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做什么买卖?

可是,像我这么帅的人应该也是少见,真是瞎了他的钛合乌金刚钢狗眼。不对,难道我穿越还破了相?!

不会吧!

赶紧摸脸,晕,一把污泥。难怪。哼,算了,反正马上就洗澡了。

“拉着秦风的尾巴,以免跟丢了。”他在前面提醒。

嘿,这马还有这么文艺的名。

我拉着秦风的尾巴,深一脚,浅一脚,心里很烦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去,虽然穿越让我兴奋,但是就这样和家人分开,也还是有点难过。

等出了树林后,老周还没出来。

远远地,看见了一座古城。一时间,我又兴奋起来,把回不去的难过全忘了。真正的古城,真正的古人。

古城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古城的城楼上,都是卫兵,下面也有。好大好大的城门上有两个字,可是我不认识。我指向那座城问林墨然:“那座是什么城。”

他愣了愣:“你不识字?”

有点……尴尬:“这位朋友,我不是不认识字,而是眼神不好。东西太远,就看不清了。”不是不识字,只是不识古代字。那字像鬼画符似地,谁认识。

他笑了笑,眼里写着不信,但是,他还是告诉我:“这里是荣都。”

“什么地方?”

“京城。”

“哦,原来是京城哪。那这里是什么国?”

他更加疑惑了:“你不知道?”

我摇头,他看了我好久,才说:“婆娑国。”

看来真是平行空间。我的世界历史里,可从没什么婆娑国。

“你到底从哪儿来?”忽然,他问。

“呃……此事说来话长,待兄弟我洗完澡,吃饱饭,再慢慢告诉你。”感觉用古人的语气说话,很有江湖味道。武侠小说没白看。呵呵。

他又看了我一会,才说:“哼,走吧。”他再次走在我前头,我拉着秦风的尾巴晃在身后。

走到城门的时候,侍卫把我拦下了。当我是叫花子。还好林墨然一个眼神,就把他们解决了。看来林墨然在这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不然那些侍卫怎么对他这么恭敬?

不愧是京城,人多得像上海外滩,如果不是拉着秦风的尾巴,恐怕我很有可能被人群挤散。不过,奇怪的是,我方圆三米之内,竟没有半个人。只见他们都捂着鼻子躲得远远的。

呃……可丢人呐……好想快点洗澡。还好脸也是脏的,现在都不用遮了。

林墨然骑马走在前面,那些姑娘看见他都红着抛媚眼,我狼狈地跟在后面,姑娘看见都捂鼻子躲远。真是郁闷。哼,等我洗干净了,你们就知道今天你们是瞎了乌金狗眼!

忽然间,秦风在前面停下了,面前是一座非常漂亮的楼,门框上有字,看不懂。不过听到路过的人随手指着楼,在说什么晚上到秋滟楼,看来这里叫秋滟楼。

很漂亮的酒楼,原来林默然是开酒楼的。

“爷,您回来了。”一个小童子从楼里走了出来,我惊了,这小男孩是女孩吧!不然怎么那么漂亮!看他样子也就十三岁吧,如果眼睛不是黑色的,我还以为他是混血儿。

忽然间,我平衡了。说我漂亮,哼!这才叫漂亮。所以,我是帅气的帅,不是漂亮。

林墨然从马上面下来,将秦风交给那少年,然后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哎。”我跟了上去,那少年一下子就把鼻子给捂了,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愣住了,盯着我的眼睛痴痴地看。

怎么回事?他那种像女生看我的目光让我浑身难受。因为,他是个男生。如果女生那样看我,我当然双手欢迎。但是男生就……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男孩……该不是真的是女生吧。

我再次认真地打量他,发现他已经回过神,正用嫌恶的目光看我。松了口气,呼……看来是我刚才看错了。

哈,哪有男生会用女生的目光去看另一个男生的,哈哈哈,肯定是我看错了。恩恩。眼神不好,近视眼嘛。

随后

,跟着林默然进了一个大堂,硕大的大堂里,只有一个舞台,舞台四周四周轻纱飘摇,舞台下,整齐地摆放着一张张圆桌,就像北京的茶馆戏园。林默然莫非是唱戏的?

“林默然。”我拉林墨然的衣袖,他皱紧眉看我的脏手,“这秋滟楼是你的?”

“不错,怎么了?”他想打开我拉他袖子的手,估计嫌我脏,又收了回去。

我继续问:“这里不像是酒楼啊?”

他坏笑起来:“你认为这里是什么?”

“这客栈也不像啊。”我看向二楼,都是一个个小小的包间,“难道是戏园?!”

他笑地更坏了:“差不多,只不过我们这里唱的戏只有几个字。”

“什么?”

“恩。”

“恩?”

“啊。”

“啊?”

“没了。”

“没了?”

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我笑:“当然,每个客人都不一样,也会发出属于他们的声音,或者是比较稀奇古怪的。”

“哈?客人一起唱?”古代就有演唱会?还挺先进。

“哈哈哈哈。”他竟是大笑起来,“不错,我们这里客人和戏子一起唱。而且,越唱越欢乐,越唱越舒服。”

“对,不错!我们那里也有,明星在台上演唱,我们在下面跟着他一起唱,大家一起开心,没想到你们这里就有了。晚上我能看看吗?那个……我没钱。”真是囊中羞涩,让人汗颜。

“哈哈哈哈……”他仰天大笑,“没问题,我们这里看不收钱,只要你能看得下去。”

“怎么会看不下去,除非这人歌唱地太烂。”

“呵呵呵呵,小兄弟,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林默然忽然又问这种问题,我奇怪地看他,他摇头而笑,周围的小童看见他皆是弯腰行礼,退到一旁。

真奇怪,他这店里,都是看似只有十五六的初中小男生,而且都十分漂亮。这种漂亮很奇怪,说不上来的味道,有点娘。这在我们那里,就是非法使用童工。不过,听说古代十三就算成人了,这些少年给他打工应该也是合法。

看看这些少年,我心中一动。我既然到了这里,总不能洗个澡就出去,那不是要饿死在外面,既然我长得也不错,不如就留在这里打工,拽点钱再出去闯荡江湖,也心里有点底气。

于是就问:“林默然,你这里招不招人?”

林默然挑着眉看我:“怎么,你想在我这里做?”

有点尴尬:“我……那个掉下山的时候,什么都没了。需要些钱好闯荡江湖,所以……我会洗碗,端茶送水也可以。”感觉那个应该也没什么难度,“当然,我也会唱歌的。”我可是校园十大歌手,“要不我唱两句给你听听?”

“不必了。”他立刻阻止我,有点哭笑不得,“我们这里唱歌的,都是一等一的美人,你……”他又将我上下打量一番,笑,“哼……”他轻笑摇头,随手招过一个童子,“阿福,带这位小公子去秋菊阁沐浴。”

“是。”

阿福走到我前头,林默然转身走了,我喊:“林默然——我唱歌真不错,准能给你赚钱——”

可是,林默然跑远了。

哎,不信我。

“公子请。”阿福捏着鼻子说,脸红红的,像在憋笑。

“喂,你笑什么?”这里的男孩都怪怪的,笑起来像女生,走起来……也有点像女生,说起话来……倒是还好,但也是轻悠悠的,让我总是不由自主地竖汗毛,把痒痒都忘记了。

“公子,我们这里唱歌的真的都是美人,不收公子这样的。”

“呃……好吧,那洗碗的呢?”

“洗碗倒是对样貌没要求。或许公子可以试试。而且最近我们秋滟楼确实人手不够。”

“太好了!穿越男主果然遇山山开,逢水水停。一路过去都是心想事成,顺风顺水……“

“公子,走了。你一个人在那里说什么呢?走啦,臭死人了。”阿福催我,我开心地跟在后面,就让我的一统大业从洗碗工开始!这不丢脸,许多明星也做过洗碗工,送水工。

一路跟着小童,发现这楼的规模可比外面看着的,大多了。简直就是内藏豪宅。花园回廊绕地我都糊涂了。

奇怪,酒楼哪有那么大的规模?

“阿福,林默然到底是开什么的?”我问。

他却像是吃了什么东西被噎住,长大了嘴,瞪大了眼:“小,小公子,你,你怎能直呼楼主名讳?”

“尼玛的,你怎么结巴了。我一直都这么叫他,要你啰嗦什么。问你话你只回答就行了,扯什么乱七八糟的。”

“是,是。”他一下子对我恭敬起来,“回禀小公子,我们这里,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哦……青楼,什么?!青楼?!!”我没听错吧!挖耳朵,“是什么你再说一遍?”

他咽了口口水,低声说:“青楼。”

喀,岔气了。我呆站,林默然开的居然是青楼?他居然开青楼?!这里居然是青楼?那,那,那这里就是美女集中营啊!

难怪林默然说这里唱歌的都是美人。嗨!他怎么也不直说,跟我绕弯子。说什么恩啊的。

脸一阵红。对了,恩啊,他说得很清楚了!只是,我白……不,是大意,大意了。

“咳咳。”该死,怎么一想到美女我就血往脸上涌,

“那个阿福,我怎么没看见美人啊。”吸气,静气,不能脸红,别让人家笑话,看出我是个处男。

“美人们现在才刚起。”他笑着答。

我赶紧看天,哼哼哼哼,太阳就快落了,就快看到青楼里莺莺燕燕的姑娘们了。

“那还等什么?我要快点洗澡。”可别让美眉们看到我这个熊样,得给她们留个好印象。

他把我带到一座楼阁前,一开门,一阵秋菊香,看来这里就是林墨然说的秋菊阁。

阿福领我进去,里面是和室风格。他拉开一扇画有秋菊的室门,里面居然是单独的一个浴室,四周都有移门。水面上飘着许多花瓣,感觉怪怪的。

“请。”他让我进去。

大大的浴室有半个教室那么大,我赶紧脱了衣裤往水里蹦,水温是热的。太舒服了,像泡温泉。

我先把脸洗了,一溜溜污水从指缝里掉,把手指里的污泥也洗干净,还有指甲里因为抓皮的血渍。把破皮的手扬起,对后面的阿福说:“阿福,我的手伤了,需要纱布。”

“啊……哦。”他似乎愣了很久才说。等他出去我抓了抓后背,但想起林默然说抓破了会烂,就继续忍着痒。奇怪的是,在水里泡久了,后背的痒痒也减轻了许多。

阿福怎么还没回来。我快泡脱皮了。我转身看看有没有衣服,发现我那些脏衣服不见了。不过水池边倒是有一件浴袍,大概是给我穿的。

我从池子里爬起,拿起浴袍,正要穿时,

“呼啦。”一声,门开了,我扭头看,是阿福傻傻地,张大嘴巴看我。他手里还有个托盘,托盘上有药膏和我要的纱布。

水从头发上面掉下来,掉到了我的眼睛里,我眨眨眼,甩甩头发,把头发上的水想甩掉些。

“吧嗒。”一声,阿福手里的托盘掉了。我抬起脸看他,他居然流鼻血了。好奇怪啊,阿福怎么流鼻血了?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走向他,他的脸也开始发红。我挠挠头:“阿福,你流鼻血了。”

他大张的嘴巴终于闭上,匆匆转身擦鼻血:“对,对不起,小公子,我,我失态了……”

他失不失态我不关心,地上的药膏会不会给我准备的。我捡起地上的药膏:“喂,阿福,这个是不是擦我后背那个什么花粉毒的啊。”

“是,是,是啊。楼,楼,楼主命令小人,来来,来给小,小公子上药。”

“哦。”原地趴下,“那快点,我还要去看美人姐姐。”

“啊……是,是。”他匆匆转身,有些慌乱地从我手中接过药膏,“小,小人失礼了。”他开始掀我身上的浴袍。

“什么失不失礼的,你不用怕我,我虽然跟林默然一起回来,但我跟他不一样。对了,我那些脏衣服呢?”我随手拿起掉在地上的纱布,给自己破皮的手包扎。

“回,回禀小公子,那些衣服已经扔了。”

“什么?!去给我找回来!那可是限量版的。”

“限……限量?”

“哎,反正你也听不懂,给我去找回来洗干净!”

“是,是……”

背后一片清凉,这药膏可真舒服:“阿福,谢谢你啊。如果不是后背,就不用麻烦你给我上药了。”

“不,不……这是……阿福的……荣幸……”他说话的声音怪怪的,像是打了三天三夜网游没睡过觉。

我奇怪地扭头看他,却看见他的鼻血又流出来了,眼睛也变得痴呆,就跟刚才门口那小男孩一样。登时,我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奇怪的是心里还有丝害怕。怪了,我怕他做什么?可是,他那种眼神,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地我都感觉被他上药有点不自在。

我匆匆爬起来,他怔坐在那里。

“可,可以了。谢谢了。阿福。”我赶紧穿好衣服,心里都在纳闷怕什么。

阿福回过神站起来,急急地,红着脸看我:“可是,药还没上完。”

“可以了可以了,已经不痒了。”看到他如此殷勤,我吓跑了。有时店员过于殷勤,也会让人害怕。

“呼啦!”赶紧拉开门,凉气进来,透透气。刚才的情况,只能用诡异来形容。我全身的鸡皮一直没下去。除了见鬼,我还是第一次因为被同是男生的男生盯着看而发寒。

门外放着一双木屐,有点穿不惯。身上的浴袍也怪怪的,太花了。大概这里是青楼,所以只有这种像女人的衣服。勉强穿着吧。

NO4。什么?小,小倌?

外面已经天黑。阁楼门下不知什么时候亮起了两盏红灯,深吸两口气,才好了点,鸡皮才下去。这里实在太奇怪了。到底是我不对劲,还是这里的男人不对劲?

见阿福没出来,我就沿着走廊往前走。

双手插在浴袍宽宽大大的袖子里,这里的美人总是正常的,嘿嘿嘿嘿,去看美人~~~这里的美人一定美美的,腿长长的~~

穿上木屐,踢踏踢踏走在院子里,终于看见了人,虽然都是小童子,但比下午来时热闹了许多,他们看到我,都愣住了。我朝他们挥手,他们开始发傻。哦~~我明白了。我洗干净了。下午他们看见我都以为我是叫花子,现在,我洗干净了他们当然认不出。呵呵。

终于,我看到一个认识的,是老周,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老周对他非常尊敬,低头哈腰的。老周也不是猎户打扮,而是穿着白色的,像是奴才的那种衣服。那衣服才像男人穿的,对,跟他去要件穿穿。

我跑上去:“老周——老周——”

老周朝我看来,我噼里啪啦跑上去,木屐绊脚,老周看着我眼睛都瞪大了,完全是陌生的样子。

结果,我被木屐一绊,就扑向他,他伸出手来接我,可是,他身边的人却先接住了我,他圈住了我的腰,这感觉,很奇怪。我站稳后,他还没放开手,我奇怪了,浑身不得劲。

“这位小公子是……”他出了声,这声音又有点耳熟。我往他看去,喀!解剖课的变态老师欧阳晴方!

难怪他圈着我不松手,没想到是这变态。立时跳开,全身鸡皮疙瘩直起。自打进了这秋滟楼。我这鸡皮就没下去过。

欧阳晴方可不一般,年纪才二十八,就已经是我们学校的博士导师但是,他却是那个!就是……呃……男人和男人的那个。而牛的是他对此从不隐瞒,这也是我佩服他的地方。不忌世俗眼光。虽然他是那个,但很爷们!

不过佩服归佩服,我还是有些怕他的。我挨近老周,迅速问:“老周,哪里有男人穿的衣服,这衣服像女人穿的。”问完赶紧溜。

“你是……”老周依然认不出我,我烦躁了:“我就是那熊洞里的!”

“是你!”老周真的吃惊了。

“还有,我饿了!”

“这位小公子饿了吗?在下已经准备了酒菜,小公子若不嫌弃,可以与在下同桌。”欧阳晴方忽然说,而且声音还是特温柔的那种,糟了,鸡皮疙瘩又起了。

怕他,倒并不是因为他是那个。那个顶多让人便扭。怕他,是因为他邪恶。

他的事迹,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擦!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上解剖课,解说肠道,顺便稍带肛门痔疮,然后有一白痴在欧阳老师说到如何检查内痔的时候,他欠揍地说兔子就喜欢被捅。

欧阳老师当时面不改色心不跳,神态自若还浅浅笑,说,谁愿意上来给他检查一下。然后,那白痴惨了。我们全体通过,让他成为代表。

欧阳老师坏透了,他不是亲自检查,而是又叫了一男生上去,戴上消毒手套,在欧阳老师的指导下,十分仔细地检查了那白痴的痔疮,于是,那白痴就这么给当众爆了,全天走路都内八。我们全体为他默哀。

可见,欧阳老师有多么邪恶。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多谢好意。”我紧贴老周站,离他远远的,“老周,林墨然在哪儿,我找他去。”

“主子在后院。”老周看着我傻傻地答。

“后院在哪儿?”

“那儿。”他傻傻地指。

“好。”

正想走,胳膊被欧阳晴方抓住了,身体几乎是反射性地跳开:“你,你,你干什么?”靠,老子怎么像女生遇到了流氓。衣领都被他扯下来了,看到他眯眼盯着我露在外面的肩膀,鸡皮疙瘩一阵接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