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边的领口褪落肩膀,一丝清凉抚上我那火辣辣的伤口,带来一丝轻痛,但很舒服。

“怎么这么严重,是谁干的?”他拉好了我的衣领,回到我的身前。我一边系衣带,一边疑惑地看他:“你怎么知道是人干的?”

他有些生气:“因为有手指印。”

“这么厉害!”我惊讶地抚上自己后背。他立刻伸手扣住我的手:“别摸了。殿下那里正好有药油,我带你去涂点。”

鼻子有点酸,情不自禁地熊抱殇尘:“还是你对我好。”

“哎……你少惹事就不错了。”他毅然地将我推开,还在我脑门上,轻轻一弹,“走吧,说说怎么回事。”

于是,我与殇尘走在偏僻幽静之处,边走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殇尘,他听完久久沉默,没说出半句话。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我忍不住了,“你弟弟我被那小子这么欺负,你也要表示表示,骂两声也好!”我真的被北宫蒲玉气坏了,下次有机会遇到他,我还是要把他带歪!

他在幽静的夜风中,长长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吐出,最后,他侧过脸,用一副复杂而纠结,外加常年便秘的表情看着我,在几番欲言又止后,说道:“你……最好离他远点。”

“什么?离远点?”我不服气了,“如果离远点我怎么带歪他,这口气我一定要出。”

殇尘还是那副表情,甚至比原来更作孽:“啧。我是怕……是怕……”

“怕什么啊。”见他说话吞吞吐吐,我性急地追问。

他停下了脚步,单手背在身后,侧了侧脸:“是怕在你带歪他之时,就是他反攻你之刻了……”

“噗!”我怎么也没想到,在他便秘那么久之后,居然会说出如此具有创意的一句话。

他认真地握住了我的手:“你还是小心为妙,他若是拿你试炼,以我现在的状态,连保护你都做不到。”一种自责,从他的眸底流露,仿佛他想尽快长大,这样便可更好地保护我。

我皱起了脸,有些不相信:“他才十四岁,行不行啊。”

“小喜,男生十二岁就,就成熟了!”他刻意将成熟二字加重了语气,我依旧有些迷茫地看着他,他挤眉弄眼,很是纠结。终于,我明白了他的话,大惊:“十二岁就行了!”

他长长松了口气:“第一次的年龄是十二岁到十八岁不等,皇家注重养生,所以很关注殿下们的健康,相信北宫家也不会例外,按照正常情况,北宫蒲玉,现在应该可以了。”

可以了……殇尘讲地隐晦,就是说,如果北宫蒲玉想拿我做开胃菜,随时可以了。我的脸,全线变黑,那下次,还是离他远点吧。

“你看。”殇尘从怀里拿出一本小本本,“这便是记录刘曦发育的本子。”

“哈!给我看看!”我想去拿,他立刻收好:“这是隐私。”

“那你拿出来干嘛,吊我胃口!”我生气地鼓起脸,他笑得舒畅:“就是为了吊你胃口,总之,你要小心男人。”他轻轻刮了我一下鼻子,乐悠悠地走在了前头。

殇尘说得没错,要小心男人。尤其像殇尘这种表面温柔,内在“阴险”的家伙,他老是欺负我,最坏的就是他!

小菊花羡慕小尘尘有记录太子刘曦发育的本本,殊不知不远的将来,她也会拿到一本本本,记录大皇子刘寒珏的发育。

第九章夜戏清华池

走了没多久,却发现不是去秘密基地。便问殇尘:“你带我去哪儿?”

“诺,到了。”他扬手一指,我登时惊呆。只见眼前,是一间阴暗的宫殿,虽然灯火未明,但是那牌匾却在月光下看得分明:清华池!

“清,清华池!”我兴奋了,抓住殇尘的胳膊直蹦。他奇怪地看着我:“你今天吃了兔子肉了?”

“没错没错,我就是吃兔子肉了。殇尘我跟你说,野史里提到过清华池,野史里说……”

“stop!”他知道我懂英语,并且非常严厉地打断了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那本野史。”

殇尘不喜欢野史里的故事,因为是男男,他每次听都会觉得变扭,那张脸就是那副纠结加常年便秘。以此断定,他是个直男,而且还是个无法接受耽美的直男。

我只有憋住内心的兴奋,独自享受这份快乐了。

殇尘往前走了几步,咳嗽了一声:“那个……野史里说什么?”看,他还是好奇吧。

我开心地屁颠屁颠跑到他身边:“野史里说,太太太祖皇帝,跟他那七个情人,就喜欢夜戏清华池!”

当即,殇尘的脸在月光下很明显地黑了:“你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野史了,好好的洗澡,被你说地越来越暧昧,而且刘曦也在里面,过会不准再提起!”

“哦……”搅手指,今晚算不算夜戏清华池?虽然参与的人年纪是小了点,人数也少了点,但是我可以YY他们以后长大的样子。真是令人荡漾啊~~

如此一来,马公公的事便被我很不厚道地抛到了脑后,满脑子就是一池子美男,互相嬉戏。

应该是刘曦刻意安排,清华池里没有半个外人。入口处,是一片竹席。台阶下,已经摆放着一双少年马靴。

殇尘脱了鞋袜,光脚走了进去,我也赶紧跟上。

虽然没有点灯,但淡淡的月光依然从四面八方的窗户里射入,宛如先辈在建造者清华池时,刻意将窗户多做,好让那清净的月华洒入。

朦胧的月光,寂静的走廊。隐隐的,传来轻轻的水声。一卷珠帘之后,竟是一方浴池。整个宫殿都被浴池撑满,足够大的空间何止刻意容纳八人?

“哗啦!”少年从水中而出,带起的水帘在月光中晶晶闪亮。他抹了抹脸,水流便从他的发根顺流而下,水光在月光的造射下,变成了朦胧的银白。

那已经及腰的长发沿着他修长的颈项而下,遮住了他青白的胸口,直入齐腰水中,水流形成细细的水线,流过他淡淡的肌理,滑过那细长的肚脐,没入池水。

波动的水面泛起粼粼月光,将少年化作了水中的精灵。尤其他露出长发的耳朵,竟好似尖了一般,可爱中多了一分性感的魅力。

“你们怎么才来。”他走到池边,脸上带出几分不满。他也长大了,而且,还比我和殇尘都高。我们俊美的太子殿下:刘曦。看到他,我觉得当年太太太祖皇帝能笼络七大美男的心,是有原因的。

殇尘开始脱衣服:“路上耽搁了一下。”我也赶紧脱,这是我有生以来,脱衣服最快的一次。NND,这样的机会没有下次了!我可是女孩,虽然不了解男孩的发育年纪,但自己的,还是清楚的。

不要说我色,因为色一次少一次了!趁自己还是孩子,赶紧色上一把!

他立刻看向我:“一定是你多事!”说着,就伸手要拽我。殇尘立刻挡在我的面前:“殿下,小喜今天受伤了,不能接触凉水。”

虾米!不,我可以忍的!

殇尘说完就转身,扣住我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肩膀:“你就坐在这里玩玩水吧。”

杯具啊!当我小孩子啊,叫我在一边玩水!怎么,你还给我个小鸭鸭?

“受伤?哪里?我看看。”刘曦爬了上来,我瞪大了眼睛,当看到他穿着华丽丽的亵裤时,松了口气。

殇尘掀开我的衣领:“在这儿,伤得还不清,过会要擦点药油。”

“谁干的!”刘曦的语气里带出了杀气。

殇尘叹了口气:“北宫蒲玉。”

“什么?!他怎么会遇到小喜子?”

我看向殇尘,殇尘自然不会对刘曦说出实情,于是他编道:“小喜出去买办,被北宫蒲玉看见了,北宫蒲玉想看看太监长什么样,就抓住小喜逼他脱衣服。”

“你脱了没?!”刘曦立刻追问我,我拉好衣领摇摇头。他安心地点点头,抬起湿漉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明天我帮你找摄政王评理去。”

“别!”我和殇尘异口同声。刘曦目露疑惑:“为何不要?”

我和殇尘对视了一眼,殇尘继续道:“摄政王撞见了,他命小喜立刻回宫,想必也是不想再有人提及此事了,毕竟有损颜面。”

刘曦听罢点了点头:“也是。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摄政王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太监这点奇怪,也难怪他的儿子会入此道了。”说着,他握住了我的手:“小喜,以后少出宫吧,我给你掉到别的房去。”

“不要。”我拒绝,“我喜欢内务府。”

刘曦看了我一会,直到殇尘说:“殿下,他经过今日之事,自会小心。”这时,刘曦才露出稍稍安心的笑容,然后转身就跃回了水中,溅起的水帘,淋了我一身。

殇尘笑着拍拍我的头,穿着亵裤也跳进了水池。

可怜的我,只有坐在池边,像个小姑娘似的,用双脚踢踢水。嗨。我可不就是个小姑娘。

看看人家,刘曦又高又结实,殇尘匀称不见骨。哪像我,一副骷髅,我只要深吸一口气,我胸前的排骨就根根分明,后面再放一个支架,就是一具骷髅标本。

最让我气闷的,还是看着他们在水里爽快,我只能在边上划拉。忽然,我的脚被人抓住了,刘曦浮出水面,奇怪地看着我的脚:“你的脚怎么这么小?”

因为我是女孩,当然,我不能这么说,于是只有选择不说话,他放开我的脚,跃到我身边,将自己的脚和我的放在一起,我的脚整整小了两圈:“真小,像女孩子。殇尘,你过来,跟小喜比比脚。”

殇尘也游了过来,坐到我另一边,伸出自己的脚,还是比我大。殇尘笑了:“小喜比我们小两岁,自然脚比我们小。”

“但是他的个子挺高。”刘曦用他的脚拍打我的脚,殇尘又说了:“可是他很瘦。”

“对啊。”刘曦开始捏我的胳膊,“你就是不好好吃肉,看我和殇尘,多结实。”他笑着捶了我一下肩,碰巧地捶在伤处的边缘,我当即痛得皱眉,下意识抚上肩膀。

他立刻抽回手,拉起了我:“走,回去给你擦药。”

其实刘曦一直把我和殇尘当朋友,和我们做兄弟。但我和殇尘,却只是把他当孩子。我们就像一对幼儿园的护工,看着他一点一点,在我们的眼中长大。

第十章同样的梦在上演

有两年没跨进刘曦的寝宫,这次进去,我是爬窗。我想,在不久的未来,我爬墙的技术,也会一流。

在刘曦打发了房内的宫女和太监,我才从后窗里爬进来,刘曦接了我一把,殇尘已经取来的药油。

这两年来,感谢老天眷顾,我一直没病没痛。这一次受伤倒是提醒了我,若是将来头痛脑热我该怎么办?太医这一把脉,我的性别还能瞒住吗?没想到在宫里若想隐瞒性别,会有那么困难。

“没想到北宫璞玉的手劲会如此大。”殇尘倒出药油在手中搓热,刘曦在他身边“欣赏”我的伤口:“恩,这小子怪力啊,就算我,恐怕也捏不出手印来。”

“小喜,忍着点。”殇尘提醒我,我没在意,哪知他的手一下子按上我的伤口,我当即痛得大叫:“啊!”

声音还没发完,就被刘曦捂住了嘴:“别叫,你想让别人知道你在我房里?”

我忍,忍出了满头汗。后肩是火辣辣地痛,但是渐渐的,疼痛越来越好转,就像经络疏通,血液重新流动,在殇尘撤手之时,皮肤接触到了空气,竟还有丝丝凉意,很是舒服。

刘曦放开我,顺势坐在我的身前:“真不像个男人,那么点伤就大呼小叫。”

我拉好衣衫,嘀咕:“我本来就不是男人。”

“切。”他鄙视地拍了我一下脑袋,“就你最没出息。”

是,我最没出息,你一小孩懂什么?这叫潜伏!懒得跟他说,跳下床,准备爬窗回去。

“小喜。”忽然,他叫住我,我转身:“恩?”

他笑着说:“反正也晚了,你就睡这儿吧。”

我一愣,去放药油的殇尘也是一愣。

望着窗外的黑夜,回去也是漫漫长路。而且,我怕马公公。虽然不确定他是不是被人道毁灭了,但是,那股子诡异的寒意,总是弥漫在我的房间里,让我心虚害怕。这算不算我第一次害人?马公公的消失,让我的良心很不安。

于是,我很没志气地关上窗,转身问:“我睡哪儿啊。”

他呵呵一笑,正要说话,殇尘却走了过来:“自然跟我睡,殿下长大了,你这个小太监不能再尊卑不分,睡在殿下的床上了。”他笑着转身看刘曦,刘曦没有说话,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床沿上,开始脱鞋子。

“也是。”我赞同地点头,“而且殿下睡相不好,会撞到我伤口,我叫起来,会被外面的太监宫女发现的。”我偷偷看刘曦,他将靴子往地上一放,沉脸看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说我睡相不好!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瘦成什么样子,我跟你睡在一起,还嫌你咯得慌。”

他有些赌气地说完,就上了床。我和殇尘相视一笑,殇尘便拉着我来到内屋边一间隔出来的小屋,这间屋子便是给皇子公主的贴身太监或公主准备的,里面只有一张小床,一个简单的衣柜,和一个小小的衣架。

他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嘱咐:“睡的时候,小心肩伤,明天如果不肿,就好起来快。”他处理伤口很有经验。因为刘曦很好动,磕磕碰碰,难免这里扭到,那里伤到。

我乖乖爬上床,殇尘就将房内灯火全部熄灭,打开通风用的窗户,让夜风驱散屋内的闷热。这里没空调,夏天只有靠自然的力量了,很新很环保。

回来时,他将我脱的衣服甩了甩,挂在衣架上,然后,他也脱下了我们太监的统一制服。

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他居然脱光了,当然,除了裤衩。

他上床的时候,塞好了蚊帐,我奇怪地看着他赤果果的后背:“你裸睡?”问完我有点后悔。天热,可不都裸睡,包括我。当然因为今天不在自己房里,所以才装矜持地穿衣服。

他表现地比我更奇怪:“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能穿这些睡觉,你不热?”

“不热。”我虚伪地说,然后躺在墙根下,后背贴着冰凉的墙面,舒服啊。可是没一会,墙面酒杯我污热了,我就翻个身,后背贴在凉席上,又是冰冰凉一片。于是,我就开始这么来回折腾,这边热了睡那边,那边热了这边也就凉了。

“你睡得不舒服?”殇尘轻轻问我?

我再次虚假地回答:“因为有伤,睡地不舒服。”

“要不要睡我身上?”他伸出手臂,让我枕在上面。我摇摇头:“天太热,挨在一起会很热的。”

他笑了,从一旁抽出把团扇,开始给我扇风:“现在凉快点没?”

凉风一阵又一阵,我隐隐想起了一个画面,画面里,有一个摇头电风扇,在蚊帐外呜呜地吹着凉风。不知不觉间,我便在这阵阵凉风中,安然入睡。

朦胧间,我躺在一张银灰色的大床上,天花板上,是一个漂亮的,古朴的吸顶灯。我茫然起身,发现自己竟是寸丝未挂。

懵懵然间,我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衬衫。远处,再次传来那熟悉的争吵。

我走了过去,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男人,同样的女人,她给了我一个巴掌,我滚落了楼梯……

“秋苒!”猛地一声呼唤,我从梦中惊醒,黑暗中,竟是看见殇尘直直坐起,似是从梦魇中醒来。而我的手,却是与他的,紧紧相握。

看着他喘息的后背,我情不自禁地抚上,却是汗湿一片。我的触摸,让他后背的肌肉有些受惊的收缩,在我的手心下变得紧绷。

“秋苒真的欠了你很多钱吗?”我佯装不解地起身。他放开我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庞:“不,是我欠了她很多,很多……”

什么!原来我才是债主!我被他骗了两年,也心虚了两年,真是让人胸闷。

其实我就是菊秋苒!我真想一口气大声说出。但是,随即一想,这欠债的都怕要债的,现在他把我当宝贝一样呵护,一旦知道我是他债主,会不会跟以前不同?

算了,我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等了解更多的情况,再告诉他实情。这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哼!

“好了,既然你来到这个世界,你债主也不会追着你了。”我“虚情假意”地安慰他,他的后背渐渐放松,忽然,他转过身,直直地瞪着我,我有点心虚,他会不会认出我?按道理不会,因为我才九岁,他不可能从小就欠我钱吧,哇~~~那可是一笔非常可观的数字了!

突然,他抱住了我,当碰触到他因为汗湿而变得冰凉的肌肤时,我脑中所有的浮想,都在这一抱中消散。

“怦!怦!怦!”紧贴的胸口,传来他有力的,让人意乱情迷的心跳。

第十一章小伍也发酵了

静静的夜里,是他渐渐平复的心跳,而我,却越来越困惑。

他说,我长得像他妹妹。

他又在我睡着时问,我是不是秋苒。

我知道自己叫菊秋苒,这是我投胎后唯一记得的。

那么,依此类推,他的妹妹也叫菊秋苒。

关于我和他不同姓的问题,也曾经揣测过,或许是同母异父。

可是,他之前说秋苒欠了他很多,现在,又说他欠了她很多……

到底,谁欠谁?

最后,我绕死在菊秋苒和他的复杂关系中。

“你……好点了没?”我轻轻戳他的后背,他抱着我点点头:“好多了,我做了个噩梦。”

“哦,原来你也会怕噩梦。那能放开我了吗?很热。”

“好。”

他放开我如常地躺回床上,黑漆漆的夜里,他的眼睛却是没有再闭上,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回忆?很多事都成了谜团,想问,却觉得不到时机。

第二天,我带着殇尘沾在我身上的汗臭爬窗离开。永远别以为男人的汗会是香的,就算他是天下第一大美男。这是男人专属的,也是引以为自豪的味道,臭男人——就是这么来的。

所以,在我们YYBL时,最好还是不要和现实过于接近,不然,两个长满胡子,可能一个还有烟牙的男人在那里吻地热火朝天,大汗淋漓。那你闻到的就不是,而是咸酸味。

清晨是皇宫表面最安静,但其实最忙碌的时候。一天的准备都从现在开始。当然,你可以看到只有这个时段才能看见的景象,就是皇宫的夜香车轻轻穿过每一个宫苑和茅房。

而他们的车有时会和送菜入宫的车撞在一起,经过我两年的观察,要想出宫,除了用内务府的腰牌,最好的方法,就是跟着这些车混出皇宫。

不管我将来如何,最后,我还是要离开皇宫。可是,殇尘呢?和他相处地越久,便发现越来越舍不得他。可是,他到时会愿意和我一起离开皇宫吗?

马公公自然没有回宫。我不敢直接去问万公公。于是就旁敲侧击地问别的公公,他们都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只说了一句话:以后没有马公公这个人了,你也别再问起,以免惹祸上身。

他们说的时候,眸中带着迷云。但是显然,谁也没有这个胆子去拨开这个迷云,自找麻烦。

这就是皇宫吗?它在我心中的平静,在两年后的今天,彻底打破,还带给了我无限的良心的谴责。

北宫骏琦为什么要那么做?

【朋友再多,只要一个小小的敌人,就能将你彻底毁灭……】他的话时时回荡在我的耳边,他是想告诉我一旦有敌人,即使再不起眼,也要斩草除根?

除了马公公的消失,宫里一如既往的平静。皇子们继续成长,那些寡妇们继续磨叽日子,宫女太监们继续忙自己的事,谁也不会去关注一个公公的消失。

日子在平静中一如既往地过去。过了几日,我和小伍碰了个头,殇尘也在。这天月朗星稀,到处都弥漫着浓郁的花香,我们躲在秘密基地,享受小伍给我们带来的美餐。

小伍因为太热,就解开了上衣,他肚子上的轮胎圈又多了一层,而且,就连胸部也下垂了。殇尘好笑地弹他的胸口的赘肉:“你再不锻炼,就要变成女人了。”

小伍捂住胸口,大大的眼睛露出一抹惊慌,殇尘大笑,拍打他的头:“你还真相信啊。”

小伍挠挠头,站起来,跳了跳,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两团肉颤啊颤。他烦恼地再次坐下:“好像是太胖了……”

我和殇尘都笑了,捏着他肚子上的赘肉,他呀,就是少儿肥胖症。

“你们别捏了~~”小伍难堪地挡住他的肚子,我们放过了他,没想到他却叹了口气:“以后我可能不能给你们带好吃的了。”

“为什么?”我和殇尘吃着糕点问,看样子,小伍的情绪有点低落。

他长长叹了口气:“因为我快死了。”

“啊?!”我们很惊讶,殇尘又打他:“胡说什么!”