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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看看,你的手……受伤了没有?”

她试探地伸手去拿他的手。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腕,狠狠地攥到胸前,那绝望的心又开始死灰复燃:“告诉我,你喜欢我。”

景佳人一惊。

“说你心里有我。”他紧紧地扣她在怀,“若我在你心里没有一丁点的位置,你何必关心我的感受?”

景佳人:“……”

“你留下来,我就不生气。”他垂下眸,开始亲吻她的唇。那甜蜜柔软的唇,像是毒品一样让他欲罢不能。他想放过她,放过自己;又想把她这样困在身边,捆绑一辈子。

体内那种纠结的情绪,像两只猛兽在打架。

景佳人用力别开脸,躲避他的吻:“不要,放开我。你怎么是这个样子?你还是继续生气吧,当我刚刚没有道歉!”

哗啦,又是玻璃碎在地上的声音。

这次景佳人闭上眼,不去看,不去听,不去想。她就像一只被长期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每天最大的渴望就是天空。这种与日俱增的渴求超过了一切,包括她对西门龙霆的感情。

也许等她飞上天空,在自由的同时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寂寞,又会怀念这只鸟笼和主人。可现在,她只想离开——这是改变不了的。

终于,耳边清净了,她听见西门龙霆踩着一地破碎离开。

景佳人虚脱无力,身体慢慢滑下去,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流出来,滴在地上。她很快用手背抹去;咬紧唇,阻止自己哭泣。

不过就是一段才萌芽的感情,趁着现在还能收住,趁她的爱不深,转身就走吧。再痛也就是这一下子,一刀斩断,好过藕断丝连。这个世界谁少了谁都能活下去。当初得知冷傲风的背叛她差点灰心丧气,以为自己会活不下去,可过了那段黑暗岁月,她不是也好好活下来了吗?

景佳人被带到大厅,看到茶几上两个小杯子,一杯水,一杯浓郁的鲜血。

“少爷让您临走前,做一道选择题?”威尔逊解释说,“这杯水里是安眠药。如果景小姐选择喝下这杯,好好睡一觉,今晚的事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少爷会一如既往宠爱你。”

“另外那一杯?”

“少爷的鲜血。”

景佳人一脸惊恐,以为自己听错了。

威尔逊低声说:“景小姐不是想尝尝少爷的血是冷的还是热的?趁热喝吧,再等久就凉了。”

景佳人只觉五雷轰顶:“你在跟我开玩笑?”

威尔逊一脸严肃认真:“如果你喝血。明天一大早,我就送你出庄园……”

“……”

“当然,景小姐如果喝不下,可以选择那杯水。”

景佳人摇头:“我不明白,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景小姐选血,少爷喝水;反之,血就由少爷喝。”

景佳人如果狼心狗肺,喝得下西门龙霆的血,那他就放她走。在她走之时,他喝下有安眠药的水那么,失去意识的他就不能阻止她离开了,他会如她所愿放她走。景佳人忽然感觉一道冷光射向她,盯得她背脊发冷。她猛地回头,二楼护栏前,冷冽的男子站在那里,轮廓深邃的面容陷在阴影中,凌厉霸气,目光带着傲然的疏远。

景佳人抿唇笑了。他真的很过分,很过分!让她临走前喝他的血,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

“如果两个我都不选择?”

“那就是你放弃离开,自愿留下来。”

景佳人又笑了,用力闭了闭眼,“我选!”几步走到茶几前,端起那杯鲜血。

西门龙霆,喝完这一杯血,你我恩断义绝,两不相欠。景佳人猛地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的味道不是血腥味,而是甜甜酸酸的番茄酱滋味。

“既然景小姐做出了选择,我也不留您了。希望您离开庄园以后好自为之。”

景佳人背脊僵住,这杯果汁是对她的试探——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二楼护栏处,西门龙霆目光苍凉至极,淡漠地抿唇笑了。不管他为她做什么,哪怕把整颗心捧在她面前,她也毫不犹豫地喝他的“血”。

起居室里,用人们开始忙里忙外地为景佳人收拾行李。衣柜里那些衣服,不管她穿过还是没穿过的,统统叠起来塞进行李箱。

“不必带这么多,我根本不方便带走。

“可是,少爷说这些留下来也是碍眼,让您全部带走!”

把属于景佳人的东西全部清掉,彻底斩断和她的联系。这个不值得他爱的女人。

景佳人心抽痛了一下,淡淡地说:“那就扔掉吧。只给我准备两套换洗的衣服就好。”

到了国外后,她会买新的衣服,也会把过去的一切全部扔掉,开始新的生活。

用人把衣柜清空,甚至把他们的床单都换了。景佳人想今晚她要睡哪里,这间房已经容不下她了,而她也不想睡在这充满西门龙霆的房间里,不管睡在哪,今晚她都注定要失眠了。

“少爷。”用人看到进来的人,皆是动作一顿。

景佳人心口抽紧,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绞着,不去看他。西门龙霆仿佛没有看到她,径直走进浴室。

景佳人转过头,往门外走,还没走出去,一个用人从浴室里出来说:“景小姐,您过来。少爷让您过来帮他洗澡。”

景佳人身体僵住。她以为今晚他不会再理她了。

西门龙霆坐在空空的浴缸中,半垂着头,刘梅遮住眼睛,看不清他到底是什么表情。

景佳人咬了下唇,就当临走前最后为他做点事吧。她走过去帮他放水。由于心不在焉,一不小心打到了最热挡。滚烫的热水突然流出来,景佳人的手立即被烫得一个瑟缩,她忙关了水,看了看坐在浴缸另一头的西门龙霆。

还好,热水没有流得那么快。倒是景佳人,手背被烫红了一大块。

一阵火烧火燎的疼痛,她咬了咬牙,不想惹来西门龙霆的注意,重新调了水温。趁着蓄水的时候,她拉开挂墙柜,拿出沐浴露等一系列用品摆放在浴缸边的架子上。然后是各种毛巾浴巾。

西门龙霆一直沉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全身笼罩着冰冷阴沉的气息。

景佳人转过身看着他,这才发现他连鞋子都没有脱。她帮他把鞋子和袜子脱了,放掉刚刚接的水,重新蓄。

“衣服裤子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

“听见我说话了吗?”景佳人提高音量。这种压抑的氛围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她转身就想走,阴冷的嗓音传来:“一个星期,现在还没到时间。”

景佳人脚步定住:“那你是要我帮你脱吗?”

他又不说话了。

景佳人走回去,帮他一颗颗解开衬衣扣子。他垂着脸,她烫红的手背落在他的视线里,他似乎微微动了动,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景佳人帮他把所有的扣子解开,看到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凭麻烦抬一下。”

西门龙霆象征性地抬起,根本不方便她脱景佳人费了好些力气才拽下来,又帮他解皮带和脱裤子。他坐在浴缸里,裤子被压着,根本褪不下来。

景佳人喘了两口气:“你能不能站起来?”

西门龙霆淡漠地抬起身子,一只手拽掉裤子,连同内裤也一起剥了。景佳人别开目光,感觉一阵风从耳边刮过,他的裤子被他扔到地上。

景佳人咬住下唇,等水蓄满以后,开始帮他清洗。她手心的伤昨天才拆了绷带,还没有痊愈。一直这么碰水,对伤口的恢复不好,伤口处还有淡淡的刺痛感。尤其是给他涂抹沐浴露的时候,沐浴露刺激着伤口,很痛……

从始至终,西门龙霆都垂着头不看她,亦不说话。明知道她的手在疼,可他仿佛就是故意要折磨她,看她痛。

景佳人避开他手背上的伤,那是今晚他打落玻璃时割伤的。这个野蛮人动不动就用拳头打东西,手经常受伤,都有好几条较深的伤疤了。

景佳人帮他洗完澡后,拿了医用箱进来,将他手上的伤口清理干净,擦药,贴上纱网:“已经洗好了,你要起来冲水。”

“……”

“剩下的你自己来,我出去了。”景佳人见他不回应,起身离开。

合上门的刹那,她终于松了口气,心神有些恍惚,又感觉如释重负。起居室里用人已经把她的东西都清理掉了,连梳妆柜都挪走了——西门龙霆的房间原本没有梳妆柜,是为了方便她才搬进来的。女性用品充斥着这个阳刚的房间,本来就不协调,现在都搬走了,变成她刚来这个庄园时的样子。

这样才对啊,还它本来面目。景佳人最后环视了一眼起居室,走了出去。

“景小姐,您在这里做什么?”威尔逊在大厅沙发上找到景佳人,“这个时间了,您还不回去休息,少爷很生气。如果我没记错,您跟少爷的约定期限是一个星期。

景佳人恨不得把脑袋都摘下来,送给西门龙霆。

威尔逊几度催促景佳人,她没办法,只好又跟着回到房间。

西门龙霆穿着白色的浴衣,坐在窗台边的茶几上喝酒。头发上的水根本就没有擦干,还在往下滴着威尔逊在她身后合上门,景佳人干站着,想过去帮他擦,走了几步,又放弃了,径自爬上床。

这个晚上,景佳人自然无法入眠,每一分钟都好像被拉长了。她可以听见西门龙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倒酒,拿起酒杯,一口饮尽,放下。间歇抽一根烟,点燃打火匣。

清晨,天蒙蒙亮,她终于度过了这辈子最折磨的一晚。

西门龙霆最后一根烟也抽完了,一脸颓然,脸色阴沉,起身走到书房去拿烟。刚拉开抽屉,听到起居室响起门合上的声音。

西门龙霆脸色微变,大步走进起居室,果然,床上原本睡着的女人不见了。

西门龙霆用力拉开门,狂躁如雄狮般地冲出去。附近的守卫都说没见到景佳人经过。

“找,给我——”

景佳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起居室门开着,隐约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她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守卫看到她,立即说:“少爷,景小姐在这里。”

西门龙霆愠怒地回头,视线跟景佳人对了个正着。

景佳人的心被狠狠击中了,刚准备上床,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猛地捞住她,把她狠狠地压进怀里。他又输了,哪怕她马上就要离开,他依然绷不住。

“你去哪了?”他低沉凶狠地问,酒气喷到她的头顶。

“我刚刚去上厕所了。怎么了?”

西门龙霆不说话,只是死死地抱住她。他开始后悔昨晚为什么要生气冷战,为什么要不理她,他以为在折磨她,其实她睡得好好的,折磨的依然是他自己。

他的心好像只剩下一个空洞。他又想挽留她,让她不要走。然而,他的骄傲和自尊告诉他,即便求她一千一万次,她也不会留下来。

“给我下一碗面条,我放你走。”她第一次为他下的面条他没有吃,是他永远的遗憾。

景佳人身形一动,在他怀里点点头.“好。”

厨房,开水在沸腾,冒出氤氲热气。威尔逊递给景佳人一个玻璃瓶子:“景小姐,这里面的安眠药成分足够放倒一只大象。你大概放三勺,就可以让少爷睡个一天一夜。”

景佳人诧异地问:“放进面条里?”

“是的。”威尔逊点头说,“不会影响面条的口感。”

“可是如果让他发现了?”

“这是少爷的吩咐。”

是啊,昨晚她选择了喝“血”,剩下的安眠药就由西门龙霆喝了。

景佳人接过瓶子攥在手心。威尔逊深切地看了她一眼,往回走了两步,又停下说:“景小姐,如果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您不放安眠药,还来得及改变您的选择。”

威尔逊提醒完,就把偌大的厨房留给她一个人了。

景佳人哑然失笑,昨晚和今天的选择题,都是西门龙霆为了给彼此后路而设的台阶。两个同样高傲的人,谁也不肯低头去求谁。

二十几分钟后,景佳人端着面条走出来。西门龙霆坐在餐桌前等待,心不在焉地翻着报纸。

“我也不知道做得好不好吃。”景佳人微笑,“不过,我把能放的材料都放进去了,做得很丰富,看起来也很不错。”

西门龙霆放下报纸,看着那碗面的表情复杂难懂,就仿佛里面含着剧毒。景佳人拉了椅子,在旁边坐下:“你试试看。”

西门龙霆目光犀利地盯着景佳人。她微微一笑:“又不想吃了吗?”

西门龙霆拿起筷子,夹了一些放进嘴里,简直就是吃砒霜的慢动作。

景佳人绞紧了手指,想说什么,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味道怎么样?”她问,“你试一下鸡蛋,我煎得很不错。

西门龙霆咬了一口鸡蛋,嫩嫩黄黄的,很有水平。

“你再喝一口汤。”景佳人期待地说,“我试过汤,味道很鲜。”

西门龙霆猛地挑眉看着她:“你试过汤?”

“……”

她在他之前试过,也就是说……没有放安眠药?西门龙霆微微勾唇笑了,又吃了一口,这是他吃过的最好吃的面条,有家和她的味道。

“想知道味道如何,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他夹起面条吹凉了,想要喂她。景佳人脸色瞬间惊惧,往后躲了一下:“不用了,是做给你吃的,我不想吃。”

西门龙霆脸色瞬息万变,看得景佳人心口压抑,十分难受。他以为她没放,原来她还是放了?!她可以在尝过汤的味道后,在起锅之前放啊。

“你先吃,我去帮你倒杯水。”她才站起身来,他的手就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让她坐下。

“告诉我,放了没有?”他哑声问,是仅有的最后一丝期待。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抿唇笑了,“你做的面条,你不知道?!”

“……”

“放了是不是?”他目光犀利地扫过她的脸,见她别开眼,他狠狠扣住她的下颌,“怎么不敢看我,心虚得不敢看我的眼睛?景佳人,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景佳人肩膀轻轻颤着,不说话。他现在正吃着最爱的女人给他下了“毒药”的面条。明知道吃下去他会死,可她让他死,他不得不死!

“怎么不笑了,你刚刚笑得多好看。再笑给我看!”

她微笑着端着下了药的面给他……他真的很想知道她是怎么笑得出来的!

“你不想吃就别吃了,没有人逼你。”景佳人伸手欲夺。

西门龙霆冷冷地拿开她的手:“吃,你给我做的面条,我怎么敢不吃?”

“就算真的是砒霜,别担心,我也会咽下去。”他重新拿起筷子,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大口大口地吃完,连一滴汤都没有剩下。

空了的碗被他狠狠摔在桌上。西门龙霆站起身来,往前走,才走了十几步身体就开始虚脱无力,头在眩晕。药效很强,最多撑不过五分钟他就会昏迷。突然他一个不稳,身体朝前摔倒,景佳人跑过去扶他,被他冷冷地打开手。

“走……”无力的感觉在全身急速扩散,他变得困倦,眼皮都快撑不开了。

“景佳人,你走了,就别想再回来。”

到这一刻,景佳人压抑的情绪终于崩溃,排山倒海地涌出来,化成泪水,滴在西门龙霆的脸上。他身躯猛地一动,看着这个流泪的女人。

他哑声笑了:“我如你所愿放你走,你还哭什么?”

“做出这委屈的样子给谁看?你觉得我凶你,你委屈了?”

景佳人想要说话,却只能哽咽。那种复杂的心情,西门龙霆怎么会理解……

他冷冷地伸手想要擦她的眼泪,这是他们最后的交集,可是手伸在半空,又狠狠地握成拳,收了回去。她需要为她擦泪的人,永远不是他!

“景佳人,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听到他说“爱”,景佳人更是抽噎得厉害:“对不起。”

“不是每句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西门龙霆想要握住她的手,力量却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这是你教我的,景佳人——”

“你可以不原谅我,我也不值得你原谅。”

“滚吧,”他无力道,“去找你的冷麟天!”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跟冷麟天,从来没有关系。”

到了这种时候,她为什么还要跟他解释?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威尔逊远远看着这一幕,为主人心痛。少爷深切知道自己的个性,为了断后路,这次给景佳人的护照、身份证,都是由威尔逊一手操办的黑户,也就是景佳人不管去哪儿,入境出境都不会有签证信息。西门龙霆是铁了心要放景佳人走。

“景小姐,您准备好了的话,我们可以随时送您去机场。”威尔逊带着几个保镖走过来。

景佳人微微怔了下,她的手还被西门龙霆攥在手心里。然而,他在渐渐失去意识。景佳人只要轻轻一挣,就可以离开他了……

“西门龙霆,我走了。”景佳人拨开他的头发,在他额头上留下一吻,“再见。”

别走……西门龙霆嘴唇动了动,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他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彻底粉碎。她还没有离开,他已经后悔,想要改变主意,可是药效彻底控制了他的大脑,他陷入了昏迷之中。

澳大利亚,这是个移民国家,人种混合,主要语言是英文,华侨很多,在唐人街完全可以说中文进行交流。景佳人选择在这儿定居,是因为语言问题——除了中文,她只会英文。另外,这里的景色很美。城市跟自然结合,天蓝蓝,海蓝蓝,到处是绿色的植物。

景佳人其实第一站是美国。到了那里后,她觉得自己够安全了,才把几个保镖打发了,再乘飞机来澳大利亚。威尔逊给她的身份证说是黑户,不能长用,她打算到澳大利亚后买身份证和居住证——这都是需要钱的。

西门龙霆给她的那张子卡她没要,因为跟他的母卡连在一起,她在哪里取钱都会有交易信息。

于是威尔逊用黑户给她开了另外一张卡,里面存了四千万。这笔钱是分手费,威尔逊让她务必接受。

景佳人才到澳大利亚,当然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就找到房源,她对这儿都还不熟悉,先就近找了家酒店住着。刚逃出来的疲惫和兴奋感冲淡了她的悲伤。

第一天她踏实地睡了一觉,虽然梦里她又见到了西门龙霆;第二天她去了私人侦探社,花钱让人帮她寻找能买卖身份证和居住证的地下公司;第三天她报了旅游团,打算先在澳大利亚游览一番,熟悉这儿的环境。

澳大利亚天空广阔湛蓝,景佳人打开旅游车的车窗,让风送进来,发丝随着轻轻扬起。车里很热闹,一车厢都是来自各国的旅客,拿着照相机对窗外的美景拍照。

一支镜头却悄悄对准了景佳人。她微侧着面颊靠窗,看起来有一丝恬淡的忧郁,十分迷人。

咔嚓一景佳人感应到了,猛地回过脸,眼神带着凶狠:“先生,你再随便乱拍我,我会告你性骚扰。”

那位先生耸耸肩,自讨没趣地移开摄像头。

景佳人的手机响起短信,这是她昨天才买的手机,为了方便跟私人侦探联系。

“景小姐,澳大利亚欢迎你。”手机是澳洲版,英文系统,发来的信息也是英文的。

景佳人眉头一皱,这显然不是侦探发来的。

有一条信息是:“我知道这儿所有好玩的景点,不介意当你的向导。”

她身体一僵,这副狂妄自大的口气——西门龙霆?

景佳人深深吸了两口气:“你是谁?”

“女人都是这么无情吗?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景佳人把号码调出来,想要打电话过去,却没有勇气。

西门龙霆在耍她吗?说好放她走的,为什么转眼又找上来了?

“午餐我请你。既然来了澳大利亚,你一定要试试袋鼠肉的味道。

袋鼠是澳洲的代表性动物,但不是稀有动物,因为一只公袋鼠通常有十几只母袋鼠做老婆,所以它们的繁殖能力很强,数量很多,是可以吃的。在澳洲的高速公路上,经常可以看到横穿马路的袋鼠被汽车撞死,而司机只需要把被撞死的袋鼠拖到路边就可以继续走了——跟在国内撞死只鸡没什么区别。

景佳人忍无可忍,按下那个号码:“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是说好了放我走吗?”

那端传来一声磁性的轻笑,他优雅地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放你走了?景佳人,好久不见。”

冷麟天!

“是你!你也在澳大利亚?!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一定会感到不可思议——是西门大少爷知会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