸猛地一缩，震惊的道：“你说什么？”
凤皇诧异的道：“慕神皇，你这是怎么了？你说的初念，我的确不认识。若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时间有限，本皇还要回梧桐林安排一些事宜。”
凤皇说完，便转身离开。
慕轻歌愣在原地，她心中，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凤皇竟然不认识初念？
她眸光轻移，落在龙牙卫、白矖、银尘、还有所有九重天上，认识初念的人，声音艰难的问：“你们认识初念么？”
然，她的反应，只是让众人莫名，都缓缓摇头。
“初念是谁？我还第一次听到你说这个名字。”白矖疑惑的问。
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